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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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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想起中秋宴会的事,心中不由后怕,但还是强装笑容,“有句话叫不知者不罪,我又哪有怪你之礼。”
  容渊遂松了口气,一旁的小房子嘴急“我就给爷说,夕颜姑娘不会生爷的气,但是我们爷偏不听,这几天都为这事愁眉苦脸,姑娘不醒爷天天神伤,姑娘醒了爷还是如此。”
  容渊一个劲地瞪着小房子,可这小房子哪是憋得住话之人,说完后才发现容渊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他遂不再开口,示意菊香一起退下了。
  我对容渊耸耸肩,他也露出一脸无奈,我笑道:“既然来了,请你喝茶如何?”
  遂起身,取出俩个茶杯,选了几片我认为还不错的铁观音,就着开水洗净茶叶,然后才泡,虽说还有些生疏,但还是泡好了。
  容渊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我,待我给他送上茶,他闻了闻,道了声:“香气尚有,就不知道口感怎样。”
  轻吹了几口气,啜了一小口,神情难受,我心想也不至于那么难喝吧,这王孙贵族就是嘴刁。
  “不喜欢便还给我!”伸手想把茶抢过来,他手一侧,我抓了个空,他笑道:“好喝!”


☆、脉脉此情谁诉,终成错意(下)

  我努努嘴,不高兴道:“那你刚刚还一副难受样。”
  他笑眯眯地说:“茶虽称不上好,但是泡的人有心,心境也自然爽朗,便觉好喝。”
  我轻哼一声,“啥时也会这般油腔滑调了。”
  他放下茶杯,眼神幽幽地看着我,自语道:“自遇见你时。”
  我心头一颤,心跳急剧加速,但却无丝毫喜悦之感,容渊的这番话,我不应该喜出望外吗,怎么反而木然了。
  不知该如何回应,便假装没有听见,容渊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便也不语,屋中一片寂静。
  过了会;仍旧没人说话,我实在觉得尴尬,硬着头皮道:“我,你……”俩人竟异口同声,遂不由自主地笑起,我抿着嘴道:“还是你先说。”
  容渊并不推辞,盯着门外,转移话题道:“我想说,上次听皇兄讲起你泡茶的情景,竟把他的茶壶都摔了,茶房也差点被你烧了,如今看来这次还是进步不小了。”
  脸上的笑慢慢僵住,一丝愁绪涌上,想起上次泡茶时笨手笨脚,虽被他一番责怪,但心情却是好的,而如今想来竟觉恍如隔世,再也没有当初那份简单的悠闲。
  我幽幽地看了眼容渊,嘴里不自觉地冒出一句话,“你觉什么是情?”
  容渊一时僵住,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收转为害羞,他点点头,低声道:“以前曾听一句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便是这样了。”
  我心中似懂又非懂,幽幽地说:“相见时难别亦难,见着觉得心中窒息,不见却又心中挂念,梦中是他,脑中是他,因他哭因他笑,因他而容己。”
  想着太子,低声问自己:“我是爱上你吗?”
  容渊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中,我一惊,挣扎了一下,容渊却抱的更紧。在我耳边激动地说:“夕颜、夕颜,我也爱你。”
  心中了然,原来是他误会了,使劲挣脱想对他解释,他却安慰道:“夕颜,不要害怕,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后你我就都不是一人,有你永远陪着我,我不会让你像母妃一样消失。”
  他又紧了紧手,好像害怕我突然消失一样,又道:“夕颜,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
  我愣着,心里大喊不是那样,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就任他这么抱着,他抱得很紧,似乎在用身体的温暖向我证明,他会好好待我。
  只觉他身体一颤,“皇兄……”,我应声挣开他的怀,侧身看到太子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冰冷的眼神紧紧地锁住我。
  我欲起身向他解释,他已转身阔步出门,容渊拉住我道:“放心吧,皇兄不会怪罪我俩。”我扯出一丝笑,心中郁结,事情怎么成了这样。
  入夜,万物俱静,我却心烦意乱。坐在槐花树下,此时已入冬,树叶落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弯弯曲曲刺破苍穹。环抱着膝盖,背倚着树干,仰望天空,一轮独月。
  心想,此时嫦娥是否也如我一般,斜倚着桂树,思念着抓不住的某些人某些事。


☆、一种相思,倆处闲愁

  我不是不想解释,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容渊那脸挚爱,我怎忍伤他;太子那番冷漠,我怎能倾诉。
  默默守在书院,从早到晚,却未曾看到他的身影,他不愿来这,他在刻意地避开我,他已厌恶这,厌恶有我的地方。
  心中纠结,已了然自己对他有情,却不知他是否对我有意。有时觉得他心里有我,只是多情却似总无情,有时又觉得他心中无我,只是痴人说梦、一厢情愿。
  有时又琢磨,即便他爱我又如何,他已有妻子,我怎能放下自尊屈于人下。或者即便我愿意,那太子妃也是断断容不得我的。
  心中一丝苦闷,终于明白“一种相思,俩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是怎么一番滋味。
  闭上眼,想剪段愁思,才知自己不是圣人,没有慧眼,看不空这滚滚红尘,最后只能深陷其中。
  微眯着眼,茫然地仰着天空,心想就这么静静地呆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一缕笛声幽幽绕耳,抑扬顿挫,心中的凄楚也随笛声起起伏伏。这笛声带着魔力,让我情不自禁寻着它而去,绕过花园,穿过竹林,竟走进了书院。
  太子斜躺在合欢树下,横笛斜吹,手指灵巧,拂过音孔,笛声随着飘出。月光洒在他身上,一片皎洁,微风拂过,衣袖飘舞,如同是仙人一般。
  脚不由自主地靠近,一眼情深,眼不曾离开丝毫,害怕这是梦,只能紧紧锁住。
  他看见我朝他缓步而来,笛声依旧,一眼情深,好似我们都只是在对方梦中,静静凝望,沧海桑田与我们无关。我不知道这个梦能有多久,也许一秒也许一生,可惜好梦由来最易醒。
  笛声戛然而止,太子旋身跃起,不知何时手里已多出一把剑,眼神冰冷,面带杀意。
  我心中一愣,退了俩步,才发现这原来不是梦,昂起头,闭上眼,我想给一次机会,用生命赌一次。若是对我有意绝不会这番狠心,若是无意只能怪我太自负。
  只觉一阵风从我身侧迅速飘过,睁开眼时,他已不在,忙转身。
  太子妃楞在当场,利剑横在脖上,她一脸惊慌道:“我只觉天晚,过来寻你罢了。”太子手一甩,利剑插入泥土,太子妃松了口气,惊魂未定,瘫倒在地上。
  太子妃抬头仰望着他,又婉约地对我笑笑,温柔大度。太子转身,目光惊诧,似乎才发现我在,转而又变得冷冽。躬下身,抱起太子妃,揽入怀中,阔步离去。太子妃如小喵咪一般,柔弱地靠在他胸口,给了我一个胜利的微笑。
  盯着地上的利剑,抚着剑柄,已感受不到他的余温,但还是紧紧握着。微微仰着头,不愿再懦弱地掉泪,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早该料到,他只是在无言地对我宣布,远离他。
  细想无情也好,他既无意于我,我又何必苦苦执着。今朝情缘明日还有,没有了他并不会有所不同,他只是人生匆匆间的过客。
  后记(太子):久不去书院,却不知为何怀念,踏进时却觉物是人非,多情自古空余恨。
  斜躺在树下,记得她曾经也是这般坐着,以为自己不会沦陷,却还是抵不过命运安排,她已在我心间扎根,可最后她却不爱我。
  横笛偏吹,点点滴滴浮现脑海,自己一定又在做梦了,恍惚间看到她朝我走来,美的动人,深情凝望。柳沛菡打破我的梦,我恼,一剑挥去,才发现不是梦,她竟真在。
  心中郁愁,在又如何,还不是红颜只为他人笑,抱起柳沛菡阔步而去,我输也要输得漂亮。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天空开始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的雪花把整个世界变得银装素裹。
  容渊刚刚离开,他担心我在雪天会冻着,便冒着大雪给我送来貂毛披风。上好的貂毛,没有丝毫瑕疵,毛色偏棕,手感柔顺,我抱着披风,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抚掉容渊身上的积雪,嗔怪他:“这种天气,怎也出来了。”一面说着,一面倒了杯热茶给他。
  他抱着茶杯,身子还有些发颤,抖动着嘴说:“担心你冻着,送了过来才心安。”心想,我是没有机会冻着了,如今我也不用去书院,刘富已经过来打过招呼,说近来都不用过去。
  看他仍是瑟瑟发抖,便给他拢了拢火盆,放得更近些。
  闲坐时,聊了许多,但都没上心,只是他说我答。
  看着时候已快晌午,便催着他赶快回去了。
  见他怎么也系不好带子,便打开他的手,一面怪道:“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一面替他系上披风。
  他一脸的激动,一把抓住我的手,柔情地看着我,我缩了俩下,他不肯放,我便随他。“夕颜,等过冬,我就给皇兄说,让他把你给我。”
  我望着他,眼中盈满憧憬,我怎能忍心打碎,心里一软,便点了点头。
  他走后,我便在想,中秋节前太子已承诺把我给容渊,只是事后我们都不提这事,我也几乎忘记了。也幸而不提,否则我哪还能待这。
  望着窗外,雪
  花纷飞,遂系上披风,准备出去。菊香拦着我,不高兴地说:“这么大的雪,姐姐怎还要出去啊。”我拉着她的手,撒娇道:“以前在江浙一带,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今儿兴致好,你就让我去吧。”菊香本打算陪我一起,我拒绝了,说去去马上就回。
  雪下得有些大,白茫茫的一片,我根本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天寒地冻,我紧了紧披风,上次中秋病后,法力还未恢复,身体也异常怕冷。
  看不见远处,便觉整个世界都是我的,没有凡尘的纷扰,人也清净不少。
  凭着感觉,往前走着,不想停下来,害怕停下来,所有的忧愁便又涌出。
  还未看见梅花,已闻到一阵香气□□,丝丝清甜、丝丝沁人。走近时,瞧见一丛丛的梅花,凌寒独自开着,雪堆积在枝上,分不清哪处是雪哪处是梅。
  蹲下身子,就着厚厚的雪,在地上写道,“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看着地上的字,微微一笑,练了那么久,也算不负艰辛。
  扶着梅,小心翼翼地走着,一株又一株,走到尽头才发现这里竟是书院。
  书房的门闭着,窗户却微微开启,透过窗缝,我看见太子正坐在书桌前,面色淡然,嘴角上扬,却看不出笑意。
  心头一喜,遂加快了脚上的速度,一脚踏空,跌入雪中。拂过脸上的雪,抬起头正欲站起,只见太子妃娉婷地站在太子身侧,一身妖娆,身子一扭,坐入他怀中。
  他便不反抗,嘴角仍是上扬,木然地靠着椅背,太子妃邪魅地一笑,遂吻上他的唇。


☆、冰雪冷如心,飞花轻似梦

  心一阵抽痛,眼泪夺眶而出,咬着嘴唇,低头不愿再看,只想逃开。站不起身子,便匍匐爬着,爬出书院时只觉全身麻木。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站起身,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太子府的,我只知道茫茫天地间,我想逃开这一幕。
  一直往前走,往前走,直到看到前方一匹黑马向我跑来,待近些时,只见一人翻身下马,身形高大。好似我的幻觉,遂走进了些,帽檐遮住了眼,模糊中看到一张阴冷的脸,好似面熟。
  口中喃喃地道了句:“六王爷。”,便觉天地旋转,到处一片白茫茫。
  一直在想,难道我注定命途多舛,不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将在这次历练中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然后我会在绝境中爬起,慢的强大?亦或只是悲天悯人,一蹶不振,消香玉损?
  在雪中昏倒时,我明明看到的是六王爷冷凛的脸,醒来时却发现是三王爷。心中百般思索,是我错觉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是上次饭馆偶遇那间屋子,他站着对窗的位置,斜倚着窗户,看到我醒来,邪魅地对我抛了个媚眼,道:“我救你一条命,该怎么报答我?”
  回瞪他一眼,想问他怎么会在雪中救到我,但又担心他问我为何独自在冰天雪地行走,遂还是不问好,便戏谑道:“若不嫌弃,小女子就一身相许。”
  他爽朗一笑,眼睛斜斜地盯着我,“那我不客气了,就在这里把事情给办了。”我赶紧抓起身后的枕头,使劲朝他扔了过去。
  他手迅速一伸,枕头已被抓在手里,委屈道:“救你一命,竟这般报复。不过看你这样子,也是好了。”
  对着他吐吐舌头,和他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玩笑话,让心情好了很多。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下床,只见他一脸惊诧,遂又轻浮一笑:“你打算这么勾引我吗?”
  心中不解,低头一看,我竟只穿了件寝衣,薄如蝉翼,身体依稀可见,心中大惊,急忙躲进被子,急道:“你……”。
  他耸耸肩,做出一脸无奈:“你全身湿透了,难道让你就那么钻进我被子。”我一脸气愤,羞愧难当,他替我换了衣服,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我一肚子气,伸手指着他,破口骂道:“你简直就是……就是色狼,你怎么可以换我衣服,冻死也不能这样啊。”他满脸委屈,楞了片刻,才缓缓道:“哎,这时代,还是好人难当啊。”
  我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可以这样,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但是我又怎么能怪他呢,明明也是他救了我。不能怪他,我便只能怪自己,遂在床上自我折磨,一个劲地捶打胸口,又用另一只手打着床沿。
  他突然“噗嗤”大笑,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如此这般,忙道:“好了好了,别把我床拆了。我让这里的老板娘帮你换的。”
  我心中遂松了口气,又憋了他一眼,真想用眼神杀死他。偷偷看了眼身上的寝衣,喃喃道:“这老板娘思想前卫,竟有这种寝衣。”
  “谁说是老板娘的,”我疑惑地盯着他,他跨前俩步,走到我床边,躬下身子,贴着我耳朵低语:“这是我私藏的。”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滚烫滚烫的,心想这人还真是……真是怪癖,怎么会收藏女子的这种东西。


☆、饮酒畅谈,悠悠品人生

  趁他不注意,提起手肘,使劲地往他胸口一拄,他疼得龇牙咧嘴,急忙后退几步。
  我嗔怒道:“保持这个距离,否则我……”
  他邪魅一笑,“否则怎么?”
  心想,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既斗不过他,那就只有“否则我咬舌自尽。”
  他歪着脖子看着我,一脸深究,无奈道了句:“就你能吃住我,”不知他又从哪里捣腾出一套衣服,轻抛到我手中,说:“把这身衣服换上吧。”
  我一脸探究地看着他,犹豫穿还是不穿,他似看懂我的心思,无奈道:“刚让小二去集市买的,”说完又斜斜一笑,“难道想穿我私藏的?”
  我瞪他一眼,不爽道:“你不出去我怎么穿啊。”
  他摆摆手,顺势斜躺入椅中,一副打死不走的样子。
  眉头紧蹙,这人还真是好色至极,想抓起枕头打他,才发现唯一的枕头刚刚已被我扔了出去,无法便只有用眼睛狠狠地盯着。
  他举起手,闷闷道:“好,我投降,这就出去,”转身往门口而去,行至门口似又想起什么,转过头揶揄道:“刚刚已被我尽收眼底,还算风韵。”迅速开门而出,独留我在床上目瞪口呆,一肚子憋屈。
  三王爷再回来时,我已经换好衣服,站在窗前眺望,雪已经停了,厚厚的积雪把整个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偶尔走过一个路人,显得清冷孤寂。
  “怎么还开着窗,是闲没有冻死吗?”他一边责怪,一边关上了窗户,我抿嘴一笑,道:“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啊。”
  白了我一眼,把我推到桌前,此时桌上已放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他道:“想你也该饿了,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都叫了一份。”
  我吞了吞口水,眼睛已落入美食中,用力点点头道:“只要好吃的,我都喜欢。”便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他眉头一皱,摇摇头,“果然不是淑女。”
  酒足饭饱,人也暖和许多,和他举着酒杯,谈天论地。
  当谈起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时,竟异口同声说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对于皇室子女,竟然向往隐居生活,让我不惊感到意外,但他谈吐眉宇间对这种生活的憧憬清晰可见。
  聊到尽兴之处,说道要是能有一个知我懂我之人,一起赏“山七日夕佳,飞鸟相与还”,能够不求生生世世,只珍朝夕也该是一件多惬意的事情。无需锦衣玉食、纸醉金迷,只要有人相守相知,即便粗茶淡饭也有另一番人生滋味。
  听我这么说道,他手中的杯子一晃,洒出几滴酒,蹙着眉头,幽幽道:“世事不尽如人意。”
  我认真的看着他,琢磨着他话中的深意,他认真地看着我,道:“不要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不忍你也身处局中。”
  一脸茫然,正欲询问此中深意,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紧了紧眉,表情并不好看,“看来他还是来了。”
  我盯着他看,此时的他没有丝毫的邪魅,正气肃然,他口中的他又是谁?


☆、既不信,君已陌路

  他回看我,抱歉的笑笑,低声道:“太子来了,你是他府中的人,我必须交还给他,所以派人给他通了个信。”
  他欲起身,又坐下,认真道:“如果,要是如果你不愿呆那了,就来我这。”
  手中一晃,酒杯打倒,木木地盯着他,门开了,太子夺门而入,怒视我一眼,三王爷又恢复满脸魅惑,似乎刚才和我谈话的是另一个人。
  三王爷倚着门框,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太子,太子也缓和了神情,漠然地回视。
  三王爷扯扯嘴角,揶揄道:“区区一名侍女,竟让皇兄亲自来领。”
  太子面不改色,冷冷道:“区区一名侍女,也劳烦三弟亲自照顾。”
  没有料到被反将一军,三王爷微微一愣,立马轻佻道:“皇兄好似忘记,我最喜欢照顾你府中的侍女。”
  太子冷色更冷,如同冰窖,眼神让人看着生寒,三王爷也不畏缩,眯着笑眼直直地对视。
  这一冷一热的脸就这么对视着,分别都不愿服输,好似成了战争,我看着心中大觉不好,遂干咳俩声。
  三王爷这才收回目光,对着太子道:“皇兄是打算把这位侍女又赏给我吗?”心想,这三王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些话让我回府后怎么过啊。
  太子左手负在背后,缓缓朝我走来,向我伸出右手,心头一惊又一喜,把手放到他手里,就被他这么拉着走出饭馆。
  我记不得三王爷是怎么看着我离开的,是怒是喜,我也记不得饭馆人是以怎样眼神盯着我这般离开,是讥是讽。我只记得,他就那么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地领着我往前走,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我们似乎走在世外桃源,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是上了马车一切都变了,我被狠狠地甩在角落,他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恶毒的目光让我不惊往后仰着身子。
  他咬着唇,一字一句地说:“你就这么喜欢勾搭男人?”心中酸涩,慢慢扩延,让我觉得全身都酸软了,眼泪不觉滑过面颊,我咬着牙,哀怨地看着他,委屈道:“你不信我?”
  掐着我下颚的力气稍松些,忽然甩开手,“为何要信你。”转身坐到横凳上,背倚着马车,微微眯着眼,表情漠然,看不到他此时是何种心情。
  我只是害怕,觉得浑身都冷,抱着脚颤栗地缩在角落,我不知道我该恨还是该爱,或者又恨又爱,这是不是就是三王爷说的,不该爱的人。
  我低着头,调整自己的情绪,咬着的嘴唇并不觉疼,但已能闻到丝丝血腥,抬起头时,他仍旧眯着,好似我根本不存在
  。我木木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冷冷道:“中秋之约还算数吗?”
  他眼睛眨了一下,仍没有睁眼,半响他回了句:“算。”
  我扯出一丝冷笑,深深吸了口气,“那就请实现你的诺言。”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这一路走得太漫长,脑中闪过无数往事,才知自己原来拥抱着的都是不真实的欲望。只是来错了地方,爱错了人,放错了心,路走完了,噩梦也就结束。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下车时,全身毫无力气,一个踉跄身体顺势往前倒,菊香忙上前扶住我,和刘富一道搀着我往屋里走。
  太子妃远远地站在前面,宛然地对我笑笑,这笑容倾国倾城,落入我眼中怎么就这么刺心。
  坐在床上,菊香一脸焦虑地看着我,我看看她,努力地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累了。”既是谎言,也不全是谎言。
  菊香无奈地看着我,摇摇头退出去,掀开门帘,又楞了会,还是转过身子,关切道:“夕颜姐姐,想哭就哭吧。”
  忍了很久的泪,就因这么一句话,顷刻间流了满面。
  菊香站在床头,任我紧紧地抱着她的双腿,此时的她也微微战栗,她把我当成亲人,此时我的痛也便成了她的痛吧。
  她摸着我的头,无声地安慰着我,我就这么哭着哭着,似乎要哭完这一生的泪,哭倦了,便靠着菊香睡着了。
  梦里,自己是一只小狐狸,在山里间欢悦地奔跑着,一只蝴蝶从眼前飞过,心中一乐,向着蝴蝶猛地一跃……只觉一阵窒息,发现自己竟在水中,挣扎了几下,气息越来越弱,便觉身子直往下沉。
  一只手向我伸来,我又变成人形,努力地抓紧这只手,只见容渊正眯着眼对着我微笑,浑身湿透了,抹点眼睛上的水珠,看到一人正背对我而立,高大挺拔,衣袂随风舞动,这是谁,看着如此心疼。
  他转过身子,是太子,他温柔地对我笑笑,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如同着了魔一般,一步步向他而去。突然,一双手拉住我,我看见三王爷一脸惊慌,对我摇摇头,我遂停下脚步。
  只见背后还站着四王爷,一脸冷漠,阴险地对着我微笑。我身子一冷,退了一步,无助地像四周看看,突然之间四个人都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向我走来。
  心中吓急了,使劲挣扎,却不能动弹,“夕颜姐姐!夕颜姐姐!”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菊香一脸焦急地看着我,她好似憔悴了,难道她就这么守着我睡觉,“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忍不住抱了抱她,心中满是感动,道了声:“谢谢你。”
  菊香脸上表情一僵,幽幽道:“要是永远这样也好。”
  我不解,看了看她,“什么?”她忙笑道:“没有什么,晚膳已经备好了,姐姐起来吃点吧。”
  我遂起了身,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我还是勉强吃了几口,菊香一直在旁边唠叨着,说我瘦了,该多吃些,我只得又吃了俩口。
  最近一直吃得少,今日多吃了俩口,便觉得胃撑得慌,遂拉着菊香陪我一道出去走走。
  才踏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跑进一队宫女太监,整齐地按着自己的位置站在过道俩旁。
  许是跑得太快,都胸口上下起伏,鼻孔冒着热气,但却都不敢喘一口粗气。
  我心中迷惑,琢磨这他就这么着急把我赏给小王爷吗,难道是你通知小王爷,这是派人来接我。但是仔细想想,看看这排场,这气势,分明不可能为一个侍女这么大费周张。
  心中只觉不是好事,便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接下来将发生的事。


☆、人生不如意,平地起波澜

  果然,只见一美人身穿金黄色凤凰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雪肤花貌,一脸傲气,身上气势让人窒息。
  是她,柳惠雪,当今皇后。我心中一愣,以她身份断断不可能亲自往我这来,如今她既来,并是大事,还是难事。
  我悄悄扯了扯菊香的裙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埋着头,毕恭毕敬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菊香见我这样,便也随着我跪倒。过了片刻,才看到一双玉鞋出现在眼前,小巧玲珑,三寸金莲。
  皇后疑惑道:“你怎知我是当今皇后?”
  我心想,因为我一直就知道啊,都看了你三年,你那模样,化成灰说不定我都认识,但又不能这么回答。
  想了想便道:“奴婢看着皇后娘娘身着凤冠霞帔,气质雍容,寻思除了当今皇后娘娘,还能有谁。”
  皇后一阵轻笑:“你这丫头还挺会说话的,起来吧。”
  我才慢慢的站起身子,立到一侧,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太子站在后侧,神色淡淡的,正皱着眉盯着我,见我目光掠过,急忙收回。
  太子妃眯着嘴露出一脸端庄的微笑,此时她是多么知书达理,见我看来,遂憋了嘴,一脸鄙视。
  一名太监扶着皇后进了屋里,待太子和太子妃一干人进去后,我才随着进去,立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恭恭敬敬地站着。
  皇后四处瞧瞧,温柔一笑,果然是国母,即便心中歹毒,表面却让人觉得惠心妍状。
  手在桌上摸了摸,道:“菡儿一直对本宫说,夕颜姑娘蕙质兰心,气质不俗,连皇儿也颇为留意,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心噗通一声,直往下坠,只觉不好,立马跪下,急忙道:“太子妃过誉了,奴婢只是普通人而已。”
  太子妃一个疾步跨到皇后身旁,“姑母……”,皇后微侧着头,蹙了蹙眉,“恩?”
  太子妃急忙改口,幸灾乐祸道:“皇额娘,看她还真是心高气傲的,竟觉自己是普通人。”
  心头一阵怒火,真把奴婢不当人,奴婢就不是普通人了啊,奴婢就是猪狗啊。
  再想,我也不是你家的奴婢,现在这么给你们跪着,是给足了你们面子。
  气急了自己如今毫无法力,否则哪用在这低声下气,我大可直接整治了你们,然后转身回山林。
  太子妃又张开准备说什么,皇后瞪了她一眼,“还这般不知规矩。”她遂委屈的闭住了嘴。
  皇后慈眉善目地盯着我,道:“起来吧,站着回答就好。”心想在这里装起了善人,你以为我不知你是哪路子人。
  乖乖地谢了恩,站起身子,头却低的更低,只觉压抑,似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让我如同僵硬一般。
  皇后缓缓道:“听菡儿说,上次中秋盛宴献唱的歌姬便是你,不错,歌声婉转,如行云流水。”我福了福身子,谦虚道:“多谢皇后夸奖,奴婢不敢当。”


☆、入宫风波,恕难从命

  她站起身子,迈着三寸金莲缓缓地绕着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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