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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食金者(凝香叶)-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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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别自恋了,美得你冒泡泡了!你饿死关我什么事!雪佳不是没吃嘛。”,马可坏笑着。
“人生能有几回浪,趁着年轻浪一浪!”
“我们学校本部的樱花也很多,特别漂亮的。不过在大学里,武汉大学的樱花最有名了。”,马可大发慈悲,不再折磨她了。
韩雪佳点点头,两个人就往八大关的方向走了回来。
“哼,雪佳,我们走,别理他,果然是个大色狼。”
“呵呵,德国马克,”,白静的声音,“刚才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哦,满足了吧?”
“你喜欢白静吗?”
“嗯?为什么?”,马可有点摸不着头脑。
Lord I‘m doing all I can,to be a better man——
“少来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行啊,卖保险,泡女人,风流快活嘛!”
“养蜂?”
温柔善良的苏梅才是自己的真爱,自己该忘掉她了,韩雪佳是对的。
仲春的青岛已经很暖和了。虽然早晨和晚上还是很凉,但是中午已然有些热了。天气不错,天蓝海碧,海浪不大,一波一波的撞击在暗色的礁石上,溅出洁白的浪花,倒也颇为漂亮。
“你也喜欢Hotel California?”
“吴姐,趁苏梅不在,我先出去泡个美女!”
“樱花?青岛有樱花?”,韩雪佳嘴张得老大,有点兴奋了,“樱花好漂亮的。电影里的樱花好美呀,尤其是樱花飘落的时候,漫天飞舞,好美呀!”
“哦,看出来了,看你的包装和型号,就知道你是国产的,made in China。”
虽然韩雪佳在礁石上走路有点吃力,但马可也不好意思伸手扶她。这个色狼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至今坚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美德。
“我们有了资料后,就开始电话约访客户,慢慢拜访他们,等待时机,消灭敌人。就象养鱼一样,等哪天把鱼养肥了,就捞出来炖汤喝。不过最郁闷的是很多人留虚假电话,拿了你的宣传材料之后,随手就给你写个假电话,弄得我们拨通电话后莫名其妙就碰一鼻子灰,被人家骂神经病,白白浪费感情。”
两个人沿着海边往西走,踩着湿湿的沙子,海浪刚好到他们的脚边。
“那你最喜欢的歌呢?只许说一首哦,不然你又要说一大堆了。”
韩雪佳腼腆的对着马可抿着嘴笑了笑,很甜很羞涩。
电话那端传来她们嬉笑的声音,大体意思呢,就是对马可波罗的智商提出了质疑,并简短地讨论了他和某种低智商动物的亲缘关系。
“是吗?我就是嘴上不积德,老是遭报应。下雨天如果打雷的话,我必须先在脑门儿上cha一根避雷针才敢出去呢。不然,就我这种坏蛋,肯定一出门就让老天爷给劈了。”
调戏了几个正沿着海边跑步的大鼻子老外后,他腾出一只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调了变速器,压低身子,开始加速爬坡。青岛的路就是坡多,大坡小坡的,很少有平坦的地方。
马可也不管她,慢慢腾腾的在距离丫头几十米的地方锁好自行车,抹了抹额头的汗,拿过水壶喝了口水,才拎上背包,悠哉悠哉地走到丫头面前。
黄毛丫头,很明显,女,按青岛话说,就叫小嫚儿,十八岁,姓白名静,说实话,长得挺可爱的,蛮漂亮。丫头是青岛本地人,家就住在鱼山路,她家在H大学老校区附近开了一家餐馆。
马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小丫头片子聊这么多摇滚,似乎在她面前,自己特别喜欢说一些东西,大概是一种倾诉欲?
马可呆呆看着车窗外街上匆匆的行人。
“都江堰?知道的,历史课本学过,那里有个大坝嘛。你们那里有熊猫吗?四川的熊猫是不是也吃辣椒?打麻将?玩扑克牌?”
马可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我们去沙滩玩一会儿吧,时间不早了。”
“哎——可子!上单了明天别忘了请兄弟我吃一顿!还有——那个丫头的电话至少得给我吧!可子!听到没有?!”
马可的语气有些苦涩。哪怕现在,每次上公交车,马可都会先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怕她也会在这辆车上,还是心里还渴望能够再见到她。走在大街上,看到那些与她牵手走过的地方,都会想起她,想起那段快乐的日子,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在马可脑海里深深镌刻,清晰如昔。只要闭上眼睛,仿佛她仍在身边。
马可递给白静一罐啤酒,白静一把夺过去,马可自己也拆开一罐。
“这些不是海带的。不过有几种也很好吃的,所以很多人会来海边拣海菜。有的是卖,有的是自己吃。”
“学校食堂里的那种海菜鸡蛋汤,就是用的这种海菜吗?”,韩雪佳蹲下身拣起一片薄薄的海菜,放在手里展开,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好腥呀。”。
“在青岛还习惯?我是说天气?吃的?”
看着马可抓耳挠腮的窘迫样儿,韩雪佳笑得前仰后合。
“丫头,我有那么坏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我怎么舍得卖给人家,肯定自己留着用嘛。呵呵,她应该快到学校了。”
“泰戈尔《飞鸟集》里的。就是那个说‘如果错过了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的大胡子印度阿三。泰戈尔应该也看过樱花,而且是原版的扶桑樱花。”
韩雪佳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任杜辉喊破了嗓子,马可也没再理会他,蹬着车子飞一样的过了家乐福和阳光百货,下到了东海西路,沿着海滨飞驰。
昨天愚人节不小心还被她阴了一把。马可忙着促单,没顾得上吃饭,感觉饿了就抢了一个丫头正在吃的夹心饼干,反正都是一个袋子里装的,马可认为,以丫头那点儿脑容量,还不会聪明到能在自己的头上动土。结果马可的智商被丫头狠狠的羞辱了一把——夹心饼干里夹的是冷酸灵牙膏。别说,滑腻如丝,冰凉爽口,还他妈的水果味儿,弄得马可当场就口吐白沫。直到现在,马可还是口气清新自然,牙齿洁白坚固。马可的麻烦还没结束呢,比如眼前的这次——
韩雪佳忽然感觉自己真的不懂这个男人。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温文尔雅的他为何会有这种眼神?
“她现在在哪里?”,韩雪佳声音很柔和。
别看马可和白静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沸反盈天,但是不影响他们把易拉罐碰得山响——“干杯!”。
“你怎么了?”,韩雪佳发觉刚才还一脸坏笑的马可,现在竟有一丝黯然。
Walking away
很久很久,他没有再说话。沉默的马可令韩雪佳有些好奇。她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马可身边看海。
“原来如此!什么‘上山下乡’,你爸纯粹就是打着政治旗号到四川泡美女去了。为了美女竟然跑那么远,你爸真是个超级色狼。有时间我要去找你爸叙叙同乡之谊,顺便向他老人家求教泡美眉的绝技呢。”,马可一脸认真地说。
“我除了贩毒卖军火,估计是什么也做过了。我嘛,不务正业,工作是几天一换,一心一意忙跳槽,我算是‘老跳蚤’了。自己折腾过精品店,可惜天生的缺心眼儿,赔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后来卖过电脑耗材,也是鸡飞蛋打,破产倒闭。再以后在数码城做过打印机和台式机的销售,呵呵,甚至还去一家酒店做过门童和前台接待,还在快餐店做过。最惨的时候混到了在一家星级酒店做保安,知道吗?就是那种在酒店门口负责车辆调度的那种,整天喊着:‘倒!倒!倒!往左打!往左打!好!’,帮客人停好车,然后毕恭毕敬地替客人打开车门,酸溜溜的来上一句鸟语,‘May I help you ,Sir?’。每天要在大街上站将近十个小时,要是一不小心把客人的车给划伤了,就会把工资给赔进去呢!最倒霉的是那个保安队长肥得像头猪,脾气臭,人又懒,我呢,又有点倔,经常把他气得嗷嗷乱叫。呵呵,现在想想真的好笑。”
“你怎么了?”
“大小姐息怒,我只是一条体质一般的蚯蚓啊,所以爬得很慢嘛!我五分钟就过去了。好了,扣电话了。”
“马可,那两边是什么花呀?”,三个人悠闲的在小路上漫步。
到了下班时间,公交车里挤上了越来越多的人。
“名字很恶心是吧?和Guns N‘ Roses一样充满争议的乐队,British Punk,绝对的punk。Sex Pistols仅仅存在了2年,却是朋克音乐的老祖宗。他们没有什么高超的技术,就是简短,暴虐的3和弦摇滚乐,长得也不帅,是几个不折不扣的社会“败类”,无政府主义,胆大妄为,无所顾忌,无恶不作。不过呢,他们蛮幸运的,生对了时候,出现在那个需要叛逆唤醒激情的时代。第二任贝司Sid Vicious就因为杀死女友而被捕,然后又在监狱中吸食毒品过量死掉了。他们是绝对的人渣,呵呵,不过我喜欢。朋克中的朋克!其实Guns N‘ Roses的贝司,Duff McKagan也是与生俱来的punk气质。”
路边的理发店门口摆着两个音箱,正放着Marc Anthony快节奏拉丁味儿的I Need To Know,而隔壁的书店则传出Robbie Williams缓缓的Better Man——
“谁?”
“什么问题?问吧。”,马可淡淡一笑。
“嗯,有什么不对?”,韩雪佳看着马可的样子,满腹狐疑。
“以前就注意过,当时我也是很奇怪。按理说,松树在kao海这么近的沙滩上不可能存活的。一直到后来在报纸上才看到关于它的来历。”
不过马可从没有去过海底世界,他不喜欢看养在鱼缸里的鲨鱼。与此相比,马可宁愿花时间去海边的礁石上看海水里那些隐约可见的自由的小鱼,他喜欢自然的世界。
“丫头,肺活量不小嘛,你妈是高压锅炉,你爸是蒸汽机吧?嗯,你弟弟是汽笛。不然怎么生出肺活量如此出众的女儿来呀?”
9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算了,你爱剁谁剁谁去。不和你废话了,我要迟到了,得罪女人可会死得很惨的。”
“现在好多了,已经积累了很多的客户资料。就算公安局找不到的人,我们卖保险的也能给他搜出来。我们叫经营人脉,也就是像大蜘蛛一样给自己在青岛织一张人情关系网。织好网之后呢,就有苍蝇呀,蚊子什么的粘到上面了,我们就冲上去,一口吞掉他,饱餐一顿。”
“我本来就是色狼嘛。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马可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总之呢,我对这位美女的期待之情,是溢于言表呀。”
韩雪佳倚老卖老地调戏着不在状态的马可,要是平时,马可非把这个丫头片子骂个狗血喷头不可!
“你们的关系呢?”
马可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很不自在了。今天他才发觉一些东西,看着白静那暧昧羞涩的眼神,他感觉到了莫名的茫然。
“嗯?你吃错药了?你不是说你自己吧?你和美女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我就奇怪,H大怎么就出了你这种人了!恬不知耻,简直是H大的耻辱啊!真应该把你人道毁灭。最起码,也要让文化局把你的嘴巴贴上封条,免得你整天大放厥词,扰乱本大小姐的耳根子。”
“我就知道你求之不得,哼,算是警告你了,不许你——”
韩雪佳可以肯定的说,这个马可是一个可kao的男人。
“也有的,不过小得可怜,刚栽没几年,都还没断奶呢。虽然也开花,但是没什么味道,不看也罢。”
韩雪佳便弯下腰,用右脚比划了一下马可脚尖的位置,和马可站成了一条线。泛着泡沫的细浪,夹杂着绿色的海草,涌上岸边,正好在他们脚尖处停了下来,泡沫消失在岸上,只留下了海草。剩下的海水慢慢往回退去,但只退了半米,后面涌来的浪就吞没了它,重又涌上岸边。
马可掏出两个橘子,递给了她一个,韩雪佳接过去,慢慢的剥开。
13作诗的疯子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马可回头瞥了韩雪佳一眼,“问吧。”
“来呀,雪佳,给你介绍那个好玩的家伙。”
白静吼了一声,一下把马可拖到旁边一株松树后面,表情有些古怪。
“四川的都江堰,听说过吗?还有四川?”
一浴的沙滩还不错,沙子比较细,踩在上面很舒服。蝶形的更衣室倒也漂亮,但据说会走光。汇泉角上的那座高耸的酒店已然在东边了。西边呢,翠绿的松树掩映着鲁迅公园和水族馆,青岛海底世界就在那里。
马可也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向韩雪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道了歉。还好白静刚才拿他开涮,让他的心情轻松多了。
“怎么了?”,马可正和韩雪佳收拾果皮和包装袋。
“那么恐怖!我原来还以为他要杀那个女的呢。”
“还可以吧,意犹未尽呀。美女相伴,天上人间!金风玉lou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留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痛苦,啊,雪佳,为什么你会走,为什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天呀!雪佳,你何苦来,你何苦来……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你是我的sugar,my love,my sweetheart,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马可拖着长腔儿,怪声怪气地大放厥词,滔滔不绝地背诵着篡改过的《翡冷翠的一夜》, “Oh,darlin‘ you——雪佳!我想你!”
“很多了,Don‘t Cry,Always,Hotel California,哦,还有You Give Love A Bad Name,MV太可爱了!”
“还有就是那个女人在水下拖着Rose一起下沉的镜头,其实是一种隐喻,表现出他与前妻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好象自己被沉重的负担拖拽着没有办法喘气。最后关于坟墓的那部分,按照Rose自己的说法,这个坟墓便是对以往种种不幸的终结,埋葬那些痛苦与不快的回忆。你该对Rose的童年了解一些吧?他的童年很不幸的,这影响了他一生。最后那一段镜头,Rose出现在地下的墓里,有个白鸽飞出来,引领他重生。大概就是这样子。 ”
“也不是的。不想跑的时候呢,我们就带一张折叠桌和一块大宣传牌子,鬼出鬼没地到处打游击,到我们公司门口啦,交通要道啦,或者有钱人的小区附近,搞保险咨询,积累客户资料。因为没有办手续,常常被城管追得鸡飞狗跳,满街乱跑,呵呵,抓到就罚200块呢。至于桌子牌子什么的,我们也不用再惦记着了,城管肯定全都给没收充公,上缴国库了。有时候连小区保安也朝我们耍横,揪住我们的脖领子,‘吧唧’一声,跟扔垃圾袋似的,就把我们扔出小区了。”
“那你喜欢什么乐队?”
而那段爱情又为何让马可如此难以忘怀?
“两千五的康安定期,转介绍的,二十年交。你小子呢?”
“别瞎扯了。问你一个问题。”
“你和白静怎么样了?”
手机响了,是那个泼辣的丫头。
“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回忆?太累了。不说我了,你呢?你和你男朋友还好?”,马可不太想再过多触及自己的过去。
“你有时间自己去慢慢看吧,说实话,这个MV里面有些情节很像我和以前的女朋友的故事。”
马可慷慨激昂地表达了自己的马可波罗哲学,唾沫星子溅了一地。
“你倒看得开,那现在呢?”
——November Rain ,Guns N‘ Roses
马可坐在中间的位置,背包平放在腿上。马可看了条苏梅十分钟前给他的短信,“怎么没在公司?我明天搬过去,好吗?”,马可微微笑了笑,回了一条短信,“嗯,我想你了,小笨猪。”。
“可怜的孩子,只能在游戏里把自己嫁出去了。呵呵,看什么动画片呢?”
“你看得还挺细心的嘛。换掉眼睛象征拖胎换骨,真正的重生。老外认为眼睛代表心灵的。”
“你还当真是去偷情呀?不怕被梅子知道阉了你?”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韩雪佳轻轻重复了一遍。
“我和白静是住在一个寝室的。七个人只有我是学英语的,她们六个都是日语的。”
“那倒是,不过现在都是如此嘛。”
“你那么喜欢汽车?”,韩雪佳笑着问。
这时公交车来了,韩雪佳快步走了过去。
“马可,你带相机了吗?”
丫头正在H大读大一,念的是日语,据她说是因为喜欢日本的动漫和歌曲,还很崇拜村上春树,所以连选专业都很哈日了。前些天,那丫头听说村上在捷克得了弗朗茨※#183;卡夫卡文学奖,一高兴就慷慨地请了马可一顿肯德基。现在马可已经开始祈祷这位57岁的作家能多福多寿多拿奖了。
但是马可喜欢这座城市的一切,就如同自己的恋人一样恋着这座城市。
马可摇头晃脑的吟诵着“马氏诗经”,颇为风流倜傥。
丫头在那里已经开始吼了。
“哦,这些海菜好吃吗?是海带?”,韩雪佳好奇的问。
青岛之恋※#183;樱篇 《樱之恋》(追忆篇)
“你为什么学日语呢?”
“哦,她也是H大的吗?”,韩雪佳低头在沙滩上用手指画着波浪线。
马可最讨厌夏天的一浴,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从上面望下来,黑压压的全是脑袋,从下面看过去,又白花花的全是人腿。海里游泳的人,简直就跟煮了一锅饺子一样,就算不会游泳的人跳进去也不会淹死的,因为海都让人肉给填满了。想一想就让马可有想吐的感觉。
“你们就一直跑?”
“放心,我明白的。还有几句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你该忘记一些东西,另外——”,韩雪佳想了想,“如果错过了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珍惜你该去珍惜的吧。”
马可的手机还是大学里买的那款古董一样的老爷机Motorola C266——他最喜欢的牌子却是Nokia。
“哦,这下面也是沙子吗?”
韩雪佳站起身,跟着马可,穿过车流如织的马路,沿着木栈道下了沙滩。
“还好了,我很耐冻的。吃的嘛,我不怎么挑剔的,反正什么菜也能吃的。”
“那座楼,很漂亮。”
“高手个屁!就咱这体型和长相也不像高手呀。真正的保险行销大师,原一平大叔和柴田和子大妈,哪一个不是相貌丑陋,面目可憎呀,长得像个矮冬瓜,跟个炮弹似的。就咱这一米八的挺拔身姿,加上周星驰一般的英俊洒拖,梁朝伟一般的玉树临风,谢霆锋——”,马可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徐志摩的诗吧,还改得像模像样的嘛。马可波罗先生的美意,小女子笑纳了。呵呵,你和白静说话吧。”
“最近忙什么呢,丫头?”
玩了两个小时后,白静手机响了,她起身到旁边接了电话。
“带了,包里呢。”
“我先回去,店里有点事。你带韩雪佳去海边玩吧。”,她压低了声音说。
马可已然恢复了上午的玩世不恭,大概是陌生感已经消失了吧,所以就没有什么顾忌的开起了玩笑。韩雪佳用手轻掩着嘴咯咯的笑了,眼睛也眯了起来,样子很可爱。马可这孩子长这么大,总算知道什么叫花枝乱颤了。
“哈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昨天你敢阴我,马可太岁的头上你也敢动土!我今天特意给你配制了‘宫廷秘方可乐’,其主要成分有:灯塔酱油,红星二锅头,山西老陈醋,还配有辣椒油,芥末油和甜面酱等佐料,营养丰富,口感麻辣,回味悠远,绝对不含防腐剂,味道怎么样啊?”
他大概是在用屁股上幸存的神经末梢进行逻辑思考吧,竟然连自己的染色体到底是“XY”还是“XX”都不知道了。还好,虽说差点儿搞错了自己的性别,但他还没有丧失语言功能。
“天呢!那个小丫头片子搞什么搞?!她才多大点儿啊!我可是老流氓,大色狼,她——她脑子让驴踢了是吧?有代沟呀!什么白静?她整个儿一白痴!”,马可波罗先生在沙滩上暴跳如雷,顿足捶胸。
“呵呵,小女子也是。”
白静kao在韩雪佳的肩头,和她搂在一起,一边嬉笑着一边叽叽喳喳的给她介绍这里的风景。马可赶紧推上车子,跟在她们后面。
这是今天上午那个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马可吗?
“你先不要告诉白静,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她吧。”
马可知道杜辉的那副德性,虽然有女朋友了——刚换了没多久,但还是个花心萝卜。凡是五十五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女人,除了非洲娘们儿,他都感兴趣!马可懒得理会这家伙了,用力一蹬,车子已经飞了出去。杜辉一把没抓住车子,冲着马可的车屁股就骂开了。
“谁让你花心大萝卜的!哈哈,好了,我们要去看《猎人》了,酷拉皮卡,我的最爱!我决定不再喜欢卡卡西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
“是的,她对我很好。失去那段爱情后,我很空虚,很消沉,也失去了以往的快乐和锐气,有些放纵自己,自暴自弃。是苏梅让我重生了,她给了我很多,没有她,我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我很感激她。”
“哦,在高中时就听他们,大学里无聊,听得就更多了,慢慢的就都听了。最少的也听过十几首吧,特别喜欢的乐队的歌就几乎一首不漏的都听了。”
马可笑着模仿着那些动作,就像说笑话一样,似乎那些日子真的那么轻松,但是韩雪佳听得直摇头。
广场上那座一堆蚊香似的的雕塑——“五月的风”,据说它的造型是火炬,但马可怎么看它都像个红色冰激凌。马可不明白,为什么它会与栈桥一起被视为青岛的象征呢?不过,它总比对面那座呆板死气的市府大厦好看些。马可认为五四广场唯一的优点就是挺宽敞,这在青岛可是很少见的。
“你——”,还在恍惚状态的马可果然无力反击,白白让韩雪佳占了便宜。
韩雪佳不禁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马可发现25岁的自己在19岁的韩雪佳面前竟像个小孩子。
“Sex Pistols?”,韩雪佳吐了吐舌头。
韩雪佳消灭了一个鸡柳汉堡,吃了一个橘子,然后就低头撕着橘子皮,把撕碎的小片一块块的放到脚边的塑料袋里。
“说你是类人猿,你就真当自己是孙悟空呀!”
韩雪佳本想逗他开心,却蓦然发现黯然神伤的马可眼睛里充满了落寞与凄苦,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宛如雕塑。他已然被触动了那段回忆。韩雪佳移开了视线,她拣起一块石子,轻轻地抛向海里,石子划出一道弯弧,消失在满是泡沫和漩涡的海面上。
“哦,那棵松树——”,韩雪佳有些吃惊,前面的沙滩上生长着一株碗口粗的松树,它孤单地兀然站立在远离岸边的沙滩之中,“好奇怪呀,它不怕海水吗?”
韩雪佳长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尤其是一双眼睛,婉如清扬,非常有灵气。她有一种拖俗的美,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韩雪佳其实并不像她,可是,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感觉她们那么像呢?不过马可发现韩雪佳的确给自己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他说不清。忽然他的脑子里冒出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也许只是因为她曾经也很温柔?马可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电路板短路了,有点神经错乱。
“没怎么。还有很多事我没有告诉你,我很阴暗的。我的过去,只有苏梅知道。”,马可的声音竟然有些冰冷,他的忧郁茫然的眼睛里,现在透着一种狂躁与漠然。
“那当然,Hotel California的吉他solo棒极了。Eagles在最强人员组合的最佳状态下的作品,绝对经典。不过单纯说吉他的话,最棒的应该还是Jimi Hendrix,Jimmy Page和Eric Clapton这三个家伙。”
“她的号码已经换了,住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去年在街上遇到过她,她还是老样子。”,马可淡淡地笑了,随即又黯然地说,“我们擦肩而过,我知道她看到我了,她也知道我看到她了,我们谁也没有停下来。后来一年就再也没有遇到了。”。
“我当然没开玩笑了!”,刚刚站起来的韩雪佳又笑弯了腰,一分钟之前还气势汹汹的大色狼竟被桃花运吓破了胆。
马可恬然而笑,透着幸福与满足。
“我妹妹高中没读完就工作了。她比我要漂亮哦。”,韩雪佳笑着扬扬头。
“大体意思就是说,你活着的时候,满脸桃花开,死掉的时候呢,秋风扫落叶。”,马可如此解释。
“那里呢?”
“那么大男子主义?可怜我的克丽斯汀娜和布兰妮了,”,韩雪佳吐吐舌头,扳着手指头,慢慢数着,“男的嘛,最喜欢的是Guns N‘ Roses,Bon Jovi,Eagles,Robbie Williams,Michael Learns to Rock,Savage garden——”。
“我要先回家了,然后可能直接就回学校,不能去海边玩了。”
“嗯,就是那首。我喜欢听英文摇滚,你呢?”
“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疯玩!”
“瞧你那德性!”,白静不屑一顾。
“一年多了吧。刚开始做的时候有点累的,你没有客户,就只能整天扫大街,扫楼。”,马可笑着用手比划着扫地的姿势。
“你给我闭嘴!”
“哦?”,韩雪佳有些疑惑了。
韩雪佳挽着白静的手,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偶尔才和白静说几句话,淡淡的笑一笑。
有时候马可感觉自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细菌,有没有自己,对这座城市来说没有任何的不同。在水泥和钢筋,工资与面包的城市里,一个人真的微不足道。虽然老家里的乡村生活,多少让马可感觉太过于缓慢和死气,但如果和城市的生活比起来,他还是宁愿选择那份安静与悠闲。但马可只能在城市里生活,或者叫生存。生活面前,他没有选择的权力。还好,现在的马可是一只快乐的细菌,因为在这座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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