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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仙师(漪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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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了过来。一只手在她还有一丝知觉时探上了她的额头;耳边是那人温柔的低语:“呀……怎烧得这般烫;怕是染上了风寒,得快些带回去治疗。”
离青暗中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却不忘感慨一下: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她这一次伤寒患得颇重;不仅脑子烧得一塌糊涂,还开始说起了胡话。身旁伸出一双手,甚是贴心地帮她将被子掖好。离青恍惚中见到子墨一席白衫正摇着折扇定定地望着她,当自己想要走进他时,那人却渐行渐远。她一着急,慌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被自己握住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带着悠悠凉意。她正当病中,再加之脑中的幻想便觉得,现今如此贴心照顾自己的应是自家的师父。
离青心下觉得有些委屈,出口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让人听了更是委屈。
“师父……你如今是不是不要我了。也难怪了,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连我都嫌弃自己了。可是师父,青儿舍不得你……舍不得……”
被她紧抓的手一顿,想要挣脱开,却听被中人又带着哭腔道:“你不要走好不好……青儿保证会乖乖听话的,你不要走……”
恍惚中听到身旁人叹了一声,随后无奈道:“好,我不走,你乖乖睡吧。”声音似从虚空传来,她听得有些不太真切,心中却还是松了一口气,师父到底是在乎自己的……
……
从沉梦中醒来,离青托着略写沉重的头,身体还在发着虚汗。她现下所处的是一个相当陌生的环境。曵地的垂帐被拢了好几圈,她也看不清外面的环境,床榻边的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株开得正艳的香雪兰,正发着淡淡的甜香。离青觉着,就这高雅格调和情趣,闺房的主人定是位女子。
外头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隔间会儿,一只青葱玉手伸了进来,轻轻撩开了垂地的帘幔。那人看到呆愣的离青,很是标准的露出了八颗牙,璀璨一笑,道:“姑娘醒了。”
离青原本呆愣的神色变得愈发的痴傻。
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相当美丽的男子,朱唇皓齿,面若白玉,眼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往那一站便是一道相当好的风景。离青向来听惯了英雄救美的典故,竟想不到有一天,这般的美事还会落到自己身上。
美少年将药碗端到离青面前,见她依旧傻愣愣地望着自己,不觉轻咳了两声。离青回神,带着浓重鼻音道:“你长得真好看。”话出口,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算不算是轻薄……
美少年被离青一夸,白玉面庞上陡然飞来两片红霞,怯怯地低下头,回道:“姑娘也长得很好看。”随后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来:“姑娘先将这碗汤药喝了吧,定能药到病除……”
美男开口,哪能不接受,离青呆愣愣地接过,甚是豪爽地将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迅速在舌尖散了开来,离青瞬间扭曲了一张脸。口中被人迅速地塞进一颗糖莲子,甜丝丝的也终是将药味压下了些许。
这美男当真是贴心,比自己那位毛手毛脚的师父强多了。想到那人,心下又是一片怆然。
面前的男子见离青突然伤怀的神色,憋足一口气,似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讷讷道:“姑娘,可否听在下一言!那个……那个……虽说女儿家的名节和贞操很重要,但是……但是,在下觉得……人的命更重要。名节贞操不如生命那般的活生生。如今事情已然发生,姑娘务必放宽心,好好养好身子,以后定会发现在这世上还有许多只得留恋的东西……”
离青半撑着身子,稀里糊涂地听着面前的男子一顿感慨,仔细品啄了半天,觉着小美男是在安慰自己,心下感动的同时,不忘感谢道:“你真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将来我定要好好谢谢你。”
美男往床沿上一靠,身姿纤软,倒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味道,“我叫楚蛟。”
离青暗叹:“果真是楚楚动人,人比花娇啊。”她向来不爱念书,如今竟一下子蹦出了两个成语,而且是在一个帅哥面前,着实显露了一把。
楚蛟眼角微微抽了两下,甚是无奈道:“确实是楚楚动人的楚,不过蛟是蛟龙的蛟——楚蛟。”
“啊?”她一卖弄似乎卖弄过了头。
楚蛟被她懊恼的神色逗得一笑,又是那标准的八颗牙一露,随后起身将床榻边的香炉盖子揭开,将那已经燃尽冷却的香灰扫去,又点上了新的香丸。
安息香的烟雾慢慢从圆鼎中飘了出来,一室的檀香又混着香雪海的淡香,倒将离青熏出了几分睡意。
楚蛟看望她哈欠连天的样子,知她病中容易犯困,便端起一旁空碗,道:“姑娘病体未愈,还需多多休息,楚蛟便不打扰了。”
离青被满脑的睡意熏得愈发的懒困,中途楚蛟回过来还嘱咐了几句,她显得有些怏怏的,也没听真切。当外头阖门声一起,她便倒头,四仰八叉地睡死了过去……
……
夜的香气逐渐弥漫了开来。寝殿的一角不时传出几阵婉转的呻/吟,还夹杂着男子难耐的低吼声。屋内,白纱翩飞,烛光颤抖,白墙上两道黑影正抵死纠缠着。案几上的合/欢香已经燃尽,屋内的情/欲味却愈浓。
那身材纤弱的少年正趴伏在一名壮硕男子身上,灵巧地舌尖正细细舔舐着身下男子的指尖,眼神放/荡又带着勾人的诱惑。
红色的舌头逐渐卷上男子胸前的殷/红,雪白的身体随即紧紧贴了上来。细密的汗珠顺着滑腻的玉肌滚落下来,少年的脸庞被情/欲蒸得有些潮红。
宽大的手掌顺着少年的脊背一路向下滑去,直到两股之间。男子伸出一指在少年的穴外划了一圈,却迟迟没有动作。
“嗯……”少年喘息渐重,望向男子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眸光含水:“魔君……”
身下的男子依旧不动声色,执意挑逗着身上的少年。
“我听说你今日救了一位姑娘……”男子声音很醇厚,带着一丝媚人的诱惑。说罢一指便直直刺入少年的后/穴。
突然的刺激,少年身子不由地一紧。随后配合着手指的进出,身子不禁扭动了起来。
“什么……什么事情……都……都瞒不住……魔君……”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破碎,却还是极力克制着破口的呻/吟声:“是我无意……无意在那个地方寻到的,而且那个姑娘似乎被人给……给糟蹋了…………”
“我不是说过的吗?随意乱闯那个地方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要留活口,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的胆子倒是愈发的大起来了。”男子说罢,又探出两只手指,重重地刺了进去。
“啊!”少年惊叫一声,脸部瞬间扭曲了起来,却还带着丝丝快意。
“魔君……魔君难道不想知道她是谁?”
男子手间的动作一滞,却又迅速地动作了起来,饶有兴味道:“哦,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那女子……女子是仙身……”
“哦……原来是位仙女。仙魔两界向来水火不容,如此便更不能留活口了。”男子说罢,抽出手指,身子一个扭转,便将少年重重地压在了身下,一手缓缓摸上少年的咽喉:“你不仅救了人,竟还救了一位仙子,你说本君该怎么罚你……”男子脸上带着一抹噬血的笑意。
身下的人已是欲火奔腾,两条修长的腿已经自发地盘上了男子的腰,声音断断续续道:“探子来报,说司战上仙的爱徒失踪了,这几日一直在天地间兜兜转转……君上……君上难道还不知……不知我救得是……是谁吗?”
男子脸上的杀意瞬间消失,眼里的趣味愈发的浓厚:“哦……还有这么回事,你救得当真是他的小徒?”
少年的手顺着男子的腰线一直到他的胯/下,“不会……不会错的……”
“事情似乎有点有趣了……”少年的身子难耐地挺起,情动不已:“魔君……我要……”
身上的男子冷嗤一声,笑道:“如今看来我不应该罚你,倒是应当好好奖赏你,今日本君就好好喂饱你!”说罢,便将人压在了身下,将□早已硬/挺地物什插入了少年的身体……
原本空虚的身体被瞬间填满,少年来不及喟叹,身上的人已迫不及待地挺/送起来,每一下都似要顶到最深处……
寝殿内,破碎的呻/吟声响彻了半宿。
……
离青原本睡得很昏沉,半夜里突然被一声巨响震醒。她陡然一惊,大抵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脑子瞬间清明了起来。她原本胆子就小,在这般陌生的地方,胆子便又小了些许。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还有指甲挠门的声音。离青抖瑟着身子,良久才带着哭腔叫嚣了一句:“谁……谁呀,告……告诉你……我才不怕你……”话出口,自己都觉得很没底气。
她足足在床榻角抖瑟了大半个时辰,最终还是决定去外头探一探究竟,好歹自己还是仙人,这般窝囊的样子,当真是要不得的。
她脚步轻飘飘地移到门口,又站在门内纠结了许久,最后眼一闭,一声吼,两手将门一开,不忘亮一嗓子:“啊!!!!”
“砰”怀中一重,离青猝不及防被重重压到了地上。她大病初愈,精神还有些不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身上的东西拉开,随后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朝地上的物什一看,失声叫了出来:“楚美男,哦,不对,楚蛟!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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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当离青将楚蛟半托半拽地弄上床时;整个人已经累得将要虚脱。心下暗叹,你别看楚蛟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其实衣服下面还蛮有料的,**的,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啊。
离青小心翼翼地在他腹部那处按了按;又数了数。哟西;不多不少;刚好六块腹肌。不错;这身材已算上乘。
五百年前;司战殿敞开的大门来了位稀客。那便是久居琼华仙岛的文昌神君。这文昌神君也算天界出了名的儒神;以一句四字箴言名扬四海八荒,那便是——以德服人。关于这四个字的真谛,神君也身体力行;将其全权阐释了清楚。
靠近琼华仙岛旁还有一座小仙岛。神君为人节俭很会知足,认为自己有一座岛屿已经算得上神仙里的高帅富,那座小岛屿搁着也是浪费,便将它予了一些有慧根小妖,供他们修行用。小妖们深感神君仁德,平日里也是本本分分的,修行也更为勤勉,以来报答神君对它们的礼遇之恩。只是,不知何日,这座小仙岛上来了一位修行不俗的野牛精。那野牛精见小岛灵气充沛,便想独享恩泽,将小岛据为己有。小妖们深受其害,终究是组团哭哭啼啼地找上了琼华岛的文昌神君。
神君允诺:“三日之内,必将那头野牛精感化。”
那三日期限,神君充分展示了自己“以德服人”的威力。日日找上野牛精给他讲一些大道理,往往一讲就是一整天。野牛精虽法力精进,终究不是一位上神的对手,每日只能对着那一张一合的两瓣嘴巴,却毫无还手之力。
三日后,野牛精身上的定身术一解,就仰天惨呼一声:“神君!我错了!小妖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说罢,便自插双耳,甘愿做了神君的坐骑。此事一时被天界传为佳话。“以德服人”四个字也因此被众仙奉为毕生的座右铭。
文昌神君来了,一双凤眸直朝着子墨使着眼色。离青还没来得及拜大神就被自家师父找借口给支了出去。她向来爱听壁角。文昌神君和子墨刚进了书房,她便感受到了基情四射的味道。于是,离青便仗着自己身量小,就躲到了书房外的窗棂下。良久,里头果然传出了对话声。
“子墨啊……子墨,愚兄……愚兄有难言之隐啊……”
“噗”子墨刚进口的茶水当即呈喷射状糊了面前的文昌一脸。
“对不住……对不住……文昌兄,你这话题起得太劲爆了,我一时……咳咳咳,一时没准备好……”随后,一双眼便朝着文昌□瞄去:“文昌兄难道……难道……不……不举了……那,那嫂子她……”
离青下面的垫脚石不由地晃了晃,事情好像被她听出了一点苗头。
碰到子墨那戏谑的眼神,文昌抬手强压下额上凸起的青筋,道:“不是!不是!”随后,凑到子墨的耳边道:“那个……那个,秀秀她……她嫌我身上没有料,说我身上没有六块腹肌!她还说……还说有六块腹肌的才是真男人……”
子墨费力地吞下口中的茶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将文昌的外衫给扯到了腰间。
看着那叠成三层的肉,子墨瘪了瘪嘴道:“难怪嫂子嫌弃你了,所有的肉都长到这处了,我看你还是叫文三层好了。这几千年来,我想你是在琼华岛安逸久了吧。”
文昌欲哭无泪,道:“哎呀,这能怪我吗?你也知道你嫂子的手艺,可是这万儿把年下来,弊病就产生了,如今秀秀他……呜呜呜,你是这天界公认的身材最好的男仙,人还说你是什么九头身美男仙,你到底是要帮帮愚兄啊……”
子墨道:“你天界身材好的男仙很多,你怎找上了我?”
文昌吸溜了两下鼻涕,道:“你忘啦,上一回和你一起泡澡,我亲眼见到你腹部有八块腹肌,如今想来愚兄那是羡慕嫉妒恨啊。”说罢身子一倾,又凑了过去,道:“愚兄的要求其实也不高,按秀秀的要求,我只要六块,六块就够了。子墨,你告诉愚兄,该怎么整呢?”
“这个么……”子墨故作深沉地摇起了折扇:“知道双驼峰不?”
文昌点了点头。
“你今日去那双驼峰之间横上一条结实杠子,以后每日举上一举,时间久了,说不定能练出那么几块。哦,对了,还得先把你腹部的赘肉给减掉。要不,你去找哪吒三太子,问他借一下乾坤圈,每日转那么几下,说不定有用……”
文昌神君将子墨的话记得很上心,也落到了实处。凡间有传,每那么一年,双驼峰附近总会发生那么几处地震,山峰的位置也会挪个地儿。人只当是地理位置处得不太好,殊不知是那文昌帝君正借那双驼峰举重锻炼身体……
离青这墙角听得很没趣味,到也明白了一点,男人身材好不好,关键得看衣服里面有没有料,尤其是腹部有几块肌肉。自家师父的,咳咳,文昌神君说他有八块。后来,想了想,嗯……他确实是八块。
头顶传来一阵闷哼声,离青回神一看,楚蛟不知在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望着她按在自己腹上手,脸也微微有了红晕。离青触及他的视线处“呀”了一声,慌忙将手移了开来,“呵呵呵……你……你的身材真不错,还蛮有料的……”话出口,又觉得自己轻薄了人家,又道:“那个,刚才你昏倒在房门口,你好像很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这句话出口,楚蛟的面色好像更红了,离青觉着她这句话似乎没什么不妥啊。楚蛟道了一声谢,顺势翻了个身,想寻个更舒服的姿势。他这一动作,原本松垮的领口又敞开了些。离青将床角的被子往楚蛟身上盖了盖,无意间看向了他的领口处。随即将他的领口一扯,也没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立马吃了一惊。只见楚蛟那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斑块,很是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怎会这么严重!是谁伤了你?!”楚蛟好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心中已经将他归为好人这一类。如今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欺负了,离青理应愤怒。
楚蛟愣了愣,面部血好像又冲上了一些,讷讷道:“这个……这个不是伤,你……你竟然不知?”
离青听了他的话,又仔细瞅了瞅,怎么看都像是人掐出来的瘀斑啊。
“不是伤?那是什么?”离青问道。
“这个……这个是……爱……”那最后一个字,楚蛟终究是没说出口,直接将被子一蒙,道:“总之,不是伤,你就别管了……”
离青一看,此时的楚蛟显得有些矫情,他都伤成这样了,怎还在害羞。良久,她道:“你药放在哪里,我替你上药吧。”
被子里的楚蛟又说了:“不……不用了,其实我更希望它们留着,因为有他的痕迹……”
离青当即抖了抖身子:“你是……你是……”“变态”两个字她终究是没有讲出口,好歹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说到变态,天庭不还有个南宫月压着嘛。
离青将楚蛟的这句话也听到了重点,饶有兴味地问道:“他是谁……感觉是你相当在乎的人……”
楚蛟的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容,喃喃道:“是啊,在乎的人……非常在乎……我不管世人如何看他,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我最珍爱的人……”
楚蛟的一句话让离青陷入了恍惚,那人于他何尝不是最珍爱的,只是……
“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楚蛟愣了愣,随即道:“女子……呵呵呵……我不管世人如何看他,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最好。”无视离青错愕的神色,楚蛟继续道:“可否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
离青点了点头,不知楚蛟怎会有心思和她讲起了故事。
“你可听说过蛟龙?”
离青想了想:“嗯,我听过。听说蛟龙乃是龙和蛟交/合而成的异种,但是……”
楚蛟打断了离青的话继续道:“是啊……它是龙和蛟交而产生的异种,虽有龙性却向来不为 所容。在沧海之滨就有那么一条蛟龙,它能够兴云布雨,能能率鱼飞置笱水中,亦有龙族强大的力量。只是却不为它们接受,他们说,龙和蛟龙,一正一邪,怎能相提并论。在这世间的人,都说龙族乃是四灵之首,是祥瑞的象征,他们遵从龙族,将它们说的无所不能。可是每每谈及蛟龙总是那么嫌恶的神色,说蛟龙只会给世间带来灾难,是邪恶的种族。它不明,明明都是龙,为何会世间如此不公平。后来它被捕获,凡人的箭矢和流火也差点要了它的命。它终究是被人给救了。在那人的眼中,它没有看到任何嫌恶的意思,他还说,他们两个很像……是啊,真的很像,天生异种,为世道所不容。如今想来,世道不容又如何,人人唾骂又如何,它到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有了那人……
楚蛟的声音越来越低,离青望着那眼皮往下塔拉的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楚蛟……楚蛟,蛟龙的蛟,他口中的那条蛟龙
☆、38
九重天的司命殿前;那五步相隔的两道人影相互怒瞪着,一直从日头中升到西沉还没有消停的意思。一旁,小昭仙侍的一颗心脏卡在了喉咙口还是没有下来的意思。
小昭仙侍向来耿直,人家两位上仙正在上演“深情”对视的戏码,本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奈何他觉着两位上仙拼的就是一份定力;若要把这事给结了必须得要一个人出个头。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打;小昭仙侍试着上前了两步。当触及两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寒气时;禁不住抖瑟了两□子;随后搓着手讪笑着对子墨道:“那个司战上仙啊;今日怎又有空来咱仙君这里了啊。这不;你们这样干站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呀,要不一起进去吃杯茶……呀~~~~”
他这“呀”字就那么托着长长的尾音消失在天际。空地上已瞧不见那小昭仙侍的影子,天边只余一点繁星迅速陨落;任谁也没看出子墨是何时出手的。
南宫月瞧见小昭仙侍悲惨的结局,当即向后蹦开了几步,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道:“靠!你这次是来寻老子打架的吗!哼!虽然你法力比老子高,也就那么高出一丁点!但是,告诉你!老子可……可不怕你!你尽管放马过来吧!”说完,又深有骨气地扬了扬下巴,挑了挑手!
子墨冷着俊脸,微微上前了两步。南宫月一见,心肝一颤,强撑着的一只脚晃了晃,整个人重心不稳,当即摔到了地上。子墨不理会,路过南宫月径直朝司命殿内走去。
南宫月见状,“刺溜”一下子站了起来,狂奔向司命殿门口,抱着一根崭新的大柱子就嚎叫了起来:“我靠!你难道又想掀了本君的司命殿吗!这样的话,你还是打老子吧!上一回你来这处一句话也不说,结果将老子的司命殿翻了个底朝天,老子花了五百年的积蓄好不容易修缮好了这屋子!你……你……你不要乱来啊!”
子墨皱了皱眉,朝着南宫月瞥了一眼,沉声道:“告诉我,她在哪里?”
南宫月双手将柱子抱了更紧实,双腿也环了上去,道:“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她?她是谁啊?”
子墨心下有些不耐烦,冷着声又道:“她若来找你,你定会不遗余力帮她。我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过几天就会乖乖的回我的司战殿,上一回掀了你的屋子只是为了给你个警醒,如今快些告诉我,她在哪里!?”
在南宫月的记忆中,子墨向来是个不讲道理的神仙,如今听了他的一番话,这人果然很没道理。南宫月整个人一蹦,从柱子上跃了下来,往子墨那里探了探,狐疑道:“你确定你没病吧,老子听很多仙友说你疯了,这几日一直在天界兜兜转转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老子一开始还不信,如今看看,嗯……你是真的疯了!”
子墨听了,愈发的气恼,指尖凝气向南宫月之前抱着的那根柱子劈去。南宫月见状,当即飞扑过去,浑身暴涨仙气将子墨的招数给化了去,嘴上也没闲着:“喂!老子刚才和你说过了!要打就打老子!老子可再没私房钱修它啦!”
子墨不语,依旧一招招向司命殿的红墙打去。南宫月看着一团团闪烁的光束,虽极力化着子墨袭来的招数,却还是有些应接不暇,司命殿崭新的壁墙还是不可避免地多了几个大洞。南宫月拼着凌乱的招数,急得哭号了起来:“嗷呜!你仗着法术比我高!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子墨手间的动作不停,直冲向南宫月的面门,道:“她在哪里!告诉我!你把青儿藏哪里去了!”
“啊?”南宫月一顿,随后大叫一声道:“停!”子墨很是听话地住了手。
“你说什么?你在找小竹子!小竹子她……她不见了?!”
子墨手停在半当中,一掌拍上了南宫月的头:“你装!你再给我装!”
南宫月吃痛,大嚎:“老子没跟你装!上一回你将她带走后,又将她藏得那么严实,老子就再也没见过她……老子承认,老子很思念她。凡间有一句是那么说,一日不见……如……如什么来着,老子一时也记不得了,但是,老子绝对不会告诉你,老子现在就是那样的心情!”
子墨直直地盯着南宫月半晌。那一双锐利的鹰眸,盯得南宫月心里直发悚。随后屏着一口气,吼道:“小竹子真的不在老子这里!老子还要问你呢,她是在你司战殿不见的,你倒跑来问老子,你讲不讲理!”
子墨当即一愣:“她……你真的不知道她在何处?”
南宫月继续吼:“小竹子真不在老子这里!肯定是你太蛮横了,不讲道理!小竹子受不住你的脾气才离家出走了!”
子墨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怀:她不在花蓉那处,也不在南宫月这处,她到底是去了哪里……僵直着转过身,衣袖却被人一拽,回头看到的是南宫月如小狗般可怜的眼神。
“你把我屋子砸了那么几个洞,而且小昭也被你打飞了,屋子修缮费外加伤残费,精神损失费,通通加在一起我也不多要,一千两,给完了,我……我陪你一起找小竹子……”
子墨一记眼刀扫过去,南宫月吞了一口口水,音调又放低了一档:“算了……看在共事几万年的份上,我……我给你打个折,五百两,五百两好不好……”
子墨眼角精光一闪,冷冷道:“自我成仙以来,你倒是第一个敢问我要银子的人!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你有种就来取……”说罢就扬长而去,徒留南宫月在那里急得直跳脚。
外头的天依旧是灰沉沉的,辨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离青默默地在心里咬着手指,楚蛟住的这个院落大是大了点,但给人的感觉怎那般的诡异。院落里长得大多是藤蔓类植物,盘旋在四周角落,不仔细看倒像一条条粗壮的巨蟒。不远处有一方不大的水池,里头的红莲托着一朵朵花盏,透过朦胧的灰雾,到还能让人觉得有一丝生气。
离青病体稍好,如今楚蛟在屋里歇着,她留着也不知作甚,倒不如出来看看,只是在这偌大的院落里兜兜转转的,脑子也给弄迷糊了,最终,她认清了一个现实——她好像迷路了……
周遭的环境从诡异变成了恐怖,一根根枯死的老树扭曲着枝桠,呈现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容。离青心下胆寒,脚步匆匆,循着记忆找着来时的路。黑暗中,枯树上的那一双双发着红光的血眸看得人愈发的胆颤心惊。
离青尽量蒙着头,不去看周遭的环境。突然感到脚底有异常,像是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抑不住满心的恐慌,当即尖声叫了起来,惊得一众栖息在树上的夜鸦都飞上了半空。
她踩到的是一只人手!不,确切的说应当是一个带着满身血污的人!
地上的人影被离青踩了一脚,手不禁动了动,接着整张脸翻转了过来,离青一看,当即瘫软在了地上。黑得有些发紫的面庞,眼眶里嵌着一双发红的血眸,皮肤上还能隐隐看到一粒粒凸起的小疙瘩,一动一动的,不知是何东西。
“妖……妖怪啊!!”她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却听到地上的人影从喉咙伸出挤出的那么一点声音:“救救我……救救我……”还一把扯住了她的裙摆。
离青再次惊叫:“妖怪!你放手啊!”
那人费力地开口:“我……我本不是妖怪……我是……是人……是他们……他们……咳咳咳……”那所谓的“人”话还没说完,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口口发黑的污血就那么喷涌了出来,那污血里竟还有一条条不停蠕动的黑虫。离青看了,胃部一阵酸胀,隐隐作呕。
“你……你还说自己是人……你,你哪里像人啊!!!”
那人止了咳嗽,嘴角竟扯出一丝苦笑:“是啊……我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人,逃出来了又如何,又如何……”说罢,身子竟痛苦地抽搐了起来,身上点点凸起的小疙瘩一窝蜂地全涌上了面部,一点点蠕动着。
那人的手深深地插进泥地里,血眸直直盯向一旁的离青,道:“姑娘……求求你……杀了我吧,我生不如死……求姑娘你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他身子一点点挪动着,眼里带着渴求……
“杀了我,杀了我……这般活着倒不如死了……”
离青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为仙之道从来只知道救人而不是杀人。眼前的男子的境况确是惨不忍睹,但她始终下不了手……
“哦……想死?还不容易,本君就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眼前慢慢降落一片黑影,邪魅的容颜,黑白分明的长发,一身黑袍迎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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