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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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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邪猛吸一口气:“你到底有没有追过女孩?人家跑什么,为什么跑,你是否得弄个明白?是因为被你发现害羞跑的,还是因为你诗中内容?”
  仓央措:“不愿做世间最崇高无上的仙,愿舍仙灵,愿弃长生,只为能不受束缚,伴一人能一世一生。
  我一走,山就空了。所有的鸟都朝着相反的方向偏激,我被世俗隐瞒,转身时又被自己撞到,从此言行暧昧。对自身毫无把握,而一再遭受目击的人大都死于口头禅,有的甚至死于美德。当那条唯捷径省略了朝拜者,我便在一滴花露中瞬间彻悟。”
  荆邪:“所以说,她们不是被你的诗词吓跑的,而是对你有意。像你这种久闭在殿中,未经洗尘,内心单纯的仙,一旦喜欢一个人,那必然就是会倾尽自己所有力量。
  而且你的样子,不强装的时候,亦是纯净、一尘不染的。”
  仓央措眸子闪着灼光看着她:“那你也会喜欢我吗?”
  荆邪被他这一句话楞的吓后退了一步:“不,不会。”
  仓央措:“为什么?”
  荆邪绞尽脑汁的琢磨着答案,轻叹一句:“我已经定亲了,而且,再过不久便会成亲,与你无缘。”
  仓央措:“可我们也成过亲的,你只是不记得了。”然后眸底是一望而情深的伤。
  荆邪合上眼,抱着剑,紧蹙的眉头皱了又皱。刚才的思路是?
  绝对不能被他带歪,绝对不能被他带歪。
  对对对!脑子突然灵光一动,又继续问他刚刚没回答的那个问题:“你追过女孩子没?”
  仓央措看她一眼,不答。
  荆邪:“那你身边有接触过女孩子吗?有主动交谈过吗?”
  然后又补加了一句:“我不算。”
  仓央措睨视着她,良久,沉沉叹了一口气:“你走吧!”
  荆邪愣了愣,用剑柄挠了挠耳根:“你真放我走?”
  :“嗯。”
  仓央措背过身去,点头。
  脑中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最好她走,让他永远都不要再见到。
  荆邪抱着剑:“那~”,又改口了句:“那蓐收呢?”
  他应该不知道楚蕴这个名字,只知道他是蓐收吧?
  仓央措:“就在外面。”
  出去后,荆邪就发现自己趴在殿上案前睡着了,大殿内已经空无一人,想起什么,忙把折扇打开。把折扇中的人都出来了。
  仓央措出现在地面上后,背着她,就往殿外走。荆邪正想说什么,楚蕴突然出现她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浑身一颤:“喂,你,你刚没被他捆起来吧?”
  楚蕴一吸气,眉一皱:“你,你刚在关心我?”
  突然眉峰一挑,带着些失望,楚蕴:“这折扇可是我的东西,这折扇里面的东西都是我所设,你怎么觉的我是被他捆绑了,而不是我欺他了呢?”
  大殿之下,仓央措身后跟着一侍卫,刚走到门口,又退回来,看着他:“这好像是我的地盘。”
  然后又看向荆邪:“那是他的东西,怎么能困的住他?他应该是自愿不出来的。”
  楚蕴:“仓央措,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言冲,相争起
  楚蕴嘴角抽了抽,荆邪拿起火折子,瞳眸中火星砰砰,将火折子点着,让那把折扇靠近。
  楚蕴猛抽了一口气,满目心疼:“我,我还不是被他逼迫的?你快放下,那把折扇世间仅此唯一一把,我随身带着的。”
  荆邪:“那你也不能骗我啊?你知不知道刚仓央措他、他~”
  楚蕴:“他怎么了?”
  荆邪:“他勾引我。”
  楚蕴目光凶戾的看着大殿之下,仓央措已经让他身边跟着他的那个侍卫出去了,目光也是一愣,他没做什么啊?
  看着她,他其实是想那个骗她留下来的,可他还没有实施行动,还没怎么带她去经历那些他预设好的所有最煽情的桥段。他没勾引啊?而且,除了找了她千年。他也没追过女孩。
  楚蕴眸光越发的凶狠,直勾勾、一层又一层的盯着他。
  荆邪哼了下鼻子,带了点委屈:“你又没写过情诗给我,以前,、你还拈花惹草。”
  楚蕴目光又狠瞪了一眼。仓央措似松了一口气,耸耸肩:“那是给我自己写的,她要听,我就给她念了两段。”
  楚蕴:“那就再说一段。”
  仓央措眸光动了动,看着她:“千千万万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过天界,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为了遇见你,我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正如。月亮回到湖心,野鹤奔向闲云,我步入你,然后,一场大雪便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他还想再说,荆邪已经缩在案几下,用一本原本放在案几上的书挡着自己。女子本来就喜欢多情的人,尤其还是才子,会写情书的。她随口说说,也只是想气气身边人,让他也写一份送她的。
  而现在,头低着,用力的隐藏。这下,让两个男人都误会了!!!
  罪过,罪过。
  楚蕴往下瞥了一眼,眸光再次看向仓央措时已经有所缓和:“你知道,你在天界为什么最不受女仙欢迎吗?因为只会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却从不去追逐。那些因为想看你一眼,而被你母亲严惩的小仙,她们也曾想过你会踩着七彩祥云,或者只是一身普通便衣,把她们从你母亲手中带走。
  可你什么都没做,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不关心外界事,没有试过对一个人倾尽一切,怎么还能幻想着仅凭你优秀的才华,凭借那些诗句去让天界的女子,都思慕与你?”
  仓央措怒击:“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那你呢,在天界被你气哭的女孩无数,可贪慕与你的却一刻比一刻多,难道你就比我多珍惜她们了吗?”
  荆邪躲在案几下,听这两人已经把话题从她身上转移过去了,而且辩论激烈,想从案几下钻出去,刚露出一个头,就被楚蕴给摁下去了。
  面前的书本上突然出现一道字:“是介意我没给你写过吗?”
  “回去写。”
  两句话,就像被窥透了心机,掩着面在案几下,突然暖暖的。
  楚蕴移了移,挡住出口,把她困在案几之下。
  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仓央措:“至少,我没让她们受皮肉之苦,没有威胁,而且句句在理。她们仍旧思慕我,是因为我人格魅力使然,而你,懦弱、不问事,她们因你而受的苦,只会让她们更加失落,不敢去靠近你。”
  仓央措一声冷笑,自嘲,那些怎么能算他一个人的错?
  都是母亲一手安排的,母亲说小仙、资历不高的配不上他,可是去惩罚那些人,有多重,他不知道。失去那些人的倾慕,他不在意,可是。
  仓央措目光咄咄对着他:“你身为上仙,白帝之子。当年她刚入仙界,仙籍都未登记好,身份低微,而且你后来调查她,一定知道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可为什么你还要抢?”
  楚蕴一双眼光轻藐:“已经喜欢上了,难道也叫抢?你对她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惊艳,不过是被当做一枚替补的棋子而已,她求仙路上被你帮助过的那些劫,我都会带她重新历一遍。那段记忆,你就当做你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仓央措,抿着唇,一声苦笑。
  仓央措:“你们走吧!”
  楚蕴把荆邪从案几下拉出来,整了下她的衣领:“私事,回去说。”
  然后又看一眼仓央措:“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多看一些外面的女孩。而且很多东西,并不都像书中的那样。”
  荆邪走向门口,路过他身边时,亦点了点头。发丝绑起,像男人那样束起,衣服是中性的,腰间有一水袋,单独看像江湖中的一不羁女侠,可是跟在那个人身边,就像一个刚入凡尘的小丫头。女扮男装,一身简装的小丫头。
  楚蕴揉了揉她的头,把手背在头后,紧贴着后脑勺,一副不羁的迈着步伐往前走。
  仓央措坐在殿中想着,这些年,他究竟寻找的是什么?
  那些书中,佛禅中的爱情故事,哪一段才是他的呢?还是,就因为他一直把自己封闭,早已经错过,还是从就未遇见过?
  夜晚,夜深之时,楚蕴从自己的床榻,爬过去,掀过帷幔,爬上她的床,一掀被子,让自己钻进去。
  荆邪感觉到动静,被惊醒,就转过身,不停的拍打他,让他下去。
  楚蕴扁着唇,一动不动的撑着脸:“反正,以后都要睡在一起的,我不过提前行使一下权利。”
  荆邪:“不行。”
  睡意全无,荆邪一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努着嘴,眸子瞪的圆圆的:“你以前都老老实实的。”
  楚蕴:“是,所以这样一起睡着,我也会老老实实的。”
  还是,荆邪:“不行!”
  楚蕴:“哪里不行?”
  一句话轻佻,问的模模糊糊的,鼻息间的热气喷洒,眼皮拢拉下去:“靠近些,我想跟你说一些事交待。”
  荆邪推着他的胸膛,眸子更是警惕,因为他之前一直都很中规中矩的,所以临睡时,她都会只穿一层中衣,头发披散着,细白嫩肉,那一双眸子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极有灵性,白日里是一身劲装,有些英气的中性打扮。
  可是夜晚,披散着头发,倒显得女性气息十足。撅着嘴巴,哪里像是一个会功夫,会舞弄刀剑的女侠?
  说实在的,她也极少把自己当作武艺极高的侠客看待,更多的是做一个普通女子,不高兴,就抿着唇角瞪他,眸中还有一丝隐忍。
  楚蕴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说完,我就下去,不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惨惹火,遇梦妖
  荆邪:“你别乱动。”
  感觉背脊一凉,猛然僵直了直。
  楚蕴将手收回,放在她面前,两人之间:“我不动,行了吧?”
  荆邪还是瞪着他,像只慌乱的小兽,被围堵着,窘迫、怎么都不是……
  楚蕴将手放在两人中间,指了指她还推在他胸膛上的两只用来防卫的手。
  一股火焰,从手面上烫去,荆邪忙收了手,背过身,又羞、又窘,什么都记不起来。只顾着将头埋藏在被子里。
  楚蕴往前靠了靠,紧贴着她身子,一双大手,从她腰间指尖慢慢的移过去,从两边到中间,直到腹部一个舒适的位置。
  荆邪秉着吸,浑身颤颤的:“你说的,现在、不可以。不然,若是那个了,对孩子不好。”
  楚蕴:“嗯。”
  一声极慵懒的长音:“我有说要那个了吗?”
  猛然松了一口气,但脸颊突然觉得烫了起来,他没说?对,难道就她一个人想歪了?
  窘!!!
  不觉身子蜷缩的更厉害。楚蕴身子往下也缩了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窝里:“曾经你在修仙路上历的劫,有一部分是仓央措帮你的,为了服众,我们再历一次。”
  荆邪:“不要。”
  小声吐息着:“上次魔君莛楠说你的大劫还有三个月的时限,再历一次,恐怕我们时间不够。”
  楚蕴:“我们就挑些不费时间的,而且,有我在。”
  荆邪侬侬软软的‘嗯’了一声,后背紧贴他的身子,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荆邪:“那个,你能不能下去?”
  楚蕴揽着她的腰身,又紧了:“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了,仙家的体质极不易受孕,而且中原天下平定的那劫一过,虽然我们身体没什么异常,但已经算是半仙了,所以~~”
  他把头靠近了一些,刚想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荆邪背对着他,往前一滑,一个转身,一掌把他拍了下去,然后卷着被子,窝在她的床紧挨着墙的墙角。两眼炯炯的盯着。
  楚蕴爬回自己的床上,拉好被子,一声闷哼,便再也没了动静。
  荆邪一直到临近天明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走出船舱,发现所有人都是跟往常一样。船队已经停在了苍阳国的首都,都城。
  楚蕴吃了早餐后,便一直在对面的书房里撰写经书。荆邪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不见他的身影,找到后,又止步,不敢靠近。
  一想起昨晚那一幕,就心有余悸。白虎司…监兵的船队,清晨听到消息,说是有事当搁,得今日正午才能赶到。
  船上其他人,虽也有跟她搭话的,但是没心情去回,站在门口,隔着好一段距离,唇角有些扁,这次发鬓梳的是女式,衣服也是一身襦裙,素雅、单调的那种。
  脸上因为晨起时的眼圈,上了些淡妆。楚蕴亦无心在写,看了她一眼。
  荆邪:“我要一个单独房间。”
  荆邪忙说。
  楚蕴低头,再一次提笔,没做立即回应。
  良久,声音带着僵硬:“昨晚有妖,梦妖。”
  荆邪咬着嘴唇离去。他这是在狡辩?
  她不想理会。夜晚,楚蕴与白虎在正午时分就出去了,荆邪一个人趴在屋内睡,睡的正好,突然屋内又有响动,摸了摸身后,没动静,便转过身去,掀开被子,偷偷的将挡着的帷幔拉开一条缝。
  一个大头、细长尾巴的东西,如同蝌蚪的形状,萤绿色的青烟,在房间内悬浮。
  她最怕这种无形又极难抓住的东西了,勉强镇定着,两只手攥着帷幔,紧紧,几乎要渗出汗来。那东西瞥见了她,如一团烟雾般,身子骤然变成一张大网,朝她扑来。
  荆邪慌忙把帷幔合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剑放在床板之下,她不敢去拿,而且拿了,这种如雾般的东西砍了也是如砍空气一般。
  心脏不免越来越恐惧,浑身哆嗦着,外面靠近帷幔的那个东西,庞大的身子在帷幔上形成巨大的身影,而且越来越近。
  有种急急的压迫感,荆邪摸出枕头下的匕首,用牙齿咬开,一只手还在紧紧攥着帷幔开合处,不敢放松。突然一声猫叫,紧张的情绪,一吓,将那柄匕首丢了出去。
  穷奇猫喵喵着,从房间的另一边,越过楚蕴的床,抓着帷幔,就要往里面钻。荆邪坐在床的最中间,浑身瑟瑟着,由两边向中间拉合的帷幔开了点,穷奇猫扒着就进入。身后还跟着一庞然大物。
  荆邪大叫了一声,再次醒来,一身冷汗。
  从床上坐起,天色已经泛白,开向外面的小窗透来微弱的光,捂着心脏,大口喘息着,拉开帷幔,楚蕴并不在他自己的床上。
  屋内桌子上的小灯闪烁着,她喊了声穷奇,也没有猫应,现在是五更天,外面没人,大家都在熟睡,她也不敢出去。
  但坐以待毙,似乎也不是办法,便找到盒子里楚蕴以前给过她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托在手里,推开门,往外面走去。小心翼翼着喊着穷奇的名字,走了一圈,再走一遍时,突然一间屋内,一声动静。
  一声跟她刚刚一样如出一辙的喊叫。
  荆邪提着心,怀揣着夜明珠,运用轻功,脚尖无声的就往屋内跑,又将门紧闭。
  随后,过了一会,门被砰砰的敲,准确来说是被猫扒的,荆邪本来就怕,卷着被毯,一步步探着去开门,刚拉开一条缝,穷奇猫一个猫扑往她身上撞了进来。
  荆邪用被毯把它卷在胸前,一人、一猫吓的蜷缩在一起。
  外面时不时一声声的喊叫响起,不停的有人醒来,走到各自门口喘息着气。
  习武的人耳朵都很灵,荆邪用脚踢着关上门,紧搂着穷奇猫:“你主人呢?”
  穷奇猫呜呜着:“跟白虎司那个戏子喝酒去了。”
  荆邪:“那今晚船上冒妖精~”
  早上楚蕴说有梦妖,应该是妖没错。
  穷奇猫一吓,更加恐惧的扒着她,直往她怀里拱:“穷奇只吃鬼将,穷奇吃不了大妖精,那只妖精还要吃猫。”
  荆邪:“是一团雾,如蝌蚪状?”
  穷奇猫呜呜着:“是,是一只大老虎,一只巨大虎形的烟雾,它要吃穷奇,它要吃猫~~”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历劫,吓破胆
  船上一时间越来越乱,大家都被惊醒,楚蕴从与白虎司…监兵喝酒的小馆包厢赶回来,在苍阳国的都城未央城,夜晚最常出没的便是梦妖。
  梦妖食人梦,尤其是那些甜美的,春意阑珊的,但也有梦妖,额外特殊,最喜爱噩梦,如果没噩梦吃了,便会装鬼在梦里吓人,并吸人精气。
  楚蕴从酒馆包厢赶回船上时,凤翔鸟张起翅膀在甲板上停下,楚蕴进入船舱,就见各扇房门、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个人,捂着胸口,有些已经全醒了,心有余悸。有些半醒,眸子低垂着,紧攥着拳头,脸色苍白,似乎在与梦魇做斗争。
  楚蕴寻嗅着梦妖的气息,荆邪抱着穷奇猫,裹着被子,还头发凌乱的在地板上蜷缩。
  楚蕴进来的时候,荆邪几乎反射性的就去抱他的大腿,紧皱了皱眉,楚蕴斜睨她一眼:“不赶我出去了?”
  穷奇猫:“喵喵,她要赶,穷奇第一个帮主人欺负她。”
  荆邪冷下了脸,也松了手,拎起穷奇猫的一只腿,目光狠狠的瞪着,如吃人一般。
  先前被噩梦所带来的惊吓,此时几乎已经全没,只剩对穷奇这只,永远都偏向主人的猫满满的怒气。
  楚蕴把那只猫从她手中用力拿下,唇角微勾,吸了一口气:“是梦妖。之前你路过苍阳国时捉的是一只狼妖,修仙路的最后一步,寻仙草,在路过苍阳国时的要求便是寻一梦妖。并将其斩杀。”
  荆邪被所他说后面两个字,听后腿抖了一下,那梦中一团雾般的东西?
  荆邪:“打又打不着,摸我又不敢摸,怎么斩?”
  楚蕴:“自己想。”
  微微哼哧了鼻子,捡起地上的被子,将自己裹紧:“那我就不历了。”耍起无赖来,唇角撅着满是委屈,这种东西,她宁愿去捉狼妖,至少实打实的,她能硬碰硬。
  船上的其他人,楚蕴也都把消息传了一遍。三日时间,无法寻得诱人做噩梦的梦妖,并将之斩杀之,便要留在这里。前往那缥缈地带寻求仙草的船队,是不能带无法经过考验的人。
  楚蕴站在船舱内,堵住房间的出口,荆邪身上穿着一身亚麻色中衣裙,裹着被子绕过楚蕴的床,往她的床上走,将帷幔掩好,裹紧被子连个头都不露。
  耍赖,而且无赖至极。
  楚蕴把穷奇往门外丢了出去,让它去找白虎司…监兵,然后关上房门,门锁卡紧,荆邪心咯噔一下,掩着被子,他要敢,敢像那晚那样,她就断了他那物事,不对、不对,她就跟他决一死战。
  女子要宁死不屈,师父说过,不可强求,更不得强迫。感觉脚步越来越近,荆邪攥紧了被子,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握住了防身匕首。
  隔着帷幔,那人似乎只是褪下外衫,就在自己的床上躺下。
  荆邪掀起被子,将帷幔用匕首挑开一条缝,两只眼偷瞄着。楚蕴把被子拉上,头用枕头挡着。
  背过身,不去理她。
  荆邪反而越发的不安,他越是这样,无事人一般,她越觉得心慌,是生气,还是?
  某人一直假寐着,就等着她先说起,荆邪:“昨晚,不,是前一天晚,你?”
  楚蕴:“天冷。”
  荆邪:“可~,”
  楚蕴一个反身,将帷幔拉开,从他的床榻上下去,直接目光逼问着她:“我有对你做什么吗?不过就是冷,而且夜晚有梦妖,怕你噩梦,被惊吓。”
  荆邪:“就没其他?”
  楚蕴:“你以为呢?因为我那一句话?那么问你,上一世历劫时,是谁先忍不住的?只是想告诉你,只是突然想起,即便、即便那个~了,”
  楚蕴越讲声音越低,咬着牙,最后实在讲不下去,睫毛也有些颤抖着。
  浓重的男子气息,荆邪卷着被子往身后又退着缩了缩,他就是狡辩,就是分明前晚他说那句话时,话音里带着试探、询问,带着危险。
  可是现在,荆邪倔强着,瞪着一双眸子看他,眸光是斜仰着,一张脸素白,委屈,甚至已经能用惨白来表示。
  楚蕴忙又转移话道:“赶紧睡还能补一觉,梦妖在白日里其实是能触摸,真实存在的,而且,也可化人形,跟普通的妖一样。别人有三天时间,你只有一天。”
  荆邪:“两天。”
  楚蕴:“不行,我把我这柄风云扇以及穷奇猫都交给你,再睡一觉,想法看清那梦妖的模样,白日里去街上找。”
  然后拉上帷幔,躺回自己的床上睡好。
  荆邪憋着气,那梦妖喜欢吞食噩梦,又诱导人做噩梦,谁会期待着做一个可怕的梦啊?
  强撑着,硬是不睡,哪怕在那帷幔紧合上的细缝里飘进安眠、催睡的烟雾。可硬是睡不着,不敢睡。
  昏昏沉沉着,嘴巴里还在默念着,不能睡、不能睡。可是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天空上湛蓝的,还有海的气息,荆邪慢慢的松了些紧拴环抱着腿弯的手臂,抬头望上看去。
  这是甲板?
  有些心境的放松,伸出手臂,正想好好的拥抱蓝天,好好的躺下,突然耳边一声惊雷,一声雷吼,耳膜被吓的一震。一个巨大如蝌蚪般的东西,从云层上分离,朝她压下来。
  荆邪一蹬腿,拔腿就跑,转过身,就往船舱的方向,可是船舱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身后呼呼的追赶声,如风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能追上。
  于是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直到被一个人的胸膛给撞到,一柄扇子挡住她的去处。
  :“往后看,往后看,注意它的样子。”
  闭着眼摇着头,拔腿努力的跑着,可却有强大的阻力怎么跑都似乎跑不动,心急如麻,左手边不知什么时候还有一柄匕首,匕首往上一提、一把握紧,对着面前阻挡物一刺,可就在刺的时候,匕首突然没了,整个人,差点狗急跳墙。
  被迫,像是被人按着转过身,一个巨大的东西从天空朝她头顶压下,瞬间抱头,紧闭着双眼。
  一道声音,一根银针从她腰椎处刺入。
  :“睁眼,快。”
  死闭着眼,脊背又被扎了一针,猛然已经蹲下的身子,狗急跳墙,睁开看,向上站起,就看一个类似锅盖下隐藏的十一二岁少年,表情似乎也被她吓了一跳。
  于是两个被吓的,荆邪捂着头就往前跑,突然被一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捉梦妖,得罪人
  蹭的下惊醒,浑身,一身冷汗。从床上爬起,帷幔不知何时还是她忘记了,竟然是没拉上的,仅隔两步之外本来应该还有一个床榻的,可是连床榻也没有了。
  不对,他呢?
  搬走了?
  噩梦未完全醒来,心里突然有一股凉意升起。就像是被抛弃的感觉,一直曾经这么近,那么都已接近习惯的共处过,现在突然就她一个人了。
  没有预兆,而且还是在一场噩梦之后。
  用力掐了下自己,确定并不是梦后,裹着被子,不知不觉红了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却是一声不吭。
  这船舱里的放房间,每一间都是自带烧水的隔开浴室,在她睡着的时间,楚蕴想了很多种可能,那一晚的失态,要么就分开出去住,但是这样彼此的距离就会被拉远了些。
  但是再一直这样住下去,她会对他的警惕心很高,两人之间已经产生隔阂,而破除这种隔阂最好的做法,又不让彼此间存在能被他人插足的间隙。
  他把他在这房间里的床榻拆了,丢了出去。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神清气爽,只着中衣,但是看到她竟然在抱着膝盖,蜷缩着,难道是被梦境吓的?
  还未走近,荆邪感觉也注意到了,意识到他压根就不是从这房间里搬走,有些暗喜,又有更多的不快,一把拎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前世,在上一世历劫中,她也这样砸过他,怪他、生他的气,但是更多的,还是为了他。他是一个男子,不懂得女子那种时有的任性、赌气,但是要宽容大量,经历了这么多世的历练,曾经也有小吵小闹,历劫差点进行不下去的时候。
  但只要这所有的任性、赌气,都是因为在意,那他就宽容些,多放下身段哄哄。将砸落在身上的枕头抱起,慵懒,一副如在自己卧室般居家男子样子走近。
  一步、一步,这可是她的房间,至少现在他的床已经不在这了。荆邪卷紧了被子,将帷幔拉好,眼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楚蕴吸一口气,唇角抿着笑,走到床边,隔着帷幔,半蹲下身子,用帷幔挡住自己大半张脸,用指尖挑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着,表情也是那种故意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眼珠咕噜噜的转。
  嘴巴往上抿着,努力扁成一只猫嘴的小巧样子,荆邪苦瓜着脸,莫名其妙,最后还是被这给逗笑了,眼泪都在哭笑着,楚蕴把枕头递给她,咧开嘴角笑笑:“不生气了?”
  哼哼了两声:“你刚刚去哪了?”
  楚蕴:“在搬东西,船上有人被噩梦惊吓把床榻给砸碎了,说我这边有两张床,借一张。”
  荆邪:“那你就一张。不对,你就是故意的。”
  楚蕴抹了抹鼻子,作委屈样:“那,那我趴桌子上睡行不行?”
  荆邪用脚踢了踢被子,向他手中枕头的位置点点,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楚蕴把枕头给她放好,规规矩矩的在床边半蹲着:“要不,我陪你喝酒,喝尽兴,醉了你在我身上耍酒疯?”
  荆邪:“贫嘴。”她若醉了,那还不得酒后那啥都被他给占便宜了?
  楚蕴收起了笑,爬上床,把她抱住:“那就是贫嘴,以后在外面听我的,在内,都让着你?”
  荆邪舔了舔嘴角,双手在他胸口推了推:“你,你先下去再说。”
  未央城内,梦妖,是一种概念性的妖,食梦,无个人情感。每一只梦妖都有自己喜欢的一个梦,他会将这个梦私藏起来,装在一个泡沫中。
  但若是他最喜欢的这个梦被别人夺走了,梦妖会因为愤怒而变恶,吃人噩梦,并诱使人噩梦连连,以吓人作为报复的乐趣。
  船舱内,楚蕴走出门时,神清气爽,荆邪随后出去,喝着粥都觉得嘴里涩涩的,餐堂,二十四人,二十四道目光几乎都从她身上过了一遍。
  白虎司…监兵带着穷奇猫从隔壁船走过来的时候,穷其猫还有些吓吓的躲着她,猫鼻子嗅嗅,突然闻到什么,喵呜呜着:“主人把穷奇赶出去,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喵喵,白虎大人,你说主人是不是不要穷奇了?”
  监兵弹了下它的头,嘘声:“穷奇,你要为主人的性福着想。”
  唏嘘一声,众人异口同声后纷纷拿着碗躲远了些吃,荆邪轻放下勺子。努力忍着不发火,不火发:“我们又没发生过~”
  白虎司…监兵:“反正迟早不是吗?”
  对视三秒,荆邪恨得咬牙切齿,穷奇两边张望,忽往白虎司…监兵身上咬了一口,一个猫身蹿出,仓促就跑。
  毕竟不管楚蕴的另一重身份,在巫灵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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