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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被迫营业的那些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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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景淮带她去了帝都最有名的私人烤羊馆,两人在里面吃了一个下去,干掉了二十头羊后才走了出来。
  回到家后,胡里已经将吕岩带了回来。
  将人交给他们后,她用瞬移回到了自己家中,睡了一个美容觉后,打扮的美美的出了门,叫上了几个好姐妹,包了一个房间嗨了起来。然后中途换装变形来到了齐数的家中,故伎重施,将人打晕带走。
  送到祝竜家里后胡里见她没有别的指示直接回到小姐妹那里继续嗨,因为她动作迅速,小姐妹以为她只是上了一个厕所,并没有怀疑她。
  “其实我做比她更快。”见林景淮赞赏的看着胡里离开的背影,祝竜突然冒出来一句。
  林景淮回头,“我当然知道你比她快,可你需要不在场证明。”
  下午带她去吃的那家私人烤羊馆正是钟家的企业,两个人干掉了二十个人的分量,想来他们印象会很深刻。
  听到他这么说,祝竜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先审哪一个?”
  林景淮:“吕岩吧。”
  对付齐数,他的制胜法宝还没到。
  ……
  津市。
  动物园内。
  工作人员清场后发现没有游客逗留,将大门关上,走到孔雀园的时候往里望了一眼,没看到那道威风凛凛的绿色身影,自言自语的道,“今天孔大王休息的挺早。”
  几百里之外的松林小区内。
  一道绿色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道路旁的树枝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看了一眼201的方向,继而将视线挪到了隔壁202。
  两个男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
  而在他们左侧方的房间里,一套完整的监控设备正在一刻不停的运转,显示屏上的画面俨然就是隔壁201的动态。


第174章 蚍蜉撼树
  孔宣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正在吃饭的两个男人身后,一人给了他们一个手刃,两个男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手上端着的饭菜洒了一地,散着一股浓重的调料味。
  然后他走到监控室关掉了电子设备,想了想,有随手挥出一道法力。
  “哗啦。”
  那堆价值不菲的电子设备瞬间变成了一堆废品。
  孔宣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在这个房间设下一道屏障,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墙上挂着的四十七英寸的电视上一秒还在播放着狗血言情剧,下一秒屏幕就变成了一片雪花。
  与此同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右上角的信号由满格瞬间清零。
  孔宣走到隔壁,按响了门铃。
  屋里正在女儿讲睡前故事的女子听到声音后走到防盗门前,往外看了一眼,见到是一个陌生的漂亮男人时楞了一下,“你是?”
  孔宣站在门外,言简意赅的道,“我是来救你们的,监视你们的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随身物品和重要财物,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女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门外那个陌生的男人。
  孔宣等了一会,见门里的人没有反应,直接穿门而入,在对方陡然瞪大的眼睛中平静的道,“我要杀你们轻而易举,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带着你们转移。所以……”他看着女人震惊的表情,一脸高傲的道,“现在可以收拾了吗?”
  女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容貌漂亮的几乎妖异的青年安静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其他动作,松绿石般的眸子里虽然冷淡却没有恶意。
  女人稍稍松了下心神,赶紧回到房间给女儿穿好衣服收拾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提着大包小包看着那个丝毫没有想要搭一把手甚至还有些嫌弃的退后了一步的漂亮青年,努力克制住想要抽搐的嘴角,“请问,我们要去哪里?”
  孔宣看了她一眼,“跟我走就知道了。”
  女人闭上嘴不说话了,然后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身体一轻,感觉要飘起来。
  女人下意识抱紧了女儿,忍不住再次出声问道,“请问……”
  “安静。”青年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然后没过多久,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到了。”
  眼前的黑暗褪去,重新有了光亮。
  女人站在一处宽敞的办公室内,前方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方脸中年男人人,听到动静后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们。
  “孔宣前辈,您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说着,视线便落在了他身后的那对母女身上,深深的打量了一番。
  孔宣点了点头,指了指那对母女,“给她们安排一个住处,派人保护,不能有任何闪失,也不能被其他人知道。”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帝都那边要的。”
  方洄一听就明白过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郑重,“您放心,我肯定不让人出差错。”
  孔宣“嗯”了一声,身形一动,不见了踪影。
  过了片刻后,一道带着颤音的女声响起,“请问,那个孔宣是我知道的那个孔宣吗?”生怕自己说的不明白,女人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封神演义》里出现过的那个。”
  方洄对着她高深莫测的一笑,“你猜。”
  女人:“……”
  ……
  帝都,云水湾别墅。
  “唰。”
  一个水盆那么大的水球当头浇在了吕岩身上,吕岩打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妖女,你怎么在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吕岩一脸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子下意识的往后挪动,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
  “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
  吕岩这才发现周围的景象不对,这里不是他的家。
  祝竜睨了他一眼,问身边的青年,“要不直接用搜魂术吧,还方便。”
  对方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不会好好配合。
  林景淮拍了拍她的手,给她端过来一碗水果沙拉,“我来问他。”
  他起身走到吕岩身前,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吕岩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四肢却愈发酸痛。
  “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听吧。”
  吕岩呸了一声,“谁要听你弹曲,我要回去,赶紧给我松绑放我回去,否则我告你非法囚禁!”
  林景淮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径自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伏羲琴,调试了两下琴弦,状似无意的道,“传闻贵派祖师纯阳真人擅琴,你作为他的传人想来也有涉猎,若是听完后能说出个所以然,我就放你回去。”
  吕岩停止了挣扎,“真的?”
  林景淮:“真的。”
  说着,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双手抚过琴弦,悠扬清越的琴音在客厅中缓缓流淌。
  吕岩一开始还十分警惕,后来听着听着就逐渐放松了心神,沉浸在那优美的琴音中。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竹林,一个白衣仙人于林中浅奏,他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两步,在看到那位仙人的面容时却吓得僵在了原地。
  “祖、祖师爷?”
  他颤巍巍的喊道,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吕洞宾一曲弹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平静不辨喜怒,“孽障,本座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我会传言给纯阳观中人,以品行不端助纣为虐为名将你逐出师门,并会让吕义接任本观。”
  “你好自为之。”
  “不,不要,弟子知错,请祖师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吕岩闻言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衬得他雪白的脸色愈发狰狞。
  吕洞宾一甩衣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祝竜可是令整个天界都头疼的上古大妖,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祸头子,谁沾上谁倒霉,连天帝都不敢轻易试其锋芒。”
  吕岩一愣,眼中露出明显的悔色,喃喃的问道,“那我怎么办?”
  吕洞宾:“凉拌。”
  说着就不见了踪影。
  竹林在眼前缓缓褪去,耳边的琴音变得愈发清晰。
  吕岩茫然的看着前方弹琴的青年,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弹奏的乐曲和祖师爷弹奏的一模一样。
  一曲结束,林景淮双手按在琴弦上,嘴边噙着一缕笑容,“道长,怎么样?”
  吕岩:“……好。”
  视线却下意识的朝着沙发那边瞥去。
  容貌精致气质冷佞的小姑娘舀了一勺沙拉,察觉到他的注视后冷冷的瞪了过来,眼神又凶又狠,吓的他赶紧收回了视线。
  “道长若是说不出所以然,那么我只能请你留在这里了。”
  “不可以,我是纯阳观的观主,你这样会得罪整个纯阳观的!”吕岩下意识脱口而出。
  林景淮笑了一下,“很快就不是了。”
  吕岩心中闪过不安,“你什么意思?”
  林景淮:“你不会以为我请你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吧?”
  “利用纯阳观之名大肆敛财,收受贿赂,替富商高官处理阴私,草菅人命。你说这些事被道教协会知道了纯阳观会不会被除名,你会不会成为纯阳观的罪人,被整个师门追杀?”
  吕岩动了动嘴唇,眼中流出一抹惊恐和心虚。
  林景淮仿佛没看到他的不安,继续道,“听说你师弟吕义一向和你不和,若是这些资料落在了他手中,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
  做出什么事?肯定是联合门中长老废了他的观主之位取而代之,然后堂而皇之的发布追杀令让他再也没有容身之处。
  不,不对。
  吕岩很快的反应过来,眼中的恐惧褪去,换上了得意和看穿一切的讽刺,“差点被你骗过去,你若真有本事就不会将我绑来。”
  林景淮神色不动,“不怕我把这些证据放出去?”
  吕岩:“你放啊,我等着。”
  只要钟老在一天,他就不会有事。
  林景淮笑了一下,“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朝中有人保你?”
  吕岩:“你知道就好。”
  林景淮:“那人是谁?”
  “是……”吕岩刚吐出半个音节连忙咬了一下舌尖,咽下了后面的名字,“你想诈我?”
  “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可是他的保命符,说出来就不灵了。
  林景淮直起身,抬了抬下巴,“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钟书吗。”
  吕岩听到他说出了这个名字后一惊,“你怎么知道?”
  林景淮:“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吕岩见都知道了也不再遮掩,反而放开了束缚,“你既然知道我背后站着钟老,就更应该明白你动不了我。”
  哪怕你手里有诸多的证据,在至高的权利面前,仍是蚍蜉撼树,无济于事。
  “你是还活在六十年代吗?”林景淮摇了摇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现在社会网络发达,发言权、知情权高度自由,钟书在怎么位高权重,也不能控制网络舆论。”
  “若你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说他是会继续保你还是……杀人灭口?”
  “咔嚓。”
  话落,客厅内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捏碎。
  吕岩头皮一麻,心中如万马奔腾。


第175章 丧心病狂
  祝竜捏开一颗核桃,取出里面的核桃仁,扔进了嘴中。
  “咔嚓嚓。”
  接二连三的清脆声响起,每一次都让吕岩的寒毛立起了一片。
  林景淮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最后吕岩自己受不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景淮弹了弹衣袖,一脸纯善的道,“想让你做个人。”
  吕岩:“……”
  我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钟家的势力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抓到我扳不倒他的。”既然扳不倒,又凭什么让他认栽呢。
  “可是能让你倒下啊。一颗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吕岩:“……”
  吕岩眼珠转了转,讨价还价道,“我若告诉你们,你们能保住我的命吗?”
  林景淮:“可以。”
  吕岩得寸进尺:“还有我的观主之位。”
  林景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幽深冷厉,吕岩心中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并不是非你不可。”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一扇打开的房门,透过房门,吕岩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那是钟书身边一位得力的手下,专门替他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的。
  ——齐数。
  “你们把他也抓来了?”
  随即他的气势一顿,萎靡下来,“好吧,我说,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林景淮:“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拿过一块玉佩,在吕岩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的杰作吧。”
  吕岩见他们居然将用于遮掩钟天载气运的玉佩都弄到了,心中对他们更加忌惮,整个人像是一只鹌鹑,老实的缩成一团,不敢再有其他念头,“对,那是我做的。”
  “钟天载身上的手脚也是你做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岩眼皮抖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从对方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杀意,“钟书位置显眼,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若他身上出现了庞大的气运一定会引起特管局的注意,但是钟天载就不一样了。”
  他不入政途,又不参军,没那么多只眼睛盯着他,行事也更方便。
  “他要那么多气运做什么?”
  吕岩:“炼制长生药。”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景淮没觉得多惊讶,只是觉得可笑,“谁在帮他?”
  在人身上实验很简单,但是在妖身上实验却不容易。
  妖族皮糙肉厚,一身妖力运转与血脉之中,要控制住他们,普通人可做不到,让妖力顺服为人类所用,普通人更做不到。
  还有玄门中出现的魔道功法,这一条条线索都让林景淮有了一个猜测。
  “墨莲池。”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吕岩说的也很痛快,“他是一只魔,也不知怎么的和钟书勾搭在了一起,用魔气控制妖怪,还将玄门中不少弟子引诱堕魔。”
  说实话,要不是纯阳祖师在他心中的威慑太过巨大,他恐怕也会经不住诱惑选择修魔。
  毕竟比起一步步脚踏实地的修炼却寸步难行,那种放下良知动动手指就能修为飞涨力量大增的感觉不要太美好。
  林景淮:“那只魔住在哪里?”
  吕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见过他一次,不过齐数应该知道。”
  林景淮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继续问道,“新的研究所藏在哪里?”
  吕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你得问齐数。”
  许是连着拒绝了两次显得自己很没用,他连忙给自己找补,“我和他分工不同,再加上我毕竟是纯阳观的观主,总不能像他那样对钟书俯首帖耳恭敬顺从。”
  他大纯阳宫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最后一个问题。”林景淮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庞大的气运?”
  “……”沉默了半晌后,吕岩苦笑一声,“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虽然他和他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但是显然他并不是钟书的心腹,很多事情对方都是避着他做的。
  “一问三不知,你还有什么用。”祝竜斜了他一眼,每根头发丝都写满了嫌弃,“纯阳观在你手里没倒闭简直是奇迹。”
  吕岩:“……”
  扎心了,老铁。
  “叮铃铃。”
  这时,林景淮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孔宣的电话。
  “喂,我已经把人送去特管局在津市的办事处了,他们很安全。”
  林景淮道了一声谢,孔宣抬着下巴高傲的道,“不用谢,我也是最近正好有空才帮你跑这一趟,平时忙着呢。”
  林景淮挑了挑眉,没拆穿他的谎言,顺着他的话道,“我知道,回头我和祝竜去看你。”
  孔宣连忙拒绝,“千万别来,我可是很忙的,没时间见你们。”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用一种十分勉强的语气道,“不过你们要是非要过来的话,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抽空见见你们吧。”
  林景淮:“……”
  突然不想惯着他这臭毛病了。
  他扯了扯嘴角,扔下一句“别忘了把照片发过来”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祝竜听见了孔宣的声音,“刚刚是孔宣吧,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审问齐数了。”
  林景淮深呼吸一口气,将那爱臭美的死傲娇从脑海里挤出去,起身将齐数带了出来。
  胡里的迷烟下的有些重,齐数到现在还睡得昏沉。
  林景淮单手弹了几个琴音,无形的声波进入齐数体内,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看清周围的景象后,他心里咯噔沉了一下。
  这是不是他的家。
  意识回笼,他想起了昏迷前见到的那道身影,眉头狠狠一皱。
  吕岩叛变了?
  “咳咳。”就在这时,他听见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咳嗽声,齐数扭过头,看见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吕岩,“吕道长,你……”
  吕岩朝前方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前面。
  齐数心中的不祥愈发严重,果然,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了同样眼熟的两个人。
  他瞳孔缩了一下,低下头,掩下眼底的震动,闭紧了嘴巴。
  吕岩和他同时被抓到了这里,说明他们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不,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吕岩。
  也不知道这个道士说了多少,情况不好判断,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保险。
  然而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指节修长的手,看着那只手,他愣住了。
  不,准确的说,他看着那只好看的手中的手机上的一张照片,愣住了。
  “我想有一件事你有必要先知道一下。”林景淮看着死死的盯着照片的男人,“你的妻子和女儿并没有出国,她们之前被关在津市的一个小区内,周围有人监视。”
  “现在人已经被我们救了出来,有专人保护,安全方面你放心。”
  “我们和钟书那些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有底线。不管你今天做了什么决定,你的妻女都不会有事,她们会过上正常人该过的日子。这也是我们将她们从钟书手里救出来的原因。”
  罪不及妻女,祸不及家人。
  这是律法,也是底线。
  齐数贪恋的看着那张照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林景淮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
  许久后,齐数抬起头,眼底血丝遍布,声音沙哑干涩,“你想知道什么?”
  “能将钟书定罪的铁证。”
  齐数沉默了片刻,眼神温柔的看着照片上笑的开心的女人和孩子,轻轻的道,“我能和她们通个电话吗?”
  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她们的声音了。
  林景淮点了点头,痛快的道,“可以。”
  然后他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林景淮对着那边说了两句,半分钟后,他将电话递到了齐数手上。
  “喂?”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的女声,齐数的眼泪夺眶而出。
  半个小时后,他挂断电话,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林景淮听完后久久没有出声,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气氛变得凝重沉肃。
  吕岩更是惊讶的久久没回过神,“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呀这是。”
  怪不得不让他知道呢,这么残忍又疯狂的行为,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以活人为祭,抽其气运,取其魂魄,引其怨气困于血阵,然后致九州动荡生灵涂炭。这么庞大的因果孽债,只为了一个人的长生野望。
  心智正常的人都不会答应啊。
  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祝竜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小脸上也挂上了难得的郑重,“他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九州鼎的封印已经打开了六个,还剩下三个。”
  祝竜看向林景淮,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有雾气一层层围了上来,使那双眸子变得晦涩不明。
  大禹治水,造九州鼎定天下风水,封印破,洪水出,则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这让她想到了从前。
  当年,也是这样的情况,姒熙为了救人上天盗息壤,平洪水,自己却引颈就戮。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绝对不能。
  祝竜一颗心泡在了冷水里,手心处渗出了冷汗,周围气势外放,压的吕岩和齐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阿竜,我在这里。”林景淮见她神色不对,稍一思量就明白过来,他张开手臂,将人抱在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心,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温柔的安抚,“放心,没事的,之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然而怀里的身躯依旧冰的厉害。
  林景淮用力的抱紧她,“你忘了,此界和天界早已隔断,我上不去他们也下不来。”
  怀里的身躯软化了一些,林景淮再接再厉,“再说现在不是还有你在吗,你这么厉害一定能保护好我的对不对。”
  祝竜从他怀里抬起头,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睛的雾气却散了些,“嗯。”
  他说的对,这次有她在身边,之前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
  林景淮又抱着她安抚了一会,直到小姑娘的体温变回正常,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这事兹事体大,我得跟周岑山说一声,让他们也行动起来。”
  祝竜扯着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林景淮摸了摸她的头,看了地上昏过去的两个人一眼,“行,你带上他们,我们一起去。”
  祝竜高兴的应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衣袖。
  半个小时后,三人一妖到了特管局,周岑山得到了消息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祝竜一手提着一个轻松的从后座走了下来,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跟我来。”
  他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局长宋图南的办公室。
  祝竜提着两个大男人轻松的走在后面,拐过一条长廊的时候似有所觉,朝着后面看了过来。
  “怎么了?”
  林景淮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
  祝竜眯着眼睛定定的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转过头继续走,“没什么,刚刚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窥视。”
  林景淮脚步一顿,下意识朝后面望了一眼,那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他回头,和闻声看过来的周岑山撞上,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互相交换了一个信息。
  “先去见局长吧。”
  周岑山垂下眼睫,敛去眼里的情绪,道。
  ……
  钟家大宅。
  一张小纸人从窗缝里钻了进来,飘到了钟书的身前。
  “齐数和吕岩被林景淮和祝竜带到了宋图南的办公室,周岑山亲自接的他们,周围清了场,事情很严重。”
  一道冰冷的没什么感情的女声从小纸人单薄的嘴唇中响了起来。
  钟书闻言神色一变,脸上骤然现出一丝恐慌,很快又镇定下来,“我知道了,你帮我继续监视他们,有什么动静立即通知我。”
  小纸人张了张口,“他们已经有了警觉,恐怕很难。”
  钟书沉下脸,冷漠的道,“你的身份特殊,他们暂时不会怀疑到你。”
  小纸人沉默下来。
  钟书冷哼了一声,锐利的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的心上人还在我手里。”
  小纸人动了动,“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一道阴火从小纸人身上冒了出来,很快就将它烧成了灰烬。


第176章 不可置信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钟书的心情却没有之前面对小纸人时那么淡定。
  他先是打了一个电话,对着那头吩咐了几句,然后取了一把钥匙亲自开出了钟家大宅,朝着市中心一处豪华小区驶去。
  彭亦然昨天刚回国,接到钟书的电话后就匆匆赶去了研究所新的落脚点。
  之前他跟在赵淳义身边,名义上是他的助手,实际上是钟书派去监视和掌控赵氏集团的暗线。
  赵淳义以为自己傍上了一颗大树,却没想过那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早就将庞大的赵氏企业视作了私有物。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暗中转移赵氏的资金,这次去国外更是将那笔钱经过非法手段洗成了正常的资金存入了一个海外账户。
  想到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彭亦然再一次生出了恐惧和慌乱,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两分。
  赵淳义虽然投奔钟书的目的不纯,但这么些年也是尽心尽力,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被钟书轻飘飘的舍弃了。
  自己比赵淳义好点,没有跟着他一起入狱,还洗白了罪行,可是他的心中却更加沉重不安。
  钟书救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并不是真的念旧。
  至于这次叫他回来,他总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和即将尘埃落定的既视感,让他的心一直不安的躁动。
  研究所很快就到了。
  他停下车,拿着身份牌刷开了大门,走过正常的办公区后,用瞳孔和指纹解锁了的密室的大门。
  “钟老说这里暴露了,要我带着你们转移去新的地方。”
  彭亦然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忙碌在一个个或圆柱形或长方形的培养皿的研究员,视线从那些血淋淋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的人或妖身上划过,“你们只有十分钟,除了最重要的资料和炼制好的丹药,其余的一切全部销毁。”
  经过前面两次的转移,研究所早就将重要的资料存入U盘,给他们的十分钟更多是为为了销毁电脑上的全部资料和不方便带走的实验品。
  “不是才搬过来吗怎么这么快又暴露了?而且这些实验品很珍贵的,可以再利用很久呢。”几个带着口罩的研究员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语气充满了不舍,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
  安静的研究室顿时变得嘈杂喧闹起来。
  彭亦然没有理睬他们的抱怨,从长长的走廊里穿了过去,打开了最里面的一扇门。
  那是一个套间,起居室、和书房只是占了一小部分,用透明玻璃围起来的宽敞的工作室占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二的空间。
  而那个宽敞的工作室里,并没有像外面那样密密麻麻的摆着许多试剂和药品,只是在中间的位置静静的摆着一具水晶棺。
  棺材里躺着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
  除了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胸口平静的没有半分起伏,她看起来和正常人几乎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死了十几年的样子。
  更看不出来死前还经历过一场严重的足以将人烧成重度伤残的车祸。
  “田院长。”彭亦然走过去,敲了敲工作间的门,蹲在水晶棺旁边正拿着一块毛巾细心的给女人擦拭手臂的田望不悦的皱了皱眉,对打扰自己的来人很是不满,“有什么事等我擦完再说。”
  彭亦然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看都没看水晶棺里的女人一眼,平淡的道,“抱歉田院长,这里的地址已经暴露,特管局的人很快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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