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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嫡女:邪王毒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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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宁笑容甜美,脸颊稍微有些泛红,细心地讲述着她这礼物。
秦时月淡淡地拒绝:“妹妹这么客气做什么?姐妹之间,这样就见外了。”
见秦时月拒绝,秦子宁有着着急地抓着秦时月的手,“姐姐可一定要收下,只是妹妹的一些心意,姐姐要是不收下,妹妹这心里不好受。”
瞧她紧张得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眸晶莹澄澈,希冀万分地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的眸子幽幽地掠过那两个托盘,上面的东西也着实是秦子宁的一个心意,秦时月便柔和地点点头,算是收下了。
但是转眼又温柔地一笑,拉着秦子宁的手,两个人慢慢地往前走了,边走边说:“姐姐这一时半会也没有准备,待妹妹出嫁,姐姐一定给妹妹备下丰厚的嫁妆,可不能输给了孙家。”
这温柔的话语之中,都是对妹妹的无尽关爱。
秦子宁听着,眼眶一热,眼睛含泪地看着秦时月,语无伦次了起来:“姐姐这般…这般厚待妹妹…,妹妹绝不会辜负姐姐的心思。”
既然秦时月也希望她争,那么,她就更加有了底气了,一定要争口气,就算不是为了护国公府,也要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
夺得了太子妃的位份,以后便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荣誉和权势,谁不想要?
秦子宁想着,血液都在沸腾,好运来得太快,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她,让她怎么不欣喜若狂?
☆、148。第148章 大义灭亲。1
待秦子宁走后,秦时月带了清歌去流云居。
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来流云居了,秦时月再度站到流云居前,有一些的感慨,她的母亲,竟和她。如此陌生。
院子里有洒扫的婢女见了秦时月,折返到屋子里通传。
秦时月等了半响,等来了跟在母亲身边的刘嬷嬷,她一脸慈祥,安分老实地给秦时月行礼,秦时月连忙扶起她,不敢消受。
这刘嬷嬷是母亲的奶娘,深受母亲爱戴,秦时月又怎敢让她行礼。
“刘嬷嬷,你这是作甚?理应是我给你行礼才对。”秦时月扶着她,不好意思地说。
刘嬷嬷慈祥地笑了笑说:“小小姐说笑了,老奴怎敢受你的礼?”
两人寒暄了一番,秦时月才问:“母亲的身体是否还好?”
“还好,汤药都少进口了,还算健朗。”刘嬷嬷很是欣慰地笑,皱纹密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楼云拂就相当于自己的女儿,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牵动她的心。
“如此甚好。”秦时月轻轻地点点头,话锋一转问:“母亲现在可方便,月儿想进去瞧瞧,顺便和她禀报一些事。”
刘嬷嬷的神色之间有些的难为情,双手揉着裙摆,欲言又止。
秦时月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的心思,试探地问:“嬷嬷,是不是母亲不想见我?”
以前来流云居,楼云拂也鲜少愿意见她,有时候见她,也是沉默不语的,气氛甚是尴尬。
现在,楼云拂干脆是不见她了。
刘嬷嬷有些尴尬,难为情地拉着秦时月的手,爱怜地说:“小姐喜清静,小小姐莫要怪你娘。”
生怕秦时月怪楼云拂,刘嬷嬷万分的担忧,这母子关系这么僵,她在旁边看着,也很是揪心。
秦时月摇摇头,“怎么会呢?她是我母亲。”
虽是这样说,心里难免有些的辛酸,在这护国公府里,她孤立无援,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把她拒之门外。
“小姐听说小小姐定于元宵嫁过去九皇叔府邸,吩咐老奴给小小姐打点好了嫁妆,小姐心里,还是极疼小小姐的。”
知道刘嬷嬷是想要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秦时月徐徐地笑了笑,没言语。
楼云拂在想什么,她不知道,她从来都不明白这个母亲究竟是为了什么?以前,父亲对她也是极好的。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夕之间,她就搬去了流云居,从此不踏出流云居半步。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成为了秦时月心中的一个谜。
见秦时月一副沉思,刘嬷嬷以为秦时月是在伤心,未免也有些的难过。
“小小姐想要和小姐禀报的事情,小姐已经知道,她让老奴告诉你,你长大了,任何事都需你自己拿主意,她不会干涉。”
好一个不会干涉,这分明是一种冷暴力,无声地疏离秦时月。
秦时月颔首说:“母亲既然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楼云拂不肯见她,秦时月也不想给她添堵,顺了她的心罢了。
☆、149。第149章 大义灭亲。2
刘嬷嬷瞧了瞧秦时月,怕她不高兴,又琢磨着说:“以后小姐若是有遇到了什么难题,可来找小姐商量,老奴会劝小姐多走动见小小姐的。”
虽然刘嬷嬷这么说,秦时月还是知道,要是楼云拂不愿意见她,就算旁人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的。
楼云拂有心结,而且,十年多以来,都解不开。
秦时月想了想,突然问:“刘嬷嬷,十年前,母亲为何突然搬到这流云居住,不肯再见任何人?”
一听秦时月这么问,刘嬷嬷的脸色一变,有些的苍白,看着秦时月的眼神,有些闪躲。
“小姐的事情,老奴怎么会知道?”她不敢看秦时月,慌张地催促秦时月:“小小姐不要多想,快回去吧。”
秦时月的眼神犀利,锋芒一闪而过,把刘嬷嬷的躲闪看在眼里。
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母亲,一定是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的,只是她不想让她知道。
一定要弄清楚,秦时月的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
临走的时候,刘嬷嬷拉着秦时月感慨万分地说:“小姐让我转告你,这护国公府不是久待之地,能嫁到九皇叔的秦王府,是你的福分,能离开护国公府多远,就走多远。”
刘嬷嬷一脸的深沉,眉宇蹙在一起,似乎意犹未尽,但是却又欲言又止,不再说下去。
怕说多了,就收不住嘴了。
两个人又是寒暄了一阵,秦时月才往回走,刚出了流云居没多远,在花园里偶然看见了从亭子一边绕出来的两个人影。
走在前面穿贵妇装的正是三姨娘,跟在后面的一个婢女,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玉碗。
她们没有看见秦时月,绕着花园的另一边小道走向了流云居的方向,秦时月站住脚,看着她们进入了流云居,毫无阻挡。
清歌嘴快:“小姐,那不是三姨娘吗?夫人怎么愿意见她呀?“
话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这多伤秦时月的心啊,自己的母亲不愿意见她,而愿意见一个卑贱的姨娘。
清歌连忙止住了嘴,偷偷看了一眼秦时月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她想的那样不开心,只是在沉思着什么,脸色淡淡的。
就这样沉思了半响,她也没说什么,带着她直接去了秦家的祠堂。
秦家各位主子都已经全部到位,老夫人看见她,习惯地招呼她坐到身边来。
秦时月笑容恬静,乖巧地伸出手握着老夫人的手,坐到她的身边,两人寒暄了几句。
她刚坐下,就感觉有一道目光凉凉地落在她的身上,秦时月迎着那目光望去,就看见了秦千陌。
他依旧一身劲装,沉默寡言地站在一边,看见她往过来,礼貌地轻轻颔首,不慌不忙的。
丝毫没有被抓到他窥视出她的尴尬。
秦时月笑笑,当作是回礼,便又转过头去,和老夫人唠嗑着家里的一些事情。
秦公卿主持秦子宁认嫡的典礼,在祖宗面前跪拜之后,秦子宁给秦公卿和老夫人。还有秦时月敬过礼,敬了茶之后,把她的名字入了宗族的嫡亲族谱,便算是礼成了。
☆、150。第150章 大义灭亲。3
从此以后,这秦子宁就是秦时月的亲妹妹,入了楼云拂的膝下,楼云拂没有出席,这杯茶秦时月便替她喝了。
如此一来,秦时月便多了一个便宜妹妹。
秦子宁那娇柔的身子跪在秦公卿的跟前,哭得像一个泪人,秦公卿也很是感慨,两父子抱着哭了一场。
可真是父女情深,秦家其他人在旁边看着,脸色各异,谁都没有说话。
秦时月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在场的女眷,特别看了一眼三姨娘,素来低调懦弱的三姨娘,坐在角落里,身边站着美貌的娇柔的秦如鸢。
秦如鸢还是怯怯地看着秦公卿和秦子宁,身形瘦弱,脸色恬淡。
倒是三姨娘,没人注意到她,她的脸色似乎有些的难看,那眼神之中,倏然闪过一抹极淡的波光。
有些的狠戾,很快就归于平静,脸上又是一副懦弱娇柔的怯意。
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三姨娘,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秦时月的眸光淡淡地掠过去,心里已经多了一些的不适感,这护国公府里面,每一个人,都藏着极深的心思。
看似懦弱软弱的三姨娘,也有如此暴戾的那一幕,她都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但是,理智告诉她,她没有看错。
“小月牙,看什么这么出神?”旁边的老夫人见秦时月有些出神,拉拉她的手问。
秦时月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目光,浅笑。
“月儿只是在想,这妹妹嫁过去太子府,我这做姐姐的,该送些什么嫁妆好?”秦时月随便扯了一个话题,避开了老夫人的询问。
老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说:“还以为你在想什么,你想备点什么随你高兴,有卿儿张罗着,子宁也不会少你这点。”
秦时月颔首微笑:“奶奶说的也是,有父亲在,怎么也轮不到我这姐姐操心。”
只不过是在长辈面前,走个礼数罢了。
秦时月陪老夫人唠嗑了半响,典礼散了各自回自己的屋里,秦时月刚离开祠堂,秦如鸢便追上来了。
“姐姐。”秦如鸢在身后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
秦时月回过头去,正看见秦如鸢双手交叉在一起,纠结地看着秦时月,欲言又止的。
“七妹可是有事?”
她有些头疼,这个秦如鸢,胆子一直很小,总是扭扭捏捏的,想要说什么,从来都不太敢说。
非要她问,她才犹豫地说出来。
她是不大喜欢和这种人说话做事的,一点都不果断,净给人添堵。
秦如鸢连忙有些惶恐地摆手,说:“没什么事的,只是没去看姐姐,今天见着,便打一下招呼。”
看她这心事重重,却又强颜欢笑的样子,秦时月笃定她是有事找她,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稍微沉吟了一下,秦时月委婉地说:“七妹不必拘谨,要是有什么事,自家姐妹,说出来便是。”
秦如鸢见被秦时月看穿心事,小脸有些白,尴尬地低下头,声音如蚊语:“姐姐,妹妹确实有点事,只是……。”
☆、151。第151章 大义灭亲。4
秦如鸢见被秦时月看穿心事,小脸有些白,尴尬地低下头,声音如蚊语:“姐姐,妹妹确实有点事,只是……。”
“妹妹但说无妨。”秦时月见她吞吞吐吐的,蹙了蹙眉心。
“这事情说来,怕姐姐不相信。”秦如鸢的声音越发小了,犹豫不定,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秦时月真想直接走人,但又碍于前世这妹妹就是玻璃心,就又忍了下来。
“妹妹说来听听,我们是姐妹,姐姐怎么会不信你?”她耐心地劝解秦如鸢,也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瞧她的脸色,真够难看的。
秦如鸢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来了,重重地咬着自己的唇畔,一双眼睛很是伤心地看着秦时月,咬咬牙好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一般说:“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最近才知道,沈姨娘暗地里威胁我娘,要我娘给夫人送汤药,而那汤药里……”
秦如鸢说着说着,就泪如雨下了,一副伤心无助的模样。
秦时月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秦如鸢想要说什么,想起今天从母亲那回来的时候,看见三姨娘脚步匆匆地进入流云居,顿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的声音阴历地问:“汤药里有什么?”
秦如鸢被秦时月阴历的语气给惊吓到,一下子就哭了,以小帕子掩着唇,泪眼朦胧地看着秦时月。
很是艰难地开口:“那汤药里有…有蚀骨香。”
说完之后,秦如鸢一下子就崩溃了,哭着跪了下来,猛地在秦时月的跟前磕了几个响头,哭诉:“姐姐,你别怪我娘,她胆子小,无权无势,是沈姨娘把汤药熬好给她,让她送去夫人那里的,她说,要是我娘不肯,就把我嫁给京城里年迈的商户做妾,我娘是逼不得已……”
秦时月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蚀骨香,好毒的东西。
蚀骨香,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渗入汤药之中,是极其难以发现的,而这东西,用的量多的话,一次性能够使人的肠胃溃烂而死。
而长期食用,用量不多,渗入在汤药之中,蚀骨香便会随着混在血液之中,渗入人的筋骨之中。
时日愈多,人的筋骨便会被这蚀骨香给慢慢地腐蚀掉,起初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但是药效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人就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全身骨骼松软出孔,浑身瘫软而死。
这长期服用蚀骨香,让人致死的话,死相是非常丑陋的,人的身体上的筋骨都会变成松糕一样腐烂在身体里面。
人没有了筋骨,身体就会越来越小,皮肤变得干巴巴的,长满螨虫和斑点,最后缩成像儿童一样。
死之后,整个人都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这沈姨娘可真是够毒辣的,秦时月心里的恨翻起滔天巨浪,本来想让沈柔多活一段时间,等她处理了秦子宁的事再收拾她的。
谁知道她竟然还不收手,竟敢害一个不问世事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母亲,这一下秦时月就是再想忍,也忍不住了。
☆、152。第152章 大义灭亲。5
“什么时候开始给我母亲吃那些汤药的?”秦时月的声音更加严厉,一双眼睛锐利阴冷地看着秦如鸢。
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了来。
秦如鸢瘦弱的肩膀颤抖了几下,显然是极其害怕,颤抖着肩膀说:“是上个月的事情,我娘一直很害怕,私底下偷偷地换了几次汤药,有一次被沈姨娘发现了,她还让人暗中打了我娘一顿,打得皮开肉绽的。”
秦如鸢涕泪俱下,说到动情处,已经抽搐出了声音来。
秦时月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秦如鸢半响,忽然开口问:“七妹今日,为何要说出来?不怕我连着三姨娘一起责罚?”
“姐姐明鉴,我娘是被逼的。”秦如鸢把头磕在地上,拼命地磕着,素白的额头上,已经浮肿了一块,擦破皮,献血冒出来。
脚下的四方块石板路上,留下了秦如鸢的献血。
她为三姨娘叫冤,声声感人心肺:“妹妹不忍心看母亲整日整夜的忧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母亲说迟早会出事,良心上受了谴责,才把事情告诉了妹妹,妹妹便来寻姐姐了。”
秦如鸢这般情真意切的哭诉,看起来真诚无二。
秦时月却怎么都觉得,很是别扭,但是又说不来哪里有问题,稍微低蹙了眉心,看着秦如鸢,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很多的思绪。
“你今日和我来说这般,就不怕沈姨娘问罪于你?”
“妹妹知道姐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件事事关重大,姐姐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再让夫人喝那汤药,恐有生命之危。”秦如鸢磕着头,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心思真够缜密的。
秦意青已经被秦时月给制成人彘,沈柔就像是失去了一只翅膀,权力被秦时月剥夺了,正是她最失势的时候。
这个时候,扳倒沈柔,是最好的时机。
秦时月在心里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吩咐身后的清歌:“清歌,你去寻来季先生,到流云居给夫人瞧瞧身子,一定要细心一点,莫让母亲感到不适。”
“奴婢这就去。”清歌听了秦如鸢的话已经很是震惊,秦时月吩咐下去,她便马上向药庐跑去了。
秦如鸢见秦时月信了她的话,松了一口气,仰着一张淌血的脸看着秦时月,声声哀求:“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责怪我母亲,她不是坏人,只是心疼妹妹,被沈姨娘给威胁到了。”
母女情深,血脉相连着,情感身后,秦如鸢又要磕头。
秦时月厉声喝秦如鸢身边的婢女秋月:“还不把你家小姐扶起来,这头都磕破了,我该多担心啊!!”
秋月被惊吓到,连忙惶恐地把秦如鸢扶了起来,秦时月掏出帕子来给秦如鸢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献血,心疼不已。
“瞧妹妹这么冲动,姐姐自会处理这些事,你又何必伤了自己,瞧瞧,这俏脸,都要破相了。”说着可真是万分的心疼,手下的动作轻柔无比。
又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最近这些戏,秦时月是演得不亦乐乎了。
☆、153。第153章 大义灭亲。6
秦如鸢被秦时月的话感动到,猛地一把抱住秦时月,伏在她的肩膀上盈盈地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天大的事都有姐姐给你做主。”秦时月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又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扶了起来,劝她:“季先生去了流云居瞧母亲,你这额头上的伤可不能耽误了,和姐姐一起去流云居,让季先生瞧瞧吧。”
秦如鸢连连点头,乖巧地跟在秦时月的身边,两人朝流云居走去。
走了几步,秦时月突然停下脚来问:“妹妹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沈姨娘逼迫三姨娘给母亲送的有毒的汤药?”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秦如鸢,掏心掏肺地说:“要是咱们这样空口无凭地说是沈姨娘逼迫三姨娘做的,恐怕沈姨娘要反咬我们一口,说是我们诬陷她,到时我还好,就怕妹妹和三姨娘不好过啊!!”
这话说得也对,就算是沈柔不承认,反咬她说是她们联合起来诬陷她,她是嫡女,沈柔自然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顶多是父亲会关她禁足。
而三姨娘和秦如鸢的日子,便不好过了,除了要在秦公卿那领一顿责罚之后,往后的日子,一定也是非常艰难的。
指不定被沈柔偷偷弄死还不一定呢。
这深宅大院就是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不能把人家给吃了,就别怪人家吃了你。
“姐姐所虑得正是,容妹妹想想。”
秦如鸢的脸色苍白,又习惯性地咬着唇,眼神有些涣散,惊惧和纠结交叠在一起,她该是多么害怕沈柔。
也对,这三姨娘原本是沈柔的陪嫁丫鬟,谁知道阴差阳错的,秦公卿竟然和丫鬟搞在一起,还珠胎暗结。
据说这事情是秦公卿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但是怕传出去不好听,便说成是沈柔觉得这丫鬟贤淑懂事,央求秦公卿纳了她为妾。
秦公卿本意不肯,奈何沈柔哭着哀求了好几日,秦公卿实在不忍心拒绝,才终于答应了。
这样传出去就好听多了,沈柔端庄大度,秦公卿重情重义,一件丑事就这样变成了一件大家都欢喜的事情。
这三姨娘虽然和沈柔同为妾室,却由于是沈柔的丫鬟,对她的敬畏和怯意一直没有改变,还是把她当成了主子,自己是奴才。
所以,一直懦弱而胆小,沈柔让她做这样的事情,想必她是真的非常害怕,但是又逼不得已。
秦如鸢咬着唇想了想才说:“她今个送来的汤药,我让母亲给换了,母亲送去流云居的,没有毒,有毒的被我藏在母亲屋子里,妹妹可把汤药拿来让季先生验证。”
这秦如鸢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算能验证汤药有毒,也不能证明着汤药是人家沈柔给她的。
“你怎么证明着汤药是她端来给三姨娘的?”
秦时月的声音有些阴晴不定,秦如鸢愣了一下,以为秦时月的意思是这汤药是她母亲自己熬的,吓得腿一软,又跪下来了。
☆、154。第154章 大义灭亲。7
“姐姐,你要相信妹妹,这汤药,的确是沈姨娘屋里送来的。”说着又要磕头了。
秦时月的脸色黑沉沉的,被秦如鸢卑贱的性子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你且起来,妹妹会错意了,姐姐是想说,我相信那汤药是沈姨娘送到三姨娘处的,可是人家沈姨娘不是傻子,她怎么会承认?”
“妹妹还以为……”秦如鸢喃喃自语,虚惊一场,抹了抹额际的薄汗,抬起头来说:“倒是能证明,每一次给母亲送药的丫鬟,是沈姨娘身边的春儿,要是她出来指证沈姨娘,便可以了。”
“她们是主仆,春儿为什么要指证她?”秦时月不相信地看着秦如鸢,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
看那春儿对沈柔也是忠心耿耿的,上一次酥骨醉的事,她还因此受了沈柔的责罚,但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秦如鸢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刚才苍白如纸,现在脸颊两边浮起了一抹的红晕,有些的不好意思。
秦时月正诧异的时候,她已经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在秦时月的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一句话。
秦时月的眼睛亮了亮,眸底如星辉般灿烂,璀璨如同盛满了满银河的星际。
她赞赏地看着秦如鸢,由衷地说:“妹妹的心思如此缜密,姐姐算是大开眼界了!”
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赞扬。
而秦如鸢,便当成了是在赞扬,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扭地说:“姐姐别笑话妹妹了,这也是妹妹无意间听下人说的,所以……。”
所以拿来做了把柄,还很好用的感觉。
秦时月不动声色地重新审视了一遍她这懦弱胆小的七妹妹,看似胆怯不能成大器,而且有些的愚笨。
只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大智若愚吗?如此缜密的心思,清醒的头脑,看来这七妹妹,也不像是不成器之人。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秦时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如鸢,后者怯怯地低着头,因为她的称赞,羞涩得脸色有些的绯红。
她有些的思量,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吩咐秦如鸢的婢女秋月:“去把三姨娘请来流云居。”
秋月领了命就跑了,秦如鸢心惊胆战地抓着秦时月的袖子,祈求她:“姐姐,你要帮帮我娘,要是爹爹责怪下来,你可要求求情,不然……”
秦如鸢说着,又是哀婉地抽泣了一下,恐惧害怕。
“妹妹不必太伤心,就凭借你这大义灭亲的精神,姐姐也会帮三姨娘求情的。”秦时月语气有些的琢磨不透,意味深长。
秦如鸢就只当没听出来,高兴地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姐姐,你对妹妹真好。”
一定会,没齿难忘。
两个人边说边往流云居走去,待她们到的时候,清歌带着季如笙已经在门口等候,似乎很是踌躇。
季如笙礼貌地行了礼,又一副淡定自若地站在一旁,冬日里的日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他永远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这人,或许是个可用之人。
☆、155。第155章 大义灭亲。8
见秦时月到了,清歌迎上来,轻声说:“小姐,夫人还是不肯见咱们。”
这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她这母亲,是铁了心的不见她的,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就把她拒之门外。
着实是有些令人心寒。
“去和刘嬷嬷说,我今日再来,是关乎夫人性命攸关的大事,一定要见母亲不可。”秦时月摆摆手吩咐清歌再去传话。
清歌提着裙摆到院里传话,一时半会的,院门前,又恢复可平静。
没有些许的时间,清歌就出来了,身后还跟了刘嬷嬷,她刚要给秦时月行礼,却被秦时月给拦住了。
她直奔主题:“刘嬷嬷,无需再行此大礼,我今日来见母亲,事关重大,母亲是否愿意见我?”
“小小姐,小姐让老奴来引你进去。”刘嬷嬷说完,走在前面带路。
秦时月听母亲愿意见她了,心里一喜,连忙跟了上去,一行人缓缓地往流云居的前厅走去。
流云居的一切装饰,都很是简朴,楼云拂喜欢安静,这流云居里便少有人走动,风声掠过花草,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一派的宁静偏僻,如同被这世间都遗忘了。
要有多么清冷的心境,才能在这种地方待上十多年,从来都不曾踏足出这里半步,秦时月似乎懂得,母亲的心结,可不小。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母亲狠心丢下她归隐起来?秦时月想了想,当年她还小,朦朦胧胧记得,当年除了她的叔叔秦怀君被家法处置之事,护国公府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母亲也是在秦怀君这件事之后,性情大变,搬到了这偏僻的流云居。
流云居的庭院里栽种着许多高大的合欢树,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那枝干横伸,贯穿了整个庭院。
院子里鲜少有鲜花,只有那合欢树,在冬日来临之后,树叶干枯,黄叶落了一地,也无人打扫。
“嬷嬷,这屋子里的丫头怎么这么投懒散,院子里的落叶堆积成山了,怎么也不见有人打扫?”
这话还是清歌先问的,这丫头,最懂她的心。
刘嬷嬷温和地笑了笑说:“不是丫鬟懒散,是夫人不许打扫,这院子里十几年都不打扫了,黄叶是堆积腐烂了又堆积。”
秦时月瞧了瞧,的确,这庭院有十几年没打扫,一眼望去,诺大的院子里,黄叶铺成了一条厚重的毛毯,人走在上面,都有些轻飘飘的。
清歌觉得奇怪,又问:“这是为何呀?”
“夫人喜欢合欢树,树叶掉下来也舍不得打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多问。”刘嬷嬷一言两语地暗示清歌别再问,她也不知道什么。
秦时月斜睨了一眼刘嬷嬷,她的脚步更快了点,脸上的神色,有些的不自然。
清歌自然是不敢再问,看了一眼秦时月,吐吐舌头。
“嬷嬷,最近可有人来看过母亲?”秦时月岔开话题问。
“倒是有,三姨娘时常来,端来汤药给夫人疗养身体,偶尔也陪夫人念经拜佛。”刘嬷嬷说起这个,嘴巴都合不拢。
☆、156。第156章 大义灭亲。9
“倒是有,三姨娘时常来,端来汤药给夫人疗养身体,偶尔也陪夫人念经拜佛。”刘嬷嬷说起这个,嘴巴都合不拢。
只有这个时候,楼云拂才肯和外人说上几句话,不然一整天的,要不是一个人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走,就是在佛堂,几乎不肯说话。
秦时月有些疑惑:“母亲和三姨娘的交情如此之深?”
刘嬷嬷知道秦时月的心里别扭,母亲愿意见一个底下的姨娘,也不愿意见她,刘嬷嬷有些尴尬地说:“三姨娘和夫人十几年前有一段渊源,老奴也不太清楚。”
秦时月挑眉,楼云拂有什么事情是刘嬷嬷不知道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楼云拂和这刘嬷嬷,情同母女,无时无刻地跟在楼云拂的身边,楼云拂有什么事情,能不让刘嬷嬷知道?
虽然心知肚明,秦时月也不揭穿,只是点点头笑笑,不再说话。
刘嬷嬷撩开门帘进去,扬声往里面说:“小姐,小小姐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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