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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天师之阴界招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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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能重新为人。”
谷寒再次双手合十,端正法相,念了一遍往生咒,这回又有七八个脑袋,魂归地府。
但剩余的五六个鬼头,包括长髯在内,无论如何超度,都往生不了。
“你们莫非还有什么遗愿?”
脑袋们交头接耳,顿时叽里呱啦讨论个没完,但他们终于打定主意,将长髯推了出来。
“我们还真有个遗愿没能完成,要是能如愿,我们愿意助你降服周婆,哪怕魂飞魄散,在所不辞!”
“额,你们还是先和我说一下周婆吧。”
“好!周婆生前是个神婆,也不知道她那高强的法力是哪里来的,而且她死的也很诡异,倒不像是死了,而是冥修。”
冥修既是邪修,谷寒很认真的听着,若周婆果真是个邪修,需要尽早除去,免得为祸苍生。
“那她擅长什么法术?”
“法术?”另有一个脑袋接口道,“周婆极其擅长御鬼术,被操控的鬼就算让他魂飞魄散也愿意。”
“这么猛呀。”谷寒陷入了沉默。
“你该不会要打退堂鼓了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定主意,决定帮助你的。”
“才不是!”谷寒眼神闪躲,“我只是想起了道铺里的衣服还没收……”
东山之上,邪气缭绕,秃头黑煞,屁滚尿流的爬到了桦木棺材边。
“反了反了!那些大脑袋反上天了……”他叽里呱啦好半晌才把事情的原委道完。
好一阵子,棺材内才猛地吐出了两字,“废物!”
------题外话------
求收藏哟!故事情节已经慢慢展开拉,男主啥时候出现嘞
☆、009 忆往事
周婆问,为啥还不涨收?
------题外话------
……
“呵呵…挖头骨…做法事不要钱啊?……别走!别走!真不要钱!”
“那是因为你,已经允诺我,挖出我们一家子十八人头骨,专门做一场超度法事。”
“那你还答应帮我除她?”
“东山之上没有生灵不怕她,老夫也怕。”
“那是山精在怕她。”
“这是周婆怒了,只要她的棺材一抖动,整座山都会跟着颤抖。”
天地间突然一阵猛烈地抖动,谷寒一个没站稳,摔在了长髯身上。
“翻过了前面那个山头,就能看见东山了。”
谷寒接着走着,水气打湿了身上这件青白色道袍。
……
王陈三一溜烟消失,再待下去,灵魂里的痛估计能痛到下辈子去,尽管他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辈子。
抬手又是两大耳光,“带几只黑煞鬼下去,拦住那个道士!没听过新房不能乱闯的么?”
“老身给你的惩罚,你是接受不接受?”想起生前他那张臭嘴没少在自己的身上蹭,周婆就气的牙板直响。
王陈三表情狰狞着,下一秒,他的上下颚错开了不说,嘴唇已经掉在了地上,血肉模糊了。
“那这张嘴留着也没用了。”棺材突然伸出了一条干枯的手,半空举着,猛的一紧。
王陈三双腿一紧,“我我我,不喝酒。”
“也罢,今夜你若请不来我的王阿哥,我就拧下你那下体,给你泡酒喝!”
经过周婆的手脚,他又怎么能记得生前事了呢?
王陈三化身的黑煞鬼,早就不争气地跪在了泥地上,浑身颤抖着。
红棺材剧烈地抖动着,啼哭声在东山上游荡,吓得诸鬼大气不喘的躲在坟头里。
“为什么你要护着她?你难道不爱我了么?时光,好不经用,到死了,她都不把情郎还给我!我恨啊!啊!”
她诅咒了她,到头来,死的却是王光启。手头捏着的八字,竟不是小美的。
从此,听兰为了夺回情郎,苦学玄术,没有人再记得她的名字,只唤她周婆,只是情郎与小美那么恩爱是为哪般?
“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阿哥他是爱我的,啊!”
而她情郎床上的新娘,竟是小美!
陈老道上前,一掌打晕了他的干儿子,直接上了周听兰的床。
“嘿嘿,你的阿哥不是我么?”王陈三酒气熏天,跟在他身后的陈老道眼睛一眯,果然是个尤物!
“王陈三?我的阿哥哪去了?”听兰慌张地向外张望,却只看见了一位黄袍老道。
眼前不是情郎,而是个秃头少年。
外屋静的出奇,直到子时,木门才有动静,红盖头被掀开,听兰欣喜地睁开了眼睛,心一下子就冷到了谷底。
花轿进了门。
三天后,村里两段亲事乐乐闹闹地吹打着,听兰娇羞的垂着头,今天自己应该很漂亮吧。
“好,明天我就提亲去!”幸福笼罩在两人心头。
许久,听兰娇气初喘,“哥,你将来要娶我。”
“去你的!”
“是铁花,开不烂!”
“嗯?皮嘴,那我是什么花?”听兰心里美美的。
“好看,不不不!没你好看,你也是花。”
草堆中,听兰倚靠在光启更加结实的肩头上,“你说这朵花好不好看?”
此后,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从冤家变成了青梅竹马。直到他们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你!”……
光启这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刚刚光顾着捕蝉了,你,说什么?你是空气?”
“不然呢?”四目相对,听兰很好奇,这榆木脑袋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连个大活人都没看到。
“啊?”王光启这才反应过来,用食指指了指着自己,“你是和我说话?”
“喂!你把我们当空气么?”
夏日炎炎,周听兰叉着腰,又故意从王光启身旁经过一趟。
“你看吧,这么大了还玩蝉,长大了肯定是败家子,做他娘们得多受气!你说是吧?”听兰转身看向小美,这才看见她满眼泛光,“咳!”
好机会!听兰拉着小美走了过去,语气鄙夷。
“真搞不懂他们在搞什么鬼?”
王光启独自一人在一棵樟树下,听着声音,一拍就是一个,黝黑的知了在网中不安地挣扎着。
“好!”男孩子们互相递了个眼色,今天的比赛,准是王光启输,约定了集合的时间,男孩们一哄而散。
“今天捕蝉最少的,要脱光裤子,在村里走一圈。”
然后由王光启领着,四下去找蜘蛛网,等到蜘蛛网把竹圈裹严实了,他这才笑了出来。
男孩们今天在抓蝉,他们把细竹条绕成一个圈,再套在一只竹竿上,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捕蝉工具。
小美不情愿地被她拉着走,“周姐姐,还是算了吧。”她的右手紧紧的抓着衣角,虽然不觉得那个男人有多好,但受一干姐妹们的影响,她对着王光启,也有了一丝念头,但好奇大于感情。
“姐妹里就我两不花痴,我倒要看看王光启他什么本事,把姐妹们迷的晕头转向!”周听兰把嘴一翘,颇有日后村花的韵味。
周听兰拉着小美的手,就往男孩堆里走去。
那日阳光尚好,恰逢我遇见了你。
“讨打!让你提他。”周婆,当时的周听兰,咧着两颗小虎牙,作势敲了敲小美的脑袋,提完这个名字,屋内就静悄悄的,只可以听见乱七八糟的心跳声。
“谁谁谁?不会是王光启吧?”大大咧咧的小美开口没个遮拦,听到这个名字,三四个女孩眼里突然带着光,但很快就低下了脑袋,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好。
“你们觉得那谁谁谁长的怎样?我娘说,他会上门提亲…”
等到女孩子们稍微长开点后,时常聚在一起,摆动手中的渔网,开始讨论起村里的年轻男子。
那会儿王光启是村里的孩子头,吆喝着一帮的小弟,下海摸鱼,上山打蛇,童年过的也是有滋有味。
王老汉生前名叫王光启,十五岁就长得粗壮,虽谈不上英气,但阳光耐看,看着看着你的心就会悸动,想陪他过一生。
“我的王阿哥,你还记得么?你说过娶我,我却等一生…”干枯的脸上,周婆表情时而幸福时而狰狞。想着那段美好时光,她才有了生活的动力。
周婆越看秃头,越是觉着心烦,造化弄人,她不禁又回忆起了往事。
☆、010 初斗法
突然,一阵妖风迎面而来,吹得野草几乎都要匍倒在地上。
“快趴下!准是周婆来了。”一个照面就有一个大脑袋被吹到了山脚下。
棺材板内某婆撇了撇嘴,无奈的叹气道,“哼!才吹翻一个。”
此后妖风阵阵,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老妖婆的邪法好厉害啊!你们不是说她擅长的是御鬼术么?”谷寒扯着嗓子大喊。
“老夫又没说她只会御鬼术,偶尔也会刮刮风下下雨!”
妖风内连对话都很吃力。
又一个照面,一个大脑袋连同咬住着的连根拔起的野草,一同滚落到山脚下。
风哮声传遍了周围的村落,众人将自己的门窗检查一遍,关得更紧了。
“东山又闹鬼了?”
“可不是,妖孽又出来作祟,改天让村长去请白林仙,除除邪秽。”
“你掏钱啊?不掏钱滚过来睡觉,你个败家老爷们…”
……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谷寒当即盘腿坐下,“帮我抵挡十分钟的风。”
长髯一声不响,拼着道行挡在了谷寒前头风口处,剩余的三个大脑袋也堵在了谷寒的侧面。
“无量寿尊。”谷寒从乾坤袋内掏出了五面小旗,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她要摆下一个五行阵法,用来阻止妖风。
虽然是斜坡,但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五面小旗被插在了五个方位,漏出的一丝风让旗面往山下飘动。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五行八卦,天师降虎,敕!”
谷寒咬开了自己的大拇指,硬是挤出五滴血,渗到地底下,往旗杆钻去。
一支香被迅速点燃,刹那间,脑袋们只觉着压力一轻,差点往前滚去。
“靠近些,法阵内暂时感受不到邪风,但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五行阵法虽好,但是有个弊端,就是旗子不能移动,这也意味着谷寒一行人(鬼)不能继续往东山上走。
“刮吧刮吧,等老妖婆刮累了风就停了吧?”
“我说你好歹是个道士,能不能不自我安慰,一炷香风就停了,那周婆还能是周婆么?”
“风停了,周婆还是周婆,她又不可能变成王婆…”谷寒小声嘀咕着。
香很快就燃烧了一半,旗子抖动不止,眼见着就要破土而出。在这进退两难之际,长髯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对策。
“哎呀,你倒是有屁快放啊!”
“我们在这里挖个洞,然后挖道前进吧?”
“挖道?从这挖到东山角,估计到明天晚上都挖不完。”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法子呀,不成你就下山,我们的约定也取消了。”
“不成!”谷寒很果断的拒绝了,“我怎么可以让这等邪秽存在在世间(正确的打开方式:打倒只妖婆很拉风,老爹再也不说我是废物拉)。”
但经长髯一提醒,谷寒想起了正一道内一个厉害的道法——遁术。
土遁是依附在土元素上然后偕风力前进。只要先抓把土造成灰尘,再招来风,然后依附在灰尘上控制风向前进。
“但现在的重点是这阵风不是你能控制的呀,你那一把灰不得被邪风吹跑咯?况且刚下过雨哪里来的灰?”
“这里满山的野草,不用土遁,我不能用木遁么?”
“你木遁了,那我们怎么办?”
“我不管,”谷寒把心一横,“你们几个鬼头也想讲条件?没追上来,约定作废!”
谷寒快速的结着印,遁术能在物质内迅速的穿梭,但却很耗费体力,尤其是在恶劣的环境下。
她一咬牙,破阵而出。却没有提前收了那五面旗子,因为脑袋们还在里头。
出了阵,妖风压力扑面而来,谷寒隐遁身形,拼命在草堆里蹬着,野草极大的缓解了风的力度,给谷寒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短短一段路,谷寒蹬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山口上,离开了妖风的范围,草丛里传来几声杂响,冒出了长髯的大脑袋。
“额,你们怎么在这?你们怎么可能比我快?”谷寒喘着粗气,就快窒息。
“山这一面有风,但侧面却没有,我们滚到了侧面爬了上来。”
“哈?”谷寒两眼一黑,彻底无语,她突然想起了老爹的话,“出诊千万别被鬼作弄了,借力化力,有时要换个方向考虑事情。”
原来换个方向是这么个意思。
正当谷寒喘着粗气,王陈三这只光头黑煞才慢悠悠地从草堆里浮了出来。
谷寒倍感无语,这黑煞真会挑出场的时机,每回等自己上气不接下气了就会蹿出来。
但这次,黑煞鬼的面相可不敢恭敬,整一被毁容的节奏。
佛有佛相,鬼有鬼相,这些相统称为法相,人若横死,死状必定惨烈,但经过修炼法相,就可以恢复成生前的任意时辰的模样,倘若法相被破,就会呈现出死时的惨状。
而谷寒已经误以为黑煞鬼的法相被破了,那就说明这只黑煞鬼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张符就能搞定。
谷寒一喜,抛出了一张雷电符,符到半空中瓦解,冒出了一条紫雷,直奔黑煞鬼的眉心。
“敕!”
黑煞鬼哪能让她如愿,竟张着嘴,又一口吞下了紫雷。
“额,怎么可能?”趁着谷寒发愣,黑煞发起了进攻,半途被三只鬼头给拦截下了。
“哼!你以为我没帮手么?”王陈三口齿不清,眼色发狠。
谷寒暗叫不好,下一秒,逐渐有黑衣从地底下浮现出来,这数目足足有八位,加上王陈三,山上已经有九位黑煞鬼,但这就是周婆最后的实力了么?
王陈三冷笑,“女道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交出王老爷,叫你下阴间来陪我。”
“陪?我若化成鬼,你还有好日子过?”
口头斗着,谷寒的手可别闲着,她准确无误的打出了十八道道印,这才举起了桃木剑。
“祖师爷在上,请来桃木剑!疾!”
木剑脱手而去,直指王陈三,谷寒气势骤变,他哪能不怕,怕就怕在捉鬼道士有后招。
但结果正是如此,王陈三抵挡着前方的攻击,却从背后穿出一把桃木剑身,直直穿透了他的灵体。
“不!这不可能!难道你之前都在逞弱?”言外之意便是扮猪吃老虎,引诱了他现身。
又或者说,与道士斗法的时候,千万不能闲聊。
------题外话------
哈!各位道长快收了此文!
☆、011 破法相
感谢大家的收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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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来什么人?你们都得给我阿哥陪葬!”
“便宜你了,去了地府。既然如此,老身就亲自去找我的王阿哥。”红嫁衣突然飘了起来。
这可苦了王富贵了,这什么仇什么怨,做为大哥勉为其难的来陪陈铁花半夜上山寻爹,寻完爹还得寻她娘?但先生都说要去了,他能不从么?
而陈铁花的心思就更简单了,既然已经看开了这么多年,也该给娘一个解脱了。
被一堆大脑袋陪着,还不如被两个大活人陪着,嘿嘿。
王富贵被惊地双腿发颤,却被两个女人拖着往山上走去。
“很合适,周婆爱的是你爹,你长了和你爹简直一模一样,能不合适么?”
王富贵表情古怪,打起了退堂鼓,“嘿嘿,我去能合适么?”
“你们既然来了,也是天意,就陪我一起去寻找周婆吧?”
谷寒现在已经过度的劳累了,尤其是舌根,传来火辣辣的疼,但她还在强撑着,还有个最大的渊头还没解,老汉头七还没入地府的话,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会被地府重罚的。
“你爹上一世始乱终弃,这一世周婆才会嫁给了他,两人纠缠不断,希望下一世,两人若还在一起,能一起白头终老吧,无量天尊。”
“孽帐?”
“人已经去了,总算了了你爹这笔孽帐。”
陈铁花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谷寒示意扶她起来。
自己的女人什么德行,做了什么勾搭他能不懂?他觉着貌美如花的周婆嫁给了自己,一辈子都在委屈。不明不白的死,不情愿的逗留在人间,现在也该解脱了。
陈情符突然浮空而起,就要飞往地府,王陈三一声不吭的附身在了陈情符上,顷刻间破空而去。
铁花眼睛不争气,转眼就哭成了泪人,“爹,你走吧,不要在凡间受气了,娘从来没有爱过你,但是我会爱着你的。”
“陈情符与一些纸钱一并烧给你,速速下地府去吧,”对了,铁花,谷寒转身看向她,“你爹就在前面,你赶紧磕头送别吧。”
谷寒当下取出了纸笔,迅速的写下了几行字,再按下血指印,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张天师后人就是阳间的判官,能审判所有的鬼。
“可不可能自然有判官评说,我给你写道陈情符,用以减轻你的罪孽吧。”
“不!不可能!”
谷寒暗叹,“或许就是周婆害了你。”
王陈三摇头,“我身前是个端公,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死了呢?听兰她还好么?我能见她最后一面么?”
“人既然死了,就该在头七那天魂归地府,审判投胎,迟一天,罪更重一天。你有什么怨念才遗留人间么?”
但毕竟是人鬼殊途,两个人互相沟通不了,人鬼的话语全都落到了谷寒耳朵里。
王陈三一个突兀就哭了出来了,“花,我的小花啊,爹没用,不能陪你了。”
“先生,今天出现的那个鬼是我爹!是的,我很肯定是他,求道长您救救我爹吧。”磕头不断。
很快陈铁花与王富贵两人战战兢兢地追赶了上来,陈铁花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长髯,你把那些人引过来。”
不是让他们在屋里待着么,怎么还上山了,不过来的正是时候,谷寒没法抽身,看向了大脑袋们。
山下突然竖起了两盏灯火,传来了呼叫声,“道长!先生!你在哪?”
这是怎么个情况,媳妇操控着自家男人偷汉子?但很显然,王陈三对此一无所知。
王陈三点头。
“你是陈铁花的父亲?周婆她男人?”
“陈铁花?”谷寒一下子愣住了,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妻子周听兰,女儿,陈铁花……”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文乐村,王陈三。”
谷寒反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
“竟然是只水鬼。”
但王陈三哪有被烧焦的痕迹,只见他胀大着半张脸,眼珠耷拉着凸了出来,赤果着上身处,腐烂了一大片,小腹有一条致命的伤口,流出了一堆大肠。这分明是在水里泡死的。
火球过后,这才破了王陈三的法相。
一个照面,火球轰然而至,王陈三痛苦的发出了尖叫声,惊的方圆千米内的白魅全都躲开了。
王陈三脚下的泥土破开,伸出了一只腐烂的鬼手,牢牢地抓住了他。
“请来白无常,困住黑煞鬼,吾乃阳判官,速速来助吾……”
只见谷寒半跪着,单手触地,口中念念有词。
火球在风中迅速膨胀,刚刚恢复了灵体的王陈三也不敢硬抗硬,作势就要跳上天去,但谷寒能让他如愿么?
“去!”
红蜡烛迅速燃烧,变成了一个火球,悬浮在谷寒的手头。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疾!”
谷寒从乾坤袋里竟取了一只红蜡烛,一狠心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唾,喷在红蜡烛上。舌尖是阳气最重的地方,舌尖血的驱邪作用更甚一筹。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周婆有令,格杀勿论!”
于是王陈三直勾勾地盯着谷寒,发出的声音也变成了重音。
才几个眨眼的功夫,王陈三终于消停了,这也意味着荒坡上只剩他一只黑煞鬼,他的怨气更重,但比较吓人的是他四槽鼻子下,又长出了一张嘴。
“鬼吞鬼?”
但下一秒,王陈三龇牙咧嘴的做了一个举动,他闪身到一只黑煞鬼背后,展开宽大的黑衣遮盖住他,再闪身到另外一只黑煞鬼身上时,原先的那只黑煞的灵体迅速的瘪了下去,只剩下一张干巴巴的老皮。
“这不可能!是法相么?”长髯也惊呼着,桃木剑的威力他是亲身感受到的,怎么可能轻易化解?
但谷寒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法力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眼看着黑煞即将魂飞魄散了,转眼间闪到了一旁,灵体恢复如初。
“不可能!你连这只狗奴才都要抢走么?啊!”
周婆捏着手里的纸人儿,感觉着薄纸即将要烧糊了,她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流出的黑色液体覆盖了纸人,重新泛着乌光,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了。她终于还是慌了、
“这狗奴才,别给我滚回来!”
棺材里的周婆突然张开了空洞的眼睛,这一剑好生诡异,明明看着桃木剑从前方飞奔过来,却眨眼间出现在了后头。
☆、012 入坟场(上)
谷寒初秀,送给你们。
------题外话------
演戏?姑娘我怕过谁?
等解决了老妖婆,姑奶奶我第一个让你魂飞魄散!
“我们还是快点下山吧,周婆若发火了,我们不得魂飞魄散了?”
信不信姑奶奶我挖出了的头盖骨先踩两脚!
“你看你看,剑都拿不稳了!”
你说谁是小屁孩?
久不说话的长髯伸出舌头舔了舔脑袋,“小屁孩不会是怕了吧?”
于是,谷寒又开始演戏了,逼真到额头的冷汗就快滴落下来了,木剑不争气地上下摇晃着。
谷寒狡黠一笑,还跟姑奶奶我玩这套,不知道姑奶奶我姓张,体内流淌着张道陵的血脉么?
对他们来讲,玩弄人性不仅仅是种报复,更是一种乐趣。(说白了,不让该死的人便宜死了。)
但周婆似乎极其会打心理战,这一贯是邪秽最爱用的招式,他们并不亲自出手,就在某一个角落等着,等到对方心里崩溃了,把恐惧深深烙在灵魂里,才跳出来,速战速决。
之后谷寒取出了桃木剑,这桃木剑用的不是黑狗血,而是用正统的中指血,激发出木剑最大的灵性。
“嗯,就这样先闭着吧,等听到异常响动再睁开。”
谷寒也不说话,依次两两取出柚子叶,抹了他们的眼睛,又滴下了几滴不明液体(牛眼泪),辣的两人就要痛哭,却强憋着。
两人点头。
“我会做法开了你们的阴阳眼,非本道中人,阴阳眼一生只能开三次,你们是否愿意。”
“男人阳气重些,我把这个借你。”谷寒又掏出了五雷木,交到了王富贵手上,他激动地接过了。
黑狗血淋到地上,哧哧作响,就连离坟场十米远,煞气都重的离奇。但很快黑狗血就首尾衔接,绕成了一个圈。
这是道铺内提前预备的黑狗血,其阳气比大公鸡还重,道铺一般不轻易使用,理由是杀只狗成本很高的,而且纯种的黑狗那么好找么?更不用说黑狗的主人同不同意献出自家的狗仔子了。
谷寒从乾坤袋内取出了一个陶瓷瓶,打开塞子,血腥冲鼻。
王富贵终于等来先生这句话拉!激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来拉,死了也不葬在这!
“不成!得给你们画个护身圈,等等待在圈子里,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嗯,没问题。”怎么会没问题?三人心知肚明。这里的风水有问题,无风无水,聚阴不散,乃是困煞局,说白点叫做必死局。
“我娘我爹和我便宜爷爷,总之是我的一家子…”陈铁花回道,“怎么?有问题么?”
“这个坟场是谁布置的?”
又过了好半晌,谷寒心中一个突兀,大呼糟糕!
陈铁花虽说没学过道术,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瞬间就明白了前方看似一片平静,但其实是大战前夕的宁静,稍微不甚,便要给这一窝的野坟陪葬了。
“不急,里头可能有法阵,我们若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但好半天,三个人就这么杵着,还是陈铁花胆大,悻悻然问道,“先生,我们不进去么?”
谷寒无时不刻的想夺回老汉的魂魄,以至于争分夺秒,杀招不断,还以身犯险,只身闯东山。等老汉的魂魄成功下地府了,这场白事才算顺利完成。
难不成第一次出诊,就得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大白于天下了么?不然还能跑回道铺搬出老爹?
她心头一凉,大呼糟糕,知道周婆难对付,但看来自己还是轻敌了。只有怨气最大的死者才会用鲜红棺材并且配以棺材钉镇压着,但那口棺材没有棺材钉镇压着不说,周婆似乎还生存在里头修炼。
谷寒的第一直觉便是周婆在里面!一股戾气从里头不断释放,甚至能够改变人的习性,变得暴躁、易怒。
前方静的出奇,黑漆漆地一片,丝毫看不出这是在哪,唯独在坟场中央,有一口鲜红的桦木棺材特别地醒目。
三人与五只老鬼头在坟场十米前停了下来。
唉,我以后干脆接一碗中指血或者舌尖血算了!这当然是个笑话,道士们的阳血没有第一时间用便失去了法力效应了。
这短短的两天,谷寒两手的中指也不知道咬破了多少次,每一次都在没有痊愈的时候又破开了血口。
谷寒转身,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各在两人的额头上抹上一滴自己的血,两人身体内的恶寒瞬间退散,但始终不离开谷寒超过半米。
“便宜你们了,算在这场法事的费用里吧。”
早在半路上,王富贵两兄妹已经颤颤抖抖的,直呼冷的不行。
就这样又走了十分钟,前方又开始阴风阵阵了,但这次的阴风不像先前那般猛烈,刮得大脑袋们东倒西歪,而是有一种恶寒,直接透到了骨子里。
因为拖着两大活人,谷寒并没有用遁术,她的心此刻起才算紧绷着,时刻防备着周婆的偷袭,因为草影堆里,逐渐冒出了黑影,但他们也不进攻,就那样远远地看着,给谷寒心中带来了压力。
于是王富贵便不再说话了。
“她有你找她要去。”
“以前周婆在世的时候,做法事都有护身符的。”
“没有,我们道铺没那玩意儿。”
“先生,有没有护身符什么的,给我一道吧。”
额,王富贵通身一凉,挨谷寒更近了。
“我说周围的野鬼们很爱你!”
“嗯?你说什么?”躲在谷寒身后的王富贵接过话茬。
“对,师兄们是爱我的。”
谷寒心里忐忑,想起老爹归来,看见道铺内两件至宝——龙虎山斩鬼符与判官烛已经不翼而飞了,暴跳如雷地罚亲女儿禁足!禁食!禁觉……谷寒心中就一阵恶寒。
两个师兄还是爱我的,就和老爹说是他们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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