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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五那年我的魔兽我的兄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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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憨说真有你的,你也不嫌麻烦。
我说我他妈绝对不会去考第八次。
小憨拍了拍我的肩膀:“要的就是这个决心,这个气势。”
此时阿峰已经考完研,感觉还凑合。
他高数已经过了,今天他拍着我们三个说:“等你们胜利归来的消息,这是最后一门,考完去喝酒。”
“一言为定。”我说。
晚上6点半考高数,我们5点吃完饭早早到了教室。
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反正到时候也是按准考证号来坐。
“看的怎么样?”我问他们两个。
“不咋的,书看的不多,但是我把你给我们的例题都看完了,如果运气好考到几个大题,那就没问题了。”刘旭说。
鸡在数着什么。
刘旭推了他一下:“数什么呢?”
“我在根据准考证号数座位呢,看看坐哪里。”
“你哪知道老师怎么排位子。”
“你他妈都第七次考了还不知道怎么排位子啊,”鸡继续数,“哈,我们三个是第一列倒数最后三个。”
这个教室一共14排位子,刘旭12号,我13号,鸡14号。
如果老师真的按刘鸡算的这样排座位号的话,刘旭倒数第三个位子,我倒数第二个,鸡最后一个。
“如果真这样排就好了,我做的快的话可以给你们看,你们主要做大题目,选择填空什么的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空着,到时候我告诉你们。”
“大题目要不会做呢?”刘旭问。
“公式会写吧,能写多少写多少,都算分的,我如果做的快的话还能给你们看看大题,我如果自己都做得很吃力,那你们大题只能靠自己了啊。”
“行。”刘旭说。
“我在你后面你到时候把卷子往旁边歪一歪就可以了,我眼睛好,看得到。”鸡说。
“好。”
“先坐过去,我抄点公式在桌子上。”鸡提议。
“你他妈又毁坏公物。”刘旭说。
“去你妈的,你看着桌子上,留给我写字的地方已经很少了,写什么的都有啊,办证,电话137XXXXXXXX……还有找一夜情的,我也来留个电话,看他会不会和我联系。”鸡真在那个“求一夜情,电话136XXXXXXXX”的下面写上“求一夜情的联系我,电话:139XXXXXXXX”。
刘旭看了看:“你妈,这是我手机号。”
“我现在要抄公式了,别烦我。”鸡开始在桌子上抄公式。
我和刘旭也打开书看公式,做最后的准备。
6点20,一个很年轻的监考老师抱着卷子进来了。
“同学们把和考试有关的东西全部放到讲台上来,只留准考证、学生证、笔、计算器,考试的过程中发现任何和考试有关的书或者资料都算作弊,草稿纸也交上来,我们有草稿纸给你们。”
“这老师没有重新排位子。”刘旭说。
“好像是个新老师,估计没监考过几次。”我分析道。
“那最好不过了,我就喜欢这样的老师。”刘旭很高兴。
鸡也很高兴。
我们现在的位置无论是阵型还是地形都十分有利,这就叫地利。
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加上这个新老师监考,这就叫人和。
至于天时一时想不出,今天是最后一门考试,考完可以去喝酒放松下,暂且把学校这样安排当做天时吧。
现在我们是天时地利人和,胜利在望。
眼看要六点半了,突然进来个岁数挺大的老师,她走到讲台上:“同学们按准考证号坐,从左边第一排开始,1、2、3、4、5、6这样坐下去,一列坐13个,最后一排空出来,这边是14、15、16,来来来,抓紧时间,快一点……”
“我靠。”鸡低吼,“我他妈,那我不是第一个?正对着讲台?”
我心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回头刚想说话,那年轻老师已经走过来:“同学你多少号?”
“14号。”鸡抱有一丝希望,“这边不还有位子吗?最后一排干吗不坐啊。”
那老师一时没答上来,估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排不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排不坐。
但我在其他考试的时候真也遇到过最后一排空着不坐的事儿。
这时那个岁数大的老师也过来了:“怎么了怎么了?要发卷子了。”
“最后一排坐不坐人?”那年轻老师问。
“不坐,不是说了空着吗?你多少号?”那老师问鸡。
“他14号。”年轻老师代答。
“14号坐那边第一个嘛,刚才我不是都说了吗?来来来,快一点,我要发卷子了,你们要知道,耽误的可是你们的考试时间。”
鸡无奈,黑着一张脸走到第一排坐下。
两个老师都走回讲台,那个岁数大的老师又宣布了一下考场纪律才开始发卷子。
我看着鸡的背影,觉得鸡这次悬。
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
但是这个排位子让鸡所有的计划全部泡汤,不仅不和我们坐一起,还坐第一排,就在考试眼皮底下,而且他在桌子上抄了公式,估计就没怎么用心去记。
最重要的,是对心理的影响,失落、烦躁、无奈。
而且,或许他自己现在都已经觉得挂了,已经开始放弃了。
正想着,卷子已经发到我的手里,我不敢再想,立刻开始做。
选择填空不是很难,题型也都见过,很快搞定。
开始做计算题。
我先扫了一眼全部计算题。
基本也和模拟试卷考察知识点的顺序一致,还有两道题的题型基本一样。
我心里有了底,同时抬眼看了下鸡。
他盯着卷子,没有在写。
我又看了看刘旭,他在写写停停,看样子做的不是很顺利。
确实,大题和我给他看的老师讲解的那张试卷不太一样,题目类型做了较大变动,但是小憨劝我做了两张模拟试卷,多接触一些题型。
我不再多想,继续做题。
做完题目还有20多分钟时间,我抬起头看了看监考老师,那个年轻老师站在讲台,一看就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着监考结束和哪个MM去约会。
岁数大的老师坐在最后一列的最后一排座位上。
我他妈的现在知道为什么有的老师要把最后一排空出来了。
原来是给监考老师坐在后面监视我们的。
现在两个老师都离我比较远。
我踢了踢刘旭的凳子,刘旭靠到我桌上。
“填空选择要不要答案?”我轻声问。
我们之间对彼此的声音太熟悉了,即使是很轻的声音,也可以比较好的听清楚对方的话。
刘旭点点头。
我开始把答案一题题报给他。
他每听一题就在试卷上改一次。
莫非我们俩的答案没有一题是一样的?
等我报完,刘旭稍微侧了侧脸:“再报一次。”
我又报了一次。
刘旭点点头。
又侧了侧脸:“第6大题。”
我翻了翻试卷,是道计算题。
“报给你?还是抄给你?”
“报给我。”刘旭继续侧侧脸。
我开始报。
报的很慢。
刘旭开始写。
我知道,刘旭会写的潦草一点,那样即使他有个别符号什么的没听清写错了,但是整体思路和公式的运用都是正确的,老师或许会忽略那一点错误。
即使老师看出来那点小错误,但是在思路和答案都正确的情况下,老师或许认为是笔误,顶多扣个1、2分意思一下。
一题报完。
刘旭再侧侧脸:“第4大题。”
这B还真不傻,先让我报分数高的题目,再报分数低的。
我笑笑,继续报。
一共报了三道计算题。
铃声响起,考试结束。
老师大喊着要我们停笔,注意考场纪律,同时开始收卷。
从后往前收。
我交了卷子后拿着笔和证件去讲台上拿书包,路过鸡身边,我看到他第二张卷子上的计算题有的写了几行字,有的干脆是空的。
我心一凉。
鸡完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十章 鸡说:哥们留级了,要读大5了
交完卷我点了根烟,站在走廊里等他们,刘旭跳出来,捶了我一拳:“牛B,这回幸亏有你。”
我瞥了他一眼:“你他妈选择填空和我一题答案都不一样?”
“嘿嘿,”刘旭不好意思的笑笑,“基本都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我再报一遍?”
“重新确认一次嘛。”
“操,我报的那三个计算题呢?”
“全部OK。”
“那就好。”我看了看教室里面,鸡正在收拾东西。
我看着他,心里很难受。
虽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帮不了他,我依然很难受。
鸡出来了,第一句话就是:“他妈B的。”
“怎么样?”刘旭问。
“挂了,妈的为什么最后一排不让坐?”鸡依然愤怒,“你怎么样?”问刘旭。
“多亏大叔。”
“妈的要是我坐大叔后面我也能过啊,妈B的。”鸡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们走出教学楼,看到小昭和阿峰站在外面等我们。
“怎么样?”阿峰问。
“喝酒去。”鸡大喊。
“走。”阿峰搭上鸡肩膀。
“书包怎么办?”我问。
“背着好了。”小昭说。
“背本高数书去喝酒?我才不要。”我不肯。
正好我们隔壁班有个哥们也来补考,我们把三个书包让他帮我们带回去先放他宿舍。
我们5个往学校外面走。
电话响了,小憨打的。
“大叔,考的咋样?”
“考的挺好的,肯定能过。”
“那就好,真棒,你现在在哪呢?”
“我们宿舍5个人去喝酒。”
“又去喝酒啊。”小憨有点不满。
“一起去吧。”
“我吃过饭了,你们少喝点酒嘛,每次一喝就喝那么多,对身体也不好啊。”
“知道了,他们在等我,我去了。”
“少喝点。”小憨又叮嘱到。
挂上电话,他们看着我。
“走。”我们打车到饭店。
点好菜和酒,菜还没上来,鸡就跳起来。
“开喝。”鸡大喊。
每次喝酒鸡都挺激动,鸡端着杯子敬我酒。
“干了。”
我看着满满一啤酒杯的白酒。
“你疯了?菜我还一口没吃到呢,等会再喝。”
“吃什么菜,我敬你酒你好意思不喝吗?”我怎么觉得鸡刚喝就有点高。
“那必须得干了。”刘旭说。
什么叫过河拆桥?
这就叫过河拆桥。
“刘旭你下学期是不是还要考高数下?”我问道。
他立刻醒悟,立马闭嘴不说话。
鸡踹了刘旭一脚:“你个没出息的。”
“半杯吧。”我端起杯子,刚要喝,被鸡拦住。
“半杯?”
“半杯还嫌少啊?”
“当然,哥们喝酒哪有半杯半杯喝的。”
“妈的这是啤酒杯。”
“废话,我们哪次不是用啤酒杯。”
“喝啊,大叔,别磨叽了。”阿峰趁机把一大块肉夹到碗里。
“喝吧,别反抗了。”小昭吐出一口烟,一脸奸笑看着我。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落井下石。
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我一口把酒喝完。
“好。”众人鼓掌。
“怎么样?还好不?”小昭看着我。
“没事,这才刚喝呢。”
“阿峰,你他妈就知道吃菜,你看你杯子里的酒,都没怎么动。”鸡大喊,“来,喝一半。”
我看着鸡,我觉得鸡今天肯定要倒。
这次希望我的感觉是对的。
今天酒喝的太快,一会大家好像都有点高。
突然包间门被拉开了,阿峰女友和迷彩服MM进来了。
看到迷彩服MM,我突然觉得眼前有一点朦胧。
“好久不见。”我悠悠地说。
“好久不见。”迷彩服MM笑着说。
鸡趁机帮我倒满满一杯酒,对迷彩服MM说:“你们俩说话口气有点怪啊,怎么着啊,你们俩喝一杯吧。”
“你他妈是人吗?”我问鸡。
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鸡不算人。
大家以期待的目光看着迷彩服MM。
我更是以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迷彩服MM喝了口茶,端起杯子说:“听说你谈恋爱了,我敬你。”
大家欢呼。
我现在觉得我今天会倒在鸡的前面。
我端起酒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口喝下。
然后就是各种晕各种晃。
恍惚中我觉得我好像摔倒了,摔倒的瞬间我眼前是迷彩服MM那微笑淡晴的脸。
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打电话给小憨,小憨说你昨晚喝多了?
我说没有,喝了一点点。
小憨说我现在在订飞机票,明天回家。
我说哦。
然后是一阵沉默。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说。
“算了吧,一会我还要去买点东西,带回去给我爸妈。”小憨说。
“哦好,那明天你走的时候我送你。”
又寒暄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他们也都起来了,开始打牌。
看我打完电话,小昭叼着烟说:“明天我们都回家了,今天必须要包一夜,要不哥们回家都回不踏实。”
“哥喝多了昨天。”
“别废话,你又没什么事,再说了,网吧还有空调,暖和。”鸡说。
“看人家刘旭昨晚不也喝多了吗,今天主动提出去包夜。”阿峰表扬鸡。
“那还等什么,走吧!”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我开门准备走。
“别急,这圈打完,马上结束了。”小昭说。
我坐着看他们打完牌,然后去网吧包本学期最后一次夜。
包夜包到一半,居然停电。
大家愤怒至极,吵吵嚷嚷,纷纷在黑暗中坐在位子上质问网管或者老板,基本每句话里都有这个字。
网管说不是网吧问题,这一片都停了,他们已经打电话给电力公司了,很快就来修了,稍等片刻。
大家纷纷拿出手机照亮。
“你还记得这周围哪个位子坐的是女的吗?”鸡问小昭。
“没注意,怎么了?”
“咱们可以趁停电去摸她一把。”鸡的眼睛放出的绿光比手机屏幕还要亮。
“去你妈的,这种丢人的事亏你想得出来。”小昭骂道。
大家正无聊瞎侃,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喊叫,然后有椅子倒掉的声音,有人跳到桌子上,然后被人按倒。
我们立刻过去围观,看到一个人被几个人按着打。
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那哥们说:“这B是个小偷,趁停电想偷人手机,被抓个现行,这不正在被打吗。”
阿峰一听是偷手机的小偷,立刻往里挤,一边挤一边摞袖子一边说:“老子被人偷过三个手机,我他妈最恨偷手机的。”
阿峰上去踹了那人几脚。
鸡也开始往里面挤。
“你也被偷过手机?”小昭问。
“没有,解解闷。”鸡挤进去也踹了那人几脚。
那人开始求饶,求大家打了就算了,不要报警。
“已经有人报过了。”人群中有人说。
那小偷一下子瘫在地上,开始哭,让大家放他一马让他走。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路。
他说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时糊涂,跪下来向人群磕头。
依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路。
大家都在犹豫,在思考,关键是没有人带头说放他还是不放他。
都在围观。
沉默中,警察到了,那人被带走了。
“这人这辈子完了。”鸡说。
“自作自受。”小昭说。
“如果他是因为家里穷呢?”阿峰说。
+文+“穷也不能偷东西啊。”刘旭说。
+人+“电影看多了吧,阿峰。”我说。
+书+突然眼前一亮,电力公司修好了电。
+屋+网吧里顿时欢呼起来,大家纷纷开机。
网吧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停电了可以打电话给电力公司,修好了即好了,和停电前没有什么区别。
有些事,做了,一辈子就回不了头。
我希望偷手机的这人今天他只是做错事,而不是在做坏事。
我亦希望他可以重新回头。
包完夜大家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收拾完东西去送小憨。
小憨东西不算多,一个背包一个袋子。
“怎么去机场?”
“打车去。”
“我送你去。”
“不用啦,太远了,你送我上出租车就可以了,到了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我也不知道机场离学校到底有多远,我偷偷翻了翻钱包,还有不足100块钱,我再偷偷合上钱包,镇定的说:“好吧,那你路上当心,到机场给我短信。”
“恩,放心吧。”小憨说。
我们走到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小憨把包扔进去,回头看着我,说:“我走了。”
她的眼神无助而忧伤。
我心里一阵疼痛,想说点什么话安慰一下她,或者想温暖一下她,但一时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慌乱中说了一句:“走好走好。”
说出来就觉得我他妈就是个文盲。
@文@今天就吃了没文化的亏。
@人@小憨坐进车里,车开动了。
@书@我看着出租车远去。
@屋@我依然站在原地。
眼前依然是小憨的笑容和忧伤。
寒假里我和小憨联系不多,只是有时发发短信,基本没有打过电话。
我记得当时阿峰和他女友谈恋爱后,我们就发现阿峰越来越2B了。
所有我们宿舍有一句名言:爱情是奇怪的东西,能让人变的2B。
但是我似乎一直都没有变得特别2B,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伤。
大年初一老高打电话给我:“听说你最近2B了?”
“不是最近2B了,是我一直2B。”我这样回答。
老高笑。
我也笑。
“新年快乐,”老高说,“下学期我去看你们去。”
“好的,等着你,可别到我们毕业了你还没来啊。”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要毕业了,这是我最后一个寒假了,以后都不会再有寒假了。
他妈的好伤感。
和宿舍那帮人约好了提前回学校。
大家带着各自的压岁钱聚到了一起,小憨和阿峰的女友也都没有返校,我们自然趁这个机会喝酒、包夜、唱歌、打牌,还怀着忐忑的心理去了趟酒吧,堕落到不行,醉生梦死。
在我们爽到不行的时候,终于开学了,我们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都消停了下来。
课表发下来,一共三门课,最多的也就八个课时。
也就是说一个月后就没课了。
“课上完后就是实习,然后是毕业设计。”新班长说。
“上学期的考试成绩什么时候下来?”我问。
“应该早就出来了,我一会去拿,你补考的成绩要去网上查。”
“谢了。”我登录学校教务处网站开始查成绩。
重修的课都过了,高数上86分。
刘旭居然也都过了,最低的60,最高的高数上,61分。
鸡挂了2门,其中就有高数上。
“妈的,高数上5个学分呢,这下麻烦了。”鸡念叨。
CC推开门:“上学期考试成绩出来了,在我们宿舍呢,你们去看看。”
“我去拿过来。”小昭走了出去,一会拿全班的成绩单进来了。
我们围上去看。
我全部过了。
小昭全部过了。
阿峰全部过了。
刘旭挂了一门。
鸡挂了一门。
“妈的,大四了本专业课还挂我们,真蛋。”刘旭骂道。
鸡阴沉着脸没说话。
我又有不好的预感。
再次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小憨晚了两天回学校。
她坐的飞机,然后从机场打车来学校,我在校门口等她。
小憨下车,我们相视而笑。
我走过去想把她抱起来,小憨往后缩了缩,意思是周围人太多。
我尴尬的过来帮她拿行李。
小憨问我:“上学期考试成绩都出来没?”
“出来了,全部通过。”
“太好了。”小憨很高兴。
我微笑。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就这样开始了。
“最后一个学期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上上课?”刘旭说。
“也是哦,再不上就没机会了。”小昭说。
“去吧去吧,明天第一节课,我们一起去,谁不去谁是孙子。”阿峰说。
大家都表示同意。
阿峰还特意调了闹钟,8点上课,他定了7点,说他叫我们起床,然后还要去食堂吃完早餐再去教室,绝不拿着早餐去教室吃。
我们看阿峰这么有决心,都表示赞同。
第二天我眼睛睁开,觉得阳光很好,不像是7点的样子。
看了看表。
9点20。
“阿峰!”我大喊。
没反应。
“阿峰我你妈,都几点了?”
“恩恩恩。”阿峰刚睡醒的声音,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应该是摸手机的声音。
“我!怎么9点多了,我手机闹钟怎么没响。”阿峰大叫。
“你肯定调错了,害的我们第一天就翘课。”
“我调成晚上7点闹了。”阿峰找到了原因。
“孙子,爷爷们饿了,去买吃的去。”鸡说。
阿峰爬到鸡床上,鸡开始发出惨叫。
刘旭和小昭在喊加油。
我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上面有小憨的短信:“大叔,第一节课就翘课。”
我合上手机对他们说:“下午还有课,咱们一起去上。”
大家再次赞同。
下午我们宿舍5个人一起去上课了,而且还坐在了第一排。
那是因为鸡提议的,他说他还没有坐在第一排上过课。
这是我所经历的我们班上课人数最多的一节课。
原因就是我们宿舍人全部到了。
这学期的课非常少,也非常简单。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课上完了,接着就是考试。
考完就是实习,实习就是鬼混。
我们正在想这次学校会带我们去哪鬼混,鸡的电话响了,辅导员打的,让他现在就去她办公室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小昭问。
“没有,我去了就知道了。”鸡说着出了门。
不祥的预感再次出现。
我继续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
但是我心里猜到了7、8分,只是还抱有一线的侥幸心理。
过了个把小时,鸡回来了,表情很是淡定。
“辅导员找你干吗?”我问。
鸡躺倒床上不说话。
“怎么了啊?说话啊。”我坐到他床边。
“我不能去实习了,也不能做毕业设计。”鸡说。
“为什么?”刘旭凑过来。
“我挂科的学分加起来超过15个了,学校有规定,这个学期欠的学分超过15个,就要直接转入下一年级,换句容易理解的话就是:哥们留级了,要读大5了。”
我们一时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鸡或者是说几句激励他的话,但我们什么都说不出来。
“确定吗?”小昭问。
鸡点点头:“百分之百的确定。”
鸡转过脸对着我:“我去辅导员办公室的时候小憨也在。”
“她在那干吗?”
“保研的事,唉!”鸡叹口气,“人家去就是说保研的事,我去就是说留级的事,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保哪里了?”
“我就听到一点点,好像小憨要出国。”
“出国?”
“好像是,你自己问她嘛!”
“还有哪几个也保研?”
“娟娟也在。”
“哥们我陪你再去找辅导员说说,说你这个学期一定把课全部过了,看能不能通融下和我们一起实习一起做毕业设计。”小昭也坐了过来。
“没用的,我认了,困了,想睡会。”鸡闭上了眼睛。
很快正式的通知下来了,鸡被正式转入下一年级,不准参加实习和做毕业设计。
我们都很愤怒和难过,鸡倒显得很镇定。
“那天我在辅导员办公室看到鸡了,他是不是……”上自习的时候小憨问我。
我点点头:“你去辅导员办公室干吗?”
“保研的事情。”
“搞定了?”
小憨点点头。
“保哪里了?”
“北京的。”
“不错啊,保外校的。”
“我爸有熟人。”
“难怪,但我听鸡说你要出国还是怎么着?”
“那学校和法国的一个大学是合作伙伴,我保的这个专业有合作培养的名额,可以出国待一年,再回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直接去国外读书不回来了呢。”
“哪能呢,我喜欢北京,我爸妈也都在北京,哪我都不想去。”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低头继续看书。
法国,我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地方,现在突然感觉离自己有一点近。
而觉得小憨离我有一点远。
班长通知我们收拾下东西,明天开始实习,早上8点出发,在学校二号门上校车。
“去多少天?”刘旭问。
“一两个礼拜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哇。”班长说。
“鸡呢?能去不?”刘旭小声问。
“他不能去啊,他已经转入下一年级了。”
“那他不算成绩跟我们去玩玩呢?要不大家都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宿舍,我怕他想不开呀自杀,然后打飞机打到精尽人亡。”
班长笑:“名额又不是我定的,你可以去和辅导员说说。”
“和她说还搞个屁,”刘旭摆摆手,“没劲透了。”
“明早8点,二号门集合。”刘旭对我们说。
“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你们去多少天?”鸡苦着一张脸。
“你可以不用躲在被子里打飞机了。”小昭说。
“打完你可以射在小昭的枕头上。”刘旭说。
“然后再拿小昭的被子擦干净。”阿峰说。
“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小昭床上打呢?”我说。
“我会精尽人亡的。”鸡说。
“不会的,哥们,我们认识快四年了,你的实力还不了解吗,”我拍着鸡的肩膀,“按我们出去两个星期来算,你最多也就有能力打个两次,七天一次。”
“放屁,老子可以一天打七次。”
“洗洗睡吧。”小昭说。
第二天7点我们起了床,大家都轻手轻脚的,怕吵醒鸡。
当我们洗漱完毕背上包要出门的时候,鸡说:“走也不和老子打个招呼啊。”
我们一愣。
“啥时醒的?”我问。
“早醒了,不用急着起床真爽。”
“你可以打个飞机再睡个回笼觉。”刘旭说。
“好主意,马上就打。”
“我柜子里有几个避孕套,以前买的没用完的,你打飞机时可以戴上,螺纹的,能增加快感。”小昭说。
“行,一会我拿了去你床上打。”
“你敢,我回来看到被子被人动过我就爆了你的菊。”
“赶紧走吧,要晚了。”鸡催我们。
我们往门口走,鸡躺在床上看着我们。
我们都想和鸡说点什么,但嗓子好像都被什么堵着,说不出口。
“保重,等哥儿几个回来一起喝酒。”小昭走到门口时回头对鸡说。
鸡笑着点点头:“关门。”
小昭“砰”的把门带上。
门外,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没吭声。
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这么沉重,我心里想。
“走。”我第一个下了楼梯,他们紧随其后。
来到学校二号门,我蹭的跳上校车,看到小憨和电灯泡坐在一起。
我冲她眨眨眼睛,在她后面坐下。
刘旭在我身边坐下,小昭看和我们一排的位子上坐着隔壁宿舍的一个人,便过来推了他一把:“后面去,我们一个宿舍的坐一排。”
那哥们好说话,拿了包坐到后排。
“你欺负人家老实人干吗?”我说小昭。
“换谁我一样让他坐后面去。”
“要是老子呢?”
“那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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