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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瞳妖女画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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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心莞尔一笑,眼中微波涌动,“方才就觉得姐姐身上之息格外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何处相识,姐姐可否略告知一二。”
“这个。。。。我还不能说。”鬼姬犹豫了一下,看了澜驰一眼面露难色。“可是请你相信,我绝不会伤害你,等时机到了定会细细与你道来。”
夏之心不在乎的努努嘴:“我知道,肯定又是有碍于眼前这位澜驰上仙。算了,不逼迫你了,知道与否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
说罢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抹担忧一闪及过。“谕嵦呢?”澜驰听到她问谕嵦,又想起方才的一幕,脸色更加阴沉,“走了。”他冷冷的扔下两个字便默不作声。
鬼姬神情逐渐但若自然,血色月光下满身尽透着大气婉约。“鬼玺重现于世,九重天之上那些位高权重之人恐怕不会就此放过你,你要作何打算?”
夏之心没有回答,樱唇含笑走到澜驰近前,将头轻轻靠在澜驰肩头。澜驰不曾想她会如此动作,清俊夺目的脸闪过一丝诧异,欲往后退步却被她环住。“接下来如何,要看澜驰上仙的安排。这位澜驰上仙喜欢处处替我安排,我的人生,我的每一步好像都掌控在他手中,方才还怒目圆睁的让我把鬼玺交给他,这会儿好像已经默许容我留下它。所以究竟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她说罢,抬起头娇媚万分,把玩意味十足的在澜驰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澜驰略微低头侧目看着她,面色平静不起波澜,“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你属于你本来的样子。”
霎时间夏之心白瞳圆睁,一把推开澜驰御风而起,周身瞬间泛起耀眼的红光,白眸清冷锐利,她飘立于半空冷冷的看着他。“不需要你喜欢!你是我何人,你喜不喜欢与我何干!”
“你亲手把我弄成这样,你来说不喜欢?你何苦如此煞费苦心的安排这一切?当日我因残杀上仙芸桦受罚,原本按规把我沉了诛仙井即可,可你偏偏提议将我送到这鬼地方,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明当日就可以送我到此,却又说责罚不够,硬是把我压到吟虚水牢浸了三日。本来我还疑惑不解,现在我却明白了你的“苦心”,这推迟的三日,却让我在溟恕界地的最后一天碰到了圆月,你料定了谕嵦会来救我,我因此会打破苍世替我布下的结界成了这幅模样,这样我就性命无忧,这样你就安心了吗?你还料到就算谕嵦不来,鬼姬姐姐也会认出我,不会杀我对不对?那你又何苦这样,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满眼的鄙夷,不肯正眼看我。澜驰上仙,我作为芊橦的徒弟让你这样费心,真是过意不去。你还不承认你有私心?”
澜驰目光明净似水,抬眼看着她,不发一言。
一旁的鬼姬看着对峙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幽幽的道:“他等的何止是圆月?他煞费苦心的为你等来的是一轮血月。血月夜魂绕之息和番珞石的魔气相辅相应,才令你有了召唤号令恶魂邪魄大军的力量。他这样做却是煞费苦心的保你周全,自己如今也无法全身而退。”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这样毫无意义的活着,他就算这样煞费苦心的保着我的命,却不肯与我相认,又有何意义?我的存在原本就是逆天而行,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不能相认,这样苟活于世于我来讲没有意义。”
她虽对着鬼姬而语,眼睛却看着澜驰。他波澜不惊的于她对视,淡漠的丢出一句:“我不爱你。你认错人了。”
她闻听此言,瞬间笑了。
拼了命的想尽办法保全她,却吝啬的一句爱她也不肯承认,绝望霎时涌上心头。
“爱或不爱都不重要了,不想再提。”她的心已直坠谷底,疼到麻木,原本还有些许期待在眼下情形他会松口相认,看来是自己贪婪想多了,他到底还是他,琢磨不透参不明。百余年的纠葛也许今天就可以告一段落,何必再纠结于对错。
“姐姐还需要多少仙家的元魂才能生祭文音符呢?”月色下她神色恢复淡定自若,白瞳有神泛着少女般的灵气,衣袂随风翻飞,娇艳如花。
鬼姬迟疑了一下,“妹妹听异兽说的?”沉思片刻终开口道:“几百年来,我辛辛苦苦收集了三百多,还差得太远,仙界送来的受罚之人越来越少。曾经有两次机会能得到天生仙胎的元魂,只需一颗就能生祭文音符,没想到半路被他们跑了。”
夏之心闻此莞尔一笑,娇艳的面庞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的美,樱唇轻启:“谁这么有本事,能从姐姐手心逃走?我帮姐姐重新捉了来便是。”
鬼姬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不禁无奈苦笑:“这个恐怕你办不来?第一位之人是四海八荒之内战功赫赫的上仙珞幕,你听说过他吧,当年六界中颇为传奇的人物。撑过九九八十一日,周身灵力具失,仙身尽毁,却依然用凡人之躯抵御我的招式,宁战死也不屈服。”
“我念他心愿未了事出有因,放走了他。”鬼姬回忆过往,淡淡的道。
“从那之后他像鬼王一样凭空消失,六界再无他的任何消息,他的爱人浣烟珠玑上天入地翻遍了整个四海八荒也不曾寻获他,再后来,浣烟珠玑也不见了。”
清风明月般波澜不惊的澜驰,突然俊眉微蹙,嗓音低沉的向夏之心问道:“听到浣烟珠玑的名字,你紧张什么?”
夏之心被他这么一问登时心跳成一团,手微微颤抖,惊出一身的冷汗,想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也不再看他。
鬼姬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两人,继续说道:“第二位从溟恕界地活着离开的便是你眼前这位澜驰上仙。”
她扭头一指。夏之心一下子怔住,笑容僵在脸上,惊呆的瞪大了白瞳望向澜驰。
澜驰脸上万里冰封,目光似箭的也在注视着她。
“当年澜驰上仙被押到这里,我暗自窃喜许久,夜夜在暗处注视他。几百年前在妖界禁地我曾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可却也没有什么交情,据说这位仙姿傲骨的澜驰上仙弄丢了九重天最宝贵的东西,不,与其说是丢失不如说是隐藏,他将那九重天至宝藏了起来,宁死都不肯说出下落,仙界处之重罪,把他流放到了溟恕界地。我以为等待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就可以拿到他那珍贵的元魂去生祭文音符。可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到了第四十九日,他发了狂似的挣脱了废魄之舟,头也不回,慌慌张张的冲破结界,不知去向,再也没有回来过。。。。。。”
鬼姬的话还未说完,御风立在半空的夏之心,早已呆若木泪流满面,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她知道那时的他去哪了。
前尘往事尽现眼前,她恍恍惚惚赶不走眼前萦绕的回忆,一幕幕袭来,如梦魇般吞噬着她。眼前顿觉一黑,人如断线风筝般失控下坠。
本以为会跌落在冰冷的湖水中,却意外落入了温暖的怀抱,无味无香,满满的都是熟悉的气泽。她没有睁开眼,手却环上了那人的脖子,头紧紧的窝到他怀里,尽情感受着。飘扬着的赤红色裙衫在玄色衣袂中衬得格外显眼。
那人已落到废魄之舟上,却没有要将她放下的意思,任由她肆意的搂着。她闭着眼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良久,她终开口:“我有话想问你,如果我说的对,你无需开口,听着就行了。如果不对,就告诉我你的答案。”
他不做声。
“不肯相认是有苦衷吗?”
他僵了一僵,依旧不做声,只是微微的将她抱紧了一些。
“还爱着我。”
她紧张的问着,小心翼翼。
寂静无声。
她轻叹了一口气,良久,继续问道,
“芸桦的事生我的气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罪身已受惩罚,两清。”他嗓音低沉,冷冷的。她却听的很是开心。
“我现在的样子让你感到厌恶,不想见到我?”
他又默不作声。
她失望的轻叹一声。
“接下来做什么?我累了,好像静下心来休息,可又没有容身之所,我师父的仙岛恐怕我回不去了。”她闭着眼睛,心里乱成一团。眼前这情景,恐怕澜驰不好交待,留着鬼玺自有她的用途,心里打好了算盘,不能对任何人说。虽然澜驰已默许她留下鬼玺,可闻风而来的九重天仙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恐怕又是一场恶战,不知他会站在那一边?
“一会他们来了,你就站到他们那一边吧,不要手下留情,不要愧对自己的心。你也不要劝我交出鬼玺,就算月圆散去的我,也不会交出的。你煞费苦心的把我扔到废魄之舟不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情景么?只不过它来的早了些,是命吧。”
夏之心在她怀中低声述说,仿佛在道别,心里也早已做好。
“你。。。能不能坐下来,我想睡一下,好困。”她睁开眼睛,目光澄明的看着他。
澜驰没有吭声,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她竟然看到了浅浅的笑意。
他轻轻的放下她,自己靠着已损毁的石柱坐了下来,朝呆站在一旁的她伸出手,手指修长白皙,无味无香。她微笑着迎上去,将头枕在他腿上,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他温热的一只手放在胸前,宛若隔世,格外安稳。
她长长的裙摆铺落在地,乌黑的秀发散落在他的腿上,月光映在脸上格外的娇俏,他专注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柔情。
“我想听臻池的流水声。”
他也不言语,灵力凝聚挥挥手,周围的墨湖死水顷刻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蟋蟀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美妙动听入乐章。波光倒映在他眼中,俊眸格外明亮。
她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泪顺着眼角划过冰冷的脸颊。她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这样枕着他入睡,还是一百七十六年前,那时的她还是不谙世事的凡人少女,只不过一觉醒来,他就失踪不见,再也不曾回来。
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次醒来他还是会消失不见,她没有路可走了。
困意袭来,她昏昏入睡。前情往事全部涌入梦中,一幕幕,一年年,在眼前重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感谢
☆、竹青虚境
她,普通的凡人少女,一觉醒来便置身于这仙雾缭绕,绿草依依的竹青虚境之中,醒来之前的记忆全部消失不见,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更不知为何自己身在此处。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朦胧中一滴红色的血。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雾霭照入庭院,绿草繁花笼罩在晨光之中,微风吹过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叶子悄然滑落,浓郁的花香迎风飘入房中,她猛的惊醒。
她倏地一下子坐起身了,秀眉微皱揉了揉头,望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努力的回想自己是在哪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微风带入阵阵沁香,芬芳馥郁扑鼻而来,在旁人看来定会欢喜不已,对她来说却有些不同,不知为何这花香会让她不由自主的眩晕头痛,几欲作呕,她强忍着提裙跳下床,以袖掩鼻,环顾四周。
自己是在一间布置典雅颇为考究的房间中,大大的床榻上丝缎锦被,玉枕纱帘,颜色素雅都绣着翻飞的水波纹。距床榻二丈外六扇单独的屏风组成围屏,屏上图案甚为清雅,不无例外的也布满了类似的图案。
正疑惑着,忽而听到外面男女嬉闹声喧杂不断,她不由得心生好奇,便微掩着鼻子,向门口走去一探究竟。刚刚绕过屏风,门外四溢的花香袭来,顿觉眼前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手臂伏在屏风上一阵干呕。正低头难受着,身后传来一个颇为戏谑的声音:“我的大小姐,你是有多喜欢我这件袍子,就连呕吐的时候都要搂着不放?”
磁性低沉的嗓音里满是轻浮之音,她顿时暗生几分不悦,这才注意到屏风上搭了一件男人的袍子,质地华贵绣着云纹,自己的手正抓在上面,微微起皱。
她连忙转身,低头连声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不是故意的。”半天未见有人应答,她抬头望过去,却愣了一愣。
门边倚着一个青年,背靠在门框上,一只脚弯曲着支撑在另一边,手里拿了朵不知名的大红色花摇来摇去。看着那朵花,她眉头不由得皱的更厉害,目光顺着手臂移到那人脸上,她蓦然的怔住。
青年一双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温煦,正满含笑意的盯着她看。
她惊讶倒不是因为他那清隽的面容,她只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如此的熟悉,他的气息,他的轮廓,他微笑着的脸都似曾相识,可是脑子里又空空的,什么也记不起,于是呆呆的盯着他看。半响犹豫开口:“我们可曾在哪里见过?”
“哪里有见过!不好意思现在是第一面,难不成你也是被我这张世间少有的脸吸引到,跟我套近乎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话噎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怎会有如此狂妄的人,真是活见鬼,本来还有几分歉意,被他如此一句话顶来,歉意顿时烟消云散,她指指外面没好气的说:“衣裳洗好后我会还给你,劳驾让。。。。。。”
话还没说完,年轻人把手中的花直直的伸了过来,在她的面前又摇了摇,眼带笑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须臾花要吗?”
她往后退了半步,警惕的看着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青年耸耸肩一摊手,撇着嘴说:“无可奉告,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啊,大小姐。”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前轻轻推开他横在门中的腿,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耳后传来年轻人轻狂的声音:“喂喂,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我的房间不能白住啊,大小姐脾气是不是?”
她无暇理会他,整个人瞪大了眼睛早已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住。
眼前无比空旷的庭院庄严肃穆的飘浮于仙雾缭绕的云中,四周围绕而成三层竹楼,无数房间错落而成,再向外的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古树林,高耸入云,威严冲天。整个院落绿草成荫,无数奇珍异草争芳斗艳,数十位布衣弟子在庭修炼,或是习武,或是读书卷,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这里是竹青虚境,从今天起算是你的家。”背后又传来那个慵懒的声音,她循着声音转过身,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意,在花草自然的映衬下煞是好看。青年愣了一下,失神的看着她,半天没有做声。
她略觉不自在,空气中亦添了几分不自然,顿了顿终于开口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想知道吗?好啊,你让我抱一下,我就把我知道都告诉你。”青年嘴角微扬勾起一抹笑,朝她挤挤眼。
她双颊绯红,心中升起一丝怒气,却也无可奈何。年轻人的嗓音清朗,又是故意提高了几度,引得庭中众人注意,大家皆皆哄笑一团,她尴尬不语,偷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目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少了几分戏谑,多了一丝温柔。
“竹青虚境是修仙初阶必经之地,有仙基之人经过筛选便可来到此处习古礼,晓善恶,明辨是非,以保修仙之人皆心怀大爱,正邪分明,得道成仙之后可保四海苍生之周全。来此众人需经三载潜心学习修炼,通过最终的核验方可获得脱凡成仙的资格,符合条件的弟子会获得一颗由上古神器青麟绝鼎炼制而成的良丹,服用后可得数千年修为,虽然跟上神上仙动辄万年的修为想比微不足道,但不失为得道成仙的捷径,故四海八荒众人皆趋之若鹜争相前来,无奈虚境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每次只收五十徒众,少之又少,通过之人都身怀绝技,各司所长,道骨仙风可略窥出一二。”青年缓缓道来,平淡的语气中却隐隐的透出一丝轻蔑之意。
这时风中突然传来清脆叮当的竹铃声,空旷的前庭瞬间凭空出现三排整齐的书桌,长长的列满了整个院子,四周众人纷纷在各自的桌边入座,唯独只有她慌乱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恰巧此时,一个小石子飞了过来,浅浅的砸在她肩头,她顺着小石子飞来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微微一怔,青年在桌边向她使着眼色撇了撇嘴,同时用手指着他旁边的空位示意她过去。
她对这个轻佻无礼的年轻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环顾一看,众人都已经入座,只有她一人醒目呆立,来不及犹豫,只好奔到他指的桌边坐定
。
刚刚坐稳,前面便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的白发仙翁,白须黑袍,腰背挺直手里却拄了根白玉雕龙的拐杖,虽然年事已高,精神抖擞很有仙骨风范。仙翁后面跟随了两位仙家青衫弟子,三十出头的年纪,同样也是仙风道骨,神采飞扬,与青年的气质决然不同。
原本喧闹的庭院霎时间鸦雀无声,几十位弟子都恭恭敬敬的坐在下面,翘首以盼。仙翁开口,声如洪钟:“欢迎各位来到竹青虚境,对于虚境想必不用多说,诸位来之前,应该都有详尽的了解,在这里你们将开始三年的潜心修行,望尔等能感悟众生疾苦,洗礼历练,终得飞升成仙。”
她听得茫然,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此修仙悟性的虚境中,也没想过要得到成仙,于是一边听一边歪着脑袋胡思乱想,仙翁言罢瞄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她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吐了吐舌头。
“我左边这位是你们的长天师兄,主要会代领你们修炼法术,提高修为悟性。”仙翁指这身边其中一位青衫弟子道。
左边的弟子身材略微瘦削,中等身高,剑眉细眼,虽相貌普通,气质却超凡脱俗,风骨神采与座下众人明显不同。长天朝下面微微点点头示意,没有言语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旁边的青年突然不屑的哼了一声,她忍不住扭头瞟他一眼,他眨眼回应,她无奈至极。
仙翁又指着右边的面相憨厚,五短身材的弟子说:“这位是良檀师兄,在这三年里会传授你们六界从上古自今所有文礼奥妙,教会你们走正途,辨别是非,以期望造福天下苍生。”
“虚境内有上古神器青麟绝鼎,此鼎坐炼于天脉之上,五万年前妖界覆灭,无数妖魔从妖界逃窜而出,为免众妖祸及凡间,仙神二界联手将全部的妖灵封印在此鼎中。邪魔各界窥视良久频繁来犯,虚境四周已布下防御结界,无奈来犯者均为功力极深,穷凶恶极之徒,屡有结界被破之事发生,望诸位提高警惕,若有人进犯,定诛之,不要留情。其他的事务,你们可以问二位师兄,没有要事不用来找我。”
众人皆纷纷点头应答。
仙翁顿了一下,目光犀利的向下面望去,抬手一指她,“你跟我过来。”,她一惊,下意识的扭头看眼青年,他朝她努努嘴,示意她上前。
在众人揣度的目光中,她略有忐忑的上前,仙翁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她顿了顿,迟疑了一下便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沿着长廊左拐右拐走到一处院落深处的幽静花园。仙翁轻叹一声转过身来,俯首一拜:“姑娘,小仙有礼,招待不周望见谅。”
此举惊得她措不及防,她吓的立即俯首对拜下去:“弟子不敢当,仙翁快请起。”她搞不清什么状况,脑子要不够用了,堂堂上仙如何为给她一介凡人女子行此大礼,睁开眼就发生这么多想不明白的事,心中格外不安。
仙翁直身站定,一改严肃之态,脸带恭敬笑意道:“姑娘大驾虚境,想必有许多疑问,奈何天机不可泄露,自此就无需多问,随遇而安吧,问多无益,言多亦无益,姑娘在此可保永世平安,虚境就是你的家,没有我的允许姑娘你就不要擅自离开这里了,外面世界凶险莫测非你所能想象,安心在此修身养性即可,姑娘的房间在院落最上面那间,仙婢已在那里恭候。”
“我。。。。。。”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机警的连声回应是是是,心中却暗忖,此处虽景色幽然谧静,弟子守规尊法,可仙翁和青年都如此神秘捉摸不透,长久在此并非上策,瞬间心中便打定主意想要离开这里。
☆、诡异大树
她正失神胡思乱想,有人在右肩头轻轻的点了两下,她回过头去,却发现右边身后没人,而那年轻人此刻正抱着胳膊一脸坏笑的站在左边看着她。
仙翁见年轻人前来,微微施礼不发一言立刻转身离去。
“你好像不喜欢看到我?”年轻人把脸凑到近前笑着问,抬手摸着她微蹙的柳眉,凉凉的,她没有闪躲,眼前的那张夺目俊脸让她心跳的很快。
她冷冷满是戒备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眼前的这个人她不喜欢,也不想有太多的纠缠。
“看样子你好像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给你起个名字吧。”
“为何要你给我起名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劳你费心了。”她被他看得很不自然,一心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刚迈了半步,手臂已被他轻轻的拉住,温暖自手掌传来,她瞬间怔住,而此刻年轻人已闭上眼睛,沉思不语。
她偷偷的上下打量他,一袭丝缎蓝衫,修长的身材,极其俊美的眉眼构成一副完美无可挑剔的脸庞,她不由心里暗自感叹,上天对他实在不薄,赐给了他如此面相,只可惜这人个性不太讨喜,太过张扬,吊儿郎当又不正经。
她正出神的看着,他突然睁开了俊眼,四目相对,她几分慌乱把头扭向别处。
他嘻笑着又把脸凑到近前,“看上我了?”她正要回嘴,他却收起了脸上轻佻的笑容,格外少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叫你夏之心吧。你出现在这繁花满地,绿草成荫的夏时,送你夏字,心嘛,好听。就这样,夏之心,我知道你喜欢。”
“我。。。。”,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说:“你还没问我的名字,该你问了。”
她觉得甚是无奈,怎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称其为自来熟也是过于称赞了,出于礼貌,她只好勉强问到:“你叫什么?”
他刚要得意的张口,却嘎然止住,沉吟片刻他微笑着说:“沁卿。”那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她没有留意到。
“我有事先走了,记得还我衣服。你知道在哪找我的啊。”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轻柔的风徐徐吹过,带来阵阵青草幽香,日光透过古树茂密的树荫照射到身上,她伸出手迎着微微光亮想去抓到手里。突然这一刻,她心里特别的惬意,“夏…之…心。”她逐字的念着他说的名字,看着眼前的景色突然淡淡的笑了,她喜欢这个名字。
可我究竟是谁?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她的房间如仙翁所说在整个院落的最高处,背树而立,宽敞明亮阳光充足,里外两件套房特别的大,布置的朴素典雅,简洁清爽。
仙翁派了两名仙婢贴身服侍她起居生活,她年纪尚小生性活泼,不习惯如此之遇,觉得很是拘谨,于是便向仙翁请示了遣开了二人,毕竟两位仙婢虽修为尚浅,但始终是得道之尊,自己受不起。
自打沁朗替她取完名字一别,数月不见其踪影。其他弟子开始每日跟随长天和良檀师兄修行学习,唯独她被拒绝在一旁,仙翁给出的原因是她体虚缘浅不适合修仙,望她每日随意轻松度日,闲时无聊可以去藏书阁看看书,修心养性,也可以去兵器阁,练习防身之术。她本无修仙之意,如此一来,虚境中多了一个忙碌的小身影,每天风驰电掣的在虚境中跑来跑去,甜若蜜糖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闻其声如见其人。一开始,由于她毫无根基,又是一凡人少女却也能轻而易举的进入虚境生活,众人在背后议论纷纷,颇有微词,每每路过,大家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其它的意味。
幸亏她生性活泼率真,对旁人之词不甚在意,虽偶尔也会感到委屈,但忙碌起来到也是开心无忧,又因她暖心直率,总会出现在需要帮助的地方,就算冰封三尺也会被她所融化,渐渐的她成了众人眼中的宠溺的珍宝,众弟子皆对其爱护有加,年轻之士暗自心生爱慕,就连原本对她外貌身段颇为嫉妒的女仙君们,也逐渐坦诚相处,以姐妹之仪相待,颇为融洽。
只是,独自一人之时,夏之心还是会神情落寞的不时发呆。
她到底是谁?她很想知道。虚境虽好,终究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她想知道自己的来历,就算孤儿,草民,哪怕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她都不介意。
在虚境的第四个月初六的深夜,夜空半月高挂,无数的星斗似珍珠般散落在谧静的天空,虚境里的参天古树宁静安详,树叶沙沙作响,四季如夏的虚境清风阵阵。
夏之心房内烛火幽幽,忽明忽暗,她早已如梦。
梦里,温婉如雾的白光一片,白光和轻纱般朦胧的仙雾交织缭绕,柔和而安定。五彩流光中走出一个幼稚小童,背着身子,朝着白光深处挥挥手,大声喊道:“我会回来找你的,等着我。”深处白光中骤然升起一道磅礴的红光,极尽华丽绚烂,冲天而上,染红了整个天际。
转眼间,画面尽失,她从梦中醒来,恍若隔世,整个人失魂落魄。那无尽的白光,如此的熟悉,温热的眼泪不知何时滑落到樱唇边,她伸手抹去才发现衣衫浸湿了一片,为何会落泪,她自己也不知道,茫然的望着窗外,目光空洞。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找良檀。
良檀这个人,很是和善好说话,修为虽不及上仙,但饱读六界古书奇文,如同活字典般通天文地理,颇受仙翁的器重,故委派他在竹青虚境传授众弟子文法。
他五短身材,微胖,不喜穿长袍,平日里总是一身短打,更显得他周身圆滚滚,尽管在漫长的岁月里度过了几千年,可是面上看去三十多岁,很是年轻,若说气质,绝对的平易近人,但是跟仙风道骨却是一点也不沾边的。
修仙历练之人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都会立刻觉晓的,可今日却分外的奇怪。他双目微闭,忽感脸上微风阵阵,暖暖痒痒的,不解的睁开双眼,霎时吓的大叫,一把拉起锦被,紧紧的搂在胸前。“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师兄,你快起来啊,别睡了,我有事找你啊。”
他一睁眼就看见夏之心小脸已到近前,托着香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正迫切的盯着他,温热的呼吸促在他脸上,痒痒的。
良檀撇着嘴,故作不悦的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便,心中甚是疑惑不解,毫无灵力根基的凡人小丫头,竟然悄然无声的进入自己房间,甚至贴的如此之近,他都没有发觉。
“荒唐!一点礼数都没有,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师兄,你的房间没有门啊。”
夏之心委屈的手一指门口,光秃秃的的门框孤苦伶仃的立在哪里,仿佛在述说着不满。
良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却是一愣,门果真的不见了。
“我门呢?”
夏之心头摇的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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