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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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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在修仙途中也有这样的美人关,荆邪爬上了楼,路过第四层时,迟疑了下,便往楚蕴的房门里蹿。
  轻叩,几声响,没人。
  再扣,还是没人。
  心生纳闷,刚刚从王宫回来时,楚蕴还在楼上与青沐说些什么,她一直在楼下坐着又没见他下楼,不在房间,难道会在哪?
  便轻轻的吹了个口哨,屋内穷奇猫听到声音蹭蹭的跑过来,一个猫扑往上跃,帮她把从内里闭着的房门打开。
  荆邪推门进去,往里面走,突然听到水流的声音,忙一吓,脸色晕红,腿脚往后退,他、他不会在沐浴吧?
  穷奇猫倒是什么也不避,惊诧的看着她:“你逃什么啊,主人又不在。”
  荆邪:“那他去哪里了?”
  荆邪心中顿时松下来,可又突然莫名的紧张,穷奇猫扭着猫身一步步的往前走着,荆邪也没多想便跟着,突然内室通往外室的那道屏被拉开,楚蕴只腰部围着条白色汗巾,上身一件中衣胡乱的套着,头发还是湿的,胸前未遮掩的皮肤有从发丝往下顺下来的水,胸前的肌肉健硕,荆邪忙别过头,盯着手指头,尴尬。
  楚蕴:“你找我有事?”
  楚蕴将中衣系好,除了脚上还是光裸着的踏着木屐,全身倒也算是遮挡住了。
  荆邪慢慢的转过脸,心中暗自愤懑:“这只猫!”
  楚蕴伸出长手,走过去揽着她,将搭在脖颈的一条汗巾给她:“正好,帮我擦拭头发。”然后不等她说完,就径直走到书案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头往后躺,将发丝都从椅背往后垂下。
  他刚刚?
  他,荆邪想了一遍又一遍,还有那次,他露出的胸膛,那里总是和女子的不一样,她以为男子应该是平平的,特别是比较瘦的男子,可是这人看起来瘦,那里,竟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平,比上次见到的似乎还高那么点,还有肌肉?
  他不是文弱术法师吗,怎么练的?
  荆邪蹑蹑的走过去,将汗巾裹着他的头法擦着,满脑子的心不在焉,别想了,再想、再想。
  总觉得脑子都要炸了,以前,其实,她又不是没见过,师兄们的,有吧?
  光着膀子时,努起拳头,三师兄的身子最好看,但大师兄的肌肉最多,五师兄说,这练胸肌这事得讲究一个度,火候恰当最好,但是每人喜好也不同,有些人就喜欢那些肌肉丰~满,越强壮越好,因为,因为。
  后面的五师兄没有对她说,但是想想也应该是极隐晦的,脸越发的红了,帮他擦拭头发的手突然一抖。
  楚蕴动了下头,抬起眸子看她,又拉紧了自己的衣领:“想什么呢?”
  荆邪:“哦没,没什么。”
  口是心非着,楚蕴皱了皱眉头,拉过她的手,往他的胸口拉去,本来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把她拉近,荆邪手一烫,跳脚着就后退几步,退了老远,脑子极转:“我还有事,你、你忙。”
  丢下手中的汗巾就跑,楚蕴纳闷的吸了一口气,眼眸看着那被丢落在地上的汗巾,又看看穷奇。
  穷奇摇摇猫尾,又无奈的摇摇的猫头:“荆邪今天很怪。”
  楚蕴:“不会,是那月事来了吧?”
  楚蕴走过去,捡起汗巾,自己擦着头,刚才泡澡的时候,抽用三魂两魄回了趟巫灵司,目前中原局势稳定,三皇子重瑾被封为安逸候后,也基本没有再多的消息,但是四殿下殷玥,自从唐家沽逃到江左后,便再也没信了。
  白羽还特地在江左找了一番,据预测,他要斩除的魔,就出生于中原,此生必有一战。中原大乱时,各路能人、高手几乎全部出动,排除掉公子殷笙,其中最可疑的便是四殿下殷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章 夜敲门,有奸细
  :“我的东西少了。”
  大半夜的白虎司…监兵突然敲开荆邪的房门,第一句话就是这。
  荆邪闷闷的,本来对白虎司已经有了疑心,又一直在躲着他,这大半夜的突然敲她的门,到底有什么不轨?
  荆邪:“说。”
  白虎司…监兵左看看、右看看,又试图往里面瞅:“楚蕴在不?”
  荆邪眼睛一白他,这什么话?搞得跟她在藏人似的。
  嘴唇往上翘,忍着气,好声:“不在。”
  白虎司…监兵:“帮我把他哄上来,我有急事。”
  荆邪:“什么事?”
  荆邪不吐不快,他今个不讲明白,她绝不会帮他做任何一件事。
  白虎司…监兵又左右瞅了瞅,这五楼,其实就两间上房,就住了他跟荆邪两人。周边是有房间,但是没人住。本来荆邪是宁愿跟楚蕴挤一挤也不愿住白虎司…监兵对面的,可是房间安排下来了,没人愿意与她换,她也不好意思与楚蕴讲,便只好将就着的。
  白虎司…监兵拉住她一只胳膊,本想把她带到屋内关门说,觉得她不会跟他走,便压低了声音,眼睛一闭:“我的腰带丢了,是绑在我身上的,跟楚蕴那把折扇一样不能丢的。”
  白虎司…监兵松掉她的肩膀,让她看看自己,脸色极窘。
  荆邪往他腰上瞅,果然他这姿势很不雅,之前因这走廊暗,她也没细看,白虎司…监兵果然有一只手是提着裤子的,隔着外面的中衣、外衣。
  又仔细瞧了那他那外衣,荆邪:“你大半夜的穿这么整齐干嘛?”
  白虎司…监兵张口指了指自己,哑声:“我,我见你,这不整齐,能行?”
  好歹他男的,她是一个女孩子,便是夜晚,总是得避嫌的吧?
  白虎司一只手,还在隔着双重衣衫捏着自己的裤子,那腰带是他身份的象征,只此一条,若是有两条,他还不会说了,一个大男子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这样,还好这是在大晚上,天黑,他羞啊。
  荆邪‘哦’了一声:“那我帮你去借一条。”
  关上门,走到楼下四楼,突然感到一个身影一蹿,荆邪警惕,眸光一亮就直接追过去,一看只是不知是谁在走廊里架的一根绳子,挂着衣服。荆邪把那衣服移开,又往被衣服挡着的方向看了看。
  一切没什么可疑人影才走回去,到楚蕴的门口,轻轻的敲两声门。穷奇猫就躲在门后,嘴巴里叼着东西,静静听了一会,直到荆邪吹了声小声口哨,穷奇听到是她,才敢放心的后退两步,猫身一跃,把门挡推开。
  荆邪刚进来,穷奇猫就四处瞅瞅,猫爪一动,把门赶忙关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荆邪抱起它,又看向它刚才嘴里叼的,目前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荆邪将那东西捡起,着实没想到,竟然是一条衣带。而刚刚白虎司…监兵他丢的就是腰带。
  一声、两声冷哼,荆邪拎起它的耳朵:“穷奇,你偷白虎司东西干嘛?”
  穷奇猫被弄疼了,只哼哼。一个猫爪扒着她的脸扑去,猫的声音还小声着:“你笨蛋,你笨。这队伍中有奸细。”
  荆邪:“奸细?”
  荆邪一惊,思考片刻,把穷奇猫带着往内室走去,敲了敲门,没人应,穷奇猫蹭着她的耳朵小声道:“主人回去了,只有三魂四魄还在身体里。”
  荆邪眸子转了转,手已经碰上门,开了一个缝,往里面看去,又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在术法中有一种境界,是可以移魂,灵魂出窍移至千里之外的另一俱木偶上,通过木偶可以短暂的在那千里之外处理一些事情。
  荆邪不愿意打扰他,悄悄关上门后,便把白虎司…监兵那腰带揣在怀中,抱着猫上楼。
  五楼,荆邪把穷奇猫丢在白虎司…监兵那里,让这只猫自己跟他解释,这腰带是在猫那里发现的,穷奇说这队伍里有奸细,那奸细不可能自己偷自己的东西,再让猫去捡漏了吧?
  楚蕴那边,他灵魂出窍时身体对外面的细微动静是没有警觉的,她担心他的安全,把穷奇猫留在这后便下去守着了。楚蕴两魂三魄回体后,从床上爬起来,便径直到外室小桌上给自己倒水,此时距荆邪下到四楼过来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荆邪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眼睛紧闭着、打着瞌睡。楚蕴挠了挠头,掐了自己一下,看向各处角落,穷奇不在。
  便拿了毯子披在她身上,后来想想,又把她抱到了床上。清晨,荆邪醒的时候,只觉得身后尤其的舒服,映月国的天气这个时候相当于晚秋,夜里、清晨时都有些冷。而她身后只觉像贴了一个暖炉,怀里、胸前还抱着一个枕头样的东西,长筒状,软软的,也是热乎乎的。
  便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又睡了会,耳边有温热的水汽,一下、一下的扑来,脑袋下枕着的东西,也觉得有些不对。
  睁开眼来,大惊。
  怀中抱着的是一个软绵绵,她没见过的用布做的玩意,抱起来软软的,应该是里面填充了棉花、羽毛类的,像一只小猪。可是头枕下的那个东西,实在怪异,有些咯,身后那堵‘暖炉’只觉得更像一个人。
  这下越想,感受就越多了,腰上似乎也有东西,是一只手。
  带着恐惧,她只是想着把穷奇猫交给白虎司…监兵审问,自己过来帮他守着,以防意外,这昨晚,天冷、她不会跑到他床上了吧?
  把他的手臂轻轻拿开,从床上蹿身下去,偷偷的绕过他便走。怀中的玩意似乎还热热的,软软的很实在,抱着很有感觉,便没有还他,直接上了楼。楼上,已经一团糟。
  看着过道里零零散散的衣服、布料,其中还有一个四角裤衩样的,荆邪推开自己的门,无事。
  又敲了敲白虎的门,探着耳朵听去,有砰砰敲击的东西,推门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副景,颇为震撼,张大了嘴巴,一只脚踏进去,用脚后跟悄悄把门给关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偷亵物,惨被追
  荆邪:“穷奇!”
  荆邪走过去,白虎司…监兵一字横躺在外室的矮榻上,双手背后,一副无奈的摇摇头,矮榻上狼藉一片,到处是布条、衣服,穷奇用爪子撕着,一边撕、一边闻。
  这感觉十分怪异,这其中还不乏男子、女子的亵衣,这只猫这样闻着,确定不是狗吗?
  还如此变态。荆邪怀中抱着布偶小猪,一双眸子放大了怒气瞪它,穷奇猫被吓的有些傻了,忙松下爪下的东西抬起猫头望她。
  白虎司…监兵轻轻叹了一声解释:“这只猫怀疑奸细还在客栈,就在楼下我们带来的人当中,便去把众人亵衣、随身物都叼来一个个闻着排除。”
  荆邪有些哭笑不得:“那这些东西,它鼻子有狗灵吗?”
  白虎司…监兵一身白衣装束,腰间的腰带两边镶着银色花纹,正中央上还有一圈翡翠装饰,细看去的确是极为豪华,便是昨夜被穷奇猫在地上拖着染上灰过,但是却此刻看来丝尘不染。
  监兵的头发是全部弄成一个小结束发于头顶,上台作戏子时是比女子还妩媚,一身男装眸中只有无限的英气。
  他的脚似乎也不大,穿着鞋子,在男人当中应该算是略小的了,但那全身无论是衣裳还是鞋子都是用料最好的,上面的花纹绣工也都是极为的复杂、瑰丽。
  整个典型的,这才叫贵公子啊,行走在路上,随便偷一件,扯掉他身上的一块布都能换不少铜板。
  荆邪此刻对着他,正好把他从腰间到头,再到脚打量着。
  白虎司…监兵半闭着的眼微微睁了睁扫向那只猫:“其实穷奇最喜欢夸大自己的用途了,我说穷奇,你最好再让你家主人养一只狗,狗鼻子可比你的猫鼻子灵多了。”
  荆邪抱着布偶笑,穷奇猫一个猫扑就扑向白虎司…监兵的脖子,挠着他的脖子:“再欺负猫,我就告诉你的属下,这些亵衣都是变态白虎司…监兵偷的。”
  白虎吸了一口气,坐起来把那只猫放在腿上:“我说穷奇,你闻够了没,那奸细到底在不在我们带来的人当中?”
  荆邪亦投着殷切的目光,实则她实在没把希望放在这只猫上,那人偷白虎司…监兵的腰带,一来,可能因为这腰带实在能值不少钱,二来白虎司…监兵自己也说了,这腰带是他在巫灵司的身份象征。亦是权利的象征。
  不管这腰带是谁偷的,白虎司…监兵都一定会调查个究竟,但那偷腰带的人,发现腰带不见了会不会回来找?然后狐疑,畏罪潜逃?
  穷奇猫不语,挣脱白虎司…监兵的手臂继续扑在那堆衣服中嗅着。白虎司…监兵左手敲着兰花指,陷入沉思有意无意唇角的唇形就像是戏子咿咿呀呀的最后一个音。
  那表情、那眼神都像在沉思。整个人,一神、一韵,都像是在台上的戏子,荆邪用手摸了摸怀中木偶小猪的头。荆邪:“那我,先回去了?”
  小声征询着,白虎司…监兵梅花指一扬,并未说话,只是眸光朝她轻眨、看了一眼,整个人竟然有种霸者、君王的姿态。他是巫灵司掌管白虎司的护法…监兵,同时又是一个戏子。他唱的一般但却是乐在其中,那眸子着戏装时有女装的妩~媚风~情,着男装时又是别有一番的英气沉稳。
  荆邪丢下那两人退了出去,洗漱完毕,刚下楼就见楼下已经挤成一堆,就在从四楼到五楼的楼道口。
  这次出海带来的人基本都在二楼、三楼、四楼,房屋构造基本成金字塔形,越往上越小,客栈的主人青沐住六楼,再往上便没住人了。一群人站在楼梯、楼道口,杂乱,但是站姿都是很严肃的一动不动。
  荆邪手中还抱着那布偶小猪,已经不太能捂手了,睁大了眸子,惊诧的看着那些人,脚步强忍着不后退,这些人,又想起楼上穷奇叼去的亵衣亵裤,应该,不会是真的,是来讨要的吧?
  荆邪眼角微收,凌厉了些:“大家有事?”
  为首一人上前,只在隔了两层阶梯处停下,摇了摇头,但并未说话。
  荆邪:“既然无事,那便为何还要堵在这?”
  :“找那只猫。”
  众人齐声道。
  荆邪小心踏着步子从他们中间空隙中往前走,小心琢磨着措辞:“昨夜天气有些冷,好像。大家早餐后回船上可以多带点厚的过来。”
  荆邪慢慢缓慢编着,试图引开注意力,可是越往前走,突然前方的路越来越窄,众人几乎都不让步。
  荆邪:“你们,是想?”
  :“交待。”
  众人亦是异口同声。
  荆邪回过头,绕着看周围一圈:“理由,找那只猫的理由?”
  一人咬了咬牙似乎要说出,被旁边人一拉,顿时咬着嘴唇又闭了闭。他们丢失的东西可都是那种亵衣,甚至还有没洗过的,弄胀了的,这次入住客栈大多东西都还在船上,难道要让他们一群大男人在一个女子面前说出,亵衣被偷了,他们下面其实都没穿里面那个?
  一众人沉默,又过了会,围在周围的人开始散去,荆邪走到楚蕴的房间敲敲门进去躲着,捂着胸口一副如释重负,抱着她怀中那布偶小猪慢慢往书案前的椅子走去。楚蕴端着一杯水从内室里出来:“那布偶还暖着不?”
  一惊,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能不能走路别这么毫无声息的,一惊一乍,荆邪捂着胸口,把怀中的小猪递过去。
  楚蕴接过,试了温度:“这叫娃娃,又叫布偶,里面有一水袋,混入一些金属、矿物质、水,在火炉上加热后再放入里面能保温七个小时。本来是苗疆的一位公主所制,后来~~,然后。”
  楚蕴难得悠闲的说着,心情大好。荆邪心里烦燥,听他一系列讲完终于插上话,抢道:“外面,昨晚的事,你知道那事吗?”
  楚蕴眸子一顿,忽意识到她没有在听他说,有些闷气:“跟我说话不要想其他,偷窃的事白虎司会处理,便是要乱想,映月国女王对我们提出的要求,你该想想应对措施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入小倌,小贼现
  早餐后,这家客栈的主人青沐送来了些当地的时下流行衣裳,男子的衣裳皆是那种保守的,衣料舒适,颜色皆偏浅,但是女子的衣裳就不同了。
  竟然是那种低低的亵衣,抹~胸,直接隐约还露出一些在外面,然后中衣、外衣,便是一件不落的穿好,胸前那亵衣无法裹完的皮肤还是要暴露于外面。青沐说到了这里,就要遵循这里的习俗。
  可是这么低胸的衣裳,在中原那可是青楼里的女子穿的,她不干,领到一件衣服后闷闷不乐,即便在中原有些开放的女子,譬如宫里人,也穿这类衣裳,但是她从小在师门里就是清规戒律,逍遥门里的衣裳,别说露xiong,那是连身材都不显的。
  只有腰上腰带一系才可能看出胖瘦。
  翘着唇角,一双眼睛斜向窗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经换好了衣裳下去,对面白虎司…监兵跟穷奇还是一直就待在里面,楚蕴已经上来催了两次。
  此次只有楚蕴所带队的那二十四人是修仙已经到了这最后一步——‘寻仙草’。
  楚蕴说在映月国要呆两周,一来要帮凌霄女王处理好这国内男子少的问题,并寻求在大劫到临之时映月国的帮助,二来便是这二十四人必需要在映月国经受两周的考验——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们船中没有女子,请白虎司船队里的三名女子帮忙,人家又不需寻仙草,得不到什么好处,所有只能让她带队,毕竟映月国是个女尊的国家,出了什么事,她也能说上几句话。
  荆邪勉勉强强应着,下去的时候,虽然是换了女装,但却是中原风的,是师父在她定亲时送她的,无论是款式、做工都是极好,也很保守,但是就是显得有些太规矩了些。
  所以一走下去,就见众人都别过头似乎是忍着笑,荆邪愣愣的走向楚蕴,耐着头皮:“不好看?”
  楚蕴:“太规矩了点,像个,良家妇女。”
  荆邪一听炸毛,忙往楼上跑,她可是一还未出嫁的女子,师父怎么能这样,她还没嫁呢,只不过是定过了亲而已。
  刚往上跑,就被人手臂一伸给拦了下来,楚蕴眉头舒展,勾起唇角:“也好,装我夫人也好,至少让别人知道我是有家主的,你是我夫人。”
  楚蕴讪讪一笑,荆邪皱起了小脸看他,家主?
  这里是女尊国家,家主自然是女子,他竟然敢变相的调戏她。又没成亲,谈什么夫人?忙在他身上打了一拳,不过他说的也对,至少走在路上,不会有人猜测、觊觎她的男人了。有家主的男人,若是正夫,就像中原男子的正室是不能被觊觎的。因为那是有夫(妇)之妇(夫)。
  心中便明朗了起来,表面上佯怒,衣裳却没换,这里虽是女尊国,但他们是中原来的,按照中原的习俗荆邪错后半步,挽着他的手走,一路上倒也真没几个女子敢觊觎她身边的男人。
  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到了小倌,白日里这里的小倌就像中原里的酒楼、饭馆。一应俱全的全部小厮、算账的都是女子。小倌里的男子白日里就像是贵客,被好生伺候着供最好的饭菜、住最好的屋子。
  而到了晚上,穿或单调、或华丽的衣裳,扮或清贫或富贵的公子迎合不同不一样的贵客。但最终都是要瞒足贵客的那种心理以及生理需求。
  中原青楼里的那些女子会弹琴,会奏乐,这里小倌的男子则是会吹箫,会谈情。而那种花花公子般,有着一双深情又隐藏水雾的小生,是最受欢迎的。
  一行人分散开来坐下,小倌里那些吃饭的客人,女扮男装装清秀书生的小厮,对这些突然进来的一众男子都带着惊叹,不时的投来垂涎目光。
  那些人有些被看的不自在,纷纷向荆邪这桌投来求救的目光,荆邪心中想,这些在船上都一副清高样子的修仙者,没想到还有他们怕的事情。手中不觉放下了杯子、筷子,正想出面就被楚蕴一个动作,眼眸一扫给吓的不敢动了。
  其余目光瞥向他们桌子的人也都通通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瞥。
  荆邪手中是一本介绍这里国家律规的书,一边慢慢抿着水,一边看着。师傅常说,以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她现在这身中原女装,是那种十分规矩,举手投足都要有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才能撑得起来。
  自然性子也就不能像穿着她平日衣服装时那般随意,动作、举止也都缓慢优雅了许多。楚蕴坐于对面,一副居于高位者模样,衣裳华丽,亦是中原的风格,举止优雅,手中握着一本书。
  这件衣服,荆邪想到亦是师父在自己定亲时也送与他的,怪不得如此款式、刺绣图案都与她身上的这件如此相似。
  也许就是这样让人明显就能看出两人就是一对的衣裳,所以朝楚蕴看来的人大多都是偷瞄,而不是明目张胆的。
  因为觊觎那已有家主的男人,是犯法的。
  如此一上午已经过去了,偶尔也有从楼上下来的小倌内里的男子,皆会朝楚蕴这边看一眼,然后离开。
  荆邪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小声道:“要上去会会他们吗?”
  楚蕴:“不用,要去也是我去,你不适合。”
  荆邪:“那男人,piao男人?”
  楚蕴一眼扫过去,荆邪慌忙解释:“可在外人看了就是这样子啊,你是客人,人家是小倌人,你过去与人家聊,难道不是piao,是要去了解行情,加入这一行?”
  楚蕴又一眼扫她,颦眉:“是办正事。今晚把这小倌里的小倌人都约出去。”
  荆邪惊诧:“那人家生意怎么做?”
  楚蕴把眼睛瞄向带了的那二十四人,不言而喻。荆邪握紧了手中杯子,尽量保持着身体正直:“这样,不好吧?”
  楚蕴眼睛一挑:“反正他们也要历劫,这美人劫,有什么不好?”
  荆邪:“你狠!”
  客栈内,五楼,青沐从六楼下来,敲了敲门。白虎司…监兵抓了下穷奇,立马如一只死猫一般,四仰八叉,白虎司…监兵随手抓起一块布掩在头面上,门被推开。
  青沐单手立于胸前:“阿弥陀佛!”
  随即轻手轻脚走进又走出,只一刹,几乎微不可察白虎司…监兵等了良久,再睁开眼时,腰间的腰带已经又不见了。
  穷奇猫翻起身来:“那和尚(青沐)偷你腰带干嘛?”
  白虎司坐起来,脸上的那块掩布掉落:“估计,与司命有关。”
  第一百五十三章 菩提路,情根种
  司命:“你还是来了。”
  青沐:“上仙蓐收,以及白虎司…监兵已经至映月国客栈内。”垂首,手竖于胸前:“阿弥陀佛!”
  脸上神色不变,一张脸如铁铸。肤色是古铜色,一张脸从泥土里铅洗淘制出来的,眸中有情,却又不敢露。
  两千年前,他在佛前发誓要断情根,一心诵经、斋戒、念佛。可情根种,于佛门闭关思过千年,可当觉得一切都已经忘记时,睁开眼还是想她,越是要控住自己的心,越是不想,越是前尘种种都浮现在眼前。
  佛说放下,然后才有释然。
  于是他尝试着放下,尝试带着那段记忆一同放下。
  司命大人一袭雪纱长裙,白色长发被高高的束起,带着刻有佛经铭文的凤冠。
  两支步摇在发顶两边摇晃,那步摇下的珠子像似两行欲留不掉的泪。
  青沐轻吸一口气便欲退下,轻轻开口告辞、走出去,那动作每一瞬他都在用心感受着,把时间分解成无数个片段,每动一步,每一刹那他都在用心祈祷,祈祷被叫住,哪怕再多说一句话,就说多一句话,一个字,安好。
  心底忍住那种情绪暗涌。
  在苗疆,映月国的天还是白日,这里却已是黄昏将暮。
  一声叹,抿唇摇摇头,司命书信一封让凤翔鸟将中原的情势转告于楚蕴。白虎司,此次是大意了。
  客栈内,白虎司…监兵抱着穷奇猫,将穷奇猫偷叼来的那些衣裳都用火烧,毁尸灭迹了。但是其中有一件女子的里衣,样式平淡,花纹平淡,却是绣着经文。
  是红艳鲜红色的颜色,上面已经闻不到什么味道,但是却有一股尚存的佛尘之气在上面。白虎司…监兵眉头皱了又皱。
  穷奇猫:“白虎,那和尚是不是喜欢司命?”
  白虎司…监兵忙捂住穷奇猫的嘴:“别乱说话,司命大人的事少问,佛门中人是最忌讳谈情。”
  穷奇猫:“那司命大人跟白羽的师父剑圣不是情吗?”
  白虎司…监兵看它:“那司命不是也没有答应剑圣吗?穷奇,你说你主人日后成了亲,生了小宝宝,不喜你了怎么办?”白虎司…监兵有意转移话题。
  穷奇猫从他腿上抬起头:“那穷奇就跟小主人玩,小宝宝应该很活泼乱动,穷奇可以跟他一起捉迷藏。”
  白虎司…监兵:“嗯,那小宝宝应该不止喜欢捉迷藏这个游戏,穷奇。”
  穷奇猫一愣,突然浑身精神一抖:“那穷奇要翻书,要去记好多、好多好玩的跟小主人玩。”白虎司…监兵‘嗯’了一声,便倒下开始放松的沉沉睡去。穷奇向来会追着一件事问个不停,但是猫的注意力却是容易分散。
  可也有一个共性,便是谁给它吃的,便跟谁跑。是一个忘主的猫。但同时,在危险时刻也最为护主,也只有那时,对于主人也才比它的吃的更重要吧!
  菩提树下,情绪万千,青沐在那棵树下站了良久,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自己曾经生就什么佛,他已经忘了,他只是僧人,而现在,他是遥远海域中一个为修仙者引渡的一个客使。
  凡尘情丝千千万万,能放下便放下,能不念便不念,至少贫僧口中不念。
  ~~~
  临到中午的时候,坐了许久,三个时辰,荆邪已经实在坐不住,也装不下去。
  抬眼望着楚蕴,眼泪汪汪、带着恳求,委屈。楚蕴抿着唇,唇角一皱:“去另一家吃,这里东西味道不好。”
  荆邪慌忙站起,正要走,一整个小倌的人都在看他们,楚蕴带来的那二十四人亦有起身的倾向,但是却似乎被楚蕴用术法给强行压住了,小倌的一个姑娘,也许是怕这两位客人走了,他们带来的其他这二十四位男子也会走,便跑过来,忙拉住楚蕴的袖子。
  伙计姑娘:“客官是对我们小倌有何不满?我们小倌这里的厨师都是整个映月城最好的,食材也是最为新鲜的,价格公道,而且有男主顾前来的餐席,食费半折。”
  楚蕴不语,只是眼睛睨着那姑娘,完全没有这女尊国家男子该有的态度。荆邪盯着那姑娘揽着楚蕴的胳膊有些火,不是说公然勾引有家主的男人是违法的吗?
  努力情绪不露于脸上,只阴阴凉凉的说了句:“的确,闻着那后厨所飘出来的香气就没有吃的欲望。”
  楚蕴眸光瞪着那女子放了手,一手揽过荆邪就往外走,左手手中的折扇对着二十四人中的几人一点,随即被解了术法的二十四人中的一半便也起身跟随其后。
  小倌内的女客,有些刚点了菜在等菜,有些是专门坐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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