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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妖怪民俗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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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白乐枝和孟思敏说:“我们先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幽灵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她们弄到这个地方来,这些东西似乎总是会在自己死去或者活着时眷恋的地方徘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学校里,但既然把她们弄到这个地方,这里一定跟女孩有什么关系。
白乐枝和孟思敏点点头,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里的门窗打不开,她们本来也想去四处看看,但之前桑宁昏迷着,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她们不敢自己到处乱跑。
这时三个人才开始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这个地方,这里很陈旧,一眼望过去就给人一种时代的气息。像是二三十年前常见的公共老建筑,有着暗红色漆皮的木框大门,上半部分镶嵌的玻璃已经碎了,金属的横杆把手也已经银漆斑驳露出了里面黑红的锈迹。
她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建筑一楼的大厅,这里的东西早就已经搬空了,只剩下一些废弃的杂物伴随着厚厚的灰尘静静散落在空旷的地面上。
地面是灰色水泥抹平的,没有铺地板砖石,白色的墙壁上刷着半截绿漆,也早已经起皮脱落变得斑驳不堪。
桑宁看到一面墙壁上贴着几张破旧的宣传画报,虽然已经残缺掉色但依稀还能辨别上面的图画应该是关于传染病防治的,还有一张优生优育的大画报。
这时白乐枝的声音也响起,“——这里,这里是医院!那边有挂号处和急诊室!”
顺着白乐枝指向的地方,果然看见一个小窗口的上方写着挂号处三个字,一旁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米白木框门上方就有大大的急诊两个字。
只是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她们变得轻松,反而更觉得这里变得阴森寒冷。
——是什么地方不好呢,偏偏是间废弃的医院。这种地方在现实里都能直接拿来当鬼屋用了,何况还是个女鬼幽灵把她们关进来的。
白乐枝看着前面黑洞洞的走廊心里头发慌,不自觉地靠向桑宁,“怎么办桑宁,我们还要进去吗?”
“进!”不等桑宁开口,孟思敏已经说:“留在这里我们也出不去,干脆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怎么也比困在这里强!”
孟思敏一旦炸毛就有点不管不顾的架势,这里门窗都打不开没有办法从大门出去,困了这么半天她已经开始有点抓狂,她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但知道自己再留在大厅里一筹莫展地等死,自己就先要疯了。
“那就去看看。”桑宁同样担心她们三个被女鬼抓到这个地方来的事情没有半个人知道,万一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们,那也只能自己找出路了。
“这里……是那个幽灵的老巢吗?”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
可是白乐枝心里依然很犯嘀咕,任谁有了荒田村那种离奇的经历也都会对这个世界有所改观,加上幽灵女孩天天出现,她也因此搜索研究了不少怪谈故事灵异事件。
虽然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官方系统的定论,但很多坊间的传说故事都会有一些映射和来源,也就有许多的共通之处,很容易看出其中的规律。
最常见的被鬼困住是鬼打墙,连那都有一定的发生限制,更别说像这种突然堕入另一个空间的事情。
这种事即使发生了,貌似也都是在空间有所重叠的情况下——像是他们所在的建筑位置上若干年前曾经有过另一栋建筑,空间是重叠的只是时间发生了交错。
也许因为幽灵毕竟是没有实体的东西,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影响人的精神,怎么可能把一个大活人抓来抓去的。
但东大建校很多年了,二三十年前这里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座医院,这种情况的发生把她几天来临时恶补的那点认知也颠覆了。
但现在却不是有闲工夫追究这些的时候,赶紧弄清楚这是哪里,怎么才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白乐枝压下了心里的疑问,跟在桑宁和孟思敏身后。
孟思敏走在最前面,长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脱落的墙皮掉了满地,在幽暗的微光下显得越发残破。
走廊里有两排候诊的长木条凳,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两边是一个个诊室,门有的开着有的半掩,有的干脆已经脱离了门框。
每经过一个门她们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会从哪一扇门里突然冲出什么。
寂静压迫得人越发心慌,孟思敏受不了这种压抑,低声跟她们说:“我们去找找有没有后门,看能不能出去。”
其实不找也知道,前门都打不开难道后门就能打开了吗?幽灵如果不想放她们走又怎么会给她们留后门?
但是无所谓,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个目标,一个前行的方向,不会让她们绝望的干坐在那里就够了。
她们快速地想要穿过这条令人压抑的走廊,突然孟思敏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骨碌碌地发出了滚动声,声音像滚在心脏上,她们吓得停住脚步去看,见那只不过是一个老式的玻璃点滴瓶,砰砰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正要继续往前走,却有一声细微的呻吟飘进耳朵里,像一撮细毛在耳朵眼儿里挠了一下,耳根一阵痒痒的发麻,连耳朵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有,有人……?”白乐枝迟疑着,孟思敏立刻压低着声音反驳说:“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有也是鬼!”
“可是,万一有别人也被幽灵抓来了呢?”
这个孟思敏倒是没想到,三个人面面相觑一眼,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然而这时地上的点滴瓶竟然又动了动,正滚到桑宁脚边,桑宁吓得往后一蹦,白乐枝和孟思敏也被吓了一跳,但反应没有桑宁那么大。
她们两个立刻也就看清点滴瓶上还连着一根输液管,是输液管在动,所以点滴瓶才会滚动。
虽然心还没有放下来,但至少这个原因是可以接受的,问题只是输液管的那一端是什么。
微弱的呻吟声又一次从屋里传出来,像是有人已经气若游丝——不管怎么看气若游丝的都不会是罪魁祸首的女鬼幽灵,孟思敏立即决定进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跟她们同命相连被幽灵抓来的人那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
她才刚迈步桑宁突然拉了她一把,她转头问:“干嘛……”就见桑宁惊恐的盯着地上的输液管——
输液管里正有红黑色的液体快速地逆流而来,填满了整个管子,当孟思敏看到的时候液体已经开始往点滴瓶里流。
她们下意识就觉得那似乎是血液,没有原因,三个人都是那么觉得。
深深的,几近黑色的红。
三个人一时僵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那红黑的颜色看得人心发慌,血液却似乎越流越快迅速充斥满整个瓶子,片刻之后瓶子就爆裂开来,碎玻璃和红黑色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她们忍不住惊叫躲避也还是溅了一身。
瓶子一碎红黑的血液更流的肆无忌惮,向脚下蔓延过来,白乐枝赶忙拉着孟思敏和桑宁,“快走吧!别管屋里的东西了!”
就算想管,地上那么多的血也阻挡了去路,她们只能快步逃离。
这一番惊叫似乎惊动了什么,一路快速跑过,偶尔就会有某间病房里传出呻吟,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声嘶力竭想要求救,溢出喉咙的却只是微弱的声响。
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有人向她们求救她们却视而不见。可是刚刚那一幕着实吓到了她们,三个人一时惊吓心慌意乱根本不敢再进任何一间病房。
这个医院不大,她们一直跑到走廊尽头,可是来到这里她们就傻了眼。这里似乎本该是后门的门厅,但眼前的地面却塌陷了,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洞。
洞下面的空间很广,虽然很暗看不清,但似乎应该是医院的地下室。
一种奇怪的敲击声,一下下从地下室里传来。
☆、第57章 课外时6
后门距离她们只有七八米的距离了;可是整个后门门厅的塌陷让人根本无处落脚;让这五六米的距离成为了天堑,谁也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蹦过去。
“这怎么办啊?”
孟思敏一边看一边衡量着自己能跳过的最远距离,怎么看都不可能跨过去五米。
白乐枝看了看地下室的高度;“爬下去吧;到对面再爬上来。”
“你们两个行吗?”
三个人里只有孟思敏人高马大女汉子一枚,剩下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白乐枝和娇娇小小的桑宁怎么看怎么让人忧心。
这一点白乐枝倒是在刚刚观察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们去病房里找几张桌子推床什么的,从这里放下去堆着;可以踩着下去。到对面再摞起来。”
孟思敏用力一拍白乐枝的肩膀;“这主意好!要么是班长呢!”
桑宁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材料更换的关系;没像以前那么懵懂无脑了,转的快是快了;可是还不如不快呢。
她听完白乐枝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向身后那条漆黑得压抑的走廊和两边一扇扇诊室的门……
她忍了忍,没忍住,提醒她们:“我们真的要进屋吗……?”
想起之前渗血的点滴瓶,想起时不时就从某间诊室里传来的微弱呻|吟,白乐枝和孟思敏也有点头皮发麻。
刚从那里跑出来,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谁愿意再回去?
孟思敏抬手就往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这种时候能不扰乱军心吗!?”
——横竖都不得不进了,还说这种话!
桑宁捂着脑袋撇撇嘴,她不过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
孟思敏又看一眼黑洞洞的走廊,心里不禁打了个含糊,忍不住又往桑宁头上拍了一下以示不满,顺便给自己壮胆。
她怕自己再犹豫下去就更不敢走进诊室,干脆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起身就打头阵往走廊里走。
——不怕的,又不是每间屋里都有声音,也许根本什么都没有呢。
孟思敏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外听了一会儿,桑宁和白乐枝手握手紧张地跟在她身后,一时间黑暗的走廊里仿佛连呼吸声都带着回音。
确认过房间里的确没有呻|吟声,三个人紧挨着慢慢往屋里走。
一楼似乎大多是诊室,还有两间输液室。这样的地方病床和桌椅都是少不了的。
虽然从数量上来说输液室里显然有足够的病床和椅子可以利用,但之前那个漏血的点滴瓶已经在她们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她们下意识地回避了输液室而选择了一间诊室,希望这里的桌椅能足够应付。
屋子里很简单,进门就能看到一扇米白色涂漆的木框屏风,上面不知是淡蓝还是白色的纱早已经烂了,直接就能看到后面是一张触诊用的铁架床,米白色油漆斑驳,上面的厚皮革垫子也已经破烂,露出里面的海绵。
转头是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和倒在地上的残破椅子凳子。桌子离窗比较远,所在的位置也就更暗一些,隐约可以看到桌上有一大团长形的物体,但站在门口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至少大概看来这间屋子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孟思敏对桑宁说:“我和班长先去抬铁架床,你把桌子清理了,一会儿我们回来一起抬。”
桑宁应了一声就往桌子走去,身后是孟思敏和白乐枝搬动铁架床时在地面上发出的摩擦声,脚下还有偶尔踩到地面杂物时发出的声音,这些声音在略显空荡的屋子里发出微弱的回响。
就在这并不算安静的环境里,桑宁突然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沙沙从前方传来,像是时断时续又像是连绵不绝,传进耳中却引起一片毛毛的战栗。
那里似乎有什么!
桑宁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让耳朵里毛毛痒痒的沙沙声让她不想再上前一步。
正和白乐枝一起抬着铁架床从她身后走过的孟思敏见她停下来,催促她:“站在那儿干嘛?快点去收拾啊,你不想早点找到出路了吗?”
“可是那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听到桑宁这么说的时候孟思敏也迟疑了一下,她和白乐枝停下来侧耳听了听,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你是不是太紧张听错了?唉算了,你和班长抬床,我过去看看!”
孟思敏说着就放下了铁架床往桑宁的方向走去,桑宁想要拦住她,“别过去了,我们可以换一间看看……”
孟思敏随手拨开桑宁,“还换什么,再换一间又要冒一次险,这不没什么东西吗——”
——被孟思敏扒拉到一边的桑宁只觉得脚下突然发出细微的一声“喀”,虽然这里的地面上时不时就会踩到一些废弃物,但这种像是踩爆了什么硬壳物的感觉让人本能的感觉到不妥。
桑宁一低头,就看到地上一只硬币大小的蟑螂类硬甲虫已经被她踩得肚破肠流烂糊糊地贴在地上。
桑宁全身的寒毛都炸了,拼命在地板上蹭着鞋底,却听到孟思敏惨绝人寰的一声惊叫——“啊啊!!!!”
孟思敏惨白着脸色后退了两步,指着桌上那团长形的物体语言已经完全混乱,“死死死,虫虫虫——”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她的惊叫惊动了似的,那团物体竟然在轻微的蠕动着,沙沙嗡嗡的声音却突然变大。
桑宁和白乐枝来到孟思敏身后,终于也看清了桌上的那个东西——
那是个人!
已经看不清年龄容貌,只能依稀从身形上辨认出是个女人。她仰面倒在桌上,头颈倒垂在桌沿外,张大着嘴巴,两眼瞪圆。
之所以完全无法看清她的样子,是因为她整个身体上都覆盖着慢慢一层蟑螂似的虫子,大大小小一只叠着一只起伏蠕动着,在她腐烂成红褐色的皮肉上钻出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洞,在其中进进出出。
白乐枝一阵恶心“呕——”一声就吐了一地,吐得直不起腰,恨不能把胃液胆汁都吐个干净。
桑宁胃里也一阵阵的翻腾,她们似乎闻不到腐烂的臭味,但是眼前的画面已经足够超出了视觉的承受能力。连孟思敏此时也根本是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沙沙声越来越大,那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挤在一起彼此的硬克互相摩擦的声音。它们似乎被惊动了,起伏得越来越厉害,不断有虫子从皮肉的洞里钻出,潮水似的顺着桌子涌下来——
“快,快走啦!”
桑宁慌忙扯着两人后退,然而白乐枝已经吐得直不起腰,孟思敏到动的时候才发现两条腿已经僵得动弹不得。
她们见过饿鬼,见过活着的干尸,见过活着的干尸被饿鬼吃——可是不管是不是活着的,干尸就是干尸,不会有太现实的感觉!而她们眼前的,即使已经快要不成人形,却让人感觉到那是一具真真切切的尸体!
甚至她们隐隐有种感觉,那具尸体就是跟她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潮水一般涌来的虫子在飞快的接近,桑宁一急,用力的扯过她们离开房间。
被硬拉着走出房间两个人才缓过劲儿来,看到越来越多的虫子离开了尸体向她们移动过来,她们赶紧加快脚步慌不择路的跑到对面的房间里紧紧地关上门。
虫子被挡在外面,似乎还能听到虫壳撞在木门上的声音。
“这下怎么办啊?”
白乐枝一时没了主意,刚刚那让人不能承受的画面和女人天生对虫子的恐惧让她找不到平时的冷静。这扇门虽说能暂时挡住虫子,但也把她们关在了这里。
孟思敏强作镇定,这里只有她们三个女孩子连个男人也没有,她这个女汉子就得当纯爷们来使了,“——再等等看,也许虫子进不来,一会儿就回去了呢?”
只是她话音刚落,她们身后却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声音像拂在耳边,三人顿时又是一身白毛汗。
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们就这样匆匆躲进来,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观察这间屋子里是否安全。
她们僵硬地刚一转头,头就已经开始大了——这是一间输液室。
这间输液室里没有床,只有一排排塑料椅子,老化的塑料都已经残破,很多椅子整排地倒在地上。
但就在那里坐了一个人。
“她”面向她们,背对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朦胧的微光,因而在这个距离上看得并不清楚。但不管是声音还是轮廓,都应该是“她”。
她坐在一排还算完好的椅子上,旁边树了一根打点滴用的支架,上面还挂着一瓶点滴,输液管连在她的肘弯里的静脉上。
三个人僵了片刻,对视几眼无声的做了一下交流就决定上前去看看。既然那个人还在□□那也就还活着,如果是跟她们一样被那个怪女孩关到这里来的,也许可以找她问一问这里是怎么回事,她们又发生了什么。
只是刚刚孟思敏一时莽撞直接撞上那种场面,还差点就抓了一手虫子,这会儿心里直打怵,小心翼翼地靠近——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也是被牵着洋娃娃的女幽灵关进来的?哪里受伤了吗?”
孟思敏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应,时断时续的呻|吟声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种艰难喘息的嘶嘶声。
到这个时候她们也就明白,不论对方听不听得见恐怕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们只能慢慢靠上前去,桑宁的目光忍不住往点滴瓶上飘,或许是担心那里会不会又冒出血来,又或许只是在奇怪在这种地方到底打的什么点滴。
此时瓶子里的液体只剩小半瓶了,对着窗外的微光可以看到里面悬浮着许多颗颗粒粒,好像看到了一瓶无色的果粒橙。
她轻轻扯扯白乐枝,悄悄指一下点滴瓶,“你看那里面是什么啊……?”
两个人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点滴瓶,孟思敏也一脸疑惑,“这什么啊,怎么能往身体里打固体的东西啊……”
然而白乐枝看着瓶子里的东西却微微白了脸色,“那个……是……”
“怎么了,是什么?你认识那东西?”
“那……好像是……蟑螂卵……”
这句话说出来桑宁和孟思敏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心理承受能力再一次受到了挑战。
孟思敏干脆把心一横,上前两步看清楚眼前的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幺蛾子!
她们终于看清了那个女孩,比起那具尸体她也许看起来好得太多,可是整个人却已经如同快要断了气一般半死不活,耷拉着头,两眼虽然半睁着却毫无神采,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将要*般的死气。
孟思敏上前一把扯掉了她胳膊上的输液管,管子垂落到地上,里面的液体和蟑螂卵一样的东西在地上渗成一滩。
白乐枝在这个女孩面前蹲下来想要对上她低垂的目光,却发现她的目光根本是涣散的,没有焦点。
“太可怜了……”
——把虫卵输进血液里,就算她们对医学不是很懂也知道这样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了。
“怎么办班长,要带她一起走吗?”
白乐枝看了看几乎已经没有生气的女孩,“我们还是先找出路吧,背着她也不方便行动,先找到路我们再回来看看,说不定除了她还有其他人。”
孟思敏一想也是,她们一路跑过来的时候不止一间屋子里传出过呻|吟声,就算这一个没救了,也许还有别的有救的呢?
桑宁站在她们身后没有靠过来,只是伸手抓住她们拉了一把——
“桑宁?”
“怎么了?”
两个人疑惑地看着桑宁一脸惊悚的模样,虽然已经转身但她们都还在原地没有动。
“你们,不要靠太近……”
“桑宁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啊,这只是个人,跟我们一样是被关在这里的人啊,而且她都这样了,你怕什么?”
“可是那具尸体……”
“尸体怎么了?”
“——那些虫,不是死后才钻进去的,是从尸体里生出来的!”
白乐枝和孟思敏一惊,终于明白了桑宁想要表达的意思——她们眼前仿佛也出现了刚刚的那一幕,那些蟑螂似的虫在尸体无数的坑坑洞洞里钻进钻出,每一个洞都好深,深得像是要直达体内!
——那些虫是从尸体里面生出来的!而眼前这个将要死去的女孩身体里已经有了虫卵!
猛然惊觉这一点,两个人慌忙退了一步,昏暗的光线之下她们竟然直到此时才看清,女孩身上几个像疙瘩似的暗点上,正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在向外钻——
几只体型很小的幼虫终于钻破了皮肤,从皮肉里爬了出来,展了展带血的翅膀。
三个人只觉得再待下去整个人都得疯了,孟思敏拉着两人转身就往门口去,“她救不了了!我们走吧!”
“可是门外那些虫怎么办?我们出不去啊!”
“它们只是虫而已,又没有智商!我们只管出去就跑,也别去找什么推床了,直接跳下去,躲过虫子到了地下室再找杂物摞起来往上爬就是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再不出去还继续待在这里,那些虫卵也会越来越多的孵化出来从那个女孩的身体里钻出来!
“——都跟好我,一开门我们就往外冲!”
她们现在来不及去想是什么人做了这种事把虫卵输进人的身体,也不敢去想如果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她们是不是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她们只想离开,只剩这一个念头找到出路离开。
孟思敏一把拉开门冲出去,白乐枝和桑宁紧紧跟着她。屋外的虫子虽然因为刚刚失去了目标而变得散乱,但依然遍布在走廊里,只觉得每一脚下去都发出轻微的虫壳爆裂声。
只有几步远就已经到了塌陷的地板前,孟思敏对两人喊一声:“跳!”二话不说先跳了下去。
桑宁和白乐枝顿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却还是站在塌陷边缘不自觉的停住脚微微傻眼——三米多的高度说高不高,但下面黑洞洞的显得距离格外远。何况下面还有一堆碎裂塌落的地板石块,这样跳下去站不稳就得头破血流,就算站稳了脚踝也根本承受不来!
她们一迟疑的功夫孟思敏已经落地,虽然尽量找了没有碎石的地方,脚下还是滑了一下,膝盖磕在地上。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顾得上磕没磕破,她急忙起身转过来,对上面的两个人喊:“快跳!我会尽量接着!”
三米的高度横竖也跳不死,无论孟思敏接不接得住,至少也算是个心理安慰。
走廊里的虫已经重新被她们惊动,显出向她们聚拢而来的趋势。
只要一想起刚刚那具快要不成人形的尸体和这些蟑螂似的虫子在尸体腐烂的皮肉里进进出出的画面两个人就连犹豫也不敢再犹豫,两眼一闭向地下室跳下去——
“卧槽你们两个不要一起跳啊!”
孟思敏顿时手忙脚乱简直不知道该接谁,她只来得及抱住白乐枝,下落的冲击让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
再去看桑宁时却发现她已经稳稳的落在地上,虽然脚底下踩碎了一块塌落的水泥板,几乎在上面踩出一个大坑。
桑宁自己也微微愕然,抬头看看这个高度,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比以前强了那么一点。
可是随即沙沙声也已经到了塌陷边缘,一些虫子被后面聚集过来的虫群挤得簌簌地掉落下来,还有一些张开了翅膀在半空划了个弧线飞落下来。
她们现在一见了虫子几乎就要发疯,互相拉扯着匆忙站起来就跑——“快往里面跑!先躲过虫子再说!”
☆、第58章 课后时7
黑暗的地下室里几乎没有光透进来;却出奇的并不会伸手不见五指。
一切都在黑暗中有着影影绰绰的轮廓,看得见;却又看不分明,好像随时都会从那些黑影中生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人的想象力已经是足够可怕的东西,偏偏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三个人在一个搬空的仓库里躲了很久;直到外面的虫潮退去。失去了目标的虫子在散乱地滞留了一阵之后也渐渐回去寻找他们舒适的温床。
地下室里只剩下“咚咚”的敲打声;还在低低的回荡。
“这里会不会还有活人啊……?”
“万一不是人,是把我们抓来这里的幽灵怎么办?”
两次的刺激实在是挫败了她们想要救人的勇气;如果再来这么一次谁的精神还能接受得了。
“总之先找出路吧!找不到出路说什么也没用!”
基于对虫子的恐惧;她们在废仓库里随便找了点木板之类的东西防身。又搬了一个放医用品的多层置物架,开始小心地沿着悠长黑暗的走廊往回走。
咚咚;咚咚的声音还在继续回荡;并且越来越近。
她们最终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听得出来声音就是从这扇门后发出来,甚至应该说就是敲打在这扇门上。
地下室的门都涂着砖红色的漆面,在黑暗的环境下看起来黑红黑红的,像涂着一层干涸的血。好像打开来,就能通向地狱。
门上挂着一把挂锁,声音持续地敲在门板后面,有气无力却又连绵不绝。
三个人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就这么走了又觉得良心不安。
白乐枝咬咬牙,低声说:“打开看看吧。”
孟思敏也点了头,“既然是被关在这里的,那应该不会是抓我们来的东西。就看看吧!”
会被关在地下室的人,总觉得跟上面的会不太一样。也许还没有来得及被输液,那就还能救呢?
这里的门和门锁都已经很旧了,门鼻早就已经松动,如果里面的人使把劲没准儿也就撞开了。但敲门声敲得半死不活有气无力,她们几乎都能够想象到一个快要被饿死渴死的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要敲门求救的样子。
孟思敏三两下就砸掉了门锁,拉开一条缝隙,见里面没有虫子的痕迹才慢慢打开门,门后有什么靠在门上的东西随着门的打开倒了下来,白乐枝一时没忍住惊叫出来:“死人!”
那毫无疑问的是个死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他是个男性,一身皮肉都已经脱水,将腐未腐的呈现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红褐色。
除了他,地下室里还有几具尸体,看衣着身量和发型都是年轻的男人,大约死去的时间前后不一,尸体干腐的程度也不相同。
白乐枝和孟思敏两人看着屋里的尸体只觉得毛骨悚然,倒是桑宁在经历过跟众多水神娘娘的亲密接触之后,对于这种尸体好歹也有了一点抵抗力。
她半是自语半是询问,“屋里都是尸体……那是谁在敲门求救啊……”
白乐枝和孟思敏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别说了!我们快走,什么也别管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这鬼地方她们再也呆不下去了!
她们连门也顾不得关,两人再次抬起置物架就走,暗暗发誓在这个鬼地方绝对再也不要管任何闲事!
桑宁被两人催促着赶忙帮忙抬着置物架,临走匆匆瞥了一眼,嘟囔了一句:“这个地方连只苍蝇也没有,尸体也不腐烂,这里到底……”
“桑宁!!”
两人又齐齐地打断她,坚决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一再的刺激让她们不敢听,也不敢思考——其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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