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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泉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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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为什么会这样?
谢灵玉说,养小鬼原本就很危险,小男孩都已经死了,还要把它鬼魂留在世上,那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妈妈肯定是不愿意如此,想孩子早点超生,没想到被自己老公给害了。
我把瓷娃娃上面的捕鬼符撕了下来。
谢灵玉抱着娃娃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给我一扇关闭的房门。我想起白雨落下的鬼泪珠,敲了敲谢灵玉的门,问七颗鬼泪珠还需不需要。
谢灵玉开了虚掩的门,惊叹道,鬼泪珠,是少有的灵物,给我吧,我正有用,还有,不要偷看里面。
我脸一红,耸耸肩膀,我可没那个爱好。偷看女鬼洗澡换衣服一类,的确不是我的爱好,倒是楼上有一家三十出头的少妇肤色不错……有几次见了暗暗撩动春心……
关门的瞬间,我不经意间看见里面发着幽幽的蓝光。
是火苗吗?还是鬼火?
早上起来洗了个澡,看了一眼谢灵玉的门还是关着的,敲门问要不要吃饭。谢灵玉骂道,我是女鬼,吃什么早饭,以后大早上别叫我。
讨了个没好,牵着小贱贱一起下了楼,出了小区,两个保安大老远喊道,大师出来遛狗啊。
我说,恩,不要声张,低调一点。保安点头道,晓得,大师做好事不留名,是大英雄,昨晚把水泥块搬走后果然整个小区都要亮一点了,今天我们都感觉身上轻松不少,要不大师,你帮我看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中双色球头等大奖。
大师,你给我算算我的桃花何时开?
说着说着,两人齐齐站立身子,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少妇开着小车出门。透过镜子可以看出精致的脸庞,布满了傲慢和高价格。
业主,早上好。两年轻保安清脆响亮地喊道。
两个狗东西见了美女就把大师给忘记了,懒得跟他们再说下去,拉着小贱贱出了小区,走了几十米找了一家“红红热干面”面馆。
女老板抓面、烫面,动作娴熟,热情喊道,里面坐,里面坐,有位置。我叫了热干面和豆浆,给贱贱要了两个鸡蛋,贱贱可高兴了。
昨晚办案的小民警杜轩正在擦桌子,见我进来,疑惑了一下,你也进来吃面。我笑,是啊,这人不都得吃面!你不是做民警的吗,怎么干起兼职。
杜轩笑道,不算兼职吧,老板是我老婆。我怕她辛苦过来帮忙的,反正昨晚上了夜班,今天轮休。
我知道这种小区片警收入微薄,赶来帮忙也是为了省下一个小工费多赚点钱,求生不易。
女老板雷红红,手上活忙着不停,喊道,老杜你认识,是熟人给他加两块干子。
杜轩得了应了一声给我加了两块干子,依旧好奇地问道怎么知道3单元有问题的。
我笑道,我小时候出生的时候,梦到土地公公伸手摸了我头,就老是可以听到奇怪的声音,后来又一次到道观里面,看着太上老君朝我微笑呢。杜轩说,大师,我不问就是了,省得你把玉皇大帝都拉出来。
热干面拌了一下,我便问案子破了没有?杜轩道,几个小时不到就破了。那家夫妻早些年儿子出车祸死了,后来老婆好像也患病,老公实在是受不了把老婆给杀了,今天早上就把他老公抓住了,听审讯的说已经招。不过说来奇怪,我的辖区内一些化妆品销售店面总是报警丢失了香水,结果全部在3号房间里面找到的,真是奇怪了。我笑着迎合道,有点古怪。
那些香水十有八九是小男孩带回来送给妈妈的。
雷红红抱怨道,都怪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孩子一旦夭折了,苦的是夫妻,若是多生几个娃就不会出这档子事情了。
吃完热干面,把钱放在桌上,起身告别。雷红红问道,老杜,怎么心绪不宁的。杜轩道,老婆,匪夷所思,神鬼莫测,牵着一条小黑狗,估计是隐居都市的少年高人了。昨晚的案子就是他发现的……他刚来小区也就个把月不到……
雷红红怒道,大师,大个屁……还不滚去擦桌子,是不是骨头发痒了。杜轩低声道,老婆,给点面子,我好歹是人民警察。
回到家里面,小贱贱原本两个鸡蛋分一个给何小猫,自己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把梅花易数的书拿起来接着看。
发明梅花易数这人叫做邵雍,还写了一本《皇极经世书》,一听名字就很牛气,是用先天八卦来预测未来发生的事情,号称读了他的书可以看透未来。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可操作性太少,可能是在流传的时候,把方法给丢了只剩下一些内容。
看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高墨的电话,问我今晚有没有空,要不一起出来吃饭,有惊喜的哦。
(改正之后错字应该没有了吧)
第八章佛门小僧
我说,行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正好想感谢你那天的助人为乐。
从本质上讲,高墨和我几乎是一类人,她是个相师,一见生人,很可能不自觉把人给看穿了;我是个风水师,一到黑夜,就能把鬼给看透了。在一起吃饭也不用害怕彼此影响,相互克制。若不是她宣称自己有男神了,我或许可能要追她。
高墨补充道,早点来,有惊喜。我呵呵笑道,难道是你自己不好意思,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了。高墨说来了就知道了,晚上早点到江边酒吧来吧,晚上吹吹风喝喝酒。
我一想到出门,下意识地给沈易虎打电话,虫老五虽然被抓了,黄氏还没有线索。沈易虎说在办大案子,忘了跟你说了,赶到虫老五落脚点,黄氏已经跑了。
到了七点钟,谢灵玉要去花店,我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酒玩一下。谢灵玉说,你们一起吃饭我就不去了,几个人玩得开开心心,我一只鬼去也不合适。
为了提防黄氏半路偷袭我,我找了背包把玉尺放进去,把两张画好的镇尸符和一把花泥装在包里面才出门,毕竟是和美女喝酒,还有惊喜,我摸摸狗贱贱的脑袋,你跟谢姑娘一起去店里面还是在家里面睡觉,哥晚上出门就不带你去了。
狗贱贱鄙视地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和谢灵玉一起去白梦花店,临走前抬起后腿,不满地在门口尿了一泡。
到了江边酒吧,远远看到了高墨,没想到陈荼荼也在,难道惊喜就是陈荼荼吗?这算什么惊喜,顿时心就冷了。
酒吧边江风阵阵,到了五月中下旬,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放眼看去都清一色吊带加黑丝,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妹嘴角叼着一根烟,我低头看了一下脚上“阿迪王”的鞋子,原本自卑的心情顿时信心爆棚。
没等我说话,陈荼荼冰冷冷道,是这个灾星啊?
陈荼荼是上海人,说普通话的时候就有一股上海吴语的腔调,今天来的时候穿着一条高帮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一类,一看就是都市丽人,就站了那么一会,就有几个好汉上前勾搭了,被她直勾勾阴测测的眼睛给逼退了。
高墨笑道,没事,就是他了,难不成你们已经是欢喜冤家了。
我说陈法医好久不见。陈荼荼回了昨天晚上刚见到的,好久不见个屁。高墨叹道,我还说你们两个挺配的,一个摸人一个摸鬼。
我心中大叫,她是摸死人的。
进了酒吧坐了一会,临江的风吹来。高墨看着眼珠子恶狠狠的陈荼荼连忙道歉,别啊,好姐姐,下一次给你介绍一个家财万贯,天下无双的好男人,今天就当找了一个来埋单的。
我说,当我面说这个不好吧。陈荼荼一咬牙,怎么地,让你买单不乐意了。我说,法医大人,你说话我还能不听吗?当然是乐意得很。
陈荼荼嘴角微微一笑。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又看到一个冰冷冷的女人走来,比陈荼荼还要冷。高墨伸手喊道,这里,钟离,这里。
女人很快就过来坐下来,眼睛红得很,好像哭过一样。看了一眼我,怎么还有男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一双樱桃小嘴,扎着马尾辫子,洁白的牙齿,穿着得体十分素雅,属于那种面容姣好,甜美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地,我刚坐来就迎面感觉到一股死人的气息。
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她眼角下面的一颗泪痣。深符相书说的:一生流水,半世飘蓬。可谓孤星入命。
这个钟离,不知道红鸾之配会在哪里。一生多半是为情所困,半世飘零的命运。
高墨笑道,他叫萧棋,是个灾星,这个是钟离,在殡仪馆上班,研究过占梦术,有什么梦境可以跟她讲讲,或许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等等,你说她在哪里上班……我打断了高墨滔滔不绝的声音。
钟离一拍桌子,你耳朵聋了吗?我是在殡仪馆上班的,你要是怕了就掉头快跑,别让女鬼把你吃了,我天天跟女鬼打交道。
我说看起来怎么这么冷,原来是殡仪馆上班的?
眼前三个美女的组合,真是暴殄天物,一个是法医,一个是相师,还有一个是入殓师。怕都是天煞孤星之命,都要孤独终老,世上怕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这样的老婆。高墨或许还好点,但是钟离和陈荼荼必须有极爱她们的男人才行。
陈荼荼白了我一眼,道,钟离,他就是一张乌鸦嘴,就当个屁放了,点东西喝了。
高墨笑道,小美人,别怪萧棋,他也好不到哪里,是个抓鬼的风水师,还真不怕鬼,也没有多少好朋友,反正觉得我们四个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喊着一起坐一下。对了,小美人眼睛怎么红了?
或许是因为我们四人身份比较独特,钟离怒气也消掉了。
钟离道说来之前,殡仪馆里面忽然来了两个双胞胎姐妹,出车祸死了,脸被划破了,我化完之后才来的,原本忍着不哭,结果他们父母哭得死去活来,说今天是孩子们的生日,刚好出来玩没想到出车祸白发人送黑人,我也控制不住流泪了,哭得稀里哗啦。
陈荼荼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车祸一类的都司空见惯,安慰了钟离两句。高墨却不行,听了一般也跟着哗哗地开始掉眼泪,几乎哭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个女人才收住了眼泪,结果妆花掉了要去卫生间的补妆。剩下我和陈荼荼尴尬地看着彼此,陈荼荼瞪了我一眼,狗眼睛再看给你挖掉。
我说,陈法医,别这么凶啊,以后你嫁给谁啊?现在有人看你就不错了。
陈荼荼,死远一点,没人嫁也不会看上你,小心我用刀子把你解剖了。
我说,好啊,到时候别来求我啊。看着陈荼荼要发飙,赶紧说道,大姐,那个刀疤医生案子结了没有,那天发生车祸的时候,为什么他上前踢了一脚,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
陈荼荼喝了一口面前的水,绵绵不断地说道,车子里面少年就是划破秦准脸蛋的那个少年。当时他姐姐重伤进了医院,秦准操刀,结果姐姐死了,十几岁的弟弟带了一帮小混混把秦准给破相了,没到法定年纪,劳改所呆了两星期就花钱弄了出来。
陈荼荼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十年后也才二十多一点。至于四月三十号少年车子失控撞人,白雨有没有作怪就不知情了。
我道,算了,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也没有用。
高墨和钟离又明艳动人地回来了,酒吧里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氛围越来越热闹。钟离指着酒吧一个桌子上面,看,快看,那边有个小和尚,叫了一杯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叨着。
我扭过看了过去,还真有个一个和尚,头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短头发,隐隐还可以看到头上的戒疤。
钟离坐下位子,说虚竹从山上下来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要不过去捉弄一下他吧、高墨拍拍巴掌笑道,谁过去呢,要不荼荼过去?
陈荼荼摆摆头,生厌地说道,指不定现在流行扮和尚来钓妹子,装成纯洁的样子,本质上是一条色狼,我才不去呢。
高墨直勾勾地看了一眼钟离。
钟离笑道,我过去看一下。刚好点的酒已经到了。我还没见过女入殓师在酒吧里面钓男人,而且还是钓个和尚。钟离端了两杯酒,走到年轻和尚面前,道,帅哥,你好,我跟朋友打赌输了,要找一个异性喝一杯,你能不能赏脸喝一杯酒?
小和尚看着打扮清雅的钟离,摇摇头道,我不能喝酒。
钟离道,可是我打赌输掉了,要是不喝酒的话,就要找一个男生亲一口。
小和尚合着的手张开犹豫了一下,伸手挠了挠脑袋,把几个戒疤挠得亮闪闪的,为难地说道,既然这样,小僧就为难一下。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要解钟离的围了,喝下钟离端上来的酒了。
小和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小僧为难一下,让女施主亲一下,这样也不算破色戒了。
哈哈哈哈。
高墨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冰山一样的陈荼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九章杨炮现身
我那个汗,简直长江给流满了。
钟离气得发抖大骂一句,色狼,敢占我的便宜。拿着酒就浇在小和尚的脸上,一声不吭扭腰就回来。
小和尚抹掉脸上的酒,唱了两声阿弥陀佛,倒也不生气,还是双手合十,把翻帽拉上盖住了脑袋;好似专心致志地等什么人,一动不动地好似佛祖就在他的心里面,闹市之中如同一尊雕像一样。
酒吧里面天天都会发生把妹失败被泼酒,争风吃醋打架事件,大家司空见惯,接着勾搭妹子撩黑丝吸引汉子。
我转念一想,酒吧的这种氛围正和陈荼荼、钟离她们截然相反,面对死亡的一生,总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合来宣泄内心的苦闷。繁华生活的人躲到寺庙。寂寞苦闷的人来到这里。这种氛围正好弥补了她们几人内心对于正常生活的渴望。
我呢?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钟离怒气冲冲坐下来,忿忿不平地骂道,真是个大色狼装清纯,咱喝酒玩色子。高墨和陈荼荼玩的方式也算简单,那色子玩吹牛,不玩“大西瓜小西瓜”“五魁首”……
我手上有伤,不能喝兰姆酒葡萄酒,点了两瓶青岛啤酒,陪着她们玩。陈荼荼心思细腻,观察入微。高墨善断人面变化,稍微有些假话都能看出来。钟离也不是弱者。摇到最后多半是我倒霉,输掉局面喝半杯啤酒……
“其实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酒吧驻唱悠扬的歌声响了起来,我的手忽然愣住了。
陈荼荼微微有了酒性,不耐烦地喊道,喂喂,萧大师,你输了要喝酒……
我转头看过去,酒吧上面坐着驻唱的歌手正是纪千千,画着淡妆,一身深蓝色连衣裙,头发也盘起了,眼神放空看着前面,避免和任何人的目光,安静地唱着歌,如同喧闹酒吧里面一朵安静的蓝莲花。
《再见二丁目》是纪千千最喜欢的一首歌曲,我听她唱过很多遍。
嗖地一声,只见一沓红色的钞票飞了上去,喊道,唱得不错,这是我们赏你的,下来做到哥哥怀里面唱一曲十八摸……
台下几个喝得差不多的瘪三在发酒疯,我站起来要过去,纪千千无意之中投来的眼神哀求我,这是她的工作。
我不知道纪千千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过她嫁了一个不错的人。那天还看着她带着玉人一样的女儿,自己也跟天使一样,怎么晚上会沦落到这里卖唱。
高墨问道,怎么,你认识?
我点点头,是我的一个……一个同学……
高墨说,没事,我找人削他们。说完拿电话打了起来,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来,两个骨骼硬朗的汉子走到高墨身边,问道,怎么了,高秘书。高墨微醺地说道,那一桌发酒疯的人,你们给拎出去喝点江水。
孟小鱼的产业有不少就在附近,来人自然很快。
老板见出事,认出了高墨,连连点头认错,上前道歉,原来是高秘书。高墨道,没事,唱歌的歌手是我们朋友,我们是来捧场的。
老板赶紧让人送来酒水和水果拼盘,孟总最近生意还好吧,有机会也来我这坐坐……发现高墨脸色不好,连忙又说孟总什么身份,怎么回来这种小地方喝酒……
纪千千又唱了一首王菲的《但愿人长久》。嗖地一声,忽然五沓钞票飞上去,我看看你下面是不是镶钻石了,老子出五万。我怒火中烧,穿着背心身上全部是肌肉的光头汉子翘着二郎腿,老子捧了你一个月场了,还跟我装正经……
小和尚一拍桌子,喝道,妖孽,哪里走?
光头汉子猛地一回头,看着勃然大怒的小和尚,骂道,我操你妹,又追来了,一脚跳上桌上,哐当哐当往外面跑。
我一看,那不是杨炮吗?起身就要追出去。纪千千见我跑出去,喊道,萧棋,我的电话号码……
高墨说,你追吧,我抄电话号码给你……
我应道,谢谢
钟离推了推陈荼荼,那小色狼刚才说什么了。陈荼荼一字一顿地说道,妖孽,哪里走?
我靠,难不成他是孙悟空,钟离有点后悔刚才倒在小和尚脸上那杯酒了……
我夺门而出,看见江边上面密密麻麻的人。两个光头很好辨认,一前一后紧紧追着……
小和尚边走喊道,杨炮你哪里走,还不快快现身。两个大波妹子躲闪不过,被小和尚迎面撞在地上,站起来骂道,你个王八蛋没长眼睛。小和尚也是急了,伸手一推,大波妹又倒在地上,单脚一跃从两人头顶越过去,背后传来一阵谩骂声,惹得围观的人流一阵哄笑,有几个大胆的二流子上前拍了两巴掌翘起的屁股。
我是冲杨炮去的。实在没想到,沈易虎口中的牛逼男尸被人撵着跑,当真是见鬼。杨炮估计是被小和尚追惨了,跑得贼快,小和尚腿也不慢,撵着屁股后面发誓要追上菊花。
杨炮慌不择路,走了一条少有人烟的小路,结果走的没路跳到了一艘旧的挖沙船上面,望着滚滚长江水,再也跑不了。
杨炮呀呀叫道,小和尚,你是不是想死。老子不是打不过你,只是怕把你打死了,你师父师叔师祖追来。只要你不再追我,一百万给你,红尘世界可以睡多少个美女子,总比你天天吃斋念佛要强,怎么样,小和尚,我最近发还发现了一条财路,要不也分给你了……
我也跟着跳上了旧船,笑道,乖乖的大爷,开口就是一百万,那我能分多少?
杨炮骂道,你他娘又是哪根葱?斜着眼看着我一只手受伤,一只手握着一把破尺子,难道是出来抢劫的傻逼吗?瞧着玉尺,似乎有些不对劲,觉得好像是宝物,问道,你又是那个寺庙里面跑出来的和尚道士……
小和尚急着道,哎呀,我没说要钱,你跟他分什么?
杨炮笑道,好啊,你把和尚给掐死了,我给你两百万,再给你十颗大补丸,保准你逍遥花丛,快活人生,夜战八女。
小和尚急道,施主你别胡来,这光头不是人是一只妖,天天晚上杀狗喝血,过一段时间等他可以喝人血了就惨了,就很难收复了。
两百万,杨炮得卖多少条狗干多少恶心的勾当……
原来新闻上死的狗是你杀的,你可真恶心。我指着杨炮骂道。老子平生最恨就是杀狗的人。
杨炮有点气愤,你们天天打狗拿去炖火锅,我不就是喝点血吗,至于那么恶心吗?你们两个别赶尽杀绝,上次有个杂毛老道我只给他四百块钱就把我放了,我看你们出身名门正派,就多给点……
哪个杂毛老道四百块钱就把它给放了……
真是穷到一定地步了。
和尚一本正经地说道,除魔卫道是我的职责,一百万!我要那么多干什么,一天吃五个馒头要不了那么多钱,你口袋里面要是有个二十块钱,可以给我,等下我动手温柔一些就是了,把你脑袋砍下来不会觉得痛的……
杨炮撞墙的心都有,这世界上面居然有人还嫌钱咬手的……结果找自己要二十块钱,到底是哪根筋长错了,还是自己倒霉遇到了怪胎。
我可对小和尚佩服的不行,不由竖起大拇指,小师父高风亮节,不谈金钱,乃是我八零后的学习瞻仰的楷模。在下鬼派弟子萧棋,不知小师父如何称呼?
小和尚被戴了高帽子,哪里哪里,小僧谨遵师父教诲而言。你说你是龟派高手,那你绝招是龟派气功吗?小僧戒色。戒是戒烟的戒。色是色相的色,不是女色的色……
第十章山猪精
杨炮听了龟派气功四个字,往后退了五步才稳住,我草,太没人道了,还真的有这种功夫。
我说,大哥别搞笑,七龙珠看多了吧。戒色大师……哈哈……原本想一本正经好好说话的,但还是笑了。戒色倒是急了,你又想歪了,你能不能等我把杨炮给收拾再笑啊……
杨炮眼看没有商量的地步,身上的肌肉爆豆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就要把衣服撑破了,两只眼睛慢慢地瞪出来,跟两盏灯笼一样。手上的爪子也伸长,獠牙也长了出来,鼻子尤其凶猛往前突了出来。
我骂道,shit!原来是一只野猪。
戒色道,非也,非也,乃是一只野猪与家猪交配生下来的山猪,原本是半猪半人,两年前才完全脱胎变成了人形,算起来活了上百岁都不止。做过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在江西湖北交界被小僧给盯上了,追了也有小半年。
我想,那不是我家的地盘嘛!
戒色边说就把身上十八颗佛印珠摘下来,念起了六字真言大慈悲咒,声音十分动听。六字真言正是“唵嘛呢叭咪吽”蕴藏了大能量大智慧,若是高僧诵读,孤魂野鬼听到,顿悟超生,山精水怪入耳,立地成佛。
戒色虽不是大师,念了几遍,霎时就感觉佛光普照一般,身上暖洋洋的,几只长江水鬼也探出了脑袋耷拉在旧船上面静听入禅。
山猪精现出原形,青面獠牙,鬃毛铁硬。受了戒色的声音,呀呀地往前面扑来,双脚有力发狠起来,力量千斤有余。山猪精冲上来,猛地一撞,整个身子弹起来落在地面上。
再看戒色催动手中的佛珠,隐隐可以看得见面前有一个发光的万字符盾牌,若不是眯眼看,怕是看不到。
山猪精被万字符盾牌撞倒在地,加上戒色呢喃的声音,嗷嗷地怪叫,原本就青面獠牙的身体又有了变化,好像动漫里面打一次变成一次。变一次比一次要强。
山猪精又撞了上来,拼上了老命。这一回戒色自己退了好几步,嘴里面鼓起的血也吐了出来。山猪精坚硬的鬃毛如同利剑一样,擦在万字符上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顿时火光四现,一下子扭转了上风,把戒色逼到了船边。
更可恶的是,原本浮船听经的长江水鬼伸出了两只湿漉漉沾满水草的双手拉着戒色的双脚,戒色左腿上面有八只水鬼的手,右手上面有十只水鬼的手。
长江绵延千里,每年淹死之人不计其数,化为水鬼足有千余,积年累月下来,更有上万,日日夜夜生活在长江水底,忽然听到僧人诵经,有几人便有了意识,要把戒色拉到水底接着诵经。
我在想,完蛋了,杨炮果然没有说大话,果然顾忌戒色师父的面子上没有动杀机,戒色年纪轻轻,不像是佛门高僧,也不是走南闯北除妖高手,偶然装上了百年山猪精胜算不大。
我上前用屁股抵住戒色,不让他掉到水里面去,拿出玉尺猛地戳着水鬼的手,喝道,妖魔鬼怪,休要赶场子图热闹,再不安生,把你们一只只抓起来烤熟了吃。
水鬼被玉尺一点,触电一样掉到水里面去,我喊道,女色大师,我可以帮你什么。
戒色咬牙坚持道,妖精厉害得很,唯一怕的就是天生老六的黑狗。黑狗若在,山猪精乖乖地睡在地上面。
我一拍脑门,今天真是火气不好,带了镇尸符来,平时带在身边的小贱贱却没带,看来和女人吃饭真是耽误事情。
我说,他不是天天喝狗血又是为了什么?怎么害怕天生老六的小狗。
戒色一脚踢开山猪精,跳了一个位置,说道,感谢用屁股顶住我……他喝狗血就是克服自己惧怕小黑狗的本性……
见山猪精又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我,手上的佛珠也散了一地,咚咚咚地船板上面跳动,好似佛祖落泪一般。
山猪精冲上来,越发凶猛,完全没有了修炼成人的人性,扑通一下把戒色压在身下,大鼻子就要拱来,转瞬就要把戒色给擂死掉。
戒色双手用力,顶住山猪精的前肢,用尽了力气不让山猪精伤害自己,哭着说道,我法门寺杰出小僧,居然死在山猪精的鼻子下面……实在是羞愧……难当……
我说,女色大师,先别急。连忙把口袋里面的手机拿出来,给谢灵玉拨了一个电话,心中祈祷她一定要接。
山猪精一个怪吼,力量越来越大,把对面江边正在野战的情侣吓得一哆嗦,差点就萎掉了。男的提着裤子骂道,那个2b在吓人啊,我艹,出来跟老子单挑……江面上飘着他悠扬而哀怨的声音,重新回去试了几次,都没有动静了……看老子不废了你。
我的心头也是一震,青面獠牙山猪精力量更是强了一分。电话始终没有打通,我看着地上面的一根废铁棍,提在手上,想着山猪精裆部可能是罩门所在,我蹲在身子,把铁棍伸到山猪精裆下,猛地一敲,山猪精一双黑乎乎眼睛有愤怒变成更加愤怒。
呜呼喊了一声,滚到一边,嚎叫着。江边那一对情侣磨枪上阵重新激战,山猪精的一身哀嚎,顿时吓得男子又要阳痿,提着裤子喊道,尼玛隔壁,有本事别走,老子过来砍你……
那山猪精在地上面滚了两下,拔下了两根鬃毛,亮闪闪地要报仇。
我信了你的邪,没事拔自己的毛,不痛吗?
谢灵玉终于接电话,怎么了,没钱付账给我打电话吗?我说,遇到杨炮了,你让小贱在里面叫唤两声。双脚跳绳子一样躲过山猪精射过来的鬃毛。
谢灵玉惊叫了一声,早知道让你带着一起去的,小贱,过来,你爸爸让你叫两声,叫狠一点。
我细想,什么时候我成狗爸爸了。十秒钟后,小贱的叫唤声通过电话传了过来,汪汪地叫个不停。占据上风的山猪精一下子熄火了一样,威力大不如前。
戒色阿弥陀佛地唱道,六字真言再一次山涌而出。山猪精被小贱的隔空叫声和佛门真言所压,脑袋剧痛,咚咚地瞧着铁板,发出沉闷的声音,哐嘡哐嘡……
戒色上前一把扭过山猪精的脑袋,大耳瓜子,我让你害人,我让你不老实,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跑下山。
和尚骂人,还是第一回听过,不过很很符合我鬼派的作风,骂都把你骂死。
我对电话说道,贱贱,叫一百声就给你一条鸡腿。
猪身獠牙的山猪精慢慢地恢复杨炮的光头模样。
我说,戒色师父,你停一停,让我也来骂一顿。戒色道,别闹,你又没有修过佛,骂人没有威力的。
我说没事,你看我的。玉尺拿在手上,戳了一下杨炮的身子,笑道,你不是挺能跑的吗,抓了好多次都没抓到,现在怎么不跑了,你给我说说,在湖北江西边界干过坏事没有?
杨炮一个哆嗦,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好似要把用猪鼻子供死一样。鬃毛也慢慢地缩成正常人的胸毛,我上前拔了一把,挺密的啊。
杨炮眼泪哗哗地就往外面流,大哥大爷大爸爸,没敢干坏事,有个杀猪老盯着找了老多年,我这不才跑出来吗?
我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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