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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_立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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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书上看过,有的人修炼方式比较奇异,有借助于丹药的,有借助于功法的,有借助于外力的,还有的依靠提五行之力来修炼。有的人闭关会选择一个幽静的地方,这个女子…会不会,只是将自己封在一棵树中闭死关了?”
      十五沉吟着,“极有可能!”
      苏浅若已经没有言语来表达自己心中的荒唐,这占卜和毛毛干出来的事,真的是太出格了。
      这俩逗兵!
      吃干抹净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来找她拿主意了?
      还竟然敢怪是她给的打击太大!
      急色便是急色,找什么烂借口!
      “你们想怎么办?”
      占卜巴巴地看着她,“我要留她下来,一直陪我。可我有点怕,她一醒会不会直接提剑杀了我!或者…直接生气就跑掉!”
      毛毛见大王被逼得像个小媳妇,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觉悟,反而跳起来指着苏浅若叫道:“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怎么也是邻居,这邻居有难,你不应该帮帮么?
      大王有女人了,以后还想跟这女人生孩子,生一堆满地打滚的孩子,所以想讨好那女人,今天就是来找你讨招儿的!
      你有义务给他支支招!”
      苏浅若黑着脸坐到十五旁边,冷冷地哼了一声,什么歪理邪说,闯了篓子她还有义务支招?
      “吃得咸鱼抵得渴,做什么事情都得付出代价!这便宜是你们占了,为什么代价要让我来付?
      我拒绝!”
      到现在,连个认错的态度也没有,难道不问自取,夺走别人贞洁便是理所应当的么?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就在床上呆两天

      “一男一女是要两情相悦才会有未来的!占卜,你这一次真的做错了,我不会帮你的。≥≧  ”
      占卜低下了头,弱弱道:“我真的是一时没忍住,这是冲动惹的祸。我也想与她两情相悦有未来啊,所以,你教教我怎么去讨她欢心啊。
      我承认我错了,她要杀我我也不还手,可我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还是想着万一能留下她…”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十五冷眼看着占卜,重剑飞出来直接将毛毛拍出了屋子,“无耻!”
      苏浅若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占卜,毛毛,十五说得没错,你们干这事儿真的有点无耻!
      毛毛它是一只猴儿!猴能跟人一样么?就算能说人话,它也不会是人!
      占卜你什么都听它的,自己也不多想想,就凭着兽性占了人家的身子,若我是那个女子,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
      但是事已犯下了,是杀是打都要看那个女子的意思了。
      你要是真的不死心,便拿出你的诚意来,如果你傻人有傻福,能打动她的芳心,说不定她一时心软还真的会留下来。
      我真的被你们这事儿搅得头疼脑热的,今天没心情给你们做吃的了。”
      占卜还想再说什么,十五已经站了起来,伸手指了指门外,示意他赶紧滚蛋。
      占卜别着毛毛灰溜溜地跳了几步,又回头眨巴眨巴地看着苏浅若。
      “我回去之后保证不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十五的床我也会再砍树给他做了送来。我真的知道我错了,男子汉大丈夫,我闯的祸我自己担,如果我以后不见了,可能就是给那女子打杀了,你们就给我立个衣冠冢便是。”
      苏浅若迈出一步,心里软了下来,但是还是打算看看占卜是不是真心悔过再作计较。
      这一天,她的心情一直不大好。
      十五也没捞着饭吃。
      还好占卜和毛毛来的时候包了一些树果,奇形怪状的,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尚可,十五啃了几个果子,也没去打搅苏浅若。
      她便愣愣地坐在小溪边一边打坐一边呆。
      归根结底是那一次差点走火入魔太吓人了,她一直不太敢全心神的再去吸纳天地清气。
      所以这些天来,她的丹田之中还是没有能炼出一丝气来。
      十五的伤时好时坏,搞得苏浅若都不知道该怎样护理他了。每一次看着快好全了,突然又会呕一口血出来。
      占卜和毛毛做好了床,拖过来放到屋前,人也没露面,就远远的躲在林子之中偷瞄。
      苏浅若哭笑不得地试着自己去挪,那青杠木号称天下坚木之一,能坚的自然重量惊人。
      “占卜,你没走就出来给搬进屋。要不然压死我,我也挪不动!”
      占卜立马窜出来,扛着床侧着推进了屋子,然后又一步三回头地往林子里跳。
      苏浅若叫住他,“你要讨好那女子,至少先得把你胡子刮一刮,把头梳一梳扎起来,然后再整一身衣裳穿上。你这头箕张着像一根根针似的站着,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一只刺猬趴在你脑门儿上。
      还有你这芭蕉叶做的衣服,就掏了三个窟窿眼儿,大的钻头,小的钻胳膊,你以为这便是衣服了么?
      你这豹纹皮围了十几天还是这一条,你能不能换一换?
      人类最重第一印象,你先把自己拾掇拾掇齐整,我们再说下一步的事儿。”
      第二天,占卜来的时候,用藤条扎了,脸上打了好几个黑补丁,身上的芭蕉叶多了两个用树叶粘上去做成的口袋,下身围了一块虎皮。
      苏浅若指着他脸上黑乎乎的草药疑惑地问:“剃胡子的时候把脸剃出口子了?你这脸打了这六七个补丁,只能勉强看清楚两个眼,比长胡子的时候更难看了。”
      占卜想到这个便是一肚子气,“我剃的时候对着水面剃的,刮得很干净,我对着水面照了半天,毛毛都说我这脸挺好看的,结果我还没美上多久,晚上睡觉的时候便被人捆上了,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些剃掉的胡子又原封不动的被粘到脸上了。
      我刮也刮不掉,就使劲扯,脸皮被扯破了几处,直流血。我怕吓着你,便用止血的药草先敷上了。”
      苏浅若这些天经历的稀奇事太多,也不差这一件,只是哦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山里又来了其他人?你估计是得罪了这人,所以他才会恶整你。”
      占卜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又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便忐忑地问道:“我这拾掇一下感觉好些了么?”
      苏浅若点头安慰他,“你这脸要真是长得不难看的话,再整一身衣裳应该也勉强看得过去了。只是,你不要以为往芭蕉叶上又加两片树叶像加了口袋便是衣服了。
      你得找布来,像我身上穿的这样的叫布,你送布和针线来,我给你做两身儿。
      你不是这方圆几千里的王么,你去搞多点布来。”
      占卜转身就走,苏浅若又叫住他。
      “毛毛呢?”
      占卜不好意思地扒着头,“它在家关禁闭,顺便看着我女人哩。”
      苏浅若扶额,再次提醒他要用脚走,不要两脚离地蹦。
      占卜欢欢喜喜地去弄布去了。
      晚间的时候,十五说要去洗一洗,苏浅若便回屋关上了房门,小憩了片刻。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月已经上了树梢,十五冷漠地站在石头后面,赤着两条胳膊,一颗头伏在石头上,正往这边看。
      苏浅若吓了一跳,“都一个时辰了,你还没洗完?”
      十五打了个喷嚏,用手揉了揉鼻头后便淡淡地道:“衣服没了。”
      苏浅若这才看到石头上面一件衣服也没有,回身便往屋内走,“你忘记拿衣服了?你放哪儿了?在窗台上还是在床榻上?”
      十五有些奇怪地声音从背后传来,“水冲走了!”
      苏浅若更奇怪了,这是潭…水流一直很和缓。
      怎么会突然把他的衣服冲走了呢?
      抱了棉被隔着石头扔向他,苏浅若无奈地道:“你只有在床上呆两天了,要是占卜能弄来布和针线,我先给你做一套救急!”
      十五低下头,垂眸嗯了一声。
      随即唇角弯了弯。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凶悍无比的银袍女子

      占卜也是个能折腾的,趁夜赶着一群野兽冲进一座布庄,将人新做的布全给卷走了。
      当然,这一次他麾下的野兽没有再敢伸嘴伤人。
      所以苏浅若一大早打开房门,面对着的便是满满一地的布料,各色各料,应有尽有。她挑了一圈,最终还是避开了青色,捡了一卷玄色的布给十五做了一套衣服先穿着。
      接下来十来天,她一直手不停歇地赶做着衣服,一套接一套。十五两套,占卜两套,自己两套。
      手指肿得像馒头。
      苏浅若泡在冰凉的溪水之中消肿。
      占卜这天夜里等不及便过来取了衣服,十五将衣服扔给他后,他转身就跑,苏浅若头也没来得及抬,只是听他说那女子好像快醒了,他得提前一晚做好准备。
      还说让苏浅若和十五做好替他收尸或者立坟头的准备。
      苏浅若却不大担心他,因为她亲眼见过他一只手便将一头吊睛大老虎揪着尾巴便给当鞭子一样甩得啪啪响,轻而易举地就丢了出去,像丢一块小石子似的。
      就算是个懂修炼的女子,也不可能彪悍到占卜毫无还手之力便嗝了命吧?
      因着这些日子不停赶制衣服,苏浅若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好觉睡了。这一天晚上,她睡得特别沉。
      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地动山摇了一下,她勉强支起半边身子探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十五替她把窗户打了下来,淡淡地回道:“没什么,可能是哪个野兽精力太旺盛,起太早锻炼在撞山玩儿呢。”
      这是苏浅若第二次听到从十五的嘴巴里吐出这么长一句话来。
      第一次,是在闻香宗的大阵之中,他骂闻烨非无耻出尔反尔的时候,说了一句要血洗闻香宗。
      十五在,好像也不用她操心安危问题。而且她睡得迷迷离离的,哪有什么多余的思维去想太多,直接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等到睡醒的时候,才发现出了大事。
      毛毛一身是血地蹲在屋门口,被十五冷眼看着,死等着她自然醒来。它全身沾满了烂叶子,血和污泥凝结在毛发上,整个猴样完全变了。
      异常的凄惨。
      听到苏浅若开门的声音,它瞬间便要往前扑,十五挥手挡了一下,它敢怒不怒言地望着十五,随即对着苏浅若焦急地道:“大王要死了,大王要被打死了!已经死了好多小伙伴,山洞前已经血流成了河!
      大王,大王不肯逃…呜呜…珠珠儿,这是你的小名么?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去劝劝大王?
      他说错了便是错了,男人要有担当,宁愿被她打死,生生的挨打不还手!
      很多伙伴们扑上前去挡,根本挡不住啊!”
      苏浅若心下一惊,知道这事情大条了。占卜确实说话算话,任打不还手,宁死不逃跑。那女子竟然如此凶猛,半点商榷余地也不给!
      毛毛都被搞成了这样,可以想象得到它这次说的绝对没有半点夸张。
      苏浅若都不敢去碰它,求救似地看向十五,十五提着剑,当先一步跨了出去。
      载着毛毛来的是一头犄角刚被切一段的麋鹿,苏浅若看到它的时候瞬间便愣了一瞬,这该不会是把角切了来给十五退烧的那只鹿吧?
      鹿缓缓伏下身子,毛毛跛着脚爬上它的背,就这简单的动作便痛得它呲牙咧嘴,整张猴脸挤成了一团。
      苏浅若想让它留下来休息一会儿,它恨恨地看着十五道:“等你醒来已经耽误了好一会儿工夫了,我怕一会大王就给打死了!没有大王罩着我,我也不想活了。”
      十五和苏浅若各自上了另两只穿云豹的背,一行人快速地往山沿处疾速驰去。
      景物不住地倒退,路渐渐变得熟悉起来,苏浅若抿紧唇,凝神听着远处的嘶吼悲鸣声音交杂着,汇成这座山林之中最血腥的一次屠杀乐章。
      几乎每一息便会有一头野兽倒下。
      女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没有任何言语,能杀绝对不伤,所向披靡,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血泞。
      占卜铿锵的声音在众兽之中显得特别的悲怆。
      他在劝说那些野兽让开。
      “你们不要再围着我,要听我的话,散开吧,散开吧!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做错了。
      她杀了我,我也不怪谁。
      可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护着我,死得这么不值,没有意义啊。
      我是你们的王,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们,不是送你们去死!
      都给我快滚开,滚开啊。让她杀了我!”
      苏浅若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十五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御剑飞了出去,像一道孤影直冲而去。
      苏浅若大喊,“十五,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
      十五头也没回,淡然的低沉的声音隔着老远传递过来,“无碍,占卜罪不至死!”
      山林中有夜枭悲啼,野狼哀嗥,是一群一群,一片一片,此起彼伏的悲号着。
      苏浅若看了看身下已经全速在奔腾的豹子,五内俱焚。
      毛毛死死地抓着麋鹿的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要穿透那距离,看到前方的景象。
      重剑与什么兵器交接,爆裂声一声高过一声,像惊雷突然炸响,响得苏浅若六神无主,心惊肉跳。
      玄铁重剑明显后继无力,在勉强支撑。
      她听到了十五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声。
      就在这个时间,剧烈的爆烈声连绵响起来,远远的也能见到硝烟弥漫,粉尘飞舞,地面剧烈地摇晃着。
      麋鹿突然一声悲鸣,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苏浅若低头一看,它的一只腿被裂开的地缝卡住了,它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把腿拔出来,皮肉都脱落下来,它痛得不住悲鸣。
      苏浅若跳下来,咬牙将它的腿用力一拔,它痛得晕厥过去。
      毛毛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腿上一直在流血。
      “留下一只豹子,替你们叨药来止血。我和这只豹子先行过去,毛毛,你们在这儿等着,不要乱动弹。那边战事一息,我便过来替你们包扎!”
      毛毛有气无力地抬了一下眼皮,笑了笑:“劝…劝大王。”
      苏浅若再不敢耽误,命令豹子拼命冲刺。
      十五凝眉蹲在占卜前面,占卜一脸懊悔地捶着地。
      苏浅若松了一口气,还活着,赶到了,转眼便看向那凶悍无比的银袍女子。
      这一看,苏浅若差点便从奔驰中的豹身上直接栽下来。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两个故人

      女子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光洁饱满的额头,巴掌大的脸,一双凤眼之中满是狂乱,两颊因愤怒红得像染了血,两眼闪着电一样的光,在她的身前身后,全是死去的野兽尸体。
      可她的银白色的莲纹袍上,一滴鲜血也没有染上。
      甚至她的手,也干净得如同刚洗过一样。
      十五握着重剑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虎口迸裂开来,血蔓开。
      “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杀!”女子狂怒的声音恍若雷霆。
      十五突然看到失魂落魄的苏浅若,整个人便僵了一瞬,眼中闪过一抹急色,转头对着占卜道:“命令那只豹子赶紧驮着珠珠儿离开!立刻,马上!”
      “珠珠儿?谁是珠珠儿?”
      “鱼汤!”
      占卜刚想反驳,说她叫苏浅若,不叫什么珠珠儿啊,眼角余光便看到苏浅若一步一步地走向银袍女子,神情似悲似喜,复杂难明。
      他立马站了起来,冲向她,大叫道:“你来干什么?胡闹!我女人手指一动便能把你捏死,你过来便是送死!都怪毛毛,它怎么将你俩全都叫了来啊!”
      银袍女子的手指轻轻地抬了起来,一道白光自手指尖透了出来,射向占卜和苏浅若。
      十五强行提气,快逾闪电地抄了过来,直接伸手将苏浅若推开,用自己的背迎向那道白光。
      这白光一出,一座山都会被打爆,苏浅若连气都还不会吸纳,如何承受得住?
      白光附近的虚空寸寸坍塌,呼啸着冲近。
      苏浅若又伸手推开了十五,自己挡在前面,朝着女子怒喝道:“住手!赶紧将杀招收了!”
      “哼,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收招,你疯…”
      勃然大怒的女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望着苏浅若,朱唇一沾,:“天雷音杀钉,回!”
      白光堪堪在半尺之外又改了道折返而去,被她收进了体内。
      她脸上的怒气也似被突然冻住了一般,随即被更大的惊愕取代,她怔怔地望着苏浅若,苏浅若也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会?怎么会?就差一点点!”
      苏浅若收回视线,侧目看向十五,浅浅地笑了起来,“都靠边,该养伤的养伤,该收尸的收尸。她不会伤我。”
      十五握着剑的手指节泛白,身形巍然不动,防备地看着银袍女子。
      占卜则是挤开了十五,惊骇地盯着苏浅若道:“她…她听你的?早知道找你来,也不用,不用死这么多兽。”
      比他还惊骇的是苏浅若。
      剃了胡子的占卜,身长九尺,面色微黑,大墨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战…战无明!
      苏浅若心中的震惊无与伦比,惊得竟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而不自知,用手揪了揪占卜的脸,确认了这脸是他自己长出来的,不是易容幻化出来的。
      十五眉头微拧,用剑把拍开了占卜,自己站到了苏浅若身前,“他好看?”
      苏浅若心潮澎湃,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是凭着本能摇了摇头,“不算好看。”
      十五嗯了一声。
      苏浅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脑海之中还是浑浑噩噩的,指了指战无明,她奇怪地问银袍女子,“你不认识他么?怎么出手一点也不留情?”
      银袍女子抬了抬手,手指间白芒闪了闪,终究还是握紧了双手,恨恨道:“他该死!”
      苏浅若想了想女子的身份,再想了想战无明干的这破事儿,瞬间也纠结了起来。两个都是相熟的人,这事儿怎么掰扯都掰扯不出一个公允的说法来,还是就事论事的好了。
      “我先表明我的态度。一,战无明的确是该死,但是我不想让他死。二,你闹得这么激烈,想必也是看不上他,那么你想一想,除了让他死,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让你消气?三,不管你们俩是啥想法,都得在善后之后才来商讨。毛毛和救过十五命的麋鹿受了伤还需要先包扎。”
      占卜听完,扒了扒头发,问道:“战无明是谁?这事儿是我犯的,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我可不是会让别人替我背黑锅的人。”
      苏浅若一边召来豹子,跨坐了上去,然后回头看着银袍女子,“看吧,其实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在禅初天的时候,他为了给我们断后被八万禅初卫打死了,不知道怎么的可能又在这一界活过来了,像个野人一样在这里占山为王,终日与一只小毛猴为伍,驱使着这些野兽玩。
      他就是想找个女人,还曾经叫老虎来咬过我,还装过结巴,还死缠着我。
      你是他砍树砍出来的,他已经变得跟野兽一样的思维方式了,他认为捡到的就是属于他的,他还问我要学诗学七学八的想讨你欢心。
      其实,他长得挺威风的,还有子民供你驱使,你爱啃参须儿,山洞里的人参娃娃随便你吃!想飞了,他可以让鸟儿带你飞;洗澡,他可以让水蛇带你洗;想上山看星星看月亮,麋鹿可以驮着你上山!
      你好像也没有成亲啊,你看,这事有余地我们就商议,没有余地你也得看我的面子暂时不能杀他。”
      女子眯着眼睛,一路跟着豹子飞,对苏浅若这一番劝置若罔闻。
      苏浅若心里记挂着毛毛,也不再劝,找到它后便给它包扎了,又给麋鹿的腿也包扎了一下,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地坐到地上。
      十五和占卜都远远地坠在后面,见她俩坐下来,他们俩又向前走了几步,就近找棵树靠着,目光一直盯着这边。
      “墨莲,你到底啥想法,你可以摊开说一说么?”苏浅若心里没底,眉头皱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占卜便是战无明的,先前我也打算说劝合不劝离,看你俩有没有缘份,撮一下的。可是现在这状况是我始料未及的!
      战无明救过我们,而我自己也是一个女人,我明白贞洁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如果是其他人,你砍了也就砍了,我还会拍手叫好。
      可他是占卜,也是战无明!是我无法不保的人!
      墨莲,我知道劝不住你,可是还是要试一试。”
      墨莲意愤难平,朱唇蠕动着,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我可以暂时不杀他。我确实没有成过亲,可是我有喜欢的人。
      我恨他,可我还爱他。
      我一直在找着他。”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终是悔不当初

      。“战无明这样,是断了我的所有希望啊。浅若,我是真的无法不杀他啊!”
      苏浅若也沉默了。
      突然又想到了自己。
      想到命运。
      语调便开始悲凉起来。
      “墨莲,命运有时候很可怕,怎么逃也逃不过。我们都好像被它给戏着弄着,奔向不知名的未来。”
      墨莲听她说这话的语气,这才记起苏浅若出现了这么长时间,她只字没有提过商墨允。
      “你,你和商墨允?”
      苏浅若憋住泪,轻轻地道:“我也要找他。我也恨他,我也还爱着他。他从禅初天回来之后不久便给我制造了一场美梦。
      在梦里,我和他成了亲,有过一些恩爱的日子,然后张醒同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她的徒子徒孙们攻打昆吾,要铲平猴山。
      商墨允赶去阻拦,然后我们遇上了一只奇怪的背着一个阴阳烟斗的凤凰。
      那梦里我还去了青丘,见到了第一妖主白凤羽,商墨允骗我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是红尘修仙,说我已经寿终正寝,说他有了她陪,以后不会再寂寞。
      墨莲,你说,我是不是够傻?都这样了,我还放不下他!”
      墨莲想起在静雪幻境之中,商墨允那样如珠如宝的宠着苏浅若,结果再次见面,居然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益发坚定了早日修回大罗金仙,摆脱因果轮回,不沦为命运的棋子的决心。
      被拨弄,被戏耍,被摆布。
      最近这一天一天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
      苏浅若暂时要留下来安抚墨莲,十五突然坚持要回小屋去,苏浅若想起他认床,换个屋都睡不好,便想隔开战无明和墨莲又起战火,提议让战无明住到小屋去,她和墨莲懒得动弹了,便将就在山洞睡一晚。
      战无明嘴里答应着,将十五送回去安置好之后,半夜又偷偷的跑了回来,抱了捆芭蕉叶子,在洞口睡了。
      苏浅若与墨莲就睡在山洞的石床上,早上苏浅若又是被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震醒的。
      睁眼一看,墨莲又跟战无明掐了起来。
      苏浅若好说歹说的忙乎了大半天,才将墨莲拉走,战无明在后面转达了几句十五交待的话。
      十五说她可以在这边多玩几天,他的伤并不重,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苏浅若想了想,便让战无明去回十五,她在这边坐鸟飞一天,然后再坐麋鹿上山顶看看太阳,然后让墨莲系统的指点她修炼,可能有些日子不能回去,让他自便。
      战无明回来的时候脸色怪怪的,苏浅若盘问了他好久,他才学着十五冷冰冰的样子道:“最好三天之内不要回来。”
      苏浅若也习惯了十五对她的不待见,耸了耸肩,让战无明安排一下,找几只能给她玩的鸟,上天去飞一飞。
      墨莲知道苏浅若心情不好,左右她心情也不好,便挫着牙花子让战无明多准备一些鸟,她也想上天飞一飞。
      战无明屁颠屁颠的去了。
      苏浅若看着他的背影不住叹气,这货,估计还以为有机会讨好墨莲,便能扭转乾坤吧。
      可惜,墨莲和苏浅若一样,都是认死理,一根牛角尖钻到头的人。
      战无明注定要悲催了。墨莲迟早会找机会杀了他的。
      于苏浅若来说,能拖一日算一日。
      左右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人需要苏浅若,她最近的任务便就是带着墨莲避开战无明,防止他被墨莲宰了。
      可是她太低估战无明的韧性,他是多找了几只鸟,甚至狮鹫都找了几只来,苏浅若看着这凶猛的巨大的鸟,有些不敢上去。
      “战无明,你就不能找一些看起来温柔一些的鸟给我们坐么?”
      她坚持要叫他战无明,好吧,他从此就从占卜改名成了战无明。
      战无明看了看狮鹫,不好意思地道:“这鸟不是给你俩坐的,你俩坐玄乌,这些狮鹫是我要坐的。我这体形太大,一般鸟驮不起来,所以特意找了几只狮鹫。”
      苏浅若看了看墨莲已经面无表情地坐到后面的一只玄乌上,此时鸟都来了,突然说不飞,也太折腾了一些。
      墨莲同意他也来,苏浅若自然只能时刻绷紧神经,死死盯住她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鸟儿们升空之后,墨莲将所有狮鹫的翅膀都给打了一钉,战无明从半空跌了下去,直接砸到了石山之上,疼得直叫唤。
      墨莲嘟哝了一句,“皮粗肉厚,还耐摔。苏浅若,我们走,天上去看看风月。”
      苏浅若眼角抽了几下,战无明摔得不轻,但还能叫唤,总比被一下打死了强上一些,是吧?
      墨莲那最后的一句话明显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苏浅若强迫自己不去听战无明如何数着自己身上的断骨,闭上了耳朵随墨莲冲上了高空。
      “谩守药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
      “产在坤,种在乾,但至诚,法自然。““天地所以能长且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静为之性,心在其中矣;动为之心,性在其中矣。心生性灭,心灭性现,如空无象,湛然圆满。”
      “我生为九叶莲,却被人骗去了道果,后又堕入魔界,成为最后一枝莲族。我修的法为小道,涉猎万书,修道数千载还停留在大成境界。
      我心有怨恨不能解,所以心魔丛生,没能熬过天火劫,生生被烧得差点身死道消,有人复活了我,他说他夺了我的莲子,便还我一条大道。
      就算是如此,我依然恨他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可是当他真的被斩成两段,我又后悔了,我先是穷极天下去找他的肉身,却只找到一座石山。另一半肉身我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来究竟落在何界何地。
      他是一只喜欢穿着鸡毛大衣的凤凰,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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