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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佛系少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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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白的瓷瓶子:“遮天蔽日虽极少有虎豹雄狮等凶物主动袭击人类,可从峡谷内冒出的山雾瘴气对人体的危害却是极大。”献宝般打开小瓷瓶的塞子:“贵人们请看看,这可是遮天蔽日有价无市的化瘴丹。吃一颗便无需再怕瘴气侵袭。”
宛萤萤笑道:“那老头子,那你怎么不吃啊?”
老者仍是笑嘻嘻的:“若是小老儿吃了,跟你旁边这个小哥一样俊俏,这化瘴丹我就不卖了,而是把它们通通都吃到肚子里。可惜啊……”他遗憾道:“我爹妈生我这副模样,别说吃化瘴丹,就是吃易容丹,我小老儿也是这个模样。”
“此地可是有化瘴堂?”云长天神色平淡。
老者满脸愁容:“这位小哥还真是有见识,以前肯定来过这儿。”双眼落寞,怅然道:“这遮天蔽日啊!是一年不如一年咯!当年鬼道猖獗的时候,人人都肯来,无论是投靠鬼道亦或者消灭鬼道,人手放着一瓶化瘴丹,省得自个儿吸了这大峡谷的山雾瘴气,变得跟我们这些原住民一样。”
“而我们这些土包子,虽然一辈子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但也因化瘴丹,开了能挣大钱的化瘴堂。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咯……”
老者把瓷瓶盖上,唉声叹气:“这十年来,我们遮天蔽日的原住民跑出去的不少,可就是极少有外地人肯来我们这鬼地方。那化瘴堂嘛!早就倒闭咯!”摇来了摇手里的瓷瓶:“不瞒二位说,混得如此失败的小老儿我,正是化瘴堂的当家掌柜。”
“你手里的化瘴丹,我们要了。”云长天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他。老者大喜,连连道谢,感激不已:“实不相瞒,小老儿守在这里已经三年了,终于换了一瓶化瘴丹出去咯。”
看着老者欣喜的模样,宛萤萤咂舌:“这老头也挺不容易的。”
云长天把丹药递给她:“女子的皮肤细腻,容易受瘴气侵蚀。”
云长天身穿雪袍,脸色也跟雪一样白。宛萤萤受之有愧:“你还是先吃吧!不然眼睛发红,耳朵长尖,那些爱慕你的世家仙子可要剥我的皮,抽我的筋骨了。”
“不必。”云长天伸着手等宛萤萤来接,她不好意思动,可她坐下哞兽忽然张开一张大牛嘴,把瓷瓶咬来,含着嘴巴嚼了几下,便把瓷瓶吐出。
瓷瓶里还剩下最后一颗雪白的丹药在云长天的手里尤为突兀,哞兽满足地伸了伸脖子,仿佛在说“看貌美如花的我。”
愚蠢的大色牛!宛萤萤痛心疾首地瞪着它。
云长天把手心唯一的一颗丹药放在小姑娘手里:“吃吧!”
第18章 鬼妇逞凶1
遮天蔽日的原住民大多一辈子留在此处,世世代代也不走出大峡谷。银钱对于他们而言还不如一袋大米,一瓶跌打酒来得重要。
两个尖耳小童扛着新鲜摘来的琵琶,蹦蹦跳跳地跑来集市,寻了一个人流量颇多的地方占了个好位置。尖耳小女孩吆喝道:“来呀!来呀!好吃又新鲜的琵琶啊!来看一看,瞧一瞧。”
还未有过往看中他们琵琶的人靠近,隔间摆摊位的老大叔倒是看不过去了。劝道:“孩子们,你们快快回家吧!这里很危险,不要单独行动,回家后锁上大门,躲到床底下,被人叫唤也不要出来出门。不然童娘就会来的!”
尖耳小女孩朝老大叔友好一笑:“谢谢伯伯,可我们要是交换不了粮食,我们就不能回家。”
旁边比她矮上半个头的小男童揣了两个琵琶,递给老大叔:“伯伯,交换!”
老大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摊,都是一些孩子喜欢的小玩意,拿了一个布偶递给他:“拿去!”
尖耳小女孩拦住小男童:“老大叔,我们不能交换玩偶,不然就不能带足够的粮食回家了。”
老大叔一愣,依然是把手里的玩偶递了出去:“你们玩儿,伯伯送你们的。回家吧!不然等童娘来了就危险了。”
小男童接了玩偶,满心欢喜塞在怀里,道了一句谢。
老大叔见小姑娘和小男童依然没有回家的意思,还想再劝。隔壁摆摊的大婶叹息道:“你就别废口舌了,他们家那位可是比童娘好不了多少。”
“童娘乃是遮天蔽日最近新出的鬼物,带着铁面具,专残害童男童女。据说每逢响雷必出,凶悍之际,谁还会比童娘可怕!”一肤白貌美的小姑娘蹲在两大箩筐琵琶前,伸手拧了一个圆圆的琵琶放在手心掂量,笑道:“莫非那童娘并非如此恐怖?”
尖耳小女孩见她肤色如此白皙,眼睛如此漆黑的人,细细观看她耳朵,圆润如玉,不似他们天生的尖耳朵和红眼睛。讶异道:“姐姐是外地人?”
老大叔亦惊讶道:“多年没有外地人来此,真是稀客啊!”
大婶道:“莫不是又出了什么鬼道邪道的人物吧?”十年前那些修鬼道的混账可是害死了不少人,他们猖狂的那几年,遮天蔽日天天都有死人。如今的日子虽然也艰难,可至少没怎么死人。
这些外地人一来,好像都没什么好事儿。
宛萤萤笑道:“你看我像是坏人吗?”白皙的小脸满是和善的笑容,大婶这么一看就觉得这丫头多半不是个好人:“那些儿邪门歪道的人都长你这个样子!”
根正苗红从未害人的小姑娘:“……”
她照过镜子,明明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这大婶的眼睛有问题。
“不知这位婶子能否告知,遮天蔽日是否出了害人的童娘,而……”云长天眸光流转,看了眼蹲地,守着琵琶的可怜孩童们:“他们的亲人为何比童娘可怕。”
大婶一看云长天的模样,银发雪袍,背负长剑,身后还跟了一头朴实的老实牛。笑得眉眼弯弯:“这位大侠一看就是出来除恶扬善的。我跟你说呀……”
警惕地看了眼自认为貌善心更善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压低音量道:“你过来些,这里好像有个练邪门功夫的小丫头片子,我怕她是奸细。”
某个练邪门功夫的小丫头片子:“……”
她生得明明很纯良好不好。
云长天眼眸含笑,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宛萤萤,往大婶跟前靠近了一步。
大婶还是不放心宛萤萤,这白衣丫头听到她已经发现她的邪魔身份,把耳朵竖了起来,不可不防。步履往后退了一步,让云长天再靠近点。
云长天眼里笑意更甚,依言走近了一步。
大婶道:“那童娘是半个月前就忽然出现的,那天天气大好,谁知忽然来了一声轰隆。”
“那日我正好在家,听到响声我就跑出院子。天边是一朵滚滚而来的乌云,骤然雨下,一道雷霆又横空劈来。因我家下着腊肉,便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着收完腊肉好回屋。”
“等我收完了腊肉,那来得蹊跷的大雨正好也听了。”她指了指蹲着琵琶箩筐前的两颗小白菜:“我观察了许久,发现那日的雷霆就是劈到他们家的屋子,还把他们家屋檐的瓦片给劈坏了。”
尖耳小姑娘道:“夫人说,那不过是凑巧,不是冲着我们家来的。”
大婶左右观看一番,见除了一个疑似奸细的白衣小丫头在偷听,旁人并无理会。压低声音问:“你们家的夫人当然这么说。”
怜悯地看着他们:“若是寻常的妇人,哪里会舍得糟蹋可怜的孩子,如今童娘猖狂,法力高强。你们那夫人真是黑了心肝儿的,居然让你们两个小可怜去充满沼泽的山林里摘枇杷,还让你们拿出集市来换粮食,若是换不成就不许回家。”
大婶啧啧道:“我看她八成就是童娘,让你们出来,然后寻个机会偷偷地吃了你们。”
小男童道:“大婶,你说得不对。我与姐姐捡了三日的琵琶,皆没有遇到吃我们的童娘。”
大婶哼道:“那她更是童娘无疑了。黑心的妇人让你们出来寻琵琶,她知道你们定不会失踪被童娘吃了,就让你们出来换粮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小男童震惊地看着身旁的姐姐:“夫人真的是童娘吗?”
这话音刚落,一道沙哑的大嗓门仿佛从天而降,骂道:“好你个吃饭不干活的小蠢蛋。我们家供你吃供你住,不过是让你摘几个琵琶出来换粮食,居然还敢诽谤老娘。”
面相凶悍的妇人,怒气冲冲而来,叉腰顺气:“黑了你们的心肝儿。”言毕,她喘了几口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大婶:“好你个爱搬弄是非的婆娘,本是相邻,本夫人不该与你计较,可你欺人太甚,竟然带坏我家的小子,真是该打。”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大婶,一掌朝大婶脸颊落下。
这话说得好好的,居然还动起手。老大叔猛地大喝:“住手!”
可妇人不愿意收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大婶亦不是吃素的,她低头弯腰绕到云长天身后,哀嚎道:“打人啦!杀人啦!侠士救命啊!”
“林翠柔这个杀千刀的童娘要出来作恶了”
林翠柔见是个背长剑的英俊少年,猛地收住了手。恨恨地瞪着探出半个头偷瞄她的大婶:“你还敢胡说!”
大婶掩面擦泪,告状道:“这位侠士,你看看她,面黄凶狠,腰圆手大,浑身都是看不见的煞气,定是那童娘无疑,你快快收了她吧!别让她出来祸害孩子们了。”余光瞥向两个怕得瑟瑟发抖的孩子:“你看把孩子们吓得。哎呦!可怜呦!”
“侠士,你看开天眼啾啾,这名夫人可是童娘。”宛萤萤顺手剥了一个琵琶站了起来,蹙眉:“我觉得她煞气甚是重啊!”
大婶赞同道:“连这个魔道小妖精都认得这个女人是她的同类,定是错不了。”
魔道小妖精:“……”
林翠柔还欲再骂,可忌惮云长天背着身后的长剑,哼道:“好你个林娘子,此账我林翠柔记下了。”甩袖瞪向两个哆嗦着的小童:“你们还不快随我来,休要听从别人的疯言疯语。”恶狠狠道:“不然小心你们的皮。”
俩小童不敢违抗,背起两个大箩筐,里头的琵琶沉甸甸的,几乎要把他们小小的身体给压垮了。
宛萤萤拦住他们的脚步,从腰间掏出一颗珠子,珠子通体金黄,发出耀眼的银光。只一亮出手,众人便移不开眼睛。宛萤萤把珠子递给林翠柔:“换你两箩筐琵琶。”
众人震惊!
林翠柔把破日东珠夺在手心:“成交!”没想到出一趟门,居然遇到了一个花宝贝买琵琶的傻子,她怕傻子忽然转醒,不换了,撒腿就跑。
宛萤萤笑眯眯地看着俩小童:“别怕!她不会再欺负你们了。”
林娘子道:“原来你不是修炼鬼道的姑娘。”
宛萤萤觉得她终于真相了,正欣慰着。林娘子又道:“修鬼道的姑娘可没这么傻。”
宛萤萤:“……”
拿花海无涧的传家宝换两个小孩儿的安然无恙,难道没有人觉得她很伟大吗?眸光盯着云长天一瞬不瞬,渴望从他眼里得到答案。
云长天的大手抚在宛萤萤头顶,如风般低喃:“萤萤心善。”
宛萤萤险些激动地热泪盈眶:知我者莫若云长天是也!
***
穿过市集往南边走,便是南下区域。此地的山雾瘴气缓了许多,原住民世世代代居住在遮天蔽日,身体早已对山雾瘴气产生抗体,可他们还是习惯在日落之前回屋点起火把,靠着火把驱散夜间的瘴气。
山林几只乌鸦在啼叫,远处传来狼嚎。遮天蔽日的屋舍多倚小山坡而建,家家户户虽是灯火通明,可皆闭门不出,静谧的村庄仿佛无人居住。
忽然,几声孩童的啼哭响彻黑夜。有妇人惊慌不已:“乖啊!我的儿!莫要哭了,莫要哭了,万一引来那吃孩子的童娘可如何是好?”
第19章 鬼妇逞凶2
丈夫安慰道:“莫慌莫慌,童娘乃是在惊雷之夜才出没,今夜天气干燥,不会有雷霆之雨。”
妇人埋怨道:“南下有孩子消失的几家人虽说是在雷雨天气,被童娘带走了孩子。可你怎知,今夜童娘不会出来。”她搂住啼哭的小孩,落泪:“可怜我儿才一岁,若是得了童年的眼可如何是好?”
丈夫哑然,其实妇人说得也不是无道理。虽然没有传出童娘在非雷霆之夜出来掳走孩子,可也没传出童娘不会出来掳走孩子。万一,她就在今夜出没。
丈夫背脊忽然僵硬,侧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哒哒哒”声响,仿佛是什么野兽的蹄子从远到近,慢慢而来。
附近有几户人家相互挨着建立了房舍,正巧隔壁邻居们今日拿东西到市集换物,若是没换到合适的物品,今夜恐怕就宿在夜市不归了。丈夫满头大汗,小声地问妇人:“你可知邻里乡亲们回来了没有?”
妇人额头冒冷汗,抱紧了儿子,频频摇头:“日落前归家点了火,又走了。”
丈夫心惊:“那童娘是何妖物?莫非知道此处今夜只有我们家,便出来作恶?”
妇人抱紧了儿子,哀嚎道:“我的命怎么这般苦,啊啊啊啊!我的儿啊!”为母则刚,她搂着儿子拿起菜刀,厉声道:“若是那妖物破门而入,我与它拼命。”
“扣扣扣。”木门被敲响。
妇人浑身一震,手里的菜刀发抖:“这这这……”她自出生到现在,入夜后,还是第一次被人拍门。颤抖低声问丈夫:“门外的是人还是鬼?”
“定是童娘。”丈夫不敢把妻子和儿子藏得太远。曾有一户人家,就是因为丈夫把妻子孩子藏了起来。丈夫引开童娘跑入了林子,本以为家中亲人安全,谁知回家一看,妻子晕倒,孩子也不知所踪。
丈夫挡在妻子身前,听着门外不耐烦的“扣扣扣”之音。心知这门不牢固,定是抵挡不住那妖物童娘的进攻。
他心中还未想出办法,大门“哐当”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到,被他们点亮的火堆被忽然吹入的大风吹得晃了晃。借着火光,丈夫看清一只还未放下的牛蹄子以及大牛背上的一个白衣小姑娘。
他身后的妇人冲动,把儿子往丈夫怀里一放,提着菜刀冲了过去:“童娘,我跟你这妖妇拼命!”
有心拦住她的丈夫因怀里抱着啼哭的孩童,没拉住她。
妇人扑了上去,被哞兽一个牛蹄子踹到地上。妇人见主人还未出动,便被她的坐骑给撂倒了,哭得肝肠寸断:“你们要杀就杀我,不要抢我的孩子啊啊啊。”
丈夫把孩子放在她怀里,把她和孩子护住身后,纳闷道:“据闻,童娘是面丑心恶的丑八怪。”疑惑看着小姑娘和善的面孔:“这小姑娘不似恶人。”
“你懂什么?”妇人训斥道:“十年前的萤仙难道不貌美,难道像恶人了?可谁能想到她杀父杀姐,作恶多端,最终落得一个尸横遍野的下场。”
宛萤萤眸光闪烁,指着妇人的脑袋:“踩!”
这妇人面黄红眼耳朵尖,还穿了一身素衫。哞兽最不喜这样的女人,哼哼入屋,一个牛蹄子就踩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刚还在叫嚣的妇人见一只牛蹄子不偏不倚地朝她脑袋踩来,心里害怕的同时想到丈夫和儿子不能跟她一起死。把儿子放在丈夫怀里,推了他们一把,大吼道:“你们快跑!”
丈夫心系妻子,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居然生出这种变故,毫不犹豫地挡在妻子身前,紧紧地抱住儿子。以男人的背脊迎接哞兽这看似气吞万里的一脚。
丈夫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家三口死在一起,来世依然做一家人。
怀抱里的孩子“哇”地一声哭嚎了起来,孩子一哭就没完没了。丈夫笨手笨脚,颠着胳膊哄了几句,孩子哭得越发厉害了。
妇人心软成一团棉花,怒瞪丈夫:“你瞧瞧你这阿爹怎么当的,让我来。”她抢过儿子三两下就把孩子哄好了。待儿子不哭闹时,夫妻二人齐齐看向大门。
屋内的火光仍是亮堂,屋外却空无一人。
若非他们好好的大门坏了,他们甚至得怀疑一番刚刚的大牛与白衣小姑娘的出现是否是幻觉。
丈夫安抚了妇人几句,便蹑手蹑脚走出屋门,探头细望看是否有旁人。他瞧见不远处,黑夜中那一身如冰雪般的衣袍,不染一丝皱褶。
银发雪袍,背负长剑,风华无双,仿佛是夜雾中走出的绝代仙人。
“这位大哥,不知附近可有一名妇人曾上洗尘山求仙灭鬼娘?”云长天双目清明,面容清俊,仿佛是从云端下凡的仙人。
丈夫从未见过如此气质出尘的神仙人物,不禁看呆了。
妇人从屋里走出,小心翼翼地护住怀里的儿子。见丈夫在一个男神仙面前一动不动,有些疑惑:“你可是狐狸仙?”居然会勾引男人。
云长天道:“在下洗尘山摘星道人的弟子云长天。”
妇人察觉自己失言,尴尬道:“原来是河海妹子请来的贵客。”弯腰致谢:“还请道长一定要灭了童娘。那童娘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骑着一头凶悍的大牛妖怪,她刚刚就出现了,且十分厉害,只说了一个字。”她气愤道:“踩!”而且踩的还是她。
云长天道:“妖物大多生得彪悍凶残,且极少会选择用一头牛为坐骑。那小姑娘……许是误会。”
夫妻二人互相对视一眼。
云长天清了清嗓子继续问:“不知求灭童娘的妇人可是在附近居住。”
妇人道:“河海妹子自搬出遮天蔽日后,就不曾回来了,倒是偶尔会托桃花岛送些东西过来。”想了想,又道:“数日前,她曾听闻娘家侄子惨遭童娘毒手,便写信回来,打算去洗尘山求高人帮助我等灭童娘。”
云长天敛眉:“不知附近可有一名叫新柔的夫人。”据说,她乃是第一个丢失孩子的可怜女人,既然是第一个,许会与童娘有些渊源,或者见过她。
妇人道:“新柔是个苦命的女人,她刚被丈夫休弃,便遇了童娘,孩子都丢了。海浪妹子便是新柔的小姑子,未嫁人前姑嫂感情甚好。”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子,在漆黑的夜中,点点火光照亮了一大片草丛:“那就是新柔的家。”
“你们不知道啊!直打她儿子丢了以后便不太正常。”
云长天道了谢,从袖中取去一瓶丹药递给他们:“多谢二位。”
妇人与她丈夫摇头皆不敢收,称这是自己的分内之事。观看了左右确定骑牛的白衣小姑娘不在此处,便入了屋,还拿了一块大黑帘子把充当门帘,遮住门外。
云长天把丹药放在门槛上,转身见漆黑的林子闪身出一个穿白衣的小姑娘。
宛萤萤环手抱胸,一脸的气愤:“这遮天蔽日的原住民是真真的没有眼光,居然接二连三怀疑我是一个修邪道的人。”
“哞哞!”大色牛亦愤愤地低头,不过它可不管宛萤萤是可样的心情,它只是觉得这儿的草生得枯黄,莫说小红花了,就连小白花小黄花也不见一朵儿。
真真扫兴。
小姑娘和哞兽摆出臭脸,很认真地告诫云长天“莫要惹我,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
云长天道:“流言止于智者,皮相皆比不上心相。”他迈着步子往新柔居住的屋舍走去,这一条道路颇为幽静,但旁边的林子传来狼嚎之音。
云长天蹙眉,叮嘱宛萤萤道:“莫要离我太远。”
“非墨哥哥。”宛萤萤幽幽地开口,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忽然问他:“你觉得厉澜雪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云长天脚步一顿,扭头道:“心宽气大。”
想起记忆中的少女,小姑娘微微一笑:“你真有眼光。”
云长天眸光柔和了一瞬。
宛萤萤有点儿怀疑,云长天眸光柔和是因为她夸他,还是因为在她赞同厉澜雪是个心宽气大的女子。
远处火光顺着风吹在闪烁,两地看似相距不远,其实走了一会儿还是挺远的。
宛萤萤看着沉默在前带路人,深知他是因为哞兽那与众不同的爱好而放慢了步伐,有点儿过意不去。这厢,哞兽还是十分嫌弃地踩着发黄的小草,闷闷不乐。
宛萤萤道:“非墨哥哥,不如你让黑鹿过来带我们一路,就不要这只碍眼的臭牛了。”
某臭牛不爽地哼了哼牛鼻子:你道是谁带你走过荆棘路的。
那点儿功劳在宛萤萤心中压根不算功劳,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哞兽的恶趣味。她哼道:“若非你生得丑,摘星道人怎什么都不与我们说,便把我们赶来这穷乡僻野来灭童娘。”
哞兽无辜至极:怪它咯!
宛萤萤觉得它有一点儿觉悟,颔首欣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连是谁求助的都不清楚,此项任务是何等的艰巨。”
哞兽吧唧了一下嘴:还是怪它咯!
云长天转身低头看了眼哞兽委屈的牛眼睛,道:“无妨!”
不愧是仙尊的弟子,紧紧是两个字就安慰到哞兽脆弱的小心灵,哞哞直叫:还是你有眼光。
可惜云长天听不懂它的牛话,转头继续带路。某个听懂它牛话的小姑娘哼了哼。
遮天蔽日本就有些阴沉,而新柔的这所木屋子更甚。屋外挂了几张用来驱散邪魔的“鬼画符”,门窗处挂着白纱,让宛萤萤看了颇为怀念。她苏醒的第一日便被花海无涧那些人当做邪鬼重生,不仅绕着她屋子贴了十几张“鬼画符”,更是把她屋子弄得跟个灵堂似的。
还害她被一只审美恶俗的哞兽鄙夷了许久。
说实话,她早就想吃牛肉了。
第20章 鬼妇逞凶3
下了哞兽的背,宛萤萤伸了个懒腰,走近冒出火光的屋舍,跃跃欲试:“让我这个貌善心善的姑娘去敲门看看,新柔有没有在家。”
衣领被一头黑鹿叼着,宛萤萤回头,瞪它:“你拉我作甚?”
“你如此容貌,还是不要献丑了。”
想起大婶妇人等无知妇孺的评价,宛萤萤:“……”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宛萤萤气鼓鼓地看着云长天,酸溜溜道:“华发雪袍,也不似正道啊!”
华发雪袍扭头,背后长剑高出他一个头,平时不觉得吓人,这个时候倒是挺吓人的。没骨气的宛萤萤道:“不似正道……才怪!”
黑鹿白了她一眼:“哼哼哼哼哼!”
紧要关头懂得审时度势,保住小命乃是美德。
宛萤萤为她拥有如此美德而自豪,忽然眼眸不转,盯着缓缓敞开的木门。不知是否敲门也需要运气,运气特别好的云长天没有遇到一个凶悍的妇人拿菜刀与他拼命。
开门的妇人虽长耳尖尖,眼眸泛红,可她肤色白皙,面容姣好。虽住在山林,却不似妖怪,反而如精灵。
云长天道:“不知可是新柔夫人?”
自从林新柔丢了儿子,日日失魂落魄,便极少有人愿与她来往,没想到今夜会有外地人深夜到访。惊讶道:“不知二位是?”她问的自然是云长天与宛萤萤,作为魔兽仙灵等动物,是随时被人忽视的。
宛萤萤欣喜林新柔不似一般愚昧无知妇孺,见到她就喊“细作”“童娘”。高兴地站在云长天身旁:“我乃洗尘山摘星道人徒弟宛萤萤,你喊我一句高人即可。”
林新柔瞳孔一缩,呐呐地往后退了一步,缩到门后白纱之中。
半响,她探出半个头颅,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高人”,面色有些苍白:“你……可是河海寻来的高人?”
见她这番惊恐的模样。宛萤萤心中的欣喜一扫而空,颓然道:“是,也不是。”
林新柔怯怯地走出门,站在门槛之后,不敢直视宛萤萤:“高人……”
明明是两个让人尊敬的字,却让她喊出了一股子的惊恐。
宛萤萤不禁抚上自己的小脸:“我真的长了一张修鬼道的脸?”
“鬼道”二字从小姑娘嘴里脱口而出。“砰”的一声巨响,林新柔已经把大门磕上,屋内的火隔绝在大门内,屋子的女人喊道:“天色已晚,小妇人身体不适,就不留二位贵客了。”
宛萤萤哀莫大于心死,侧头看向云长天:“莫非我真的长得这般磕惨?”
云长天敛眉:“她并非是怕你!”
“啊?她不怕我?”宛萤萤觉得越是被人安慰,心里越是凉:“那她怎么跑得这么快?”
“她怕的是洗尘山。”
***
夜深露重,云长天与宛萤萤在树林里寻了个山洞避风。终究是孤男寡女,云长天生了一堆火便退到了洞口守夜,远处几声若有若无的狼嚎让他蹙了蹙眉头。
袖子一紧,他低头淡淡地看了眼两颊绯红的小姑娘,道:“夜深露重,还是早些歇息吧!”
宛萤萤眼眸发光,欣喜道:“原来非墨哥哥知道此刻夜深冷气逼人。”眨了眨眸子:“阿姐曾与我说过,有风度的男子在女子孤独彷徨的时候给为她脱下一件温暖的雪袍,免得佳人着了凉。”
气氛僵硬了一瞬,云长天面无表情地脱下了雪袍,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满心欢喜地道谢。
云长天道:“她还说了什么?”
“啊啊啊?”宛萤萤愣了愣,刚她那一席话乃是临场发挥胡说八道,见他这么正儿八经地问自个儿,小脸红了红:“她还说穿白色里衣的银发男子最俊俏。”
“咳!”云长天偏头,淡淡地咳了咳:“是么!”
耳尖染上了一丝丝的绯红,疑是害羞了。
翌日天刚亮,宛萤萤因睡山洞睡得不太习惯,披着雪袍从地上爬了起来。身旁的哞兽睡得毫无形象,牛蹄子还朝她的脑袋踢来。
她一个激灵,侧头堪堪躲开,见哞兽的牛蹄子踢到一颗山石,把石头踢塌陷了。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若是她再晚醒来一刻钟,这石头就是她脑袋的前车之鉴。
“臭牛!”一只大脚狠狠地踩在它的牛鼻子,宛萤萤仍是不解恨,又是一脚踹过去。
哞兽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嘴角还留下几滴晶莹的液体,傻啦吧唧地咧嘴笑着,好像梦到了什么美貌的红衣小姑娘。
“呦呦呦。”黑鹿嘲讽主仆俩,见宛萤萤气呼呼瞪它,哼道:“没用的东西,连一头牛都教训不了。”
岂有此理,接二连三被一头鹿嘲讽,宛萤萤忍无可忍,念了一个口诀,召唤出丧魂钟。咧嘴一笑:“呵呵呵,让你们嘲笑你们家的姐姐。”
叮叮当的铃声响彻了山洞,鬼哭狼嚎之音充斥着哞兽的牛耳,它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主人发了疯似的摇丧魂钟,满心的委屈:今天是个好日子,奈何没有一个好主人。
哞兽不想虐待自己的牛耳朵,撒腿就往外跑。
恰在此刻,一道白影拼命往前冲,还跃到它那傻啦吧唧的主人身前。哞兽为他默哀片刻,继续撒牛腿跑。
黑鹿早已躲到一个听不到噪音的地方,晃了晃额头锋刀似的鹿角,显得心有余悸。
哞兽一个白眼就翻了过来,还说是魔兽三鬼呢!呸!它在里面听了这么久的丧魂钟依然生龙活虎,这黑鹿就是这么没用,还是哞兽好啊!
黑鹿一个尖锐的鹿角拂向它的牛角,轻飘飘的一下如纸张掠过。“咔恰”一声,牛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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