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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仙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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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仙曲》作者:易浪君



文案
  何为瑶仙曲?先坑人,再坑己。一曲毙命,听者皆死。。。两万年前,龙神作祟,一时间山洪暴发、黄河水患,神农斩下九翼天龙的头颅落入黄河才得以平息七年之乱,两万年后,那颗头颅化成半龙半怨的怨灵之体,凡是靠近的人都被其怨气所染丧失意志,唯有大地中最后一抹灵气的心脏可以将其封印,代价便是她的命…
  女主机缘巧合下登上了当今正道之首的九玄仙山,由于医术了得,成了九玄的一名小医士,然而命运好似一个轮回圈,把那些无可奈何的人、无法可解的事,一遍一遍推向她身边。。。
  真正的爱岂能止于唇齿,焉能受制于岁月,你说,问鼎仙道之时,会是你我再见之日吗?
  本文中只有女主的回忆用第一人称,易浪君的处女作,还望大家批评。
 


  第一卷 天命者第一章 三日之忆(一)
  天空翻滚着无数看不清的云,凛冽的风在骨髓中打转,我被这道士连续追了几个时辰,早已精疲力竭、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他口口声声认定我是妖,而我也与他疾言厉色辩解多次。
  也不知这荒郊野岭是哪,只觉得有风声擦过,阴气异常。
  面前是一条映着月光的江,一盏黑乎乎的破油灯不知被谁扔在地上,火光微亮,那是一场搞笑的相遇,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引起一场有必要叙述一下的故事。
  “小妖!还不束手就擒!”意思大概是这样,原话让我忘的差不多了,许是‘朗朗乾坤、浩然正气面前怎容你一界小妖兴风作浪…云云’。
  我只记得我不耐烦道:“道士,你有完没完,哪门子的浩然正气,你抓我干嘛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少在这装腔作势!”
  “修得胡言!本道今日定要将你毙于掌下。”道士怒言,苍白的脸上晕染一抹绯红。
  我说什么了?再说这方圆百里都没人,他不是装腔作势是什么?且这道士印堂黑青,都不知吸食多少妖丹了,如今妖丹填不饱肚子又来打我的主意。
  …
  道士又追了我一路,恰巧路过的‘九玄弟子’被那道士快速捕捉到,道士朝那人喊:“师侄,这有两个妖物作祟,你帮我解决另一个。”
  这名九玄弟子眼睛尤为清澈,又对这老道的话并无半分怀疑,没由我解释两句,就见他一剑刺向我身边的玉婵。
  玉婵相当自信,她自信百年功力怎会斗不过一二十六七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当即笑颜如花:“山脚见。”说完,玉婵化作一缕青烟,无影无形,消失在迷迷夜色之中。
  这名九玄弟子也跟着幻化为无形,朝青烟追去。
  玉婵宛若天仙的一笑,散发出透心凉爽,我一向乐观,领走一个再好不过,以她的修为我并不担心。
  而我被逼到了江边。
  我袖子在水面一拂,撩起一波江水,水滴化成颗颗冰珠朝那道士撒去,不料还带起一条江鱼一同被丢过去,道士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掌心长出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色茸毛,融化了面前冰珠又撒回水面,那手掌煞是恶心,而江鱼还没碰触到那道士手心,顿时化成一撮鱼骨,又被丢了回来,鱼骨如利剑一般,我费劲躲开,心想此人过于阴狠又练就邪术,一路对我穷追不舍已然拿出了看家本领。
  江波泛起无穷涟漪,水流向西,滚滚袭来向我招手,我纵身一跃,殷勤的遁入水中,有灵气护身我便放心大胆的潜入水底,淡看身旁江鱼漫漫绕我一圈。
  饶是如此,道士仍不放弃,啪啪啪啪踏浪而来、站定江心,脚尖踩过水浪铮铮作响如踩在刀刃一般,我遁入江心深处,饶是他有千里眼,此刻更深露重,水上水下漆黑一片,我戏弄心作祟,好自悠闲一番,且等他找累了我再浮上去。
  片刻,一条长约七尺的大鱼身体柔软、拧成十八个弯弯来回摇摆,我向它招招手,它竟傲气非常,转过身拿尾巴对着我,我不与理会,见它狭长的小脑袋好生可爱,心声好奇便摸了它一把,谁知它张起一整排尖牙朝我咬来,它张嘴之际不由得我一愣,满肚子的鱼全在它胃中挣扎,这才想起这大鱼身长于我一倍之多,我吓没憋住气浮了上去,后背几乎接触水面,道士笑的十分邪气,似是看到了我的位置,双手悬空、左半圈右半圈,脚下江波顿时泛滥,江面蓦然搅和成一汪浑水,水底卷起一阵巨漩和泥土砂石混在一块。
  我胸口作呕,头晕目眩,五脏六腑似是随着江水搅成了一滩,身子跟着翻过来、覆过去,头脑清晰之余,心道这道士好大本事,若不是心术不正又吸妖丹修炼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自成一派,头脑不清晰之余,我身体向上,不受控制的离江面越来越近,水底又是一阵看不清的左闪右晃,紧接着道士大手一伸直抓我后襟,我岂能就此放弃?我遁,再遁,就把我拎了起来。
  还未等我看清眼前不俗的景色,全身上下就被贴满了符咒,又是符咒,这些人难道画起来不烦?我假作被擒,实则这些符咒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道士拿出个葫芦欲将我收进去,小妖临死前都要宣誓一番:“我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你收我作甚。”我也学做一番,只是不如他们声情并茂罢了。
  道士沉浸在自己道法高深且被我追捧的心境当中,当即心情甚好道:“生为妖就是错,遇上我就是错上加错,玉竹门掌门亲自收你,你也算不枉此生了。”说完,葫芦对准我,我故作痛苦挣扎,时不时还喊出声来,道士当下一脸疑惑,还好被我瞄了一眼捕捉到了,我看这葫芦漂亮,还以为只要拿葫芦对我一照就能让我化成飞灰呢,原来天下道士一般俗,葫芦都是用来收人的,我心想我是不是喊的太久了该被收进去了?我最后大喊一声咻的一下就被“吸了进去”,道士终于大笑,葫芦里面我都听得到:“哈哈哈哈,把你炼了我少说长百年修为。”
  这道士的春秋大梦会不会做的太美了,我一共也没活到十五岁,还修为百年?听着这道士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我也懒得听,听了也记不住。
  我将自己化成一把利剑,砰的一声,葫芦底被我钻出个洞,白白浪费了这道士为我精心准备的漂亮葫芦,我不过我好像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葫芦底不过是豆子般大小的洞怎么发出这么大声?
  再一瞅那道士面色紫青,眉毛眼睛快要拧到一块,太过狰狞,我本想悄悄的隐身然后逃之夭夭,谁知这葫芦的做工竟这样好,唉,也只好兵来将挡了。
  来不及思考,道士已如发疯一般,我故技重施,转身跳入水中,那道士竟隔空对我背后打了一掌,力道之大,落水之时几乎是跌下去了,完全辱没了我跳水时的优美身姿,这怎么行,我心下不服,便忍不住在水中吐了两口淤血,再一抬眼刚刚那条七尺长的大鱼跟我来了个照面,长着大嘴呲着大牙,还有那胃里密密麻麻的鱼,我当下横眉竖目,虎落平阳竟被犬欺!
  第二章 三日之忆(二)
  我施了个隐身,稍稍休息一会,捂住心口不让全身灵气震散,心知自己的法力也就这么回事,比上不足比下更不足,除了躲躲藏藏外,硬打根本就打不过。
  果然,我故技重施,道士也故技重施,又搅和起水来玩,有完没完!鱼哥哥都呲牙对我有意见了,我猛地跳出水面,谁知眼前豁然开朗,大有冲上去抱一抱他的冲动,抱的人当然不是道士,是我七哥、秋宸。
  七哥掀起层层巨浪,与那道士斗得天昏地暗,他下山历劫时偶然得的一把‘淳钝剑’,钝到没有剑刃,他一眼就相中了它,当他把这把剑带回山上时,大家都说他“眼光独到”。
  泰然自若且闲暇之余,七哥不紧不慢的质问道:“怎得又闯祸?”此时道士正一剑刺来,七哥轻微一闪,明明有机会出手七哥却仅仅是一闪。
  我当下便知七哥对付这道士应没什么问题,只是想与他多玩玩罢了,这才勉力辩解:“你都不晓得我出来一趟有多难。”
  七哥做抱怨之态,怨声长叹,无奈道:“你都不晓得我保护你有多难!”
  “哼,你为何不早来,我吃了他一掌还吐了两口血呢。”其实我本就修的是治疗一类,基本功便是自我调息,那一掌的力道早被我缓过来了,现也没什么事。
  秋宸怎么会不知我的脾气秉性,打小一起长大,笑骂道:“这等废人也能伤你,‘玉灵虚峰’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撇撇嘴:“人家可是堂堂玉竹门掌门。”
  七哥有意讥讽,嘴角一抹轻笑:“小门小派罢了。”
  道士见我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并没把他当回事已是大为不满,又听七哥辱骂他玉竹门是小门小派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说够了没有!”
  道士全身长出一寸长的红色毛发,样貌狰狞,两颗尖尖的獠牙支出嘴外,看不出像个什么东西,也看不出他要干什么,修炼什么不好,偏偏修炼这‘合妖之术’把自己便的人不人鬼不鬼。
  道士身周撩起腾腾黑气,翻涌不止,身子越来越大,脸也愈来愈狰狞,道士抬起手臂,突然一道破天白光,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插入道士喉咙。
  道长当场气绝。
  我嘴巴张的老大,反应过来,哑然道:“他还没出招呢。”
  “乱七八糟的你看着不烦?”七哥不以为然,淡淡的道。
  只见淳钝剑从道士喉咙中抽出,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入到七哥手中。“唉。”我当场叹气,故作惋惜道:“这道士前途一片光明,就是心术不正,杀了未免可惜。”
  七哥漫不经心的将淳钝伸入水中搅了搅,冲掉上面的血,又在道士衣服上蹭干净,竟泛着一脸嫌弃,最后又伸进水中涮了涮才放回剑鞘,这才缓缓答道:“我的错,一时失手将他杀了,应该留他一命,让他的门徒子孙都记住我们、也好留个后患,日后追杀我们个百遍以求安心。”
  我瞅了瞅七哥面无表情的面容,厚着颜搂住他的胳膊,带着撒娇意味解释道:“七哥别生气了,我本无心惹这道士,也不是有意偷偷下山的,实在是今日是七月十五,听闻人间热闹非凡,才一时忍不住心里的痒痒拉着玉婵和宝钿下山的。”
  “你从小便爱读些个杂七杂八的书,书上怎么写你便怎么信,大姐不让你下山自有道理,一说这些你就这幅表情,玉婵她们呢?”
  “刚刚这道士追杀我时,碰见了九玄弟子,玉婵帮我引走了,不过跟我说会在山脚汇合,宝钿自己先回去了。”
  七哥就比我大一岁,到不至于老气横秋,顽劣起来从不比我逊色,只是在正事上容不得一丝含糊。我们是玉灵虚峰上两朵‘奇葩花’,一个出生便化成人形,也就是我,一个十岁不到就修成人形,资质非凡且精通天演之术,修炼一年便顶得上别人十年,这些都是旁人羡慕不来的,当然也没人羡慕我,我资质极差,修炼起来弊端重重,所以改修治疗之术,在玉灵虚峰算的上是名不大不小的医士,说到玉灵虚峰必然要提到我们的大姐“薛荭韶”。
  说起玉灵虚峰,当年大姐跨起一只脚踩在玉灵虚峰的峰顶,一只脚盘在另一只腿上,无凳而坐,大吼一声:“此山归我!谁有异议?”
  无人回应。
  “我数三声。”
  “三!”
  “从此这里叫玉灵虚峰!”
  ……
  从此大姐占领了玉灵虚峰当“寨王”,也算给我们一片安家的乐土,这里还是避世,与九玄仙山相邻却不相连,隔着道天然鸿沟做屏障,而九玄则是当今修仙第一大门派、天下正道之首,所以玉灵虚峰上除了我们,无妖物敢居于其附近。
  大姐等人都属花妖一族,花妖族修炼艰难,如我这般偷偷下山一但道士收了去,多半是被炼成丹药,有心术不正者,吸妖丹提升功力也不在少数,而我似妖非妖,是百花田中形成的一株灵气,勉强称作百花灵气,而在众道士眼中我便是一只身带仙气的花妖,从小便被大姐等人保护起来,我体质特殊,修为又差,易被妖道控制,所以这些年也未曾下过几次山。
  七哥随手一道法术,道士的尸身缓缓升起,升到江面便坠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七哥转身对我道:“走了,去山脚等玉婵。”
  我没意见,当即点了点头。
  一条大鱼一跃而起,正是道士落水的位置,正是那条七尺长的巨鱼,在空中化作人形,也是个差不多七尺的男子,身形庞大,一脸横肉还带着诡异的笑。这一切都发生在我们转身之前,男子似是有所准备,水面不偏不倚钻出两条水草,刚好缠住了我跟七哥的脚,猛地向下一拽,将我二人拖如水中。
  (大家放心,只有开篇几章都用第一人称介绍。第一:不用介绍女主烂俗的名字。第二:直接突出女主2了吧唧的性格。第三:代入感不敢说,简单易懂就好。由于第一人称局限性太强,几章后还是改用第三人称描述,望支持)
  第三章 三日之忆(三)
  这是个什么意思?七哥一震开水草,忽然爬上更多水草,我把自己缩小灵巧的一钻,向前游了不到两尺,喝!面前一个水草网,竟被施了隐形,我干脆被死死缠住,一头一脸全是水草!
  男子趁机遁入水中,先给了被死死缠住的我一个掏心掌,淳钝横向一挡,男子的手抓在剑上,原来七哥早已挣脱开了水草,紧接着横向一刺直击男子,我焦急的说不出来话,能不能先把我放出来再打,我脖子上这条水蛇、已经在我身上来回游走半天了,七哥似是听见了说话一般,也不见他怎么动,也不见有多复杂,水草就尽数退了回去,我不喜欢水下厮打,当即跃出水面,皓月当空,阴风乍起,猛地回头已然是来不及了,背心被一道青光穿透,一白衣飘飘的清秀女子悬在江面等候多时,还好她法术差劲,偏离心脏老远,不过着实挺疼,险些没抽过去,一边纳闷怎么又来一个?一边给自己施了个治疗术,已然有些晕晕乎乎。
  片刻功夫,四个人都上了岸,是五个人,男子就在刚刚随手一捞,隔着空,道士的尸身又回到他手上,他嫌恶的往地上一丢。
  我不禁感叹这道士怎么竟被人嫌弃,生前人缘也忒差了些。
  七哥看出那三人同属一路,便道:“你若刚刚就出来帮他,他也不至于死。”
  男子诡异一笑:“他不死我如何当掌门。”
  嚯!玉竹门还有没有好人了?
  先是个练邪术的半妖掌门,再是收两个鱼精做徒弟,还觊觎掌门之位,偶然下山便遇到这些勾心斗角的事,难免辱没了我对人间的憧憬,可叹,可叹,如今正道尽是些个什么人。
  我疑惑道:“你为何又偷袭我们?你既然想当掌门当下岂不正合你意?”
  “自然是杀了你们回去交差,当个名正言顺掌门。”
  “笑掉了大牙,你师父都打不过我七哥,你凭什么。”
  男子冷笑道:“他中毒了。”
  我这才看见七哥嘴角隐隐可见一抹鲜红娇艳欲滴,却被硬生生压了下去。花妖族自有一套传音法门,只要是还活着的植物都可用来传音,当下便对着身上粘着的水草道:“七哥别压制此毒,我有办法解,伤口在哪?”此话外人听不见,只有我和七哥能听见,而七哥袖子上也粘了小小的一块水草,奄奄一息,所以传过去的声音有些小。
  “在背后。”此时七哥已跟男子厮打起来,我悄无声息的站在七哥背后,隐了身,将两道灵力灌入七哥体内,对医士来说解毒是基本功,我身体里的灵力就带着百种灵药,七哥被带毒水草勾出的伤口很快愈合。
  “小心那女人。”七哥又一道传音过来,我警惕了起来。
  “在你背后。”七哥又道。
  “什么?”我没听清。
  我们两身上的水草都快死了,声音微弱,而我身上水草已经死了,所以我刚刚说的七哥根本听不见。
  我只听着几声锵锵巨响,那是七哥跟男子的打斗声,紧接着身后一掌,落在我肩上,我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霸道的力道袭了上来,震的我全身灵气乱窜,好悬没压住。按在我肩上的手,五指成爪,指甲比她半截手指还长,一勾一拔,指甲盖里被血丝渗满,绕是我伤成这样,女子还是没放过我,锋利的爪子朝我脸上抓来。
  我当时意识不清,七哥已经大为不满,男子已经疲惫不堪遁入湖面,只见一颀长背影挡在我面前,抬手一剑,晃若一道天雷,女子全身打颤也如被雷击中一般,白衣焦黑,面容煞是惨不忍睹,不一会儿便化成了原型,是条看不出种类大鱼,样子蠢丑,直叫人泛恶心,见她直扁扁的落入水中,男子却也躲在水底不上来。
  此二人心机颇深,步步算计,碍于他们法力太差只能屡屡偷袭,勇气可嘉。
  说罢,男子果然丢出一道‘流云长空’、一道‘玄阳咒’,术法还没有碰触我之前,皆被一道屏障抵挡,男子见偷袭不成又迅速钻入水中。
  老偷袭我作甚,难道见我好欺负?
  再后来意识越来越浑浊。
  按理来说我应该昏倒才是,偏偏精神好的很,眼前虽是黑漆墨乌,恍恍惚惚间能看见一清俊男子左手伸入我的腿弯处,右手环住了我的胳膊,轻松一抄,便是将我抱了起来。御剑而上,青云直绕,天似要微亮时,我们到达玉灵虚峰的峰顶。
  说来我跟常人却有很多不同,没有真身,也无需休息,十四年零五个月来从未睡过一日的觉,就是昏倒一次也不曾。灵力在体内两周天以上便不能控制自己的内息,这些都是让我无法修炼上乘法术的弊端。
  后来师父教我一套吐纳灵气的法门,果然我便能自行运气,师父还叫我改修治疗,我本身也不喜舞刀弄枪,听了师父的话,打下不少基础。
  说到师父,来头比较大,多年前师父下凡间历劫,经过玉灵虚峰时不慎跌落山底,被住在玉灵虚峰的树爷爷的爷爷所救,之后就常来山中做客,因此玉灵虚峰中常年漂浮着仙气,一来二往的便认识了我,见师父喜欢喝茶,我便殷勤的泡茶,许是见我朴实,但没想到他真收了我做外门弟子,教了我些许法术又赐我师门信物、传予我一本医卜书和一套他自创的防身剑术书。
  此事连我大姐二姐都不曾知晓,可是后来师父不知怎么便再未来过山中做客,也不见他来看我,山中漂浮着的仙气也散了,唯有我仅见过一次的大师兄“玄一”抽空看了看我,嘘寒问暖几句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
  我一度以为师父后悔收我作徒弟了,所以收了我之后就再没来看过我,而其他人也都不信我师父是居住蓬莱仙岛的东华上仙,当年我师叔紫阳仙君创立道派,师父和师叔等人都是道家修仙一派的创始人,也是宇宙洪荒以来的最早修道成仙的人。
  第四章 三日之忆(四)
  小的时候我还大言不惭的跟师父道:“按辈分我应该算是这些道派的师叔祖往上往上一直往上,对不对?”师父笑了笑,说:对。
  可是师父不让我胡说,所以知道我拜在东华仙君门下的人也不多。
  剑术书我至今未修炼明白,本就有些不感兴趣,再加上大姐不让我出去,看它何用。医卜书我倒是一直在读,也算字字详熟却也不能通透,仙家的东西领悟起来太难,又许是我天资不宜,且光顾着玩。
  不过解个毒、减轻伤势之类我倒是擅长。树爷爷年纪大了的身体不大好,玉灵虚峰中会医术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只会治疗些小病小痛,我开始不能完全医治,只能减轻些疼痛,但这些年也不知是我灵力见涨还是什么,树爷爷的病竟叫我给治好了。
  梳着流云髻年轻女子早抱着双臂在顶峰等候,清风拂过眉梢上的碎发,裙带飘飘,颇有侠气风范,不是荭韶是谁。
  荭韶是我大姐,沉鱼落雁在她面前也就那么回事,而花族不论男女都相貌极美,各人感觉与狐族不相上下。大姐本就气我偷跑下山,又见我受伤且被七哥抱着回来,神态焦急,两部就迎了上来,我用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闭眼装死,不然又免不了一番感天动地的训斥。
  大姐何等精明,站定了身,看我一看,我闭着眼睛只觉得外面的世界突然静悄悄,七哥抱着我稳稳的一动不动,很难让我感觉我抱着我的是个人,数十息过后还是没动静,我安奈不住对心中的好奇,瞄了一眼。
  眼前景色让我有些忐忑,没用的结巴道:“大,大姐,二姐,四哥,五哥,宝钿,树爷爷。”
  很荣幸,我的装死无效,经历了一番“三堂会审”,哥哥姐姐们用不间断且不重复的话数落我到天亮,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抽筋去骨、犹如死去了一般。”
  玉灵虚峰的峰顶漫过云层,伸手可触,白色的雾从指缝中穿过,轻薄如纱,站在主峰俯瞰众山一览无遗,饶是如此,也跟隔壁九玄山掌门所居住的紫霄峰相差一大截。
  我们所住的地方叫“百花田”,不免有些恶俗,不过甚美,百十来丈的园圃处种着百种花草,闲来无事我便喜欢跟这些小花小草聊天说话。
  园圃外的几间小屋错落有致,都是哥哥姐姐们亲手搭建,后山还有几间,哥哥们住后山,山中生活十分简单乏味,除了白天一起吃个饭也不怎么见面,我偶尔回去后山修炼,常常遇见七哥,他年纪与我相仿又易接近,山上属我跟他关系最好,小的时候还总带着我调皮捣蛋,所以我这顽劣的性子多半受他所赐。
  且他是山中唯一精通奇门遁甲之人,也擅长天演之术,虽不如五哥占星卜卦能观天象,不过也是不差的,就如我被玉竹门掌门所追杀,七哥感应到了便能推算我的位置,大有救世之感。
  我厚颜,大姐等人无论怎样劝说数落,我也只是笑呵呵的应声,后山庭院景色雅致,浓绿连绵,清风不断,炎火夏日里,饮着一杯半凉的茶、淡看山景勾勒出来的画,最自在不过,这一点大姐倒与我不谋而合,大姐为人偏浮躁,亦可称作豪爽,竟没想到她也能享受这份淡漠悠闲,此时我与大姐正有说有笑。
  梳着花苞头,穿嫩粉色衣裳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姐,不好了,玉婵到现在没回来,本来还以为她贪玩,谁知到现在我们的传音也联系不到她。”来的人是宝钿,是我六姐,快两百岁了,长得比我还稚嫩,所以我从不喊她六姐。
  大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和大姐同时道:“怎么回事?”
  玉婵的天资极高,修为也不差,她向来自负有些聪明,为人倒也机灵,她经常在外面野个几日再回来,我们也都不怎么担心。但蹊跷的是玉婵昨天还传音告诉我们马上回来,今日突然就没了音讯,再看宝钿一副焦急神态,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宝钿胆儿小,许是思虑该怎么说,寻思了半天却道:“别人都说玉婵可能…可能…回不来了。”
  荭韶一下碰翻了桌子上的糕点,有些怒斥道:“胡说,玉婵贪玩,怎么就回不来了!”说完大姐看了我一眼,我赶紧低下头,大姐顿了顿道:“玉婵偷偷溜下山玩也是常事,仔细道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宝钿这才支支吾吾道:“昨晚我们三个偷偷下山前,玉婵曾跟四哥赌气,提到了秀才书生之类的话,说什么定能吸到那人的精魄,姐妹之间的玩笑话罢了,也没有谁真的去做,昨夜里玉婵还答应的好好的,说一早便能到玉灵虚峰,可今早上就没了音。大姐,我怕玉婵说的是真的!玉婵一向自负功力美貌都比我们都强出许多,上次还见她打败过蜀山的弟子,我将此事与几个刚修成人形的小妖说,他们都说玉婵早就有这样的想法,而玉婵此时未归会不会已经遭劫了。”
  妖劫是小妖们第一次吸取人的精魄,必须要遭受的劫数,也属天劫,修炼到一定阶段也是要受的,但一般修有所成的妖都不怕,妖劫过后功力倍增,但没有把握的妖是断断不敢碰人一下的。
  我心中五味杂陈,昨晚玉婵是帮我引开了那名九玄弟子,总觉得失踪的事与昨晚的事有关联,音量有些不自觉的升高:“这不可能,玉婵是个有分寸了人!”
  荭韶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袖子底下的手微微攥起:“不会的,不要在这胡猜了,我去找老五、老七,你们乖乖在这呆着。”
  五哥与七哥精通天演,玉婵位置一算便知。
  我跟宝钿点点头。
  ……
  大约申时三刻,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应是昨日受伤没仔细调息的原因,我便前往后山山洞调息,山洞偏僻,在两座山峰之间的在半山腰上。
  我躲到这里并非没有原因,我自出生起就靠吸收外界灵气作“养分”,把从别处吸来的灵气化作自身灵力,本以为这是美事,谁知修为没长进多少,倒害死了不少没成型的小花。
  第五章 三日之忆(五)
  平时倒也无妨,我所吸灵气不多,但当我专心修炼时,消耗灵气巨大,一个不慎便把花田中还未成型的小妖所需灵气也吸了,所以只能去偏僻的山洞修炼。
  我百般费解曾问过师父,师父也只是嘴角一勾,安慰道:“你天地精华孕育出的一抹带有灵性的灵气,与外界灵气结融相合、摄气炼降再正常不过,放宽心。”
  说实话我觉得师父说的有些复杂,可以称作是完全听不懂,我一直理解为:“万物皆有灵性,有灵性的灵气吸了没灵性的灵气,再正常不过?“
  师父面色不大好,淡淡道:“孺子可教。”
  山洞内无花无草,正适合我调息。
  按师父交给我的法门,灵气在我体内运行二十周天后,游走全身,再封闭奇经八脉,让灵气自行在我体中转化为灵力,几个时辰后,我果然舒畅不少。
  我正准备从头再运一遍,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对面山腰上发出呯呯响声。
  练气最重要的便是平心静气,我修的又是道仙之法,不比佛家封闭灵识,心不静再难修炼,我便起身出了山洞。
  我微微仰视,对面山洞不是别人,正是我七哥。
  七哥专心致志,左手持书,右手持根枯树枝,脚下散落着不规则的碎石,又是啪的一声巨响,几块散落的碎石一个接一个的飞落到山崖下,时不时还蹦出火花,定是七哥寻了此地来练习奇门遁甲之术了。
  我嫌御气太难学我便一直没学,随手捏了个决,变只木鸟踏在脚下,木鸟盘旋而上,也不知道七哥发没发现我,我轻轻跳下木鸟,从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
  七哥果然连身子都懒得转过来,仍在摆弄那些破石头,淡淡道:“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这,刚刚在对面山洞调息,倒是你弄出一串巨响让我不得安生。”
  七哥认真回忆了一下,还是淡淡的道:“哦,那是我的不对。”
  “对了七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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