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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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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缠上她的,丝毫也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嗯……”反抗的声音发不出,从嘴角逸出的,只是一两个意义不明的模糊声响,听起来,却更似是呻吟。

清尊的手毫不客气地握住秀行的小乳,对他来说,这盈盈一握,实在太小,几乎让他有种会失手的错觉,于是便用了力狠狠握住。

秀行心头渐渐地慌张起来,先前的种种荒唐记忆,仿佛真个成真,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天池的温泉水裹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又禁锢在他的怀中,虽然她喜欢被他抱住的感觉……安全,宁静,但是……

只是不行,这是不行的……

被蛇妖控制的时候,一分的情意化作十分,半分的欲望亦化作野火燎原……她或许有借口,说是蛇妖的过错,然而此刻……

是师父,并非是其他……她该老老实实尊敬的,而不是其他……

她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

秀行挣扎着,泉水被她搅乱,发出细细碎碎,清脆的声响,秀行的手无措地推上清尊的身上,但手指摸到他的身体之时,却自觉更为不妥。

他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左右不放她离开,秀行觉得唇已经麻木,然而他仍旧缠着她的舌,不停地厮磨,缠压,深深投入地。

他的手也似不再满足隔着衣裳的触摸,便自她领口探进去,手指一挑,那衣裳便敞开了去,水波动荡间,她的身子便又半裸于他面前了。

手准确地掐住她的小乳,感觉掌心同那方柔软的无间接触,手指轻轻捏着那顶端的粉红,只是几番的揉捏摩挲,那小小的突起便骄傲地挺立起来。

目光一动,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然而动作却微停,那炽热的吻从她的唇边往下,在颈间上用力地留下印记,最后迫不及待地落在她的胸前。

清尊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绝妙光景,他的手擒着她的一只小乳,另一只,被衣裳压着,露出半边,娇羞可人似地。

他按捺不住,本能地凑上去,张开嘴便将她含住了。

方才被他放开,秀行正张着嘴拼命呼吸,竭力让自己回神,然而这毫无预兆地刺激骤然而来,秀行身子一挺,一仰头,“啊”地竟叫出声来。

清尊咬住那绝软之处,用力吸了几下。

秀行反应过来,拼命弓起身子,抬手去推他,尖声叫道:“师父,师父!”声音划破静寂的空间,把秀行自己吓了一跳。

清尊听了她的急促叫声,却舍不得松开那香软的所在,双手掐着她的腰,不许她挣扎离开。

秀行垂头望着胸前那银发散落的之人,他似是失了神,这样急切地需求简直吓到了她,秀行无可奈何地踢动双腿,手胡乱地推着他的头,又惊又怕,她不敢再高声,颤着嗓音道:“师父,别这样,不行,不行的……”

他却置若罔闻,胸前传来的痒痒的感觉,甚至将要盖过了最初的惊恐,秀行几乎哭出来,手滑到他的脸颊上,用力抓了一下,又松手:“师父,别这样,求你啦……快停手……师父……求求你……”

清尊动作一停,握着她腰的双手略略松开,抬头看向秀行。

他的金眸之中亦是一片润泽的温柔,懵懂似地仰头看她:“你……不喜欢么?”声音勾着她的心,让她的心一颤一颤地,简直不能自己。

秀行死死地咬着唇,拼命地让自己感觉到痛意,这样才可以清醒过来。

借着唇上的痛,秀行摇头道:“师父,不行……师父,你忘了么?秀行……要嫁人的。而你……你是师父……”眼中的泪骤然跌落下来。

清尊却只是看着她:“可是……”

秀行不敢看他,垂着眼睛道:“师父,前天……我是被蛇妖,被他……俯身了,对师父作出了……大不好之事,请师父……原谅我,只是别……别再错下去了。”

清尊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疑惑,而后道:“你……不喜欢我么?”

秀行道:“我喜欢师父。”

清尊环抱住她的腰,似又想贴上她胸前,喃喃道:“我……我也是……我……我想要……”

秀行生怕他继续说下去:“师父!你、你是秀行的师父,师徒……师徒是不能如此的。”

清尊皱着眉,似是在艰难地想着什么,见雪花落在秀行头上肩上,他便将她往水中抱了抱,才极慢地说道:“我,从来也不曾这么样……喜欢过谁,我也知道你要嫁人,然而我……”

秀行缩在水中,浑身绷紧,无端地极为恐惧。

“就陪我好不好?”清尊的声音,有几分飘渺,“就陪我……就当是陪我过这两年好么?”

秀行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抽。

雪花纷然而落,过了许久,秀行才道:“我愿意陪着师父,只是……不想这样……我、我不喜欢这样,我很……害怕,师父,这不是师徒该做的事。”

清尊低头望着她:“你讨厌我了?”

秀行用力摇头:“我绝非是讨厌师父。”

清尊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温柔光芒渐渐地退去:“你心里,是不是以为,我对每个辅神者都这样?”

秀行错愕地看着他:“没有!”

清尊忽地一笑,说道:“可笑……”

秀行来不及分辨他这句是何意思,清尊已将手放开,道:“既然如此,我,不为难你便是了……”

秀行身子往水中一沉,她只管看清尊,想着他的话,便忘了浮水,眼看便要没入水中,清尊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提溜出来,道:“自己多小心些。”

秀行慌忙握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望着他,迟疑道:“师父,你生我的气了?”

四目相对,清尊的眸子里无恼也无喜,只是淡淡地说道:“生气是算不上的。”

他身子往后一退,便坐在靠池边的水中,说道:“我在此看着你,你自洗罢。”

秀行愕然而忐忑,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犹犹豫豫站住脚在水里,望着一人之隔的清尊,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清尊抬手,手臂搁在池子边上,微微仰头,露出如玉般的脖颈,而他双眸半闭,神态之中,有几分疲惫慵懒。

秀行看一眼,蓦地留心到他眉心的灵火印,鲜红色,如血色一般,无法忽视地醒目。

她只觉得心中仍旧狂跳,慌忙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而就在秀行背过身去之时,原本闭着双眸的清尊睁开眼睛,金眸盯着她的背影,脸上浮出一种寂寥的神色。

“真是可笑……先前几乎每个都想同我如此这般,没想到,主动想要如此之时,却偏被拒了,这算什么呢?”心中无声地想,眸子却一直追逐着眼前的身影,“该是没什么特别的才对,可为什么就对她……”

心念一动瞬间,便又有种无法自制的欲望,蓬勃而生。

清尊眉头一皱,双臂往后一振,竟没入池子边的冰雪中去,肌肤触到冰凉之意,整个人似清醒了些。

然而却不敢再看那水中的小小身影,头往后一仰,长长地吁一口气,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变成白色的水汽,又极快地散开。

清尊便保持着如此姿势,一口一口地呼着气,金眸定定望着雪色凌乱的虚空,他原本清静冰冷的心,便也似这飞雪连天的阴霾长空般,迷乱不堪了。

雪势渐渐地减小了些。

在九渺后山入口处,灵崆蹲在雪里,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两个不速之客,道:“没听明白么?闲杂人等,不许进入!”在他旁边,却立着一个清尊的黄巾力士。

明玦帝君潇洒倜傥地负着手:“本帝君乃是他的好友,怎能算是闲杂人等,你这只猫儿多管闲事,给本帝君让开。”

“嘁,”灵崆不屑一顾地道,“堂堂地帝君,同个臭名昭著的狐狸精在一块儿,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明玦便笑看玄狐君,玄狐君本来正抱着手臂不理会,闻言便道:“猫儿,你好似对我很不满?”

灵崆叫道:“上回你欺负那丫头,吾还没跟你算账!”

玄狐君道:“这你可误会了我,我同秀行丫头之间,已经扯平了也。”

灵崆道:“什么叫做扯平?难道她还欺负了你不成?”

玄狐君笑道:“正是,她已经欺负了我一回,故而是扯平了。”

灵崆瞪圆了眼睛:“你、你在胡说什么!”

玄狐君挤眉弄眼道:“不信你可以问帝君……或者亲自问秀行丫头。不过,她欺负我的时候,我可是乖乖地不曾反抗哟。”

灵崆人立而起,挥舞着爪子叫道:“吾不信!抓死你这死狐狸!”一爪子扇过来,玄狐君身手敏捷,便跳了开去,竟掠过黄巾力士身旁,直入后山。

明玦帝君见状笑道:“这狐狸好生赖皮,不让他进偏偏要进。”黄巾力士此刻已经追了上去,身后是灵崆紧追不舍,明玦帝君见左右无人,便负着手,优哉游哉,不疾不徐地也迈步而入。

玄狐君一马当先,身后是黄巾力士同灵崆,再往后是明玦帝君,一路追打,便将到了清净殿,忽地玄狐君刹住步子,黄巾力士急忙闪身上前拦住,身后灵崆却飞扑过来,竟死死地抓住玄狐君肩头,张口就咬。

电光火石间,玄狐君道:“嘘!”灵崆一口未曾实落咬下,抬头道:“莫非你要求饶?”却见玄狐君正望着前方。

此刻明玦帝君也赶了上来,见一狐一猫正盯着前方,呆若木鸡状,他便也笑道:“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在玄狐君身侧探头一看,顿时也目瞪口呆。

68、琉璃界,倾情一吻

一个妖神,一只灵猫,外加天庭帝君,三人站在一处,六只眼睛不约而同瞪向前头,却见在正前方,白雪皑皑之中,有一人白衣胜雪,一人身披赤狐斗篷大氅,大氅尾摆被风掀动,透出里头所穿的一片鲜红裙摆,在风里雪中摇曳,宛若点点红梅的色染就。

身着白衣的自是清尊,赤狐斗篷的便是秀行,然而让玄狐君同明玦帝君灵崆三个惊啧的自并非只是如此,而是此时此刻,清尊双手捧顶秀行的脸,低头似是个紧紧亲吻的模样。

他的银发在风里头微微荡漾,那双眸子似闭非闭,垂着眸光看秀行,眉心处的灵火印,同她里头的衣着颜色相映生辉,如落了一朵赤火梅花在眉心。

如此场景,单单只是欣赏的话,自是无比赏心悦目。

然而三个一看之下,反应各异,灵崆抓不住玄狐君肩膀,肥胖的身子趔趄,差点儿从他肩头摔下来,拼命地抓了一番,才勉强又爬上。

而玄狐君忘了去介怀灵崆所为,只是盯着眼前场景,做痛心疾首,痛不欲生之态。

最后赶到的明玦帝君瞪着眼睛看了片刻后,却大叫一声:“不成!”他倒绝对是个行动派,叫罢之后,身形如离弦之箭便冲了出去,黄巾力士拦都拦不住。

此情此景,必有看官不解,先前清尊同秀行两个在天池温泉之中,分明闹了别扭,为何却忽地又至如此呢?

这自要从温泉之中说起。

且说当时清尊心头烦乱不堪,目之所及,皆成孽障。便索性闭了眸子,只是抬头靠在天池边上面朝着天,他的双臂搁在池边儿冰雪之中,身子的热力极快地冰雪融化,雪水同池水融为一体。

清尊深深呼吸,默默运功调息了一番,渐渐地才觉得心情平静下来。

他的心绪宁静,耳目便也清宁,眼未睁开,却能听到雪花自空中飘然落地之声,实在太过寂静。

缓缓地便叹了声,他之世界,从来都是如此,不曾有什么搅乱心湖,宁静冷冽,肃绝的……仿佛所有生灵都不复存在。

这才是他该归的本原罢。

忽然间,身子陡然僵住,清尊闭着眸子皱起眉头:“好像……觉得有些不对……”

他凝神一想,猛地睁开双眼挺身坐起来,金眸死死地盯向面前水上。

才想到有何不对,他的耳力所及,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那么……秀行呢?

方才宁静下来的心,骤然之间波浪滔天,清尊振臂而起,惊悸交加地盯着面前天池水面,水上竟空空如也,看不到秀行的身影!

清尊大惊,脱口而出叫道:“秀行!秀行!”迈步往前踉跄几步,仓促急切地放眼四处寻找。

天池水寂静如常,水面上飘着淡淡地一层薄雾,弥漫散开,天空的雪花落到此处,还未来得及入水,便早已化为水滴跌落。

清尊他的脸上头上已经湿透,银发上湿淋淋地,湿衣衫纠结在身上,脸色更是白得惊人,惊悸难言之下,两只金眸隐隐地竟透出些墨色。

“秀行!”大声吼出,清朗而焦急的唤声从水面上传了出去,在后山上隐隐回荡。

“秀行!”喊声里头,几乎多了种不期然而来的绝望。

清尊身子僵直站了会儿,忽地心中灵光一动,飞快地往前几步,而后纵身遁入水中。

温暖地天池水底,依旧清澈如昔,清尊人在水中,金眸却睁着,目光所及,终于望见前方不远处,水里头飘飘荡荡,浮着一个娇小熟悉的身影。

心头狂喜且惊,来不及多想,身形如蛟龙般急急向着那方游去。

探手在那细软的腰间一揽,将人抱入怀中,清尊定睛望向秀行面上,却见她闭着眸子,全无反应。

无声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清尊身形往上急射而出。

“秀行!”急切地唤声在耳畔反反复复地叫,让她的魂魄也不安宁。

秀行蹙了蹙眉,终于睁开眼睛。

白茫茫地天地,雾蒙蒙的水面,飞雪从空翩然舞落,面前是他,双臂将自己拥在怀里,金色的熟悉的眸光,带着温暖,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师父……”她低低唤了声,随即却又咳出一股水来。

清尊极快地探了探她的胸口,手腕,察觉并无大碍,才咬牙道:“方才,怎么了?!”

秀行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涩,大概是被池水泡的,有些看不清人,于是朦朦胧胧地望着他:“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有些冷。”

先前他撒手不再管她,她为了避开,刻意多走了几步,然而,天地寂寥,唯有雪落,唯有风过,身后之人虽不算咫尺,却明明不远,几步便可及,却另有一种远在千里之外……甚至更逾千里的感觉。

一阵阵小小寒风吹过,湿了的衣裳贴在身上,难受而冰凉,秀行伸手抱住双臂,忽然极为想念先前那种,仿佛连魂魄都燃烧起来的感觉。

或许,那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永远。

双眸一闭,不知是泪是融化了的雪,缓缓地从脸颊上滑落,跌在水中。

秀行抱着双肩,将身形一沉,毫无预兆地便沉入水中。

身体全部没入水里,肩头,脖子,脸颊,双耳被温暖的水流封住,听不到那些灵魂喧嚣吵嚷之声,眼睛闭上,看不到那些迷乱人心的颜色,头发散开,悠然自在地浮在水中,随波逐流。

先前那般怕水,此刻,却赫然无比亲近,宁肯就这么静静地沉在水里,不看,不听,不想,不去难过。

如是,则竭力去不想那一个事实:

那是……

注定不属于她一个人的师父。

渐渐地,脑中一片空白,身子轻盈如同羽毛一般,可在世界宇宙之中飞舞。

她的身子渐渐沉默,而唇边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眉心的灵火印,若隐若现,因为并不能完全显现,三瓣灵火闪烁,通红的颜色,仿佛如同谁人的心碎痕迹。

一直到那双手,将她不由分说地从水里带出来。

凝视着面前的脸,秀行的泪无声无息地自眼角流出,她只能看,却并无言语。

“师父……”喃喃地,低低地一声。

清尊凝视着秀行的双眼,看得清泪是如何一点一点从她眼睛里漾起来,如何一点点从她眼角缓缓沁出的。

“秀行,”他的心中极为难过,有些恼怒,有些自责,“莫非你……怪师父么?”

“我不怪师父,”秀行低低地回答,“我谁也不怪,我只是怪……我自己。”

清尊的身子猛地一抖:“你说什么?”

眼中的泪又凝起来:“是我不好……是我对师父做了不该做的,引师父乱了心神。”

“不是你!”他恼怒地皱眉,若非他自心甘情愿,谁敢,谁又能乱了他的心神?

“我对不住师父,”秀行探手,轻轻地抱上他的脖子,“师父,我想好了……”

“嗯,什么?”

“师父,你如果想要,我……我可以给。”颤声地说,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丝薄薄的晕红,“秀行可以给的。”

清尊简直不肯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心中却并无狂喜,双臂抱着她:“你在说什么?你得嫁人的。”

秀行缓缓睁开眼睛,眨了一眨,才又轻轻摇摇头:“我会跟爹爹说的……我,不嫁人……”

她还未说完,“住口!”清尊喝了声,“你当为师真的是那等色魔不成!”

半是恼怒,半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恨不得用力打醒了她,又恨不得用力地疼爱她。

“我只是……”她将脸靠在他的胸口,感觉心中宁静万分,“我只是……什么都能为师父做。”

“我要的,并非这个,”清尊涩声,然又不知怎么说好,“我当初,许了明玦带你走,便是怕……怕会如此,我不想、害你,……谁知道……”

秀行直直地望着他,清尊只好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若无其事之状:“罢了,不必说了……我是师父,你只听我的便是了。”

他迈步往岸上方向去:“泡的太久,于你身体不好。”

秀行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怀中,任凭他将自己带出水面。

两人皆是浑身湿透,清尊上了岸,双眸一闭,雪地里便浮现出一团淡淡金光,而后,一个矮小长须的老者拖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现在跟前,行了个礼,道:“尊主,你唤我何事?”

清尊道:“八宝,找找看,适合她的东西。”

叫八宝的老者细细看了一眼秀行,叫道:“啊,是上回穿赤狐裘的小姑娘!”

秀行回神,正好奇地望着他,见状道:“老先生,我认得你么?”

八宝笑得眯起眼睛:“客气了客气了,只是上回在搬运狡蛇的锁魂链之时,尊主召唤过我,是以我见过你。”

秀行一想,便脸红了:“对不住,当时我晕了过去,不曾见你。”

八宝道:“没相干……既然如此,我便把赤狐裘再取出来,唔,这样冷的天……”他说着,便扭头又看清尊,道,“尊主,上回王母命织女送的那件灿霞锦衣我看倒是合适。”

清尊道:“一并拿来就是了。”

八宝道:“遵命!”就又将头探到袋子口做找寻状。

秀行呆呆地看他,又看看清尊,清尊见她双眸里多了分疑惑之意,便道:“他是八宝主,对于世间一切珍稀至宝有极大喜爱,我无意中遇到他,他便跟着我了。”

八宝正在竭力寻找,整个人几乎探头进了那袋子里,一边叫道:“是我求着要跟着尊主的,尊主的宝贝都是我在管,这袋子里的东西太多了,小姑娘不要焦急,也不要让尊主发怒惩罚我。”

秀行见他整个人几乎都钻到那袋子里,又听了这话,不由便笑起来。

清尊看她露出烂漫笑容,心里才也放宽,也不计较八宝主所说了,只道:“若是她在此受了寒,那便有的你好受。若无事,还则罢了。”

八宝主闻言,露在外头的双腿一阵乱颤:“尊主,我已经快找到了,我已经……已经看到了……”

秀行抿嘴笑道:“师父,你不要急他。非”

清尊见她脸上终于多了点血色,便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秀行一呆,清尊却又转开目光去,道:“我帮你将水弄干……凡”

秀行还未开口,就觉得身上开始暖洋洋地,清尊的手在她身上极快拂过,银发微微飘舞,湿了的衣裳,竟极快地干爽起来。

清尊也是一身温暖清爽,两人原本湿了的头发也尽干了,那边八宝主终于从袋子里钻了出来,一手握着赤狐裘,一手握着一件朱红色的长衣,喜形于色叫道:“找到了!”

清尊将秀行放在地上,道:“我帮你换上么?”秀行涨红着脸摇头,清尊微微一笑:“那你自己来罢。”

八宝主笑眯眯地拖着袋子站在旁边,清尊道:“你可以回去了!”八宝主才道:“遵命,小姑娘,再回。”秀行道:“老先生,下回见。”八宝主身形一晃,化作一团金光隐没。

清尊先将霞锦衣递过去,秀行拿在手中,吃了一惊,原来这衣裳入手便带一股暖意,而且通体毫无针线缝过的痕迹,果然是天衣无缝。

清尊道:“这件衣裳,只有个好处,便是冬暖夏凉,快快穿上。”

他说着,便主动转了身,秀行见状,敛了羞涩,极快地把身上衣物褪下,将这件衣裳穿上,这天衣很是神奇,原本看着能长大些,谁知上了身,便自动变作秀行的身子尺寸,合身的很,果真是仙家宝贝。

秀行心中喜悦,道:“师父……你看看。”

清尊这才回身,赫然便呆了呆。而后道:“嗯……倒也好。”秀行忐忑道:“会不会难看?”清尊上下又看了她一番,才又漫不经心般地说道:“不……不算难看。”说着,又将赤狐裘抖开,亲自替她披上,又将一头散发尽数拨到前头,把帽兜兜上,秀行静静站着,任凭他举手相助。

清尊在前,秀行便跟在后头,向着居所缓缓而行,一路兜兜转转,谁也不曾开口,只有脚下踏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

秀行望着前方的清尊,见他依旧只是一身宽大白衣,银发不系,尽数披散身后,同飞雪一色。

秀行定定看着,几次想要冲上去将他抱住,却都按捺住了。

不知不觉转到了前头道门处,那两只守门的仙鹤见了主人回来,翩然冲出来迎接,秀行只顾贪看清尊,不妨被吓了一跳,身形一晃,踉跄间便将跌倒。

清尊早听她脚步放慢,他便也不动声色地放慢了步子,到了道门边,便存了个等她过来的心思,听得她一声低呼,便急忙回身,见状便极快地向前几步,探手将她扶住。

秀行半跌雪中,被清尊扶住,呆呆地抬起头来,天衣霞彩,狐裘玄墨,一红一黑,正是绝配之色,而秀行本质灵秀纯净,这两件衣裳,竟似天生属于她的,于茫茫雪天雪地,娇颜慧质玲珑身,如明珠美玉,清绝殊丽,叫人无法移开目光。

清尊叹了声:“秀行,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后悔……”

秀行道:“师父后悔什么?”

清尊道:“后悔……放过了你。”

秀行道:“师父要反悔么?”

清尊的喉头动了动:“你……”

秀行缓缓起身,清尊的手自她的肩头抚上她的脸颊,金色眸光闪闪烁烁,暗潮汹涌,强自按捺。

秀行抬手,轻轻地摸上清尊的眉心,细嫩的手指轻轻描绘着他那灵火印的形状:“师父这里……比先前颜色又淡了,是怎样才会出现?为什么……每次都好像是……”

“秀行想知道么?”他细看面前娇颜,轻声问道。

“嗯……”

清尊抬手,双手缓缓地捧住她的脸,垂下头来,双唇便吻上秀行的嘴唇。

双唇相接,温存缠绵,他眉心本淡却的灵火印,真如一团火般重清晰地显了出来。

一瞬间,两人分明身在白雪琉璃世界,却仿佛千山万壑都是繁花似锦,春光明媚。

而就在雪地之中,一道明黄色的影子迅速而至,正是明玦。

在他身后,玄狐君叫道:“休要冲动行事……”身形一晃也追了过来,动作太快,竟把灵崆给颠了下去,圆滚滚地跌在雪中,哎吆一声,滚了半身的雪。

69、伤往事,帝君认亲

明玦纵身掠出,极快地便到了两人跟前,清尊早察觉他靠近了来,当下将秀行往怀中一抱,无声无息,抬手一掌拍出。

明玦没料到他竟然瞬间出手,仓促间同样一掌拍出,两人掌气相交,把地上的积雪都激飞起来,好似飓风卷过一般腾空而起,又刷刷洒落。

明玦生生地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当下道:“你这是做什么!”

清尊冷道:“擅自闯入,你们想如何?”

此刻秀行从清尊怀中探头出来,见是明玦,不由怔了怔,又看明玦身后,乃是玄狐君急急忙忙而来,玄狐君身后雪地之中,又有个物体一扑一扑地往这边窜来,正是灵崆。

黄巾力士远远地行了礼,无声而退。

这边,秀行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羞。

明玦站稳了,双眉一蹙,没了平日里那种嬉笑之态,望着清尊,又看看秀行,眉宇间露出急恼之色,道:“你……不能这样对她!”

清尊挑眉,此刻玄狐君已经上了前来,一把拉住明玦:“你先不要这般着急。”

明玦跺脚怒道:“我如何不急,万一秀行正是我妹子,又如何说!”

清尊同秀行各是一惊,清尊道:“明玦,你说什么!”

明玦道:“我疑心秀行便是我妹子转生的,你不能同她……”玄狐君用力一扯他袖子:“明玦!”明玦将他推开:“你休要拦着我,他两个在一块是不成的!莫非你不知道还要我说么?”

清尊看看两人,目光沉沉道:“你从哪里说秀行是‘她’?”

明玦道:“这个我很难说明,我只是觉得……”

清尊冷笑一声,道:“你觉得?你细看看秀行,哪里一点类似她?”

明玦闻言,便果真去打量秀行,秀行被清尊抱在怀中,原先两人亲吻之中,被他们这群人赶到看了个正着,她正害羞,脸也红红地,两只眼睛乌溜溜地,几分藏躲,却仍旧灵动十分,但虽然灵秀可人,明玦却也知道:她的样貌气质之上,当真同清水灋扯不到任何干系。

饶是如此,明玦却仍旧嘴硬三分:“这哪里是能一眼看出来的?何况就算秀行是,经过这么些轮回,样貌之类,天差地远,亦是有的!”

清尊道:“你是为此特意找上门来的?”

明玦道:“如何?我好不容易找到些儿线索,怎能轻易舍弃……”他最初着急之时,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此刻才有些觉得惶惶然,便又看旁边玄狐君,道,“狐狸,你说是么?”

玄狐君见他猛地捞自己出来当挡箭牌,便含含糊糊道:“我看……是有几分道理的。”

清尊眉眼冷峭地望着两人,道:“我不管你们有没有道理,秀行是我的弟子,跟你们何干,都给我速速离开,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明玦一听,顿时又急了:“什么?你让我们离开,那你要对秀行做什么?”

玄狐君一听这个,眼神也有些不大好。

清尊喝道:“我做什么也不关你们的事!”

明玦道:“不成不成,我不能让你糟蹋秀行……”

秀行听到这里,脸红地同身上的衣裳类似,几乎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清尊道:“明玦,你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明玦道:“不管怎样,我不容你这样对秀行……”他咬牙又看秀行,“丫头,你不能如此,你不是同个鲁家的小子定亲了么?那才是你的青梅竹马之人,而他,如今已经是几万岁也数不清,老的不能再老,简直是个老妖怪,好端端地你干嘛……”

清尊金色的眸子里一片冷冽,脸色也很是不好。

玄狐君暗暗地几乎将明玦帝君的衣袖拉断了,也不见他反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探手将他的嘴巴捂住。

明玦呜呜乱叫,清尊却道:“很好,我是几千万年的妖怪,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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