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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被迫营业的那些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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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呢?”
祝竜指了指身后,又指了指已经念完了往生咒身后跟了几只鬼的空净,“我们先将这里的后续处理一下。”
毕竟那么大一个血池总要处理一下的。
胡里点了点头,将安安从应宁怀里接过来,同时分出一只手拉着应宁,刚要使用瞬移离开,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狐狸眼惊讶的盯着祝竜身后,“你是李狸?”
被放了半数的妖血此刻失血多过而头晕眼花的李狸听到有人叫他,撑着眼皮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一个模糊的窈窕身影时就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第55章 疑点重重
祝竜之前听陆明深提起过有只狸猫失踪的事,她看向身后那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妖,“就是他呀。”
胡里点了点头,“大人,麻烦您先看着他一会,我这就给司空浪打电话让他过来。”
作为朋友,她有义务帮司空浪完成任务。
这样以后再找他帮忙也有底气。
“行,你先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祝竜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胡里给司空浪去了一个电话,这才带着应宁母女瞬移离开。
“这个人类你们认识吗?”笼子里关了一个人,一个妖,现在妖有妖认领了,还剩下一个人。
话刚说完,只听见“嘭”的一声,那个剩下的人类也光荣的晕了。
祝竜看着双双昏迷的人妖组合,沉吟了一下果断的跳到了下个话题,“你不是给那些被抓进炼魂旗的鬼魂超度了吗?怎么还剩下三个?”
“这三个执念太深又有牵连,往生咒超度不了,要如轮回得先散了他们的怨气和执念才行。”
空净这么说道,细细的眼睛里满是悲怜。
“大人,这个好像是莫欢欢。”星杳盯着一个身影有些浅淡的灵魂看了一会,“没错,这是她。”
“这个好像是那个车祸死去的黎肖。”沈露白盯着另一个魂魄看了看,下了结论。
黎家虽然没落了,黎肖也不成器,但在一些商业酒会上她还是见过他几次的,每次对方带的女伴都不一样,还特别爱炫耀。
“阿竜,这个好像是……”紧接着,余知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迟疑,“黎萱?”
虽然黎萱的灵魂透明的面容都有几分模糊,但和黎肖站在一起,还是很容易看出两人的相似的。
况且,她以前也见过她。
祝竜:“……”
好吧,鬼也有着落了。
莫欢欢,黎肖,黎萱。
这不是那倒霉的黎家姐弟俩和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女主人公吗。
居然在这凑一堆了。
“你们认识她们啊,这太好了。”听到她们说出了这三个鬼魂的名字,正在头疼怎么安置他们的空净见三鬼往前面一推,“这三个鬼在炼魂旗里受到怨气和戾气影响,神魂不稳,神智不清,得用养魂木好好的养一段时间。”
“尤其是这个黎萱,神智几乎都快被同化没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清醒过来。”
“应该能。”星杳看着姐弟俩牢牢握在一起的手,“都迷糊成这个样子了,还记得护着弟弟,想来还有的救。”
不然以黎肖的那点魂力,早就被里面的恶鬼吞的一干二净了。
“但愿如此。”余知晏跟着感叹了一句,黎萱当初跟着余父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她爸那个人不是天赋特别高的不会亲自教,能让他带回家教导的资质天赋那就不用说了。
是以她对她印象还挺深的。
只是红颜薄命,没想到死的早不说,死后还被拘了魂被折磨了这么多年。
祝竜听见她的感叹,眨了眨眼睛,默默的朝空净伸出了手。
空净不明所以:“嗯?”
祝竜:“拿养魂木来。”
空净:“???”
您在开玩笑吧,我就是因为没有养魂木才将这三只鬼推给您的呀。
祝竜却并不买账,“你没有,但你们特管局有。”
见空净还想狡辩,祝竜接着道,“你们特管局也养了一只鬼。”
那鬼还挺受尊敬。
既然能养鬼,那肯定不缺养魂木。
空净:“……”
谁说她是个隐居世外不久在出山的大佬来着。
比他一个混迹市井多年的老油条还滑!
“这鬼可是你超度的。”
似乎还嫌不够似的,祝竜又补充了一句,“送佛送到西。”
这可是你们佛家的优良传统。
空净:“……”
卒。
帝都,某间豪华的温泉会所内。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给一个靠在池子边上的男人倒了一杯红酒,“墨先生,高不寒废了。”
“哦。”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于满室烟雾中响起,像是大提琴划过耳畔,“废就废了,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棋子。”
“可他的炼魂旗里还有赵淳义妻子的魂魄,属下怕……”
半边身子隐在池子里的男人眼角上扬挑了他一眼,燕尾服立马低头弯腰,“属下知错。”
“下去吧。”墨先生把玩着指尖的一抹黑色,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红色的液体透过玻璃折射在一双狭长的凤眸中,似乎也给那双凌厉的眸子染上了几分鲜艳。
“人心沟壑难填,总是不知满足。”
不过正好,他就喜欢这样的人。
“烛龙……嘛。”
真想领教一二呢。
墨先生舔了舔唇角,勾起一抹邪肆冰凉的笑。
……
陆明深第二天一早一手养魂木一手早餐敲响了祝竜的大门。
进屋后,他先将早餐奉上,然后才拿出养魂木递给星杳,“那三个鬼还好吗?”
星杳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
陆明深眼中流出一抹失望,还以为这次能从莫欢欢口中问出什么信息呢。
“李狸那没问出有用的线索吗?”
这会换陆明深摇头,“也是一问三不知。”
“哦,也不能这么说。”陆明深摸了摸下巴,“他知道是莫欢欢迷晕的他,等他再醒来就是在那个山洞了。”
然后就是每天被放血…补血…再放血。
“对了,那个和李狸关在一起的女孩已经通知了家属,她和安安一样,也是纯阴之体。”
昨天将曾嘉送去的医院正好和安安是同一家,缴费的时候看到了安安的信息,陆明深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又重新翻了一遍曽嘉的生辰,果然让他找到了共同点。
“高不寒在二十年前就因为修炼邪功不顾律法杀人抽魂而上了特管局的通缉名单,这些年一直逃窜在外。”
“说来也怪,每次我们都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总能逃出生天。”
陆明深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他的功法让他每隔十年就得用三个纯阴之体的女子祭旗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炼魂旗反噬。”
所以曽嘉和安安就是他选中祭旗的祭品。
“高不寒是怎么知道安安和曽嘉的生辰的?”出生时日这种东西不是很机密的隐私吗?
祝竜对高不寒这种见不得光的通缉犯能准确的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需要的人很是好奇。
“现在信息发达,知道一个人的出生年月并不难。”上学入档案,报名培训班,参加各种活动等等都需要留下出生日期,“但大人说的对,现在知道一个人的出生日期很容易,但要知道她具体是几点几分出生的却不容易。”
陆明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除了父母亲戚,最记的一个人具体出生时间的只有医院。”
“所以高不寒一定有在医院工作的同伙帮他筛选符合的人。”星杳紧跟着道。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有一个怀疑目标。
“沈念。”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今天一早余知晏就给祝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们安安已经醒了过来,现在没什么大事。
同时,还告诉了他们另一个信息。
安安当时是看到一个阿姨摔倒在地上想过去扶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人正是沈念。
“叮咚。”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祝竜往外看了一眼,“是沈露白。”同时挥手打开了门锁。
沈露白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一抬头见屋子里的人和妖都齐齐的望着她,“你们在等我?”
星杳和她简单说了下方才他们的推断,沈露白听完后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
“这是她出狱后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沈露白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资料分给众人,“她是两年前因为表现优异减了两年刑提前出狱,出来后先是在城南老城区那里住了两个月,后来又进了一家医院做保洁。”
“然后就开始了接二连三换医院的经历。基本上每隔3…6个月就换一家,这两年的时间里已经换了6家医院了。”
“本来我还在好奇以她那副性子怎么肯做她最看不上的保洁工作,经你们这么一说,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保洁不需要太高的学历和技术含量,工作流动性较大,就算经常离职也不会引起怀疑。
要是会来事和档案处的人搞好关系,弄到一个人具体的出生时间也不是难事。
“那她现在在哪里?”看完了这份资料,陆明深愈发怀疑沈念,“我们得赶紧行动,别又落后于人。”
上次黎肖就是在他们前面被灭了口。
虽然警方用意外结案,但陆明深却知道这只是断了线索而已。
司机家中有一老母病重,因为这病家里已经没有余钱,眼看就要中断治疗,司机不知从哪弄来一笔钱将母亲送到了更好的医院。
然后没过多久司机就出了车祸,在他死后不久,他们家又收到一个装满了现金的箱子,里面有五十万。
只是对方用的都是现金交易,周围又没有摄像头,警方就是怀疑司机和某人进行了不正当交易也找不到证据。
这事只能暂时这么不了了之。
“我把她带到了沈家老宅。”虽然她怀疑对方和这是脱不了关系,但没有实际证据软禁她人是犯法的,沈露白作为一个传媒公司的老总,不会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
但好在沈念不是旁人,她是沈父的私生女,可以用探亲的名头将人带到老宅。
一为监视,二位保护。
黎肖的前车之鉴,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虽然可能有些小题大做杞人忧天,但未雨绸缪总是好些。
第56章 坦白从宽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陆明深听见沈露白有先见之明的将人看了起来,不由投去欣赏的一瞥。
这姑娘,自从出了十年前的事后,办事就愈发老细致妥帖了,也不知最后便宜了谁。
“走吧。”吃人嘴短,看在他供奉的早餐上,祝竜决定给陆明深一个面子。
最重要的是她对高不寒身后的人起了好奇心,更起了胜负欲。
能在人的识海中设下那么厉害的禁制,功力一定非同寻常。
她在奉灵山关了那么多年,还没好好的和人动过手呢。
手脚都快长毛了。
出门的时候,祝竜不经意的朝隔壁瞥了一眼,随口道,“那姓赵的今天又没回来,这事会不会和他也有关?”
星杳侧头也望了隔壁一眼,“应该是怕遇见我们吧。”
隔壁住了一群大佬,他那阵法如同虚设,换成她也不会回来住。
不然岂不是一点秘密隐私都没有,全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了嘛。
尤其是他这种见不得光的人。
祝竜本就是随口一提,闻言也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一行人驱车朝着沈宅驶去。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辆跑车停在了赵家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唇红齿白的美貌少年。
少年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又转身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拖着进了屋。
临近屋前,少年似有所感的偏头朝隔壁望了一眼,隔着郁郁葱葱的茂林修竹,少年略带惊讶的挑了挑眉,嘀咕了一声,“隔壁什么时候搬来新住客了?”
还挺有品味。
至少这竹林修的就很有……意境。
脑中没什么词汇量的少年憋了半天想出一个合适的词,很快就将方才股被窥探的感觉忘了,扭开门进了屋。
就在他进屋后,隔壁客厅的水族箱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泡泡,一双清透如琉璃的眸子里惊艳未散,“咦,好俊俏的小哥哥。”
……
沈念是昨天晚上被带到沈宅的,刚开始被黑衣保镖抓着胳膊带上车时她还紧张了一下,以为是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败露,被苦主找上了门。
她握着尾指上的一个戒指,暗自戒备,随时准备着叫外援。
后来车子越走越熟悉,等车子在沈宅停下的时候她眼中的紧张散去,只剩下了疑惑。
“难道是我爸爸醒了要见我?”
沈念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沈父醒了,脸上的神情又是不安又是激动,复杂的连一旁的保镖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沈先生在楼上,你自己上去吧。”将人带到屋里后,黑衣保镖十分冷酷的对她说了第一句话,说完就不能她反应直接带着人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门。
“咔嚓。”门锁被轻轻的锁上,只是这道细微的声音并没有被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的沈念听到。
保镖走后她就迫不及待的上了楼,推开了沈父的房间门,“爸,你终于醒……”了。
剩下的那个字在看到躺在床上挂着点滴带着氧气罩床头边还放着心电仪器的时候突然没了。
喜悦和兴奋僵在脸上,沈念好像被一盆冷水登头浇下,“爸?”
她走近床边,朝着上面睡得安详的男人轻声叫了一句,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句。
“爸!”
床上的男人像是通话中等待爱人吻醒的国王,除了那个命中注定,其他人的呼唤毫无作用。
失落骤然袭上心头,沈念整个人都失神了片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腹中发出一声抗议,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沈父床头站了两个小时。
沈念看了仍旧毫无动静的沈父一眼,拖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只有矿泉水,一点食物都没有。
她不信邪的又去了厨房,打开了所有的柜子,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整齐有序的摆在该有的位置,可是就是一点能吃的食材都没有!
沈露白是故意的吧!
这是沈念来到沈宅后冒出的第二个强烈的念头。
事实上她也没猜错,沈露白就是故意的。
前仇旧恨摆在前头,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会给她一个害过自己的私生女好过。
给她留瓶水都是看在不想闹出人命的份上。
沈露白气的脸色发青,拿出手机就要给人打电话,号码刚拨了几个又很快挂断。
沈露白将自己诓来这里肯定是知道她提前出狱了想要给她难堪和羞辱,并不是她做的那些事情败露。
老板说了,除非遇到生命攸关或是有败露的危险,否则任何时候都不要给他打电话。
不然后果自负。
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沈念哪怕憋了一肚子火手指都不敢再按下去。
摸了摸肚子,她拨出了一个快餐的电话,没想到对方电话一直处于忙音中。
沈念又换了一家餐厅的电话,那头仍旧传来无法接通的“嘟嘟”声。
一连打出了五六个电话都是这种情况后,沈念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退出通讯界面,打开网络连接,看着那上面明显的信号中断的符号,沈念的脸色……白了。
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气人的,就在她准备出门走人的时候,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窗户也是。
就这么饿着肚子扛到天黑,隔着窗户,外面亮起了万家灯火,再看看里面,依旧乌漆墨黑一片。
“沈露白,你好样的!”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脸色在黑暗中黑沉的厉害,“等我出去,等我出去……”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沈露白这种长在象牙塔里的大小姐恐怕不知道她在替谁干事吧,更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另外一种神奇的力量。
站在人生巅峰又如何,得罪了那些神仙,分分钟将你拉下神坛。
沈念抱着双膝缩在沙发上恨恨的诅咒对方,渐渐的陷入了梦乡。
“大人,人在里面。”门外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女声,下一刻大门被打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沈念睁开惺忪的睡眼,逆光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众人,失了神。
为首的少女容貌妍丽,气质高冷,上挑的眼角中带着冷漠的疏离和压迫。
明明看起来弱质纤纤的样子,却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气场都要强大。
仿若……神祇。
沈念仿佛受不了一般用手背挡住了眼睛,过了片刻后才挪开,眼神已经没了迷糊。
“沈露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直觉的,她避开了为首的少女,直接冲着跟在后头的沈露白发难。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没数吗?”沈露白见怪不怪,没想到她的求生欲还挺高,“大人,我们要不要先检查一下她脑中有没有禁制?”
她凑到祝竜耳边小声说道。
祝竜静静看了沈念三秒,看的她心跳剧烈,心头发慌才有移开了眼睛,“放心问,她脑中没有禁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念居然觉得对方语气中有几分失落。
“连个禁制都没有,想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掌握的信息有限。”
她听见少女嫌弃的道。
沈念:“……”
好吧,方才不是错觉。
反应慢了一拍的沈念紧张的瞅了少女一眼,眼皮一跳,她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禁制?什么禁制还在脑中?
然后下一刻,她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只见少女旁若无人的招了招手,她对面的沙发就像是有了自主意识般飞了过去,稳稳的落在她身后。
少女坐下,沈露白十分自觉的将手中的食物递到少女手中,动作流利,神情自然,仿佛做了无数遍。
沈念脑子有些懵。
沈露白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狗腿过?
这不科学。
可刚刚沙发自己飞过去好像更不科学。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除了她底下坐着的这个沙发,剩下的两个都蹭蹭的飞了过去,落在了沈露白一行人之前。
沈念咽了一口唾沫,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说吧,你在替谁做事?”沈露白开门见山的问道。
沈念眼神闪烁了几下,移开目光,佯作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此刻她身前有一面镜子,那么她一定会发现她脸上的神情有多虚,语气有多弱。
“这位小姐,恐怕你对我们不太了解,不是很清楚我们的能力。”见她不说实话,星杳柔柔的一笑,语气温柔,“这世上有一种法术叫搜魂术,不管你记得不记得,也不管你埋得多深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星杳仿佛没有看到沈念骤变的脸色,继续说道,“而且被施了搜魂术的人通常都会变成傻子。”
“你确定要继续隐瞒下去吗?”
星杳特别真诚的问了一句。
沈念:“……”
不,她不确定。
陆明深看了一眼星杳,星杳笑容浅浅,眨了眨眼睛,“我吓唬她来着,不然她肯定不会说实话。”
陆明深同样用眼神回她,“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随便对凡人用搜魂术,可是违反条例的。
他是怕对方玩火自焚,不知不觉过了界。
“沈小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会还想再去一次监狱吧。”陆明深咳嗽了一声,“如若你主动配合我们,我会给你酌情减刑的。”
“真的?”沈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话刚出口,脸色就变了。
糟糕,被坐牢的恐惧吓得失了冷静,露馅了。
她看着对面对她的话一点也不惊讶的众人,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这会,是真的碰上硬茬了。
没想到沈露白居然也榜上了有这种大本事的能人。
而她,已经没了选择。
第57章 青丘幻术
“我说。”仿佛认命了般,沈念耸拉着头,垂头丧气的道,“是杨安。”
“杨安是赵淳义的助理。”陆明深怕他们不清楚,特意补充了一句。
“果然和他脱不了关系。”沈露白哼了一声,看向眼神躲闪的沈念,眯了眯眼,“你知道他要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沈念脱口否定。
沈露白却更加怀疑她了,“是吗?”
她给星杳使了一个眼色,星杳心领神会,“这位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哦。”
说着还冲她眨了眨眼,神情十分纯挚,似乎完全是在为她考虑。
沈念打了一个寒颤,正打算咬紧了牙不松口,冷不丁的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股视线,她抬头,正好撞进了祝竜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里。
“我,我想起来了。”沈念捂着胸口,别开眼神,飞快的说,“他们在找一些出生时间特殊的人,我曾经出于好奇查过他们给的时间,发现不是八字全阴就是全阳,还有什么五行属性的人。”
“还有呢?”祝竜看出她还有没有说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沈念被她看的头皮发凉,好像被某种野兽盯上了一般,“后来我在一家医院碰到一个八字全阴的女人,她和我一样是个保洁工,我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在她下班的时候偷偷往她包里塞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然后透过摄像头,她看到对方下班回家途中被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带走了,扔进了一个山洞,洞中有一个池子,里面全是血。
最后那个黑袍人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她一个好好的人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被黑袍人踢下了血池。
沈念身子剧烈一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片血池,池底的白骨突然对着她呲牙一笑,露出了深白的齿骼。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做都是被逼的。”像是被那具白骨吓得厉害,又像是对着沈露白一行人解释,沈念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真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呵呵。”沈露白不屑的一笑,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沈念的哭声一顿,继而更加响亮的响了起来,“我知道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我妈妈也为此付出代价了呀。”
她到现在还在牢里待着呢。
“而且当年我也不知道你在和魏晋交往,如果我知道,我……”
“你一定会抢的特别开心,一边吊着他,看他为你着迷,为你牵肠挂肚,为你忽视我,一边在爸爸面前卖乖装可怜,钓金龟胥。”
沈露白不想听她后面那些虚伪恶心的说辞,直接打断她,“还有沈念,你也该拿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模样,你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肤白貌美哭起来楚楚可怜的白莲花了,现在你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只会让你显得愈发丑陋恶心。”
沈念:“……”
完全哭不下去了。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陆明深见她停止哭泣后就一脸幽怨的盯着沈露白,下意识的站到了沈露白身前,挡住了她阴冷的视线,“如果只有这些,并不能够减轻你犯下的罪行。”
沈念似乎是被沈露白说的太狠,完全揭开了那层皮,连智商也跟着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这位警官,你说的这么好听,其实也没想过给我减刑吧。”
陆明深被人当面揭穿也不尴尬,一副被曲解了好意的委屈,“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你的情报没有多大价值。”
言外之意,你得提供些有价值的情报。
沈念眼神一闪。
“她们不是我杀的。”
“可却因你而死。”陆明深怼道。
沈露白看着前面宽厚伟岸的背影,心中一暖,“不用和她废话了,她也就知道这么点,直接送去公安局吧。”
如果她知道的更多,早就拿出来和他们谈条件了,现在和他们扯有的没的,就是心虚,想要知道他们的底线,看能不能钻漏子。
“不,你们不能送我去警局,我还知道一个你们不知道的消息。”听他们要将她送回警局重新坐牢,沈念顿时慌了,“替杨安办事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叫贺光的,他是个人贩子头头。”
沈念说完后捂住了嘴,眼神惊恐,似乎十分意外自己就这么将筹码说了出来。
“你们对我用了什么妖法?”
从进屋后就一直保持安静没怎么刷存在感的胡里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明艳张扬的面容,“不是妖法,是神术。”
惑神术是青丘一族的秘术,而开创出这一术法的先辈正是天地间第一只九尾白狐,那只有着先神血脉能够和诸神平起平坐的神狐。
沈念捂着嘴退后了几步,明显不信对方的鬼话,她死死的咬住嘴巴,眼神低垂,不去和对方接触。
“咚咚咚。”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加快的心跳声愈发清晰的传入耳膜,那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沈念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咚,咚,咚。”
下一刻,一个眼神阴冷面容阴骘脸上还横着一条长疤的男人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你将我出卖了?”
“不,我没有。”沈念下意识的摇头,“我没告诉他们你去了T市收新的孩子。”
“是吗?”贺光眯起眼睛,丝丝的杀气从眼缝中泄了出来。
沈念忙不迭的点头,“真的,我发誓我没告诉他们。他们真的不知道这批孩子里有异能者。”
“异能者?”一道和贺光宛若毒蛇的阴冷音色完全不同的声音响起,沈念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似乎有某种屏障被打破,男人的身影在眼前瞬间散去,周围又恢复了嘈杂。
“你们怎么在这里?”在视线清晰的那一刻,看着站在前方的众人,沈念脸色急剧一变,以为他们跟踪自己找到了贺光,可等沈宅的布置也出现在视线内的时候,沈念愣住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头顶,神智瞬间恢复清明。
胡里妖娆一笑,“没做什么,只是给你布置了一个幻境,让你说出心里话罢了。”
沈念攥紧了手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恐惧、后悔、无助、茫然等神色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了怨恨。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她朝着沈露白扑了过来,尖锐的指甲对准沈露白白嫩的脸庞划了下来,“你明明都拥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来剥夺我的一切?!”
“嘭。”还没等她靠近沈露白,祝竜一挥手就将她扇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隔断上。
“哗啦。”隔断顶端的一个青色瓷瓶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胡里“啧”了一下,“这是明青花吧。”
沈露白嗯了一声,“老头子的东西,大概也就一千多万。”
“人口拐卖加上故意毁坏财物,怎么着也能让她再进去十几年了。”陆明深大概算了算她的最终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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