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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游乐随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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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炼丹懂得多少?”
  步随心想了想,便答自己在青晏门惠风真人的丹房里当过杂役,对炼丹有几分了解,
  听说她炼养气丹之类低级丹药的成丹率达到了五成以上,国师十分欣喜,立刻延请他到了自己的府上。
  国师的名字是陈安,是个散修,偶然遇见洛王有难便救下了他,后被洛王请为国师。他本就是一个散修,灵根也是不太好的四灵根,本不想继续修炼。但在王宫里兜兜转转,到了这80来岁,也有了炼丹大圆满的修为。这让他对生活多了几份希望。但是想要筑基,筑基丹不可或缺。
  “步道友。这份是我偶然得来的丹方,虽不是筑基丹,但也能提高一成筑基的可能,只是这丹方有些不完整,还想请步道友看看能不能有没有可能炼出来……”国师郑重地将一张泛黄的兽皮纸递到步随心手里。
  步随心接过来一看,嘴角抽了抽。
  这国师也绝对不是善茬啊。看似这么诚心说这不是筑基丹,只能提高一层可能。这是欺负她没见识吧。虽然有些地方有缺损,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丹的丹方,就连她也是从师父的书房里偷看书才知道的。
  步随心故意装出思考的表情,沉吟良久才道:“国师抬举我了。能提高筑基机会的丹药丹方自然不可小觑。这张丹方我有些地方不是十分了解,还得回去再推敲推敲……”
  “这个是自然,这个是自然。”国师连忙道,“步道友尽管在我这里住下,细细考量。”
  “多谢国师美意,但我现在住在一位朋友家,若是眼下飞黄腾达便说告辞,恐他觉得不舒服……”
  “这个……”
  “不如待步道友和他告辞一番,再来国师府上小住,如何?”步随心征询道。
  她本来并不想和国师过于接近,不然洛煌和她传递消息,她的危险度就更高了。可是崔平一家心地善良,她恐将祸事蔓延到他们家,这才又改口。
  “这就太好了。有愆!”国师精神焕发,像是年轻了几岁。然而他叫出的一个名字却叫步随心吓了一跳。
  一个灰衣男子推门进来。他向国师行礼:“师父。”
  步随心看着他,又听国师介绍着:“这是我的徒弟有愆,让他和你一道去和那位朋友说声再见吧。”
  “嗯。多谢国师费心了。也劳烦有愆道友了。”步随心点点头,颇有深意地看向有愆。
  那有愆却只是礼貌地向她做了个揖。
  “看来你和那位洛煌王子果然是道同互相为谋啊。”马车上,步随心调侃着外头的有愆,“一个要推翻自己的老子,一个要算计自己的师父。”
  有愆没有说话,自从他出了国师府,就没再和步随心说过话,沉闷得让步随心觉得无趣。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个会玩弄阴谋的人。
  “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步随心继续无责任猜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你正气凛人不像是个会做坏事的,是不是你师父做了什么坏事所以你要大义灭亲啊?”
  马车突然停下来。
  “呃?”
  “你身上有我下的毒。”有愆道。
  步随心笑道:“怎么,你是想提醒我,还是威胁我?”
  “你不恨我?”有愆问。
  “……”不会吧,步随心有些无语。这个有愆居然这样问她,看上去有八成像好人了。“我恨你啊。”
  “……”
  “怎么了?”步随心莫名其妙。
  马车继续前行。良久,她听见有愆有些郁闷的回答:
  “你都恨我了为什么还这么多话?”
  步随心眨眨眼,而后问犀渠:“……他这是在嫌我烦么?”
  *
  因为国师一直催着,所以步随心也不得不加快了炼丹的速度。国师应该已经试过几次失败过了,他现在手上的灵草只够炼两炉,如果出错的话,那么不仅筑基丹没了,国师受刺激之下她的命可能也没了。
  当然,步随心自然不能让自己一直受制于缠绵丸,她以很久没炼丹需要经验为理由,骗了国师储存的一部分灵草炼低级丹药。她也怕有愆识破她在配制缠绵丸的解药,所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将解药方中一些灵草换成了另一些功能相近的灵草。虽然效果会有影响,但有愆给她吃的缠绵丸品质并不高。
  国师府就修建了一脉地火之上,地下建了五丈宽的炼丹室。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步随心终于炼出了三枚筑基丹。成丹率不是很高,但本身条件就艰苦,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期间她也偷偷炼出了缠绵丸的解药迅速吃了,内视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异样后,她的逃跑之路也就开始了。
  什么国家大事争权夺势的她又不感兴趣,被一枚缠绵丸绊住了一个多月已经够苦逼了。整整行装早点去昆仑才是她的正事。
  是日傍晚,步随心带着一脸疲惫将新炼好的两枚筑基丹交给了国师,在国师的狂喜中请求回去看望原先的那位朋友。国师喜极之下自然是同意了,还大方地拿出了一瓶养气丹送给步随心做谢礼。步随心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虽然一半是装的,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养气丹真是越多越好。
  带着这两瓶养气丹,她回到了崔平那里,牛哥还寄养在他家里。步随心和崔平打了招呼,跟他说她要出去溜达溜达,就牵着牛哥出门了。
  她假装逛街,弄弄这家的拨浪鼓,看看那家的糖葫芦,半是玩闹半是游荡地拉着牛在大街上逛,一直就来到了玉馐楼附近。玉馐楼正在靠近城门的地方。
  眼看着天渐渐按下去,小商贩们也渐渐收摊回家,一些小商贩和赶集的人住在城外的村庄中,城门将闭,便赶着来出城。她关注着城门的状况,牵了牛,混在这些商贩小民之中出去,城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
  自由了~步随心哼着小曲儿,心情极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进程慢啊orz我已经加快进度了~结果就导致一些部分没有细细描写……唉。这几章可能有点粗糙,大家见谅。


☆、仙庙

  守城的将士还在城楼上,她不敢表现得太过分。只是和那些商贩走在一起,听他们聊着一天的闲话。
  一个说:“我家娘们儿说她给我去祭仙庙求过生意了,妈的今天一天也没卖出多少东西。”
  另一个说:“那是你心不够诚,这种事情哪能一次成功的?那岂不是人人都成了城中的张大户?我反正路过那里,天天进去拜上一拜,你看这几天不是有起色多了?”
  还有一个插嘴进来嚷嚷:“就是就是,城里那个脾气极好的崔官差知道不?他家娘子那叫一个诚心,去祭仙庙拜了有一年呢,结果年前果然就怀上了……”
  “人家崔官差崔娘子都是顶顶好的人,自然是有好报了……”
  几个人一起走着,忽然其中一人跟步随心说话。
  “哎这位小哥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是哪个村的?”
  步随心愣了愣,立刻笑着答:“俺是刚来洛都的,不是走这个路的,刚才听你们聊得兴起,对这个祭仙庙挺感兴趣的,……俺想求个媳妇,嘿嘿嘿嘿……”她摸摸自己的头。
  “哎原来是这样,大老爷们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干脆今天到我家去,我家那位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媒人!”
  “嘿你就吹吧。小哥别听他的,瞧你养的一头好牛,恐怕田里的活计也不会差,像你这样勤快的小伙子现在不多见咯,媳妇大大的有!”
  “呵呵呵……”步随心陪笑着。
  天光渐隐,天边染上一层金色,远处的村落里的牛羊清晰可见。
  “小哥,瞧,那就是祭仙庙。这是城里的国师造起来的,据说整个龙芒国都建了,有不少人都说十分灵验。你要找媳妇可是不怕,不过远道而来,去看看拜拜也好!今天我家闺女儿回娘家,我得赶紧回去,就不陪你过去了。”
  “好嘞!谢谢蔡大爷。”步随心谢过了众人,只和少数几个要同去祭仙庙的走了。
  几人进了祭仙庙,庙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参拜。破蒲团就那么几个,有的人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步随心对这个不感兴趣,可她现在是个要“求媳妇”的汉子,所以装模作样地合手弯了几次腰。而后她四处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祭仙庙,其上供奉的神灵长得很奇怪,不是人,也不是什么猪牛羊鸡蛇的合/体,却像是《神奇宝贝》里的臭臭泥,没有什么形状,就是年糕似的一团,中间却嵌了两个眼睛和一个大嘴巴。整个身体是紫红色的,像出了蛆虫的酱肉,让人觉得恶心,看多了由觉得心寒。
  国师果然是个心理变态。步随心想。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却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还是快点赶路去昆仑吧。她这样想着,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耳边有人道:“不好!”
  “怎么了?”步随心问犀渠。
  “快点回去!”犀渠在她耳朵上站起,紧紧抓住她的头发。
  “疼!你别拉呀,我又不是马……回哪儿去?”
  “洛都!”
  “先说清楚是什么事!”
  “先出去!路上跟你说!你别抱怨,不然小命难保!”
  “……我是不是又无意中招惹了什么?”步随心跑出了祭仙庙,拉起牛哥。她真是哭笑不得,前前后后,哪怕她没做什么,生命危险都会立刻跟上她。好像这个世界时不时就想把她给灭了似的。
  “别废话了!骑上牛!”
  “……”她可记得刚开始几次她想骑牛哥,都被牛哥甩下来了。可见牛哥是一只很有自尊的牛。
  “快上去!”
  “好吧……”步随心试着上牛,边做好了随时被牛哥甩飞的准备。没想到这次牛哥闷声不响,撒开蹄子就小跑起来。只残留下身后一小团的黄沙。
  快,太快了。牛哥真牛不露相,关键时刻跑得比马还快上几分。
  步随心抓紧牛哥的角,将身子趴在牛身上,任由牛哥撒蹄子奔着。她根本不能开口,因为一开口就是满嘴的风和沙子。
  “步随心!”远远的她看到对面有人,是骑着马的阴谋论洛煌和面瘫有愆。
  步随心只来得及冲他们招招手,就被牛哥带离了原位。
  见步随心离开,洛煌和有愆立刻调转马头追在后头。
  一路上只见到一头像是疯了的牛在使劲跑,身后追着两匹同样疯了的马。
  看得路上的人们愣在那里,莫名其妙。
  这一头疯牛两匹疯马,终于在城门口刹了车。
  “步、步随心!你到底想干什么!”洛煌王子失去了惯有的淡定,边喘气边质问道。
  “我、我还想要问你呢……咳咳咳。”步随心咳了几声,“你们龙芒国还是洛都出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搭上我,还嫌我不够倒霉是不是?呼……呼……”
  “进城再说。洛煌,叫人开城门。”有愆依旧是最淡定的,不过他的脸色也已通红。
  进入城中,将事情都说明后,又是一阵飞奔,目标是国师府,然而国师却不在府上。
  “国师爷刚才出去了,看上去很急的样子,嘱咐我们守好门,谁来拜访都等到明天再说。”
  “人呢?”步随心看了看有愆。
  “我也不知道。”有愆摇摇头。
  “跳蚤?”步随心问犀渠。
  “问问他们这城中阴气最重的地方是哪里。”
  “这洛城里阴气最重的地方是哪儿?”
  “阴气?”洛煌和有愆显然不太明白。
  “唉!”步随心认命地叹气,跑回国师府的大门,跟两位守门的小厮打招呼:“两位小哥,这洛都有什么地方阴气重你们知道不?”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似乎一时也搞不清楚。凡是阴气重的地方,一般都是在乱葬岗,这城里可没什么坟场。
  一个小厮笑起来:“步先生是跟我们开玩笑呢,这大晚上的,跟我们说什么阴气不阴气的……”
  他的脸上还在笑,然而眼眶里的眼珠子突然掉出来,滚落到地上,落在步随心脚边,无数鲜血从七窍里喷了出来。另一个小厮正要惊叫,脖子也突然一歪,浓稠的鲜血从他嘴里流出。两股鲜血汇合,仿佛有生命般沿着门缝流进了国师府内。
  这几乎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不好!”有愆首先反应过来,推开门冲了进去。洛煌眼色冰冷,也立即跟了上去。步随心在门外兜了个圈子,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进了门去。
  “跳蚤,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是这次我真的死了,能给我披麻戴孝的就只剩你了。”
  “切,谁会给你披麻戴孝!”跳蚤哼了声,却还是有些意外地道,“我本来以为你会离开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高尚……”
  “高尚个毛线!如果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祭拜过那什么祭仙庙的人今天都会死,那我也算是其中一个……”步随心握紧拳头。崔平,崔嫂子,蔡大爷,那些友好的小商贩们……她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她也知道他们如果真的死了,和她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让她见死不救,她做不到!
  步随心抬头望了望黑暗的天,那里没有月亮,一片静默。月隐之夜,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想要我死,那么我就打破它再活给它看!”
  院子里没有点灯,阴暗一片。有愆和洛煌都亮起了火折子。
  步随心走上前去,对有愆道:“你在这里应该很久了,有没有什么房间或地下室,你师父常去的?”
  “他最常去的就是炼丹室。”有愆肯定地道。
  “那就走吧。”步随心没有火折子,顺手拉住洛煌的衣袖,回忆着自己待了一个月的炼丹室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洛煌脸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走啊。”步随心白了他一眼,跟上了有愆。
  作者有话要说:  


☆、红蛇

  三人熟门熟路地进了炼丹室,炼丹室一片大亮,却依旧和往常一样。步随心只觉得有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周围,却根本无法判断它的方位。那股诡异的气息却使劲地钻进她的毛孔,让人感觉一阵阵的阴冷。而体内的鲜血似乎没了正确的轨道,在体内横冲直撞,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唔!”洛煌突然倒了下去。步随心好歹有练气三级的修为,他肉体凡胎,自然禁受不起这种气息的攻击。
  有愆立刻从储物袋中祭出一个护盾模样的低级辅助法器,用了尽四成的灵气注入道护盾中,替洛煌加了防护。
  “……真看不出你还是挺情深意重的……放心吧你们两个肯定能死在一起。”步随心叹口气。他们两个一个练气三级一个练气四级,对国师几乎是没有胜算,只能拼拼运气。而有愆这时候还不保存实力,他们的胜算几乎是微乎其微了。
  但事到如今,她就是想逃也迈不开脚步。
  她看看洛煌,一个凡人;又看看有愆,剑修,主要战力。她狠了狠心拿出今天在街上逛时买的一把防身匕首,一脸痛苦不舍地在自己指头上割了一道。
  “?”有愆有些惊讶,却发现步随心的那几滴血却像有了生命般,立刻扭动着朝原先丹炉背后的墙壁里冲去,转眼就消失在墙壁中。
  “攻击那里!”
  “嗯!”有愆明白了她的用意,拔剑就往墙上劈去。
  那看上去还是件下品法宝,银紫色的剑光流转,如水波般瞬息万变,苍茫而凌厉的剑意从有愆的身上散发出来。
  “呃,好像还挺厉害的。”步随心边撕了块衣角草草处理自己的伤口,边看向有愆。
  一整面墙壁在有愆几次攻击后轰然倒塌,尘灰四溅。
  烟尘还未散尽,步随心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满带着震惊和恨意的眼睛。
  国师的白发飘散尽为鲜红,一身青衣已染上无数血污,却已是筑基修为。他所在的地上有一个巨大的凹刻的阵法,而此刻,无数鲜血正从其他三面墙壁渗进来,落进这个阵法中。阵法中的鲜血深红粘稠,飞速地流动着。而法阵的中间放着一个石棺,棺里的东西步随心看不分明,然而在这许多血腥味中,她仍然能够闻到一股细细的腐烂的味道从石棺里传来。
  国师在各地修建的祭仙庙并非什么祭仙庙,而是血神庙。血神是远古时巫族的一个崇拜。巫族的聚居地据说在以前的首山,他们举行祭祀典礼的时候,常常会用尸水和血水作为供奉,除了各种畜牲,人的尸水和鲜血自然也包括在内。
  “你们?!”他有些惊讶,而后他的目光落在步随心身上,狞笑起来,整张脸扭曲,“很好,步先生,我本来已经很感谢你为我练了筑基丹,不过既然你找到了这里,就再为我多出一份力吧,哈哈哈哈哈……”
  筑基期的修为释放出来,无论是有愆还是步随心都禁不住倒退一步。
  实力的差距本就难以跨越,而眼下国师处于这样的发狂状态,随时都可能出手。
  步随心咬唇喘气,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可以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我们修为不如你,误打误撞进入这里,也认了。不过我至少想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和那些祭仙庙有什么关系?”
  “呵呵,呵呵呵……你倒是想得开。”国师的眼神变得奇特,他喃喃着,“若是我能有这样看得开生死,大概现在就不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吧。”
  看来这个国师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步随心叹了口气,有时候人哪怕明白道理,也不一定能按照道理做,否则人人都能成圣人了。
  国师走到石棺旁边,抚摸着石棺壁,看向石棺内,眼神突然变得温柔。
  “姒圆,姒圆,为何我想不开,为何我放不开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当日你若非因我而死,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姒圆,你这个魔修,你竟要毁我一生!”
  国师哭一阵笑一阵,眼底血红,竟已痴狂。
  “国师,这位姒圆,便是你的爱人吗?”步随心眼见不妙,立刻出声道,“你们一定有过很美好的故事吧?”
  “是……美好的故事。”国师的嘴角泛起笑容,“当时我正在练剑,她落在舞剑坪上,怯生生地问我南山崖怎么走。她送我一管玉箫,我们在舞剑坪上舞剑……我以为她是哪个山峰的外门弟子。她很努力,虽然资质只是四灵根,却比谁都努力……我想等到她筑基,应该有师叔愿意收她做弟子的。可是……她却是魔修,是奸细……”国师的脸色猛然变了。
  “她骗我!她骗了我!她引魔修上山,欲将我一门屠杀……若非师父自爆金丹……啊!她骗了我,所有师兄弟都认为我是叛徒,想要除掉我……我要将她亲手斩杀剑下!可是她太狡猾了,她竟然为了护我死了……她死了!她本该死在我的剑下,却为我而死!……不,不!她只能死在我手里,我要用她的血来洗清我的耻辱!”
  国师的情绪又开始失控,他突然嘴中念念有词,而后拔出一柄剑,一剑刺进自己的胸口。血顺着他的剑汩汩流出,却并未落地,而像是被一种什么力量牵引着,聚集到石棺上方。法阵中的鲜血也像是受到感召一般,快速流动起来,其中一部分飞溅到空中,汇入国师的血里。石棺上的血不断地翻腾,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缩成小片血浆。
  更多的血从四处渗来,落进阵法中,补充着石棺上血液的损耗。整个空间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那片小小的血浆逐渐发亮,最终凝缩成一个发光的血珠。
  四周的血液流动忽地加快。步随心觉得自己的指头有些痛,低头一看,发现刚才止住伤势的手指重新开始流血,大量的血液被莫名的力量牵引,涌出小小的伤口,冲向那颗血珠,伤口立刻被撕裂开,从指向掌心蔓延。步随心根本已经无法用灵力遏制自己的伤口。
  国师的脸色整个灰败颓丧下来,似乎整个身体的血都已流干。但他的嘴还在张合着,低沉诡异的咒语弥漫在一片血雾中。
  “发什么愣!等死吗?!趁现在,你去攻击国师!”步随心重重推了发愣的有愆一把。有愆脸色一白,持剑攻击过去。
  血珠还在吸收着四周的血液能量,步随心清楚,血珠里的鲜血每多上一分,就意味着一个凡人的生命终结。她看向自己的手掌,才这么会儿功夫,那伤口已经快蔓延到动脉,身体里三分之一的血液已流失。
  “跳蚤!你再想不出法子来我也拼了!”
  横竖一个死字!拼一拼也比直接喂血珠来得划算!
  步随心一横心,纵身跃了过去,伸手接住了那颗血珠。
  那血珠看上去只一颗葡萄大小,然而入手时步随心却立刻觉得由手到身,不过一瞬,整个身体似乎就已燃烧起来。靠!步随心忍不住爆了粗口。原主的步随心就是葬身在火海的,她已被姚希汉烧过一次,这次居然又玩烧的,难道她步随心在这个世界的命运就是要被“烧死”不能投诉的吗?
  “跳蚤,如果你敢骗我就得跟我一起下地狱!听到了没!”
  步随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激起丹田之内若隐若现的阳隐珠。金黄色的光芒以她为中心扩散开,璀璨的光彩流转,笼罩住她,让人睁不开眼。血珠被这种力量阻遏,竟然无法近步随心的身,金光更是将它整个包裹起来。血珠开始剧烈跳动要击破这个金色牢笼。
  步随心本就已将最后的灵力使出来才激发了阳隐珠,这金色牢笼被逐渐冲破,让她猛吐一口血。
  不能放弃!她既不愿意死,便不许自己死在这个地方!
  她继续搜刮自己的丹田,搜索自己的灵力,把它们全部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可终究是无济于事,她的丹田已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小小的赤红色的蛋孤独地立在中央。
  熟悉的经脉断裂的痛感传来,却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突然,一道龙影冲破房顶冲天而上,片刻后,悠长而狂暴的龙吟之声从上至下,响彻整个炼丹室。
  有愆的剑未刺出,整个人浑身一抖,耳旁留下两道鲜血。国师本就已用尽生命之力,更加无法承受这沉钟般的声波,七窍俱流出鲜血来,单薄的身体像一片落叶般飘落。有愆脸色一凛,身形陡转而上将他接住了。他带着国师未回头便轻点地面,向外飞去。
  而屋内,刺眼的金光弥漫,石棺已然炸得粉碎。只剩下步随心的身体悬浮在空中,而后她身体上的红光退去,整个人重重地落在地上。
  *
  步随心只觉得身处在一片远古的空间,到处都是赤色的岩石。一条红色的小蛇在她面前冲着她吐着信子,表情凶悍,似乎是想把她给吞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和这条小蛇很熟,熟到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冲过去揪住那条蛇的七寸而后狠狠地敲着它的脑袋。
  “你叫凶我!叫你凶我!竟然还敢朝我拍板子啊?懂不懂谁是老大啊啊?……”
  过了一会儿她打得有些累了。这红蛇脑袋上的皮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硬的要死,她的手抖红了。于是她席地坐下来休息。
  她吃力地拎起那条趴在地上的小红蛇,发现它全然没有了刚才凶样,一双小眼睛挂着泪珠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她觉得心情好多了,摸了摸它的头教育道:“你看,这样就乖多了是不是?装可爱对我是没用的……好好听姐的话,乖乖的,姐就给你肉吃。不乖,我们就吃蛇羹,话说我穷到没有法器只有一个阳隐珠也就算了,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弄个蛇皮袋先顶顶也是不错的……”
  小红蛇瑟瑟地扭动着。她拍拍它安慰道:“又没说一定用你的皮,说起来我还是不够厉害,活成这样也亏了我安贫乐道的了……哎呀真是打得我累死了……”
  说着说着,她便睡了过去。一股热流涌进体内,她以为是小红蛇又不听话。“别吵,姐要睡觉!”她甩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啪!”
  洛煌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被打得发红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

  步随心睁开了眼睛。忽视自己头顶那光华流转的帐子和身体下柔软的棉被的触感,她先用神识把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她第一次灵力用尽,经脉尽碎,全靠牛哥才支撑下来;第二次灵力用尽,原先的经脉本来已因为天天吃灵草药草的原因恢复了,又再次断裂,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又涂了许多牛哥的便便吃了牛哥的灵草才恢复。而这次,她发现自己居然没事。
  要是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经脉已经被多次强力打碎和重铸,间接导致经脉的强度和韧度增强,连带着许多灵脉被打通,不知道会是想笑还是想哭。
  “你醒了?”一个悦耳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洛煌?”步随心坐起来。
  “你好像没事?”洛煌皱了皱眉头。他清楚地记得他背她回来的时候她七窍流血,全身也都是血污。太医更是说她身体经络内脏都受到强烈的冲击,很可能醒不过来了。
  “没事啊。”步随心松了松自己的筋骨,只觉得睡得久了关节有些卡住,“我睡多久了?五年以内我都能接受,别怕我受打击。”
  “……五天。”洛煌的嘴角抽了抽。
  “哈?”步随心愣了,“五天?”
  洛煌本想回答她的话,却忽然眉头一皱,一掌拍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只长相奇特的跳蚤落在他的手心里。
  “对了,这个是你的吧?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它把祭仙庙和国师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洛煌没有想到,国师竟然会假借祭仙庙之名,在全洛都修筑上古魔族的血神庙。虽然事情都过来了,但洛都却有一万三千个平民因此而死去。只是为了用秘法复活一个死去多时的女人,便搭上了一万三千条无辜的生命。这个结果让他深深地感觉到修仙者的恐怖,他们这些凡人,哪怕是他这样的王子,对于国师之前的所作所为也只觉得异样,完全没想到他对于国师来说,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哦,你们已经认识了,那正好不用我多介绍了。谢谢。”步随心把跳蚤从洛煌的手心捻了过来,拿手指甲使劲掐着犀渠的小胳膊腿,边掐边阴恻恻地笑道,“跳蚤,别以为我没看到,最后关头你可是一蹦就蹦到安全地带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自私的家伙……”
  洛煌:“……呃。”
  步随心意识到还有他人,把犀渠放在自己的肩上,冲洛煌笑了笑,而后起身下床。
  “诶?”她看着自己腿上的纱裙,有些发愣。纱裙上有几朵花绣在上面,地上还有一双和纱裙同一花色的鞋子。她看向洛煌。
  洛煌嘴唇一勾:“步姑娘,这样乔装打扮不知道是何故?”他本意是想看看步随心被刺破身份后的窘态,然而步随心只是点点头。
  “你挺不错嘛,这也能看出来。我对你的印象好了那么一点点。”
  “……”
  “不过说实话,我长得这么像男人,穿女装会不会吓到别人让别人以为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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