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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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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荆泽的病根便是源于那时,所以不管是不是母亲的错,他都会去救治。
  那些年的恩怨,血仇,他十三岁那年跟随伽若祭司目睹剑圣一念成魔,屠杀满城时便已经了然。迦娜司命说,她从未见过母亲伤过任何人。
  如果是,那也是为了他,能够顺利的逃出京城。
  雨,似乎外面下起了雨,一面水墨烟雨,一面白纸画扇,世事情仇,十三年,要淡,也该淡了。
  ~~~
  回到屋内,背对着门,荆邪突觉耳根灼热,本来浅何转身走时,心头还是有点酸酸的,可是经过楚蕴那一闹,竟什么都没有了。
  荆泽坐在桌子旁,正托着下巴看她,目光担忧:“姐,三日后,你们走时,带上我好不好?”
  荆邪回神:“不好。”
  荆泽低下了头,面色更沉沉,声音也带着点沙哑,停下片刻又抬头看着她:“姐,你们不会是要丢下我,把我扔给他们当人质吧?”
  荆邪面色冷凝,:“怎么可能会留你当人质,此趟凶险,而且铃医、楚蕴都说你的病由来很久,更得好好养病。”
  荆泽哭丧着鼻子:“那姐姐,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既然那么凶险,我们都不去了好不好?”
  荆邪:“不好。”
  荆邪一口回绝,撇了撇嘴:“荆泽,我只比你大四岁,你一个小男子汉,要撒娇,也该我对你撒娇啊?”
  荆泽顿时吸了气,此招不灵,顿时又换了个,冷着脸,拍桌而起:“姐,你要么带我去,要么我就偷偷的跟过去。”
  荆邪阴阴哼一声:“你试试?你若有这想法,我当即通知灵州府的二小姐,派几个功夫好些的待在客栈守着你。”
  :“或许,我还可以亲自把你捆好送到她府上去。”
  荆邪叩着桌子,玩心大起,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的荆泽心底直慌,一个寒战,抱着肩抖了抖,随即钻到屏风后面的被窝里。
  蒙着头,心虚的睡着。
  晚上,荆邪怕楚蕴因为受了伤不能动,就向客栈的伙计打听了灵州这边特别有名的吃食,去各大酒楼买齐后,给楚蕴送过去。
  在逍遥门时,就荆邪一个女娃,跟一群师兄们玩惯了,进门,偶尔也不守礼节,所以,当她捧着一锅药膳鸡,从窗户口进来时。楚蕴拦住衣服大惊失色,隔着屏风,探过头,破口大骂:“你不懂得敲门啊?”
  荆邪撇撇嘴,一脸好不害臊、好不觉得眼前情况有何不妥,荆邪:“我敲了下,可是你又没应,我以为,你不在。”
  楚蕴扶额,继续在浴桶里坐好:“你师傅没教过你,男女有别,不准乱闯别人房间吗?”
  荆邪又转向他:“可我又没看你身子,也没非礼你,三师叔还说过,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楚蕴皱眉:“那我现在正巧站起来,被你撞到了,算不算你非礼我?”
  荆邪从窗户口跳下,又把剩下的菜拎上来,喃喃道:“楚蕴,我可以算你非礼我吗?”
  楚蕴窘。
  荆邪把饭菜一一摆好,颇有一副女侠范的双手环抱,盯盯那屏风,又指指菜:“这些,是补偿正午不小心把你打了一顿,怕你动不了,所以弄了好酒好菜。”
  荆邪又皱了皱眉,走到窗口又跳了下去。
  这人怎么一点练过武功的迹象都没,这身板,看不真切,但一定,没有七师兄那般富有肌肉。
  楚蕴倒在桶里,重重吸了一口气:“这丫头,若是真娶了,绝对会弄死他。”
  吃饱餍足,楚蕴看了下巫灵司最近的情报,伸直懒腰,便开始给白羽修书一封。
  八月初七,灵剑山,夹竹桃开的极盛,荆邪把表弟荆泽丢在客栈,跟着楚蕴,在大鸟上飞了好久才到山上。楚蕴说这只鸟,羽色纯白,凤冠是桃红的那般浓烈色彩,世上少有,也是有名字的。
  当初我想了好多种,它都不应,但只有一个,它才勉强点了点头,叫凤翔。
  荆邪点了点头:“那她是一只雌鸟吗?”
  楚蕴:“不,是一只雄鸟。”
  第二次在天空飞行,荆邪没再觉得怕,暂时放下对荆泽的那份责任,背对着楚蕴,坐在鸟背上看云卷云舒,哼着小调,舒心愉快,揪一下羽毛,凤翔鸟还会跟着和。
  这灵剑山,距灵州极远,可怜那许二小姐并不知道,剑圣多年都未出山,只留那一名弟子,名白羽,每年外出都会招惹桃花,但多年来从未有一个女子踏进过这灵剑山。
  凤翔鸟是停在山脚下一处凉亭,白羽应约而来,瞥一眼执明护法身边,心下了然,刚要去喊,楚蕴却作辑一道:“在下楚蕴,从灵州来,闻剑圣名气,特来拜访。”
  荆邪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发鬓被一只簪子挽起,桃红色的羽衣外衫,烈日的灼热的下,脸颊绯红,冷着眸站在楚蕴身后,小嘴撅起。
  似乎对他很不满。
  第十章 夹竹桃,缓兵计
  八月,正值暑热之时,白羽跟楚蕴谈了些无关话题,不久便觉得受不了,非要带他们到山上去。
  楚蕴却一口回绝。
  这山下凉亭,虽不比山上好,也不比山上能有更好的招待,但却是最最保险。
  灵剑山,多年不曾有女子上去,灵剑山,自剑圣闭关后便险少也有生人上去。夹竹桃,是携带毒药的花,这灵剑山上,到处都是这样的花。
  荆邪眸子愈发明亮,饶是烈日下,跟着楚蕴身边,背后沁了汗,握剑的手丝毫都没有放松。生怕一言不合,她稍一疏忽,两人就都死于这假剑圣白羽手下。
  白羽借过楚蕴的扇子,用力扇了扇:“话不多说,找我何事?”
  楚蕴双手一拜:“公子算是应允了?”
  白羽眉一蹙:“我说,你这皮怎么何时变这么厚了?那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双倍给你?”
  楚蕴眉头一皱,眼角瞥了身后之人,面露无奈。
  白羽了然,倒吸一口气:“那好,只是这满山的夹竹桃,每年这个时日我都在修理。若要答应你的事,这夹竹桃,我可没法管了。”
  楚蕴直起身子,一把夺回自己的风云扇,唇角笑的那叫一个烂漫,得意:“夹竹桃,我刚好有两个多余的偶人可以帮你修剪。”
  天气大热,白羽不想说话,瞪他一眼,别过头去:“我去附近街上弄些吃食。”
  荆邪看看楚蕴,这算是,应了?
  楚蕴点下头,摇了摇折扇,跟了过去。这灵剑山附近,只有一座小镇,人口稀少,行人不多,但也自有一份欢雀之气。
  白羽走到最里的一条巷子,红灯笼,绿帷幔,一条街,寂静,偶尔一两声狗叫,行至百米,竟不见任何行人。
  荆邪开始有些后怕起来,躲在楚蕴后面,拉他的衣袖,握剑的手更紧。
  楚蕴拍了拍她的肩,眉头听到一扇门打开,皱的更狠。赶忙打开折扇,遮住她的视线。
  一男人从门前挂着的绿帷幔内走出,整好衣襟,东瞅瞅、西瞅瞅快速的溜走。这巷道,正如它一贯的风格,白日将门外那一层的绿帷幔垂下,晚上就点起灯笼将帷幔收起。
  这是一群特殊的烟柳女子所开酒馆,白日里只卖酒,夜晚才打开大做生意。
  白羽走到一处停下,一剑起、落,那门前帷幔就生生落了下来。荆邪又看他腰间,那剑似乎根本就没启过。
  那人,声音倦懒,姿态如常,亦不像刚使过剑。
  早听闻剑圣曾一夜灭掉江湖大半高手,但不曾想剑圣的徒弟,竟也这般厉害。楚蕴捋顺了她的眉角,唇角笑着对她轻轻交待,这神情,全然不似往日玩笑。稳重,而且或有更深的意味。
  荆邪低下了头,抿唇,跟在他后面。进去后,才恍然明白,楚蕴为何那般交待。酒馆内,一女子爬在扶梯上,衣衫不整,慵懒姿态。
  嗔怒的看向这边:“我说这白日里还没开张,几位客官来这,是要弄死我啊?”
  那女子似是熟睡中惊醒,粉黛未施,面色虽暗沉了些,但长相着实好看。白羽低咳一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荆邪暗觉不好,握着剑,目光瞪向那随之看来的女子。护身上前,似在警告。那女子目光一亮,染了一层粉色,跟着面色也不再暗沉,扶着阶梯,踉跄了两步走过来。
  捏捏楚蕴这红梅公子的脸,又用纤细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白羽一副看戏的模样,荆邪性子略直,没想过其他的,当即挡在楚蕴面前,用剑拦着那女子。
  那女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面露娇羞,与嘲弄:“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楚蕴不语,只是拉过荆邪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拿过菜谱,推过她面前:“随便看点吧,今天白羽请客。”
  白羽眸光大亮,随即快速落座,一手抢过菜谱:“吃我的,那就我做主。”
  身影不直,还站在原地的女子笑了笑,看向楚蕴:“还要点上次的表演吗?”
  楚蕴面色一黑,低着头,用扇子挡着自己。
  白羽合上菜谱,对着那女子喊了几个菜,最后又提点了句:“楚公子难得来一趟,一定要拿出招牌货,好生招待。”
  荆邪对那个“货”字不解,低下头偷偷看白羽,白羽又把菜谱从后面翻开,指着一个奇怪的菜名,在她面前一晃:“这个怎么样?是店里的招牌,很甜。”
  :“你再看这个,是灵剑山下鼎鼎有名的辣菜。”
  :“还有这个,就是刚才那位姑娘春音麻麻的绝活。”
  麻麻?
  荆邪明白了:“你要当众嫖~妓?”
  白羽面色一黑,楚蕴也不知何时已放下扇子,又补了一句:“那你把许二小姐,也当做这里的姑娘piao了,如何?其实,你只要给她留个孩子,也就足了。”
  白羽脸皮极厚,忽而将板凳往荆邪那边移动了些,板过她的肩膀:“九九,我不是这样的人。”
  一时间,荆邪也蒙了,在逍遥门内门弟子中,荆邪排行第九,故又称九九,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自己今天这衣服上并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东西。
  那眼神真挚,眸光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剑客肤色是那种极少有的小麦色,膀宽腰细,生来就给人一种很强的气场,那目光深情,白羽距她越近,荆邪身子越往后退的厉害。
  最后扑哧一声,荆邪往后触到了楚蕴的肩膀,一转头,就看到楚蕴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桌上茶壶里的酒,结成一层水雾,直直扑上剑客白羽那一张黝黑、俊俏的脸。
  白羽脸色大变,盯着楚蕴:“灵州那许姑娘要见我一面,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事。”
  楚蕴:“不损名节,万事皆可。”
  白羽用绢布偕了脸,也一本正经起来:“听闻伽娜司命天人之色,想邀之到灵剑山,求见一面。”
  那一瞬间,楚蕴的手顿了顿,荆邪还想问,他跟巫灵司司命又是什么关系,但听楼上一声击掌声,曼妙的女子从阶梯而下。
  第十一章 鸿门宴,悔当初
  楚蕴:“好。”
  楚蕴又对上白羽目光:“但要你师傅亲自去请。”
  白羽把绢布收起来,咯咯一笑。阶梯上曼妙的女子一个个碎步向他们走来。
  白羽手一弹,姑娘们迅速排成队,跳起艳舞。
  荆邪却直勾勾看着楚蕴。
  楚蕴低语解释:“我师傅曾救过巫灵司的伽娜司命,那枚巫灵令便是当时司命所送。所以白羽所求,也不是没法。”
  荆邪又看着他:“你当真跟巫灵司再没其他瓜葛?”
  楚蕴举手向天发誓:“没有。”
  荆邪:“那若有呢?”
  楚蕴目光灼灼:“你不信我?我一路帮你,我有何曾问过你的事,还是你跟巫灵司有什么深仇大恨?”
  荆邪一下气势全无:“没有。”
  楚蕴拿起的风云扇,用力的扇了扇,忽而把扇子往桌子对着白羽的方向一拍:“这饭我吃不了了。”
  楚蕴转身便走,荆邪跟在后面,只留白羽,还有面前一众极尽展现自己的风尘女子。
  白羽皱了皱眉,把银子往桌上一放,也往外走。
  一名女子忽冲上前,堵住门。十指合于头顶,衣袂飘飘,快速的旋转,那隐约中的瘦锥脸媚笑,含情脉脉的不停旋转、不停的将目光停留在楚蕴公子身上。
  白羽先是惊住,忽而大笑不已,将荆邪往后一拽,不知用了什么东西,荆邪只觉眼睛痛,赶紧闭上,揉了揉,用力眨眨,恍惚中看见那女子衣衫迅速往下落。
  楚蕴面色已经黑,将外衫脱下,覆盖在那女子身上,一阵风将那女子推到一边,拉过荆邪,就往门口出。
  不曾想,外面也已经等了许多女子。
  三年前,楚蕴随伽若祭司来灵剑山,正是这样一个八月的艳阳日,白羽跟楚蕴下山找酒喝,看见路人都往一个巷子走,便跟了过去。
  排队良久,那里的菜色果然是此镇上最佳,酒,也果真是此镇上最好。一道菜代表一位佳人,那日也是这家客栈,那日,他们喝足了酒,吃遍了好菜,但当那些女子缓步走来时,他们还是傻了眼。
  那日有一幕情景,跟此时一模一样,缓步走来的姑娘中,一位十指扣于头顶,快速旋着圈,那时楚蕴大声叫好,醉酒中不小心把一块玉当成银子赏了那姑娘。
  姑娘动了情,轻解罗裳,一支艳舞名动一时,白羽从未见过一名女子能把一支舞演绎如此精致,身上不着片缕,只在胸前、腰间绘有彩漆,十指纤细,正如素胚勾勒的青花瓷,眉目流转,艳,是那种惊艳的艳,绝无半点俗气。
  楚蕴拉着荆邪硬闯出去,面前围堵的女子竟,竟在解衣衫,荆邪楞了,楚蕴捂着她的脸又重返客栈内。
  店里的麻麻顺着阶梯走了下来,一看地上的花魁红儿立马一惊,十分夸张的端着小菜,扭着腰走过去,哟哟的叫了两声:“三位客官,这臭丫头不懂规矩,你们好吃好喝,回头我一定教训她。”
  白羽跟着接风:“那不知麻麻,如何教训?”
  春音麻麻惊愣了楞,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一句嗔怒:“这丫头不懂事,不如,折扣送给二位?”
  荆邪看着这一幕,一直不解,楚蕴又紧紧攥着她手腕,生怕她生事。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白羽硬给楚蕴下的套。
  荆邪愤愤,也只能忍着。
  白羽剑客但笑不语,双手环抱,就等着楚蕴的回答,那姑娘也睁大了眼睛望楚蕴。荆邪心底一咯噔,她曾经也喜欢看大街上的美人,也曾羡慕那青楼女子身上的好看衣服,而如今,面对这地上的美人,以及这散落一地的华丽衣服,她只觉得厌恶。
  心底突然也一度的恶心,她身边这位风度翩翩的红梅公子,竟然跟这种女子也有纠缠。心尖酸痛,也再没心情呆下去,一句怒道:“我们哪来的钱养她?”
  地上那女子一惊,依旧看着楚蕴,绘有彩绘的手腕从尚有温存的衣服里伸出,眼汪汪不曾死心的望着,手里是当年楚蕴错送出去的玉佩。
  老人们常说玉佩,便是定情信物。他曾送过她,他也曾当众鼓掌说她的舞跳的好,他身边的这位公子前几天还亲自过来说他一直在思念她。
  得一良人,是这花柳巷女子最难得的愿望。可是,这赠她玉佩的人,他不要她?
  楚蕴往后拉了拉荆邪,又对着地上的人:“这玉佩脏,我不要了。姑娘回头大可把它卖掉,替自己赎了身,剩下的钱就开个小店安心过日子。”
  地上女子面如死灰,可奈何她一个哑女,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
  荆邪再也忍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拔出剑来,任凭楚蕴紧拴住她的手腕,大不了带着他从这里拖出去。一切假假惺惺,为钱,为人,敢问天下,谁会用身体去交易,去爱一个人?
  荆邪大步往门口走去,楚蕴因为不松手,被她带着往前,反正这会谁拦她,她就用剑指着谁,谁在她面前脱衣服,她就上去再补一刀,一剑下去帮她们脱的更顺畅。
  后来花柳巷便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一女子,性情刚猛,手持一剑,拽着花柳巷百年难见的痴心郎君,踩着花柳女子脆弱薄嫩的心,气势冲冲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白羽落在后头,大概解释了缘由,便出些银子让众人散了。他说:“我那朋友,刚新婚,小娘子非要来这里找些酒喝,我便跟春音嬷嬷说了下,谁知你们都会错了意。”
  白羽停顿下,又道:“刚刚那位公子,其实,是妻管严。”
  众人皆唏嘘,哑女不曾任何言,拾起衣服,卷了细软便偷偷离开了。白羽看在眼里,后又追至那哑女身旁:“我这有一南陵郡王的信物,你带去找他,什么都不用说,他自会认你做女儿,只是~”
  哑女望向他。
  白羽俯身,低下头,犹豫再三,声音低稳:“那玉佩,是刚那公子极重要的东西,你能不能还给我?”
  哑女望望他,一把夺过他手中南陵郡王的信物,带着玉佩仓促而跑。
  却突然后脊一阵凉,白羽抽掉玉佩,看向她的背影:“人有冷暖自知,你可知你的命?”
  第十二章 灵州行,求解释
  荆邪:“楚蕴。”
  行至一处,荆邪冷静下来,转过身叫他。
  楚蕴还以为她对刚刚的事有所介怀,颤颤道:“我那时不知这是青楼,我第一次喝酒,觉得这酒菜不错,就晕乎乎错将玉佩赠了她。姑、姑娘别误会。”
  荆邪眼一横:“我不是问你这个。”
  楚蕴:“那,那是?”
  荆邪:“楚蕴,你还有没有担当?那姑娘是你招惹在先,你一句话玉佩脏,你不要了,你让人家姑娘怎么想?”
  楚蕴猛一回神:“所以,你是觉得我不对了?”
  荆邪挺了挺身子:“你认为你对吗?”
  楚蕴:“哦,那我问你,这天地下所有喜欢我的女子,我都要对她们好言劝慰?”
  荆邪:“这不一样。”
  楚蕴:“不一样?荆邪,这些小事我不想管,这种风尘女子,她倾慕我,我不喜欢她,你若想管,你自己去解释,自己去跟那女子好言劝说,别来我这烦我。”
  荆邪:“你?”
  楚蕴不理她,直步往前走。
  白羽从后面嬉笑走来,一眼看到荆邪那张泛青的脸,走过去勾笑了下:“吃醋了?”
  荆邪:“谁~?”
  荆邪一口气又闷下,她才不要跟这不正经的剑客辩解,头一别,跟在楚蕴后面,恨恨的、跟着。
  楚蕴随意走到大街上一家酒馆坐下,荆邪心底看他不爽,走到距他远一点的桌子坐下,白羽跟过去坐她对面。
  荆邪便想出口气,整整他:“小二,来两壶好酒。一碗面,一壶茶,一碗生醋。”
  “好嘞。”
  小二高声应着,白羽看着对面,竖起了拇指:“姑娘,好生猛的吃法。”
  荆邪脸不红,心不跳:“那醋,是我帮你点的。”
  白羽一惊,忙举手招呼小二点菜,荆邪猛烈的扫他一眼,顿时焉了,乖乖的坐好。
  等酒上来,白羽慌忙抱过一壶:“我先喝酒哇!”
  荆邪又是一瞪,蹭蹭,冒着火焰,白羽只好把酒壶放下。
  他跟楚蕴毕竟算有点交情,楚蕴让他去见许家二小姐,那是一朵他路过的万千桃花中最倔的一个,被丢弃过的女子,再见,必不好再逃脱,所以,他必然也要给楚蕴翻一朵烂桃花。
  这样才算两清,只是,这下,好像把弟妹也得罪了。
  便怎么做都不是,这时对面推来一碗酒,白羽皱了皱眉头,喝了,然后又推来一碗,白羽照喝不误。
  最后,荆邪把那一碗醋推给他。
  白羽端起来又放下,面前荆邪一副猛虎的逼迫架势,背后又一股冷冷的目光刺来,这‘酒’,若是不喝?会不会一天,楚蕴帮着这丫头,一起整死他?
  对面,荆邪摸出了暗器,一枚刀片,刚好在白羽目光能及的地方。
  白羽心底暗痛,一口喝了去,笑眼咪咪的望着对面:“女侠,刚刚是我不对,是我吃醋了。”
  楚蕴在不远处,这才舒了口气。
  这剑客本来就长得好看,细挑的桃花眼,这一笑起来,唇角还噙着一滴醋,身子往下低,窝在桌子的对面。
  真是要多萌,有多萌,荆邪大仇得报,也咯咯的笑了起来,端起一碗酒敬他。
  白羽换了一个碗,倒了满满一碗,二人都一口饮尽。
  白羽又要了两壶酒,喝着喝着,荆邪毕竟酒力不敌,最后昏昏沉沉,一头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醒来时,正在客栈的大床上,翻了个身,被某样东西咯醒,一看,正是楚蕴那把风云扇。
  荆邪捂住嘴巴,大惊失色。又往下看着自己,还好,除了外衫,衣服都还在。
  一骨碌坐了起来,看见门口有人,便悄悄拎起剑跟过去,楚蕴突然转身,看见她已经拔起的剑,眉头皱的更深。
  楚蕴:“你要杀人灭口?”
  荆邪:“没。”
  荆邪低下了头,暗自退去。
  她向来不记仇,又是深夜,一觉刚醒,回到床上躺着,突然又睡不着了。看到楚蕴还在门口站着,便走过去,焉焉的:“你,能不能先出去?”
  楚蕴扫扫她,又看看自己:“做什么?”
  荆邪推推他,往门外推:“就是,先出去啦!”
  然后,将门从里一锁,躺回床上,继续呼呼的补觉。
  楚蕴冷着眼,在门外站了许久。
  低叹一声,闭着眼靠在栏杆上睡了去。清晨,一个喷嚏,正对着荆邪刚开门出来,愤愤道:“最狠,莫过妇人心。”
  荆邪不理睬他,一个咧嘴从栏杆上,二楼往下跳去,打了水,皱着眉上来,好言好脸的放在楚蕴面前:“要不,你洗洗?”
  楚蕴瞥她:“你有这么好心?”
  荆邪心下一狠:“这水太凉,后厨的开水还没烧好,你先洗吧!”
  楚蕴:“你?”
  楚蕴不想说话,看在她这一身好武功的身上,他忍,忍。
  回到灵州后,白羽去会了许二小姐那朵倔桃花,楚蕴收了巫灵令递到荆邪手中,又拿了二小姐那剩余的备礼。荆邪大惊,看着白花花的黄金:“你这不是坑人家?”
  楚蕴道:“你看这剑客,他清白都快不保了,你觉得白羽,他不值这个钱?”
  荆邪觉得绕不过来:“可这钱,也应该是给白羽的啊!”
  楚蕴一脸凝重的望着她:“在灵剑山,我的清白也差点被白羽给毁了,你说这些钱,他该不该给我?”
  荆邪点头:“嗯”
  可突然又回过神来:“可这钱是许二小姐给我们的啊?”
  楚蕴抿着嘴笑,任她跟在自己身后,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剩下的事,该做什么呢?
  得先把荆泽给送出去。
  广陵,鸳鸯馆馆主鸯沫近来丢失一样宝贝,是一柄能解星象的天文扇,号称,天文扇到手,天下事可知。而玄武司护法执明,受伽娜司命之命,此次必暗中行动,夺取天文扇。
  江湖中的明争暗斗,楚蕴突然勾起一抹嫣笑,回头看向荆邪:“你功夫如何?”
  荆邪:“逍遥门内排名第七,江湖中,百名以内吧?”
  楚蕴轻咳了下:“我有一东西,急需要得到,你可愿帮我?”
  荆邪眼眸大大的:“什么东西?”
  楚蕴:“一柄古董扇子,等把荆泽送去苗疆,找好师傅,我们就走。”
  楚蕴:“嗯,工钱是,我帮你把他的病治好。”
  盛夏,乌鸦在头顶上呱~呱,这个姑娘,竟然一时脑抽应了他:“好。”
  (明天面试,更新可能会晚点,期待我能逆袭吧……)
  第十三章 臭小鬼,拜阴阳(补7。10号的)
  饭桌上,楚蕴问荆泽:“你想学什么?”
  小鬼白他一眼:“什么都能学?”
  楚蕴想想,又摇摇头:“你体质偏弱,不适合学武,学习术法,又无合适的师傅,不如拜入儒家,学习仁术。将来,可治国、平天下~”
  最后六个字,楚蕴说的极仔细,一字一句,荆邪咬了一半的馍馍头竟然把自己给噎了,荆泽更是停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怎么知道,荆泽是皇子?
  楚蕴拍拍荆邪的背,抿嘴责怪了两句,又看向荆泽:“想学吗?”
  此人必然来历不凡,荆泽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起身,走上楼。
  儒家,乃春秋时的大家,没有固定的门派,上至朝廷文官,下至教书先生,遍布儒家弟子,便是皇子想要拜师儒家,学习仁术,师傅不同,百姓对其的认同程度也会不同。
  他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子,自然不学儒术,要学,就学阴阳家的纵横、图霸之术。
  要学,就学一人强,可召唤阴兵鬼将之术,要学,就要学能称霸天下的霸术。
  饭桌上,荆邪望望小荆泽的背影,又扫向楚蕴,身子板极正:“你究竟是何身份?”
  楚蕴皱皱眉,似乎一副难以回答的模样:“你想知道哪一层?”
  荆邪酬酢了下,眸光冷冽:“当然是最真实的那层。”
  楚蕴点了点头,侧过身,靠近她的耳边,极温柔、极其故意的吹着气:“巫灵司,护法,执明。”
  荆邪,心咯噔了一下,顿时更慌了。巫灵司,玄武司护法~执明,伽若祭司最为得意的弟子,她不久前逃婚,丢下的那个人?
  楚蕴看她那一副受怕的样子,伸出手微揽,靠近她的耳边:“反正日后也要成亲,不如,先把夫妻之礼,行了?”
  荆邪一把推过他,也是一句:“我吃好了。”赤红着脸,蹭蹭往楼上跑去。
  楚蕴咯咯的笑,摆弄着手里的风云扇。
  吃完饭,楚蕴又上去催了下,两人走出来后,神色竟然如常,就像晨起楚蕴没有说过那些话似的,荆邪照旧叫他楚蕴,或者楚公子,荆泽则是报了一个地方,甚至还乖乖的叫了声:“楚蕴哥哥,我想去拜九鬼大师为师。”
  楚蕴的笑声僵了下,但还是一瞬间就好了,坐上凤翔鸟,楚蕴刮了刮他的鼻子:“小鬼,那九鬼大师,你楚蕴哥哥跟他闹翻过,我只能带你去,拜师,就看你自己的本领了。”
  荆泽忍着嫌弃,认真点头:“谢谢楚蕴哥哥。”
  荆邪则哼着鼻子,不屑的卧在凤翔鸟的尾巴上,一个献媚,一个做作,真亏了荆泽这小子,还曾提醒她不要靠近楚蕴太近。
  凤翔鸟似乎也觉得这俩人的调子太作,抖了抖身子,长鸣一声。
  正午时分,楚蕴便把荆泽丢在九鬼大师归隐的桃花林中,荆邪本想跟着荆泽跳下去,却被楚蕴摁住,凤翔鸟飞快的起飞,只能容她在上面大声的喊:“表弟,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渐渐的,荆邪眼睛肿了起来。
  楚蕴扁了扁嘴,盯着她看:“不过一个小几岁的小毛孩,为何,你对他这么好,就不能对我好点?”
  好,怎么个好法?
  荆邪又一想,早晨楚蕴那一句话,刷的脸又红了。于是羞涩的道:“以,以后,我还是叫你楚蕴公子吧!”
  楚蕴点了点头:“可是,我想~~”刷的嘴巴被捂住,荆邪扑过去,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眸子瞪得大大的,想,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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