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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凡同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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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桓,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这几个字像是从冰窖里摔出来似的,一个一个裹着一股凛冽的寒气。说罢,他眼里闪过一抹嘲弄,同时大氅一甩,将几个企图上来救人的妖女甩倒在地,他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否则,本煞将你们一个个剥了皮拿去做鼓面!”
那几个妖女如何还敢动一下,她们抱作一团,抖抖索索地蹲在一个角落里,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瞧床上一眼。
全身疲软的苍桓怎料到黑煞这时候突然来袭?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但他马上回过神,伸手就去拿银蛇拐杖。手却摸了一把空气,这才想起刚才已将银蛇拐杖给丢到壁角去了。
“你,你这么快就来了?”他冷汗淋淋,结结巴巴地问道。手中没有了武器,心便开始虚弱起来。
“魔就是魔,很具有共性的一个群体!那玉面魔君一囚禁,你这只猴子就称起王来了。”黑煞鄙夷地看着他:“不过,本煞警告你:今天你若不好好回答我的话,你会死得比野狗还难看!”
“你是想问锦瑟仙子的事吧?”苍桓抹了把冷汗。
听到锦瑟二字,黑纱仿若被雷击中,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而那双冷情的眼眸里,顷刻间滑过一片痛苦之色。
他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卷画来,在苍桓面前抖开。这幅画,正是挂在闵王府书房里,后来突然不见了的那幅画。只是,或许是光线的问题,此刻上面除了那些线条优美的山山水水外,却并不见那位娴静温婉的年轻女子。
“当年,你们为什么要毁了她?若干年后,你们为什么又要伤害她的转世之身?”黑煞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灵最深处发出来的诘问:“她是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仙子,善良得不忍伤害一只蚂蚁,而你们却丧尽天良,处心积虑地将她的仙体毁灭,然后丢入轮回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并不关老,老道的事!”苍桓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已感觉剑锋处越来越凉,似乎有液体在不断地往衣服下面流,一股刺疼沿着筋脉已传递到四肢百骸——
想必,脖子已经被刺破了,只要那剑尖再深入一点,自己这条老妖精就彻底报销了。因为他知道,黑煞的这把剑,便是代表天上第一战神的神剑,不仅人剑合一,而且具有斩妖除魔的超级威力!
107,妖魔诡计
“这一切都,都是玉面魔君的阴谋!不干老道的事,老道只是充,充当了一个使者而已。”苍桓全身绷紧,冷汗爬满额头,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斩妖剑下,他感觉生命就像一片脆弱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被吹走,连同魂魄一起消失!
“说!”黑煞眼眸一深,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我说,我说。”苍桓用手指了指脖子,小心翼翼道:“你能不能将它拿,拿开一点?”
黑煞手一紧,剑尖往肉皮里又没入了一些,更多的血流了出来,疼得那妖道忍不住连连求饶:“别,别,你别,老道说就是了。”
于是,黑煞将剑松了松,给苍桓一个说话喘息的机会。那苍桓见生命暂时无虞,便迟疑着将手往脖子上抹了一抹,那血便神奇般地止住了。此刻,生命掌握在黑煞手里,他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清了清嗓子,便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当年蓬莱仙山经历那场惨绝人寰的毁灭时,苍桓还是灵云山玉清洞里的一个妖头。由于彼时有灵云上仙的管辖,山上祥云缭绕,仙鹤引颈,所以它收留的小妖并不多,且都是一些‘虾兵蟹将’,不成气候。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又不被灵云上仙知道,他们除了到很远的地方袭击一些家禽外,便是在周边寻些野果猛兽来充饥,日子过得虽然艰难却也十分安宁。然而,这苍桓并不是一个容易知足的妖精,为了日后能混出一点名堂,他不仅暗自勤炼妖术,而且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还结识了天地间亦正亦邪的蛊毒邪神元极。
邪神元极是蛊毒的祖宗。他的仙府里养了上千种蛊毒,每一种都是三界中的稀奇之物,其毒性令人闻风丧胆,避之如瘟神。因此人亦正亦邪,说话行事疯疯癫癫,所以,他在天庭并不太得人心,平日里也鲜有神仙愿意同他交往,他倒也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要么腰间挂着酒葫芦游山玩水,要么夹杂在凡人之间喝酒看戏,优哉游哉,倒也是如鱼得水般的自在。
苍桓与他结识后,因知妖仙殊途,所以总是一副谦卑谨慎的模样,将邪神元极奉若上宾。每逢路过,必以好酒好肉招待。并时常当着邪神的面教训手下小妖:不得祸害人类,不得倚强凌弱,要多多行善——
天地可鉴,自古又有哪个妖精没有祸害过人间?商朝的苏妲己就是妖精中的典范!这苍桓不过是为讨好邪神而故意装出的一副菩萨心肠,但凡稍微用点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此妖永无止境的贪婪之心。可毫无心机的蛊毒邪神就是相信了他的这番话,并念他虔心向善而与之结成莫逆之交。从此,往来间必落脚玉清洞,与苍桓推杯把盏,谈笑风生,并不避讳地将三界之中发生的大事,作为下酒料,细细说与苍桓来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苍桓听说蓬莱仙山已被一个小仙毁灭,上面的神仙已一个不剩地成了炮灰,心下一动,便有了搬迁蓬莱的念头。他想:这灵云山的风景虽然优美,但有个慈悲的上仙在此,自己总是左右不自由,倘若把自己的修炼之地建在一座被毁灭的山上,是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呢?
心动不如行动!等蛊毒邪神一走,苍桓便携了众妖化成一股黑烟去了蓬莱山。
等到了蓬莱山,才知此山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糟糕的多。不仅寸草不生,一片荒凉,而且整座山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霾中。那雾霾云山云海,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一丝蓝天。
有魔!此念一生,苍桓提脚就要走,然而已经迟了。
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传了过来,随着笑声,那雾霾竟像潮水般朝两边退去,很快退出了一片空阔的地带。一个身披紫色大氅的年轻人吹着玉箫像风一样款款飘到眼前,站定,看向他,似笑非笑。一曲终了,年轻人从唇边缓缓拿掉玉箫,将手一伸,苍桓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到了他的面前。
“一帮小妖,也敢擅闯仙山净地?”年轻人斯文地笑道,一双清亮的眸子却不停地打量着老态的苍桓,眼里透出的深意谁也看不懂。
“你,你是谁?”苍桓感觉他的目光有一股凛冽之气,不由紧张地问。
“我叫玉面魔君。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魔君!”这年轻人并不避讳自己的名讳,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他。
“玉,玉面魔君?”苍桓脑袋一轰,腿一软便跪了下去:“魔君饶命!魔君饶命!”他早已从邪神的嘴里听说三界中有一个令人抓狂的魔头,名字就叫玉面魔君。想不到自己这会捋鳞捋到魔窝里来了。
“哈哈哈哈哈!”玉面魔君狂笑一声,然后问:“看样子你是听说过本魔君的大名,既然知道,你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了。”
“魔,魔君大人,小妖是受那灵云上仙所逼,不得已才冒犯了魔君,还请魔君网开一面,饶了小妖的性命!”苍桓连连叩头道。
“也行!那你得说出饶你的理由。”玉面魔君看着一脸惶恐的苍桓,眼睛眯了一下。
“有,有!”苍桓忙说:“小妖会,会妖术,有银蛇拐杖,还会蛊,蛊毒——。”
“蛊毒?”玉面魔君眉眼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苍桓:“你会下蛊毒?”
苍桓点头:“会,会,而且还会其它的。只要魔君有用得上小妖的地方,小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玉面魔君一合掌,用一股风力将苍桓托了起来:“既然你那么有本事,那么,本魔君命你现在就去办一件事!”
“什,什么事?”
“我要你用蛊毒去杀一个人!”
“好!杀什么人?”
“地府阎罗炫枫!”玉面魔君轻飘飘地吐出这几个字。
苍桓嗖地一下从袍袖里弹出一支银色的拐杖来,朝地上一顿,那拐杖里便放射出一股青光来,这青光射到哪里,哪里便摧枯拉朽般地迅速萎顿下去——
“任他上天入地,老道拼了老命也不会辜负魔君的不杀之恩!”苍桓道:“只是不知,这阎罗炫枫此刻在哪里?”
108,锦瑟仙子
“东边,大约十里开外有一座残亘断壁,此刻他就在那里!”玉面魔君将玉箫衔在唇边,闭上眼,一首曲子如纷纷扬扬的花瓣,缓缓飘扬在了上空。
苍桓迟疑地看着魔君,脚步却没有挪动半步。
魔君将玉箫从唇边移开,冷冷道:“怎么?不敢去吗?”
“不,不是!老道是想问问魔君,这炫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身上有哪些特征?”苍桓小心翼翼地道:“问清楚目标,小妖办起事来也许更稳妥一些。”
“那里就他一个人。而且,现在已是一个不省人事的酒鬼!”玉面魔君道:“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人的追魂冷焰可是神出鬼没,三界无敌。若是被他发现,不仅救不了你,反而连本魔君也自身难保!”他又扫了一下随来的几个小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至于你的这些手下,本魔君会好好款待的他们的,你只管放心将事情办妥就是。”
“多谢魔君。”苍桓笑了笑,只是这笑古怪之极。笑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些跟随了多年的小妖,暗暗叹息一声后,足下一提,往东边飞去了。
大约十里左右后,果真看见一座被击溃的残房。这应该是山上最坚固的一座房子,虽然墙漆剥落,残亘烂瓦,而且全身焦黑,摇摇欲坠,但却依然顽强地屹立在那里,并没有在那场毁灭中完全倒下去,这也算是山上唯一体现生气的建筑。
苍桓幻化成一道黑烟,从一侧慢慢溜了过去。
一接近那里,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这酒味醇厚清香,美妙无穷。苍桓喝过不少种类的酒,而且,每一种都是精心调制而成,但其香味醇厚加起来远还不及这酒的万分之一。如果他猜得不错,这酒应该是瑶池王母娘娘待客的仙酒。浓郁的香味在鼻翼中缠绕,苍桓未喝已微醺,忍不住砸了咂嘴,赞道:“好酒!”
刚说完,忽然一阵风吹了过来,风中送来一股淡香,只是这香气在鼻翼下仅拂了一下后,便很快消失了。这香味微乎其微,和浓郁的酒香融到一起,几乎感觉不到,若不是苍桓修炼了妖术,鼻子尖,根本就闻不出来。当下他微微一怔,忙将自己隐藏起来,警惕地查看了一下周围。但是,周围除了荒凉便是空气,不要说一个人,就是一根枯草也看不到,这里似乎连空气都是寂寞的。
忽然,在这寂寞的空气里,苍桓听到了一种微小的声音。像鼾声,又像是喃喃的梦呓声——
这声音是从残壁的最里边发出来的。
当下握紧拐杖,悄悄地绕了进去。为保险起见,他将自己紧贴着残壁,已不易察觉的速度缓缓溜进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
焦黑的墙壁,焦黑的地面,上面骇然昏睡着一个一袭白袍的年轻美男子。这男子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微微蹙起,手里紧紧握住一枚凤簪,呼吸间,似乎有无尽的心事没有解决,那如诗如画的眼眸边,更有泪水浸湿一片——
这个死寂的屋子,因有这么个美男而生动了不少。只是这美男似乎醉的不轻,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
美男的身边,是一张焦黑的破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泛着华丽色泽的酒坛子,浓烈的酒香就是从这坛子里往外窜出来的。
苍桓一喜,这么好的仙酒岂能错过?当下恢复人形,跑过去抓起酒坛咕噜咕噜,将里面剩余的酒一滴不露地全部倒进了喉咙。末了一抹嘴巴,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的年轻人,想:这大概就是魔君要杀的那个人——阎罗神君炫枫了。
在与蛊毒邪神元极交往的日子里,他跟着学了不少蛊毒,但由于掌握不好度,所以,一直没有试验过,今天恰好一试身手了。他想:如果这炫枫是个普通的人,他会直接一掌将其拍死,但他既然是神君,肯定是不死不灭之身,所以,除了用蛊毒,这天地间恐怕还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奈何他了。
当下阴阴地一笑,盘腿做好,然后两手交叠于前胸,将一股内息凝聚在掌心不断摩擦循环着。须臾,他的掌中便出现了类似分子的东西,这些分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聚集在了起,很快便凝聚成了一个血色的怪异虫子。这虫子如鹅蛋大小,全身血红,有鼻有嘴,两眼突出。这虫子形象怪异丑陋不说,全身还散发着一股冲天的煞气。
“将这百虫之祖植入他的体内,会不会像元极说的那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呢?”苍桓苍老的眼睛里浮出一抹兴奋的笑。要是成功了,那么他以后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他左右打量着炫枫,思量着该从哪里植进去。
这时,昏睡中的炫枫忽然翻身坐起,他闭着眼睛呢喃了一声后,右手下意识地往桌上摸了过去。苍桓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不及多想,忙将那百虫之祖随便往他某个部位一拍后,急慌慌夺门而逃。
岂料,越慌越背时。刚一出来,还来不及幻成黑烟,就被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丫头伸手给拦住了。
黑煞听到这里,忽然浑身颤抖地问:“就因为她撞见了你,所以你就毁了她?”
“不,不是。”苍桓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继续说道:“我当时并没有将这小丫头放在眼里——。”
那小丫头一身淡色的紫衣,长得娴雅温婉,如一株新荷,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苍桓虽是妖精,但却有了人的七情六欲。当下,见这么个小美人儿拦住自己,四周又荒无人烟,这里仅有的一个人也遭了自己的毒手,一颗色心不由无限地膨胀起来。
“你是谁?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那丫头质问。那声音比黄莺出谷还好听,听得苍桓心神一荡,筋骨一酥,两眼顿时放射出一股淫yin—邪的光来。
“我做什么?你说我能做什么?”他索性欺身向前,伸手就要去摸小丫头的脸。他以为凭自己多年的道行,对付这么个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看来,自己的桃花就要映红这荒芜的仙山了。
然而,他错了。首先是脸上倏地挨了重重一巴掌,同时,小丫头骂了句:“畜牲!胆敢非礼小仙,你是活腻了!”随即,一缕蚕丝携着一股淡香抛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朝他的脖子上套了上去——
他一吓,心头燃烧的欲望之火迅速褪了下去。忙跳身躲开了套过来的蚕丝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你是哪位仙子,竟然躲在暗处窥探?”
“窥探?”丫头一声冷笑:“一条蜈蚣精,不过就是百来只张牙舞爪的腿,有什么值得好偷窥的?再说,我锦瑟仙子也不屑于偷窥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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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难逃魔掌
“锦,锦瑟仙子?”苍桓不由后退一步,抬手摸了一把冷汗:“你就是天帝的小女儿锦瑟仙子?”
在与元极的交往中,他多多少少是知道天庭里的一些事的。
元极说:天帝共生有五个女儿。前面三个为嫡出,在及笄后都相继嫁人了,其夫婿均为地位不容小觑的上仙。只有四女儿为庶出。因其母吴姬貌美如花,能歌善舞,并弹得一手好琴,尤其深得天帝的宠爱。所以,四女儿一出生,天帝不顾众神的争议,执意将吴姬扶为了平妻,与正妻平起平坐,享受天庭的同等待遇。
然而,妻妾争宠自古有之,天庭也不例外。天帝的正妻眼见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便想尽一切办法来暗中加害吴姬,但都因天帝与吴姬整天整夜形影不离而无从下手。然而,机会始终是为那些有心人准备的。那是一个月明朗朗的夜晚,天帝因多喝了几杯酒而早早睡了,那正妻便要贴身侍女将吴姬骗到一间偏殿,将她和一个犯了天条的男仙关在了一起,然后亲自唤醒睡梦中的天帝——
吴姬的下场可想而知。那天帝虽然胆小怕事,但对于宠妾与人通奸一事却并不心慈手软。当时盛怒之下就将吴姬与那男子一同推进了诛仙池,并将侍候吴姬的侍女一并推了进去。可怜那吴姬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便在里面化成了一滩血水。
吴姬被诛后,出生不久的四女儿也不见了。有人说她被天帝的正妻悄悄投进了诛仙池,与其母一同化成了血水;也有人说她被天帝寄养在别处了。总之说法不一,莫衷一是。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那庶出的可怜女儿的确从天庭里蒸发了。
不久后,那正妻又为天帝生下了一个女儿,起名锦瑟。锦瑟的出生,慢慢冲淡了天帝对四女儿的思念和对宠妾的怨恨。因为,这锦瑟不仅和粉妆玉琢的四女儿长得很像,性情相似,而且一样的聪敏乖巧,惹人怜爱,让天帝视若珍宝。
被父亲宠爱的锦瑟并不恃宠而骄,行事说话低调柔婉,每天只知孝敬父母,抚琴吟诗,做些刺绣,偶尔也与父母出去游玩一番。及笄后,却更加的娴静文雅了,自知容貌出众,为不引起某些等徒浪子的骚扰,她便一味地呆在自己的仙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断了与父母出游的念头。
没想到,行动低调温婉的她,居然会出现在这荒蛮的仙山上,这多少让苍桓感到有些意外。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还不从实招来: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锦瑟哪知这苍桓心里想了这些,只觉得此妖身上沾染着一股魔气,而且,那双眼睛甚是阴险,不由暗暗警觉起来。
“锦瑟仙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妖不过闲来无事到处玩玩,不期冒犯了仙子,还请仙子大人大量,饶过小妖这一回。”苍桓露出一副惶恐的脸,想以此来博得锦瑟的信任。
“玩玩?”锦瑟冷笑道:“你哄三岁小儿么?瞧你这一身酒气,必定是偷喝了母后的仙酒。而且,你行动慌乱,说话支支吾吾,倘若心中没有鬼,又怎会这般紧张?”说着,锦瑟一抖玉腕,只见那手腕里射出无道银丝,像一支支利箭朝苍桓唰地射了过来——
这蚕丝是从养了上万年的老蚕身上抽取出来的,其韧性无与伦比。锦瑟从小就喜欢蚕丝,不仅用它来做女红,更是将它量身打造成自己的武器,苦练成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蚕丝杀。
苍桓大吃一惊,没料到这丫头一出手便是绝杀。想跳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手忙脚乱地动用银蛇拐杖来抵挡。然而,他的动作终究是迟了一点,还没等他出手,那蚕丝就像无数道银光,已经射到了眼前,吓得他呼吸一窒,紧紧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暗红色的光波蓦地扫了过来,将那千丝万缕击得如狂风乱舞。锦瑟仙子脸色一白,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嘶嘶数声,她手上的蚕丝就像玩魔术一般,顷刻间化成了一滩滩白水。
一个紫衣男子从空中缓缓而降,如一只炫目的紫蝶落在地上,一只玉箫闲闲地放在薄红的唇边,美妙的箫声像落花一样飘荡在这空阔的山巅之上——
美轮美奂的他,却掩饰不住眼里那一抹让三界毛骨悚然的阴鸷!
锦瑟退后一步,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颤声问:“你,你是玉面魔君?”
“呵呵,正是在下!”玉面魔君笑得不食人间烟火:“锦瑟仙子不在仙阁赏花,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大概是被玉面魔君的气场怔住了,锦瑟脸色苍白,话说的磕磕绊绊:“这,这里是父皇的管辖之地,我来看看不行吗?”
“那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呢?”玉面魔君依旧笑得满面春风,仿佛在问:你吃饭了吗?
“能够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能看到的,我也看到了!”锦瑟咬着嘴唇道。
“哦?”玉面魔君眉眼一挑:“能看到的,那是你修来的眼缘;但是,不能看到的你若看到了,那是要受到惩处的!——不过。”他眸子里忽然桃花灼灼,一动不动地盯着锦瑟美丽的脸:“你若答应好好侍候本魔君,本魔君可以考虑不惩罚你。怎么样?”
锦瑟慢慢往后退去:“我是天帝的女儿,你惩罚我就是惩罚上天,这样你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哈。”一听这话,玉面魔君狂笑起来:“上天?天帝?这些都算什么?告诉你:本魔君才是这天地间真正的主宰!”
“啊!”锦瑟脸色惨白。她身在仙阁,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令三界头疼的魔头,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碰上。她本来是因为呆在仙阁里太闷了,侍女又被安排去了蟠桃园,便想一个人出来走走,因不想到人多的地方去,便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谁知,偏偏就让她碰上了传说中的这个大魔头。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锦瑟想着,便趁玉面魔君分神的当口,准备驾云溜回天庭去。不料,刚一抬脚,就被眼尖的魔君发现了,手指闪电般一弹,一股魔力将锦瑟瞬间击倒在了地上。他对苍桓说:“这丫头看了不该看到的,不能留下后患!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找个地方毁了她,记住,千万别让那天帝老儿察出来!否则,本魔君的计划将全部泡汤。”
“魔,魔君!”一旁的苍桓冷汗涔涔:“她,她终究是天帝的女儿,小妖道,道行低,怕是做不了——。”
“那还要你作甚?!”紫氅一挥,玉面魔君将苍桓卷了起来:“既然这样,本魔君也留你不得,你们一起消失吧!”
110,垂死挣扎
那苍桓哪料到这魔君翻脸不认人?当下来不及后悔,只觉得全身冷风飕飕,一股彻骨的寒意裹挟着死亡的恐惧感朝他汹涌而至——
没想到,为了逃避灵云上仙的耳目,指望在这座荒蛮的山上开出一条根据地的他,会在这里碰上三界中阴险狡诈,最难对付的大魔头。为了活命,自己装孙子一样讨好他,顺从他,不仅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反而还遭来杀身之祸,如果他猜得不错,他手下那些十多个小妖已经被这魔头一个个的‘款待’好了。
那些小妖跟随他多年,虽然一直将他视为大哥,但做事谨慎小心,拖沓不前,终究是他手里的鸡肋。带他们来这里,不过是想充充门脸,给自己壮壮威风。如今死在魔君手里,虽然叹息,但终究是蝼蚁之命,不足以惜。只是自己好不容易修炼的人样,还没有在人间好好享受一番,就要死在玉面魔君的魔掌之下,岂不太悲催了?
就在他绝望之际,眼睛忽然一亮,求生的欲望让他激动得大叫:“魔君等等!”
玉面魔君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眼眸一眯,问:“你答应了?”
“小,小妖可以给她下一种咒。这种咒能够禁锢所有人的灵魂,包括神仙妖魔等。只要下了这咒语,她的气息和行踪就像被风吹散的云烟,一丝一缕都感觉不到了,哪怕是地府里的灵敏子,也不会嗅出此人的行踪。即便是日后投了胎转了世,也绝不会有谁知道他前生是谁。”性命得到了缓冲,苍桓忙急急说道。
玉面魔君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手一松,便将他放了下来:“好!只要此时做得天衣无缝,不被天帝等人知道,本魔君便可以饶你不死。”
“多,多谢魔君。”苍桓如获新生,对着玉面魔君一揖到底。末了,他说:“不过,还需将这丫头弄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去。”
“哼,别耍花招,否则,本魔君的惩罚你是承受不起的。”玉面魔君冷哼道。
“给小妖一万个胆子,小妖也不敢糊弄魔君啊!再说,魔君聪明如斯,有什么事能逃得了您的眼睛?”苍桓唯唯诺诺,给玉面魔君戴了一顶华丽丽的高帽之后,又说:“只是,这咒语有点邪气,下咒者会怕热怕光。为防万一,最好在阴暗处实施,那样效果就会更好一些。”
玉面魔君不说话,却将身上的紫色大氅一甩,将昏迷中的锦瑟仙子卷到他的怀里。然后提足一掠,往东边飞去了。苍桓见状,哪敢怠慢,忙化作一股黑烟追了过去——
说道这里,苍桓的身子悄悄往外挪了一下,颇为紧张地看着一脸惨白的黑煞,见黑煞一副被雷击中的样子,暗暗吸了口气,继续斟字酌句地说道:“当时,老道只想活命,并没有害锦瑟仙子之心,那咒语也只是禁人魂魄,并不夺人性命。但是,当我下完咒语,略略休息一下再睁开眼时,却发现锦瑟仙子已经不见了。当时老道不敢多问,但玉面魔君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锦瑟仙子已经被他送到一个很好的地方去了。”
“后来,那灵云上仙被天帝召回天庭后,玉面魔君就将洞府搬到了灵云山的月华洞,至今没有挪过窝。而老道因得罪了炫枫,手下又无半个使唤的人,便干脆跟随了玉面魔君,并在日复一日中,慢慢取得了玉面魔君的信任,将老道看作他不可或缺的臂膀。”
“十多年前,老道受魔君的指派,到天月国传道授徒时,恰好遇见在街上玩耍的七公主。尽管她还只有几岁的模样,但老道一眼便认出,这七公主便是当年锦瑟仙子的转世之身。当时大惊,忙折回灵云山,将这一情况告诉了玉面魔君——。”
“所以,你们又将她杀害了是不是?”黑煞终于从沉重的悲伤中缓过气来,他面部抽搐,眼里滢光点点,显然是某段往事给他带来了情感上的强烈冲击。
“是,是的。”苍桓感到生命已到尽头,但他不想错过一线生机,将所有知道的事竹筒倒豆子,一点一滴的全部说了出来,希望黑煞能够对他网开一面。
“玉面魔君早已着手为收复三界而做准备。他当时已看中了军力雄厚的天月国,并将天月国的皇帝瑾郁作为自己霸占人界的一枚重要棋子。当时为了事情稳妥,他不仅毁了七公主的肉身,还掠走了天月国几千人,作为他胁迫锦郁的人质。彼时,老道也成功获得了天隐小太子的信任,并将梅兰国还是小孩的夜景天收到门下,授他以绝世武功,见他对诡异的东西颇感兴趣,又以驱魔术诱他上钩——。”
“够了!”黑煞忽然一声暴喝,打断了苍桓滔滔不绝的话头。他的声音悲怆而又苍凉,仿佛空旷寂寥的苍松:“你们不仅害了锦瑟,而且,趁本煞酒醉之时,又将那种恶咒植入本煞的体内,致使本煞生不如死,祸害了人间无数个女子。若不是炫枫救了,本煞现在恐怕已经成为像你这样阴狠手辣,人人唾弃的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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