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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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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溪眉眼含春、笑得无比甜蜜的样子,明渊不知为何也觉得安心,这个女人的笑容总是为了一点点小事绽放,只要是关于他,她都会觉得幸福。
可他是君王,绝无可能专宠一人,她总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都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宫殿里。
他将她揽入怀里,也不急着继续,只低低地说了声,“就算朕不来,你也不会总是一个人。”
陆溪心头一动,却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抬头望着他,“皇上?”
下一刻,他说一句叫陆溪乱了心绪的话,“朕会给你个孩子。”
孩子?!
陆溪的心里掀起惊天波澜,面上露出惊喜不已的神色,简直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皇上,嫔妾……嫔妾……”
她的双眸被喜悦点亮,澄澈璀璨宛若天上月光,显是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明渊被她的喜悦所感染,微微一笑,“为了朕的孩儿早日出生,爱妃可要把自己养得胖胖的才好。”
不待陆溪回答,他便再一次身体力行造人计划。
手指沿着肌肤一路来到双腿间,明渊低声道,“把腿打开。”
陆溪攀着他的肩,颤抖着一点一点换了个姿势,由侧坐变为正坐,双腿分别挂在他身体两边,柔软的花瓣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明渊的手轻而易举找到了她柔软的花心,轻轻揉弄着,带有火花一般点燃了她的热情。
见她足够湿润了,明渊的勃发也已难以忍耐,便在她耳旁低喃,“坐下来。”
陆溪迟疑着,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明渊抱住她的腰,在往下一按的同时自己也重重向上一顶弄,坚。挺整根没入她的身体内。
陆溪不由自主叫出了声,柔软又无力的声音像小猫叫,充满春意,引来明渊眼眸一暗,再不温柔地抱着她的腰上下移动,潺潺春水洒落一腿,晶莹剔透,十分诱人。
这样的姿势进入得太深太深,陆溪几欲承受不了,很快就到达欢愉的顶点,攀住他双肩的手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支离破碎。
紧紧颤动的甬道挤压着他,那种销魂滋味叫明渊也跟着重重地喘息着,感受着那种绝妙滋味。
“爱妃这样就受不了了?”他的双手来到她的双峰上挤压揉弄,叫花蕊开出石榴色的色彩,身下毫不留情地抽。送,频率越来越快。
最后陆溪全身无力地任由他摆弄,终于在最为剧烈迅速的时刻感受到下。身被温暖的液体充满。
她喘息着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与自己同样起伏的心跳,忽然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真好。”
明渊也听到这句话了,却没有开口问她。
是这样的欢爱真好,还是给她孩子的决定真好?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隐隐告诉自己,也许她所谓的“真好”,其实是能够这样安静幸福地与他相拥,感受彼此的心跳融为一体。
一场欢爱结束,明渊抱着她朝寝宫走去,他的男性尚在她体内没有抽身离开,纵然走得稳稳的,却也因着行走时的动作在她体内一进一出,引来又一阵小猫叫。
陆溪还未完全褪去的快。感又一次被点燃,一边低吟一边幽怨地注视着抱着自己的人,“皇上……”
“嗯?”明渊无辜地望着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陆溪心一横,索性用身体轻轻摩擦着他,绽放的红蕊摩挲着他胸前的突起,引来他一阵战栗。
要装无辜是吧?装没感觉是吧?她倒要看看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被逗弄得忍无可忍。
明渊一边大笑着看她不甘示弱的模样,一边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而后,很快氤氲了她双眸,情。欲一路攀升。
“爱妃这模样,朕很喜欢。”他终于抱着她踏进屋子,脚一踹,门关了。
这一夜不知反反复复折腾了她多少次,每一次幽怨地喊累,就被他一句“朕想早些见到朕的孩儿”给搪塞过去。
好吧,为了孩子,她忍。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欢愉也叫她心满意足,就连沉沉睡去时,面上都带着餍足的神色,疲倦又欢喜。
明渊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忽地笑了笑,后宫里有一个这样的女子,也叫他觉得很安心。国事繁忙、争斗频频的日子里,总归还有一处宁静的地方,还有一个笑起来能令人感受到清风几许的女子,只要见到他,便会露出喜悦的笑容。
像月扬夫人一样,安静又知足的女人在这后宫确实难能可贵,只是和月扬夫人不同的是,陆溪会有小聪明,并且时常不把他当做皇帝来对待,而是一个平凡女人对待丈夫的模样,甚至偶尔会发小脾气。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生动得多,纵然美,也绝不是一朵静态的花,而是拥有四季变化的花园。
次日清晨走出清音殿时,他特意放轻了动作,好叫累坏的人多睡一阵子,甚至连宫女为他更衣时,他也特意叮嘱不可吵醒睡梦中的陆溪。
踏出大门,他对着一早就到门口来守着的高禄说了句,“今日就让碧真来清音殿吧,再多派几个宫女太监,以免需要人伺候时,人手不够。”
清音殿会有什么需要人手的地方高禄倒是不知,只是连这些小细节都会注意到的皇上令他有几分诧异。
看来这陆嫔在皇上心中确实有了一席之位,只是……他不露痕迹地看了眼皇上正往衣襟里放荷包的动作,忽地想起了萧招媛。
昔日也是盛宠,今日皇上却可以为了陆嫔将萧招媛的那只荷包又放进了库里;那么他日,若是有了新人,陆嫔这只荷包又该如何呢?
“高禄?”要踏上撵车时,明渊微微顿足,回头皱眉看了眼没有跟上来的人。
高禄一惊,忙抛开杂念跟了上去,“奴才在,奴才一时走神,望皇上息怒。”
“朕有说恼你了么?”明渊淡淡地道,踏上撵车后嘴角都是轻扬着的,只因他忽然想到了昨日对陆溪说的那番话。
不一会儿,他目不斜视地吩咐了一句,“从今以后,不需要再往陆嫔这里送避子汤了。”
高禄这下是彻底惊呆了,“……是。”
除却月扬夫人,萧招媛和陆嫔是现如今仅剩的两位受到如此待遇的嫔妃。只是萧招媛盛宠在身,而陆嫔却只是个正五品的嫔……
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觉睡过了头=_=、现在才更新。
申请了个微博,就当公告栏了,以后更新时间都在上面说,大家可以看看,以免不必要的久等。
昨天看到月大的文下有读者因为她没更新又没通知,所以打了负,忽然觉得很惊悚。
于是迅速滚走来了个微博,咳咳,我会及时通知更新消息,所以要是哪天没看到更新,请千万看看文案里的微博通知,不要打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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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了,又要开始起早贪黑的疯狂模式,新的一周,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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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还有,这篇是肉,坐等会不会被通知整改,希望不会被锁扑哧。
☆、子嗣【二】
第四十四章
碧真来到清音殿的时候;陆溪正在沐浴,昨夜太过疲倦;今天起来时已过了去给皇后请安的时间。
她皱眉问云一为何不叫醒她,云一只说是皇上吩咐不可吵醒她,皇后那边也已派人去通知,说是皇上怜惜陆嫔近日食欲不好、身子有些清减,特意要她留在宫中休养身体,便免去了这个月请安的规矩。
陆溪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才掀开被子说了声,“备水,我要沐浴。”
水温刚刚好,上面漂浮着少许玉兰花瓣;自从知道皇上爱这种香气之后,清音殿无论衣柜里还是房间里都是这种花瓣,连浴桶都不例外。
陆溪一边泡着热水一边琢磨,皇帝这种生物都是善变的,他日还是换些花样为妙,以免喜新厌旧的人迟早腻了这调调。
云一伺候她沐浴的同时笑吟吟地说,“主子,今儿个皇上走后,高公公没有命人送避子汤来呢。”
陆溪道,“怎么,这很稀奇吗?”
云一没来清音殿以前,一直是在高禄手底下办事的,当然知道当今皇上对待子嗣的问题有多苛刻。
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陆溪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主子有所不知,因着咱们万岁爷年幼时母妃就去世了,可受了不少苦。先帝子嗣又多,太后娘娘又有九王爷,先帝去了以后,个个都想争这皇位。皇上走到今天真真是十分不易,因此也不轻易让嫔妃受孕,奴婢猜想,万岁爷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今后像他一样受这些苦,要和自己的亲兄弟明争暗斗、抢夺皇位。”
陆溪垂眸半天才说,“确实不易。”
“所以奴婢才为主子没喝避子汤而开心啊,这已是皇上莫大的恩赐了。”云一眉开眼笑。
陆溪道,“只是一天不喝避子汤你都这样高兴,若是我告诉你,从今以后皇上都不会再命人送汤来,你又当如何?”
云一一愣,随即张大了嘴,“主子的是意思是……是……”
“皇上答应给我一个孩子。”
云一先是瞠目结舌了好半天,反应过来之后惊喜地叫出了声,“恭喜娘娘!皇上他待娘娘真真是极好。”
陆溪笑了笑,垂眸看着面前的玉兰花瓣,眼里却浮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深意。
真是待她好么?
若是真的对她另眼相待,又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派人去告诉皇后,说她一月之内都不用请安了呢?
恐怕对她满意是满意,却仍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如今这样表面上的体贴入微,又是为了哪般?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小顺的声音,“主子,皇上那边的碧真姑姑来了。”
陆溪应了声“知道了”,不再赖在浴桶里,由云一擦干了身子,更衣而出。
碧真的年纪比云一大不了多少,却因为个性沉稳、玲珑心肠而被高禄看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皇上身前的大宫女,如今就算是来了陆溪这里,也还要被人尊称声“姑姑”。
云一和小顺很快出了门,守在外面,殿里只剩下碧真和陆溪二人。
“奴婢参见主子。”碧真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陆溪笑道,“起来吧,要你一个御前大宫女跑来伺候我这个地位不高的主子,委屈你了。”
碧真还是垂眸,一丝不苟地答道,“主子说笑了,能来伺候主子是碧真的福气,碧真绝无半点不开心。”
陆溪看了眼她,从手上褪下一支玉镯,拉过她的手戴了上去,“我虽然地位不高,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但那日在栖梧宫见到你就觉得十分欢喜,因此自作主张向皇上讨了你来。听云一说,你是很得高公公欢心的,有什么好的都会留给你,如今你来了清音殿,我也不会亏待你。”
碧真谢过她的赏赐,只抬头微笑着说,“主子不必对奴婢一人特殊待遇,云一和小顺怎样,奴婢也就怎样。奴婢七岁便进了宫,家贫多子,少一张口便多一份希望。奴婢在这宫里做事为人都谨慎小心,所求的不过是平平安安待到二十五,到那时才好出宫和家人团聚。也因此,对奴婢来说,不论伺候皇上还是哪位主子,都是一样的。”
顿了顿,她放低了声音,依旧恭敬地说,“只是奴婢心知肚明,在这宫里伺候主子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能跟着陆嫔主子,奴婢还是十分安心的。”
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坦诚至极。
跟着聪明人乃是做宫女最大的福分,她既是玲珑心肝,当然也看得出陆嫔不是个简单的人,因此能到清音殿来 ,必然会尽心服侍她,这是帮她,也是帮自己。
陆溪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
碧真跟在皇上面前那么久,如今来了清音殿,自然用处极大。她之所以讨来碧真,一是看中她的沉稳聪颖,二是打算摸清皇上的喜好,毕竟她只有一年时间,投其所好乃是必备功课。
她就不信皇上猜不透自己的第二个原因,只是她也乐得让他猜透,毕竟一个女人深爱自己的丈夫,自然愿意为了他做足功课、了解他的喜好。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她笑着吩咐道,“走吧,跟我去见皇后娘娘。”
推门让小顺备车时,云一惊愕地问,“皇上不是已经免了主子的请安吗?主子这是……”
“皇上免了是皇上的恩赐,我去请安是我的礼节。去屋里把我们上次做的珠钗拿一支来,要最好看的那支。”陆溪淡淡地说,随即回头问碧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碧真看了眼她身上的杏色罗裙,“主子最好还是换件衣裳,皇后娘娘素来喜爱红色。”
陆溪笑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又换了件素色的衣裳,才坐了撵车朝皇后那里去。路上问了些关于碧真家里的情况,知道她是江南人士时诧异了好一会儿。
想一想,自己也有很久没见过父母了,想起江南的山水风景,一草一木,心里总归是十分想念的。特别是知道不到一年后,陆家还会有灭亡的危机,她眼眸暗了暗,便不再言语。
宫里的妃嫔按惯例来说,正六品以上的每三月可以与家人团聚一次,正六品以下便是一年才能见一次。
陆溪道,“一个月之后,我便能和我爹相见,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你的事情,要他多费心照顾一下你的父母,最好是在陆府给你弟弟找份差事,叫他们不至于为生计犯愁。”
顺带着又问了小顺和云一的状况,云一是孤儿,小顺老家在江浙,都不便于照料。她便暗暗在心里记下,轮到宫女太监一年一次与家人团聚时,再多给小顺些银两,叫他捎给年迈的奶奶。而云一既然没有家人,也便待她好些,至少让她在宫里能过得开心些。
陆溪从来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待敌人就要绝不手软,对待自己人则需要恩威并济。就算是养只狗,你也要待它好,它才会对你摇头摆尾千依百顺;而你若是成日只知道对它耍威风,恐怕那天瞅准了机会它会反咬你一口。
何况,她从来没把对自己尽心尽力的人当做狗。
撵车行到半路,忽地遇见了从皇后那儿请安归来的安婉仪,陆溪停了车,朝她点点头,“妹妹见过婉仪姐姐。”
安婉仪也在皇后那儿听说了皇上给陆溪的特权,当即心里不是滋味了,要说身子清瘦,她可是比这陆嫔还要瘦得多,偏生她可以不来请安,自己却不可以……本来就不喜陆溪,这下子更是看她不顺眼。
“妹妹身子最近不好,连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都可以免了,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陆溪含笑道,“请安一事是皇上免的,妹妹当时并不知道。虽然皇上体恤妃嫔,但该有的礼节不可免,妹妹虽说起晚了,但总归还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道歉的。”
“你倒是懂礼节。”安婉仪嗤了一声。
陆溪仍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没有半点不妥,嘴里却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姐姐过奖了,妹妹可没有姐姐懂礼节,知道耗尽心血为皇上做手帕、绣诗词,姐姐蕙质兰心,妹妹当真比不上。”
从未想过陆溪也会说出这番话来,一直当她是小白兔的安婉仪嘴角僵了僵,下一刻,却笑得更开地说,“我也没想到一块手帕也会让皇上这样开心啊,还为我换来如今的荣宠。也许这就是命,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陆溪点了点头,“姐姐说得有理,是你的便是你的,妹妹看着姐姐如今这样受宠,也为姐姐开心。”
如今的荣宠是她的,恐怕将来的凄凉下场……也会是她的。
贪心不足的女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正巧自己也缺个垫脚石,既然她爱那手帕,那就当送个顺水人情给她。这份礼物,季清安有,她也有。
告别安婉仪,陆溪继续往皇后那里去了。
皇后见她来了很是诧异,原本听皇上派来的小太监说了,要免去陆嫔一月内的请安,留待清音殿好生休养。岂料她竟是自己来了,还恭恭敬敬地说自己有罪,请安来迟。
原本有些不满的心情也散了不少,皇后抚了抚发髻,挑眉道,“陆嫔你身子近来不大好,皇上已经免了你的请安,何罪之有呢?”
陆溪低眉顺眼甚至有几分不安地说,“嫔妾照顾不好自己,要皇上担忧,已是不敬。如今若是再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就是更加不敬了。嫔妾身为后宫妃嫔,理应做到这些规矩,再加上皇后娘娘掌管六宫本就操劳,嫔妾实在不该再要娘娘再为嫔妾的事情烦心。”
皇后似笑非笑地说,“看不出陆嫔还是个有心人,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了,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在她眼里,陆溪不过是畏惧她的权势地位,特意要来讨好她罢了。
只是陆溪心里想的又不一样了。
皇上免去她请安的规矩,最得罪的人便是皇后,其间的缘由也许只有皇上自己清楚。她可以做个痴心人,却不可以做个傻女人。
傻乎乎地等着被利用可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多准时,一点之前准时来报道了。
看完上章是不是觉得皇上是好人?这章看完于是恍然大悟,原来还是渣皇,噗……
渣虽然渣,但还有救,没有渣得很深。
在酝酿来一发惊心动魄的突发事件,琢磨中,估计几章内就会出现。
最后,霸王们别潜水= =、每天看到点击与留言比例这么恐怖,清新很蛋疼很忧桑啊╮(╯▽╰)╭
晚安啊姑娘们。
…………………刚才把这章发成新章节了!!!汗,赶快修正,后面的章节才是防盗………………………
☆、陷害【一】
第四十五章
皇上之前要高禄再分些宫女太监来清音殿;碧真来的那天,人也都跟着到了。这对小顺和云一来说无疑是件好事;毕竟以往宫中事情大大小小都要他们两人来,如今可好,有了帮手。
从皇后那里回来后的几天,陆溪闲来无事,便向碧真学着做香粉。
宫内的香粉都是出自尚宫局,因着每月妃嫔们都有份例;因此大都较为粗糙,不够精细。陆溪不爱往脸上抹这种东西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粗糙的香粉抹在面上不够均匀自然,看上去反而有些难看;闻起来也比较刺鼻。
但她也观察过,比如萧招媛和皇后娘娘所用的香粉就很特别,不光不会出现浓淡不均的现象,还很细腻润泽,看上去十分自然。
有一次萧招媛经过身边时,她还闻到了那香粉的气味,不浓郁,反而比较淡雅。
问及碧真时,碧真说的是宫里有的宫女懂得如何做香粉,因是给自家主子做,自然手工精细得多,还会根据主子的喜好做出不同的香味。
云一去尚食局讨了些米粉来,和陆溪坐在一起,跟着碧真学做香粉。
先要将米粉舂得细细的,不能有一丁点结块,然后倒入清水慢慢地搅匀,要浓淡刚好,不能有一点不均匀的地方。
接下来的步骤最为关键,要一遍一遍过滤清洗,把里面的杂质全部去掉,若是稍有残留,抹在脸上便会出现结块或者色泽不均的问题。
碧真问陆溪要加什么花瓣进去,陆溪想了想,“我这儿还有些玉兰花瓣,就玉兰吧。”
云一去衣橱里拿了上次拾回来的玉兰花,碧真看了看,只说有些枯萎了,还是新鲜一点的好。于是三人便开始准备,打算去御花园重新摘些花回来。
岂料还没出门,就有个年纪和高禄差不多的太监在外求见,小顺把门打开,竟发现是内务府的赵总管,身后还跟着好些个小太监。
“赵公公?你找我家主子有事?奴才立马进去禀报主子。”顿觉事情不太对,小顺赶忙进屋把陆溪请了出来。
陆溪一见这阵仗,也觉得有些蹊跷,什么事情需要内务府的人出动来找自己?
她温和地问了几句,只听赵总管还算客气地说,“今天早晨大皇子因喝了一碗莲子汤,竟忽然昏厥,脸色发白,气也喘不上来,可吓倒一片奴才。皇后娘娘也是受了不少惊,宣太医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那碗莲子汤里竟然被人下了寒食散——”
话音到这里顿了顿,陆溪的心也骤然停滞。
寒食散?
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是太后做的?
只是……为何被害的是大皇子?
“大皇子遭遇这种事情,我深感遗憾,只是出了这种事……为何赵公公会来找我?”
赵总管看了眼陆溪,公式化地说,“这个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奴才也不知原因,还请陆嫔主子跟随奴才去德阳殿走一趟,见了皇后娘娘,自然知道个中缘由。”
大皇子被人下毒,内务府的人竟然找上了门来,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陆溪是被当做嫌犯了。
云一当即脸色发白,拉住了碧真的手,碧真还好,除却神色比较凝重,整个人还是很镇定的。
陆溪定了定神,纵然心下也有些不好的预感,也只是回头吩咐了句,“小顺,云一,你们守在清音殿,哪儿也别去。碧真,你随我去德阳殿走一趟。”
说是走一趟,这么多内务府的人一路跟着,形同押送刑场。
陆溪定定地看着前方,思量着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没有参与其中,为何此事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一路到了德阳殿,一进屋就看见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皇后眉头紧蹙地坐在大殿里,神情不耐之至。
大皇子虽不是她所出,却从小就被皇上送来她这里,哪怕对这个孩子并无好感,至少名义上也是她的孩子。这么多年来都平安无事地将他抚养长大,岂料如今竟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论真相如何,皇上都一定会怪罪下来。
皇子遇害,这可是天大的事,别说是责备她,就算是废后也是大有可能的。
见皇后不复平静的样子,陆溪猜到了事态十分严重,当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她,也没叫她坐,只面无表情地问了句,“陆嫔可知大皇子中毒一事?”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嫔妾原本是不知的,赵总管来找嫔妾时才听说了此事。”
皇后眉头一皱,忽然厉声道,“不知道?我问你,福寿可是你宫里的人?”
福寿?
陆溪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这是前几日被高禄分来清音殿的小太监之一,却听皇后继续道,“今天早上大皇子心血来潮想吃御膳房的芙蓉糕,送来的不知怎的却变成了莲子汤,谁料想一喝下去,竟然一病不起,口吐白沫。本宫将送莲子汤来的太监召来一问,才知道竟是你宫里的福寿!”
陆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低头不声不吭地说,“娘娘息怒,嫔妾就是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大皇子的,况且嫔妾就算有这个心,也绝不会蠢到会叫福寿去做这件事的地步,这不是明摆着的栽赃陷害么?求娘娘明察。”
皇后面色稍霁,也清楚没人会这么蠢,叫自己宫里的人亲自来做下毒这种事。可如今大皇子危在旦夕,院判和最有经验的太医们都在里面为他诊治,她也是焦急不已。
“你有没有做,本宫自会查的一清二楚。只是在事情明朗之前,还请陆嫔就待在清音殿里哪儿也不要去了吧,皇上那边本宫已派人去通报了,只等皇上一来,就会亲自过问此事。”
皇后拂袖朝里屋走去,陆溪也跟在她身后。
太医们在屋里站了一圈,院判在亲自施针,俱是面色沉重,紧张不已。躺在床上的大皇子皓桢面容苍白,血色全无,好像随时随地会断了气。
陆溪没有想到事情这样严重,只能捏着手心在那里站着,心下一片寒意,毫无头绪。
是谁要害大皇子?是谁要害她?为何会是福寿端来那碗有毒的汤?难道是太后?
可是太后有什么理由陷害她?况且太后一直要害的人都是二皇子,如今中毒的却成了大皇子……
心下一片茫然之时,忽听太监通报了声,“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一袭明袍的明渊携着皓桢的生母德妃一同走了进来,后者面容孱弱、身子瘦削,一看就是常年病弱的主,如今一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更是随时都会昏厥一般,泪水充盈了眼眶。
从她身上也依稀看得到旧日的清丽,只是病态遮掩了那分光彩,叫她显得有些苍老。
“皇上,臣妾想看看皓桢。”纵然情绪激动,她也仍然先向皇上请示。
明渊面色不太好看,只点点头,便和她一同走到床边。
德妃的眼泪断了线一般一颗一颗滚落在皓桢面庞上,嘴唇无声地嗡动着。到底是自己的孩儿,虽然因为自己的病从小就不在身边,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一好些就会来德阳殿看他。
明渊见了这场景,也是心里沉沉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厉声问院判,“大皇子情况如何?”
早朝才刚结束不久,他还没来得及看今日呈上来的奏折,就听高禄匆匆忙忙地跑进书房说了大皇子中毒的消息,于是又立马赶了过来。
院判神色凝重地说,“启禀皇上,大皇子中的乃是寒食散,其药性皆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据微臣所知,此药对成人来说,若是散发得当,有短时间内增强体力之效;但是对孩童来说,极易产生性命之忧,热毒攻心,五脏俱裂。”
明渊眼眸一沉,沉声道,“不论如何,朕命你们全力医治大皇子,绝对不能让他有半点不测!”
目光缓缓转向了屋里的皇后与陆溪,他面无表情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皇后和陆嫔,跟朕出去说话。”
两人皆是表情不怎么好地跟着来到了大殿。
明渊坐在厅中的椅子上,目光停留在皇后身上,“说吧,大皇子为何会中毒?”
于是皇后不敢怠慢,巨细靡遗地将清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他,听闻端来莲子汤的是清音殿的福寿,明渊的眸光沉了沉,转向了陆溪。
“陆嫔可有话要说?”
陆溪知道此刻的嫌疑直指自己,当即跪了下来,努力保持镇定,“嫔妾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从未派福寿送过什么莲子汤来,求皇上明鉴。”
明渊只说了句,“宣福寿。”
福寿被带上来的时候战战兢兢,脚都快站立不稳,见陆溪跪在地上,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惊惶地喊着,“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才……奴才没有谋害大皇子!奴才是被栽赃陷害的!”
皇后怒声喝道,“大胆奴才,皇上还没问你话,岂容你在此胡说八道?”
福寿颤得更加厉害了。
陆溪侧头沉声道,“福寿,你莫要慌张,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告诉皇上你为何会端那碗莲子汤来,皇上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看了眼陆溪镇定从容的表情,福寿略微安了安心,深吸一口气,“是,主子。”
福寿说今天早上他回以前的住所去拿剩下来的行礼,结果在半路碰见了御膳房的小太监。当时那小太监一看见他,松了一口气,赶忙把那食盒交给他,说自己一时憋急了,想要如厕,希望他能帮忙把这食盒送到德阳殿来给大皇子。
福寿当然是要拒绝的,可那小太监显然已经忍不住了,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耽误了送饭时间,接着就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
拿着这食盒,不送的话定然会引来上面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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