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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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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将身下受创,收了刀,躲过持扇之人攻击,左手接过右手的刀,身形快速从上往下在空中倒转,一柄刀在极低的位置对着盗圣的胸口就直直刺去。
鲜血溅了它一身,握起盗圣丢在地上的刀,就仓皇往一个洞窟躲去。
荆邪抱着穷奇猫,从洞口出去,原本路上的血迹,竟然都消失了。穷奇猫喵呜呜的叫着:“那酒鬼死了,酒鬼死了。”
荆邪闭了闭眼,真想找只锤子在这只猫头上重重敲一下。什么猫啊,竟诅咒人,还没好事。
盗圣…叶千魂倒下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他是对着楚蕴,他说:“谢谢。”
那一刻,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在临死之际,所有的爱恨、误会,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鸯沫看着他倒在地上,身子慢慢的化成萤萤火虫,双膝跪在地,一柄鸳鸯剑亦落入泥土中。
最初的那晚论剑,她赢,他故意输,他说,看你手中剑不错,鸳鸯剑应该有两把吧,借我一把?
:“不借。”
:“那,把你这把给我?”
:“不给。”
那人顿了下,面色姣姣如月华,发丝如墨,宛若星辰,深沉瑰丽的眸子,唇角抿着,笑了,又收,然后又笑。
那次,他从外面归来,像是被人下了毒,受了重伤,浑身都是冰冷,她拿起剑威胁着不让他进来,他却硬赖在她的窗栏,唇角勾着邪笑:“你就这么想我死?”
还有那次,他去盗雍州府衙要献给帝王的蛟珠,雍州府衙连同朝廷的人三千人去追他,那晚她揪痛了一夜,清晨看到他回来,又恨有气。
:“怎么,怕我死啊?那蛟珠没意思,我还回去了,那府衙里的姑娘啊?太丑,我只想睡你。”
胸腔起伏着,眸中的情绪越来越烈,一柄剑从泥土里拔出。
:“今日,馆灭,鸯沫亦不独活。”
楚蕴:“是因为他吗?”
鸯沫不说话。
楚蕴:“可我若能救得了他呢?”
鸯沫扬起头,只哼笑一声:“公子别说笑了,鸳鸯馆众人,公子若能救早救了,也不必等到现在吧?”
楚蕴:“人之生死有命,若鸳鸯馆今日以后愿为我所用,被阴曹鬼兵所杀馆中人,巫灵司皆能帮你们活复他们,但是被鬼将所伤,怒难从命。”
荆邪发现他们时,就看见鸳鸯馆馆主鸯沫跪在地上,馆中人似乎都还活着,包括之前去客栈通风报信的那个。
穷奇猫大叫:“主人好厉害,我就知道主人会救他们。”
荆邪跑过去,又看向地上的鸯沫,想把她扶起来,却怎么都不起来。这时,荆邪才现,叶千魂没有复活。
鸳鸯馆原先几位长老级成员也不在。
她看向楚蕴。楚蕴低着头,扇子抵着下巴沉思。
大雨将至,满地潮湿,从前的电光火石;别说爱谁,别说可是,回忆就到此浅尝辄止。
浅尝辄止。
~~~
回去的路上,大雨磅礴,街上还有因喜事而铺的十里红妆,荆邪只觉得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千斤重。
楚蕴揉着穷奇猫的肚子:“今天又不听话,乱吃东西了?”
穷奇猫在他怀里乱蹭着:“穷奇今天吃了一只鬼将,穷奇会喷火了主人,喵!”
楚蕴摸着它的头:“穷奇今天玩的开心吗?”
穷奇猫:“喵喵~”
楚蕴:“那穷奇帮主人一件事好不好?”
穷奇猫摇着头:“喵喵喵,那酒鬼拔凤翔鸟的毛,穷奇不要舍弃一条命给他。”
楚蕴:“可是穷奇有九条命呢!”
楚蕴继续揉着它又肥了一圈胀胀的肚子,安慰道。
荆邪头一抬,眸光瞬间转亮:“你是说叶千魂还能活着?”
楚蕴:“他死不了,杀他的人,根本就没有下绝手。”
第四十章 百里镇,镇中灾
楚蕴:“穷奇,最好了是不是?那酒鬼欺凤翔鸟,等酒鬼活了,主人帮你欺负过来,好不好?”
穷奇猫:“喵!”
楚蕴:“穷奇最乖了对不对?”
回去的路上知道叶千魂其实不用死了,荆邪还是觉得一切挺美好的,那个酒鬼虽然刚结识不久,但的确是个敢爱敢恨的热血江湖男儿,而且,还是她曾经的偶像。
楚蕴继续帮穷奇揉着肚子,又扁了扁嘴低叹一声:“下次,再乱吃东西,我就罚你三个月不准吃鱼,你看,你这肚子,恐怕又得半年才能好吧?”
穷奇猫任性的蹭着他的脖子:“喵喵喵。”
荆邪低头笑了起来,这街上的十里红妆看着也喜庆了许多:“你说那雍州府衙的月华姑娘今日一嫁,是不是也象征着什么?”
楚蕴:“象征什么?”
荆邪:“天下太平啊,这雍州城自从天文扇事件后就一直剑拔弩张的,今日这喜事,而且还大办特办,总觉得就像冲散了一切阴霾。”
雨越下越大,楚蕴听她说这话,也乐了起来,正好看到旁边商铺有挡雨的屋檐,把她拉到檐下:“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傻,都不知道打伞。”
那一天,是她第一次见证生死,看到一个门派的灭亡,一个新识朋友的离去,不过还好,一切就像这两场雨,一场是生死劫,一场是重见天明的希望。
荆邪捋了捋额前湿哒哒的头:“谢谢。”
她说,谢他任她在雨中纾解这种应激事件后难受的情绪,然后又告诉她希望,谢他一路上一直哄着穷奇,说着温暖的话,就像是在说给她听,谢他没有嫌弃她的女子柔肠,只是等她明白。
还好叶千魂不会死,还好鸳鸯馆被鬼兵杀掉的人也还活着。
荆邪:“我希望在以后遇到每一位朋友都不会死,在这江湖中,一切都相安无事。”
百里镇。
:“村长,你看,东头养牛的那家刚传出疟疾,朝廷的人又要来抓劳役。可是我们百里镇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前朝玉玺在哪”
:“村长,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们百里镇上下千来口人,真的这一辈就都死在这里了吗?”
:“村长!”
村长:“安静,都安静。”
村长百里牧用棍敲了敲地面:“大家都安静,说是巫灵司那玄武司的人明天就来人,病就不要着急,朝廷要抓劳役,就让他抓去,反正前朝玉玺在哪我们不知道,即便知道了,我们也不会上交给朝廷。晋王昏庸。”
百里村长又咳了一下,说来,已经有百年寿命了,想当年前朝明国被灭的时候,晋王封明国的皇室后裔夕尘公子为逸安侯,封地陵安。
但是几年后,晋王死,新王继位,便开始处处为难公子,让公子交出前朝玉玺。公子无法,便逃到这百里村。
后来公子离去,回到陵安,便再无消息。前朝玉玺的消息便到此为止,可是朝廷一直不罢休,把村里的人抓去,严刑拷打让说出前朝玉玺的下落。
村里人没辙,便慌说前朝玉玺就在陵安墓,但陵安墓,入墓者皆都葬于墓中,除了百里村的人,似乎外人进了墓中都没有能出来的。
于是朝廷的人,每隔几年,便到村里抓一回壮丁,跟着大队人马进入陵安墓。
而十年前那次,可谓是规模最大的一次,不仅朝廷的人去了,就连江湖中的人,也有一队人偷偷的进了去,那队人中没有一个是百里镇的人,但是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
夕尘公子曾对百里镇的人有恩,他的墓,也只有百里镇的人进才相安无事,可还有外人能进夕尘公子的墓,莫非是夕尘公子,前朝皇室的后裔?
所以那次,关于外人进入陵安墓的事情,百里镇被抓去进墓地的人都没有声张。现如今晋王朝,晋王病弱,十三年前太子长恭又失踪,皇室其它皇子又年幼,百姓不得安康。
如果真的有夕尘公子,前朝皇室的后裔出现,那不管他想做什么,百里镇都会尽全力支持。
百里牧村长捋捋胡须,耳边又一阵吵。
:“村长,不好了,百里云河又跑了。”
:“你说什么?”
百里牧村长气的连连几敲地面。云河乃其长孙,年方十九,下一任村长的继承人,可这小子天天就不听话,只想着跑出去。
外面的世界多危险,老老实实在这百里村当个村长安享晚年不是很好吗?
:“这混账小子,快叫村里的阿武、阿六把他抓回来,记住,抓住后给我照死的打,看他以后还长不长记性,这混账小子!”
:“村长,那街头阿翠呢?百里翠云可是我们这唯一的大夫,隔壁村听说我们村闹瘟疫,就谎称村中有人急症,把阿翠给叫走了。你说这万一明天巫灵司里的人来了,丢一大堆草药,我们没人会煎怎么办?”
:“村长,要不,我们合伙去隔壁村把人给抢回来?”
:“对,村长,不然这瘟疫一旦蔓延起来,我们整村的性命都担忧啊。”
百里牧村长显然还在为自己孙子的事气愤,人老了,哪能一时间听这么多人,话这么多事,叽里呱啦的!
急急的敲着地面:“安静,安静,一件件来。一件件解决,赶紧把云河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再让人备几间房子,明天巫灵司不是来人吗?把咱这里的土鸡啊、鸭啊都好生备着。还有哇”
村长又用拐杖敲着脑袋想了想:“你刚刚是说谁,那个谁、到隔壁村来着?”
:“噢,村长,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夫,被隔壁村给叫走了。”
:“哦!”
后村,河边。
:“百里云河,你、你穿上衣。”
百里云河:“怕什么,老子又不是没穿裤衩,况且这是水里,阿翠,你不会是想让我爬上去,给你来个穿衣秀吧?”
百里翠云:“百里云河!”
阿翠把药筐放下,蹲在河边:“喂,我跟你说正事,那隔壁村突然天降药方,还尽是一些增强免疫的药草,这些药草,我们这近的山上都能寻着。”
百里云河:“那不是好事吗?”
百里云河嘴里衔着一根绿草,整个人泡在河里,那神色极为悠闲,模样倒也俊俏。
第四十一章 男儿装,误老伯
楚蕴:“来来来。”
荆邪:“干嘛?”
楚蕴:“瞧你这不男不女的装扮,给你张人皮面具,换男装。”
荆邪:“嗯?”
荆邪眼一瞪,但还是拿过那张面皮,回到内室,对着镜子贴好,又把头发往高了扎起。
笑笑,但还真有一种俊俏公子哥的样子,虽然不是太帅,但加上她这身中性衣裳,没有一丝赘肉,再手握一柄长剑,翩翩若是说中等以上的帅度,还是有的。
于是,荆邪又从外面跑出去,当即买了几套男子衣裳,皆为深色、利索,用牛皮绑着袖口,手中一柄棕色剑鞘长剑,腰间一壶酒,还真是潇洒、有种江湖逍遥客的意味。
楚蕴从客栈里走出来,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不错,可惜啊,你这声音没法改变。”
楚蕴:“不如,到了百里镇,你就装哑巴?”
荆邪一只手拂掉,他手中握着即将贴近她脸颊的扇子,唇角勾勾:“你不会耍阴招吧?突然让我换男装。”
楚蕴眼一亮:“怎么可能,这百里镇向来男人多,你一个女孩子身,万一招惹一堆桃花怎么办?”
穷奇猫已经让楚蕴派人送回了巫灵司,鸳鸯馆散了,只有前鸳鸯馆馆主鸯沫新开的酒馆——同福。而盗圣,则暂且还在鸯沫那里休养。所以一切,两个人,又回到了那种轻松、愉快。
荆邪一个目光丢过去,眉梢眼角的快乐:“知道本女侠的魅力就好了!”
然后又凑过头:“村里那姑娘,有好看的吗?”
一柄折扇从头顶落下。
楚蕴:“一个女孩子家家,想什么呢?”
:“不过,你放心。那些姑娘好的、丑的,一定都奔着我来。”
然后又用扇子指了指自己这张脸。
那张脸可是好看的不行,荆邪忙摇头:“不行、不行,你得给我弄一个更帅的面具,就要、就要盗圣叶千魂以前的样子。”
楚蕴:“叶千魂以前的?”
那盗圣没毁容前,可是迷倒过万千春闺少女的一张脸。
楚蕴冷哼一声,白她一眼:“你想的美!”
……
到达百里镇时,是渐进黄昏,凤翔鸟停下,荆邪背着个药箱,跟着楚蕴往村子里走。巫灵司…玄武司的人要明天才能到,村里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两村之间。
一来是为了防止染上疟疾,二来便于控制疾病的蔓延。可是到达这百里镇,镇上的人照常农忙后从田里归来,照常闲来无事时打打牌,在外面唠唠家常。
完全没有一个被疟疾浸染后的村落形象。
荆邪握住剑柄,沉着声音装男音:“不会是陷阱诱我们来的吧?”
一句话刚落,一男音起,清脆的栗子爆裂时男子好听的声音。
:“呦,哪来的姑娘,大晚上的来我们百里镇,莫不是拿了把刀想半夜杀人灭口吧?”
荆邪:“你?”
荆邪转过身,朝发声的那人看去,一只手握了剑,吸了吸嘴唇,这话真不能乱开口,一开口就露馅。
百里云河笑着,肩上一根藤蔓缠绕在木棍上弄的藤蔓花俏棍子,嘴角一根草,一双草鞋,踏着步子走过来,盯着她的脸,皱眉。细瞧了瞧:“不是个女娃儿?”
荆邪怒视他,头一抬,脚又往上垫了点。
楚蕴用扇子打断对面男子伸出手似要触碰打量的手。荆邪,立马便躲到楚蕴身后去。
楚蕴:“你们村长呢?在下执明,巫灵司责这里瘟疫之事的。”
:“哦!”
百里云河收了手:“我就是村长,巫灵司里的人啊?先验身。”
流氓,荆邪瞪着他,眼珠子都要出来。
百里云河绕过来:“怕什么,大家都是男儿身,不然,我也脱了给你验?”
荆邪别过头去,继续往楚蕴的身后躲。
楚蕴饶有意味的看着那男子:“你们百里镇待客,就这种态度?”
百里云河连忙吊儿郎当的作辑:“不敢、不敢,我叫云河,只是看你这小兄弟好玩,多嘴了一句。这百里镇啊,男子多,经常有了女孩子就嫁到外村去了,所以兄弟间也常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还请执明护法不要介意。”
楚蕴用扇抵住下巴,轻笑了下,入乡随俗,他还是知道的:“此次来此镇中还有其他事,日后还是叫我楚公子,楚蕴吧!”
百里云河:“嗯,那就楚公子这边请!”
唇角嘟着笑,这小兄弟,明明就一男子模样,声音却像是一个女孩子模仿男孩子时的,还一副羞涩样?
哈哈,好玩。就是那街头的阿翠,恐怕也没有如此娇羞的直往人后躲吧?
楚蕴收起了扇子,跟着那人后面。眉头紧紧蹙。
这百里镇,说是曾经有有一位名医,尝百草,制百药,最后名满天下,便在他所居住的地方命名为百里镇。
村里人男子大多寿命长久,又多为男子,而女子寿命,却大都活不到五十岁。万物皆有灵,只是不知,这百里镇,到底还藏着什么奥秘。
楚蕴忽又向后伸手,握了握荆邪握剑的手腕,低头对着她笑了笑,让她不要太紧张:“这村里人本就男人多,你一个侠客,再怎么洁癖,也应该看开点。小兄弟不过再给你开个玩笑罢了!”
荆邪:“嗯。”
荆邪低着头,不敢再多答。
百里云河笑得更开了。
:“爷爷,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行至一处普通的屋舍,百里云河让他们在门口等着,便率先跑进屋内。
村长百里牧走出来,用他那只梨花木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死小子,你这个混账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说着,拄着拐杖上去就要打。却在追打着走到门外时,看到两个人,揉了揉浑浊的眼珠,然后又揉:“公子夕尘?”
荆邪听后一愣,楚蕴也是一愣,看着那老者:“在下执明,老伯也可以叫楚蕴、楚公子。”
百里牧村长:“不对,你是夕尘,你是夕尘公子对不对?老身曾经见过你,那时老身还只是一个小孩童,不曾想夕尘公子竟一点都没变。”
:“竟一点都未变。”
第四十二章 老者叙,那年事
年至花甲的老人颤抖着、激动着,伸出双手就去碰楚蕴的脸,这一幕连他厚颜无耻、见怪不怪的孙子百里云河都吓住了。
忙拉回他爷爷的手:“爷,他是巫灵司玄武司的护法执明大人,你别、你别碰,万一惹了,我们赔不起啊!”
:“不对,他就是公子夕尘。公子夕尘乃是天上来的,与天同寿,与天~~”
荆邪又是一愣。
楚蕴慌忙把他老伯扶好,一柄折扇抵住他的唇:“老伯,我们进去坐好不好?我是巫灵司玄武司的护法执明,不是什么夕尘,只是一介普通人。”
百里牧村长眼里含着泪,颤颤的进了屋。荆邪狐疑的看着楚蕴,楚蕴抿唇摇了摇头:“莫非,巧合?”
:“公子夕尘,请受小生一拜!”
刚到屋内,百里牧村长就慌忙一拜。百里云河觉得自己爷爷真是丢脸丢大了,连忙把他扶起来,另一边又嘻口说着抱歉。
百里镇的人向来耿直,有啥说啥,也没什么见外的。
楚蕴把村长安放好:“夕尘公子是百年前的人吧?执明自幼便在巫灵司长大,不知夕尘公子模样,这天下无奇不有,也许只是巧合,容貌相似而已。”
百里云河:“就是,爷爷,你年纪大了,况且都近百年的事了,就是那夕尘公子活着,还能这么年轻吗?就是夕尘公子那是天人,但能入凡的天人,不是历劫的就是被雷公劈下来的,爷爷,你就不能消停些?”
被雷公劈下?
荆邪看向百里云河:“你是说这世上有天人?”
:“嘘!”
百里云河作个手势:“我瞎说的,这老顽固,迷信。”
村长百里牧闭了闭眼:“也是,这都将近一个世纪过去,是我眼花了,我老眼浑浊了~。”
那年,公子夕尘带着一个病重的女子来百里镇求医,那时,百里镇那尝百草、治百病的名医之后用尽百种方法都没医治好那姑娘。
那时他还小,村里没有私塾,公子夕尘便教他们识字,村里农忙时遭大雨,公子夕尘便与他们一起抢收粮食。
村里遇到旱季,公子夕尘便设祭坛,帮他们一起求雨。后来,那女子的病越来越重,可村里的生活却越来越好,夕尘公子每次教他们识字,上完一节课后都会抿着唇强忍着眼角落下一两滴泪。
再后来,村里来了很多的人,将夕尘公子的屋子围了水泄不通。
十几名身穿玄铁护甲的士兵守在两边,中间一白衣束发的公子,站在门前,拳掌相扣:“求姐姐交出前朝玉玺。”
:“皇弟恳求姐姐交出前朝玉玺。”
:“~求姐姐交出前朝玉玺~~!”
一众人在门口求着,一众人手握着兵器,一身白衣束发的公子声嘶力竭的喊着。
也就那晚,那女子病重。大半夜的,他出去嘘嘘,看见公子夕尘绝望般的抱着那女子,拼了命的往名医家中跑。
脚下尘土飞扬,夕尘公子一滴不知是泪、是汗打在那女子衣襟上。后面跟着的依旧是白日里白衣束发的那名公子。
仓皇、惊讶之色全写在脸上,对,还有震惊。
那便是初代时的刚继位的第二任晋王。
百里云河把爷爷扶进里屋,招呼他在床边坐好,又倒好茶:“爷爷,你喝好、睡好啊?”
然后便悄悄踏着步子,走两步后便突然加速飞快的跑出去。把楚蕴、荆邪带到事先为巫灵司的来人准备的住处。
是在本村与隔壁村的交汇处临时搭建的几间屋子,共七间,共享一个大院子,有一个大堂,百里云河摸着头,笑呵呵的说:“虽然简陋了些,但这里面的被褥、炉灶东西样样都是新的,还请不要见怪啊~”
楚蕴握着扇子,蹙眉:“这里,没有制冷的东西?”
百里云河笑了笑:“有啊,在村里有一口井,井水清凉可用来解暑,井旁的窑里有冬日里藏的冰块,打一两块上来,放在院内便可制冷。”
荆邪刚好把药箱放下,看了一眼他:“我跟你一起去。”
百里云河点了点头,又故作无意快速瞟了眼她胸部:“你行吗?”
荆邪:“你觉得呢?”
荆邪又握了握剑,眉毛上挑,眸中英气满满,单凭这张脸,百里云河摸了摸上唇,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子啊?
咧了咧嘴:“那好吧,跟我走。”
楚蕴忙拉住荆邪,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给她:“我去,你先把这药煎好。”
然后拿过门口放着的两个木桶便走。
百里云河回头瞥了瞥他,然后皱了皱眉,走了百十米路,又回头,实在忍不住靠近楚蕴:“他不是你侍卫吗?怎么不让他去打水,莫非,是个姑娘?”
楚蕴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是。”
百里云河:“不是你会这么做?别笑了,大哥,在我们这里,便是男男组合生活在一起,偏弱的那一方呢,也就叫姑娘。所以,若是公子你俩~~”
百里云河又故意把两根食指指腹碰了碰:“若是那样,那位公子称为姑娘也是可以的。”
楚蕴斜睨他一眼:“无聊!”
这种到村落里驱除瘟疫的事,一般都是好发善心的朱雀司做的,只是近来朱雀司被派去了南海,也只能由他接了一个。
他向来沉稳,便也不作解释。打了水,又从旁边的地窖下去,捞了些冰块。
百里云河嘴里衔了一根草,一直在一旁看着:“想不到啊,你竟然不介意我们这些粗活,还能亲力亲为。”
楚蕴捋了捋额前掉下来的碎发:“算是体验生活,自给自足吧!”
百里云河:“也是啊,我百里云河从来就看不起那些自恃清高,不劳作的人,阁下这个人,我佩服。”
双手抱拳,刚抱成,旁边突然跳出来一个女子。
阿翠放下药筐,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去,教训着:“百里云河,你怎么招呼客人的?村长爷爷不是都说了吗,客人有啥需要我们提供啥,尽量好生招待着,你竟然能看着客人自己打水,你还算不算男人啊?”
百里云河:“我、我,那他也是个男人啊?何况,打个水而已嘛!”
第四十三章 神医略,巫灵出
百里翠云:“百里云河,你给站住。”
拿起地上掉落的树枝,对折握了握就上去追着要教训那臭小子。
楚蕴拎着水,没办法,路还是要走的,就往旁边绕,拎着水桶,百里云河突然转身,手里不知捧了个什么,吓了那姑娘一跳,百里翠云连连后移,一个仓促转身差点撞到那两只桶上。
好在楚蕴反应快,及时拎着桶退了两步。
百里翠云稳住脚步,这才抬头去看这位公子,一身白灰素衣,衣领处一朵红梅,惊艳若此时她脸上的红晕。
百里云河一看她那一副小样,足足楞足了三秒,还不曾从那公子脸上移开视线。狂狂大笑了几声,走过去拎着阿翠的衣领,把她拖到一边:“你不会是想浸染我们百里镇客人的****?”
百里翠云冲他转过头:“混蛋,百里云河,你滚。”
捶打着,打闹着,阿翠推着云河就往另一边路上走。
刚刚她怎么能那么丢人呢,亏她还是一个大夫,什么男人没见过,什么俊俏模样的没遇到过?
可今天怎么就成了这样,一怒就脱下鞋子,拿起朝百里云河的脑后砸:“百里云河,你给我回来!”
回到住处时,荆邪没有水,哪知道怎么煎药啊,就只是把煎药的砂锅搬出来,在院中砌了炉灶,又找了些柴火。
村里的人很是和善,给他们送来了红薯、自家弄的烙饼,还有从山上打来烤熟的野味。
荆邪将东西一一放好,又询问了下村里的瘟疫情况。
牛二身强体壮,肚子又浑圆,应他家老娘的吩咐过来给百里镇的客人送吃食过来。一看这小子也是个男人,当下也不见外,直接搬了个板凳坐了下来,阿武怕客人这边嫌热,早带了冰,就放在那院中央。
阿六抓着腮帮子呵呵的笑:“前阵子,村里死了一头牛,然后接二连三死了牛的那一家人也都开始出现病症,村里那阿翠,她老爹是我们镇里最好的医生。
诊断出那家人中爆发的疾病是疟疾后,便将那一块地隔离了起来,只让我们每天送些水、粮食过去。”
荆邪把炉灶的火点燃:“那,你们怎么没去上报朝廷?”
阿六:“奥,朝廷~”
牛二原本是把一块冰抱在腿上,听后把冰块往旁边一放:“那朝廷就是个屁,等朝廷来,恐怕我们早就死了。”
阿武:“就是,近来朝廷不停的到百里镇招募壮丁,你看,我们村里上一辈的哪一个不被抓去过?”
荆邪:“所以,你们就求助了巫灵司?”
阿六摸摸头:“也不是,就是村里阿翠她爹,百里苓大夫,不知从哪翻出了亮闪闪的东西,一个小令牌样,要我们带去给巫灵司看,没想到,还真能叫到人啊。”
阿六说着说着便笑了。
荆邪跟着笑:“那,是不是村里上辈有救过什么人?所以,才有人留了这么个令牌在这里?”
阿六摇头:“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问村长吧!”
阿武紧接着开口:“不过村里那边有两处屋舍,一直没住人,村长也不让我们去玩。但是好像一直有人在收拾,门上的对联、字啊,每逢过年都是有人换的。”
荆邪好奇:“那你知道里面住过什么人吗?”
阿武扁了扁唇,摇头:“不知。”
牛二又抱着冰块凉爽了一会,看向荆邪,冲她眨了眨眼:“兄弟啊,不过你问这事干嘛,莫非兄弟祖先在这里曾呆过?”
荆邪收起来询问的兴致:“就是随便问问。”
牛二:“哦,不过说实话,兄弟这个声音,真的有七分像女娃娃,若是闭上眼,还真以为兄弟是个女的呢。”
阿六性子淡,忙喝止他:“别胡说。”
这时,楚蕴回来了,看着围在那里的几个人,笑了笑,又看向荆邪:“东西都准备好了?”
荆邪把煎药的砂锅放在炉灶上,扁扁唇,斜了一眼:“还不是就差你这桶水了?”
声音因故意压低,低沉而有磁性,眼角的那一瞥,少年俊俏公子的姿态尽显无遗,而且颇有一丝嗔怒。
楚蕴看了看她,往煎药的砂锅里加水,又看了看其他人,了解了下村里目前的情况,便将他们都婉言轰了出去。
荆邪看到人都走后,拿掉伪装的人皮面具,叹了口气:“都没看到一个姑娘,真是白~”
楚蕴:“白费力气?”
楚蕴在一个软凳上坐好,用扇子敲了下她的头:“你都有夫之妇了,就不能消停些?”
荆邪:“消停?我都还没阅尽天下俊俏公子、红颜美人,还没找到我的如意郎君,怎么个消停?”
楚蕴忙站起来:“唉、唉,我们可是有婚约了。”
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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