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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尾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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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明白。”陆离苦笑道。他还是太嫩了，被许启帅摆了一道！许启帅为什么在提出赌约前一再的刺激他的神经，而且故意故事重提，还特意点出他的软肋……
陆离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决定去找以前的同学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第一个进入陆离视线的是第一个死者的好朋友，那个女孩子正好是他隔壁班的同学，同学录上有她的电话。
接通了电话后。陆离听到一个疲惫的声音，一点也不像记忆中清亮的大嗓门，这让他怀疑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所以沉默了一会核对一下电话号码。
就这一会的时间，对方就急切道：“是陆离对不对？我知道你……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关于顾盼的死？……我就知道顾盼不是自杀死的，她那么坚强乐观。怎么可能自杀呢？”
“顾盼平时有仇人吗？我的意思是，平时的小纠纷引起的也算。”陆离问道。友情真是伟大，陆离听着电话另一边急切的声音，他承认自己是羡慕的。
“盼盼她平时很和善……对了，我想到了。四班那个神经病总是跟踪盼盼回家，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心理变态嘛。”
陆离从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四班的变态’，结果一无所获，只好问道：“四班的变态是谁？很有名的人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再次传来的声音语气带着一点抱歉：“我都忘了陆离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才子了……四班的变态在咱们年级也算有点名气，那个男生名字叫做冯晓，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膈应别人，自己学习成绩不好，还自命甚高……总是叫那些学习一般的同学‘蝼蚁’什么的，这不是妄想症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冯晓喜欢称呼别人‘蝼蚁’……你应该知道顾盼的遗书，上面写着‘蝼蚁都该死’……”陆离突然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微妙感觉，这种感觉倒不是成就感，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还有一点没有付出多大的精力就成功的心虚感。
“报纸上有说嘛，我知道……所以我也很怀疑冯晓这个家伙，可是冯晓这个家伙是个死宅，我根本没有办法查出他是凶手的证据……”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十分愤慨，“我都想直接给他放把火，把他那个小公寓给烧了，看他还怎么宅。”
“嗯，我明白了……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呢？”陆离想了想，继续问道。
“另外的？怎么会有比冯晓更可疑的家伙……我跟你说，冯晓肯定是凶手！我觉得，他这么多天没有出门，说不定已经变成了那种怪物了！……不行，我不能在这么守株待兔下去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放把火，看看冯晓是不是已经成了怪物！”电话另一头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陆离赶紧安慰，可是电话却被挂断了。
‘放火……这个办法够直接，但是却触犯法律啊……顾盼居然有甘愿触犯法律也要查出她死亡真相的朋友，这种友谊，还真是令人羡慕啊……’陆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冯晓的家在哪里，所以他还要打电话给班主任，让他帮忙看看学校登记的学生住宿地。
———— ———— ————
刚刚挂断的那个电话另一边，邪肆俊美的男子轻柔的拂过女孩苍白的脸颊，笑眯眯道：“真是乖女孩……乖女孩，你的名字叫什么呢？……哎呀，我都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是什么……”紧紧的捏着手提电话的少女不敢直视眼前俊美的过分的男子，她并不是觉得男子相貌不吸引人，其实男子的脸长得比绝大多数的明星都俊美，气质独特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一种荷尔蒙的气息勾引着异性的注意力……如果这里是大街上，如果男子的指甲不是尖利的像是匕首，如果男子的眼睛不是绿色的竖瞳……可惜没有这些如果，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她已经按照这个怪物的要求说了‘台词’，是的，只是台词……这样做虽然有点对不起电话另一边的陆离，但是陆离和她非亲非故，比起她的性命来说根本微不足道……现在她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信守承诺，放过她……
“哎呀，乖女孩不应该随便问问题，没有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真是麻烦，实验高中的高材生女孩就是好奇宝宝化身，看来想要你乖乖的去冯晓家里放把火，你也是不愿意的吧？”男子眯起眼，声音还是那么温和，但是却让人莫名的觉得危险。这个男人，根本不适合任何正面的表情，不论什么表情在他的脸上都让人觉得莫名的危险……
“不，我愿意去放火……我……”意识到危险，少女瑟瑟发抖，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滑下，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可惜，此时此地没有人会怜香惜玉……
男子从口袋里拿出洁白的手绢，轻轻的帮少女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温柔道：“一会还要演出，要是眼睛哭肿了，会被精明的观众看出破绽的……作为编剧，我可是很认真的写了剧本，乖女孩，作为女主角，你要很卖力很卖力的出演才行……傀儡控制。”
没等少女反应过来，无数透明的丝线从男子的双手手指发散出来，迅速扎进少女的头颅，然后，少女失去了意识……
“好啦，乖女孩，我们该准备出场了，先去换一件方便行动的衣服怎么样？”男子嫌弃的看了一眼沾了少女眼泪的手帕，洁癖发作，“案发现场不能留下证物，可是，这条手帕就这么装进口袋岂不是弄脏了我的衣服？”男子纠结了一会，看了看两眼呆滞的少女，摆了摆手，示意少女接过手帕……
“乖女孩，在换衣服之前，先去帮我把手帕洗干净吧……”男子笑眯眯的看着少女无异议的乖乖拿着手帕去了浴室，心情好了一点点，“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要都像我的傀儡娃娃一样听话该有多好？……这一天也不远了，等大人超脱命运成为新的法则，我就许这个愿望吧……嘻嘻嘻，那时候世界该是多么美丽……”
浴室里，少女将手帕打湿，用她最喜欢的含有纯天然玫瑰香精的香皂细细的搓洗了一番，然后用清水认真的冲干净，最后放在烘干机里仔细的烘干。原本就洁白的手帕如今不但是洁白还带着怡人的清香……
☆、第一百零八章 圈套
夜幕降临，将整个信阳市笼罩在黑色的帷幕之下，虽然有路灯点亮了人的视野，但是渺小的路灯并不能点亮整个夜……
城市总有几个边角是完全属于黑夜的，那里无比的黑暗，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普通人在这种黑暗中会害怕会畏惧心中的负面会无限的扩大，可是，有些人却对这种黑暗甘之如饴。对于那些人来说，黑暗是最美好的温床，他们只有在黑暗中才能觉得自在，才能由衷的露出微笑……
就在这样一个黑暗的角落，路灯被人为的打破，一栋独栋的小别墅黑着灯，安静的矗立在这一片黑暗中，就像幽深的暗谷里，幽灵居住的城堡……在这个很像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地方，里面居住的并不是幽灵，而是一个人类——一个苍白的虚弱的胆怯的……总之，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虽然这个人类每天疯狂的想要变成幽灵之类的非人类，但他现在还是人类……
陆离从班主任那里得到冯晓的地址按照地址找来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在白天，这个房子除了偏僻些，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别墅，外墙是浅绿色，尖尖的房顶铺着红色的瓦片。整体看起来很符合陆离的审美观。信阳市并不是一个土地资源紧缺的城市，在城市的边缘，有很多土地是个人私有的，地主们会在有限的土地上盖起自己喜欢的风格的小别墅，冯晓家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这样正常的房子，陆离对电话里提到的变态男冯晓就住在这感到有些不确定，不是不确定冯晓住在这，而是不确定这么正常的房子里居住着一个变态……班主任可是说过冯晓是一个人居住……这个房子怎么看也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居住的地方，除了周边荒凉了一点，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尤其是看到郁郁葱葱的花园，肯定是被每天都细心的照料……
‘我又不认识冯晓，突然上门打扰……或许冯晓并不是变态。而只是自闭被别人误会了呢？我还是等等看，说不定电话里不过是玩笑话，不会真的有人来放火什么的……’陆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敲门，在一边静观其变。
等到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这座精致的小别墅也渐渐成了一副鬼屋的样子。目睹这一变化的陆离。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里面居住着一个变态……
“同一栋房子，白天和黑夜居然给人完全不同的观感，这个冯晓不仅仅是个变态。或许还是个另类的天才。”陆离喃喃道，他突然对屋子的主人冯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以后的日子里，陆离会无数次的感谢自己今天突然兴起敲响了那扇门，如果他没有那么做，说不定……
感到好奇的陆离不由得走近那栋别墅，扣响了别墅的大门……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其他，仅仅是轻轻的敲门声却产生了悠远的回音，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是以前的陆离，这时候恐怕早就掉头就跑了。但是，现在的陆离却只觉得有趣……他的胆量在命运尾戒升级后，似乎变得更大了。那种以前很熟悉的心悸的感觉，现在好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敲了好几下门后，大门才＇吱嘠＇一声自己来了……
“看起来真像恐怖片，幽灵古堡什么的……可惜里面住的是活人。要不然打打幽灵也不错。”陆离故意大声道，“冯晓，我是陆离，你的同学！”
二楼一个苍白的身影听到陆离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遥控器放入上衣的大口袋，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陆离？你怎么会来？”冯晓腼腆道，苍白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闪着无辜的光芒。身为一个典型的＇成绩控＇，陆离这种年年考试第一最终还夺得全市高考状元宝座的人，就是他的偶像。看到偶像出现在自己家，冯晓是很激动的，但是一向内敛的性格让他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现。
“你认识我？……呃，抱歉我问了个笨问题……我对你的房子感到很好奇，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白天黑夜差别那么大的同一栋房子，实在是太特别了。”陆离赞赏道，“所以，我就忍不住来拜访一下。”
“谢谢夸奖……你不觉得晚上有一点阴森么？”冯晓脸上露出一抹红晕，这是他十分高兴才会有的表现，任谁被自己的偶像赞赏都会由衷的喜悦，更不用说偶像赞赏的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地方。
“还好，有一点吧。”陆离诚实道。他觉得冯晓并没有电话里说的那样不好相处，相反得，除了有点内向，还是很容易沟通的嘛。这样的话，说出来意，让冯晓提前准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正当陆离想要说明来意的时候，冯晓突然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大的遥控器，透过遥控器上自带的屏幕，他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有入侵者。”冯晓疑似面瘫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愉悦笑容。
这么快？陆离看到冯晓兴奋的样子，提醒道：“那个人是顾盼的朋友，以为你是杀死顾盼的凶手，想要放火烧你的房子……我打电话给她询问情况的时候，她的情绪很激动的样子，扬言要今晚烧你的房子，所以我来了。”
“学习好的人就是不一样，真有责任心呢。”冯晓淡淡道，视线没有离开遥控器的屏幕。
“呃，你是在夸奖我？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像……”陆离郁闷道。
冯晓把视线从遥控器上移开，转向陆离，认真道：“我是十分认真的夸奖你。”
“呃，那谢谢。”被两大硕大的黑眼圈用认真的眼神看着，陆离满脸黑线道。
“放心，我的房子是用高温耐火材料做的，即使真的着火了，也没关系。”冯晓顿了顿，似乎在考虑什么，一会儿后继续道，“但是这是对我权威的挑衅，还是阻止那个陌生女人好了。”
“陌生女人？你不认识顾盼和外面的女孩子吗？……我可是听说你曾经跟踪过顾盼很长时间。”陆离奇怪道，冯晓看起来并不像撒谎的样子。
冯晓盯着陆离看了好几分钟，才慢悠悠道：“那个女人完全是污蔑，蝼蚁就是蝼蚁，从来都不知道诚实是种美德……陆离，你不会相信了吧？”
陆离被冯晓看得浑身发毛，听到冯晓的问题，摇摇头道：“侦探要时刻保持怀疑，我在以前没有见过你，自然不能随便判断……”
“啊，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冯晓淡淡道。虽然这样说着，陆离却没有从冯晓脸上看出高兴的表情，怎么看那张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跟踪过顾盼？顾盼就是你隔壁班级的一个女生，圆脸，很活泼的性格……”陆离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事情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可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何要骗他？即使骗他，也不用真的来放火吧，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冯晓这一次回答的很快，他毫不犹豫道：“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顾盼……陆离，等我处理完放火的事情，请务必留下一起喝一杯茶。”
陆离刚想说不用了，就看到外表柔弱的冯晓用着超乎想象的速度走出门去了……
＇看来这个冯晓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超能力者呢……这样的人即使学习成绩不好又阴沉，在学校里的风评不佳，也不会堕落到成为跟踪狂的地步。那个顾盼，最多算是清秀……看来今天我来这里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陆离现在十分的纳闷，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了朋友纵火什么的，这种事真的可以用友情的伟大来含糊过去吗？
坐着等了一会，陆离有些好奇冯晓的‘处理方法’，说起来，想要赶走一个拿着纵火工具的女学生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如今防火的措施变得越来越强力的同时，纵火的工具也在与日俱进……刚才，冯晓那种淡定的样子让他产生了一种‘这件事不过是个小事，分分钟就能解决’的感觉，但是，有人来放火怎么看也不像是小事，他应该去帮忙才对！退一万步讲，要不是他打电话给那个女生，说不定就不会让那个女生被刺激的想要纵火，他是要负一定的责任的……可是，冯晓那么淡定……
正当陆离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帮忙的时候，门再次开了，冯晓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走了进来，这一次和在楼上下来不同的是他手里拿着一套茶具。
“我去拿了茶具，让你久等了，我们来泡茶吧。”冯晓认真道，聚了举自己手上托着的托盘，一副‘快来泡茶吧’的样子。
“你不是去解决放火事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拿了茶具来？”这么短的时间，也就只够拿茶具的来回的时间的样子，那门外纵火的女生……
“我就是去拿茶具啊，至于外边的人，蛋糕会解决……”冯晓一边认真的泡茶，一边淡淡道。
☆、第一百零九章 怪人冯晓
“蛋糕？”陆离无意识的重复着自己无法理解的词语，有些无语的看着冯晓认真泡茶的动作。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就是因为他们说的很多话做的很多事，凡人根本没办法理解。一如现在的情况……
“蛋糕是我的房子警戒主脑的名字，它很喜欢这个名字，看来我起名字很有天赋……只是，我有一个地方一点天赋也没有，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做到其他人的百分之十，甚至连百分之五都做不到……”冯晓郁闷道，一边说着，一边给陆离倒了一杯茶。
“什么地方？”陆离好奇道，顺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泡的很好，谢谢招待。”
“你能告诉我你平时是怎么学习才能考试成绩那么好吗？”冯晓看到陆离喝了他亲手倒的茶，觉得自己拜师成功了，这时候时机成熟，他也可以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了，比如说怎样才能提高成绩。
陆离对于问题突然转到考试成绩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实事求是道：“每天多花点时间看书做题吧……嗯，记忆力好的话比较容易成绩好。”他的记忆力好的惊人，几乎可以算是过目不忘了，所以成绩好也是必然的，更何况他平时也花了大功夫去学习。
“可是，我每次拿起书本就觉得想睡觉，这是怎么回事？”冯晓点点头，认真提问道。他可以在私人实验室里不眠不休的工作三天三夜，不需要借助提神剂就能很清醒甚至亢奋，可是，一旦拿起书本就是提神剂也完全不起作用，就是想睡。
陆离黑线道：“那样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成绩不好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学习还想得到好成绩？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这个世界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冯晓执着道：“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师父，教给我不用看书也能考取好成绩的办法吧！”
“……谁是你师父啊？”陆离嘴角抽搐道。
———— ———— ————
好不容易摆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的便宜徒弟，陆离离开冯晓的别墅。
这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陆离自从有了命运尾戒。他的夜视能力变得很好。不用借助照明设备就能安全的走出这一段无光带。
还没等走出无光带，远远的看到有光一明一暗的闪烁着，那是香烟发出的微弱光芒，随着吸烟人的一吸一吐变换明灭着。对于郊外有人吸烟，陆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对于一个人在这么幽暗的地方吸烟觉得有点好奇而已。
不过。只是那么一点点好奇，并没有引得陆离特意去一探究竟。可是，一个恍惚。陆离发现自己已经距离那个吸烟的男人离得很近，近到对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故意靠近……1。5米是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在这个距离以外走过去还可以说是不经意间路过，但陆离现在却站在伸手就能碰到男子肩膀的位置……
“对……”陆离回过神来准备道歉，结果，惊愕的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许启帅……他怎么会在冯晓家附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启帅继续自顾自的抽着烟，完全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陆离。看他的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抽烟的同时还是不是的望一望陆离走来的那个方向。
‘明明离的这么近，他怎么看不见我？’陆离奇怪的看着许启帅。发现许启帅的表情很正常，看起来是真的没有看到他……这种情景，倒是很像在预知梦里，可是他没有睡着，就是出了冯晓的家，往市内走呢……
不一会。许启帅的表情从不耐烦变成了平时惯用的嘲讽脸，他冲着陆离的方向挥了挥手，吓得正在打量他的陆离一个激灵，差一点就叫出声来。
不过还好，陆离在关键时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回头望去……
只一眼，陆离就被不远处的男子吸引住了目光。那个男子的脸比绝大多数的明星都要耀眼，是那种在茫茫人海中就能一眼认出的样子。只是，男子周身的气质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好像在夜里潜伏的蛇类，在黑暗里蜿蜒前行不停地吐着信子，等待绝佳的机会——一击致命！
只一眼，陆离就觉得周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冻起来一样，明明那个慢慢走近的男子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他身上，但他还是感觉像是被蛇盯住，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危险，他甚至想夺路而逃……
“许启帅，你看起来怎么不开心呢？”男子的声音低柔丝滑，有一种危险的诱惑。
许启帅烦躁的扔了手中的烟蒂，狠狠的踩灭，然后仿佛泄愤般又跺了几脚：“殷黎，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总是来烦我！”
“喂喂，我来帮你忙，这可是上面的吩咐，你的行动太慢了……还是那句话，上面想要的是……”殷黎无辜的摊摊手，虽然表情也很配合的做出无辜的样子，但是不管什么表情到了他的脸上都效果欠佳……不对，只有那种阴暗的惊悚的表情适合他那张让天神都嫉妒的俊脸，这和他的气质有。
“哼，说的好听……那你干嘛不直接顶了我的差事？”许启帅冷哼一声，烦躁的想要再吸一口香烟，结果发现口袋中的存货没有了。
殷黎实事求是道：“我申请了，但没有被批准呢……大概是我气质的原因吧……说来也奇怪，我们这些人，大多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根本没有办法融入人群。可是你虽然看着同样讨人厌，却没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难不成还怀疑我是内奸？别忘了你我加入组织的时候都上交了一丝灵魂，一旦叛变，梦魇大人杀了我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许启帅冷冷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做说客，做出可是却不得不做。”
陆离听到＇梦魇＇这两个字，心里一个咯登……许启帅是个契约者，怎么和梦魇联系在一起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不然别怪我！”许启帅警告道，“既然把陆离的事情交给我去办，你就别插手，否则……”
“啧啧啧，看你这副气急败坏的表情，让我更想＇帮忙＇了……呵呵，放心吧，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不会做什么的。”殷黎挑挑眉，“那么这个玩具我就毁掉了？”
“你想杀了你的傀儡渣子就远远的杀了，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我知道你模仿我正在破的案子杀人……”许启帅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起来，浑身散发出一种绝世凶兽的气息。
陆离对于两人的对话十分惊讶，更让他惊讶的是，两人居然看不到他。
从两人的对话里，陆离听出来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个陷阱，或许不只是今天晚上……自从他和许启帅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已经掉入陷阱了……
许启帅和殷黎说完话后，两人很克制的没有动手，殷黎有点可惜的离开了，只剩下许启帅一个人站在原地……
“小子，你的胆子真是肥了，居然敢跑到这里来看我和殷黎的好戏……还不快点谢谢我，别以为你的预知能力很强大，强大的能力需要强大的实力相匹配才行，你弱的像只蚂蚁，要不是我帮你掩饰，你早就被殷黎发现了。”许启帅冷冷道。
陆离无奈道：“我也不想遇到你俩，还有，我根本没有睡着，只是从同学家里出来而已。”这里居然是他的梦境？虽然知道自己的梦境真实得很，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难不成他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我不管你是怎么睡着的……你对我俩刚才的话有什么看法？”许启帅玩味道，“知道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警察局长居然是个反派人物，这种反差有没有让你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震惊倒是震惊，被背叛的感觉完全没有。”陆离还是没有压下自己的好奇心，“那个……你和刚才那个男人，在为梦魇做事？”
“嗯，没错啊。”许启帅爽快的答道。要是他不想陆离知道，刚才就不会特意提到梦魇，殷黎那家伙就没有说到＇梦魇＇两个字，不是么。
“那么，梦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陆离好奇道。
许启帅揉了揉太阳穴，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梦魇泛指人性的阴影，是整个世界人心阴暗面的汇总的具现化。除非人类的心里再也没有阴暗，否则梦魇就是不死的。”
人性的黑暗面只要人类还存在，就不可能消失……那样的话，岂不是梦魇是不死的？
契约者的目的是消灭梦魇，难道要消灭整个人类整体？
陆离联想到天使狩猎计划中的女王蜂，要将所有的天使军团杀死才能打破女王蜂的不死之身。那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怎样，但是换之人类……
想到这里，陆离不禁产生一种荒唐的感觉……或许，梦魇才是保护人类的一方？
☆、第一百一十章 硬币的两面
不对，想想女王蜂，它根本不拿天使军团的天使们当回事，不仅刚开始的时候拿它们当炮灰，而且对于雷特它们也没有多上心……在女王蜂的眼里，天使军团就是它的奴隶，奴隶而已，怎么值得主人为了保护它们受伤呢？
“什么是命运呢？”陆离叹了口气，他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心愿永远也无法得成一样……
“这个问题倒是挺哲理……”许启帅讽刺道，“命运啊，就是你的心中除了黑暗面以外的东西。”
还说他问题问的哲理，这个回答更是深奥好不好……陆离翻了个白眼，听了这样的回答，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你没听懂？”许启帅蔑视的看了陆离一眼，讽刺道，“还是高材生呢，真是让人失望啊……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梦魇是人类的心的黑暗面，命运是与之相反的另一面。就像硬币的两面一样，两者势不两立。”
“如果没有人类，命运也就没了依托的对象，命运也会灭亡，对不对？”陆离追问道。
“着我就不知道了，命运那东西，谁有知道它究竟有没有实体？说不定动植物也能成为它存在的养分呢。”许启帅嘲讽道，“听我接着说完，趁着今天心情不好，下一次我心情好了，没准我就不说了呢。”
“呃，请说。”陆离本来还想问许启帅为什么身为契约者却要投靠越界者，但是看到许启帅的样子。也就不问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许启帅恶劣道，“正如梦魇和命运是命运的两个面，人类也被归类到两个面之一，不是偏向黑暗就是偏向其他方向。”
黑暗怎么就成了其他方向的整体对立面了？陆离很想这么问。一般不是说黑暗和光明对立么……可是看了许启帅一副还要继续讲述的样子，他就把心里的问题憋回去了。
许启帅看到陆离这幅样子，心情莫名的好了一点，也就不卖关子继续解释道：“梦魇和命运一直是站在对立面，但是，事实上，梦魇的实力要比命运强很多……要知道，即使是最虔诚的教徒，内心也是有黑暗面的，只有内心黑暗面微乎其微的人才能感受到命运的召唤。从而成为契约者。黑暗面微乎其微的人即使感受到命运的召唤。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不会同意成为契约者的。毕竟那就失去了自由……正是因为这个，命运选中的契约者个体实力要比越界者们强很多，命运不得不加强契约者的个体实力。否则根本无法对抗梦魇。”
“你被命运选中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命运早就盯着你，就等着剥夺你自由的那个时机……”许启帅意味深长道。
陆离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又在诱导我……我不会再上当了，你是你说的是真的，对于我根本无法抗拒的存在，我并不想猜测什么……我就是个普通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我说过，下一次，你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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