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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嫡女:邪王毒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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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护国公府的清誉为重,所以,秦意青这个不洁之人,她要替爹爹收拾掉。
免得玷污了护国公府!!
秦公卿严肃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
他对秦时月的脾性是了解的,柔和端庄,三从四德无不遵循,是不会做出有损护国公府的事情的。
更可况,这事情蹊跷,要是秦意青不喝下这杯酒,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秦时月。
这样想着,戒备的心就少了几分。
他转身去,清冷的眸子看着沈柔和秦意青,喝到:“快把你的好女儿带回去,回去后我再好好修理她!!”
沈柔从来没见过秦公卿发这么大的火,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哀嚎:“老爷,青儿是个好孩子,她一定是被人所害的!”
说完之后,怒瞪着秦时月,这意思明显。
秦时月在秦公卿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笑着和沈柔对视,气得沈柔的眼泪都忘了流。
“老爷,你看,是她,是秦时月,是她害了青儿,那杯酒,明明该是她喝的啊!!”
“姨娘,月儿素来敬重你,你可不要诬陷我啊,那杯酒,可是三妹自己端来的,她是想让我喝,可是,谁知道她自己竟然喝掉了!”
说完之后,假装受了莫大的委屈,盈盈地哭了!
秦公卿的脸色冷得像十二月的天,眸子沉沉地瞪着沈柔,厉声喝她:“够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快滚回去。”
沈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缩缩身体,不敢再说话。
只是往秦时月这边看过来的目光,阴毒怨恨!!!!
☆、18。第18章 你这蠢货。
秦时月刚回到护国公府,便被秦公卿赶回她所居住的云上居。
护国公府分东西南北四院,东院是府里会客的地方,设置了客厅和客房,以及隐秘的会客室,一般来说,闲杂人不能随意走动。
西院是秦公卿和一种妻妾的住所,秦公卿的正妻和那十几房的姨娘,分居在西院的各个角落。
西院是争斗最厉害的地方,姨娘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南院是老太夫人颐养天年的地方,环境清静,设有佛堂。
而府里的小姐少爷们,都居住在北院,秦时月的云上居便是在北院,秦公卿疼她,给她分了绝佳的位置,冬暖夏凉。
而以前,秦时月被秦意青良善的表面欺骗,央求了秦意青搬到她旁边的飞仙居住,两个人时常窜门,关系很好。
她的另一个邻居,便是三姨娘所生的,生性怯懦柔弱的庶出七小姐秦如鸢。
说起这个七妹妹,秦时月记得上一世,她是作为和亲的质子嫁予蛮荒之国楚国,楚王残暴,她嫁过去一个年头,便被活活虐死!
命运不济之人,上一世,她见着秦时月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和她亲近,两个人也没什么交情,她倒也没害过她。
“小姐,你怎么了?”清歌见秦时月站在云上居的门口发愣,担心地问了一句。
今天的大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清歌感觉到了,但是说不出来。
似乎,大小姐变了,变得冷酷,变得……恶毒了!
秦时月摇摇头:“想起了一些旧事罢了!”
言语之中有些的惆怅。
秦时月走进云上居,里面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亮堂堂的,突然一个东西往她飞过来,速度很快。
几乎要冲撞到了她的脸,她连忙闪躲了过去。
定眼一看,那扑腾着在空中慌乱地飞着的东西,是一只毛发绿色的鹦鹉,个头不小不大,头顶上那一蕞毛红艳艳的。
“小姐,对不起。”正举着竹竿追赶着这只鹦鹉的闻菊和青竹看见那小畜生冲撞了秦时月,被惊吓到,连忙低着头道歉。
秦时月看着鹦鹉盘旋在自己的面前,挥动翅膀的时候,细碎的毛发飞了满天。
那小东西有些笨拙地扑腾着翅膀,嘴里呱呱地说:“坏人……坏人。”
它腾地飞到高处,又掉下来,闻菊是个灵活的丫头,猛地把竹竿往前一扑,竹竿顶端绷着的丝网,便把那鹦哥儿套住了。
那小东西被按在地上,奋力地挥着翅膀,溅起尘埃,它灰头土脸地重复:“坏人……坏人……。”
青竹跑过去拽着它的翅膀把它拖了出来,抓着它不让它动。
这鹦鹉显然被调教过,会说人话,还骂她是坏人,她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顽劣的小畜生,你说谁是坏人?”
那鹦哥儿被青竹按住翅膀动不了,很是愤怒地仰着头,“坏人……坏人。”
说来说去,就这一个词。
“你这蠢货,太蠢了。”秦时月故意很是遗憾地摇摇头,然后话锋一转,吩咐抓着它的青竹:“把这蠢货拿下去拔了毛,放在开水里煮了,本小姐今天要尝尝鹦鹉肉!”
☆、19。第19章 全部失踪。
秦时月顺便伸手,在鹦哥儿的头上那一蕞红毛上,狠狠地拔下了几根。
鹦哥儿疼得蹦了起来,奈何被青竹捏着,飞不走。
它好像懂得了秦时月说什么,害怕得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一粒黑眼球溜溜地转,看着秦时月,怕了她了。
秦时月眯着丹凤眼,嫣然一笑:“小蠢货,我还是不是坏人?”
鹦哥儿屈服在秦时月的淫威之下,身上的羽毛都服帖了下来,知错了一般低下了头,学着秦时月的话说:“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真乖!”秦时月盈盈笑道,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鹦哥儿头顶上的那一簇红毛。
鹦哥儿在秦时月煮了吃掉的威胁之下,温顺乖巧了。
这世道,连鸟都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有些人,怎么就那么顽固呢?秦时月不禁感叹。
“这小畜生哪里来的?”秦时月问青竹。
“今个奴婢和闻菊正在院里点灯,它就飞了进来,一直叽叽喳喳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奴婢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秦时月抚摸着鹦哥儿柔软的羽毛,这小畜生毛水光滑,身子肥肥的,看来养在好人家了。
见她不说话,一旁的闻菊猜想:“小姐,会不会是哪房姨娘或者小姐们养的?”
“这小畜生还挺好玩的,暂且留下它吧,这大院的日子也无聊,逗弄逗弄它,也好过日子。”秦时月收回手。
这小畜生还特别灵性,听见秦时月说留下它,立马来了精神,昂首挺胸,转着黑溜溜的豆眼,“好人…好人。”
秦时月被逗笑,灯笼柔和的光芒笼罩在她光洁的脸上,饱满的额头,挺立精致的鼻子,小巧殷红的唇,那双丹凤眼微眯,眼角略飞,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的,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她潇然地微笑,狂狷之中,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深邃来。
被灯笼的光芒一映照,灼然其华,像一幅华丽高贵的画卷。
在场的丫头都看得呆了,这大小姐的气场,真的变了,变得让人………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
过了几天,这鹦哥儿和云上居里的人玩得熟了,秦时月便给它取了个名儿,唤花哥,外加外号,小畜生。
当然,花哥显然是特别不乐意别人叫它小畜生的,清歌她们叫,它便竖起全身羽毛来,怒目圆瞪地用爪子抓她们,表现抗议。
后来,丫鬟们都不敢叫它小畜生了,只有秦时月能叫,每一次她这样叫它,它就显得特别的憋屈,小媳妇样的钻到她的怀里,不敢撒野。
有了这鹦哥儿,秦时月的生活才没有那么无聊,在她意料之中,护国公府这几天,比以往都要安静。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不安的氛围之中。
秦时月却很悠闲,她就不相信沈柔和秦意青那对恶毒的母女能吞下这口气,一定会生事的。
她在等机会!
但是有一点秦时月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那就是当天看见秦意青的丑事的那些奴仆,在回到府上的第一个夜晚,便全部失踪。
这样一来,知道秦意青这件事的,除了秦公卿和沈柔,便只有她和清歌了。
☆、20。第20章 借刀杀人。1
秦时月抱着鹦哥儿想了想,在这护国公府中,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
看来她那慈祥的爹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他回来后,不但没有动秦意青分毫,还不动声色地清楚了知情者。
究竟是为了护国公府的清誉?还是为了维护秦意青?
这一世,秦时月为了改变命运,扭转了事情的发展趋势,这才看见了更多她前世看不见的事实。
确实,这护国公府的水,深得能掩盖住所有。
正好清歌断了热茶上来,看见秦时月正抱着鹦哥儿,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它的羽毛,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歌把茶放下,刚要悄悄地退下去,却被秦时月叫住了。
“清歌,你跟我有十年了吧?”秦时月算了算日子,她六岁的时候,阿娘便让刚好六岁的清歌陪她读书认字,算来,也有十年了。
清歌羞涩地笑着说:“小姐的记性真好,的确十年了,奴婢好记得大小姐六岁那年,可漂亮了。”
当时她们两个都还小,现在都成大姑娘了。
看见清歌的笑容,秦时月的心里一阵酸楚,上一世,就是这个有些羞涩的女孩为了保护她,被活活打成了肉酱。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这一辈子,她怎么能栽让她走上那样的命运。
绝对不能让清歌死了!
秦时月突然说:“眼瞧着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要不我为你寻个好人家,凭着你是我秦时月身边的一等丫鬟,嫁到好一点的人家当正妻,是绰绰有余的。”
清歌一听秦时月要把她送走,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惶恐地说:“莫不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惹小姐心里不爽快,要把奴婢撵走么?”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流露出不舍之情。
“我只是不想耽搁了你,嫁个好人家过日子,有何不好?”
“小姐,奴婢无依无靠,嫁过去就算当了正妻,也免不了被欺负,还不如留在小姐身边侍候,况且,奴婢舍不得小姐。”她说得真诚,眼泪流了下来,胡乱抹了一把。
她很害怕秦时月真的把她送走。
秦时月是有心试她的,若是她愿意走,她倒是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她若是不肯走,那么,她就是拼了全力,也要保全她。
上一辈子见过狼子野心的人太多了,难得真心,她无比珍惜。
“你先起来,我不送走你便是。”
秦时月怀里的鹦哥儿蹿了出去,落在茶几上,虎头虎脑地叫:“不送走…不送走。”
看来,鸟也有感情。
听秦时月说不送走她,清歌才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秦时月喝了一口热茶,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保住清歌。
眼看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沈柔和秦意青自然是不会自毁清白把那件丑事说出来,她秦时月又是府里的嫡女,父亲更是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那么,清歌便会成为最后一个失踪者,或者更恰当地说,是毁尸灭迹。
她正绞尽脑汁的时候,抬头便看见了正在擦桌子的听梅,这几天她倒是特别沉得住气。
而此刻,她擦着桌子只是装模作样,耳朵竖起来,正听着这边的她们的谈话,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
秦时月端着茶杯,忽然便笑了。
☆、21。第21章 借刀杀人。2
听梅这贱蹄子,是在为秦意青打探她的动静来着吧。
卖主求荣的狗奴才,留不得!!!
秦时月若无其事地说:“听梅,你先出去,我和清歌说点事。”
“小姐,奴婢手下的事还没做完呢,晚点小姐不是约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讨论曲谱诗词么,奴婢要抓紧打扫。”
听梅不乐意,当秦时月的话成耳边风。
哼,好吃懒做的恶奴,以前,这些洒扫整理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不肯做的,都是吩咐下面的粗使丫鬟。
今天会这么本分?
秦时月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鹦哥儿的毛发,忽然用力扯了一把它尾巴上的那几根长长的尾巴毛,它吃痛,叫了一声飞出去。
“狗奴才……狗奴才。”它落在听梅的头上,爪子钉在上面,抓着她的头发撕扯,把她的头发弄成了一个鸡窝。
平时它最宝贝自己尾巴上的那几根长毛了,现在被秦时月扯疼了,却不敢惹秦时月。
却记得秦时月曾抱着它指着听梅教它狗奴才,只得把气都撒在听梅的头上。
听梅被它霸占在头上,爪子和嘴巴都在撕扯着头发,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叫,想要甩掉它,却怎么也甩不掉。
“小畜生,滚下来。”听梅被气得说话也不见分寸了,拽着鹦哥儿的脚想把它甩掉,却被鹦哥儿用尖细的嘴巴啄了手,手背上渗出一行血迹来。
鹦哥儿被秦时月拽了毛发,这会正十分生气,胡乱地扯着听梅的头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狗奴才……狗奴才。”
“小畜生……我宰了你。”听梅气疯了。
她是大小姐的身边的一等丫鬟,在这个府里,哪个奴才看见她不得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今天却被一只鸟骑到身上欺负。
这传出去,她的脸面该放在何处?
鹦哥儿讨厌别人叫它小畜生,在云上居,也就只有秦时月敢这样叫它,别人叫,。它都是要发疯的。
听梅现在这样骂它,把它激怒了,更加疯狂地抓着听梅的头发。
“啊,小畜生,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听梅已经接近崩溃,以前一贯养尊处优的她,也不过这鹦哥儿挣扎这么一会,全身已经起了一层汗。
整个人披头散发的,捧着头和鹦哥儿打在一起。
一人一鸟正在打得不亦乐乎。
清歌有些着急地看着那一副糟糕的情况,想要劝秦时月叫回鹦哥儿,却看见端坐在梨花椅子上的秦时月,抿唇开心地看着。
那殷红唇畔上盛开的笑容,像一株生长在阴暗处的曼陀罗,美丽妖娆,漫不经心,却让人觉出一阵寒意来。
瞧这架势,难不成这是她故意的?清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大小姐那么贤良淑德的一个人,做事从来都是端庄恭谨的,怎么现在她觉得,这大小姐现在行事,变得乖张怪异了起来?
清歌很是担忧地蹙了蹙眉尖,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秦时月的眸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清歌清秀的脸蛋,心里自是清楚她的想法,顿感欣慰。
上一世和这一世,清歌都不负她的期望。
☆、22。第22章 借刀杀人。3
那边人鸟的战争基本已经停止,鹦哥儿大获全胜。
已经累得动弹不了的听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大口地喘气。
而鹦哥儿则是出了一口恶气,抬头挺胸地站在听梅鸡窝般的头上,吐气扬眉地叫:“狗奴才……”
听梅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气得几乎要晕厥。
只能在心底恶狠狠地诅咒,等三小姐得势了,她一定要三小姐把这只小畜生给她,把它剁成肉酱。
秦时月看见听梅目露凶光,心里暗暗地冷笑。
她还以为自己有这个整她秦时月的机会?休想。
不把这个****抽筋扒皮,都难消她的心头恨。
“小畜生,你回来!”秦时月招手让鹦哥儿回来。
那鹦哥儿也玩得差不多了,又怕不听话回去,会被秦时月煮了喝汤,所以乖乖地飞到她怀里,耷拉着脑袋任由她抱着。
听梅缓过劲来了,却不想站起来,睁大眼睛瞪着秦时月怀里的鹦哥儿,撒泼地叫了起来:“小姐,你要为我做主啊!!现在一个畜生都敢这样对我,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秦时月低下头逗怀里的鹦哥儿:“小畜生,要不,把你丢到锅里煮了?”
鹦哥儿被惊吓到,啪啦一声把全身的羽毛都给竖了起来,惊悚地看着秦时月。
“哈哈,好玩,真好玩!”秦时月被鹦哥儿逗笑,眯起一双凤眼来,笑得花枝乱颤。
听梅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姐,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听梅不满地嘟囔,以前小姐可疼她了,都舍不得她受委屈。
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看她的笑话。
“好了。”秦时月意兴阑珊,无所谓地说:“难不成你还和一个畜生计较?”
和一个畜生计较,那你就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小姐……”听梅的脸色一滞,青红交加,知道秦时月话里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偏袒那小畜生的。
鹦哥儿也感觉出来秦时月站在它这边了,扑腾地从她的怀里蹿出来,昂首地站在秦时月的肩膀来,雄赳赳地叫:“狗奴才……狗奴才……狗奴才。”
听梅气得脸色都发青了,但是还是碍于秦时月在,不敢发飙,心里暗暗地把鹦哥儿凌迟了千百遍。
秦时月斜了一眼听梅那副可恶的嘴脸,冷淡地说:“你先下去修整一下自己的仪态,眼看各家名媛小姐就到了,你这样,成何体统?”
听梅虽然不乐意,但是没办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临到门口,秦时月又吩咐:“给我把门带上。”
听梅的身体顿了顿,脸上分明闪过一些异样的表情。
秦时月知道,她已经彻底勾起了这个****的好奇心,这正是她想要的。
听梅出去关上了门,秦时月佯装成神秘兮兮的样子和清歌说:“清歌,等会京城名媛到齐了之后,你就把三小姐被众车夫玷污的事情说出去,只有大家都知道了,你才能保命。”
既然有人想杀人灭口,那么,只要这个秘密成为众人周知的事情,那还能怎么杀人灭口?
这听起来,是符合逻辑的。
秦时月的眼角掠过轩窗,一个黄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23。第23章 借刀杀人。4
秦时月的眼角掠过轩窗,一个黄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她计谋得逞,欣慰地笑了。
而清歌却被她的话给吓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奴婢是万万不敢做出此等败坏护国公府的名声的事情来的,小姐明鉴。”
这清歌,对她是够忠心,但是太过于恪守成规,不好,秦时月知道,要想清歌在她复仇的这条路上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就必须让清歌和她站在一起,心意相通。
“你先起来,我当然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秦时月说明自己的意图:“我若是让你说出来,爹爹必定不会放过你,我是故意说给听梅那丫头听的,”
清歌听秦时月这么一说,紧锁的眉头才终于松弛了一些,但是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惊慌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怀疑听梅?”
秦时月勾唇冷笑:“不是怀疑,是肯定。”
说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相信,以清歌的聪明和警惕,迟早会发现听梅身上的端倪。
这会闻菊正从外面进来,给秦时月行了礼之后禀告:“小姐,丞相家的孙小姐带着京城世家小姐,已经到了云上居了。”
连天都站在了她这边,秦时月还在为究竟是京城各家小姐来的时间早,还是沈柔母女来的时间早发愁呢。
现在京城各家小姐都到了,这对她是最有利的,天助了她一把。
“你先带她们到里厅候着,让人好生招待,我换一身衣裳便过去。”秦时月淡淡地吩咐下去,闻菊领了命匆匆去了。
清歌站起来,有些战战兢兢地过来:“小姐,奴婢侍候你更衣吧!”
“不急,再等等。”
正在她们说话的当口,就看见一身华丽衣裳的沈柔带着面容稍显憔悴的秦意青闯了进来。
也不让人通传就进来了,进来后,两个人还很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秦时月的身边,和她同一个软榻。
“姐姐,你什么意思?”秦意青憋不住气,一坐下便气匆匆地开口。
秦时月还没开口,沈柔已经沉着脸瞪了一眼秦意青。
很显然,秦意青这样一跑来就兴师问罪的行为,沈柔怕引起秦时月的怀疑,暴露了她放在秦时月身边的眼线。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沈柔端出一副温婉的笑容,柔和地和秦时月说:“月儿啊,青儿不懂事,你是姐姐,别怪她!”
瞧,说得真是好听极了。
以前的她,就是被沈柔这副伪善的嘴脸给骗了,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在母亲病后,请母亲把府里的事情都交给沈柔管理。
由此,到了后来,这护国公府的实权,其实是落到了沈柔的手上,自己的母亲,落得了一个青灯长伴的下场。
到了最后,还被沈柔给活活害死了,是她秦时月害了她。
这样的仇恨,让她怎么能让沈柔过得安生?
秦时月把鹦哥儿推飞出去,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淡淡悠悠地说:“妹妹不懂事,难不成姨娘也不懂事?”
☆、24。第24章 借刀杀人。5
沈柔一听,脸色沉了一下。
“月儿这是在说什么,姨娘怎么会不懂事呢?”沈柔是个老狐狸,就算是现在心里不痛快,脸上还是摆出一副笑脸来。
就是在前几天,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秦时月给害惨了,表露出怨恨的表情,现在才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就像忘得一干二净了。
果然是高手。
要不然,在众多的侍妾中,唯独她沈柔,最得秦公卿的喜爱。
秦时月不动声色地抿着茶,青竹端了茶进来刚要上茶,鹦哥儿很是识大体地扑闪翅膀飞过去,一双爪子钉在茶杯边缘上,因为站不稳,肥胖的身体左摇右摆,很是喜气。
它扇动翅膀,身上小小的羽毛便落在了茶水上。
“小畜生,休得无礼,回来。”秦时月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赞许的笑容。
贼聪明的鹦哥儿会看她的情绪,兴高采烈地飞落到秦时月的肩膀上,仰着头等待她的夸奖。
秦时月摸了摸它的头,“小畜生,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鹦哥儿用力地扇扇翅膀,高兴极了,嘴巴在秦时月的脖颈处轻轻地磨蹭。
“小姐,茶水脏了,奴婢再去换过。”青竹说完转身想要去换茶水,却被秦时月给叫住。
“哪里脏了?本小姐明明觉得,这茶水相当清澈甘甜,无需再换,端来给姨娘和妹妹吧。”
青竹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两杯茶水上漂浮着的羽毛儿,再看看秦时月轻松淡然的脸,和沈柔和秦意青气得难看的脸,顿时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姨娘,妹妹,你们觉得,本小姐这里的茶水脏吗?”秦时月含着温柔的笑容问沈柔和秦意青。
秦意青一向都是沉不住气,刚想说话,却被沈柔瞪了回去。
沈柔堆起一脸勉强的笑容来说:“月儿,看你说得这么见外,姨娘怎么会嫌弃你这里的茶水脏,不会。”
嘴上说不会,心里却恨不得把那茶水兜头淋到秦时月的头上才解气。
秦时月一听沈柔这么一说,马上很高兴,吩咐青竹:“既然姨娘都不嫌弃了,青竹,你把茶水端上来给姨娘和妹妹吧。”
青竹感觉出了火药味,不敢忤逆,只得把茶水端了上来。
沈柔和秦意青看着自己面前那一杯浮着羽毛的茶水,脸色憋得青紫。
“姨娘,妹妹,来云上居想必走得快了,渴了吧,喝口茶吧。”秦时月端起自己的茶杯,悠哉地喝了一口。
那甘苦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来,都难以掩盖心里的苦楚。
沈柔的脸皮都笑得僵了,却不敢说什么,端起茶刚想喝,却被秦意青一把夺过来砸到了地上。
她冲着秦时月嚷嚷:“你别太过分,我娘是护国公府的大姨娘,也是爹爹最疼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你想知道我凭什么?”秦时月凉凉地笑了,她拨弄着鹦哥儿头上的那一蕞艳红的羽毛,缓慢而且清亮地说:“本小姐是护国公府主母所生的嫡女,尊贵无双,沈姨娘是我爹的侍妾,你是她的女儿,是侍妾所生的贱婢,竟敢恣意闯进我的云上居,而且,逾越规矩,和我同座。”
☆、25。第25章 借刀杀人。6
她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脸色都没有分毫的变化,那淡然的脸色之中,眉宇间却尽是冷酷的严峻。
沈柔和秦意青被秦时月这一脸正经说出这样的话给震慑到,明显愣住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端庄贤淑的秦时月?秦时月是圣母,所以,她们在她的面前放肆惯了。
不曾想,她现在会呵斥她们。
“你娘见着我,都要安安分分地行礼,更不用说你这侍妾所生的贱婢了。”秦时月的话越来越难听,再也没有半点的客气。
沈柔暂且还能憋得住气,秦意青已经跳了起来。
她指着秦时月的鼻子愤怒地咒骂:“秦时月,你别得寸进尺,你上一次害我那么惨,我都还没有和你算账,你今天倒是和我算起账来了,你要不要脸?”
“哦?”秦时月饶有兴趣地抬起头来,含着一抹冷笑和秦意青对视,悠悠地问:“你说,本小姐什么时候害过你,害了你什么?”
“就在前几天的宫宴上,你趁我喝醉了,让四个轿夫玷污了我,你以为能毁了我吗?才不要,你没有看见吗?爹爹把所有知情人都杀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们。”秦意青得意地仰起头来,扫过秦时月和清歌。
她心里明白,秦公卿收拾了其他知情人,那么,下一个,就是云上居了。
秦时月一听,抿着唇笑得眉开眼笑。
“果然是我的好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的眸光微微一眯,冷睨着秦意青:“本小姐再帮你补充一点,你不是喝醉了,是中了酥骨醉。”
“砰。”
一声陶瓷坠地的声音,里厅不知道谁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碎响声。
接着里厅便传来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声。
坐在一边的沈柔脸色突然大变,这秦时月自诩京城第一名媛,每个月中旬都会邀请京都名媛来云上居论诗谈词。
她还以为那些小姐还没到,不曾想,秦时月早就把她们安置在了里厅,难不成是她早就洞悉了听梅是她的人,故意让听梅听到她和清歌的谈话,以此来吸引她们母女上钩?
所以,她才会故意逼急秦意青,算准了她会翻起旧账。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从秦意青这里说出来的,和她秦时月无关,秦公卿就算是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她的头上。
不仅如此,事情已经说开,就不再是秘密,也就保住了清歌那奴才。
沈柔越想越觉得可怕,她自以为已经把秦时月这个满口仁义,其实单纯傻愣的嫡女掌控在手里,谁知道,她竟然给她来了这么一个招来,让她意料未及。
好一个连环计。
沈柔的脸上充血,唇色发紫,怪只怪她明白得太晚,中了秦时月的毒计。
看来是她失算了,不该听了听梅的一句话就匆匆赶来,倒是轻敌了,今日的秦时月,绝对不是彼时的秦时月。
现在怎么办?沈柔的心都纠结在了一起,怎么样才能化解眼下的危机?
☆、26。第26章 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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