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繁华-第1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吧！”

　　　　“……是！君主！”lancer愣了愣，随后嘴角微微一扬，点头应道。

　　　　“孤的第一个命令，称呼孤为霸王！”

　　　　“是！霸王！”

　　　　“哈哈哈！好！此时当真该大醉一场，可是没有好酒！”

　　　　爱因兹贝伦城堡，saber呆在房间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宫切嗣站在走廊上，靠着栏杆抽烟，烟雾缭绕之中，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




第三百八十七章　要愉悦吗？

　　　　卫宫切嗣抽着烟，烟头的火红一明一暗，烟雾缭绕。

　　　　老婆女儿都被人抓走了，老婆女儿的从者也都不见了，然后saber又得知了爱丽丝是小圣杯的事情，自然与卫宫切嗣发生了矛盾。

　　　　本来两人就一直有矛盾，不过有爱丽丝从中调和，现在爱丽丝被抓走，积累的矛盾自然就爆发了出来。

　　　　卫宫切嗣追求传说可以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也知道爱丽丝会随着吸收从者灵魂，慢慢变成小圣杯，而saber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在苏渊给saber爆了这个猛料之后，saber自然以此质问卫宫切嗣，然后两个人顺理成章地爆发了矛盾。

　　　　“切嗣……”久宇舞弥走到卫宫切嗣身边，看了一眼房间中闭目坐着，面无表情的saber。

　　　　卫宫切嗣的脸在烟雾中有些看不真切，他淡淡地说道：“不用管她，她太天真了，你查到那个叫苏渊的从者的信息了吗？”

　　　　“没有，装束看起来像是中国古代的英灵，但是没有一个叫苏渊的。”久宇舞弥轻轻摇头，随后有些担心，“夫人和小姐……”

　　　　“……我知道。”卫宫切嗣转身趴在栏杆上，嘴上叼着的烟一明一灭，“知道小圣杯和大圣杯这些东西的人，只有可能是创立圣杯战争的御三家……”

　　　　“saber说，圣杯战争是用来打开通往根源的孔，无法实现愿望……”久宇舞弥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

　　　　“圣杯一定能够实现愿望！”卫宫切嗣显得有些焦躁地打断了久宇舞弥的话，“saber她自己不也是无法相信这个说法吗？！”

　　　　久宇舞弥抿抿嘴没有说话，她了解卫宫切嗣，对于卫宫切嗣来说，圣杯就像溺水之人手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管这根稻草能不能拯救他，他都不会放弃。

　　　　“呼……”卫宫切嗣也察觉到自己心情的暴躁，深深将手上的烟一口吸完，吐出浓浓的烟雾，随后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久宇舞弥默不作声地拿出一根烟递给卫宫切嗣，卫宫切嗣自然地接过点燃。

　　　　“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御三家，爱因兹贝伦暂且不提……”卫宫切嗣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那个叫做苏渊的从者，和远坂时臣的女儿远坂凛以及远坂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一起吃过饭，这是我们亲眼所见，也就是说苏渊可以确定为远坂家的从者。”

　　　　“而间桐家，暂时没看见有哪一个英灵像是间桐家的……不过不能排除怀疑。”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苏渊拦截住了saber，并且告知saber很多圣杯战争的事情，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远坂家抓走了爱丽丝和伊莉雅。”

　　　　“……要叫上saber吗？”久宇舞弥开口问道，毕竟她们现在都清楚，面对从者，人类毫无还手之力，没有saber的话，可以说根本没办法进行救援。

　　　　“你去通知她，明天晚上行动。”卫宫切嗣面无表情，看着远处地平线渐渐亮起的光芒，“现在，天要亮了。”

　　　　“嗯。”久宇舞弥点点头，现在只能由她来充当卫宫切嗣和saber之间的纽带了，如果连着两个人对话，估计又是吵架。

　　　　卫宫切嗣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嘴里叼着的烟头早已熄灭，圣杯……真的能实现愿望吗？此时此刻，卫宫切嗣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的是圣杯能实现愿望，还是不能实现愿望。

　　　　“啊呜……”

　　　　远坂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推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淡黄色的可爱睡衣凌乱地穿在身上，配上清晨苏醒，乱糟糟的头发，失神的稚嫩小脸，嘴角口水干涸后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那啥了一样。

　　　　“小master，早上好啊。”

　　　　“唔，早上好……”远坂凛下意识点点小脑袋，每点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会直接倒在被子上睡个回笼觉，随后远坂凛猛地清醒过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

　　　　远坂凛脑袋迅速一转，看着床边坐着的苏渊，脸上先是浮现出放松的安心神色，然后刷的一下阴沉起来，“你这个家伙居然……”

　　　　远坂凛语气一塞，惊愕地看着苏渊的动作。

　　　　一个苹果浮在苏渊右手手掌上，苏渊伸出左手，目光严肃地看着苹果，左手轻轻探入眼前的空气，如同没入了一片水波之中，左手食指和中指直接消失不见。

　　　　苏渊脸色淡然，探入虚空的手指微微向后一拉，如同夹住了什么东西拖拽着，慢慢地，食指中指从虚空中出现，同时两根手指间还夹着一个完整的苹果核。

　　　　“空间魔术？”远坂凛愣愣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口中吐出四个字。

　　　　“你可以这么理解。”苏渊点点头，将表面完好无损，实际上已经没了核的苹果放在一边，苹果核直接毁尸灭迹。

　　　　阿赖耶赠送的东西，与拳皇世界人类意志的馈赠结合在了一起，那是知识，如何运用能量，如何开发能力，对各种事物的理解，对武器的解析构造……

　　　　才这么几天，苏渊就发现自己能力类的技能全都上升了一个等级，对帝力的运用也越来越精确。

　　　　这个人情欠大了，苏渊默默感觉了一下才吃透皮毛的知识，这些东西领悟透了的话，估计都比得上无限空间中数百万生存点和好几个a级灵魂宝石乃至s级灵魂宝石的强化了，甚至远远不止，因为苏渊从这些知识中领悟出来的，是最适合自己的东西，对苏渊来说价值无限。

　　　　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馈赠，还是宝贵到超乎寻常的东西，总是不太安心。

　　　　“对了！苏渊！”远坂凛回过神来，龇牙咧嘴地瞪着苏渊，貌似想让苏渊自己承认错误。

　　　　苏渊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居然把我关起来了！”远坂凛从床上站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苏渊，“我可是你的master！是要和你一起战斗的！居然敢把我关起来！”

　　　　“哦。”苏渊点点头，话头一转，“我要去做饭了，赶紧洗漱一下开饭吧。”

　　　　“也对……”远坂凛下意识点点头，随后怒视苏渊，发现自己差点又被苏渊绕到沟里去了，“我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太弱了，我怕你被别的御主打死。”苏渊直言不讳地说道，“虽然御主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作用，但是你想去找死吗？”

　　　　毕竟远坂凛只是个七岁小萝莉，天资高，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唯一值得称赞的，估计只有在远坂时臣一年紧急教导下比较充盈的魔力了。

　　　　不说其它御主会不会偷袭远坂凛，就是从者间战斗的气流都能把她给吹飞。

　　　　“唔！”远坂凛有些不甘心地支吾一声，毕竟苏渊说的是事实。

　　　　“你给我安安心心呆在这里吧。”苏渊站起身，瞥了一眼不甘心的远坂凛，“可不要乱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是你自己的事哦。”

　　　　“切！”远坂凛别过小脑袋，很是不忿。

　　　　片刻后。

　　　　大厅上的桌子摆满各种早餐，吉尔伽美什穿着一身休闲服，看了一眼苏渊，“苏渊，昨天晚上的战斗怎么样？”

　　　　远坂时臣和远坂凛竖起耳朵，言峰绮礼依旧面无表情地用餐。

　　　　“挺过瘾的。”苏渊笑了笑，“这次圣杯战争，应该是七个职介，每个职介两人，也就是十四个从者，昨天死了一个caster，caster的御主也死了，同时两个lancer的御主都死了，打得比较惨烈呢。”

　　　　“是吗？可惜本王居然被一个家伙戏弄了。”吉尔伽美什嘴角微微扬起，语气的温度有些低，“能够愚弄本王也算是本事，但本王可是很记仇的。”

　　　　想要亲自下场，展现一下英雄王的风采，结果却被一个傀儡给拦住了，然后吉尔伽美什直接打了个酱油，战斗结束后才抵达现场，这对吉尔伽美什来说，的确是愚弄。

　　　　苏渊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开始低头吃饭，另一边的远坂凛咬牙切齿地嚼着煎蛋，并对苏渊投以刀子一般的锐利眼光。

　　　　蛐蛐一只七岁小萝莉而已。

　　　　见苏渊和吉尔伽美什都不说话了，远坂时臣才慢慢开口，不过不是对着苏渊和吉尔伽美什，而是对着言峰绮礼。

　　　　“绮礼，你的从者已经退出圣杯战争，也就是说你可以退出圣杯战争了。”

　　　　“老师，不用我继续帮忙了吗？”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用了，毕竟这场圣杯战争情况不一样，而且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远坂时臣露出一个微笑，“毕竟圣杯战争还是很危险的，虽然你已经不是御主，但是其他人为了防止你与失去御主的英灵再次签订契约，很可能会对你动手。”

　　　　“所以你离开冬木市，表明不再参与圣杯战争，脱身离开这场战争吧。”

　　　　言峰绮礼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缓缓点头，“是，老师。”

　　　　“在远坂家学习魔术这段时间里，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弟子。”远坂时臣笑着夸赞道，他的话让远坂凛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虽然我们对外宣称断绝了师徒关系，但是你永远的会获得远坂家的友谊。”

　　　　远坂时臣转头看着远坂凛，开口说道：“小凛。”

　　　　“好吧好吧。”远坂凛撇撇嘴，咳嗽一声，故作严肃地看着言峰绮礼，“我以远坂家下代当主的身份，承认你与远坂家的友谊。”

　　　　“……多谢老师，小凛。”言峰绮礼轻轻低下头，眼中带着的不是感动之色，而是迷茫。

　　　　明明是很感人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体会不到快乐？

　　　　〃

　　　　〃




第三百八十八章　苏渊来教你愉悦（雾）

　　　　远坂时臣从身边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长方形盒子。

　　　　“绮礼，这是你在远坂家学过魔术，以及魔术达到要求的出师证明，也是出师礼物。”

　　　　远坂凛一脸气哼哼的表情，父亲都没有这么夸过自己，言峰绮礼最讨厌……不对！还是苏渊更讨厌一点！

　　　　“这是……”

　　　　言峰绮礼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露出其中的东西，那是一柄锋利的短剑，而且不是普通的短剑。

　　　　“azoth剑，虽然只是普通的魔术礼装。”远坂时臣带着和蔼的微笑说道，“这是你的出师礼物。”

　　　　“多谢老师。”言峰绮礼微微点头，关上盒子。

　　　　吉尔伽美什淡然地看着这一幕，继续品尝苏渊的手艺，自己要不要把天下间所有的美食收入王之财宝呢？

　　　　看起来剧情不会朝着原来的轨迹发展了呢，苏渊若有所思。

　　　　吃过早饭之后，远坂时臣前往魔术协会，准备协助处理一下昨晚的事情，毕竟昨天晚上一群从者之间的战斗闹得太大了。

　　　　远坂凛开始努力地修炼魔术，看样子是要想要帮一下苏渊的忙，不过苏渊并不看好她，毕竟一只小萝莉，虽然是稍微有点不同的那种，但也是小萝莉。

　　　　而远坂凛在地下室里修炼魔术，苏渊就呆在远坂凛房间里，整理着脑海中的知识。

　　　　靠着窗子，苏渊张开左手，五根手指头上慢慢凝聚出不同的元素，雷电，火焰，寒气，飓风，土黄色的大地气息。

　　　　同时能够御使五种元素，这也是苏渊能够快速砸出五个言灵，能量冲突形成爆炸的原因，不过苏渊现在想要做的是，让五种元素循环流动起来。

　　　　觉能够加持单独的元素类型，但是能不能同时加持五种元素呢？苏渊感觉不可以，血统系的技能的觉，在苏渊看来，是把对其他元素的熟练度，直接加持到一种元素的上面，虽然威力是很大，但是不够全面。

　　　　风雷水火土光暗空间……

　　　　苏渊眯了眯眼睛，总感觉自己距离晋升还差一点什么东西，也许晋升任务的时候能够得到无限空间的提示吧。

　　　　操控着五种元素的苏渊停止了动作，手指上的元素消散下去。

　　　　“英雄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苏渊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房间里的吉尔伽美什，一脸淡然地问道。

　　　　吉尔伽美什看着苏渊，脸上带着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的高傲笑容，“本王只是对一些事情有些好奇，想来问问你。”

　　　　“什么事情？”苏渊挑眉问道。

　　　　“你抓住的那个御主，应该是caster的御主吧？”吉尔伽美什看着苏渊，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错。”苏渊淡然点头，正对着吉尔伽美什颇有意味的目光。

　　　　“哈哈，很有意思。”吉尔伽美什嘴角扬起，露出高傲的笑容，“窥视本王财宝的人，本王会等着他们。”

　　　　“只怕你的武器储量，对付不了那么多敌人。”苏渊露出微笑。

　　　　“本王拭目以待。”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灵体化消失在房间之中，苏渊果然有问题，昨晚的战斗他还是知道经过的。

　　　　本来在吉尔伽美什看来，昨晚应该是试探性战斗，但是打着打着就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乱局，而乱局的开端，就是那个直接召唤出怪兽拆了跨海大桥的caster。

　　　　苏渊微微皱眉，随后露出一个微笑，“英雄王，你还是这么高傲啊。”

　　　　即使吉尔伽美什猜出了什么，苏渊也不会担心，因为关键的东西，已经在他们手中了。

　　　　咚咚。

　　　　敲门声传来。

　　　　“苏渊阁下，请问你在吗？”言峰绮礼一丝不苟的声音传来。

　　　　怎么今天都找我来了？苏渊看了一眼房门，“绮礼，进来吧。”

　　　　嘎吱——

　　　　言峰绮礼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拖着一个行李箱，看样子他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阁下，打扰了。”言峰绮礼轻声说道，和平时一样一丝不苟。

　　　　“绮礼，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苏渊问道。

　　　　言峰绮礼犹豫了一下，随后鞠躬请求道：“苏渊阁下，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苏渊挑眉问道。

　　　　“爱因兹贝伦家在冬木市的城堡。”言峰绮礼沉声说道，“因为那里有从者saber，我想请阁下帮一下忙。”

　　　　苏渊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言峰绮礼，“我可不是保镖，不过说说为什么你要去那里吧，去别人的地盘上，可不是件安全的事情。”

　　　　“我想去找卫宫切嗣。”言峰绮礼抬起头，看着苏渊，“我心中的疑惑还没有解开，所以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也就是说，言峰绮礼并不想按照远坂时臣的安排，退出这场圣杯战争。

　　　　“说说吧，如果有兴趣，我和你一起去。”苏渊轻声说道，目光有些诡异，“说一说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在意。”

　　　　言峰绮礼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卫宫切嗣，被称为魔术师杀手，以不择手段击杀敌人而著名，擅长各种魔术师不屑的枪械武器，而他加入爱因兹贝伦家以前的情报中，可以看见他经常出没在战争频发的地方，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名声，不是为了金钱。”

　　　　“如同赴死一般赶往战争发生的地方，但他也不是喜欢战争，而是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一般，有什么东西让他必须参与战争一样。”

　　　　“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同朝圣，如同强迫，如同赴死，做着一些他并不为之感到高兴的事情。”

　　　　“之前我询问过他的妻子，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为了拯救世界这种荒谬的答案，我无法认同，所以我想亲自去看看他，解开我的疑惑。”

　　　　空气沉默下来，言峰绮礼静静地看着苏渊，等待着苏渊的答复。

　　　　苏渊双手抱胸，手指轻轻在胳膊上点动着，暗金色的竖瞳注视着言峰绮礼，慢慢开口问道：“绮礼，你这么在意他，是不是因为他和你很像？”

　　　　言峰绮礼眉头缓缓皱起，陷入沉默之中。

　　　　“绮礼，这个名字代表清澈而又美丽，可见你的父亲言峰璃正，很期望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神职者。”苏渊笑着说道，“但是你还记得昨天早上我问你的事情吗？”

　　　　“……阁下说我并没有因为阁下的厨艺感到高兴。”言峰绮礼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而我品尝到的食物确实是非常美味，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身为一个厨师……好吧，这是副职。”苏渊摇头失笑，盯着言峰绮礼，“绮礼，你与你的名字可是十分不符合哦。”

　　　　“正常的人，看到鲜花，闻到香味，吃到美食，体会到世界的美丽，目睹生命从母体单身，听到那第一声在世界回响的生命之音，会感到高兴，发至内心，由心而生的愉悦感动，而你不会。”

　　　　“体会到亲情，爱情，友情，会为之雀跃，会为之欣喜，会为之喝彩……而你，还是不会。”

　　　　言峰绮礼呆立在原地，额头慢慢冒出一层冷汗，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渊继续笑道：“我查过你的信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当然，这是苏渊口胡的，知道剧情的都知道。

　　　　“你学过很多种类的魔术，治疗，战斗，祈祷……而且你的天赋很高，每一种东西都能登堂入室，每一种东西都能学得很快，但是在这些你花费了精力与时间的东西上，你往往半途而废，从未将其精研下去。”

　　　　“绮礼，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苏渊嘴角微微勾起。

　　　　“因为……我无法从那些东西上，感受到任何快乐。”言峰绮礼嘴唇微微颤抖着，慢慢说道，“每一种全新的东西，我都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其中，但往往都以空虚收尾。”

　　　　苏渊眼睛微微一眯，轻声说道：“你的感觉没有错，你知道什么是香味，你知道什么是美好，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你知道什么是亲情……但你却无法从这些东西上面，获得一丝一毫的感动，获得一丝一毫的愉悦，对吗？”

　　　　“阁下说得没错……”言峰绮礼抿抿嘴，额头冒出更多冷汗，“对于人们与父亲所说的美好事物，我无法体会到他们的感受，我曾经的妻子，我爱她，她也爱我，但是我无法体会到爱给自己的快乐，只是觉得一阵阵空虚。”

　　　　“你的性格似乎很有缺陷。”苏渊微微笑道，不管从什么方面，言峰绮礼都是一个正常又不正常的人，知道美好的事物，但无法产生美好的情绪。

　　　　“没错，所以我的妻子曾经试图拯救我……”言峰绮礼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说道，“但是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无法对妻子口中的爱而感到高兴，即使我能感觉到自己爱着她，但是我却无法感觉到快乐。”

　　　　“即使是我和妻子的孩子出生，我也无法感觉到为人父母的喜悦，虽然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然后我的妻子决定用最后的办法拯救我……”

　　　　言峰绮礼牙齿紧咬，身体颤抖，脸上露出快乐与痛苦交织的神色，“她希望证明我对爱是会有感觉的，是会因为爱她，而对她的死感到悲伤的，从而在我面前自杀……”

　　　　“当时，我走出房门，心情没有任何变化。”




第三百八十九章　把痛苦当做枷锁与动力的男人

　　　　苏渊看着浑身颤抖，面色复杂的言峰绮礼，轻轻说道：“绮礼，你不只是对妻子的死毫无感觉，对吗？”

　　　　“我……我……”

　　　　苏渊的话如同触动了什么开关，言峰绮礼身体颤抖的幅度明显增大了，额头冒出的冷汗几乎快要流满一张脸，言峰绮礼伸手捂住脸，有些无力地说道：“我有感觉……那个时候，她死在我面前……我爱着她，但是却没有产生悲伤……”

　　　　“反而产生了快乐和遗憾。”苏渊轻声说道，微微摇摇头，“因为妻子的死，你产生了愉悦，但是又在遗憾，遗憾自己……”

　　　　言峰绮礼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双手撑住地板，汗流如雨，脸上带着痛苦之色，那是自己对自己的不认同而产生的痛苦，“我在遗憾，没有亲手杀了她……”

　　　　“你爱着她，但无法因为爱而感觉快乐，她自杀在你面前，你也无法因为爱而感到悲伤……”苏渊慢慢走到言峰绮礼面前，蹲下，看着汗流满面的言峰绮礼，轻轻说道，“恰恰相反，该悲伤的时候，你却因为爱而感觉到愉悦，也因为没有亲手杀了她而感到遗憾。”

　　　　言峰绮礼面色痛苦地点头。

　　　　“你的痛苦，不是内心产生的痛苦。”苏渊嘴角勾起笑容，“而是你对自己的不认同产生的痛苦，从小你接受的教育，接受的知识都在告诉你，美丽的东西要为之愉悦，悲哀的东西要为之悲伤怜悯。”

　　　　“所以你无法认同自己的心，无法认同自己产生的愉悦，因为你否定自己，所以你才感觉到如此的痛苦，你无法接受，你的心因为本该悲哀的事而雀跃，因为本该痛苦的事而愉悦。”

　　　　“呼……呼……”言峰绮礼双手紧紧抓住地板，手指在地板上压出深深的指痕，口中喘着粗气，“我……我该怎么办……”

　　　　不过言峰绮礼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苏渊站起来，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绮礼，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卫宫切嗣吗？”

　　　　“他和我……一样？”言峰绮礼眼睛微微一亮，有种找到了同类的欣喜之情。

　　　　“不不不，他和你背道而驰，但是又走在同一条路上。”苏渊轻笑道，说出让言峰绮礼有些疑惑的话。

　　　　言峰绮礼紧紧皱着眉头，背道而驰，走在同一条路上？听起来十分矛盾。

　　　　“什么意思？”

　　　　苏渊眼睛微微一眯，慢慢说道：“卫宫切嗣，他亲自动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师傅……这些都是你的心在怂恿你去做的事情。”

　　　　“他也会因为这样感觉到愉悦吗？”言峰绮礼双眼越来越亮，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不过下一刻，苏渊就把要破壳而出的东西给打了回去。

　　　　“不，他为此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痛苦。”

　　　　言峰绮礼眉头一皱，有些失态地低声咆哮道：“为什么？！”

　　　　“绮礼，不用为此愤怒，我说过，他和你不一样……”苏渊轻轻笑道，“如果说你可以为了愉悦做那些事情，那么他就是为了梦想。”

　　　　“梦想……”言峰绮礼咀嚼着这两个字，随后有些不可思议地轻声说道，“为了拯救世界，以及成为正义的伙伴？”

　　　　因为如此天真荒唐的梦想，就杀死自己重要的人吗？

　　　　“没错，或者说，是因为代价吧。”苏渊脸色微微有些感叹，“小时候，他的梦想只是个单纯的想法而已，然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开枪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因为那种杀死自己父亲的痛苦，因为那份难以偿还的罪过，他的梦想就已经变了。”

　　　　“为了自己所谓的拯救世界，将所有生命放在天平之上，选择多的部分，舍去少的部分，然后一人承担起这种选择带来的痛苦，又为了实现目标而不断重复这种选择。”

　　　　“绮礼，你因为悲哀的事情而产生愉悦，那么卫宫切嗣，就是因为悲哀的事情而无比痛苦，他咀嚼着痛苦，将痛苦作为动力与枷锁，鞭策着自己去实现梦想，鞭策着自己去抵达目标，鞭策着自己更加痛苦。”

　　　　苏渊皱了皱眉，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说是目标梦想，实际上已经变质，在痛苦的鞭打下，在往事的沉重压迫下，他已经把成为正义的伙伴这件事情，当做了自己必须要完成的命运。”

　　　　“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感觉到一步步实现梦想的快乐，只感觉到越发沉重的痛苦，但是这份痛苦又驱使着他承受更多痛苦。”

　　　　言峰绮礼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挣扎着笑道：“原来他是这种人啊……我无法认同自己的心而痛苦，他无比认同乃至着魔一般执着自己的目的，又因为这种执着造成的后果而痛苦……”

　　　　“阁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多……”

　　　　言峰绮礼抬头，看着苏渊，带着急切与迷茫，“但是，你能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吗？”

　　　　关键的时刻来了，苏渊嘴角微微扬起，“圣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这是表面的说法，但是每个参与圣杯战争的人，肯定都会有心中的渴望……”

　　　　“背负着越来越沉重的痛苦，而目标却遥遥无期，于是卫宫切嗣将一切都寄托在了号称能够实现任何目标的圣杯上，那么，绮礼，你的愿望呢？”

　　　　言峰绮礼低头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父亲和师傅告诉我，我的愿望是让圣杯落在合适的人手中，也就是师傅的手中，避免有人许下邪恶的愿望。”

　　　　“那么……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苏渊若有深意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言峰绮礼迷茫地摇摇头。

　　　　苏渊微微一笑，说道：“你在迷茫，你在否定你的心，你认为罪恶的事情，你的心会因此愉悦，你认为美好的事情，你的心却毫无波动。”

　　　　“父亲的教导，学会的理念，都让你在否定自己的心，因此你十分痛苦。”

　　　　言峰绮礼张张嘴，问道：“那我……究竟该怎么办？”

　　　　苏渊没有回答，只是向着房门方向走去，“绮礼，我们该出发了。”

　　　　“阁下……”

　　　　言峰绮礼连忙追上去，“阁下，你还没说我究竟该怎么办。”

　　　　“绮礼，你要么否定你的心，要么接受你的心。”苏渊轻笑道。

　　　　“否定？接受？”言峰绮礼皱着眉头，跟在苏渊身后，否定的话就是他现在的情况，接受的话……

　　　　“以恶念为愉悦，那不是邪道吗？！”言峰绮礼面色挣扎地说道。

　　　　“绮礼，你没办法从美好的东西中获得快乐。”苏渊一边走向远坂家门口，一边说道，“那么你就要做出抉择，无比坚定地否定你的本能，用你的信念将你的心否定，开始的时候，你会很痛苦很空虚，但是之后，你如果能将心否定，那么你就能获得解脱。”

　　　　所谓的太上忘情，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另外一种呢？”言峰绮礼追问道。

　　　　“另外一种，那就是你的意志，控制你的心。”苏渊轻笑道，“人都有善恶两面，而你因为缺陷，无法从美好的东西中获得快乐，所以你只有纯粹的恶，并以恶而愉悦。”

　　　　“所以，你需要得到愉悦的同时，尝试弥补悲哀。”

　　　　按照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