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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神有点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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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九的样子利落了很多,不似以前那样笨拙清澈了,说:“君心,你先到后面去!”
“安九,别伤害她,好么?”
安九眼睛里有些怒气,道:“君心,趁我还没生气,这件事你不准管,听到没有!”
夏池将一墨君心拉到一旁去,自己主动正面硬上她,眼睛里接住她的杀气腾腾,说:“这本该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他什么事,你不要凶他!”
安九说:“你心疼他了?你是心疼他还是心疼你的浊然呢?你可要分清楚了,这可不是你的浊然了,别关心错了人!而且你关心的人也太多了!你还关心得过来么?”
夏池决定不激怒她,嘴头上的便宜也没什么好占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她说:“你别这么对待关心你的人!”
安九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落得一样的下场,现在,就算你把你的悯人族民唤醒,我还是不怕你!”
“你以为这就是真正的强大?你觉得强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安九,你醒醒好么?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看起来真是恶心。”夏池道。
她的话本来就有些激怒安九,猝不及防,手指甲就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倒是没有防备,一防备不免还要打上一场,她现在还不能打,安九也不会在这里杀了她。一墨君心上前阻止她,跟她对了几招,看来他现在已经差不多能够掌握浊然体内的力量了,身手很利落,夏池喊道:
“君心,住手!”
一墨君心只好住手,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了原地。
安九瞪了他一眼,放开夏池转身就走,对着身后的妖怪道:“将夏池带走!”
夏池倒是很坦然地跟着她上了九重天,被关进了天牢里,其实九重天关押犯人用的牢房还算豪华,从前天君一直想把她弄到这里面来折磨一下,都还是被她跑出去了,如今她竟然又来了,只是而今,她不能再逃了而已。
夏池刚被抓到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上来打探消息的穆寰耳朵里,他的确是看到众人将夏池押到了天牢里,等到真的确定了以后,火烧屁股一样的跑回了凤凰宫,大老远就听到了他嚷嚷的声音,急急忙忙就跑进殿门,差点把酒阙瞳面前的人模给弄翻,还好酒阙瞳手快,好好将人给护住了。
穆寰来了个急刹车,凑到酒阙瞳面前,道:“不好了,他们抓了你女人,就是那只红凤凰。”
酒阙瞳忙着的手顿了顿,而后又淡定了回来,继续给人模的皮画上眉毛,这是一个差不多跟他一般高的人模,已经有了人的样子,穆寰说:
“你倒是说句话呀!”
他说:“夏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要救她出来……还得再等等。”
穆寰果真比他还着急,见他不再着急,自己也不瞎着急,只觉得他是个不大担当的男人,这是的确是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情在这里画人偶,真不晓得他们这些神仙是不是修行修坏了脑子,只得坐在一边干着急,着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救出自己的族人,这个酒阙瞳是不是当真靠不住了?
酒阙瞳拿着画眉笔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去月河谷,帮我找一个叫一墨君心的人!他能救夏池。”
终于有点行动了,穆寰果真不能闲着,二话不说就下去,其实也不用他亲自动身,他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发现面前站了个人影,在光亮的凤凰宫面前照得十分好看。
他就是一墨君心嘛!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穆寰想,曹操是谁?
他领着人就进门,本以为酒阙瞳真的是让他去救夏池的,没想到把人带到他面前,他还是那般淡定,画了半天才顿了顿身子,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画人还要重要了,只是他画的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差不多连他都不认识了。
穆寰和一墨君心站了这大半天,终于不耐烦了,对一墨君心干笑道:“他最近脑子有点坏掉了,有点不知所谓。”
一墨君心倒是不那么觉得,他做事做得那么重要,也许在他心里,面前的事的确是最重要的,夏池已经不需要关心。
再等了一会儿,他终于回过头来,唤了一墨君心过去,让他看了一眼这个人模,道:“你看看,这个人模跟你原来的样子还差多少?”
一墨君心说:“一分不差。”
只有穆寰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不再多说什么,酒阙瞳将一墨君心带到后面去,热情招待了他一番,然后又跟他探讨了一下关于怎么将夏池救出来的问题,只不过,现在还需要一个人将安九给牵制住,那便是席眉,从一开始就失踪到现在,安九也找了他很久,原来这个世上也有她找不到的地方。
酒阙瞳用了叠宙之术,这是一种需要很高的法力才能使出来的法术,能够将两个不同的空间重叠在一起,他只能用这个找到结界里面的东华,让他把席眉给带出来。
心上冢 06
夏池刚被安九抓住的那几日,安九来过牢房看望过她,试图用魅的灵力去窥探她的心事,不过因为夏池一直在念经静心,无所顾虑,所以安九只能窥探她所有的事情,却找不到她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夏池想,有时候多念点经还是有好处的,估计是安九也拿梵镜那帮和尚没辙了才将他们囚禁的,就像他们对安九无可奈何一样。戾气和纯净之气其实本就对立,谁上谁下谁又知道呢?只是就这么折腾下去,安九恐怕连耐心都没有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不,她又来了,隔着牢门看她,昔日那张纯净的脸竟然变得如此妖魅,却魅惑不住自己心爱之人,终究为爱而堕落十分可笑,就如她当初那般,可是她也未曾后悔,即使再给她一次,她也许还会那样选择。
夏池手里玩弄着一团微弱的仙气,头也不回,道:“你可想到什么法子来弄死我没有?不然天天这么来看我,我怕你有一天都能看出感情来,下不了手了。”
“听说死是最好的解脱方式?”她嘲笑一声:“你的罪孽那么深重,就这么让你死了,九重天里关着的那位天君心里恐怕不平衡。你总是这副样子,不管是谁看了都会不爽!”
夏池取笑道:“没准这就是人格魅力呢!能被那么多人仇视,也是一种本事!”
她手上的仙气团啪的一下,像水一样撒了,她又挥起手指尖,将旁边的掉落的仙气又重新弄了回来,集成一团气,当是玩物,她似乎已经在水晶球里面看到安九那快要发飙的容颜了,笑了笑,说:
“小小年纪就这么沉不住气,往后还有得你受了!安九,你就没想过浮笙为什么想要尽力摆脱魅的枷锁,被仇恨骗进来了还那么不知所谓,我们终有一天会死,而你大仇得报之后,你会这么一直下去。”
“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为何不把你也拉下水?”她嘴角魅惑一笑,命令手下打开牢门,将她带了出来,绑着双手悬吊在审问室里。
安九拿着一根皮鞭靠近,对着她的后背就是一鞭,光滑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鞭痕,已经渗出了血来。夏池咬着牙,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只是身子颤了颤。
她笑道:“当年我征战沙场,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你就这么打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安九除了折磨她拿她出气,也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摆平她的方法,也许打着打着,气也就不知不觉地消了。
打了半天,夏池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只是因为她还不能死,所以才放弃了酷刑,将她押了下去。安九道:
“不愧是战将军,打得一块好肉都没有,竟然一声也不吭!”
夏池就这么趴在牢房里,只剩下一口气,微弱的说:“这个世上,对我最残忍的人就是我自己,也怪你年纪小,没亲眼看过我以前是怎么折磨自己的,不然可以学学经验!”
安九怒道:“少在口舌上逞威风,今天才是第一天,你不是觉得我毁了天下之后会孤独么?那么,我就早点毁了天下,让你陪着我在这个天地间孤独。”
她笑着走了出去,用法术关住了牢房,连个守卫都没有。夏池看着她的背影,平淡地垂下了眼眸,将头垫在尽是伤痕的手上,轻轻睡下,嘴里似乎吐了一句:
“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她以前又是何必?想通了之后,还是不知道何必呢。
安九一路拿着夏池出气,一路又加紧了进宫,现下就只有魔族一族还在拼死反抗,刚才还在听说七重天凤凰宫的酒阙瞳回来了,便无心再管其他事,先去了七重天。
来到这里的时候,穆寰已经被安排去做别的事了,这里只有酒阙瞳一个,无所事事地一边拿着本书在做人模,一墨君心迎了上来。
酒阙瞳的心思,安九竟然也没有办法窥探,这些上古的神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清心寡欲的,安九真想一口气劈过去,但是一墨君心却在一旁横加阻拦,安九差点就跟他吵起来了,偏偏一墨君心这样一心一意守护自己的人,安九就是没有办法下手,便给了他这个面子,只是下令手下将这里给围了起来就走。
一墨君心追上去,问道:“你把夏池怎么样了?”
安九说:“你说能怎么样?”
一墨君心说:“她好歹……”见着她回过头来,红着一双眼睛,他再也狠不下手去骂她了,这些日子他也劝得够多了,她是无论如何也听不下去了,而且她也不让他在说下去了,她对他,还留着最后一点的耐性,好像用完了就没有了。
安九说:“君心,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子,我没有办法,我停不下来,也走不过去。”
一墨君心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连同着黑色的披风将她团团包围住,抱得连她都有些透不过气了,在她耳边静静地说: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安九,我拦不住,但是你记住,我虽然不赞成你这么做,可是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不管,只要你回头,我就还站在你看到的地方。”
“我何德何能?”安九忽然一把推开他,看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一丝不解,说:“你这么好,只会把我显得更加卑鄙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又怎么能离开她呢?这是守护神的血液在作怪么?他不信,他相信自己的心,他说过那样的话,就不会离开她,这不只是心在作祟,也是承诺。
曾几何时,居住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也说过这样的话?如今,这个灵魂似乎在身体里低语,不要背叛,生死追随,稀稀疏疏地充斥在耳边,挥之不去。
见他不走,安九又往门外推了他一把,骂道:“我让你走!走啊!”
后来,她干脆就命人将她驱逐出了九重天。
地狱里太肮脏,他不适合来,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心上冢 07
安九回到宫殿以后,自己一个人哭了起来。
其实每个强大的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处是脆弱的,他们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每一个堕落的人,也许都是为了一个错的人,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或者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喜欢上,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没玩没了地被玩弄了。
不是说强大的人才有资格爱人么?可是那个她爱的人呢?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连个气都不喘一下,是因为她真的太肮脏,他刻意躲着不愿见她了么?
“席眉,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把你揪出来的!”她现在,无所不能。
东华觉得他这次真的闯了大祸了,要不是酒阙瞳用叠宙之术告诉他外面的事情,他当真不知道这世道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本来一个人出来就行了,只是这次的当事人是席眉,他不得已还是把他带出来了,不然他不知道还要藏他藏多久。
刚出了结界,席眉马上离他两丈远,做出防御的姿势。
东华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乖乖,出来之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了?不听话再把你关回去,让你一辈子只服侍我一人!”
席眉横眉冷目尽是男儿本色,道:“此一时彼一时,爷爷我当初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你诓去了那种地方只能自认倒霉,如今爷爷我出来了,再被你诓进去爷爷我就喊你爷爷!”
“席眉……”
“你离爷爷远一点!”席眉赶紧又退后了一两步,手里已经祭出了武器防备着,事实证明,东华的狡猾不忍直视,席眉在那白花花的结界里肯定吃了他不少苦头才会有这样的防备,现在他看东华就跟看一头千年老狐狸一样。
东华自述:人家本来就是一头狐狸,脚滑!
他道:“好好好,我不靠近,眼下我们需得赶回魔域才行,天下已经大乱,要想平乱,我们神族也只能跟你们魔族同仇敌忾,你说是不是!”
席眉点点头。
东华再说:“乖乖,走吧,我怕你一个人回魔域不安全,这一路还不知道有什么妖怪呢,忽然钻出来吓到你就不好了,你看我们一路走也好照应啊!是吧?”
席眉点点头!东华得逞地笑了笑,本以为他防备已经打通,刚要过去,他又横着剑指着自己还是不让靠近,道:
“同我一起去魔域是可以,但是你不准离我两尺以内!”
“乖乖,你这样说话,让我多心寒!”事实证明,其实东华流氓相已尽露,当真不能再靠近他半步,也罢,这些只能往后再慢慢拉近两人关系,眼下还是先回去商讨解决安九的事。
其实东华也没半点亏待席眉,瞧着消失的几个月里,席眉脸色红润了好多,白白胖胖水水肉肉的,本来已经够娘炮的模样更添加了几分美人本色,东华这么一个无欲无求的神仙控制不住自己也是习以为常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他一般看得这样开的,见到魔音的时候,她先是鄙夷地看了东华一眼,然后把他安排到偏宫去让下人接待了,和席眉叙够旧以后,一把将颡淳拉到旁边来,鬼鬼祟祟道:
“他们……是不是好上了?”
颡淳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席眉的宫里,本来还有一点不知所谓,但是被魔音那么严肃的表情这么一激发,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微妙,低声道:
“可是席眉他喜欢的不是夏池么?”
魔音说:“这也是我担心的,你说,要是夏池当我们儿媳妇还过得去,让一个男人来当,怎么说都是怪怪的!”
颡淳点头,更何况,眼下好像东华才是攻啊,想席眉这样长得不够爷们且性格其实也不是太爷们的爷们来说,真的是一种劫难,不说性别歧视,他们也不能巴巴看着席眉受欺负呀!
颡淳问:“那怎么办?”
魔音的手拉成了一把刀的样子,在脖子上用力划了一下,表情坚定铿锵,吓了颡淳一跳,道:“你要弑神?”
魔音忽然又露出两声奸诈的笑,得意道:“哪需我们自己亲自动手,现在神族不是大难了么?东华身为神族的一份子自然脱不了关系,到时候我们就借兵给他,让他成为主将杀上九重天,我看那个安九竟然能跟我们魔族对抗,想必还蛮有两下子的,到时候……哼哼!”
“夫人这招借刀杀人果真妙哉!”颡淳也同魔音一样露出了奸诈的笑声。不过笑了不到一会儿,颡淳又停了下来,说:“夫人,万一东华战胜了呢?他就是全天下的功臣了,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了,到时候只要他一声令下,我们席眉还不是要嫁过去?”
颡淳忽然被拍了一巴掌,魔音凶巴巴地骂道:“安九现在是一只魅,东华打得过她么?”
颡淳点点头,可是问题又来了,安九既然是打不过消不灭的玩意儿,那他们现在又让族人跟着去征战做什么?那不是找死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士可杀不可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就是说安九现在实行的独裁专政,暴力压民,总有一天,天下将会在她手里不复存在,所以抵抗被杀死也好比不战而亡,那样也是有头有脸的死,没准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魔族人往后也有脸!
为此,二老还特意把席眉给叫来,进行了两代人之间的沟通,在得知了席眉无意之后,两人终于放下了心。不过确定了让席眉也跟着魔兵出征还是因为安九的关系,眼下当真顾不得东华之事,酒阙瞳让穆寰去了魔族带去了上面的消息和他的计谋,所以这次出征,席眉必须被带上。
眼下,席眉竟然就成了一颗好的筹码了。
一听说夏池被抓了,也没有人能阻止席眉出征了。在此之前,还分了一小部分兵力去攻破了鬼域,联合的鬼族的人民才能壮大讨伐军的力量。
而颡淳和魔音也没有闲着,翻着旧历怎么解开罩在梵镜上的那一层东西,众佛也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心上冢 08
凤凰宫里,酒阙瞳给人模灌输法力后,体力有些不足,踉跄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外头,云烟的尽头的万丈狼烟已经飞到了七重天的云烟上来,他掐指一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自言自语道:
“阿池,再坚持一下。”
他回过头,抱着人模进了里屋去。
九重天上,安九一听一小妖来报鬼族阵地已被魔君攻破的消息,大骂了几声蠢货便派人去镇压叛乱,停下来之后又觉得心里焦躁,便转身去了天牢,在审问室里等了一会儿,只听到平日里将夏池押过来的士兵说:
“昨天打得太重,她没有醒过来!”
安九说:“神仙都有仙气护体,为什么现在还没恢复?”
士兵说:“不知道,她身上好像没有仙气护体。”
“怎么可能!”安九推开了士兵,自己走入天牢去,只看到夏池当真趴在牢房的一处,身上的伤口已经跟衣服带血黏在一处,看不出一块好肉来,她走过去,气息这样微弱,不似一个神仙的作态。
她也才晓得,其实这几日的酷刑,她都没有用仙气护体,趁她昏睡之际才从摸着她的脖子,一直游离到她的灵魂内部。
不久之后,她才笑了笑,而夏池也从昏睡中醒过来。
安九笑得很诡异,说:“夏池,不打一打还不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不用仙气护体,是用仙气护着你的孩子了吧?”
刚才她顺着她的灵魂探进去的时候,在一个强大的灵魂旁边,还憩息着另一个小小的灵魂,气息那样的微弱,被一股仙气给保护着,若不是被这股仙气保护着她还没看出来。
夏池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个孩子,她还能不能保住呢?就算保住了,往后出生在这个已经被毁的世道,又能如何?也许,这个孩子来得根本就不是时候。
不过孩子被夏池的仙气保护,所以安九就算怎么厉害,现在也伤不到孩子半分。
安九对着手下吩咐道:“去给我煮一桶落子汤,越弄越好!”
就在她笑着走出去的那一瞬,夏池抓住了她的大腿,用尽了最后一丝气息,决定低声下气一回,说:
“放了孩子!”
安九笑得更加得意了,说:“如果我弄死了你的孩子,你会恨我吧?呵呵,那就恨我吧!看不到你仇恨,我心情就是没有办法舒坦,你可以跟着我一起仇恨下去!”
她现在就像一个怪物,夏池也很快晓得,其实求她是没什么用的。
身上太痛,双眼已经困倦,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如果她就这么死了,好像又有一点不甘心呢!睡梦里,满满的都是浊然的样子,她眼角带着泪,吐着她平生最不会说的一句话:
“浊然,救我。”
“好!”她好像能听到浊然就在耳边这么回答她的,猛然睁开眼睛,身边什么也没有,冰冰冷冷的牢房,还有她满身的伤口。
她又没反应过来,其实她失去了浊然那么久,那一瞬,恍如隔世,却又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浊然不在身边,也许自己就应该坚强起来。
她费尽了力气爬起来打坐,用着身上仅存的仙气来给自己疗伤,仙气在体内环绕。
九重天的大殿里,安九在大堂上挨着椅子小睡,士兵忽然跑上来,道:“禀报主人,落子汤已经煮好。”
安九微微睁开眼睛,眼底有一丝疲倦,道:“全部给她灌进去!”
“是!”士兵刚下去,又有一个士兵跑上来,道:“禀告主人,上将军东华带领着人鬼二族组成联军,从大天门攻上来了!”
安九说:“慌什么,带领一队人马上去迎敌。”
又有一士兵跑上来,说:“禀告主人,西天梵镜的结界已经被人撤掉,西天众佛归位!”
安九坐直了身子,皱了皱眉,她刚要起身要去西天看,便又有士兵跑上来,安九已经快没有耐性了,骂道:
“还有什么事?”
那个士兵唯唯诺诺又支支吾吾道:“禀……告主人,魔……魔族人打开了神魔之井,从魔族攻上来了!”
安九问:“领兵的是谁?”
士兵说:“是魔族的公子,席眉。”
安九回过头来,眉毛一挑,眼睛迷了起来,看着远处卷起的浮云露出微微一笑,道:“你终于舍得出现了么?”
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能让另一个人盲目,她顾不下当下的形式,急冲冲的就赶往了他来的神魔之井,刚才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烦躁好像都一笔勾销了一样。
神魔之井,九重天通过一口井直接通往魔域,后来两族之间停战不再往来,神魔之井被封,为了防止魔族的人来犯,神族一直有一个上古的神灵守着,几万年来这里一直都没有互通。
后来安九去了那里,除了看到大乱成一团的手下和魔族人,几番寻找,却没寻到席眉的影子,又在人群中寻找了半天,后来却看到了一墨君心,急冲冲地就向她走来,拉着她要走,道:
“现在形势危急,你快跟我离开!”
安九不走,挣开了他的手,笑道:“他们杀不死我!”
一墨君心说:“他们是杀不死你,只是他们有办法将你囚禁,会把你永永远远地困在那个地方,不见天日!快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他试图上前强硬把她带走,她却猛退后不让他靠近,说:“看不到他,我是不会走的!所有阻挡我的人,都要死!”
“你怎么那么糊涂!”每次她围了他伤了自己,那才是让他心疼的。他不管了,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好,她也不能为了一个人堕落成这个样子,连她最后的自由也要丢掉,走上前去强硬抱着她就走,她又一次挣脱了,对着一个不知道的方向,一边跑一边寻找席眉的影子。
这个世间的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玩弄人,一墨君心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无可奈何。他对自己的心也无可奈何,迟疑了一阵,还是追了上去。
时间好像走得越来越艰难,每一个脚步走得都是沉重的。
最终,哪里才是尽头,什么才是宿命?
心上冢 09
九重天大乱的时候,牢房里还是那般平静,夏池被几个人拖出了审问室,被几个人摁着手脚,另一个人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就撬开她的嘴巴往里灌,这是一种很苦很脏的东西,夏池只晓得,为了孩子能够活下来,那个东西绝对不能进肚子里。
若不是一身是伤,这几个小妖平日里哪里是她的对手?眼下,她却要屈服于这样的权威之下求生。她还是很想要这个孩子的,即使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酒阙瞳,她还是要保全这个孩子。
用尽了全力挣扎,药也没灌进去,身上全被洒了浓浓的药汤,也呛了好几口药汤,药汤将身上的伤口泡得有些生疼,全身有些麻木,大概是又要疼晕过去了。
晕了更好,几个人又舀起一大碗,直接往她嘴里灌,还没灌到嘴边,手上的碗忽然破裂,一股很强烈的仙气在靠近,不久后就将她笼罩住,几下子就把身边人除得一个都不剩,很有他当年不败将军的称号。
战神酒阙瞳,那个她一辈子都在深爱的男人,却用了大半辈子恨着的男人。
这样被他保护着的感觉太微妙,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样,他走到她的身边,长长的紫发垂至她胸前,带着淡淡的佛兰花香味和满身的仙气,将她一抱而起,搂入怀中。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白玺宫,身边只有雪姬一个人,外面仍旧吵吵闹闹,雪姬干脆用冰将这里和外面隔绝起来,连一丝风都没有办法溜进来,房梁上挂着的重重的白纱帘静静地冒着水汽,整个身体都坑却了下来。
雪姬走到她的床沿坐下,将她扶起来,仙娥端着一碗药汤在靠近,雪姬说:“醒来就好了,眼下你仙气不能护体,就先用药汤来调理一下吧!”
夏池看了一眼外面,雪姬喂了她喝了一口就不喝了,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雪姬说:“你昏睡了两个时辰,现下外面战争正打得不可开交,梵境众佛正在跟安九对峙,酒阙将军也去了。没想到才过了这点日子,这个安九就变得那么厉害,倒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夏池叹了口气,说:“厉害又能怎样呢?你我不都是当年威震一时之人?终究还不是一样逃不过一个情字所害,她也一样,都是可怜人。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啊!”
想到自己的孩子也身陷在这个情局里面,雪姬亦觉得还是叹叹气为好,因为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事情,谁也阻止不了,也帮不了,这些磨难,终得他们自己挨过去。
夏池说:“雪姬,帮我运功疗伤,终归是这天上的劫难,我们身为臣子,躲着也说不过去!”
雪姬说:“你要出去迎敌?”
夏池说:“十三万年前欠天下人的债,是要还清的!”
雪姬点点头,说:“为了孩子,你是该这么做。”说罢,她脱了鞋子上床,和她对立而坐,拉着她的手就给她输送仙气,将身上那些伤口滋润。
孩子,既然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却能给你一个安全的未来,而不是像自己当初那样,连睡个觉都会被人家推下水,处处犯险,步步为营。毕竟,她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像浊然那样的人守护着。
白玺宫垒砌的冰层外面,已经乱成一片,一墨君心在底下看着云顶上安九一个人对付梵境诸佛,不占上风,却也一下子很难分出胜负,已经僵持了很久了,可是他又帮不上忙,这个时候如果乱插一脚,反而会害了她。
他急得直跳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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