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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天师之阴界招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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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心灰意冷
噗哧——大殿之上从安静到忍不住哄堂大笑,就连阎罗王也笑地合不拢嘴了。
城隍顿时便慌了神了,扭头瞪了众鬼差一眼,“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担心我拧下你们这些大脑袋。”
“好了,都安静些吧。”阎罗王终于发话了,“你们情情爱爱这些事我管不着。”
嘿!什么叫管不着?意味着阎罗王不管了么?这这这阎罗王不是摆明了要给陆丘陵开个后门么?
“那陆判官和张谷寒的事呢?就这么算了么?”
“此事无根无据,仅凭一个万木之灵并说不了什么问题,好了你也不要嚼舌根了,现在听本王宣判吧!”
大殿之上立刻变得严肃了。
而陆丘陵终于呼出了一口气,阎罗王刚正不阿能长此以往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陆丘陵陆判官,知法犯法,有破坏地方阴阳导致生灵涂炭的嫌疑,我现在暂行酆都大帝之令,暂且收了你的鬼差令,即刻革职查办,同时在事情水落之处之前,暂且关押在地狱之中,左右带下去吧。”
一道黑色令牌从上空处落下,砸在了陆丘陵的脚下,陆丘陵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他这就被免职了,前一刻还是风风光光的判官,现在便成了阎王殿里的一位阶下囚了。
无奈,为了保住谷寒,陆丘陵倒头便拜,“领阎王法旨,只是下官,啊不,只是我此次前来,有事求阎王大人帮忙。”
“讲来。”
“白林镇的张谷寒天师天资聪颖,极具慧根,假以时日定能飞升,但是她受奸人所害,此刻昏迷不醒,我特地前来向总判大人借观生死簿。”
不等阎罗王发话,总判官立马跳出来替谷寒说话,这是陆丘陵没有想到的,暗自记下了总判官的这次恩情,“大王,此事我已经明晰,张谷寒天师巾帼不让须眉,以女儿身徘徊于白林华阳两镇之间,多次瓦解了两镇之间的战事,免遭生灵涂炭,我们理应帮忙。”
殿上二神一唱一和,阎罗王立马接口道:“如此甚好,你便带着陆丘陵下去查查看吧,看完了再去地狱之中面壁思过。”
“谢大王,谢总判。”
“那我呢?”一旁的城隍不忍被忽视冒出头来了,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得不到陆丘陵就一定要把他毁了,至少借他上位啊!
“你么?”这次阎罗王发出了很鄙夷的声音说道,“念你揭发有功,特赏赐一百年的功德,退下吧。”
功德?她都成城隍了,功德还有什么大用处?才一百年的功德!这还赶不上几次捉鬼的阴德呢!
奈何阎罗王他老人家已经发话了,城隍谢过之后,只能气急败坏的退下了。
陆丘陵暗自将城隍对他的‘好’记在了心里,来日他一定要慢慢回报回来的。
不过自打遇见谷寒之后,陆丘陵便重新端正了三观了,对于树妖一事,他陆丘陵敢作敢当,愿意领罚。
此后,阎罗殿的内堂里。
总判坐在大座之上,差遣鬼差去将总生死簿取来了。
期间看着陆丘陵无奈摇摇头道:“你做事怎么这般不上心,让人抓住了辫子,要是让你师傅老人家知道了,指不定他得有多伤心。”
“崔叔叔教训的是,我已经知道错了。”
“唉,你也别怪崔叔叔,你做错了事,崔叔叔帮不了你,但有一件事你务必要记着,那就是动情可以,地府千千万万的女鬼让你挑,但千万不能爱上一个凡人,这是地府的大忌!”
“嗯,我记下吧。”
少顷,一面金色的古香古韵的大镜子被两个鬼差抬进殿来,崔判官挥挥手道:“唉,看吧看吧,赶紧看吧,看完了就去地狱之中面壁思过去,刑罚满了自然会放你出来,不过还能不能官复原职就看你的造化了,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了,我前堂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大判官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终究背着手走出屋去。
陆丘陵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可算看见生死薄了,虽说他被革职查办了,但地府并没有没收了他的鬼器,之间的猫腻不可多说。
陆丘陵既紧张又期待地掏出了阴阳判官笔,再次在生死簿上写上了谷寒的名字,这次还在上面加上了谷寒的生辰八字。
巨大的镜子上再次亮起了一道金光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陆丘陵的心顿时就提起来了,不会还是没有谷寒的信息吧,谷寒一个大活人在生死簿上怎么可能没有她呢!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生死簿上很快便停止了波动,显示出了几行上古的文字。
陆丘陵一眼看完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张大了嘴久久说不出话来了。
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陆丘陵松开了手中的阴阳判官笔,阴阳判官笔自然有灵性,主动藏入陆丘陵的袖中,隐藏了踪迹。
只见生死薄上明明白白记载着,此世查无张谷寒的信息或为天机暂不可泄漏,前世张谷寒下嫁于林氏,一生善终。此后林氏因为生前行善积德,死后轮回转生为白林镇褚府的大公子——褚天青,官印加身,一生富贵…
谷寒与褚天青前一世居然是夫妻!这个消息太让陆丘陵震撼了。
是不是在谷寒的这一世中,若是没有陆丘陵的出现,横刀夺爱,那么谷寒就会与褚天青在一起再续良缘呢?
然而生死簿上为什么没有谷寒这一世的信息呢,若真要有一个解释的话,便是更为强大的神祗屏蔽了谷寒的存在,导致了生死簿并不能搜索到谷寒,也就没有谷寒的生卒消息了。
谷寒的身世果真不一般了呀,而隐藏在她背后的神祗,貌似也快现身了。
若从另外一个角度出发,陆丘陵就快揭穿谷寒身上的秘密的时候,却被投身进入地狱之中,若这也在神祗的算计之内呢?
静下心来细想,城隍充其量只是一枚棋子,一切就好像是场精密的棋局,而谷寒背后的神祗很显然是位高明的棋手,轻而易举地便让陆丘陵失去了自由,只希望神祗不要对谷寒造成伤害才好。
“陆大人,您该上路了。”
抬着生死簿的鬼差退下去之后,走上前来的是两位伸着长舌头的押解鬼差,心灰意冷下的陆丘陵再次无奈一叹,只能暂且将自己的自由抛之脑后,投身入地狱之中面壁思过。
谷寒,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陆丘陵被革职查办的消息顷刻间在阴界疯传,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可是铜太岁的徒弟啊,不过想想看是阎罗王下得审判命令,众鬼差便释怀了。
陆丘陵在任期间一向都是独行侠,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比较麻烦的便是他的职能暂时无鬼差能够接手,毕竟他是要统一管理邪秽阴神的牌位,需要负责与阴神交涉的。
这些阴神大多数是威震一方的存在,他们自比天高,谁的面子也不给,也就只有陆丘陵能够辗转黑白两边,负责调停。
因此陆丘陵一出事,这个职位暂时空缺,邪秽们是兴奋了,然而还没过上两天伤天害理的好日子,这个职位竟被总判官崔判官暂为代理,邪秽们自求多福的同时只祈祷着陆丘陵能早些出来。
独行大侠的倒台并没有对地府的格局产生什么影响,也就在鬼差们闲言碎语了两三天后便把这件事淡忘了,更有甚者早已经猜测,过不了几天陆丘陵就会被释放出来,官复原职了。
地府重新归为了平静,独留下愤恨的城隍,不知道整个环节之中到底哪里出了错,不过好在揭发了陆丘陵,小气的地府只赏赐给她小小一份阴德,然而在燕然山那边却送给她十个美男子。
美男子个个健硕有力,都是极品,城隍妩媚一笑,看来这些日子又有得玩了。
而此时,白林镇道铺之内。
谷寒仍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在灵魂处于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谷寒终于恢复了意识,却没能清醒过来,因为她发现她动不了身子了。
可真冷啊!冷入骨子之中,让谷寒不停地想发抖。谷寒自打踏入修行之后,体质便异于常人,早已经感受不到严寒酷暑了。好在从谷寒的四肢以及额头之上时不时地感受到了温暖的气息,有了这个气息才不至于让谷寒迷失了自己。
沉睡了多日,谷寒的脑子异常的清醒,既然身体不能动,便将那一晚酒宴上的情节细细地想上一遍。
谷寒确定自己已经中了蛊毒了,但这种蛊毒闻所未闻倒也新鲜,能够让人四肢僵硬浑身冰冷,意识虽然清醒却控制不了身体,活像一个植物人。
好在谷寒曾经看过内经医术,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为清楚,陶迦的这次寒冰蛊毒不是种在谷寒的五脏六腑内的,而是直接种在了谷寒的神经之上!
神经连接了全身,冰丝在谷寒的神经血脉内缠绵、连接,导致了谷寒的知觉也出现了错误。
这还是在谷寒的体内有罡气护体的情况下发生了,若是寻常人早就被冻成了冰雕一命呜呼了吧。
然而昏迷了这么些天,谷寒终于夺回了脑子的控制权了,肉体再这么被寒冰蛊毒蚕食下去,谷寒就算是天师也受不了了,早晚也会变成冰雕,被蛊毒害死。
于是等着谷寒的意识恢复了百分之百的清醒之后,开始尝试默念一遍《猖狂诀》,又调用了丹田之内的仙、鬼二气。
然而此时的冰丝不仅仅存在在谷寒的神经里,甚至已经逐步扩散到了谷寒的血脉之中。
谷寒顿时便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能处理的能力范围了,因为冰丝出现在血脉里就只能有一个解释:蛊虫跟随着血脉里血液的流动,已经控制了谷寒的心脏。
照理说心脏都被控制了,谷寒的生死就在陶迦的一念之间才对,陶迦这么憎恨谷寒,早应该将谷寒的心脏捏碎呀,又怎么会让谷寒存活至今呢!
谷寒自然是不知道,陶迦的鬼体早一步便被陆丘陵缉拿了,陆丘陵阴差阳错之下给谷寒争取了活命的时间。
双脚一暖,温暖的感觉再次传入谷寒的脑海之中,谷寒忽然很开心很想笑,大概是陆丘陵怕她冷,在替她捂脚吧,不知道自己出事了,陆丘陵是不是很担心自己呢!
其实想想看,陆丘陵对她还是挺好的。
谷寒心乱如麻,杂七杂八的想着心事,却将所有事情想了一通,想到大脑都疲倦了,仍不见身体有任何起色。
谷寒不甘心,她才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了,不行,我命在我手中不是在陶迦手中的。最好陶迦现在就把谷寒弄死咯,折磨谷寒算什么本事,否则等谷寒挺过了这一关,陶迦就做好准备承受谷寒的怒火吧!
谷寒心中恨恨地想道:哼!坏女人,等我醒来了,看我不把你打残了,我就不姓张!耍阴招的真是太太太可气了!
不过想到此时的时候,谷寒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当日为周镇长超度完回到道铺的时候,道铺曾遭受了蛊虫的侵袭,那时候曾经出现过一只地仙境的蚕灵。
眼下这只蚕灵就很有可能在谷寒的体内!蚕灵既然藏在千千万万的神经里,就做不到像之前一样的刮骨去蛊了,但谷寒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将这只地仙境的蚕灵给逼出来!
谷寒终于在沉默之中爆发了!死马暂且当作活马医吧,谷寒随即一遍遍地默念着《猖狂诀》,每念动一次,都觉得自己的体内会有一丝变化,尽管这个变化只是谷寒的错觉吧,因为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如此而已。
就这样百无聊赖地默念了成千上万遍,谷寒不觉得困,反而更加的清醒了。
四肢的温暖继续传来,陆丘陵或者谁竟然不分昼夜的继续为她带去温暖!谷寒的心中暖暖的,但也觉着此刻自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打了这么一下岔,又发了一小会的呆,谷寒确定感受不到昼夜变化了,又开始继续默念起《猖狂诀》了,因为她本来在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睡觉的,然而此时的她无论是困不困都感受不到昼夜兴替的变化,反而越念越清醒了。
既然如此,谷寒全天候都可以默念《猖狂诀》了,又由于神经出了问题,谷寒并不会感觉到饿,也许这是昏睡不醒的唯一一个好处吧。
在肉身的沉睡之中,又这样过去了一天一夜。
在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地默念心诀的过程之中,谷寒从短短几句话中隐约又多了一丝领悟。
此刻,谷寒真正做到了理论上的心静止水,将什么仇怨呀都放在了两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猖狂诀》的玄妙变化之中。
不知不觉中,谷寒储藏在元婴之中的仙鬼二气被调动之后,竟对着冰丝进行了冲击。
但由于一次次的冲击都没能冲破蚕灵的防御,谷寒不厌其烦地投身入《猖狂诀》的玄妙变化,一次次的领悟,将脑海里的场景幻化地更为具体了。
成千上万次的冲击伴随着成千上万次的领悟。谷寒将这些所有的小感想汇聚成了汪洋巨流的时候,反而助长了谷寒修为的提升。
隐约之间,谷寒已经摸索到了《猖狂诀》的第九重——九重巧遇极乐翁的奥义了。
所谓翁,在字面上的意思便是老,老翁老翁,一个人只有在岁月面前经过了沉淀,洗净芳华,才能不染尘埃。
翁走到了人生边缘,无法确知自己还能走多远,往往这个时候生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寿命也是不由自主的,但他总该清楚,自己的时间快走到了头,物欲横流的世界之中,追寻属于自己的道,百炼成精。
以前渴望着命运的曲折,却再最后才发现求的是一个心安,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世界从来都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到了最后,老经过了沉淀被尊称为一声翁,翁便成了极乐翁,而所有的巧遇不是说遇上就能遇上的,正如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必将上下而求索。
实际上,《猖狂诀》修行到了第九重,最重要的便是一个积累。领悟也是如此,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在面对着积累的时候,有多少人太过于浮躁而总是领悟不到奥义,实际上最欠缺的便是心平气和的坚持着。
而谷寒正年轻,心性也许还不成熟,却在因缘巧合之下,误打误撞摸索到了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便能知晓的极乐翁之道。
此时境界的提升也就是差个推力而已。
渐渐的,谷寒从这个玄妙的境界之中清醒了过来,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才知道刚刚自己又有了一场大机遇,紧接着又有一场更大的机缘紧随而至,只是谷寒还没发现而已。
在谷寒看来领悟了极乐翁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实际上这个过程却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
谷寒处于昏迷之中一点都不急,却急坏了照顾她的陆高兴。
毕竟在谷寒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她可是油盐不进、滴水未沾,在这样下去,谷寒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134 谷寒幻境
毕竟在谷寒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她可是油盐不进、滴水未沾,在这样下去,谷寒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在陆高兴看来,若是谷寒清醒了过来,饥饿感得对谷寒是种多大的煎熬啊!
于是苦思冥想,在祖师爷的提点下,陆高兴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它在后院之中砍下了一小截细竹,将中间钻空之后制作成了西方简易的吸管。
之后陆高兴往温水之中撒上了一点盐,将这碗温盐水慢慢通过吸管倒入了谷寒的嘴中,延续了谷寒的生机,这些天谷寒的体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了,已经快不成人形了。
“唉唉!”做完这一切的陆高兴呢喃道,“少爷,你这出去一趟怎么还没回来呀,要不是有恩人的祖师爷教我这个法子,恩人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且说谷寒在意识之中领悟了第九重的《猖狂诀》之后,再次清醒了过来。
当然这个清醒也只是意识清醒而已,肉身在蚕灵的操控之下,谷寒还是动弹不得。
但在此刻,谷寒终于发现了异常,感觉有一场大机缘正在等着她!
在谷寒的脑海之中,下意识的出现了一个画面,竟发现自己躺在道铺之内,与真实生活中的场景是多么的相似啊!
然而谷寒努力想去想别的事情,这副画面甚至说是场景在谷寒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最初,谷寒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然而在意识之中的谷寒,忽然睁开了眼睛,又猛地眨了眨,发现自己能动了!
谷寒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还身处意识之中,这是个幻觉更可能是个幻境。
因为包括呼吸,谷寒都能很真实的感受到了,甚至说四周的风吹草动都没放过,舍身处境真是太逼真了。
明白了自己莫名其妙进入意识里的幻境的谷寒迅速起身了,而后警觉地盯着四周,毕竟这幻觉极其可能与地仙境的蚕灵有关。
蚕灵见着久久攻不下谷寒的脑海,不能彻底的将谷寒摧残成傻子,特意想出这一招,想在幻境中将谷寒的意识抹杀么?
这蚕灵也真是老奸巨猾呀!谷寒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再次体会到说话的感觉了,“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的,躲躲藏藏的又何苦浪费着法力制造了这么一个幻境。”
四周依然很安静,空无一人,然而立马便出现了诡异的事情。
只见前堂道铺的门板居然松动了,忽然隔空伸出了一双手来,惨白吓人。
谷寒下意识地想祭出惊蛰仙剑,却发现自己的身上连五岳锦囊都没有了,也是毕竟这是幻境,吉祥三宝它们怎么可能跟得进来呢?看来等等若是要斗法,只能靠谷寒自己撑着呀!
然而门板隔空探出了一双手后,渐渐露出了一身惨白的绣衣,谷寒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来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些天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出现在了眼前,倒也让谷寒开始怀疑这里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生活中了。
只见陆丘陵浅勾着笑,穿着与平常不相符合的宽松白衣,背着手站在了道铺前。
“陆丘陵?你怎么在这?”谷寒虽心中疑惑,却还是选择进入了前堂,立于祖师爷神像前。
神像前的油灯发出了诡异的蓝光,映照在陆丘陵的脸上,增添了一份诡异与不安。
“想你了,所以便来看看。”
“想我,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的么?”这蚕灵真是混蛋,居然幻化成了人形来戏弄谷寒,谷寒倒想看看,小虫精到底还想耍什么把戏。
“是么?是啊,我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离不弃。”‘陆丘陵’的声音甚是魅惑,丝毫露不出破绽。
谷寒心中忽然明白,这场游戏谁若是认真谁就输了,她一定要稳住意识才行。
谷寒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陆丘陵精巧的五官在眼前无限制的放大了。
原来陆丘陵趁机早已经欺身向前,自顾自的飘到了谷寒的跟前。
谷寒顿时寒毛倒立,她明知道眼前的人或者鬼不是陆丘陵,又怎么会甘心被他欺身得逞呢?
于是谷寒迅速朝后倒退了两步半,又拉开了与‘陆丘陵’之间的距离了。
“怎么?你怕我?”‘陆丘陵’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显得更加的阴冷了。
“我与你相识了也快一年半了吧,其实打你出生起,我便看着你,可你这么膈应我,是让我很心痛的。”眼瞅着这个大男人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头头是道的说着,说得别提有多心疼了。
然而让谷寒吃惊的是,眼前人所说的话居然确实是属于她与陆丘陵之间的回忆。
这段回忆是美好的,是无人可以代替的。
谷寒第一次遇见陆丘陵是在白林镇的树妖劫上,之后陆丘陵伪装成了一名天师,与大师兄禹修筠达成了协议,顺理成章地赖上了道铺,更是赖上了谷寒,直到现在,一人一鬼磕磕绊绊走过来了,陆丘陵不断守护着谷寒的成长。
尽管陆丘陵这位鬼差平常无赖的点,对她动手动脚的,但现在谷寒对陆丘陵的感情除了感激,更莫名多了一分悸动以及依赖的情绪,早已经将身份什么的都放下了。
而眼前伪装成陆丘陵的人若真是蚕灵的话,那么这只蚕灵真该死,居然盗取了她与陆丘陵之间的珍贵回忆。
谷寒想着想着便怒了,早已经有了一丝脾气了。
然而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尝试着调动着身上的仙鬼二气,所幸在与对方周旋的时候,谷寒已经与体内的两个元婴达成联系了,这意味着她可以动用法力了。
有了法力的谷寒顿时有了信心,有恃无恐再也不想看着‘陆丘陵’继续演戏下去了,怎奈没有五岳锦囊和吉祥三宝了呀。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道铺内的话,还怕没法器么?谷寒双眼一亮,早轻车熟路的忽然撑着案板,翻着身,一脚踏在了神坛之上,从上至下地盯着陆丘陵。
见着谷寒有了如此警惕的举动,陆丘陵早松开了手,这次面无表情的盯着谷寒,再感受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了。
二人一言不合,即将要开始一场斗法。
然而不甘心的陆丘陵居然又痛心了唤了两声,“谷寒,你怎么了谷寒,你难道还想对我出手么?我是陆丘陵呀。”
而此时的谷寒挑着眉,早早握住了悬在案板架子上的狼毫朱砂笔,猛地咬破的舌尖,再抬起了朱砂笔,往舌尖上点了点。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提笔,万鬼伏藏!”
朱砂笔经过谷寒舌尖血的开光,就这么成了。
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也难逃灵符镇压的!持了朱砂笔的谷寒,翻身到了另外一头,打着道指捻起了案上一道空黄符,挥挥洒洒画下了一道斩鬼符。
一气呵成,不带朱砂连同谷寒的舌尖血干透,谷寒握着笔迅速打了一道太上印,早早便瞄准了陆丘陵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
谷寒喷出了一口气,一言不合便出手了。
桌上的斩鬼符受到了天师的敕令,早悬空而起,化气斩向了陆丘陵的身体。
整个动作在电花火石之间完成,然而陆丘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居然没有选择防御或者进行躲避。
斩鬼符迅速打在了陆丘陵的身上,竟让他的身体朝后顿了顿,而后在白衣之上出现了斜斜一道血痕,浸染了白衣更加的恐怖和阴森了。
“谷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我?”陆丘陵的语气甚是凄凉,然而他此时的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竟是一道女声,细细听来,反倒像是谷寒的。
谷寒立马瞪大了眼睛,这个画面太诡异,就好似自己与自己说话一样。
而陆丘陵终于不在是陆丘陵了,在经过这一次攻击之后,陆丘陵的血衣迅速泛黄了。
只见陆丘陵的脸上迅速腐烂了大半,还爬起了密密麻麻的蛆虫。
谷寒浑身一颤,早没有见过这般恶心的场景,没想到今天又重新见到一次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谷寒感到心惊胆颤。
陆丘陵开始不安地扭动着,忽然从天灵盖处裂开了一道细缝,逐渐往下蔓延,将他的脸左右分成了两个部分。
在这个过程中,陆丘陵忽然又裂开嘴笑了,而后见他抬起了手,直接从脸上开始,将他身上这副皮囊给撕下来了。
这时候的谷寒早将注意力收了回来,专心一意地在祖师爷神像前画起了黄符,一道接着一道,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得停歇,而在小碟子中的朱砂泥慢慢也见了底了。
谷寒不经意间抬头,这回却吓得手上画了一半的黄符都停顿住了,由于纳藏不住气息,这道画了一半的黄符在谷寒笔下被朱砂染红了一块,只能宣告报废了。
而站在谷寒眼前的哪里还有什么陆丘陵的影子啊,眼前站着的分明是鬼体化后的谷寒,瞳孔惨白,满头银丝白发在飘荡,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赤霞仙衣,而更为惊恐的是鬼体化后的谷寒开始幻化出了第三个脑袋!
三头而立,雍容万千,华丽而霸气!叫谷寒不寒而栗。
三个脑袋,这便是寄宿在谷寒体内的阴神的最终形态了么?一悲一怒一无常,这三张脸上的表情不正是谷寒在水闷山珐琅寺内曾见过的场景么?
但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九子鬼母的。
谷寒强装淡定,终于问出了口,就连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你是谁?为什么要幻化成了我的模样?”
若是蚕灵的话,它此刻的做法也太过分了,而且她知道的貌似有点多了哈,所以谷寒终于很肯定的否定了之前的想法,眼下这个幻境绝对不会是蚕灵布置下了,甚至还没它什么事。
谷寒只有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曾经在肩上幻化出了两颗脑袋,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三颗脑袋的法相,这还是从陆丘陵的口中听来的。
是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谷寒鬼体化后出现了三颗脑袋的法相,便意味着谷寒体内的那位阴神要觉醒了呢?
“哼!我是谁?我不正是你么?放着如此美妙的法相不修行,而你偏偏要去修行那什么下三流的五斗米道,呵,还有你的顺心道,你呀你,真是幼稚的可以。”
眼前幻化成谷寒模样的阴神高傲地抬起了脑袋,三张脸对应着三个方向,这意味着有四只眼睛斜视着谷寒,看得谷寒浑身一冷。
她一早便知晓自己踏入天师境,就会接触到体内的阴神,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体内的阴神对话了,尤其还是在谷寒中了蛊毒的情况下发生了。
所幸在幻境之中,谷寒并没有受到蛊毒的干扰,否则谷寒不就成了案板上的任人宰割的大活鱼了么!
谷寒心情激动万千,一刻都闲不下去了。
体内的鬼东西终于冒出头来,她怎么还可以坐以待毙,这具身体只能是她张谷寒的,她才不会这么随随便便便向眼前的阴神妥协!
“要找本座斗法么?那你便试试看吧,我会教会你,什么叫做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狂莽!”
谷寒依葫芦画瓢,再次挥出了一道斩鬼符,却只是一个虚招。
却见谷寒忽然打着一道五雷印打在了黄符之上,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五雷符成!谷寒丝毫不心疼的将五雷符挥了出去了。
这道五雷符是天师境的看家本领,夹杂着天地之威以及五行的规则,早不是天师境以下的修行者能领悟的到的。
同时也是谷寒为阴神准备的第一道大招,非得打在阴神身上不可。
果不其然,阴神很不屑地侧身躲过了第一道斩鬼符,却已经将身手束缚在了另一方,而五雷符幻化出了一道蓝色雷网,迅速包裹住了阴神的肉身,将阴神牢牢控制住了。
“疾!”
雷网迅速束缚在一起,一道爆炸声夹杂着烟尘火花四起,引爆了这一方天地的灵煞之气,眼前的能见度一下子便降低了。
然而谷寒忽然皱着眉大感危机,朝下蹲了下去。
在谷寒的感官受到五雷符影响的时候,阴神忽然气急败坏的抓着刚刚褪下的这一身皮囊朝着谷寒砸去。
毕竟能在阴神面前耍阴招的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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