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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门嫡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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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栈,要是出了什么人命,我一定会把你供出去的。”玉胥甩开青栈冰凉的手,扭身又埋头到那一堆药瓶子中。
  没心没肺的师傅。
  青栈偷偷红了眼眶,转念一想到昏迷着的宁芷媃,他心里又过意不去。
  要不,晚些还是去看看吧。
  而此刻偏殿中,姬氏拿着那一瓶子药丸子发着呆,一天才吃一颗,会不会太少了点?
  她这么琢磨着,又从瓶子里突突突倒了好几颗出来,摊在手心,她看看宁芷媃,心里自作主张,一下塞了三颗到她嘴巴里。
  “多吃点,这样就能好的快点,芷媃啊,你要争气啊,快点醒过来,你就能嫁给君默然,你就是将军夫人啦,虽然只是个偏房,但你要努力赶紧生个儿子,到时候这九重天上,可才真算是有咱娘俩的立足之地了啊。”
  说着,姬氏擦擦眼泪,唉,不说了,都是一把伤心泪。
  给宁芷媃盖好被子,她婀娜多姿的出了门。
  这九重天上的大好风景大好时光她可都不能浪费的,尤其要是在这九重天上再找到个依靠,她和宁芷媃也都会舒服很多。
  想到此,姬氏便哼着小曲离开了。
  夜,渐渐来临。
  帝后留在了宁府用膳,期间兀那氏更是带着帝后参观了天帝幼时的房间,帝后在里头坐了一下午,又是感慨又是唏嘘。
  “这房间就是不一样啊,一进来就觉得亲近。”帝后脸上泛着柔光,很是开心。
  到底她嫁的男人是堂堂六界之主,婚后的生活自然不必之前恋爱时如胶似漆,天帝会因为各种事情离开天界,而她也只能靠着思念度过一天又一天。
  “帝后,您嫁给天帝,幸福吗?”那样一个霸主,那样一个威严肃穆的男人,宁轻陌看着帝后怀中好似睡着了的龙蛋,忍不住开口问道。
  帝后一怔楞,显然不相信宁轻陌会问这样的问题,随后莞尔一笑。
  “幸福能是什么?女人这辈子,就该站在男人身后,让他在外头奔波累的时候,回家可以有个温暖的依靠。”
  宁轻陌沉默不语,眼神落在窗外的一轮明月上,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可她不那么认为呀,如果她有幸还能遇到真爱,她必定要和他站在这世间的同一高度去俯瞰苍茫大地,她必定会痛他携手走过困苦和磨难,她不想,躲在他的身后。
  不过,呵呵,她对男人,是没有一丝好感得了。
  自从同君默然退婚后,天界各处飞来的求爱信差点将她给淹没,但她看都不看,统统将它们燎在一团火焰之中。
  重活一世,她美貌依旧,可心,却留在了前世。
  “救命啊——”
  冷不丁的,一阵尖叫传来。
  宁轻陌同帝后面面相觑,将头探出去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兀那氏正巧前来喊她们前去用膳,也吓的三步两步就凑到了宁轻陌身后。
  只见阁楼下,宁芷媃跟疯了似地披头散发,追着前头的纸鸢不肯停,口中还碎碎喊着:“鸡腿儿啊,别跑啊,鸡腿儿啊,快到我碗里来——”
  宁轻陌大汗,额头一排乌鸦飞过。
  飞檐之上,青栈青衫飞舞,默默扶住额头。
  还好啊,他庆幸啊那些药丸子他没再吃啊,否则——
  他想着自己留着哈喇子追着一头青筋的玉胥跑,嘴里还喊着,鸡腿啊鸡腿啊,那场面该有多滑稽加诡异。
  “怎么回事?她是疯了不成?来人呐,把我给她抓起来。”帝后居高而看,是气愤难挡,这个宁芷媃,简直是丢死她九重天上的脸了。
  到底是从一重天下来的下贱货。
  天兵天将领命要擒住发疯的宁芷媃,宁轻陌双手拢在袖口中不动声色,眼神忽的一暗,宁芷媃手一挥,底下的天兵一下都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宁芷媃一下抓住了前头来不及跑的纸鸢,一口啃在了她脑壳上。
  这——
  ------题外话------
  好冷好冷好冷,手要掉了…。
  呜呜呜…

  ☆、030 为之动容的胎动

  “妈呀——”
  纸鸢这一声惨叫划破天空,谁听了都会顿觉毛骨悚然。
  那是一声多么凄厉与尖锐的嘶喊呀!
  纵然帝后见多识广,也被这凶残的一幕吓到目瞪口呆,没了反应。
  之间宁芷媃发癫的捧着纸鸢的一头日日精心保养的秀发,一把把的扯着,那模样要多怪戾有多怪戾。
  “救命啊——”纸鸢哭喊着,挣扎着,却逃不开一丝一毫。
  宁芷媃的仙术本就高过纸鸢许多,如今钳制着她,倒犹如钳制着一只小母鸡。
  “鸡腿儿——嗯?怎么还有毛?”宁芷媃稀里糊涂的吃了一嘴的头发,瞪着半眯着的眼,入目的是一眼的黑色,想都没想的一把拔,直接掀掉了纸鸢一搓头皮。
  “啊——”纸鸢疼的撕心裂肺,扑腾着双手双脚,垂死的狂喊:“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
  天兵们之前被宁芷媃莫名推开,这次再靠近宁芷媃都做了极为充分的准备,一团天兵将宁芷媃围了个团团,正约好一齐将宁芷媃抓住之际,一股力量由内往外迸射而出,将他们第二次弹了出去。
  宁芷媃只觉得眼前一亮,又瞧见了那一团黑色,嘴里嘀嘀咕咕着怎么这么多毛,也不顾纸鸢的喊叫,一把吧的把她的头发给拔了个精光。
  帝后瞠目结舌,被满地的黑发和纸鸢绝望的表情给吓闷住了。
  “这次一定要抓住她。”天兵们信誓旦旦,一齐扑向宁芷媃,可以为的飞出去没有到来,反而是一层加一层的天兵将稀里糊涂的宁芷媃压在了最下面。
  “我去,别再跳上来了,人已经压住啦——”
  “我快被挤成一张纸了啦——”
  “我—的—娘—啊—”
  一团乱麻——
  整个场面混乱成一团粥,青栈已经将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倒在屋檐上浑身抖动。
  他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
  如果是留着哈喇子追着玉胥跑也就算了,这拔头发——
  想到玉胥光着一颗头愤怒的看着他,他就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他的妈呀,玉胥的药丸子,真心吃不得呀。
  姬氏是婀娜多姿的出去的,却是慌慌张张的回来的。
  当她瞧见宁芷媃的时候,她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丢在地上如一头死猪般的没有一点动静。
  “哎呀,我的女儿,你怎么啦?”姬氏吓的没了方寸,如小兔子般的双眼看了下一旁一直在哭,已然没了头发的纸鸢,吓的不敢再靠近宁芷媃,也只敢用脚踢踢她。
  “她怎么了?她疯了!你们这对母女,当真是会搅和的这天界鸡犬不宁啊。”帝后眼皮跳跳,语调阴阳怪气。
  姬氏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立刻就老泪纵横了起来。
  “回帝后,我们真的冤枉啊,民妇只是才出去了一下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民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姬氏喊冤枉的本事是比谁都厉害的,她转念一想,立刻找到了个替死羔羊:“一定是药有问题,一定是药的问题。”
  躲在屋外的青栈一听到药这个字,拔脚就要走。
  那个老太婆看起来一副没智商的样子,想不到脑子还挺灵活的嘛,一下就逮住了药做文章。
  “开玩笑,青栈乃是玉胥唯一的徒弟,他给你的药会有问题,你怎么不说是你的脑子有问题。”帝后一拍桌案,大怒。
  本要逃走的青栈一听,立马留下两行清泪。
  帝后,您对我真好。
  “可是帝后,如果不是药,民妇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问题了啊,芷媃之前一直可都是好好的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生在一重天也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啊,投奔了轻陌家,我也不过是想给芷媃一个下半生稳当的依靠而已,呜呜呜,我们母女这都是什么命啊——”
  姬氏干脆一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帝后不语,可脸上稍有动容的表情却显示了此刻她的母性大发。
  同样是母亲,其实她明白姬氏的良苦用心。
  只是天界这根深蒂固的对九重天以下重天的深深鄙视是来自于心底的,再同情,她还是那个严正分明的帝后。
  “那你们家,是不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什么病?”帝后稍微放软了一些声音。
  姬氏擦擦眼泪,回答的很小声:“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芷媃有,轻陌也会有的。”
  宁轻陌在旁边看了好一会的戏,这才搭腔:“回帝后,芷媃与我虽是表亲,但也是一个祖上下来的,遗传疾病想必是不可能的,大抵是因为之前受了内伤又吃了药,有什么反应了罢。”
  宁轻陌不温不火的声音也不急不躁的,听的帝后心情一下柔和许多,想到宁芷媃之前也不过是差点要摔个跟头才被她拍成这样,现在还被绑着了粽子,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但她是帝后啊,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当下正了声音,道:“轻陌说的也有道理,你也别老是哭啊哭的,即令仙尊若是回来了还以为我们合起伙来欺负你们娘俩呢,反正宁芷媃和君默然的亲事是定下来了,天帝一定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待宁芷媃伤好点了,你就等着做君将军的丈母娘吧。”
  帝后都这样肯定了,那这事是肯定跑不了的了。
  姬氏连忙磕头谢恩,满脸喜庆。
  眼角掠过一丝精光,帝后被宁轻陌搀扶着起身,正欲离去,忽然叫了一声。
  “哎呀,他在动。”帝后欣喜的捧着怀中的龙蛋,献宝似地递给宁轻陌。
  宁轻陌小心翼翼的接住龙蛋,果然能感觉到里头的动静,好像有一只小脚丫在乱踹一通,好不调皮。
  每踢一下,宁轻陌的心就跳一下,手心里的触感多么真实而又宝贵,那是一个新生命在蓬勃长大,是那个男孩儿,还未出生就带给她的悸动。
  她说不出,为什么她的心,莫名其妙的,慌了。
  “轻陌,你说,他生下来会是个什么模样?”帝后温柔的抚摸着龙蛋,眼中满是期待。
  他——
  宁轻陌眸光中溢满温柔,想起了那一瞬间,那个男孩带给她的震撼。
  他,会比你想象中,还要优秀。
  莞尔一笑,宁轻陌的眉眼,让人动容。
  “对了,轻陌,听说上一次天帝回来赏给了你爹一件金缕衣,你爹可穿上了?”
  ------题外话------
  今天买了新本本,明天应该可以早点更新了。
  么么哒,各位晚安。

  ☆、031 禁术,虚无空间

  眸光一暗,宁轻陌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精光。
  “帝后说的,可是魔界大宿主逃溃之际留下的那件金缕衣?”她明知故问。
  “哪是魔界大宿主的,那件金缕衣原本就是我天界的,可是个好东西呢。”帝后蹙眉,表示不满,忽秀眉一挑,拉着宁轻陌亲密道:“你爹可有穿?”
  “好似没有,爹很是舍不得,好好放在箱中了。”宁轻陌轻拢着秀发,不着痕迹的撇过眼,看见了帝后眼尾一闪而过的失望。
  但那缕失望转瞬即逝,帝后摸索着宁轻陌温热的手背,笑道:“你爹也真是的,天帝既然都赏给你爹了,你也好好劝劝他,就别藏着了,他好歹也是天界的大功臣,整日随着天帝出生入死的,他的命,对天界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宁轻陌听着,勾起唇角,乖巧的应着。
  回到芙蓉院,琉璃安静的守在她房门口,一瞧见她,立刻就湿了眼眶。
  宁轻陌牵住她的手,深沉的眼看着她肿着的脸颊,轻轻一触碰,琉璃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内疚从心底涌出,宁轻陌哽咽着,狠狠咬着唇,拼命抑制住心头的恨。
  琉璃摇摇头,本来委屈的泪水一下就缩了回去,小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小姐,为了你,奴婢就算去死也愿意。”
  宁轻陌轻嗤:“傻姑娘,当初为了救活你可花了我不少力气,别动不动就说死字,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嗯。”顿觉脸上的伤都不疼了,琉璃坚定的点点头。
  “最近你就好好歇着吧,让纸鸢过来伺候我。”放开琉璃的手,宁轻陌悠然往房内走去。
  “不,奴婢可以伺候小姐。”琉璃跟上宁轻陌,提高了声调。
  宁轻陌看着琉璃,微微一笑:“随你罢,给我打些洗澡水来。”
  琉璃应了,看着宁轻陌瘦弱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从今天起,宁轻陌的一举一动她都要亲自管着,她,不放心纸鸢。
  反正她是脸伤了,又不是手脚伤了。
  关起房门,宁轻陌依靠在门边,长长舒了一口气。
  琉璃打来热水,宁轻陌撩起纱帘将整个人埋入浴桶之中,温热的水沁入五官,水雾中她睁开双眼,迷蒙而又恍惚。
  此刻,只有微风拂动,窗外木棉昂然矗立,姹紫嫣红。
  这天界,日日都是这般风景,百年千年的看过去,真是要看腻了。
  哗啦一下从水中站起,她及腰的发丝湿漉漉的缠绕在周身,水珠沿着她曼妙曲线滚滚滴落,她伸出纤纤玉手,朝后头道:“琉璃。”
  身后却无半点回应,她狐疑侧首,蓦地瞪大双眼,一把扯下飞舞的纱帘裹住全身,怒气冲冲的吼道:“你怎么进来的?”
  玉胥擦擦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红液体,瞠着双眼,眨都不敢眨一下。
  “闭眼。”宁轻陌觉得自己要疯了。
  玉胥立刻闭上双眼,挥着手,嘀咕道:“别生气呀,我不知道你在沐浴,哎呦,我去。”一想到方才看到的场景,玉胥的鼻血又喷涌而出。
  “你简直是混蛋。”宁轻陌咬牙切齿,匆匆换好衣服,一个巴掌拍在玉胥脑壳上:“不得了了你,进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也不知道先通报,谁给你的胆子呀?”
  被宁轻陌喷的一脸口水,玉胥擦去,睁开眼,对上她怒气腾腾的眼眸,委屈的砸砸嘴。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说话间,小眼神还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你再看——”宁轻陌又是一巴掌要呼上去。
  “不看了。”玉胥大喊,捂住脑壳求饶:“我找你是有事的。”
  他闷头大喊,一说有事,宁轻陌扭头一看浴桶,脸色一变,正要去拿什么手腕却被玉胥给拉扯住。
  对上玉胥凝重的脸,她叱道:“干嘛?还欠打?”
  “就算你打死我,这次我也不会放手。”将宁轻陌推开,玉胥趴到浴桶边上,捞起一手的水,又闻又舔。
  “变态你。”宁轻陌扯着他的头发就要将他拉开。
  “我说你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厉害,你——你用禁术啊,轻陌?”挥洒掉手中的水,玉胥钳制住宁轻陌的肩胛,恨不得把她给摇散架:“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嘛,打不过大不了躲,就算哪天躲不过,我也说过,我会用我的命去救你的,你为何——你现在又为何呢?”
  宁轻陌被摇的头晕眼花的,一下拍在玉胥脸上,嫌弃的哼道:“你瞎叨叨什么呢,谁用禁术了。”
  还不承认。
  玉胥一副我早就逮住你小辫子的样子,指着浴桶里的水道:“那不是沐浴的水,是虚无空间吧,这个在天界乃至整个六界都是禁止制造的,那里面的时间随便控制,若是人人修行都靠虚无空间,那岂非一夕之间,各个都是仙尊了,轻陌,这要是被逮住,你会有难的。”
  玉胥急的直跳脚。
  宁轻陌哑口无言,却也是不想再解释了。
  想不到,她每次使用虚无空间都是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在做不同的事,还是可以被玉胥察觉出来,轻勾唇角,她再看向玉胥,不免有几分赞赏。
  “玉胥,你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她眸光熠熠,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傻乎乎的宁轻陌。
  “轻陌,你那一巴掌把君默然给拍的,以为没人会察觉不成?我肯定不会说,但别人,也未必不会知道。”玉胥语重心长:“到底为何,非要这么拼命了?”
  为何呢?
  宁轻陌抿着唇,不说话。
  玉胥,你永远不会懂,当失去的东西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你真的会倾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却保护他们,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好好的。
  “宁轻陌,宁轻陌——”
  门外传来龙月焉咋咋呼呼的喊声,一下就到了门口,眼看门扉已经被打开一个缝隙,宁轻陌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湿透,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正对着鼻血还没擦干净的玉胥,想都没想凝气剑气,一下戳入心口。
  龙月焉将门推开之际,看见的就是洒了一地的水搅和着血,空气中凝聚着腥味,不远处的床榻中,玉胥脸色苍白的,只想得起用手捂住宁轻陌咕咕流血的伤口,整个气氛,异常诡异。
  “宁轻陌,你,干嘛了?”纵然是龙月焉,也被这场景,吓傻了。

  ☆、032 残酷的现实

  如果有一天,天界要崩塌,却只有宁府这一处地方可以避难,那龙月焉,势必也只会挺着背脊去赴死,也不愿意沾着她宁轻陌一丝好处苟活着。
  从小,有宁轻陌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龙月焉,但有几个场合意外。
  第一,天界务必人人出席的场合,第二,能让她龙月焉出彩的场合,第三,能让宁轻陌出丑的场合。
  同样是仙尊的女儿,龙月焉始终不明白,为何宁轻陌从出生到现在处处受到关注,而她除了长得没有宁轻陌好看,却是样样比宁轻陌强,却总是被人无视。
  虚有外表却无内在的人,都根本得不到她龙月焉正眼的一看,偏偏这个宁轻陌,根本当她不存在。
  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有什么好讨厌她的?
  床榻上,宁轻陌的眼神仿佛穿透今生,看到了前世,龙月焉披荆斩棘为天界而战,一名女将威风赫赫,她再不用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嫉妒她的美貌,也再不用心心念念要她出丑丢人落败。
  而她,纵然巅峰一时,却落得个终身牢狱之灾。
  眼神暗淡下来,天牢中的日日夜夜,剐着她的心,疼到极致。
  而她此刻的表情,在龙月焉看来,却是被吓傻的了。
  看到她受伤躺着,龙月焉眼中闪过的惊讶和失望,与帝后的如出一辙。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她的宁府成了人人要诛之的地方。
  “哎呀,轻陌,你——”龙月焉还没有所反应,身子就被赶来的兀那氏给撞去了一边。
  跟着兀那来的,还有一脸惊恐的月下夫人,和脸色极为不自然的逍遥夫人,以及看热闹状的姬氏。
  她们本都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宁芷媃和君默然的婚事,冷不丁琉璃哭爹喊娘的冲了过去。
  “玉胥啊,你来的可真快,赶紧瞧瞧她的伤势要紧吗?”兀那氏逮住玉胥跟逮住救星一样,差点把玉胥的脑袋按到宁轻陌的伤口上。
  “她留了太多血,需要输血。”
  满地鲜红刺伤了兀那氏的眼,她一怔愣,傻了。
  “怎么,连玉胥你,都要到输血这个地步吗?”好似忘记了宁轻陌处在随时快死的状态,兀那氏整个人都迟钝了起来,此刻她满脑子都是两个字,输血,输血,输血。
  血——
  看向宁轻陌失去血色的脸,兀那氏紧紧捏着拳头,神情纠结。
  “娘,不用的,玉胥,快拿——那丹药来——”宁轻陌也不乐意输血,偷偷冲着玉胥眨眼睛,搞错没有,她弄伤自己,可不是想换血的。
  “即令夫人,您可以吗?”玉胥根本不管宁轻陌的意思,一直看着兀那氏希望她赶紧点头。
  可是慢慢的,兀那氏都不吭声。
  连一旁看着的人都急了。
  “我说即令夫人,轻陌的命你不要啦?”月下夫人一会捂住眼睛一会啧啧叹气,急得直跳脚。
  琉璃噗通跪下哭喊道:“夫人,您救救小姐吧,小姐是被人行刺,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可让那坏人逍遥法外了呀。”
  琉璃这么一喊,将兀那氏喊回了现实,她踌躇着靠近宁轻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宁轻陌只觉得此刻眼前有些迷糊,有些看不清楚兀那氏的脸,可她却依旧强撑起笑脸,对她道:“娘,我没事。”
  说罢,眼一闭,晕了。
  玉胥心一提,一把把上她的脉搏,心倏的又落回了心口。
  屋内,只有腥味弥漫着,经久不散。
  月明星稀间,有身影在黑夜中攒动。
  “你不是说宁轻陌沐浴之时有个男人就这么进去了么?为何宁轻陌好好的受伤了?”
  “我只管负责告诉你她的一举一动,她关了门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你——你最近没什么消息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傲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都跟你说了她忽然就特别讨厌我,现在都不让我去她房间里,还怎么弄消息,现在这样就不错了,你瞧我现在,自己都管不好自己呢。”
  “该给你的一点没少,你要是不负责,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哎哟,你还威胁我,有本事你去告诉天帝帝后啊,你看她们会不会信你。”
  沉默——
  “难道,天帝和帝后,对宁府也有芥蒂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
  仙,也是人,七情六欲,生儿育女,繁衍子嗣,为家忙为天忙。
  在即令仙尊知道宁轻陌出事后,用几近疯狂的速度赶回了天界,彼时,宁轻陌正好苏醒。
  兀那氏哭肿了眼,即令仙尊在旁安慰着她,他们都没注意到宁轻陌睁开了眼睛。
  “好了,别哭了,这都不是你的错。”宁远松拍着兀那氏的后背,沧桑的脸上布满了褶皱。
  “她是我的女儿,我却救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血,流的满地都是,我对不起她啊。”兀那氏一改之前的安静,无人之下,她哭得是昏天暗地。
  人慌乱之下,总容易忽略常理,从小即令仙尊和兀那氏就对宁轻陌宠爱有佳,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兀那氏又怎可袖手旁观。
  这一点,宁轻陌也不明白。
  也许,是她的血特殊不成?
  “当我们把轻陌抱回来的那一刻,我明白你和我一样都发誓这辈子都要保护好她不受任何伤害,不受一点委屈,一定把她当亲身女儿一样看待,可是夫人,你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啊。”
  宁远松一番话好似戳到了兀那氏的泪腺,她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然装睡的宁轻陌本睁着的眼睛,在听到抱回来那三个字的时候,一下就闭了起来,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一片。
  原来,不是她血特殊,而是她的爹娘,根本就不是亲身的。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宁轻陌的心,此刻波澜壮阔,小时候与爹娘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脑海,可一切都是披着抱回来三个字的外衣。
  她是被抱回来的,不是他们爱的结晶。
  潜意识里,她不想苏醒,她不想接受那现实,只想睡着,躲避着。
  玉胥承诺的时间里,宁轻陌并没有醒过来,整整三日,她都如死掉一般躺在床榻上,吓坏了天界所有的人。
  然实则,虚无空间里,宁轻陌手中的剑使到断裂,元力用到奔溃,汗,湿透全身,耳边全是殷切的呼喊,她,却始终不想醒过来。

  ☆、033 龙月焉被禁足

  “怎么还不醒啊?”
  兀那氏从开始的内疚已经扩展到了急躁。
  玉胥不温不火,塞了一颗丹药到宁轻陌嘴巴里,转过身,背影无比萧瑟。
  “玉胥,你给她吃的什么?”兀那氏压着声音问玉胥,玉胥转身看了眼宁轻陌,深深叹了口大气。
  这一刻,是他从医生涯以来最耻辱的一刻,因为此刻他竟然对一心求睡的宁轻陌没有丝毫的办法,不得不将他认为吃了是找死的丹药塞给宁轻陌。
  轻陌,求求你快醒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质疑你所做的任何事情,一如我之前所说,如有一天你躲不过灾难,我也会拼命保你周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兀那氏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只有玉胥始终守在宁轻陌身侧,动作都没换过。
  关于玉胥,兀那氏是丝毫不知道宁轻陌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幼时宁轻陌同龙月焉打架,被打的伤痕累累,那时候她的脸上被划了到小口子,她躲了起来没人找的见,后来是玉胥牵着她回来的。
  从小,宁轻陌对自己的脸就分外在意,可那一次,她扑倒她怀中个,兴奋的告诉她:“娘,玉胥是我认识的新朋友。”那时候,她笑颜如花,完全忘记掉自己的脸受了伤。
  然那一天,是玉胥位列仙班的第一天。
  “玉胥——”
  记忆的洪流被瞬间湮没,玉胥猛地回头,对上了宁轻陌发亮的双眼。
  “我睡了多久?”她嘶哑着声音,问他。
  玉胥嗫嚅着唇,淡淡道:“三天。”
  忽的坐起,她摸摸心口,伤口已然结痂,她轻拉开笑容。
  “玉胥,你要不要拜我为师?我做的丹药,若流传到六界,必定会风靡天下的。”
  玉胥嗤笑,笑纹渐深。
  “好呀,轻陌师傅。”
  龙府,仙侍匆忙通报完毕,逍遥夫人拉着龙月焉是脸色凝重。
  “天帝帝后传我们,你说会是什么事?”
  龙月焉不回答,心里却很慌。
  驿柳殿,气氛肃穆凝重。
  前脚刚踏进去的龙月焉,后脚就被飞来的不明物体砸到了脸。
  那冰冷的触感贴在脸上,她咬咬牙,眼神却没有捕捉到宁轻陌,当下就恨意腾腾。
  “这东西,你可认识?”
  龙月焉垂首,赫然看到的是一根已经碎裂的簪子。
  那是她的,没错。
  “说话。”帝后怒吼。
  “认识。”龙月焉回答的声音很大:“不知道这根簪子怎么了?”
  “怎么了?”帝后悄然一笑,看向天帝。
  天帝会意,接着道:“你用这根簪子贿赂宁府的仙侍,却不想这根簪子落入了轻陌之手,你怕她查到这根簪子是的,所以趁她在沐浴之时准备将簪子夺回,不料伤了她,轻陌如果死了,龙月焉,你可对得起你宁伯伯?”
  好一个合情又合理的故事,龙月焉讽刺的勾唇。
  “怎么可能呢?那簪子臣妇都好几个月没瞧见月焉戴过了呀?”逍遥夫人一脸惊讶,晃着龙月焉道:“你快跟天帝帝后说说,那根簪子到底怎么回事。”
  龙月焉却撅着不肯说话。
  “有何好说的,我家轻陌是命大,不然现在——呜呜呜——”兀那氏一想到那满屋子的血,一下就哭倒在宁远松怀里。
  “天帝帝后,你们一定要给我宁府一个交待,我们就轻陌这一个女儿,她又丝毫不会仙术,龙家姑娘还这么不懂事,这让老臣和逍遥仙尊在天庭如何共事。”
  宁远松在听到宁轻陌和兀那氏说了关于簪子的事情后,当下就冲到了天帝这来,太不像话了,他若不替轻陌讨个说法,都对不起他为天界奉献的一生。
  “宁伯伯,宁轻陌会不会仙术,您没听影军说过吗?她可是将君默然拍飞过的,那是什么元力,怕是我都比不过吧。”
  宁芷媃说的话无凭无据就算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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