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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门嫡女-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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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风,本宫之前同你说要去接两个人,你可还记得么?”帝后故意不看萧如风,语气也十分疏离。
帝后的态度让萧如风有些困惑,只点头说是。
帝后勾唇,笑开道:“好,很好,你或许不知道那两个人有多重要,此番你去接也是极为隐秘的事情,这是本宫连天帝都要隐瞒的事,所以可想而知,本宫选你是有多器重你。”
好好的,帝后突然说起这个,必定有事。
萧如风不敢多说话,只是态度卑谦,就站在下头,等着帝后下面说的话。
“但是最近本宫遭遇了一些事,让本宫突生一个念头,就是这四海八荒,除了本宫自己,旁人皆是都不可信,萧如风,如今只要你做一件让本宫彻底放下对你的戒心信任你的事,本宫就立马让你去接那二人。”
萧如风一愣,不知为何后脊梁有些发冷。
他双手捏成了拳头,掌心全是汗水,分外的紧张。
“怎么?你不愿意?”见萧如风始终低着头不说话,帝后冷嗤,凉凉的声音窜入萧如风的耳底,他突然一怔,回了神。
若他不应,茫茫六界,要自己去找到宁远松和兀那氏实在太难了,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若放弃了,他如何向琉璃与宁轻陌交代呢?
想着他硬着头皮道:“不知帝后要臣做什么,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让帝后失望。”
帝后勾唇,说了声好就站了起来,眼神看向殿外有些飘渺,却带着浓浓的玩趣之味:“本宫要你去杀一个人。”
杀人?
萧如风瞳孔微微放大。
“不知帝后要臣杀何人?”
“宁轻陌随身仙侍,琉璃。”
萧如风只感觉自己脑壳快炸,却依旧只能站定如松,表面淡定。
他竟没想到,帝后要他的杀的人,却是他最爱的人。
怎么办?该如何应对呢?是答应还是拒绝?
萧如风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浑身都在发热,他此刻只想怒斥帝后一番,再去找到琉璃将她带离天宫,永远永远都不回来。
“萧如风,一个小小侍女,你要杀她,不难吧?”帝后这口气,好似选了琉璃还是便宜了萧如风一般。
“自是不难,只是帝后,琉璃与宁大小姐关系匪浅,众所周知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宁大小姐如今与太子殿下又有婚约在身,若臣将琉璃杀了的事被宁大小姐知道了,恐怕不妥吧?”
“你怕什么,出了任何事都有本宫担着,你只管杀你的人便是了,对了,本宫还要提醒你一句,你的动作最好是快点,百花会在即,本宫可等不了你多久了。”帝后显然无心再与萧如风多说,话落便站起身子离开,留下萧如风一人站在殿内。
墨唯逸或许要醒了吧。
宁轻陌站在殿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扉,许久都没走进去。
她不得不说自己在害怕,她害怕看到墨唯逸绝望的眼神,害怕他撕心裂肺的质问她为什么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她该如何回答他呢?
是他的父皇亲手将他的本源之力毁掉的吗?
不,那太残忍了,墨唯逸小的时候帝后被罚在西海不得与他相见,是天帝一手将他带大的,他和天帝的感情纵然表面这不怎么样,但在墨唯逸的心里,他敬重这个父皇,他若知道真相,必定会接受不了的。
吱呀。
恍惚间殿门突然打开,羽梦裳从里头走了出来,脸色黑黑的,十分难看,猛的看到宁轻陌,她纠结的脸色突然就笑成了一朵桃花,那变脸的速度简直看的宁轻陌一愣一愣的。
“哎呀,唯逸哥哥方才实在是太坏了,我都说要走了,他还要抱着我不让我走,让我多陪他一会,我本来还困惑呢,唯逸哥哥好好的怎么那么依赖我了,这不出来一看,原来是怕门口这位黑面菩萨进去叨扰了他的兴致,才迟迟不肯让我离开的呀。”
宁轻陌听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色和表情难道真的很难看么?“轻陌姐姐,你说你也真是的,虽然和唯逸哥哥要成亲了,但好歹你们还没成呢,你这日日都躲在芙蓉院里不出来,留着唯逸哥哥一个人在殿里多可怜呀,如果不是还有我来陪他,他铁定对你有意见。”
分明是她赖着一个快要成亲的男人,却还义正言辞的可以指责人家名正言顺的未来妻子,这羽梦裳的厚脸皮倒真是让她见识了一把。
“那多谢梦裳妹妹了,本我是觉得唯逸最近身子不适所以不想打扰他休息才没有来,没想到就算我有心不来,还是有呱噪的乌鸦回来打扰他,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我以后还是天天来陪他的才好。”
羽梦裳脸色一变,想到方才在殿里墨唯逸发的那一通大火,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吵到他了么?
但是从没有听说过墨唯逸身子不适呀。
“好了梦裳妹妹,我要进去了,你慢走啊。”她的心情好似一点都没有被羽梦裳破坏掉,依旧是那么优雅的走进了殿内,反而特别显得羽梦裳小气的很。
羽梦裳愤愤的捏紧了拳头,恍惚间觉得万分委屈。
她要赶紧去找帝后,她要去问问为什么墨唯逸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她觉得肯定是宁轻陌在墨唯逸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她要嫁给墨唯逸,定是不安好心的。
宁轻陌关上殿门,看着羽梦裳匆匆离去的背影,也算是理解了她方才为何要装那么一出。
这身后的气压那么低,可别说赖着她不肯让她走了,估摸着墨唯逸一巴掌想拍死羽梦裳的心都有。
她早上忽然想到,龙子夜托她交给墨唯逸的树杈,本就是会消散他体内的各种污浊之气让他变成普通凡人的,本源之力消散之事,其实他并不知道。
只要他不知道,她就能好生宽慰他。
想着她往殿内走去,想象中的火爆脾气没有,却见殿内灯火通明,墨唯逸一身白衫,黑发披散在肩头,反闲情自若的在伏案不知在写些什么。
他剑眉微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黝黑的瞳仁中满是认真,就连握着笔的手指都蹦的紧紧的,宁轻陌轻声走近一看,他竟是在画画。
她向来知道龙子夜可画的一手好画,安定楼中那么多画轴都可以充分体现,但是墨唯逸的画,她却从未见过。
她在他身后端倪着,不免想赞叹几许,他的画与龙子夜的柔和不同,反是刚劲有力,画中的景色都好似充满了力量,要冲破宣纸而出一般。
“我会画画,还是舅舅教的,但可笑的是,舅舅笔锋柔和,教出来的我,却是犀利,不知为何,同样的方法,却能教导出两种画风。”
他开口未提自己,未提方才出去的羽梦裳,反而是对着一幅画,感慨了一些。
“唯逸,你若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别憋着。”
“我能有什么心事呢?无非是已成普通人,更糟一点,就是本源之力没了,没什么比这个更倒霉的了。”
他……竟然知道。
一时间,宁轻陌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本源之力是我的,没了我怎会没感觉呢,但是无所谓,轻陌,至少我还活着。”
☆、234 求你出去闯祸吧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看见你,能看见你,我就不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这样就可以了。”他转身,轻轻握住了宁轻陌的手,将她拉到身侧,指了指他方才画好的画:“你看,这是我想要的我们以后能住的地方,面朝着大海,春暖花开,我们没事可以种种菜,散散步,再养一只大狗,多好呀。”
宁轻陌莞尔,笑道:“嗯,的确是个好地方。”宁轻陌俯下身子抚摸着他的画,仿佛看到了他们美好无忧的未来。
“我已经是个凡人,父皇定不会再让我当太子了,也正好,我们离开这个天宫,随意在六界游历吧。”
他接过宁轻陌送来的树杈时,他就想过最差的自己,可他没有料到,还有更差的自己在等着他,本源之力没了,他如今,彻彻底底是个废物。
宁轻陌觉得她没法再在墨唯逸的旁边待下去了,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预想到,而且却是已这么淡定的姿态说出这样的话,她知道他不在乎太子的位置,可是如果是被自己的父皇给废掉的,那与他的尊严来说,那是彻底的毁灭呀。
自己不要的跟别人拿走的,那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
“天帝还没说要废你呢,你又何必这样说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一直希望他跟她离开的,但是此刻看他落寞的神情,她却宁愿他们保持之前那样的状态。
纵然日日身在虎穴狼窝,但她定能自保,总比现在他一心离开,日后郁郁寡欢的好。
不料墨唯逸听完,只苦笑一声:“天宫不要我这样一个太子的,简玉现在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父皇就会宣布的。”他耸耸肩,释然的晃了晃她的手:“那是正好的,我了解简玉,他有这个野心也有这个能力,屈居在冥界,他跟我抱怨过很多次。”
宁轻陌无声,只默默陪着他,至于天帝的那份旨意是要下来还是不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期待还是不期待。
庭院深处,萧如风面色凝重。
“帝后要我杀了你以表衷心。”他不敢看琉璃,这话一说,他立马摇头否认掉:“不,我不会杀你的,那两个人也可能不是宁伯伯和宁伯母呢?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可万一是呢?谁知道帝后神不知鬼不觉要将他们带到天宫来是想做什么,而且还是要在轻陌成亲的时候,里面一定有阴谋,你不可以不管的。”
“我怎么管?要杀的是你呀,你知道么,我宁愿要死的是我自己,我也不希望是你。”萧如风将自己的头发挠的乱七八糟,声音嘶哑,无比痛苦。
琉璃静默,只是叹气,她也不是软弱好欺的小白兔,她之前会选择自裁,是可以确定她的死能护得宁轻陌一个清白,可若她这次死了,可那两人却不是她爹娘,那她死的才叫不值得。
她第一次的命若说卑贱,那她的第二次生命可是宁轻陌花大心血才救回来的,她不能恩情还没报,就冤冤的死了。
可若那是她爹娘呢?
“要不……我假死呢?”琉璃突然眼睛一亮。
“你以为我随便去说你死了,帝后就会信么?”萧如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为她的单纯感到欣慰。
他不管这实际多么浑浊黑暗,至少他的琉璃是善良的。
“那怎么办,那不仅是轻陌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呀。”琉璃撑着下巴,眼圈都有些红了,她从醒过来之后,还没见到过他们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是否变了。
“琉璃,别怕,你想呀,我若去接那两个人,在路上我若做什么手脚,帝后定然知道是我,即便我确定那两人的身份也无济于事不是么?可如果我不去,等那两人到了天宫,我寻办法打听到那两人身份,若真的是宁伯伯和宁伯母,我们再想办法,那这范围就广了,帝后要怀疑,也难以先怀疑到我呀,是么?”
琉璃将眼神挪到他脸上,想了想,倒是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哈,那你就想个法子,别去了。”
“嗯,前几日西海龙王来天宫向天帝禀报了一件事,说在西海拔地而起一颗神树,有着无法估量的净化之气,天帝一直说要着人前去查探,可以还要留在西海一段日子观察,我因为舍不得你就没接这事,不过看样子,是要借这个机会离开天宫,以躲开帝后的指使了。”琉璃欣喜点头,同他相视一笑。
西海拔地而起一颗神树,神树还有净化之气,顿时成了妖界魔界要斩除的对象,若天宫利用这颗神树的力量,那妖界魔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皆被净化得了。
纵然如今妖魔两界主与天界看似交好,但是天帝一派天兵前往西海之际,三界之间的关系好似在莫名间又诡异了起来。
长崎默默的看着紫夜,深深的叹了口老气。
紫夜从未开怀过,日日躲在妖界,话也少的可怜,舞子旸想邀她去人界走走,她摇头说不去,说请她去天宫玩玩,她闭眼说不去。
她心里难过,却一滴眼泪都没有,他被造出来的时间晚,但是八卦已经了解了透彻,她会这样,都是因为一个叫龙子夜的男人。
那个男人,现在是西海的龙王。
长崎是第一个妖魔共体的怪物,他长相丑陋,却衷心无比,他的主人是紫夜,他就不想他的主人日日不快乐。
他分明是个可以叱咤六界的巨怪,却偏生日日陪着紫夜蜗居在这妖界中,日复一日。
“听说西海底长了颗树,有很强的净化力量,你不去瞧瞧是什么鬼东西么?”再一次的,舞子旸想着法子要紫夜出去走走。
“不去。”紫夜摇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还有几日宁轻陌就要和墨唯逸成婚了,届时那个龙子夜是证婚人,天帝邀请我去参加婚宴,你去么?”
紫夜眼神闪烁了下,终是摇了摇头:“不去。”
“你哪儿都不去,是要烂在妖界么?”舞子旸气闷,坐在她身侧,仔细打量着她的侧脸,恨不得将她看出个洞来。
“哥,你以前总说我出去就是惹是生非,如今我哪儿都不去,不是正和你心意么,何必还费那个劲让我出去闯祸呢?”紫夜皱着眉头,嫌弃的看了眼舞子旸,又继续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前头,浑身就写着三个字,你很烦。
舞子旸被堵的心塞,拳头都捏紧了,想想还是松了开来:“你这死丫头,哥哥现在求求你,求你出去闯祸行不行?你以为我大妖界还是以往么?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忍辱偷生的我心情都抑郁了,现在是时候出去闯祸了,好妹妹,你要知道,那颗树无缘无故的长出来,搞不好是我们妖魔两界的劫数呀,好好的,你说那颗树怎么会有净化之气呢?”
舞子旸将这事告诉舞沧澜的时候,他只是闭着眼,冲他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一样将他赶了出来,他们都对那颗树漠不关心,难道就他觉得那颗树会对妖界魔界不利么?
“哥,如今这局面不好么?六界祥和,所有人都开心都安宁,不好么?”紫夜现在犹如被拔光了刺的刺猬一般,只想着缩在自己的窝里头舔舐伤口。
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外面的阳光,她怕那刺眼的光芒让她想起那个如阳光一样温暖的男子。
她和他,没缘呀。
可笑的是,她终是忘不了他。
舞子旸冷哼,好似对紫夜口中的祥和六界十分嗤之以鼻:“说是祥和,那为何妖界魔界要受制与天界呢?为何不是我舞子旸统领六界,而要是那个墨渊?反正我是不服气的。”
“那哥哥想要怎么办呢?”紫夜心不在焉的问他。
“你瞧瞧这是什么。”舞子旸说着神秘兮兮的摊开手掌,递在紫夜眼前的,赫然是龙魂:“这是东海那傻子公主瑶灼给哥哥的,她为了那个龙子夜,竟然不惜拿龙魂和我换一个机会,哼,她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可是她却依旧死于了非命,能将自己龙魂都拿出来交换的人,势必是要遭到天谴的。”
“瑶灼拿这个同你换了什么?龙子夜他要紧么?”紫夜倒是不关心瑶灼的生死,却一听到龙子夜的名字就分外激动起来。
舞子旸打心眼里又开始生气了:“你说还能换什么,一夜春宵值千金呗。”
瑶灼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痛,默默的将脑袋埋在双臂中,嘀咕了句:“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兴许还可以理解瑶灼的心思。
既然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龙子夜,那却是还不如占了他的身体比较划算,至少,精神和肉体,是拥有了一件的。
“哥哥说什么你还信什么了,你切忘记了吗?这种交易是不可以随便说的,哥哥若方才说了,自己也会遭劫,我是猪吗?”
紫夜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愤恨的瞪了眼舞子旸,起身就要走。
这人也忒无聊了。
☆、235 潜伏在西海
“子嫆,哥哥真的是担心……”
舞子旸却没有追上她,只是那声音突然失落了下去,让紫夜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开去。
“哥哥真的担心那颗树对我们妖界魔界的威胁,所以哥哥想要你帮个忙,就算不为了我,不为了你自己,就为了咱们这妖界魔界的万千生灵,答应哥哥好么?”
舞子旸许久未曾有这样落寞的神情了,看的紫夜着实心里难受,她的确拖了妖界很多后退,从来没有帮舞子旸处理过什么事情,如今舞子旸有如临大敌一般,或许,她的确是该为妖界做点什么了。
“你吸了这龙魂,潜伏去西海,帮哥哥打探那颗树的情况行么?最好是随时可以像哥哥报告天宫对那颗树的态度,这样哥哥才好知道天帝有没有想要借那颗树毁掉妖界魔界的意思。”舞子旸说着就将那龙魂递给了紫夜,一脸的情深意切:“子嫆,哥哥拜托你了。”
“哥,你让我去西海,就不怕我看见龙子夜把什么都说了么?”他也不想想她如今的郁郁寡欢都是拜谁所赐的,还让她去西海,呵呵。
“子嫆啊,如果在私情和大义中你都不知道孰轻孰重,那就当哥哥看错眼了吧。”舞子旸拍了拍的肩膀,意味深长:“哥走了,你好好休息,随便什么时候出发。”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走的时候还是在念叨念叨着:“哎,如果晚些了,怕天兵都已经将那颗树重重包围了,到时候,一切可就晚了,晚了呀。”
紫夜没憋住翻了个白眼,捏着那龙魂恨不得追上去揍舞子旸一顿,想了想还是吸了龙魂,准备即刻就动身,她没有可以告别的人,可算是了无牵挂。
长崎一看她要走,立马就跟上,大的恐怖的眼睛中满是不舍和执着。
“你不能跟我去,你的妖气魔气太重了,一去就露馅了,长崎,就在妖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可以吗?”
长崎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紫夜无奈的挥挥手,也不想跟他多啰嗦,转身就离开了妖界。
魔界深处,舞沧澜默默的睁开眼睛,看着黑暗的魔界,幽深的叹了口气。
西海,众仙齐聚,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则是来看内幕的。
从西海拔地而起的大树已经冲出了海面,正在用每日不可估量的速度长大,在海面看那树就盘根错节,枝叶繁茂,老远都能看到,由此可以想象那海底下的树根该有多么的壮观,让人唏嘘了。
就远远的靠着这树,便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的。
这西海的海里,可真是长出了一颗造福六界的好东西呀。
然而对于西海来说,这颗树的出现无疑是让西海平添了不少麻烦,不过龙子也上报天帝之后,天帝总算派了天兵下来查探此事。
萧如风同龙子夜见面后,也没再客套寒暄几句就直接蹦着那颗树而去了,在看到那巍峨的壮景之后,任谁都要发出一声唏嘘的感慨。
“这再怎么听闻,可都不如自己亲眼一见,这棵树,当真是生的好气派呀。”分明只是颗树,却透着无法让人忽视的威严,只它散发出的气息都让人又爱又恨的,这可树,一看就不是个普通的仙树。
“萧将军,不知天帝的意思是什么呢?”连日来,西海的所有的兵源都用去看守那可神树了,西海其他地方的守卫都十分的松散,只是等了好几日都不见天宫有动静,今天可算来了人,他便连忙问道。
萧如风知道龙子夜急,也不拐弯抹角,一拱手,恭敬的回道:“回龙王,天帝的意思,是这颗树对天界十分的重要,所以派末将与影军将士前来将这颗树好生看管,直到它完全长成为止。”
龙子夜听闻心中稍稍松了口气:“那不知道天帝可否将这颗树是什么树告诉萧将军呢?”
萧如风摇头,也是一脸困惑:“天帝并未说,直说这树六界罕见,更有可能是只有此一件,甚是稀少,要末将一定要好生看管,切莫不可让妖界魔界的宵小之辈毁了此神树。”
这颗树的净化之气超乎寻常,正经的修仙之人与凡人皆不会忌惮,倒是那妖界魔界与巫族之人,恐怕现在已经坐不住了。
“那就麻烦萧将军了。”龙子夜的客气的语气下,也隐藏不了他的疲惫。
这颗树长哪儿不好,偏生长在了西海,这日后,恐怕西海的日子不会太平的。
萧如风仰头看了看天宫的方向,有些释然的耸了耸肩膀,虽然是有些日子会看不到琉璃,不过以这种借口离开天宫,帝后也拿他没有办法,琉璃这下是不用杀了,只是帝后要接的那两个人,只有等到了天宫再说了。
紫夜看着龙子夜离开的背影,手指捏紧,眼神始终不能从身上离开。
他认不得她的,她吸了龙魂,隐藏了自己的妖气,又将那龙魂的气息引化成普通小仙的气息,这样龙魂在她体内持续的时间可以更加的长久,她更是换了容貌,乍一看,非常的不起眼。
他还是那个样子,处事不紧不慢,对人不冷不热,眼眸中总是含着一丝丝笑意,可那笑,从没入过眼底吧。
龙子夜的身影已经消失,她连忙提起裙摆跟了上去,一路就混在西海的仙侍中,他竟是丝毫都不会看到她,她看着他坐上那龙王之椅,伏案看着折子,那眉头紧皱着,一直没有松开过。
她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接手这个龙王的位子,那不是他最最厌恶的吗?
然而放弃了自由,日日将自己困顿在这一方天地的西海,他真的快乐吗?子夜,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给我倒杯茶可以吗?”他忽然抬头,疲惫的眉眼映入她眼帘,紫夜一愣,和他对视着,丝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子夜见眼前的小婢女仙气微弱不说,人还有些傻乎乎的,方才的疲惫竟一扫而空,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给我倒杯水可以吗?我渴了。”他分明是在对一个小婢女说话,然而态度却和善的让人惶恐。
紫夜回神,眼神十分闪躲,紧张的手脚慌乱,扭头就跑了出去。
龙子夜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七手八脚的将茶倒上来,她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走近龙子夜,越靠近他是越是紧张,以前她放过狠话,哭过闹过,他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她,可是现在她相貌普通,修为普通,不过是给他端个茶,他却愿意笑意盈盈的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端过来。
没来由的,她都开始嫉妒自己扮的这普通的小侍女。
“龙王,您的茶。”为了不穿帮,她还是尽力做到尽善尽美,可这蹦好的一切,却是在看到龙子夜桌案上被许多折子压在最底下的一副画时全盘崩溃。
她手一滑,手中滚烫的茶就翻在了龙子夜的胳膊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惊慌失措,然她的骄傲却从来没教过她要下跪,她只会那么傻愣愣的站着,看着龙子夜的胳膊在一个劲的冒热气。
“没事,你是新来的仙侍么?”龙子夜淡然一笑,只稍稍运用元力,那热水就被蒸发的一干二净。
紫夜垂首,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这笨手笨脚的,估计刚混进来就被要打发走了吧。
真是的,又要换个身子了。
“你不用紧张,伺候我没有那么难,难免犯点小错误我是不会计较的,不过既然你是新来的,我的禁忌就同你说一下,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不会生气。”
紫夜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脚,没来由的巨野的心酸。
龙子夜从来没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过一句话,他不是冷面相向,就是直接不理会她,她只从他看宁轻陌的眼神中看到过温柔和怜惜,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他随随便便对一个小侍女都可以这么和善。
可是龙子夜,你这么多的柔情,为什么就不肯分一点点给我呢?
龙子夜以为她害怕不敢抬头,就也没有在意,只兀自说道:“我的寝宫,不管西海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进去,知道么?”
紫夜又是点点头,龙子夜见她吓得可怜,也就没再说什么,将桌案上的那副画从折子底下抽了出来看了两眼,摊开后,手指还是忍不住触摸了上去。
他既然忘不了她,又何必装什么好人要去给人家证婚呢。
紫夜咬唇,竟会为龙子夜感到委屈。
若是她,爱就是爱了,不愿爱了就不爱了,她若这次不是受舞子旸所托,也已经决心不会再见龙子夜的,但是龙子夜呢,日日说着要成全成全,可是心里却念念不忘的,真是窝囊极了。
若是她,要么放手,要么就拼一场,输了也甘愿的。
忽然龙子夜抬头,朝殿外喊了声:“儒越,你进来。”
殿外有一男子匆匆而来,恭敬的站在他面前听候。
“你帮我去趟人界,去买一束叫做风信子的花。”
儒越一愣,抬头尴尬的看着龙子夜,半天没个反应。
“愣着干什么?”龙子夜的眉头微攒,手指敲打着桌面,静谧的殿中他这声音突兀的问出还显得格外的清楚。
“属下惶恐,这就去办。”儒越狐疑的眼神瞟了眼边上的紫夜,还是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宫殿。
风信子,意寓为休憩的花。
紫夜看着龙子夜又继续埋头奋笔疾书的侧脸,心还是揪在了一起。
“你退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唤你的。”突然龙子夜闷声说了句,紫夜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然而一出宫门,她却是觉得分外的压抑,一时间没有忍住狂奔了出去。
留在妖界她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她在心底演习了千遍万遍再次遇到他的时候,她该如何大度又潇洒的表示自己的态度,然而,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是用一张他不认识的面孔接近他的。
紫夜呀,你说龙子夜傻,那你呢,又何尝不是?
儒越的办事效率非常的高,在紫夜整理好情绪又回到殿门口候命的时候,他已经是捧着一束风信子回来了。
看着那刺眼的花,紫夜别开了眼睛。
殿内,她不知晓龙子夜在同他说什么,但是那束花会送向哪里,她却很好奇。
不一会,儒越捧着花傻傻的从殿内出来,甚至还失态的差点被门槛给绊倒,紫夜眼疾手快,一下就扶住了他。
儒越回神,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止不住的在嘀咕着:“奇怪呀,好生奇怪呀。”
“儒越大人,你还好吗?”紫夜小声问了问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儒越。
儒越这才看向她,又看看她还紧紧扶着自己的手,连忙分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没事,方才多谢扶着我,看你这小小个子,反应还挺快,新来的吧?日后就留在这殿内当差吧。”
儒越是龙子夜当上龙王之后才选的贴身随侍,在龙子夜离开西海的时候,他便会替龙子夜处理西海的各种事务,所以他在西海的地位举足轻重,但是儒越的身份,却没有人知晓,只道他是龙子夜凭空找来的,也有人说,儒越是龙子夜自己造出来的。
不过种种的一切,也都是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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