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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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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冶他当时是被鬼上身; 并不是借尸还魂。”叶辞想起昨晚的情况,说道。
  “可现在他的灵魂也丢了。”祁白自然是相信叶辞的说法的; 就是不知道上了蒋冶身的灵魂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看上蒋冶?
  “总能够找回来的,”叶辞的语气坚定,看向后座仍旧毫无知觉的蒋冶,还是给他挂了一道符; “因为……还有人在等他啊。”
  祁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
  艾良和魏老七其实也很认真地听着他们理案件和线索。
  艾良忽而想起医院里遇到的小孩尸体; 问祁白; “祁先生,你说有没有可能蒋冶是被那具小孩腐尸上的灵魂给上了身了?”
  毕竟他在遇到那一家三口的时候他们身上已经开始腐烂了,而且那小孩出声说的语气分明就是一个青年男子; 他想要继续以人的形态存活下去的话,肯定得找新的寄体,而蒋冶又是出现得这么突然; 是不是可以推测为蒋冶是下一个寄体?
  祁白听他提起那具小孩腐尸,想了想,也点头赞同,“目前来说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了。”
  叶辞还不是完全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她都是过得浑浑噩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对方似乎是有意不让她接触光接触人,让她彻底处于一种孤立的状态,是以她根本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白立即将医院里碰到的怪事都告诉了叶辞,当时遇到这些事情没有时间多想,现在空下来了,自然要好好理一遍。
  “祁白,如果按照你遇到的事情,那么那家医院的确是迷踪重重啊。”叶辞开始在纸上列点了,“刚刚谭易之死是一个疑点,蒋冶的出现可能是小孩腐尸的灵魂上了他的身,再则就是医院一处陈列室里的孕妇和人体标本,还有你发现的一句话,‘吾罪业深重’,不知道是不是陈列室的主人刻的。”
  “其实我在去医院之前看到了一个特别可疑的人,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像卓尔。”祁白并没有忘记当时的一些细枝末节,可惜的是他无法能力有限,不能作出最终的确认。
  “吴医生……会不会没死?借尸还魂或是上了别人的身?”叶辞没想到祁白看见和吴卓尔差不多的人,总觉得现在距离上个案件的时间很长了。
  “或许是也说不定,”祁白无奈笑道:“毕竟那一瞥太快了,我只是凭着感觉说出来。不一定准确。”
  祁白是在想,如果杀死谭易的凶手真的是吴卓尔的话,那么这个案件背后的线是有多长。
  而且在洛城里也是死了活死人的孕妇的,死法和丽江的那些孕妇一样,都是被活剖而死,摘掉了胎儿。
  在洛城里死掉了的孕妇绝对不可能是谭易杀的,就算他没有回洛城去查看现场也知道不可能是他。
  因为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当时传出洛城那个孕妇死亡的时候,丽江也有一名正常孕妇是死了的,已经断定了凶手是谭易,两名孕妇死亡的时间相隔这么短的话,他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
  基于这一点的推断,他认为洛城的凶手另有其人。
  “当时吴医生被火化的时候你是亲眼看到的,如果他没有死的话,那只能说明他真的和余骊合作了。”叶辞摸了摸下颔,说道。
  “但是余骊在醒来之后失忆了,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是祁白觉得有疑点的地方。
  而本案的疑点真的有很多,现在总结下来的话,包括以下几点:
  1、余骊醒来前后是什么情况,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2、吴卓尔是真死还是假死,假死的话,他又是通过谁去“复活”的;
  3、医院里“吾罪业深重”这句话又是谁写的,是谭易在忏悔吗?又抑或是杀了他的凶手写的?
  4、他们取这些活死人妻子所孕育的胎儿有什么作用?是在酝酿什么惊天大阴谋吗?
  5、那些被别的灵魂上了身的活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
  祁白将所有的疑问都列出来,魏老七看到其中第5个疑点,突然出声说道:“我的经历你们其实都不太清楚,我应该说一说我近段时间以来的经历,以及我所得回来的秘密。”
  祁白和叶辞自然对他的说法没有异议,立即点头道:“好,你说。”
  魏老七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好了脑中的思路,然后开始说道:“湘西赶尸人一脉相承,本来只能在湘西地域一带活动,而赶尸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大部分赶尸人只是因为命硬或是真的长得太丑,又抑或是家里人穷没钱养不活,所以才让他们成为了赶尸人。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别的特殊能力或是高人一等的天赋。而我们其实也不例外。”
  “第一次跨地域赶尸是在一年前左右,那是因为湘西赶尸式微,随着殉葬制度的完善,湘西赶尸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然而这是我们祖祖辈辈所流传下来的东西不可能说断就断,更何况我们还有衣钵继承人啊,这些都是我们要继续存活下去的理由。”
  湘西赶尸人本来就是边缘的存在,说是式微也是真的,但是并没有到完全没有出路的地步,受邀去异地赶尸就是其中一条出路,而很通常这种赶尸并非是真正的赶尸,还要附带一些别的额外任务,比如走私一两件盗墓藏品,又比如协助人体器官贩卖。
  这些都是掩藏在黑暗之下的肮脏勾当,雇主一般不会告诉赶尸人这些额外任务,只是让他们赶尸,到了目的地见到了接收人之后,他们就能得到相应的酬劳。
  不过再怎么说,这都变成了行内的潜规则,就看你是怎样看待的而已。
  “我第一次到外地去赶尸的时候,发现那些尸体逐渐活了过来,是逐渐……一天天……越临近目的地他们的生命迹象越强,一直到了后面,他们完全活了过来,然后四散跑了,跑得没有任何影踪。我无法交差,但是还是到了目的地找到了接手人,那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
  魏老七至今都没有想明白那时候的怎么回事,尸体突然活了过来,是死透了,而且还不知道死透了多久的尸体,突然一天天活过来,有了心跳有了温度有了呼吸……直至最后的那天晚上,他们睁开了眼睛,看着这茫茫黑夜,然后四散离开。
  “师父,我和你遇到的差不多,但是他们不是一天天活过来,而是在一夜之间突然活了过来,还会说话!
  当时真是把我吓尿了!”艾良突然插了一句嘴。
  ……这两师徒遇到的事情也真的是传奇。
  “那有没有别的赶尸人遇到这种事情?”
  叶辞想了想,问道。总不可能只有魏老七一个人去跨地域赶尸吧,总有别的人也去了吧。
  “有,但是他们要么是没有遇到这种事情,要么后来直接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魏老七浅叹一口气。
  “那艾良手上的人骨笛又是怎么回事?”祁白说着便将骨笛拿出来放到魏老七手上。
  魏老七伸手接过骨笛,说道:“这是我在无意之中得到的,它能控尸,所以我当作法器使用。”
  祁白疑惑:“无意之中得到是?”
  自接触这骨笛以来,发生了诸多奇怪的事情,就算是无意之中得到的又是怎样的“无意”?事情总有一个由头吧。
  魏老七:“其实应该是说雇主给我的,让我试一试好不好用,我见着既然是一件法器,那么我就用一用吧。”
  祁白:“那你知道这是人骨吗?”
  魏老七:“只知道这是骨头,人骨的话……我真不知道。”
  祁白:“那你的雇主是谁?”
  魏老七:“每次出现的人都不一样,我不太能认出他们是谁,或许直接和我接头的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而是由幕后之人操纵的手下。”
  祁白点头,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帽子男,你对他了解多少?”
  魏老七继续道:“我的经历其实只说了一半,兴许我将全部事情说完之后,你会猜出一些什么。”
  “好,劳烦你继续说下去。”
  魏老七看着手中的人骨笛,再次陷入回忆之中,“那件事情其实让我非常惊悚,虽然我得到了一笔钱,可是不搞清楚这件事情心里总是不安乐。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只能自己去探索。我断断续续又接了几单这样的活儿,也在暗中留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是也许是时间不够长吧,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我接的那几宗单子也没有事。”


第272章 赶活尸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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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这件事会慢慢地过去,可我心里始终是在意; 这相当于复活术; 你们知道吗?这相当于复活术!”魏老七说到这里的时候莫名激动; “我想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主动找到了雇主,向他说明我想留下来帮忙,随便做一些什么都可以; 我就只是想留下来帮忙搞清楚一切事情。”
  “那次我看到的那个雇主就是你们说的帽子男; 他思考了很久才答应了我的要求,于是我在里面做了沉尸与给尸体贴上封印的一员。在此期间; 我暗中帮助蒋冶出逃,看到了他们在让我们赶尸之前所做的所有必备的手续。养尸河并不是时常出现的,能找到养尸河的时候他们会沉尸,也就是让尸体先浸一下养尸河再上来,没有的话那就贴上符咒; 让赶尸人去驱赶回目的地。”
  “大致的过程就是这样。就算我在那里那么久,仍旧是没有弄清楚他们是怎样操作的; 又是用了什么原理; 总之一切是邪得很。”
  魏老七将他大部分的经历都说了出来之后,车里俱是沉默。
  眼前是郁郁葱葱的景色,山林美景真的是赏心悦目; 阳光也温暖,洒在人身上格外舒服,但是魏老七所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令人不舒服。
  这绝不是什么好的经历和体验。
  歇了一会儿; 叶辞才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复活术’的原理?”
  说句不好听的,这可能是子无虚有的事情,很可能幕后之人只是借尸还魂,并不是真的复活了什么人。
  生死轮回,皆有定理,除非真的是有特殊情况吧,不然她真的没有见过有人死了就能复生——
  就算是她,也只是和黑斗篷做了交易才活下来的。这一些,以后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她并不相信复活术这回事儿。
  魏老七苦笑:“我其实就是想挽回赶尸人这个行业的式微罢了,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差点把自己的徒儿给搭了进来。”
  事情至此,已经大致弄清楚赶尸这边的事情了,就是巴布鲁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弄懂。
  而这一番叙述和推理弄得他们所有人都很累,旅途本就疲惫,又是这么烧脑,更加是累上加累了。
  接下来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叶辞将得回来的线索用关键词全部串联在一起:
  人体器官贩卖——赶尸人赶尸——部分尸体突然复活——活死人及孕妇之死——获取胎儿——客栈被袭——一家三口之谜——骨笛之谜——人体器官捐赠——医院之谜——谭易之死——沉尸——养尸河
  以上的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再加上与巴布鲁还有动物走私所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么这些线索会是更加复杂了。
  现在的事实就是表明人体器官贩卖的这帮人与动物走私是同一批人,将这两者继续串联在一起的话,又是一个惊天大案。
  一路北上。
  四野俱是荒凉,多是高山气候或是茶林茶树,鸟禽众多,早晚温差也逐渐变得巨大。
  时已经踏入了9月,从高考结束之后直至现在过去了将近3个月,祁白忽而想起叶辞快要新生入学了,入学日期每年不变,都是9月10号,一看这世间也临近了。
  这一天他们到达了腾冲,高原气候变化得早,9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入秋了,腾冲是银杏之乡,几乎家家户户在庭院里都会种上银杏树,一到深秋的时候,满眼满眼都是金黄色的银杏叶,那种情景壮观到无以复加。
  而腾冲也因为气候宜人,成为许多人的度假和养老圣地,是以这里也有机场。
  祁白一到腾冲便联系了靳景,让他的人过来接应。
  蒋冶大概是要回洛城了,再留在丽江会非常危险,而且洛城的医疗环境比丽江先进,回洛城的话他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而魏老七和艾良的话,听他们的意思大概是要会湘西,祁白想,各人有各命,如果对方真的要一心一意置他们于死地的话,他也阻止不了,是以他尊重他们的意愿,但是在临分别之前还是要问一问魏老七怎样处置他手头上的骨笛。
  对方三番四次冲着这骨笛来,这只能说明这骨笛是对方所需要的,给魏老七也只是要做一下实验而已。
  魏老七想了想之后说道:“我想将这骨笛捶碎,扔进江河之中。”毕竟是这么邪门的法器,能不留在世间那是至好不过。
  祁白并不了解这些法器,转头问叶辞,“你认为这方法可行吗?”
  叶辞:“这骨笛……我只知道其年代久远,但笛身上没有怨气也没有黑气,看上去就只是一件年代久远了一点儿的法器,如果单纯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魏老七的做法无可厚非。”
  也即是说,将骨笛捶碎洒河里是最保险的做法。
  魏老七放下心来,打算今晚就进行。
  而祁白也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等这边的事情真正完了,他才离开。
  他问叶辞巴布鲁是否在,那一晚他并没有看见他在,或许是藏起来了,又或许是没有跟上来?
  叶辞也摇头,“没有,并没有。”
  祁白:“难道他自己先出发了?又还是遇到了别的事情?”
  叶辞:“那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再想起他来,已经衔接不上了,唯有见步行步吧。”
  祁白:“但愿他的妻子和女儿还在。”
  两人中午在吃完饭之后便打算到镇上去采购,车上物资虽然还有,但是越往前面走会越荒凉,他们下一个目的地是金马拉,过了金马拉会直接到达西北,寻找叶辞的根。
  那一带虽然都有县城等,但是路途遥远,再加之天气严寒,还是谨慎一点儿为妙。
  祁白给叶辞买了一条围在身上的羊绒披肩,纯手工刺绣和缝制,围在身上非常温暖。
  又给她重新买了靴子等日用品,装备一新才打算打道回府。
  叶辞将那个白玉傀儡拿了出来放手上,想要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和黑斗篷对上话。
  她现在已经成功找到了养尸河并收复了它,那么下一步又是怎样做?
  继续前进这是肯定的了,然而黑斗篷还会让她做一些什么?
  可是她唤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无奈,唯有暂时作罢。
  倒是祁白接到了来自陈申的电话,说是近期的孕妇杀人案有最新的进展。
  祁白他们不在丽江的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陈申在他们离开之后自然要对案件进行后续调查,上头也给他们压力,让他们早日破案,所以陈申也是抓紧时间进行调查。
  而破案的关键来自一封血书,这封血书长达数千字,相当于一篇论文的长度,就被贴在四方街大水车的石壁上,引起了数万人的围观。
  陈申将血书给撕了回来带回局里做鉴定,发现这洋洋洒洒的一封血书真的是用人血写成的,可是这人血的DNA在血库里并没有备份。
  但即使是这样,这封血书也是极有价值和意义的,上面是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讲述了凶手是怎样犯案,以及凶器在哪里,犯案目的又是什么,而陈申根据上面的线索去调查,果然找到了其中一把凶器,再结合血书上的自我剖白,和案发现场时发生的一模一样。
  这只能说明,谭易真的是本案的凶手,只可惜凶手已经死了,无法让他亲口承认这件事情。
  在听完陈申的叙述之后,祁白第一句话便是,“血书并非是谭易写的,写血书的另有其人。”
  陈申:“的确是,应该是熟知案情的人。”
  祁白:“本案的凶手可能有两个,但并非是主谋与帮凶的关系。而另外一个凶手远在洛城,但不排除已经来到丽江。”
  无论另外一个凶手是否是吴卓尔,这个案件都是有两个真凶,这是无可否定的事情。
  陈申一下子又犯了难,“这案件的复杂程度简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祁队,我们这边真的尽力了。”
  说这句“尽力了”并不是放弃调查了,而是……在接触了这个案件之后所有的感觉。
  祁白明白他的意思,也无从安慰,刑侦案件本来就不好调查,再加上灵异事件,更加弄复杂了整个案件。
  “陈队,不要气馁,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将血书发我一份,我们这边再看看。”
  “好。”
  挂掉了电话之后,祁白便收到了陈申的血书,难得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他和叶辞便坐在小庭院的长凳上打算研究一番。
  背靠一棵百年银杏树,偶尔会有几片银杏叶跌落肩头,秋阳融融,和喜欢的人坐在树下聊天,这种感觉真是很棒。
  虽然聊的内容真·变态。
  那封血书是以“吾之罪业深重”为开头的,祁白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微微蹙了眉,“阿辞,这封血书定然是代笔,我猜想是杀死谭易的凶手写出来的,将他的罪行都揭示出来。”
  血书太长,无法逐字逐句读出来,只能细细认真地看上一遍,推测对方的意图。
  老实说,按照谭易那般性格,是不可能说出“吾之罪业深重”这样的话的,而且他当时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带了几分兴奋的,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他自己“罪业深重”?
  “或许这个杀害他的人真的是吴医生?”叶辞着重看通篇的语气和措辞,大胆说出这样的想法。
  反正他们之前的推理也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或许是吧。”祁白说不出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如果吴卓尔真的没有死,还是走上了这条以暴制暴的路,他觉得他并不会再同情他。
  两人正商量着,艾良突然冲到他们身前,满脸是血,焦急地对他们说:“我师父突然疯了!祁先生小叶你们帮帮我们吧!”
  祁白和叶辞立即站起来,边让艾良带路边听他的解释,“师父本来在销毁那支骨笛,但是不小心被碎片弹入了眼睛里,然后……然后他就……”
  然而还没等艾良说完,魏老七便浑身是血地冲出来,看见祁白和叶辞之后突然大笑一声,“哈哈哈,你以为你真的能走脱吗?!痴心妄想!”
  他手中正拿着那支破碎的骨笛,骨笛少了一个角,上面满布的都是鲜血。
  “你休想控制我!休想!休想!休……”
  魏老七双眼圆睁,脸上气愤的神色突然一转,变得扭曲而痛苦,他的七窍开始流血,有不知从哪里来的虫子钻出了他的体内,纷纷往地上爬去。
  虫子越来越多,每一只身上都非常饱满,像是吸满了血,魏老七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这一幕像一幕噩梦那样呈现在他们三人面前,祁白害怕那些虫子会钻到活人身上,连忙抱起叶辞往后退去,大概是蜻蜓眼里的雪霁感觉到外面有异动,主动弹出来,将他们都紧紧护住。
  艾良看见师父这悲惨的模样,早已经哭成了泪人,魏老七并没有痛苦多久,他的血肉和骨骼似乎都被吞噬干净,只剩下一张薄薄的人皮,焦黑的脸还能说出几句话来。
  “阿良,别哭,坚强点……”
  然而目光下一瞬又变得狠毒,他看向叶辞,“下一个就是你了……你身上也中了蛊……女怨蛊……”
  魏老七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往后倒去,那些虫子全都钻进了骨笛里,原先玉白的一根,现在变得血红一片,像是长久浸润了鲜血,变得更加诡秘。
  心有余悸。
  祁白紧紧将叶辞抱在怀里,根本不敢将她放下,压根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辞,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祁白心中惊惧,已经是用透视来查看她的身体了,在养尸河那里就说她中了蛊,现在魏老七再说了一遍,他不得不相信。
  “祁白,你别担心,我没……”
  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叶辞却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连带手腕上的半幅图腾灼烧着痛。
  她来不及说哪怕半个字,只能对祁白虚弱一笑,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案完。明天进入新的案件,这个案件没番外。
  预告下,天葬大家近距离看过吗?几年前曾经亲历,一直想写出来,这次终于有机会。


第273章 血祭坛城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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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原瘠地荒凉。
  方圆两百公里之内都是黄土高坡,荒凉至极。
  天际的云灰霾; 成团成团低压下来; 使得整座黄土高原似是海拔更高; 与天的空间更少,莫名使人压抑。
  午后没太阳。
  9月的天因是高海拔甚至还要飘下雪来,土路从山脚之下绵延向上,盘旋着; 周遭都是密密麻麻的赤红低矮的楼房; 不超过2层高。
  成群喇嘛双手怀袖,沉默低头沿着小土路开始往前走; 蜿蜒道路的尽头便是天葬台,每逢周二、四那里都会举行天葬,参与生与死的轮回,念度,也是修行的重要一环。
  叶辞和祁白也混在那群喇嘛中间; 随着大流往前走,他们身上披上了大红的袍服; 头戴僧帽; 脸也被涂得黝黑,甚至弄上了两团高原红,看上去和那些僧侣似乎并无什么区别。
  然而叶辞的状态并不算特别好; 应该是说非常之不好。
  就算脸色看上去和他们无异,但是她愈发惧寒,身上都是抖着的; 整个身子缩小了一团,靠在祁白怀里,强撑着精神往前走。
  祁白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愈发的心痛,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目光,一把将她背到了背上继续往前走。
  天葬台高4200米,虽说是在一小片凹下去的高地上,可是从3000米的山脚一步步走上去,稍微有点儿高原反应的都受不了。
  然而,如此一来,他们的伪装算是被揭穿了,虽然也有女性僧侣,但是这是修行之地,没有人会这般明目张胆地破坏规矩。
  “祁白,我还能走,放我下来吧,太惹人注意了。”叶辞搂紧他的脖颈就着他的耳边小声对他说。
  祁白不管她,命案就算重要,也比不上她的健康重要,更何况别的僧侣都在专心走路,压根没注意到他们,他可不管。
  叶辞看着他紧抿着的唇,看着他脸上分明不搭调的黝黑高原黑,不知怎地,莫名想笑,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可她就是想笑。
  她时间真的不多了,都可以用小时来倒计了。
  “阿辞,你会没事的,不要多想。”祁白说着往侧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没谱的事情,未来已经是一片大雾,他们就在这片大雾里相护偎依着前进,看不见一缕光。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走上了山顶,再要走一段下坡路才到真正的天葬台。
  天葬,在外界看来始终是神秘,或者是为普通人所无法接受的,藏传佛教里密宗最为神秘,迄今为止,还有不知多少秘密外界人是不知道的。
  每周二、四的天葬都是金马拉县城的例行法事,金马拉县城位于西藏阿里地区,是一个并不大的藏族县城,因县城里有一座曼陀罗佛学院而闻名,沿途去天葬台的僧侣都是就读于曼陀罗佛学院,年纪有年轻的也有不小的,就眼看过去,清一色大红的僧袍。
  业已到达天葬台。
  天葬台的环境比想象中简陋,两边都是高地,中间有一块凹下去的低地,土地已经被浸染得红了,这块平地里放着一个很大的搅拌机,搅拌机旁边就是一顶帐篷,帐篷看上去脏兮兮的,不知道里面放着一些什么。
  一同来到这里的僧侣开始坐下来打坐念经,他们人手都有一串念珠,念珠被磨得十分光滑,檀木材质是最常见的,除此之外也有牦牛骨,菩提子等,因为被把玩得久了,这些珠子的表面都形成了包浆,光可鉴人。
  祁白和叶辞也顺着一面背靠着风的土墙坐了下来,暗中观察这处天葬台的动向。
  这里的僧侣都十分诚心,全都人都一丝不苟地念着经,佛经都是藏文,他们听不懂。
  但是一整排一整排的僧侣依次排坐,看上去已经是够壮观的了。
  叶辞觉得自己的不适并没有任何缓解,4200米的海拔真不是盖的。
  祁白搂紧了她,为她挡住了风雪,即使是午后,气温仍旧冷得刺骨。
  念诵了大概半小时,便有一群穿着繁复藏服,脸上戴着各色不一样的面具,有红、白、黑、黄、绿等颜色,每一个面具看上去都栩栩如生,让人顿生敬畏。
  叶辞之前有对这方面研究过,当时研究主要是为了以后的旅行,所以这些面具的含义,或者是说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意图她大概都知道。
  他们是要表演藏戏,藏戏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宗教仪式。整个藏区都信仰藏传佛教,简要来说,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不一样的是,藏传佛教只能修到小乘的境界,而汉传佛教则是大乘无我之境。
  只是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接下来要表现一些什么。
  这一大帮穿着戏服的法师开始奏响器乐原地起舞,即使是糟糕的天气好像都不能阻挡他们的热情,叶辞和祁白看着眼前的藏戏,看着戴着黄色面具和黑色面具的法师在斗舞,大致看明白了他们在跳什么——
  藏戏里黄色面具代表活佛,正义、善良、救赎的一方,黑色面具则是代表邪恶、愤怒,活佛是要救赎他们,让他们向善,即使死后也不要忘记来生积善积德。
  这是天葬前的祭礼,也随着舞曲进入高…潮,有另外一帮喇嘛或担着担架或扛着一个麻包袋过来,担架上有干枯的手跌落担架外面,看那样子起码死去了5、6天,麻包袋里的不用说也是装着尸体,许是县城人们家人的遗体,又许是死去僧侣的尸体,总之各种身份的都可能有。
  而叶辞和祁白今天要来找的,是萨巴族族人的尸体,然而,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也无补于事。逝者已矣,他们只能将真相找出来。
  随着今天天葬的遗体出现,天边成群的秃鹫突然出现,一批一批地涌过来,沿着低矮的天空,光秃着脖子,转动着猩红的眸子成批成批到达,收起翅膀蹲在土坡边缘,紧挨着同伴的身子,低头看着那片凹陷下去的平地,虎视眈眈。
  天葬还没有正式开始,场面便如此宏大。
  高地上盘腿坐着一百多个僧侣,穿着藏服的法师在演着藏戏,死去多时早已了无生气的尸体被抬来之后,随意扔在地上,大群大群秃鹫沉默地转动着眼睛,极有耐心地等着,它们的同伴,继续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直教将整个高地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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