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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瞳妖女画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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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突然要去见她。因为救人心切,毕方来不及多想,便派了青茱贴身照顾夏之心,两人一同前去镜吟仙岛去找芊橦。
  镜吟仙岛并不大,在九重天之上飘浮的一干仙岛中并不出众,仙雾缭绕之下倒是生出几许温煦之意。夏之心二人一路畅通无阻,仙岛之外并未遇到任何仙障阻拦。
  踏上仙岛的那一刻起,不知为何,夏之心一扫多日的阴霾,心里豁然舒畅,仙岛所散发的气息令她神清气爽,周身的疲惫虚弱之感顿时全无,她惊喜的望着眼前的醉人美景,不禁笑道:“青茱,你可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地方?我活了十几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里真的好美,甚至比竹青虚境还要美上几分。”
  青茱见她鲜有的露出笑容,顿时也开心了起来,她说道:“咱们泽世神山是男人的世界,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味道,你看这里,这才是彻彻底底的仙境吗?要是我的话,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夏之心拉过她的手,一前一后的向岛中心走去。镜吟仙岛正中有一处简单的别院,三五个房间错落有致,朴素典雅,处处透着与世无争,安逸无比的气息。
  两人一路走过大半个仙岛,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青茱不禁疑惑念道:“这里好安静,为何一个仙娥仙君都没有看到,好奇怪。”直到夏之心抬手敲门的那一刻,青茱还是歪着脑袋思索着。
  夏之心刚敲了一下,大门变缓缓开启,门内一身素白的芊橦上仙正满面笑意站在边门相迎。夏之心顿时怔了一下,随即便赶忙俯身施礼。不知为何,芊橦周身所散发出的端庄大气之息,令她觉得无比的亲切,甚至带着几分敬仰的心情,凭空生出一些崇敬畏惧之意。
  芊橦话不多说便将二人让院内,沿着长长的抄手游廊走到了后面花园之中,这花园种满了无数的奇珍异草,微风拂过各种香气扑面而至,夏之心又是一愣,她生平第一次对这气味不反感,一丝一毫反胃厌恶之意都没有。她不解的望向芊橦,正巧芊橦也在微笑着打量她,双眸温柔满是笑意,让她心里一动,像是相识很久的故人一般。
  花园的设计十分简单朴素,并无常见的八角亭之类建筑,万花之中只有一个不大的玉石桌,四个方向分别摆了同样的圆凳,看起来格外的典雅,只是这风景虽好,她却徒然间觉得有几分不适,体内的灵力似乎不受控制蠢蠢欲动,想着也许因着仙岛上花香之故,绕她心绪以至于此,便努力定下心来不再多想。
  

  ☆、第56章 得觅良方


  芊橦微笑着示意夏之心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细细的打量着她,夏之心被她看得稍有些不自然,纵使那目光百般柔和,可终究她还是坐不住了。
  “芊橦上仙,我们。。。”夏之心刚刚开口,便被芊橦摇头阻了下来。她不知所措的看着芊橦,清澈双眸染上几许迷茫之色。
  芊橦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夏之心,我知道你为何来我这儿,无非是想让我帮你想法子救那神官罢了,可是如此?”
  夏之心垂下眼眸点了点头,轻声道:“夏之心于这世间所识之人不多,除了竹青虚境的同门,再就是那泽世神山的神官大人。谕嵦因我而伤,如今伤重难愈,我修为尚浅实在无力相助,唯有来这九重天仙君集结之地寻求帮助,别人我信不过,只有上仙你,我才能毫无保留的吐露真言。”
  芊橦莞尔一笑,她眼底蕴含无限深意缓缓摇头道:“夏之心,我跟神官大人并不相熟,若是论起来,我实在不应该插手此事,不过嘛,我到是可以帮你一个小忙。”
  “真的吗?”夏之心面露喜色,赶忙问道。
  “夏之心,实话告诉你,谕嵦的伤无药能解,那夜你虽然替他抵御了神肆之刑,可那毕竟是神域之力,不知不觉中早已冲断他周身经脉,尽毁他数万年的修为,他虽没沦为凡人之躯,也不远了。澜驰那一剑贯穿你二人,将你身上带有邪魔之息的血染到谕嵦的体中,他那副驱壳早已无力抵抗魔息,魔息在他体内不断作祟,凭借仙躯灵力刚刚愈合的伤口,次次都会在魔息作祟之下不断的开裂而来,所以。。。。。。”
  夏之心紧张的听着芊橦述说,见她似有犹豫停了下来,追问道:“可有化解的办法?”
  芊橦顿了顿,沉吟半响终于开口道:“有,且有,只是你未必能答应,能不能医好他,就看你的了。”
  “我?要我如何去做?”
  “你只需每日已自身三坛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血,喂食神官喝下去,他的伤口便会日渐愈合,失去的灵力修为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回来,到那时,完好无损的神官大人就又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的血?为何是我的血?不是因为我的血他才受魔息所侵变成这个样子吗?”夏之心十分的不解,芊橦所说的话听起来有些高深,她短短几年内所学到的东西,尚不足以理解。
  芊橦眉头皱了一下,似有闪躲避开了夏之心迫切追问的眼神,笑道:“怎么?这就不愿意了?”
  “不,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只是我有些不懂。”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问太多,你若信得过我照做便是,每日三坛鲜血,早中晚各三次分别喂食给神官,期间不能有任何间断,否则前功尽弃,神官便会因邪魔之息噬骨焚魂而亡。你可记住?”
  夏之心听完倒是长舒了一口气,紧紧悬着的一颗心微微落了下来,她点点谢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谢过上仙了,他日神官痊愈,我必备薄礼前来拜谢。夏之心先行告退了。”她惦记着谕嵦的伤势,深知刻不容缓,越早赶回神山,他便多一分复原的机会。
  芊橦坐着没有动,清风微拂之下,一身白衫轻轻舞动,犹如灵巧蝶般格外的清莹,不知为何夏之心始终有种错觉,那惊若天人的容貌之下,似乎隐藏了无数的秘密,蜿蜒流转,碰触不得。
  夏之心说罢便起身向青茱使了个眼色,长揖行礼之后,二人便匆忙向外走去。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芊橦轻软的声音:“夏之心,此法虽然可令神官大人性命无忧,代价对于你来说却大得很,你不曾替自己考虑半分,也不曾问我后果,你可是爱上了神官大人?”
  夏之心闻言一怔,她停下了脚步半天没有回头。后果?她的确不曾想过,不就是每日几坛血而已,她已位列仙班,区区一点血还不至于因此丧命,又能有何后果?爱上神官?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她自嘲的摇摇头道:“就算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如果需要相救,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神官大人因我而伤,我难辞其咎,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将他医好。上仙恐怕多虑了。“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夏之心早已心有所属,中意之人并非神官,您怕是误会了。”
  芊橦轻叹一声道:“夏之心,神官修为尽失,若想重复半神之身,不能离开受上神庇佑的泽世神山半步,而他的伤若想痊愈,短则千年,长则万年,你考虑清楚再决定也不迟。不送了,你好自为之。”
  闻言夏之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仓促回头,难以置信的望着芊橦久久没有出声,短则千年,长则万年,这意味着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她不能离开神山半步,也就没有办法去九重天弄清楚澜驰到底是不是沁卿。原以为修仙之后可以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听他亲口承认自己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她定会继续寻找下去,直至找到的那一天为止,可是眼下。。。。。。
  柔细的发丝随风拂过脸颊,浓密的睫毛如扇般映在了绝色的脸庞之上,夏之心婀娜多姿的身影立于花丛中,自腰间蔓延而下的花纹格外的显眼,她轻轻的咬住了嘴唇,秀眉微蹙思忖了片刻,遂抬起似水眼眸,向着芊橦嫣然一笑,便带着青茱离去。
  望着走远的二人,芊橦脸色变得愈加复杂,她轻声道:“出来吧,总是要面对的。”
  澜驰自花园后缓缓走出,依旧一袭玄衫玉冠高束,一双俊眸波澜不惊,看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看似悠闲无谓,可浑身却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芊橦颇有几分无奈的望了他一眼,撇撇嘴示意他坐下,澜驰望着夏之心消失的远处没有动,墨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舍之意。“真不知说你什么才好,请我去神山替夏之心布下仙障掩去她一身邪魔之息的人是你,亲手伤她的人也是你,如今又要我帮忙骗她,你于心何忍?”芊橦似有几分不满,轻声抱怨着。
  “伤了总是比死了好,伤了命还在,伤好了人也就无恙了,可是命没了,人就永远不复存在,就算轮回再生于世,也早已化为另一个人了,毫无意义可言。权衡利弊,在我心里,只要她活着便好,那些大大小小的磨难,终究逃不开的,不是吗?与活着想必,又算些什么?更何况你也算来者不善,三碗血在你口中变成了三坛血,你还真不怕她失血而亡。”澜驰冷冷的道出一句,便掀起长袍坐在了夏之心之前的位置。
  “是吗?三坛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只会让她虚弱无力多做无益之事罢了。况且神官的伤,若不是你动了手脚也不至于如此,我倒是很佩服他,为何跟你合演一出戏,也是豁得出去一身修为,不知你给他吃了什么药,许下什么好处。如此一来,依着夏之心的性格,恐怕她必会守着神官千年万载不离开泽世神山,这样也不失是保她安稳无忧的妙计。但愿这个时间足够久,久到一切结束,久到再次团圆,只可惜我看不到了,如若有那么一天,记得告诉我。”芊橦淡淡的笑道,起伏的语气却泄露了她波动的情绪。
  澜驰眉宇间透出一丝关切,他说道:“你从没想过找机会离开吗?没人可以逼你做什么。”
  “澜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勇气与天命对抗,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天命,我的宿命,也是我的职责,我生来的意义,我不会逃,也不会阻止你,只能盼着你世事如你所愿,有朝一日,她能完好无损的重新站到你面前。”
  “所谓的天命,不过是那群人为自己找的堂而皇之的借口,牺牲旁人以求自保,谈不上光明,而谕嵦之所以帮我,也绝非因为交情,恐怕他爱上夏之心了。”
  芊橦秀眉一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他不是喜欢那妖灵。。。难道。。。”她顿了顿,转眼又归于平静,笑道:“这样也好,夏之心因你而生,注定了跟你难分的姻缘,可若是她转而另投他人怀抱,打破了命格,岂不是会改变许多注定的劫难。只怕,你不舍。”
  澜驰望着芊橦沉默不语,清隽出尘的脸上蒙上了几许阴霾,玄色衣袍的衬托下,脸色冰冷得犹如万年寒冰,满园花草下开始涌起浅浅的水珠,翻飞到花瓣绿叶之上犹如隔夜露珠般晶莹剔透。
  芊橦见此情形一把按住他的心口,急声道:“忍,你可别毁了我这满园的花草,当心苍世找你麻烦。”一瞬间芊橦温润平和的灵力缓缓渡入澜驰体内,霎时间他便觉得心思安宁,原本突生的怒意渐渐散去,直至重新稳定了心绪。
  澜驰不再言语,他向芊橦点点头便起身大步向外走去,那一袭华丽玄衫之下的身影格外的孤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57章 灾难将至

自打回到泽世神山之后,夏之心便按照芊橦的嘱咐每日分早中晚三次喂食谕嵦自己的血,她遣开了毕方和服侍在左右的仙娥,自己日夜守在他床边,生怕再生出任何意外。
  最初的两年,她还撑得下去,风雨不误的准时奉上三坛血,谕嵦虽然依旧昏睡不醒,腹部的伤口也未见明显的愈合,但是他的气色却稍微好了一点,惨白的脸上开始慢慢出现一丝丝血色,微弱的呼吸心跳也逐渐变得强劲有力。夏之心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她却开始逐渐虚弱起来,虽然早已是仙身,非往昔凡人之躯所能同日而语,可是每日整整三坛血,对于她来说已有些力不从心,她开始全身无力,日渐苍白,可这样的日子也倒是落得很是安生,她心无旁骛一心只盼谕嵦能早些醒来。
  到了十年之久,夏之心已步履缓慢,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一阵,原本娇艳欲滴的脸庞也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本就清冷鲜少有笑意,这样一来更是见不到一丝笑容,虽然她语气平和亲切,可从那语调的深处却透出无比的寒意。整个神宫中的人都十分敬重她,在她面前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哪件事惹她不高兴。
  见她尽心尽力的照顾谕嵦,又变得如此虚弱,毕方有些看不过眼去,为她到处搜集补血良方,可是依旧帮不上忙。夏之心不再守在谕嵦床边,她唤了青茱替她日夜照顾谕嵦,自己在备好三坛血之后便会独自走到山端开满须臾花的地方,躺在花丛中望着飘浮在天空中大大小小的仙岛,猜着澜驰在哪一座上。
  在这十年的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件事,对此,夏之心却不屑一顾。在她从镜吟仙岛返回神山的第二天,消失许久的然笙突然出现了,夏之心见到他的时候先是一怔,随即便垂下眼眸,面对他一如往昔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她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多说一句话。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静默转身,冷冷的丢下一句:“毕方,我不想再见到他,你让他走吧,他若在泽世神山,我便离去,你选一个吧。”
  毕方闻听此言,当下炸了锅,本来就不待见然笙,如此以来更加有理由遣他离开,夏之心在他眼中,现在可是贵客之中的贵客,是需要小心翼翼伺候的主,不然惹恼了她,她若甩手走人,神官大人就没救了。于是,毕方毫不留情的将然笙赶出了神山,还派了两名仙兵专门巡山,只怕他再次回来。
  夏之心每次想起然笙那张热情带笑的脸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撵他走只不过不想再让已经乱成一团的日子雪上加霜罢了,自从谕嵦受伤的那晚,见到澜驰,她突然开窍的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只怪自己一开始的愚笨,竟然没有想到然笙凭空出现在竹青虚境,只不过是澜驰派过去盯着自己罢了,那时的虚境已布满了浑厚的仙障,凭然笙那可怜的修为灵力,岂能随意进出?澜驰到底想如何,她实在想不通?
  她不怪然笙,可她不想见他,每次见到他在自己眼前晃,就会立刻想到沁卿,想到澜驰,然后便是想不明白,弄不清楚,各种疑问铺天盖地袭来,自己会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索性便赶他走,弄得个耳根清净。
  弹指间,三十年过去了,日子依旧重复着,夏之心一步也不曾踏出过神宫,也对外面的世界毫无期待,唯一希望的只是谕嵦能早点醒来。三十年中,她已鲜少去山端看须臾花,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躲在沐琴轩里,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坐在树下的玉石躺椅上听鸟鸣树叶声响,再后来她无力出来,索性躺在床上备好血,再唤仙婢端去给谕嵦喂食。
  谕嵦的伤口稍微有了一些变化,原本触目惊心颇为骇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有了些许愈合的迹象,虽然几乎微不可察,但是看在夏之心眼中,着实令她欣喜。
  然笙每隔几天就会回来一次,每次都被毕方满山追打的嗷嗷直叫,他想尽了办法去沐琴轩想看看夏之心,可是还没等走到神宫后殿,就被怒目圆睁的仙兵赶出神山,凄惨的哀嚎声响彻天际,那狼狈之像惹得众仙婢笑个不停。
  夏之心对此不胜其烦,终于有一次,她唤了然笙来,不等满眼心疼的然笙寒暄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语调平和,淡淡道:“然笙,请你不要再来了,我知道夹在澜驰和我之间令你左右为难,你替我向他传个口信,告诉他,若是真有一分关心在乎我之意,让他以沁卿的身份来见我便是,否则的话,省省力气别再来扰我清净了。”
  然笙一双大眼划过几许无奈,他一改往日浮夸招摇的模样,认真的向夏之心点点头,便离开了泽世神山。只是,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
  三十年转瞬即逝,日子过的无比安宁平静,夏之心倾世容颜不改,只是曾经清澈澄明的眸色中多了几许莫名的情绪,那自腰间盘旋而下的妖冶花纹一如往昔夺目。神官受伤昏迷静养,泽世神山日常事务均由仙君麟骞和毕方来打点,说来也另夏之心称奇,看表面咋咋呼呼噪音不断的毕方,到了关键时刻担起大梁的模样,竟然也颇具大将之气,上上下下竟然压得住气势,以至于谕嵦虽伤,神宫却并未因此乱了阵脚,每日前来呈禀的仙君依旧络绎不绝,麟骞基本都能应付得了,偶尔遇到难缠之人,便是毕方露面之时,对付无赖他最在行。
  夏之心跟麟骞并不相熟,见了面也只是简单施礼,简短寒暄几句,麟骞性格有些古怪,个子高高瘦瘦,话极少,总是给人已不在三界五行中的感觉,不过此人胜在稳妥,神宫中事物处理的极好,谕嵦昏睡的三十年,神宫并未出现过大乱子,因此,除了每日准时备好三坛鲜血之外,夏之心并无需要担忧之事。
  每逢圆月夜,夏之心都不再出现白瞳化形,她不知道是何原因。毕方识趣的不再提及此事,她也由最初惧怕月圆到后来逐渐适应,再到后来都几乎难以想起自己还曾有过白瞳魔化的经历。
  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她整整守在泽世神山三十年,整个人寡言少语甚是清冷,最开始还能跟青茱谈谈心事,到后来便独自一人待在房内,长年累月的耗费鲜血,让她周身无力,她对于这世间已无渴求,恍惚间她甚至后悔当初非要缠着谕嵦修仙,如果没有修仙,谕嵦也就不会受伤,可就算再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让自己成功位列仙班,她却渐渐的打消了见沁卿的念头。
  她不想找了。骨子里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高高的位居九重天之上,与这偌大的泽世神宫遥遥相望,三十年不曾来过,三十年不曾留下字言片语,三十年形同陌路。
  如果没有修仙,她如今应该早已步入中年,再过几十年,也便匆匆步入轮回之路,忘记一切重新做人。只可惜,没有回头路了。
  这三十年,世道好像很不太平,听青茱说来神宫呈禀九重天的仙君大多数都是来报六界八荒中战乱天灾之事,尤其是凡界,天灾人祸不多,百姓颠沛流离,日子过的颇为凄苦。
  而仙界,魔界,幽冥界也不甚太平,万年不曾出现的异象开始不断显现,除此之外,自打魔尊被谕嵦夺了元魂,魔尊之子齐荒继承了魔尊之位开始统领魔界,传闻齐荒年纪不大,却骁勇善战,他不断率军进犯仙界,无数得到仙君被杀,两派交手不断。而幽冥界鬼王失踪太久,群龙无首,因此倒也落得消停,躲得远远的不愿插手仙魔之战。
  泽世神山虽与魔界相邻,可这数年来魔界鲜少来犯,唯一一次数十魔君魔将浩浩荡荡自山端蜂拥而上想要攻取神山,麟骞率众赶去之时,还未来得及交战,便远远的瞧见一绝色黑衣少女将众魔君拦了下来,无尽杀意之下便将那摩拳擦掌的魔君们呵斥回了那一界。
  毕方惊奇万分的将此事讲给了夏之心听,夏之心点点头便不再言语。黑衣少女,想也不用想,有如此魄力地位之人,定是那诡异莫辨的蔑墨了,虽然弄不清她为何多次出手相救,夏之心也懒得与她计较,自是嘱咐了麟骞多加防守。
  第三十一年某天,夏之心盘膝坐在房内调息运气,不知为何,从清早醒来之际,她便觉得有些心慌,说不上来是何种滋味,可是却使她整个人都不舒服,她端坐于塌上,希望能静下心来。
  没过多久,外面却传来青茱慌张的呼喊声,她不由得眉头一皱,起身缓步来到院中,青茱气喘吁吁道:“之心,不好了,天降异象恐怕要出事。”
  

  ☆、第58章 暗度陈仓

“异象?”她不解问道。
  “你看。”青茱轻轻拉着她的手匆忙来到院外,顺着她的手夏之心这才看到,自天空竟然缓缓飘下黑色柳絮般的东西,犹如下起小雪,稀疏的随风飘散。她随手接住几团在手心,仔细一看那竟是燃烧后的灰烬,在手心中无比灼热,她赶忙甩掉,再看手心已被烫出了明显的红色。
  她顿时心知不妙,慌忙想四周望去,神宫周围建筑已被落下的灰烬灼烧的有些斑驳,自己和青茱的裙衫上也出现了烫过的痕迹。“麟骞可知此事?”她面色异常严肃问向青茱。
  青茱用力的点点头,说道:“麟骞仙君知道,听说六界之中均现此异象,是上古玄冥厉火将至的征兆,九重天咏汲天宫五位仙尊已派众仙君前去凡界布下仙障,希望能替万物之初的凡人抵下此灾劫,其他五界各自自保,神界不用说,无须我们担心,那妖界尽毁,也无需再费心前去相援,咱们仙界大大小小的仙岛虚境,包括那九重天宫都已由各自的仙君布下仙障,此劫应该不难化解。”
  夏之心望着漫天飘散的灰烬,几许疑惑之意浮现在脸上,她问道:“如若已布下仙障,为何这灰烬还是不断落到泽世神山之上?”青茱无奈摇头道:“咱们神山可是受神之息庇佑的,如今神官大人长睡不醒,麟骞仙君和一众弟子布下的仙障还不足以抵抗玄冥厉火,所以我才有些担心跑来找你,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去神官大人身边,好歹他是半神之躯,若冥火来袭,劫难难抵,你在他身边能受他庇佑也不一定呢。”
  “既然这样,为何不呈禀上神,请他们出门庇佑神山,毕竟山中修炼的仙君弟子无数,若是真出了事,恐怕伤亡惨重,更何况现在神官大人出事无法主持日常事务,他们更应该出面才是。”对于这几十年间上神不出现不过问,夏之心颇有微词,可又抱怨无门只能作罢,眼见今天这样的节骨眼上他们还是不现身,无名的怒气便开始作动。
  青茱闻言慌了手脚,赶忙捂住夏之心的嘴,小心翼翼道:“话不能乱说,小心被听到问罪。。。。。。”
  夏之心不屑的冷笑一声,便向神宫大殿走去,只事刚刚走了几步,她便觉得一阵眩晕,眼前无数金星闪烁,她闭上眼睛晃了晃头,想努力的保持清醒。“怎么了,要紧吗?”青茱知她身子弱,担心的问道。
  夏之心摇头轻叹道:“看样子,我是去不了大殿了,算了,不去了,你替我传信告诉毕方让他时刻守在神官大人身边,如果有意外能逃便逃,我走不远回房休息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青茱还想劝她去后殿寝宫,她不愿多说直接拒绝便又缓步回了沐琴轩,搬了把竹椅放在房门下,默默的望着天象不说话。半晚时分,漫天的灰烬终于停了下来,青茱来报说,咏汲天宫派了澜驰仙君为神山布下仙障,那无尽无数的灰烬便落在了仙障之外,神宫乃至神山暂时安全无碍。
  夏之心闻言黯淡眸中划过一丝波动,是他,难怪此刻沐琴轩中到处涌动着温煦之息,似暖流似春意将满山的戾气一扫而光。她回到房中坐到桌边,开始为谕嵦集血。
  天色渐晚,隐身咒,玄冥厉火至,夏之心危在旦夕,芸桦设计,无人能是沐琴轩现身,血送不出去。
  天色渐晚,夜幕袭来,青茱依旧没有过来取血,她等得有些心烦,便打算亲自给谕嵦送过去,还未等起身,她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霎时间冷了又冷,顷刻间仿佛置身极寒之中,原本在澜驰灵力笼罩之下的温煦之感彻底消失不见,她顿时心知不妙,立刻起身走出门外。
  四季晴空无云的神山之上,此刻已见不到一颗星斗,明月早已被掩盖在厚厚的灰色雾障之外,漫天昏暗之色看起来格外的阴沉可怕,夏之心惊讶的发现整个沐琴轩似乎被莫名的寒意所笼罩,她每呼出一口气都会变成弄弄的雾气,转瞬间鼻尖已冻得发红,她下意识的抱紧双臂取暖,可是冷归冷,天空中原本被阻在外的玄冥厉火灰烬再次席卷而来,落在身上灼热无比,无处可藏。
  她一步步缓慢的走到大门口想出去查看神宫中的情况,遇此异状她很是担心谕嵦的安危,更何况还有一坛血青茱没有及时来取,恐是出了什么问题,若是耽误了食血时辰,后果难以设想。
  夏之心刚刚抬手想去推开大门,霎时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的弹了回来,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猛烈的眩晕撞击之下,她许久未能起身。
  夏之心吃惊的望着大门,樱唇紧闭握紧了拳头,那无形的结界,难道。。。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脑海中迅速划过,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走到门口试探的摸了一下大门,意料之中的又被弹了回来,她不死心的将整个院子都检查了一番,发现沐琴轩被人施了法术,完完全全的被封闭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也就是说自己被困于此,出不去了。
  她无奈的冷笑自嘲,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这样一招,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她不怕死,可是她必须得出去,谕嵦需要的血耽误不得。
  九重天咏汲天宫内,苍世,奕心山,伏晗以及鲜少出现的云唐天君五尊皆端坐于大殿之上,芸桦,澜驰则位于云唐下首端庄而坐。坐上每一人皆面目严肃,整个大殿气氛异常的紧张。
  云唐天君四海云游已有几千年未曾出现,而如今天降凛冽异象,已对整个四海八荒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他匆忙赶回天宫支持大局。云唐面上看起来四十多岁,五官端正仪表堂堂,不怒自威之息令人不敢随意造次,他面色阴沉,冷冷的瞟了澜驰一眼,转而对苍世等人说道:“玄冥厉火竟然比预料中早来了三百年,情况不甚妙已,你我所畏之事恐怕也会因此提前而至,有些事情不能再耽搁,芸桦,吟初,竹雨都已顺利来到九重天修炼,思笈,漓烟尚未幻化而出,至于纯颜。。。他顿了顿转头望向澜驰,十分无奈却又带着不悦道:“既然纯颜无处可觅,那就按照你与天籁所订下的契约行事,另选她人与你双修。”
  坐于下首的澜驰闻言不慌不忙的望向云唐天君,一双俊眸平静似水,眼底却深不见底犹如深渊般透着无尽的冰冷之意,三十年前在泽世神山之端那个满是沧桑荒凉之息,见到夏之心白瞳化形之际慌乱不已的他,早已不复存在。
  当下的澜驰早已稳如泰山,周身散发着逼人的英气,又夹杂着几许慵懒悠闲之意,当年高高束起的发丝早已潇洒利落的散在背后,一根精致的冰蓝色发带系于头上,很是简洁大方。
  他淡淡一笑点头道:“都听天君安排,我绝无异议,纯颜因我而隐匿于世无处可寻,罪责我一并担当,与谁双修以晋位成上神去拯救这天下苍生,我都接受,天君,你一并安排吧。”清隽的面容似笑非笑看着无害,云唐天君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狐疑直视澜驰,转瞬间见到的却又是清澈见底,波澜不惊的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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