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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门嫡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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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被烧掉的穆府那,停在一片废墟面前。
  “轻陌。”独琅好似找了她很久,一下捕捉到她的身影就跑了过来:“我找了你很久。”他脸色很紧张,好像很怕宁轻陌丢下他自己走了:“穆菱也很着急。”
  宁轻陌皱眉,然后释然笑开。
  “我不在,她不是正好可以跟宫残月打情骂俏么,她也会急?”
  言语间是满满的无奈和担忧。
  “你好好跟她说,她小,不懂。”独琅笨手笨脚还笨嘴巴,两个女人之间的隔阂他不知道怎么劝解。
  “嗯。”宁轻陌不为难他,跟他并肩走着。
  忽然她脚步一个踏空,手本能往边上一抓,就扶住了独琅的胳膊。
  “吓死我了。”她嘘叹一声,拍拍胸口,停了一下才继续走。
  独琅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地面上绊倒宁轻陌的小石头,然后愁云密布的跟上了她。
  为什么,好像哪里不对了。
  在陈府不过是一夜的事情,第二天微亮,宫残月就催着赶路。
  因为说要去巡视龙家在各个地方的分部,所以并没有想腾云驾雾而去,然移形换影这本事也不是谁都会的,所以一群十几人,浩浩荡荡的从陈府出发。
  宁轻陌选择了骑马,穆菱则坐在了轿子中。
  她怀中揣着记忆石,沿途的风景与人文都能一一了解到,何乐而不为。
  独琅就跟在她旁边,一路只要有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宁轻陌两眼,跟着看到的绝对是她旁边独琅手中夺魂斩的光芒。
  那么阴森森的,布满了杀气。
  所以美人美则已,是连看都没法仔细看的。
  日头正高,在外头骑马不免觉得又晒又热,但是轿子中有人就坐不住,嚷着要出去跟着一起骑马。
  “穆菱姑娘之前并未说要骑马,所以,现在没有多余的马匹给你呀。”宫残月顶着大太阳,碍着宁轻陌和独琅在场,不好跟她发作。
  穆菱跳着嚷着就是不肯:“可是轿子里头好闷,你们都在外头,我就不想在轿子里头。”
  “穆菱姑娘,我们这是在赶路不是在家里头玩耍,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风就是雨的。”宫残月一个头想分成两个来用,为何他来之前不算算安荣斋会有个烦人精。
  宁轻陌的脸色十分不好,那妞是说了不听,那小心计谁不知道,不就是想爬到宫残月的马背上去,然后来个你侬我侬走天涯么。
  不行她必须断了她的念头。
  于是她很是煞风景道:“穆菱,来,你跟我骑一匹。”
  穆菱诧异的瞅了她一眼,小脸急的皱巴巴的。
  “轻陌,我怎么可以跟你挤呢,我宁愿跟独琅挤一块。”
  “那行你就跟独琅挤。”
  独琅瞪圆了眼睛,愣是忍住了辩驳。
  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就一直把穆菱当小妹妹的。
  “什么?独琅?我才不要。”倒是穆菱嫌弃独琅嫌弃的很。
  “穆菱姑娘,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还是坐回轿子里头去吧。”宫残月已经不想说话了。
  穆菱气的跺脚,然后指着宫残月的马说道:“我觉得宫二当家的马就挺好的。”
  “那行呀,既然你看中了宫二当家的马,那宫二当家就让给穆菱吧,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宁轻陌顺着她的话,穆菱发现不是那意思,宁轻陌就是不让她说话,打断了她的话又道:“既然这轿子里头这么闷,就扔了吧,抬着也怪累的。”完了不等他们有反应就一巴掌将那轿子给挥出去老远,碎了一地。
  宫残月呆呆的看着自己这匹马,然后穆菱在宁轻陌审度的目光下爬上了马背。
  “那宫二当家,要不也一起…”
  “穆菱你这不是挤兑宫二当家么,堂堂龙家二当家,走这点路肯定是不碍事的,怎么能跟你一个弱女子挤马背的。”
  她这么一说,宫残月刚想爬上去的脚就僵硬在了半空。
  然后他放下脚,理理衣衫,正色道:“那可不是,都是小意思,我就…走着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宫残月的牙都要咬碎了。
  穆菱憋着嘴巴,坐在马背上一点都不开心,轿子也没了,马也就这三匹,她觉得宫残月现在一定恨死她了。
  都是轻陌,她爱跟宫残月挤一起关她什么事。
  想着穆菱负气的夹着马背咚咚咚就走在了前头。
  她一句话没跟宁轻陌说,宁轻陌看着她的背影,为难的眉头深锁。
  若是不管她,任由她这么死皮赖脸的粘着宫残月,她怕她吃亏受伤,可若是管她,她又记恨她。
  唉。
  “宁姑娘,前头就有个驿站,我们到那不如休息下吧。”宫残月才走两步就吃不消了。
  这人得虚成什么样呀。
  “好呀。”宁轻陌点头表示答应了。
  可刚到那驿站,正当宫残月准备好好休息一会的时候,宁轻陌又催促着上路了。
  宫残月没法,是他一天到晚说要赶着去这里去那里的,这会只能自作自受。
  眼看又要到一个驿站,宫残月又浑身充满了希望。
  这次小休息了一下下,宁轻陌又喊着赶路了。
  宫残月整个就要崩溃,想发作却屡屡想起大当家的警告,忍着怒气只能继续上路。
  前头又是一个驿站,宫残月决定这一次打死他他都要好好休息一阵,果然不负众望,宁轻陌又要赶路。
  宫残月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
  “宁姑娘,你是骑马我可是走路,很累的好嘛?你这赶啊赶的,我可是会累死的好嘛?”
  “是呀轻陌,就歇息会嘛。”穆菱早就看不下去了,可是宁轻陌的脸色实在难看,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距离下一个镇路程还很远,宫二当家不是一直念叨今个一定要赶到么?”不然她怎么会原谅他打搅她的美梦呢,不踢死他算好的。
  在天宫,她哪一天不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
  宫残月气愤的哼道:“无所谓,就是明天到后天到永远都别到也无所谓,老子就是要休息,谁也别想拦着我。”
  说罢他一下就没了身影,想必是先去享福了。
  穆菱沉着脸,咬着唇,看着宁轻陌问道:“轻陌,你是不是上一次在花圃中听到宫二当家的话了。”
  “什么话?”宁轻陌微眯着双眸,看着前方虚无缥缈的一片景色,最后挪向她的小脸。
  穆菱踌躇道:“就是他说,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子的。”
  宁轻陌瞠目结舌,不免嗤笑:“你的意思是我记恨他不喜欢我?”
  穆菱垂着脑袋,小声嘀咕道:“那你为什么处处针对他,你是他的贵宾,他不好对你发火,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呀。”
  …
  宁轻陌无语的看着她,觉得自己真想把她捏死。
  “随便你吧。|”她觉得她再浪费多少口舌都没用,挥挥手,她骑马走在前头,浑身陷入一片阴暗中。
  “她这是为你好,宫残月不是个好东西你知道么?”独琅面目狰狞:“我要是女人,早就把你打醒了。”
  说罢他追着宁轻陌而去。
  穆菱却倔强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依旧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呢?
  他们这样对宫残月,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他。
  驿站那会,宫残月四脚朝天在休息,好不开心。
  宁轻陌翻身下马,独琅紧紧跟着,很配合的面上是一脸凶相。
  宁轻陌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拍拍独琅的肩膀道:“放松啊独琅,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独琅嗯了一声,然后浑身的毛都顺了下去,他还以为宁轻陌要过来揍宫残月呢,他的夺魂斩都不淡定了。
  待他施展他无与伦比的刀法,咻咻咻,砍死他丫…
  “独琅,你刀法那么好,过来给我修下头发好么?”
  宁轻陌水汪汪的眼镜看着他,独琅却傻了。
  啥?
  修头发?
  宫残月撇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眼角翘的高高的。
  你就潇洒快活去吧,等到了龙家,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啊…”
  “啊…”
  两声尖叫,一声来自宁轻陌,一声则是哀嚎,来自宫残月。
  只见他刚才还悠然自得的躺着,结果这会却一屁股摔烂在地上。
  宁轻陌责怪的看着独琅道:“瞧你刀都拿不好,这宫二当家皮实摔一下不要紧,我头发修坏了可怎么去见人呀。”
  独琅委屈的猛点头把夺魂斩从宫残月屁股边上捡回来,继续他修头发的工作。
  宫残月则疼的在地上龇牙咧嘴,连咒骂都不想有了。
  故意的。
  她宁轻陌就是故意的。
  就连那个木头一样的独琅都跟着看他的笑话,他好歹也是龙家的二当家好么?
  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发怒,巧着穆菱才赶过来,一下从马背上跳下来就扑了过来。
  “哎呀,宫二当家,你怎么了?怎么摔了?要不要紧啊?”她一脸真心的焦急,看的宁轻陌都嫉妒。
  到底是见色忘友呀。
  宫残月嫌弃的推开她,一脸厌恶:“你离我远点,看见你我就讨厌。”
  这会理智了些,跟宁轻陌翻脸的念头又打消了下去,宫残月正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穆菱身上,差点把她给推倒,负气坐的离他们很远。
  穆菱捏着双拳,看向一脸事不关己的宁轻陌和面无表情的独琅,一下红了眼。
  “他是我在关内唯一的追求了,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管我了,就算他是坏,是不靠谱,那是我自愿的,关你们什么事,我乐意被他骗行了吗?”
  说罢她哭着转身就跑。
  宁轻陌拨弄指甲的手僵在那,眼中闪过受伤。
  重生后,她真的不愿意也不敢去真心交一个朋友,可穆菱却是第一个。
  可她为她做的,她不稀罕。
  嘲讽的勾起嘴角,她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那就算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既然她不愿意领情,她也没办法了。
  她又不是犯贱,她都那样说了,她还要为她好。
  “你做的可以了,随她去吧。”独琅漆黑的双眸中带着一丝宽慰,不明显,也很别扭,但至少有。
  “嗯。”宁轻陌笑开。
  还好,最大的收货,还有独琅。
  再次上路的时候,宁轻陌看着穆菱可怜兮兮看着宫残月的眼神,开口道:“路还很远,既然穆菱愿意挤,那宫二当家就挤挤吧。”
  宫残月却一甩手,走在了前头,没有理睬她。
  穆菱低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之前那么好的机会宁轻陌非要搅合,现在他都生气了她才来做好人,她就是喜欢跟她作对。
  面上闪过一丝怨恨,随即又藏了起来。
  她打不过她也没有她有背景没她漂亮,她只能忍着,只能忍着。
  他们的目的是洛砂镇,此镇较为富裕,人员复杂,还没进镇就能感受到浓厚的人气。
  各种各样的内力在行走间相互碰撞,切磋。
  一顶黑色斗笠冷不丁盖在了宁轻陌头上,她扭头,怔愣的看着做这个动作的独琅。
  扶稳了斗笠,宁轻陌在黑色斗笠下的嘴角咧开。
  他一定是觉得她那张脸太招摇了,进了这闹事,他的夺魂斩忙不过来。
  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早早就有龙家的人在镇外等候,一瞧见宫残月立马就冲了过去。
  “宫二当家,可把你等来了,怎的…”
  那人的话没好说出口,其他三个骑着高头大马,倒是宫残月灰头土脸的,还一脸怨气,这马背上的是何人呐,这么精贵?
  看过去,是一名清秀的女子,另外一个一身白衣却是带着黑色斗笠看不清楚面容,剩下一个男子,吓,那脸上的伤疤足以让人去揣测他背后的故事,再往下一看,夺魂斩是那么的摄人眼球。
  “这些都是大当家邀请的贵客,未来的五当家,你好生招待。”宫残月只吩咐了这一句人就没了,想必是有人脱手了,就一下都不肯看到宁轻陌。
  为何他说漂亮的女人碰不得呢?
  就是因为漂亮的女人心计太重了,他玩不过,那他还躲不起吗?
  洛砂镇一间古朴酒馆内,宫残月喝的酩酊大醉。
  他自从入关后什么时候不是风风光光的,独独被宁轻陌一路糟践成这样,他不甘心不服气不爽。
  “宫二当家今个是怎的了?以前到我这来哪一次不是意气风发的,瞧瞧今天,跟蔫儿的茄子似得。”一名妖艳的女子坐在了宫残月的腿上,立马又被宫残月推开。
  她翻了个白眼,自觉的坐在了旁边,撑着脸,看着宫残月继续狂喝。
  “你说…她宁轻陌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那么捉弄我…”
  宫残月醉的话都说不清楚,但是女子在听到宁轻陌三个字的时候,却呆住了。
  “你刚才说…宁轻陌是么?”
  “唔,她穆菱又是个什么东西,还喜欢我,笑话,她就是一个大笑话。”
  “宫残月,你刚才是不是说宁轻陌?”女子晃着宫残月的肩膀,拔高了声音。
  可宫残月传来的却只有呼噜声了。
  女子一巴掌拍在宫残月的脑壳上,匆匆关上酒馆的门,跑进房间翻呀找呀的,总算找出了一副字画。
  飘逸俊秀的字体好似要飞出宣纸中一样,落款名字映衬在她眼底,她红了眼眶。
  ------题外话------
  表示今天我对自己好失望,就码了这么点点,九点多才回家。马不停蹄,肩膀又疼。
  明天尽量多码点,一定一万+,至于加多少,嗷呜,尽量多点吧。
  么么哒。

  ☆、091 关神,龙子夜【万更

  太多太多年了,久到她以为自己就要随风散去了,然就在这时候,宁轻陌终于出现了。
  她将那副字画卷了起来,爬到床榻上,在枕头边上拿起一只十分小巧的桦树皮酒壶,按在胸口,然后扛着烂醉如泥的宫残月,一下消失在了酒馆内。
  洛砂镇的龙家分部,简直是比陈家奢华不止数倍,宁轻陌嘴角抽了抽,觉得这关内的世界真的是比关外夸张多了。
  “五当家,您看我也不知道您会来,也没给您准备好一点的房间,就这间您凑合着住着行么?”
  龙家分部管事儿的叫彪福,此刻是唯唯诺诺的跟在宁轻陌旁边,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头,小心翼翼的就怕这位未来的五当家有什么闪失。
  他说的凑合住的地方,不过是个院门,就比的上陈府的大门,朱红色的门漆夺目光亮,在阳光下折射出肃穆的气息。
  “五当家,这个地方,以前是我们第一任族长所住的,他向来不喜奢侈,所以也不愿意住在主院子,说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偏但是极为安静,所以他每一次来洛砂镇都住在这儿,还希望五当家不要介怀。”
  龙子夜吗?
  她点头,冲彪福笑道:“无碍,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彪福连忙点头称是,又用眼神瞟了眼一直不说话的独琅和跟着他们极为不自然的穆菱。
  “那我带两位去你们的院子吧。”他头垂的低低的,声音也十分紧张。
  “去吧。”宁轻陌只留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院子。
  遍地铺的是紫色的符石,就连平日里头没事在院子里走走估计都能涨点修为。
  为何她之前没想过这个办法好呢?她回天宫一定要把芙蓉院的墙头上都贴上红色符石。
  龙子夜出关很久了,然这个地方却还处处透露着他的气息,简单的小花草,不喜乱放杂物,收拾的整整齐齐,推开门扉,鼻尖就因绕着一股香味,很熟悉,就是墨唯逸身上也有,她猜着估摸是龙的体香么?
  迎面看到的是桌案上随意摆放着的笔墨纸砚,宣纸的一角被微风吹起,沙沙作响,她好像能看见龙子夜埋头坐在那,纤长的指尖肆意挥毫,下笔有劲,眉眼虽温和却透着坚韧。
  轻勾起嘴角,眼前又是一片空白,只剩下和煦的风拂过她的面颊。
  两边是垂地的纱帐,一律的青色,底部绣着小巧的荷花,与她床榻上的青色帘帐几乎是一模一样。
  脚下是柔软的地方,一脚踩下去好似能陷入进去,偌大的房间,单调的没有什么摆饰品,绕过屏风,她就呆在了那。
  满屋子的画挂的三处墙面都是,满满的,全部是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
  有发呆的,有生气的,有微笑着的,有闷闷不乐的,有背影,有的又是很远很远的一个凝望…
  全部都是她,小时候的她,现在的她,还有,根本不可能老了的她。
  可纵然是老的她,在他的画笔下依旧是那么的风姿卓越。
  鼻尖涌上一股酸涩,她回头一路返回出去,为何龙子夜分明出关那么久了,这屋子还能保持的这么好,什么东西都留在那,不是让人尴尬么。
  咚咚咚跑出去,迎面和一个女人撞上,直接把斗笠都给撞没了。
  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一下看到宁轻陌吓了一跳,然后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宁轻陌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上面有什么东西不成?
  摸了两下,她看见那女子抿着唇,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东西。
  “请问你…”
  那女人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她,可哆嗦的双手举起又放下,最后,她笑开。
  “你瞧瞧这龙家大的,我每一次来都转晕在里面,你是?”她明知故问,故作轻松。
  听这口气像是常来,而且她看她总觉着亲切的很。
  于是放下满心防备,她左右看看,点头附和道:“还真是挺大的,我也只是龙家的客人。”
  女人噢的应了一声,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是从上看到下,从下再打量到上。
  宁轻陌嘴角抽了抽。
  “我觉着看姑娘,很像一个故人。”她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让宁轻陌的心提了一下。
  故人,难道是她娘吗?
  “不过也只是神韵像,姑娘,我觉得我们挺有缘分的,这么大的龙家也能遇上。”她说着从腰间拿出那桦树皮酒壶递给了她:“这个东西是我那永远不会回来的故人留给我的,我看着念着太多年了,想放开了,就送给你了,如何?”
  宁轻陌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接,那酒壶就被另一双手抢了过去。
  独琅来了个一口闷的架势,大有我先替你尝一口的意思,结果一滴酒没倒下来。
  这个…
  独琅愤愤放下手,气鼓鼓的看着那女子。
  “这酒壶是新的,还没人用过。”
  结果酒壶的第一次就给独琅这么抢走了。
  独琅拿着水壶垂下了脑袋,就连夺魂斩都羞涩的暗淡了下来。
  “没事,没事。”宁轻陌哈哈笑着结果那酒壶,拿在手里端详着。
  酒壶侧面雕刻着精细的小花纹,蜿蜒曲折极富有神韵,看着挺赏心悦目。
  “如果姑娘想喝酒,不如来我的小酒馆,虽然小,但是每一滴酒都是我精心酿出来的,就在洛砂镇的东头上。”
  所以她是来推销酒的吗?
  宁轻陌和独狼面面相觑。
  送给她一只酒壶,却不给她酒。
  所以就是那个意思吧。
  “好呀,有空我一定会去。”对于对她热情的人,她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家的,于是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她这么夸赞她酿的酒,那她一定要好好尝尝。
  “你怎么还在这呢,还不快走。”巡逻过来的小厮们一看到那女子吆喝着让她赶紧出去,那态度差的不行。
  女子脸色一变,冲宁轻陌俯俯身,然后头也不抬的走了。
  “五当家,她有没有吓到你?”为首的小厮屁颠屁颠跑过来,谄媚的看着她。
  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本事他是怎么练就的呢?
  就因为身份的不一样,所以就要这样么?
  宁轻陌沉着脸,也冲她是一顿怒喊:“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小厮被吼的吓了一跳,连忙夹着尾巴跑的灰溜溜。
  “穆菱呢?”宁轻陌将那酒壶收了起来。
  “不知道。”他才不要管那个傻妞,明知道宫残月不是好人还要贴上去。
  宁轻陌沉默思付着,那小厮又灰溜溜的滚了回来。
  “五…五当家,明个就是洛砂镇十年一度的奴赛,您不要要去参观呢?”
  小厮跪着,问的很小心。
  “奴赛…”宁轻陌撑着下巴,听起来好像很凶残的样子,于是点头道:“去。”
  小厮应了声,立马手脚并用的滚了下去。
  对于奴赛,宁轻陌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不过宫残月一晚上都没出现,听说是喝醉了,睡的跟头死猪一样。
  夜深之际,宁轻陌轻手轻脚落在宫残月的院子一颗古树上,看着穆菱在里头照顾他这照顾他那,就冷冷的看着,没有下去把她拖走,也没有什么情绪。
  回到院子里,独琅坐在门口在擦拭着夺魂斩。
  “不去睡么?”她蹲下身子,看他很认真的擦夺魂斩,擦了又擦。
  “睡不着。”独琅眼睛都没看夺魂斩,好像心思在很远的地方。
  今天,夜很沉,格外的安静,独琅擦着夺魂斩的手在颤抖着,本来还不明显,到最后却越来越剧烈。
  “独琅,你怎么了?”
  宁轻陌想要按住他不停擦夺魂斩的手,却被他一下推了出去。
  “别…别过来…”他嘟囔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别打我…别打我…”他忽然一下丢掉夺魂斩,捧着脑袋哀嚎。
  他的声音那么嘶哑那么畏惧,那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害怕成这样呢?
  宁轻陌靠近他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惊慌失措的眼中倒映出她的身影,他极力要看清楚她,却只看得到一抹白色。
  “让我死…让我死了吧…”他仰天长啸,整个人就要往墙面上撞去。
  龙家的宅院的墙面都是用符石打造的,他这么一头磕上去还得了,宁轻陌连忙追上他,一把扯住他的手腕,指甲划在他原来的疤痕上,带出丝丝血珠。
  那疼痛让独琅有瞬间的安静,然后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让我走,一会…就好了。”他一边做着伤害的自己的事情,一边说话还很清楚。
  他用力一个挣扎,直接将宁轻陌甩了出去。
  他一下就消失不见了,根本连追都没给她一个机会。
  “独琅…”宁轻陌嘶喊,可四面八方除了深深的黑暗,没有任何东西。
  砰的一下,她院子的门被踢开,冲进来一群紧张兮兮的人。
  “五当家,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闯进来?”那人的脑袋左右摇摆,脸上很坚定,双腿却在打颤。
  “没人闯进来。”宁轻陌挥挥手,烦躁的示意他们赶紧滚。
  那小厮举着长剑一边后退一边叽叽呱呱。
  “五当家,您今个晚上可千万别出去,明个就是奴赛了,不管你是谁,要是在街上被劫了去,我们都没办法救你的。”
  唔,他说话这么直白,会不会被踢出龙家呢?
  但是五当家长的那么好看,奴牢中的人一个个都跟野人似得,要是五当家被劫走了,那二当家回去不是会被大当家拍死么?到时候追究起来,还是怪在他脑壳上。
  嗯,所以他一定要跟宁轻陌说清楚。
  看五当家那么柔柔弱弱的,一定是吓的不会出去了吧。
  将院子的门刚关起,一道白色身影就从他们头顶飞了出去。
  小厮大囧,喊声梗塞在喉咙口,一个字都没敢出来。
  呜呜呜呜。
  “我刚才说话声音很小,小的听不到吗?”
  他回头问。
  一群人皆是摇头。
  小厮仰头呜呼哀哉。
  那为何五当家直接把他说的话的当屁给放了呀?
  呜呜呜,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他扭头撒丫子就要去找宫残月,无奈宫残月的院子是闭的死死的,他又跑到彪福那去,还没开口就被彪福训了一顿。
  “你只有在找不到二当家的时候才会来找我,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管家?赶紧的都去找二当家,看看能不能早日把你给调到龙家主部去。”
  “可是彪叔…”
  “去去去。”彪福扭头就走,顺便还砰的关上了门。
  小厮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欲哭无泪。
  谁来告诉他,他明天怎么活,他想他还是赶紧卷卷铺盖走人吧。
  大街上,空无一人。
  深夜,洛砂镇的热闹与此情此景是截然相反,宁轻陌前后左右都看了看,还以为自己落错了地方。
  每户人家都是紧闭着门,黑漆漆的。
  宁轻陌觉得自己每走一步路都是很吵的,没来由的心里突突突。
  什么奴赛,有必要搞得这么恐怖吗?
  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刚想回头,嘴巴就被捂住了。
  什么人还敢偷袭她?
  她可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宁轻陌了,好么?
  正想着一下将那胆大之人摔死,后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压的很低。
  “快跟我走。”
  那声音很是耳熟呀。
  被那人拉着进了一间屋子,而后她死死关上门,设置了个结界。
  但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好似被什么给嗅到了,从天而降一只恶犬,在门口转来转去。
  搞得这么神秘,宁轻陌都觉得自己的胸口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这里刚才有人?”跟着恶犬而来的是五个身着一身黑衣的盔甲男子,每个人都是面目憎恶,看起来就是残忍嗜血的主。
  “估计被拉进去了。”边上有人说话。
  “把结界碎了。”为首的男子一挥他那套着皮质手套的手,转身准备直接验收成果。
  “可是,规定没有说要碎住民结界的,不合规矩。”边上的人有些犹豫。
  “不是也没有规定不能碎不是么?”背对着他们的男子声音冷冽。
  “没有确切的证据说里面藏了…”那人还唧唧歪歪呢,一下就被那男子给拍飞了。
  那一掌,估计能碎了他的内脏。
  他躺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满口满口吐着血,然他其他的同伴却是目不转睛,不闻不问。
  “碎。”男子一声令下,其他三个人就抡起了元力。
  隔着一条结界,都能感受到外头的压力。
  宁轻陌在门缝里头看着深深皱起了眉头,外面都是一群什么人呀,好似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根本不拿命当命。
  “我的结界根本撑不住一下的,快,你快跟我走。”女人眼看就要暴露了,拉着宁轻陌就要跑。
  “别跑了,跑也跑不过的。”他们的速度不见得会比她们慢。
  “那怎么办?被抓去…会生不如死的。”女人显得十分急躁:“没人告诉你今天不能出来么?在龙家里头安全的很,你出来干嘛?”
  她的愤怒都来自于对她的关心,所以宁轻陌并不生气。
  “我出来找人的。”她的独琅跑了没了,她不出来找,要是独琅就这么不见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真是。”女人气闷间,一股厚重的力量迎面就扑了过来。
  她面目骇然,已经不能做出什么反应了。
  宁轻陌能清楚的感觉到三个合并的元力是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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