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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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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有人愿意拿这花当炫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问出了京城有那几个人养这种花,得到了几个贵公子的名字,当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们得知有人固定在古爷那买泥土,他也奇怪自己卖出去的花都记得,也不知道买土的人没有花要土做什么。当然他说这些是想着百里泽阳若果需要的话,可以过来找他买相应的物品。
这些年靠着卖这些周边的东西,古爷就赚的盆满钵满。
话题扯远了,说回完颜宇,把花拿到手就开始摆弄,用筷子把有毒的部分挑出来,然后将那些裱在纸张上,又用灯罩罩上,放在屋顶晾晒。
等把这些都弄好,完颜宇才看百里泽阳带回来的其他植物,挑挑拣拣半天,叹了口气。
“这些毒药的毒性应该没有那么强,加上曼陀罗花也没用,应该会有另外一种可以相媲美的毒药混合,才能让六皇子深受其害。”
毒药的事暂时搁浅了,完颜宇对毒药有了解,但终究不是专业的,他只知道什么药草有什么毒性,会起什么反应。对草药的药理确实很精通,可重要的问题是,他不会把脉。
以前他们都是自己用自己试药,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野路子,跟正规的大夫还有区别,现在他也只能做到把毒性理清,想要安然无恙的治好苏政华,必然要等阿鬼到来。
四人折腾一天,此时都有点累了,简单弄了几个小菜,准备吃完都休息去。但吃饭的时候,沧麒带着苏子墨出现了。
这个时间点实在有点尴尬,晚饭时间说过不过,休息早的这时候休息也不是不行。实在不是会客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该跟苏子墨聊什么。
“三皇子来了,要不要吃点。”百里泽阳摸摸鼻子,对自己这个相当贴地气的打招呼也是没底。
苏子墨倒是好脾气,点了点头坐下来,尝了口迟墨的做的菜,居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家常的味道,比宫里的菜好吃多了。”他说的是感觉,大家一起吃饭聊聊白天的趣事,而不是自己对着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吃着山珍海味也觉得没味道。
日日活在勾心斗角中,哪里有小老百姓的快乐。只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三皇子过奖了。”迟墨给他盛了一碗饭,不算热络,但是将自己的友好表达了出来。
一行人略有些沉默的吃了晚饭,苏子墨看样子很满意,等茶水上来了,才淡淡的开口,“小麒来找我了,我想有些事应该跟你们说。”
迟墨隐约觉得苏子墨即将说的事情可能对当事人来说十分沉重,忍不住打断道:“三皇子,不想可以不说的。”
苏子墨扯了扯嘴角道:“当年,我是为了政华才差点被的。你们他,我又怎么能不说。”
第一百九十三章畜生
苏子墨的话惊吓到了所有人,他是堂堂的皇子,这世界上除了皇上属他最拥有的荣耀最多。若是他想,无数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就是带一队军队出门当保镖都不是不可能。
哪怕皇上不喜欢他,但顾及到皇室的尊严,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人。在这个南风并不盛行的朝代,虽然对实施暴行没有明确的调理,但也可以报官抓人,毕竟受到了伤害。
天之骄子,是谁敢对他动手手脚?
百里泽阳不能相信,虽然他心中有了猜测,可也绝对没想过是这种,平常磕着碰着都算是大事,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子墨低着头,似乎在想该怎么措辞。
完颜宇到底小孩子,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政华派人来救我了。后来事情被父皇知道,那些人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苏子墨眉头皱起道:“本来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说出来,那时是我自作主张想找出毒害政华的凶手,才会陷入那件事情中。但今天小麒来找我,我才惊觉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苏子墨比苏政华才大了两岁,因为父母位份都不高,所以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两个小孩子也经常一起玩。
老皇帝也没什么公主命,除了大公主以外一只没有女孩,苏子墨长得女相,老皇帝也乐意把他当女孩子养,大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种另类的宠溺,可在小孩子眼里并不是这样。
他们只知道自己有的一个兄弟,一只在装女生。小孩子的恶意是十分恐怖的,那时候苏政华正得宠,每次都会站出来,将欺负苏子墨的人全都打趴下,逼着他们道歉。
后来沧麒国子监,因为跟苏政华走的近,偶然发现了苏子墨被人欺负,尽管那时苏子墨已经恢复了正常穿着,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不受拘束,所心所欲的年纪。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收敛,更不懂得地位象征着什么。他们只记得有个人从小跟自己不一样,然后便一直欺负到大。
可以说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小时候打下的基础。苏子墨一直温温柔柔的,没什么威慑力,所以给人的感觉也相当好欺负。
沧麒哪里看的惯欺负人这种事,帮了几次忙之后干脆和苏子墨发起了火,恨不得打两拳,把这个人打醒。
“你是皇子诶,能不能拿出点气概。”沧麒不止一次的怒不可遏的跟苏子墨提议。
苏子墨都是淡淡的笑道:“我不喜欢暴力。随他们去吧,我又不跟他们多接触。”
就是这样,本来也就相安无事过去了。偏偏苏政华被下毒了,苏子墨几次找皇上,希望他能够彻查此事,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父皇当时说,真相有时候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人有没有事,让我有空管这些,不如多陪陪政华。”苏子墨回想道这里冷笑了一声道:“我没有办法只能每天去看他,希望他能快点好。可没几天,父皇就以静养为由,让政华搬出了皇宫。”
“我只能每次都出宫去看他,有一天回来的路上听见去探望政华的两个官宦子弟在闲聊,说什么那毒药应该直接毙命才对,怎么人还活着之类的,看着很焦急。我就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问题。”
苏子墨察觉这两个人跟下毒的事有关,借着身份之便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了一片。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这些官宦子弟的家人在朝都在默默地支持着一个人。
“结党营私?”百里泽阳当即想到这个词,然后随口说出了一个名字:“太子的?”
苏子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藏的很隐匿,那个人从来没出现过。甚至都没见他们一起聚会过。”
如果不是那几个官宦子弟在一起聊天时没注意,也不会被苏子墨发现。他们的父亲都是朝中大臣,不少人母亲跟皇室还有着关联。可以说都是无法无天的。更有几个从小就欺负苏子墨。
他们会很容易接纳苏子墨也是因为从来没看得起他,苏子墨就那么容忍着,默默的搜集证据,终于在一次聚会中途,他看到府里有个小厮正抬着一盆盆土往外送。
门口的马车是宫里的马车,本来打算跟回去看看那些东西究竟送到哪里,也想知道谁没事会送一盆土进宫。于是便跟了上去。然后被人发现了,打晕送回了聚会上。
苏子墨本来就女相,每次聚会他都保持清醒,差不多就会离开。这次被人打晕送过来,那群无法无天的人又喝多了,见到苏子墨都跟疯了一般。
他们拉扯苏子墨的衣服,对其上下其手。苏子墨当时是被扔在门口的,他们一群人就在门口想行不轨之事。
苏子墨是被打晕的,打他的人顾忌他是皇子没下重手,没有衣服,天气又冷,苏子墨愣生生醒了过来。发觉到自己的处境当即反抗,小时候都练过防身术,便派上了用场。
苏子墨身手也不怎么样,但是占便宜在于他清醒着,几个人就扭打了起来。府里的下人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然后看到苏子墨的跟他们主子打仗。
全府都闹的鸡飞狗跳,苏子墨毕竟是皇子,这罪责谁也担不起。也不知道那官员脑子在想什么,竟然默许了他们把苏子墨给藏了起来。关在地下室里面。
起初那些人还会顾忌他的身份不敢怎么样,只想让他闭嘴不去皇上那告状。可几天过去后,皇宫里根本没人发现他消失,大家笃定皇上对这个儿子不怎么重视,从而便肆无忌惮。
一开始只是辱骂,见苏子墨不配合,便不给饭吃。苏子墨的衣服早被撕烂了,身上披着一件外衣,大片的肌肤在外,头发披散着,好看的眸子带着怒火。因为没有威胁看着反而很勾人。
于是,那些人就起了歪心思,趁着苏子墨没有力气,闯入了关着他的密室中。
第一百九十四章怀疑
苏政华得知苏子墨好几天没回皇宫,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替自己找下毒的凶手,心下担心,派人去了那官员家,动用了武力救出了苏子墨。
沧麒记得很清楚,那时他经常去苏政华的小院,那天他看到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的苏子墨躺在,不能叫御医,苏政华正帮他清理伤口。他也去帮忙,边哭边问是谁打的,那时他还未懂事,就连苏子墨都未成年,哪里经得住这么吓。
苏子墨身上的伤是反抗时弄出来的,一个个年龄都不大,做那事也没经验,被反抗就不知所措了,性子急干脆上手上脚又打又骂,苏政华去的及时才让他们没把苏子墨打死。
皇上最终还是知道这件事了,觉得他们是在挑战自己的皇家威严,可又不能把这件事公布于众,也就不能随便的把人抓起来,于是处置那些官员的时间就往后推了几年。
虽然苏子墨没被怎么样,那些人除了大骂也没碰到他。可皇上依然觉得脸面尽失,从此再不管他了。
那些官宦子弟以为皇上真的不在意苏子墨,没事就骚扰他。沧麒有次撞见了,直接把一人打残了。直到他离开时,那些骚扰的人还时不时的出现。
后来两人再见面,苏子墨提起往事,沧麒的心都跟着一抽。
苏子墨见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哀伤,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都是那个表情,我住在皇宫,很少出去,他们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换句话说,他等于做了好几年的牢,皇宫即是他的保护罩也是巨大的牢笼。
“究竟是谁?那些人的幕后黑手?”迟墨咬牙切齿的问道。
苏子墨幽幽的开口道:“皇兄苏恒玉。”
苏恒玉被冤枉一朝从高处跌落,离储位十万八千里远,换谁都不甘心。太子那副胆小的样子怎么敢下毒的事,肯定是受人唆使。而当时几个皇子年纪均不大,朝中势力唯有大皇子苏恒玉最广。即便被罚,可有西域公主保一命,他的幕僚依旧很多。
太子其实不足为虑,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朝政没有一点建树的人能多大的波澜。可苏政华不一样,聪明,睿智。苏恒玉感到了危机,用了一招借刀杀人,差点毒死苏政华。
而唆使太子的人,正是那些拥护苏恒玉幕僚的儿子们。他们以支持为由,怂恿太子毒杀亲弟弟。
如不是苏子墨用自己为代价换得那些支持太子的幕僚折去大半,苏恒玉的羽翼早就,逼宫登基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没了大翼的苏恒玉韬光养晦,不愿树敌太多,更是没把半死不活的苏政华和不受宠的苏子墨放在眼里。放眼朝中,天下仿佛都是他的一般。
其实以苏恒玉的心性,真做了皇帝肯定不会让苏子墨好受,毕竟苏子墨把他苦心经营的人脉毁了。可即便知道,苏子墨也没想过离开,他希望能够看到这场闹剧的结局。
他想知道,这个皇位究竟谁会得到,用什么样的方法,害死多少人才得到手。
“我始终不愿相信。”百里泽阳喃喃道:“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沧麒随口报了几个名字,都是从小嚣张惯了的名字。百里泽阳几乎打过所有人。纨绔子弟的荒淫无度根本是你无法想象的。
“苏恒玉说了,只要他能登基当皇上,那么不管那些大臣的儿子多么无能败类,都会保证他们衣食无忧的过一生。”苏子墨淡淡的说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关在皇宫里,看似不理世事,实际上也暗中调查了不少事情。那些被贬被流放的大臣口风也,苏恒玉做事向来小心,如果不是派人跟着,根本不会知道,那些人后来会被救走。
苏恒玉把所有活下来的人都救走,并且发了一笔银子,让他们安度晚年,看似大度,宽慰人心,令那些大臣纷纷觉得自己没跟错主子。而实际上没过多久,苏恒玉的杀手就到了。
苏子墨人单势薄,想救人也救不来,有两个人头脑聪明,就知道自己有可能惨遭灭口,于是找到了苏子墨,把自己知道的事全说了。现在那两个人证正被关在麒麟家的地牢里,命是保住了,过的日子也不好受。
单就是想要轻薄苏子墨,被杀死都不冤枉。他们料定了自己对苏子墨有用,肯定能留下条命。由此可见,在生死面前,很多人都是怕死的。
迟墨忽然拍下桌子道:“如果真是大皇子所为,他要的就是皇位。那么现在太子死了,六皇子病重,三皇子被囚禁,唯一能阻碍到他的岂不是只有五皇子了?”
今天听到的事情太耸人听闻,迟墨很担心苏清扬会出什么事。
百里泽阳此时头脑很清楚,摇头道:“就算他要对付五皇子,也不会太明目张胆……”
说着说着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如果所有皇子都死了,对苏恒玉来说反而更好。他们那个父皇不就因为后继无人而放纵过一次凶手了么,还在乎有第二次?
“我们还是去提醒他一下吧。”迟墨又看看苏子墨道:“三皇子,也请你小心。”
苏子墨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我和小麒商量过了,一会儿我就进宫同意联姻,从此皇位与我无关,皇兄他不会在对我怎么样。”
有时候太过美貌也是一种罪过。迟墨在心里不由想到。
而同样太过美貌的沧麒,稍微长大些之后,也曾想过调查此事,那些人没能吃到嘴一直惦记着,可皇宫又不能为所欲为,苏子墨又不出宫。所有人便把目标放在了沧麒身上。
当时苏政华刚有好转,看沧麒看的十分紧,一直没让他们有下手的机会。沧麒心里清楚,苏政华对自己究竟有多好,只可惜……
话说到这,大家伙儿不免都想到装病出狱的苏政华,不知道他人怎么样了。
百里泽阳想解沧麒的心结,便说道:“我和迟墨去找三皇子,沧麒也去看看六皇子吧。”
谁料沧麒站起来摇头道:“不了,让别人去探望吧,婉贵妃召我进宫,自动送上门的鱼饵,不用太可惜。”
第一百九十五章诱饵
迟墨是那种不知道就算了,但是知道有人要被谋害而不出手帮助的话,心里便会一直惦记的那种人,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对方。当然前提是这人是个好人。
如果不是迟墨的这点仁慈心,百里泽阳发誓打死自己都不会来管苏清扬的事。
他们是第二天早上打着拜访的名号去的,但也不知道这位爷晚上干什么去了,快要日上三竿才起来吃早饭。
中堂上一张桌子,海鲜粥还冒着热气,丫鬟被遣散走了。苏清扬端着碗,一脸欠揍的表情。
“你们怎么来了,我只说要沧麒一人帮我吧!”
我靠!百里泽阳差点爆粗口,嘴里那句骂人的话不停的打转,心里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去跟这人计较,并且无数次呐喊,你当我愿意管你啊!
“其实多个帮手也不是不行,但不是我说,百里家的行事作风太欠揍了,明面上帮六弟,背地里和大皇兄勾三搭四的。”苏清扬撇了撇嘴,看百里泽阳就像看笑话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欠揍。百里泽阳在心里嘀咕一遍,转而抬头问道:“什么背地里和大皇子勾三搭四?什么时候的事?”
苏清扬摊一摊手,显然不愿意多说,“你看,你们家的人心多不齐,和你们共事太担风险了。”
百里家现在哪里还有齐不齐心这一说,不互相攻击就不粗了。但和苏恒玉究竟是怎么回事?百里泽阳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便想继续追问。
迟墨拉了百里泽阳一把,淡淡的开口道:“五皇子不要误会了,我们只是想来提醒您小心一些,没有别的事。”
他不喜欢苏清扬,过来算是尽了分心意,既然人家不领情,他也不会上赶子往前凑,弄什么假投靠一类的也麻烦。
话说明白了,省的大家误会。
苏清扬没想到自己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拒绝了,本来是想欲擒故纵一番,反而让自己下不来台,脸色顿时一黑,不善的看着迟墨。
迟墨倒是没在怕的,他也算看明白了,相当天子必然要朝中大臣的扶持,同样少不了的还有各个世家。
世家跟皇家的关系很微妙,有皇室的人疏通,生意也就顺风顺水,同样的皇室的人也能得到额外的金银。别以为皇家有钱,上下打点花销都不是小数目,靠那点月奉根本不够干什么。
大亚皇朝的国库,早就空虚的不成样子,当做摆设没事意淫意淫还成。要是有个什么天灾人祸,战乱不断,都未必能拨得出饷银。
百里泽阳这时也反应过来,苏清扬是有意拿百里家和苏恒玉的事吊他的胃口,只要他追问下去,下面就是顺理成章的收拢。没有白来的消息,最轻百里泽阳也要欠下个人情。
然而,这种消息只要有个口,想查就容易多了。
苏清扬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一点都不窘迫,在这个圈子里不是算计人就是被算计,出什么问题也都怪自己没多长个心眼罢了。
“你们既然已经认定了人选,来找我就是为了提醒我小心点?”
百里泽阳点点头,宠溺的揉了揉迟墨的头发,把那一头秀发揉的乱糟糟,然后起身道:“谁叫这位爷心善的很,你要是出什么事,没提醒到的话都会自责。”
苏清扬眉头紧皱,口气不善道:“喂,你不会跟我三皇兄一样吧。”
“三皇子?什么一样?”百里泽阳装傻的功夫也是一流,拉着迟墨就往外走。
迟墨还想说点什么提醒一下苏清扬,让他多注意点苏恒玉。但百里泽阳走的急,他被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撞在他身上。
走出皇宫,百里泽阳像敲木鱼一样敲着迟墨的脑袋道:“你傻不傻啊,还未这种人担心,他分明知道三皇子的事,可从来都没表示的关心或者帮助,我看除了张扬这点,他本质上跟大皇子没区别,腹黑的很。”
迟墨也知道能在皇宫里存活的人,怎么可能没点手段,但就是觉得苏清扬平时太过张扬,容易树敌,他讨厌对方没错,却并不愿看他死,话既然已经带到,便不想多管了。
两人往回走,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苏政华。差点被一匹横冲直撞的马车撞到。
正门宫口一般都没有什么人敢逗留,入宫出宫都要经过检查,所以不管是骑马,坐轿子还是马车,在附近都会降下速度。
这么放肆的马车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随后就见昭阳公主和傅茂生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下了车。三人匆匆两处腰牌,然后竟然疾步往宫里跑了起来,小娃娃八九岁,小腿跟不上被傅茂生拉着拽着,最后抱了起来。没走几步又放下,和昭阳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自己先往宫里去了。
百里泽阳看了一会儿喃喃道:“他们一家子这么着急干嘛?”
“沧麒是被婉贵妃叫进宫里的吧。”迟墨提醒道。
“婉贵妃一直想把傅子博过继到自己膝下,她也不年轻了,再生一个的可能性太低。”百里泽阳摸着下巴道:“看来沧麒是想拿他们当诱饵,傅子博真成皇子的话,苏恒玉一定坐不住。”
迟墨回头看了眼宫门,傅家三口已经走远了。
百里泽阳把他的头给转过来道:“别看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觉得那孩子太小,牵连进来不忍心对不对?”
迟墨点头。
“你呀。”百里泽阳很是无奈,“说你什么好呢?一个烂好人。傅子博会牵扯进来还不是他父母贪心,连自己孩子都能狠心送出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皇权沾不得,他们想沾就得付出代价。”
“还是你觉得三皇子就是活该的?他可从来没想过当太子。”
迟墨想到苏子墨,喉咙里就梗着什么一般。他是真不懂老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有什么是比自己孩子还重要的?
“皇上他就没有特别偏爱的皇子吗?”迟墨忍不住问,在他看来苏政华都不算偏爱那一个。
百里泽阳仔细会想道:“有,只可惜离家出走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毒发
从没听说过皇子离家出走的,迟墨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他忽然很怕在听到什么皇家秘闻,因为每听一件他就怀疑一次人生。
人生居然还有这种人!
在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百里泽阳也没具体说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一共八个皇子,前太子排行老四,苏政华之后全部夭折。迟墨大概猜到了那个深受老皇帝喜爱的皇子是谁了。一个从未被提及的人物,当朝二皇子。
二皇子这人隐秘到,迟墨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时间场合都不对,迟墨也多说什么,跟百里泽阳就往六王府走去。
说实话,每次进出苏政华的小院,抬头看到牌匾上‘六王府’三个大字,迟墨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心里不住的哀叹,替苏政华哀叹,下辈子投胎一定不要投生在帝王家。
苏政华的小院很寒酸,城里富商住的都比他的房子大。不过里面修葺的还算精致,没有假山凉亭,可四季的花卉还是很多的,按照顺序种植,厢房门口一颗海棠树,一颗合欢树。
因为种了太多花草,所以院子显得拥挤,白天看着生机勃勃的,晚上不点灯树影婆娑,颇为渗人。就算里面藏了什么人也看不见。
百里泽阳和迟墨走到门口,发觉府门打开,里面人头攒动,不时还有惊呼声。他们以为招了什么杀手进来,吓得急忙往里跑。
屋子里全是人,太医门一个个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有两个甚至吵闹着要打起来,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跟看不见他们两个一样,各自忙乎各自的,虽然大多数人只是在哭。
百里泽阳眼尖,抓住不断怒吼的范增,同样吼了回去:“这是怎么了?”
范增见到他们两个,先是一愣,随即呼出一口气道:“六皇子毒发了,御医束手无策,可能挺不过去了,你们去看一眼吧。”
他想说说不准就是最后一眼了,但不想乌鸦嘴,便没开口。他现在在排查就见过是谁下毒毒,他才不会相信这毒说毒发就毒发了。
这些年苏政华的身体看似病怏怏的,实际上调理的还不错,相安无事活个一二十年没什么问题。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说毒发就毒发,总得有个引子吧。
他们是骗皇上监牢潮湿阴冷导致身体不适,没想到回王府才两天就毒发了。太医跟在王府呆了两天,这一变化谁也没料到。几乎是他们刚给皇上保证苏政华绝对没有大问题,随后苏政华就病入膏肓了。一个个下了军令状,此时脑袋不保,可谓是用尽浑身解数也得救活人。
百里泽阳和迟墨进了内堂,苏政华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屋里倒是清静的很饿,连个服侍的惹都没有,从外人的角度看过去,床上那人孤零零的,若不是胸膛还有起伏,只怕说是出殡都有人信。
苏政华听见开门的声响微微抬眼,虚弱的问道:“他没来吗?”
百里泽阳摇了摇头,“他还在皇宫里,在算计人呢。”
两人都没说那人是谁,可都心里清楚,苏政华想见沧麒。
“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苏政华带着些恳求的说道:“帮我带个话吧,就说我想见他。”
她要是不来,就算了,别勉强他。
回去的路上,迟墨的耳边一直回想着苏政华轻轻低喃的话语。他始终觉得当年的事一定另有隐情,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找沧麒,让他去一趟六王府。
可百里泽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拉着人往小院跑,都没见人进宫通知沧麒的意思。
“为什么不去找沧麒?”迟墨有点气愤,人之将死,有些事不说就真的晚了。他也怕沧麒会有遗憾。
百里泽阳就像是哄孩子一样,边走边诱哄道:“傻吧你,咱们有长青眠,救人要紧。”
迟墨光想着完成人家的遗愿了,完全忘记他们还有能力救人。
只是,他迟疑问道:“长青眠能行吗?”
“行不行试过就知道了。”百里泽阳跑的飞快,嫌弃迟墨跑的慢,伸手就要揽着人的腰,抱着人跑。
迟墨也觉得自己累赘,毕竟一百多斤的大男人,于是推了百里泽阳一把道:“你先去,别管我,我自己认路能回去。”
“这不是想占个便宜吗?”百里泽阳调笑了一句,转而说道:“先别去找沧麒,就是要看也得等晚上。六皇子出事,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呢,不论怎样,都不能让下毒那人夺得皇位。”
下毒的人可谓险恶至极,应该是一直等着苏政华以身体不适离开打牢,然后动手下毒,你自己的说的身体不适,死了也只能认了,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百里泽阳担心迟墨会心软,沧麒虽然能够纵观全局,可在生死之事上,却不见得能硬下心肠。百里泽阳也怕苏政华真等不到晚上,火急火燎的冲进了自己屋子,然后又火急火燎的重新往六王府去。
六王府近几日拜访的人很多,都从牢里出来两天了,百里泽阳才去已经算晚的了。也不用考虑避嫌不避嫌的。
因为来回走得急,也就没看到身后一直欲言又止的完颜宇。甚至在人经过时,还冷着脸让人家让一让,回头再说。
等迟墨回去的时候,看见院子里一群人,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完颜宇撇着嘴不满的问道:“泽阳哥怎么了,跑的那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迟墨见到完颜宇,脑中灵光忽的一闪,也不等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拉着人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六皇子病了,快,你跟我去看看。”
“不,我不去。”完颜宇拼命挣扎。
迟墨痛心疾首:“为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帮他的吗?他快病死了,小宇什么时候变成见死不救的人了?”
完颜宇气的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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