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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离两生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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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对她们无心,又何必如此招蜂引蝶,令人不齿。”
慕容勿离露出不屑的表情来。
相比于狄天行的唇红齿白,他的相貌就给人一种冷硬之感,五官线条棱角分明,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因为心情不好,被狄天行硬拉来游湖散心,却不料这家伙一露面,就开始到处抛媚眼,也不怕眼生疮。
说起来狄天行自己性子洒脱,不拘小节,结交的就也都是些不守墨守成规的,常为官司家弟子所不齿。
当然,他对此并不在意,仍旧我行我素,闲来无事调戏美女,与人打情骂俏,没意思了就找慕容勿离喝酒,偶尔捉个小妖,日子过的甚是悠闲。
狄天行不以为然地道,“王爷此言差矣,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人不风流枉少年,你看你,整天板着个冷脸,有哪个女人敢靠近你,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慕容勿离嗤之以鼻,“你还是少造些孽吧,免得以后桃花压顶,抽身不得。”
狄天行不以为意,对着湖水中的自己深深赞叹,“像本世子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让女人爱的,她们……”
一阵大风忽地吹过来,船身剧烈向左倾斜,把个正在顾影自怜的狄天行摔进了湖水中。
慕容勿离一直坐在船舱中,离他有点远,加上这船歪的实在有些突然,他才稳住自形时,已不见了狄天行。
“天行!天行,快上来,天行!”
因为幼年的两次落水,父皇母后严禁他再下水,所以他不会凫水,跳下去也是个死。
其余侍卫都在岸上侯着,这要等他们来救人,狄天行早死透了。
狄天行同样不会水,掉进湖水中后,脑袋在湖面上露了一露,“救……”即沉了下去。
两个不会水的人,游的什么湖。
“啊,世子落水了!”
“快,快救世子!”
“世子,快,快上来啊!”
众女齐齐大惊失色,不过她们平时都是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怎可能会水。
所以纵使是心疼着急,她们也都是挥舞着手帕,弱弱地叫,没一个下水救人的。
慕容勿离拧着眉,掖起衣襟,就要跳下去救人。
别说是不会说,不过他内功深厚,在水底闭一会儿气,应该不成问题。
正在这紧要关头,扑通一声响,却是不远处一艘小船上,有人跳了下去,以极其娴熟的姿势和极快的速度,向着狄天行落水的地方游过去。
是个女人?
慕容勿离蹲在船边,向下看去。
很快的,哗啦一声响,两颗脑袋同时冒出水面,其中一个自然是已经喝饱水、奄奄一息的狄天行,另一人果然是名女子,秀发湿透了,盖住半张脸,看不大清样貌。
“看什么,拉他上去!”
黎锦对慕容勿离冷叱一声。
慕容勿离猛地回神,冷冷看她一眼,将狄天行拽上船。
狄天行仰躺着,嘴里咕噜咕噜往外冒水,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天行?”
狄天行直翻白眼,刚刚的形象是全毁了。
黎锦原本要就此离开的,见慕容勿离如此,双手一按船舷,动作轻盈地上了船,“你这样不行的,让开。”
慕容勿离一愣,下意识地让到一边。
黎锦将狄天行提起来,压趴在她腿上,表情冷峻。
狄天行哗哗向外吐水,痛苦的全身抽搐。
好在吐了一会之后,他便清醒过来,“谁……谁推本世子下水……”
黎锦见他醒了,将他往地上一推,就要起身。
“别走!”狄天行逮住她手腕,喘息着道,“是不是你……”
黎锦柳眉一竖,“放手!”
语气冰冷锐利,甚至带着嫌恶。
狄天行颇为意外,即使自己这会儿如此狼狈,可能够对他声色俱厉的起来的女人,唯这女子而已。
有意思。
慕容勿离道,“没人推你下水,是你发骚非要站在船头,方才是有风吹来,你就掉下去了,是这位姑娘救了你。”
不用说,接下来天行肯定要借机搭讪,耍弄这女子一番了。
“哦?”狄天行忽地绽开灿烂笑容,“原来是姑娘舍命相救,不知姑娘芳名,本世子会好好报答姑娘的。”
这姑娘有看头,样子虽有些狼狈,可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身上,身形玲珑有致,胸前的高耸几乎要撑破衣服般,脖颈间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引人遐想。
“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黎锦将手一甩,站到船头,招了招手。
很快,一艘小船草了过来,玉媚关切地道,“阿锦,你没事吧?”
狄天行又看直了眼。
这女子一身藕荷色衣裙,芙蓉如面柳如眉,眉梢眼角尽是娇媚之色,跟方才救她的姑娘相比,另有一番风味啊。
“没事,扶我过去。”
狄天行顿时一个弹跳起了身,露出招牌般的迷人微笑,“请问姑娘芳名?哦,这位女子是你姐姐,她又姓甚名谁?”
“我叫玉媚,我姐姐——”
“玉媚,别理他,”黎锦动作轻盈地跃上小船,“这种登徒子,理会他作甚,走。”
狄天行笑容僵硬在脸上。
玉媚娇笑道,“姐姐既知他是登徒子,又何必救他?”
“还多嘴?看我还理不理你!”
“是是,我不说了,姐姐恼羞成怒了!”
小船渐行渐远,狄天行却一直不曾回神。
方才,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救了他的女子,长的是何模样。
“别看了,人家好歹救了你一命,难道你连救命恩人都不放过?”
慕容勿离甩他个冷眼,这好色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狄天行回头,神情却是少有的认真,“王爷,你可认得方才救我的女子?”
慕容勿离摇头,“没看清。”
方才那姑娘全身都湿了,头发也遮了半边脸,他又没兴趣盯着人家看,所以,没看真切。
“我一定会找到她,一定会!”
狄天行勾了勾唇,他有预感,与这位女子依旧相遇,是姻缘天注定。
管你是欲擒故纵也好,真个冷若冰霜也罢,你,让我感到兴趣了。
走着瞧。


 第13章 利用

慕容勿离眼神不屑。
命都差点没了,还只记着招惹女人,这小子,这辈子也改不了这脾性。
“你到薛府除妖之事,可有结果?”
狄天行撇了撇秀气的嘴,“能有什么结果?那妖必然是附在薛静柔尸身上,事情败露,就立马逃走了,薛府连一丝妖魔气息都没留下。”
慕容勿离缓缓转动着手中酒杯,“如此说来,那妖魔的道行,必非寻常群魔可比。”
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妖魔所到之处,必然留下气息。
否则,就是道行太深,以致无迹可寻。
“想必是的,”狄天行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边道,“话说回来,王爷从哪里惹了这样厉害的妖魔,竟在洞房花烛夜要取你性命?”
慕容勿离懒得回答。
“新娘没了,你要不要再另立个正妃?瞧瞧这满眼的环肥燕瘦,看上哪个了,我帮你说。”
狄天行也习惯了他的冷漠少语,不以为意,目光扫过湖面。
一众美人儿都送过来关切的询问和目光,狄天行微笑以对,自是又引得她们娇喊连连。
别看世子现在有点狼狈,却仍旧很有魅力好吗?
慕容勿离幽冷的目光,落向湖面。
方才那女子在水中时,行动自如,上船后更是丝毫不见气喘,水性竟如此之好。
阿锦
好熟悉的名字……
“阿锦,这里!”
慕容灵芸伸长胳膊,用力挥舞。
黎锦微微一笑,刚刚还冷如磐石的眼神,这会儿却满是温情,仿佛母亲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虽说是换了身衣裳,可这乌云般的秀发却干的没那么快,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好生难受。
若不是跟好姐妹约好,她早已回家去了。
一身雪白的衣裙,如玉般通透的脸容,细致长眉,樱桃落唇,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玉媚的美是一种妖娆媚惑,她的美则是清新脱俗,空灵无双。
“呀,阿锦,你的头发怎么是湿的?出什么事了吗?”慕容灵芸轻捋一下她的发梢,有水滴在她指尖聚集。
玉媚笑道,“灵芸,这你可不知道了,方才姐姐大显神威,救了个公子。”
“阿锦,你下水救人了?难怪头发是湿的,”慕容灵芸抿抿唇,“话说回来,就算你水性好,也不用抢着下水吧?到底是女儿家,就让旁人去救好了。”
玉媚瞟一眼黎锦,打趣道,“我看姐姐八成是瞧上那公子了,好生俊俏哟,有多少女子对他动心……”
黎锦脸上微红,扬手欲打,“休要胡说,坏我声誉!那种登徒子,谁会看上他!救了他,还要动手动脚,一脸的痞相,看着就让人讨厌!”
慕容灵芸义愤填膺地道,“竟有这样人?说,是谁,我去教训他!”
“得了,好好一个郡主,莫要学的跟个粗俗女一样,让人笑话。”玉媚按下她肩膀,帮她斟茶,“消消气,啊?”
慕容灵芸不以为然地道,“郡主又怎么了,看不惯的一样动手,说吧,是谁,这京城还没有谁,是我打不了的,我要是打不过,就让我七哥去打,保证给你出气!”
黎锦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还是算了,景昭王的性情,谁人不知,我可不想招惹他。”
玉媚喝着茶,但笑不语。
大概一个多月前,阿锦通过一次“偶遇”,与慕容灵芸相识,并投其所好,很快成为亲密姐妹。
慕容灵芸虽贵为公主,性情却极为天真爽直,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只要带她吃好的,玩好的,很容易就能跟她亲密无间。
虽说利用她,阿锦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不过只是借助于她的身份,方便日后行事罢了,并没有打算伤害她。
即使有对不起慕容灵芸的地方,也只能如此了,谁让她倒霉,成了景昭王的皇妹。
至于狄天行的落水,当然也是阿锦用法术吹歪了景昭王的船,以救起狄天行,给景昭王留下个初步的印象。
否则,为何旁人的船没事,单单景昭王的船就翻了呢?
“阿锦,你不要这样说嘛,”慕容灵芸噘着嘴,“外头的人都是胡说八道,其实我七哥真的没有那么差劲的……好吧我承认,他确实整天冷着一张脸,就知道画鱼画鱼,跟他在一起,能无聊到死,可他长的好看呀,而且心地好,可疼我了,从小到大都让着我,真的一点都不坏的!”
玉媚脸上笑容微微一僵,“景昭王喜欢画鱼?”
“你不知道呀?”慕容灵芸赶紧拼命说自家哥哥的好,“我七哥最擅长画锦鲤了,他画的锦鲤,简直就像活的一样,有多少要求他一副锦鲤画,都求不来呢,他从来不卖的。”
玉媚看向黎锦,“景昭王还有这嗜好?”
不会是对于千百年前的事,还有一丝印象吧?
景昭王转世后,记忆必然已被封存,否则不会前尘尽忘。
不过他对画锦鲤情有独钟,至少说明,他心中,还有些执念。
黎锦脸色雪白。
记得,又如何,那场爱恋以她的灰飞烟灭结束,无论他有千百个理由,也抵不了她刻骨铭心的痛。
“是啊,要不,改天我带你们去见见要七哥画的锦鲤,保准你们开眼!”慕容灵芸显然有目的,瞟向黎锦,“阿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哦,我七哥真的很好,我要是个女人,我一定嫁给她!”
黎锦被茶水呛到。
“呸呸呸!”慕容灵芸笑红了脸,“我这说的什么混话!我是说,我要不是他亲妹妹,我一定嫁给她,哈哈,哈哈哈!”
黎锦哭笑不得,玉媚也笑的花枝乱颤,这话头,也就过去了。
与慕容灵芸分开后,玉媚直接了当地道,“阿锦,当年的事,会不会有误会?”
“不会,”黎锦表情冷漠,“不管怎样,我必杀负心人!”
玉媚无奈道,“我知道。不过公主倒是挺好骗的,这么快就想替你跟景昭王牵线搭桥了,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他?”
“不嫁给他,就不能名正言顺跟他朝夕相处,又哪有机会,让他爱上我。”
黎锦笑的冷酷而深沉。
当然,就算是嫁,也要嫁的“巧妙”,太容易得到的,景昭王必不会珍惜,更不用说爱。
所以,此事急不得。
“我明白,不过有件事,你想过没有,”玉媚字字清晰地道,“嫁给景昭王,你们就是夫妻,他若要与你圆房,你要怎么做?”


 第14章 洞房是不可能的

黎锦想也不想地道,“他休想!”
洞房?
笑话!
她嫁他,是无奈之举,只为复仇,怎可能与仇人欢好。
“那你就太天真了,”玉媚抚着自个儿妖娆的脸,娇笑道,“男人的那点事,我可比你清楚,他们呀,要的就是销魂,销魂,你懂吧?就是男人女人之间那点事儿,还要我再说的清楚些吗?”
黎锦白她一眼,“不需要!别把你跟那些男人的事说给我听,我没兴趣。”
玉媚能快速提高修为,靠的就是吸食男子精气。
不过她很有分寸,专门收拾那些坏男人,且不会要他们性命,只会让他们失去男儿雄风,免得他们再去祸害良家女。
为了让那些男人上当,她少不得要花言巧语、搔首弄姿,甚至有时候,还要假戏真做,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是常有之事,唯一差的,就是最后一步罢了。
所以对于男人,她的确比千百年来只爱过陆清溪一个的黎锦要了解的多。
“唉哟,你还跟我清高呢,”玉媚拿纤纤玉指戳一下黎锦的额头,“你呀,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景昭王是什么人,由得你搓圆揉扁吗?他冷着个脸可以,你冷若冰霜就不行,不然他凭什么爱上你,爱的死去活来?”
黎锦竟无言以对。
不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贱骨头,都爱那些会讨他们欢心的女人——就像那天游湖时,对狄天行献媚的女人一样。
景昭王或许没那么世俗,可她若真的嫁给了他,又不准他近身,他会爱上她吗?
不爱上她,不肯为她而放弃护身法器,她又谈何报仇?
玉媚趁机劝道,“阿锦,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再想别的办法。”
黎锦只是摇了摇头,不曾言语。
此事么,她还真要好好想一想……
——
“离儿,你那王妃既已过世,你切不可过于悲伤,你与她有缘无分,也是徒叹奈何。”
姚皇后柔声相劝,眼睛须臾不离慕容勿离俊逸冷漠的脸。
从二十几年前嫁给当今惠武帝,她就一直以宽容大度、宽严相济来统领后宫,教导皇子公主,宫里宫外,博得一片贤明之声。
不止众妃对姚皇后敬佩有加,就加惠武帝,都要敬她三分,故她这中宫之位,二十几年如一日,从无半分动摇。
五年时间里生了二子一女,长子即是太子,次子即慕容勿离,小女慕容灵芸,儿女双全,儿子又是太子,这辈子,她没什么遗憾了。
要非说有什么挂心事,就是离儿的终身大事。
太子在旁跷腿而坐,往嘴里丢颗葡萄,边嚼边道,“这个母后就别担心了,母后瞧七弟这样,像是难过的样子吗?整天也没个表情,亏母后能看出些不同来。”
“你还说?”姚皇后给他一记冷眼,“看看你自己,有个储君的样子吗?让你父皇看到,又该让你抄规矩了,还不坐起来?”
“真没趣儿,整天要守那么多规矩,”太子悻悻坐直身体,撒娇道,“母后就别训儿臣啦,在父皇面前正襟危坐倒也罢了,在母后这里当然是要放松的嘛。”
慕容勿离不客气地道,“你是想让母后把你的筋骨松一松。”
姚皇后绷不住,掩口失笑。
离儿不说笑话还罢,说一句,能把人给笑死。
“七弟!”太子不干了,“亏我一个劲儿在父皇母后面前帮你说好话,你就这样奚落我?”
慕容勿离挑眉,“那就谢谢太子哥哥了,我俯仰无愧。”
“那还是我多事了?”
姚皇后无奈道,“你们两个,不要再斗嘴了,说些正事,离儿,既然你跟薛家小姐没有缘分,以后也莫再执念于梦境,娶个贤良的女子为正妃,为你生儿育女,你安定下来了,心结或许就能解开,本宫也放心了,可好?”
离儿到了婚配年龄,一直不愿意娶亲,原本她还在担心,离儿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或者不喜欢女人。
结果后来从太子那里得知,离儿喜欢上了梦中人,倒真叫她无奈。
好在后来离儿肯纳妃了,却只要自己看中的,不管出身门第,才情如何,只要看中,就必然纳为侧妃。
可纳了妃又怎样,仍不见他有所出,还是太子告诉她,离儿是比着梦中人的容颜,但凡与她有几分相似的,都要娶进门,却又因不是她而深深厌恶。
这一来她越发担心,离儿不会因为那个梦境,走火入魔吧?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心中有数。”慕容勿离表情淡漠,不想多说。
没有人会明白他的心思,他对那锦鲤和那梦中人,就是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或许真的是姻缘天注定,现在他不想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太子也跟着相劝,“七弟,你呀,就是太过于认真,就算真有那条锦鲤又如何,它到底是畜牲,难道你还……”
慕容勿离一记凌厉的眼神,扔了过去。
“好好,我不说,不说总成了吧,你呀,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太子投降似地举起了双手。
七弟画锦鲤成痴也就罢了,竟将之当成了宝一样,旁人说句话都不行。
姚皇后深感担忧,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慕容灵芸蹦蹦跳跳进来,笑颜如花,“参见母后,参见太子哥哥!咦,七哥,你也进宫了?”
慕容勿离眼睛里流露出温暖的笑意来,“又去哪疯了?偷偷出宫了是不是?”
慕容灵芸冲他扮鬼脸,“我才没有偷跑,早就禀报过母后啦,跟我朋友去游湖了。”
姚皇后嗔怪地道,“你倒是禀报本宫了,可本宫没同意,你还是照样去了?”
不是不让女儿出去玩,是外面太复杂,游湖的人又多,她担心女儿会出事。
慕容灵芸嘻嘻笑,“母后最疼儿臣啦,再说儿臣身边有人跟着保护,又没有人知道儿臣的身份,不会有事的。”
“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姚皇后已听女儿说起过那个什么“阿锦”,听女儿的口气,似乎与之相当交好。
“哦,她啊,她是……”


 第15章 抓到锦鲤

“又是什么狐朋狗友吧?”太子不屑地翻个白眼,“是不是跟你一样,又傻又笨又馋,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慕容勿离笑出了声。
这话虽然损点,不过拿来形容皇妹,再合适不过。
不过,太子这嘴是痛快了,却是捅了马蜂窝,慕容灵芸“嗷”地怪叫一声,扑过去就打,“住嘴住嘴住嘴!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污辱我就算了,居然污辱我朋友,我跟你拼了!”
太子放声大笑,抱着脑袋,由的她打,“哈哈哈……说好的不准打脸,哈哈哈……说你馋你还不承认,瞧瞧你嘴上那是什么,豆沙还是糖啊,哈哈哈……”
“还说,还说!”慕容灵芸百忙中不忘拿袖子擦了擦嘴,果然见有点红红的,顿时丢脸丢了一路,越发不饶太子了。
姚皇后头疼无比,“好了好了,灵芸,你跟麟儿是不是前世的冤家,见面就打!”
慕容勿离脸上笑容迅速消失,眼中冰冷一片。
前世的冤家?
他跟那条锦鲤,是否也有什么纠葛?
慕容灵芸这才气呼呼住了手,“下次再说我,我还打你!”
太子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散了,还笑的开心呢。
姚皇后这个无奈,“灵芸,别闹,本宫正跟离儿说正事。”
“啊,是不是说到七嫂的事?”慕容灵芸赶紧安慰,“七哥,你别难过了,薛家小姐是没福气做你的正妃,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呀。”
“节什么哀?傻瓜,你看七弟那样,像是‘哀’吗?”太子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母后和皇妹都以为,七弟因为薛家女儿的事而难过呢?
慕容灵芸才不理他呢,接着道,“七哥,我是想说,我的朋友人长的漂亮,性子也好,要不,你娶了她吧,怎么样?她叫——”
“没兴趣。”慕容勿离起身向姚皇后施了一礼,走了。
“七哥,我真没骗你,她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慕容灵芸不死心地叫。
没有回应,慕容勿离早去远了。
“真讨厌,阿锦配给你,还是你高攀了呢,你得意什么。”慕容灵芸忿忿不平。
若慕容勿离早听到这一句,或许,有些事情,就会不同。
姚皇后道,“灵芸,那女子当真很好吗?是谁家的千金?”
若的确不错,不必经离儿同意,自个儿就替他定了。
慕容灵芸兴致缺缺,“反正七哥又没同意,说了也没用。哼,早晚让他后悔!”
慕容勿离从不对没有发生之事后悔。
他性情冷漠,对什么都不在意,对娶回来的几个侧妃视若不见,唯独有一件事,会让他如痴如醉,浑然忘我,那就是画锦鲤。
在荷花池边摆好桌子,笔黑纸砚一应俱全,挥退所有人,他一手执壶,一手执笔,动作娴熟而流畅。
廖廖几笔,一条锦鲤的初始形态,已跃然纸上。
十几年间,这锦鲤他已不知道画了多少遍,几乎画尽了他每一种形态,每一种角度,却总觉得,画不出想要的模样。
尤其,梦中出现的女人。
每一次在梦中,那女人的脸无比熟悉,仿佛刻在他心上,就连每一根头发,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一睁开眼睛,她的模样,就模糊的仿佛相隔了千年,每次想要画出她的样子,却总是无从下笔。
所以,十几年,他只画锦鲤。
其实,他一直很奇怪,为何现实中会有一条锦鲤,梦中有个她,都让他不得真相,不得解脱。
它和她,又有何渊源?
哗啦。
池水几不可见地起了一丝小小波动。
慕容勿离手上动作顿停,屏息凝视,仿佛一尊雕像。
它,要出来了?
水下隐隐现出一点红,慢慢的,那红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靠近栅栏。
慕容勿离一丝不动,心如同要撞破胸膛一样跳着。
哗啦,一抹红越出水面,赫然正是一条红白锦鲤。
是它!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勿离眨眼间飞身而上,半空中反手脱下长衫,挥手捞去。
锦鲤瞬间被裹进衣衫,不甘地挣扎着。
慕容勿离足尖在栅栏上一点,回到岸上,提紧了衣衫,冷笑,“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锦鲤不停扭动身体,显然很生气。
慕容勿离提着衣衫回房,吩咐道,“来人,拿桶,加满池水。”
下属立刻照做。
一刻种后,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加满了清澈的池水,慕容勿离挥退下属,将衣衫放进桶里。
哗啦,哗啦。
锦鲤入了水,拼命呼吸,圆圆的眼睛里,露出愤怒来。
不知道人家是鱼吗,不知道人家不能离水吗?
虽说人家修炼了两百年,上岸也暂时死不了,可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人家好吗?
碧清委屈莫名,欲哭无泪。
“你,不是它。”慕容勿离在桶边看了一会,眸中露出失望来。
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这一条,不是他见过的那一条。
这是一种感觉,难以言喻。
放我走,放我走!
碧清不停地在木桶中烦躁地游来游去,几次试图跃出木桶,都被慕容勿离轻巧地挡了回去。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荷花池?”
水中倒映出慕容勿离冷酷的脸,蕴含着杀机。
不要杀我,救命,救命!
碧清吓的要命,沉入水底,拼命想着办法。
妹妹,阿锦,快来救我,我要死了!
王爷一定会杀了我的,他好可怕,我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你跟它,是认识的,是吗?”慕容勿离将手伸进去,轻轻撩起水花,“带我去见它,我就饶了你,否则……”
碧清拼命往后缩。
慕容勿离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接着,内力从手指透出。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碧清预感到大事不妙,然没等它有所动作,就感觉冰冷的气息包围了它,木桶里的水迅速结成了冰,它被冻在水底,动弹不得!
慕容勿离拿过手帕,慢慢擦干手上的水,“这是对你不乖的惩罚。”
手绢飘落,他随后离去。
“阿锦,不好了,不好了!”还是鱼身的碧盈跃出水面,拼命地叫,“姐姐被景昭王给抓了,它快要死了,你快去救她!”


 第16章 她的眼泪

“唉哟!”正绣花的黎锦一针扎在手上,疼的皱眉,惊道,“你说什么?碧清?她不是跟你一起的吗,怎么会落到景昭王手上?”
碧盈来回游着,急道,“还不是姐姐任性吗?非说是景昭王没有什么好怕的,她知道你为了报仇的事伤神,非说是要帮你,结果……”
“胡闹!”黎锦气白了脸,“景昭王有护身法器,我这千年修为尚不足以伤他,碧清只两百年的修为,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怪只怪她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两个好姐妹,结果竟害的碧清落入敌手,这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说,姐姐明明答应我不去找景昭王的,可谁知道……我感应到她发出的求救讯号,怎么办啊,阿锦!”
碧盈不停地跳出水面,急的要死。
她和姐姐修为差不多,只有两百年,只是通人性,讲人语,还不能幻化人身,怎么救人?
黎锦果断道,“别急,我去救碧清。”
“可你也不是景昭王的对手,万一也被他抓到,那怎么办?”碧盈急道,“不如,找玉媚帮忙?”
“不,我不能连累她,”黎锦摇头,“我对景昭王,只是不能用灵力,并不是完全无法,我的武功虽不及他,不过我尽量不跟他正面交手,偷偷地救碧清出来,应该可以。”
“能行吗?”碧盈不确定地道。
“你先别急,我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回来想办法。”
“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放心。”
黎锦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悄前往景昭王府。
这里,她并不陌生,因为她已不止一次来过,有时会化回鱼身,躲在荷花池底,看着她的仇人,想着大仇得报时的快感。
所以对于景昭王的喜好,她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若指掌。
一般这个时辰,他会在书房饮酒,画锦鲤,他书房的门正对着荷花池,两下里相距不过几丈。
她只要避开书房,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问题是,碧清会被关在哪里?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身形,以灵力送出只有同类才会感应到信息:碧清,我是阿锦,你在哪里?
碧清现在已经感应不到黎锦的到来,更不用说回应。
它已被冻在冰里四五个时辰,意识渐渐消失,再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冻死的。
救我,快来救我……
“怎么没有回应?”黎锦万分不解,难道碧盈消息有误,碧清并不在景昭王府?
还是说,碧清已经遭遇不测?
景昭王,若碧清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偏在此时,慕容勿离忽地出现了,向着某个方向去。
黎锦屏住呼吸,待他稍稍走出一段距离,才悄然跟上。
慕容勿离没有察觉,径直到了某个房门口,推门进去。
黎锦刚好看到了屋里的木桶,并感应到了碧清微弱的气息,心中大喜:原来在这儿!
然而当感应到桶中那冰寒的气息时,她又差点气炸了肺。
景昭王这卑鄙小人,竟然将碧清冻在这里,难怪她逃不掉。
慕容勿离看一眼桶中的冰,“想清楚了?”
碧清都快死了,意识渐渐涣散,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真的不行了?
慕容勿离运起内力,手掌刹那变的火一样红,贴上冰面后,那冰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
黎锦暗暗吃惊,景昭王的功夫竟如此诡异,冰火两重天,登峰造极,难怪会有“画武双绝”之称。
要报仇,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水重新涌动,碧清僵直着身体好一会儿,都无法游动,两腮的扇动非常微弱。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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