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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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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间酒店我不止去了一遍,借出差的名义来了好几遍,知道哪里有摄像头的死角,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班,换班制又是怎样的,所以我可以轻而易举进到总统套房里,等他们过来。”
  “你是以什么借口约他们出来?”就这个案件,祁白对作案过程已经推测得差不多了,靳景知道给他的资料也是有酒店4月1号当天换班人员的异常,有位员工当天是放假的,但是他的卡号却是打了卡,上了班,怀疑是被凶手盗用了员工卡。
  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关晓有机可乘。
  “理由么?”关晓挑了挑唇,显出几分快意,“20年前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我掌握了他们的证据,难道不足以让他们出来?”
  “他们知道你是谁?”祁白最关心的是这一点,现在不仅关晓、梁逢青甚至是假狼人都知道他们的犯罪事实,关晓又是有怎样的能耐能让华实和厉肃相信他?
  “不知道,他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个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便可。”
  换而言之,他是用匿名的身份和他们沟通联系,所表现出来的全部动机都是和钱有关。
  他让他们认为只要出来见他一面,谈谈条件,他手上的证据就能交出来,他们再付给他一笔钱,这个案件便能完结。
  可是并没有想到的是,在到了约定的地点,他们永远无法解决这件事情。
  “为什么要取走他们的皮?他们的皮又在哪里?”祁白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问得深入,现在是问到最关键的时刻了。
  “我取他们的皮是为了以牙还牙!”关晓的情绪彻底激动起来,“你们不是我,当然不知道家破人亡的那种痛苦,当然不知道别人家的兄弟姐妹都能找回来,我们家的……怎么样找都找不到!你们当然不知道我的父母因为这件事而发疯,拿着把大刀天天上路砍人,被当成精神病关进了病院里,你们当然不知道那种绝望的感觉,你们当然不知道那种备受煎熬和折磨的感觉,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双手抱头,将自己的脸深埋在臂弯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绝望的情绪,叶辞和祁白看着他这样的状态,终归是于心不忍,所能做的只是退出来,退到一个小房间里,继续捊清他刚刚说出来的事实。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骸骨’,”叶辞深深叹息,“这句话我终于懂是什么意思了。”
  祁白也是沉默,这种情况之下根本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他细细理着脑海中的思绪,再结合最新的调查情况来看,觉得关晓还是瞒了他们不少事情。
  或许他说的不是全部事实,只是部分能够让他们信服的事实。
  而且,若不是他主动自首,在目前没有太多证据指证他的情况之下,他压根是可以保留一部分的核心内核咬死自己并不是杀人凶手。
  毕竟凶手是完美犯罪,他们找不到太多有利的证据,只能从20年前的旧案入手,可是靳景刚刚给他的最新资料,有关于碧县的,他们并没有在崖底找到尸首。
  如果关晓说的情况属实,再根据他们的调查结果看来,关柏和周可的尸体应该是在崖底的,可是遍寻崖底,一无所获。
  “阿辞,你还记得那个梦境里的崖底是怎么样的吗?”祁白始终是在意这处细节,将一张图挑出来放到叶辞面前,“你梦到的崖底是这样的吗?”
  叶辞将图片拿起来认真细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这里。”
  “我们并没有在这里找到他们的尸体。”
  “没有找到?是被别人找到了吗?”叶辞蹙眉,转身看向关柏和周可,“你们有没有印象?生前的记忆还记得吗?”
  关柏也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摇头,“并没有,我们什么都不记得,我们……连自己死了也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问他们也是白费。
  关晓的话不能全信,而且也必须要搞明白崖底的尸体、华实和厉肃被剥掉的皮去了哪里,不然这个案件根本就不算破了。
  “阿辞,事到如今,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祁白还是心存疑问,并不是关晓主动自首他就完全相信他是凶手。
  他猜测凶手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医生,年龄介乎35…40之间,关晓今年不到30,而且是实习结束了没有多久,就算他再天才,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更何况,他们之前推测凶手是一个十分大道和正义的人,他做这一切事情是为了复仇,可更多的还有更深层的动机在。
  而且他查过了关晓到达洛城的时间,是早上9点,机场到市中心都要1个小时,你还要事先知道那天谁缺班,如何天衣无缝混进酒店里,这短短几小时的时间够么?
  能够于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如此精准么?
  祁白并不相信。
  他对关晓是凶手始终持保留意见。
  但若不是他,那他为什么要冒认凶手?是和凶手有不一样的关系?
  是要为了维护凶手?甘心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都完全交付出去?
  “现在还有几个疑问我们无法得知,要听完关晓的回答才能做出判断。”叶辞想了想才说道。
  “那我们再进去问讯。”祁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2分钟之后,他们再次坐到关晓对面,问余下的问题。
  关晓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这回轮到叶辞问他。
  “就问你两个问题。”她并不废话,“刚刚你答了取走他们的皮的原因,但是并没有说明他们的皮去了哪里,请作出回答。”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从现在开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影响他们的判断。
  “已经烧了。”关晓毫不犹豫地答道,唇边冷笑:“我找不到我弟弟的尸骸,难道不应该拿他们的皮陪葬?”
  这还真的是符合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
  叶辞抿了抿唇,“尸体我们在崖底搜寻过,并没有找到。”
  她这句话说得突然,仍旧是紧紧盯着关晓的眼睛,想要找寻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能找到的话,我早就找了,还需要等你们去调查吗?”这再一次在暗示警方的无能,叶辞没有再问话,该问的都问完了。
  祁白倒是问了他最后几个细节性的问题,“行凶的凶器是什么?在哪里?”
  “手术用的柳叶刀,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碧县,不,不要说碧县,放眼全国,也有不知道多少人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他们不知道试验了多少次‘人面鼓’,最后还是觉得最初的做得满意,可是许是这两面鼓都做得不够完整的缘故,他们又添加了许多东西诸如人骨进去,想要将那两面鼓做完整,然而他们没有成功过,反而因为这个而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关晓静静静静地将话说完,他所说出的“事实”无疑是让人匪夷所思的,这种怪力乱神脱离了现实的事情谁会相信?
  可是叶辞是相信他说的话里面起码有7成是真实的,至于人面鼓的传说她还要去问问店老板。
  毕竟她只是听过一下,没有深入去钻研。
  在关晓说完这个长而惊心的故事之后,关柏和周可都哭了,叶辞看着他们默默流泪的模样,暗叹了一口气,这个案件还有许多的疑点,远的不说,为什么关柏和周可会突然出现?是因为华实和厉肃死了的缘故?他们在华实和厉肃死了之后又是去了哪里?
  关晓一个人能查出这么多东西吗?毕竟20年前的命案,放今天来说已经是非常久远了,久远到即使你起诉华实和厉肃,法院也会因为诉讼有效期而拒绝你的诉讼申请。
  关晓被人收养之后一直循规蹈矩地生活,从来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他的养父母对他也很好,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现在突然说他自己杀了人,而且将一切事实都说出来,总觉得不是之前推理的嫌犯形象。
  祁白和叶辞都陷入了沉默,歇了好一会儿,祁白开始就他所说出的事实和案件的一些细节和疑问审讯他了。
  不论关晓话里的真实性如何,该要做的始终要做完。
  祁白:“那封人口贩卖举报的邮件是你发出的?资料论据都是你找的?”
  关晓:“是。我调查了他们很久了,将近八年。”
  祁白:“既然掌握了他们这么多的证据和资料,为什么不走正当的法律途径?”
  关晓听到他这个问题似乎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他们是黑帮老大,手下有几千人,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冒名顶罪,我一个孤儿,能做什么?!”
  祁白:“案发当天,你是怎样到达酒店又是怎样策划这一系列的犯罪活动?”
  关晓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他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他要回应他,他必须要掌握审讯的节奏,将重要的问题先问了。
  “那间酒店我不止去了一遍,借出差的名义来了好几遍,知道哪里有摄像头的死角,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班,换班制又是怎样的,所以我可以轻而易举进到总统套房里,等他们过来。”
  “你是以什么借口约他们出来?”就这个案件,祁白对作案过程已经推测得差不多了,靳景知道给他的资料也是有酒店4月1号当天换班人员的异常,有位员工当天是放假的,但是他的卡号却是打了卡,上了班,怀疑是被凶手盗用了员工卡。
  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关晓有机可乘。
  “理由么?”关晓挑了挑唇,显出几分快意,“20年前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我掌握了他们的证据,难道不足以让他们出来?”
  “他们知道你是谁?”祁白最关心的是这一点,现在不仅关晓、梁逢青甚至是假狼人都知道他们的犯罪事实,关晓又是有怎样的能耐能让华实和厉肃相信他?
  “不知道,他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个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便可。”
  换而言之,他是用匿名的身份和他们沟通联系,所表现出来的全部动机都是和钱有关。
  他让他们认为只要出来见他一面,谈谈条件,他手上的证据就能交出来,他们再付给他一笔钱,这个案件便能完结。
  可是并没有想到的是,在到了约定的地点,他们永远无法解决这件事情。
  “为什么要取走他们的皮?他们的皮又在哪里?”祁白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问得深入,现在是问到最关键的时刻了。
  “我取他们的皮是为了以牙还牙!”关晓的情绪彻底激动起来,“你们不是我,当然不知道家破人亡的那种痛苦,当然不知道别人家的兄弟姐妹都能找回来,我们家的……怎么样找都找不到!你们当然不知道我的父母因为这件事而发疯,拿着把大刀天天上路砍人,被当成精神病关进了病院里,你们当然不知道那种绝望的感觉,你们当然不知道那种备受煎熬和折磨的感觉,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双手抱头,将自己的脸深埋在臂弯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绝望的情绪,叶辞和祁白看着他这样的状态,终归是于心不忍,所能做的只是退出来,退到一个小房间里,继续捊清他刚刚说出来的事实。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骸骨’,”叶辞深深叹息,“这句话我终于懂是什么意思了。”
  祁白也是沉默,这种情况之下根本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他细细理着脑海中的思绪,再结合最新的调查情况来看,觉得关晓还是瞒了他们不少事情。
  或许他说的不是全部事实,只是部分能够让他们信服的事实。
  而且,若不是他主动自首,在目前没有太多证据指证他的情况之下,他压根是可以保留一部分的核心内核咬死自己并不是杀人凶手。
  毕竟凶手是完美犯罪,他们找不到太多有利的证据,只能从20年前的旧案入手,可是靳景刚刚给他的最新资料,有关于碧县的,他们并没有在崖底找到尸首。
  如果关晓说的情况属实,再根据他们的调查结果看来,关柏和周可的尸体应该是在崖底的,可是遍寻崖底,一无所获。
  “阿辞,你还记得那个梦境里的崖底是怎么样的吗?”祁白始终是在意这处细节,将一张图挑出来放到叶辞面前,“你梦到的崖底是这样的吗?”
  叶辞将图片拿起来认真细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这里。”
  “我们并没有在这里找到他们的尸体。”
  “没有找到?是被别人找到了吗?”叶辞蹙眉,转身看向关柏和周可,“你们有没有印象?生前的记忆还记得吗?”
  关柏也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摇头,“并没有,我们什么都不记得,我们……连自己死了也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问他们也是白费。
  关晓的话不能全信,而且也必须要搞明白崖底的尸体、华实和厉肃被剥掉的皮去了哪里,不然这个案件根本就不算破了。
  “阿辞,事到如今,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祁白还是心存疑问,并不是关晓主动自首他就完全相信他是凶手。
  他猜测凶手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医生,年龄介乎35…40之间,关晓今年不到30,而且是实习结束了没有多久,就算他再天才,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更何况,他们之前推测凶手是一个十分大道和正义的人,他做这一切事情是为了复仇,可更多的还有更深层的动机在。
  而且他查过了关晓到达洛城的时间,是早上9点,机场到市中心都要1个小时,你还要事先知道那天谁缺班,如何天衣无缝混进酒店里,这短短几小时的时间够么?
  能够于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如此精准么?
  祁白并不相信。
  他对关晓是凶手始终持保留意见。
  但若不是他,那他为什么要冒认凶手?是和凶手有不一样的关系?
  是要为了维护凶手?甘心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都完全交付出去?
  “现在还有几个疑问我们无法得知,要听完关晓的回答才能做出判断。”叶辞想了想才说道。
  “那我们再进去问讯。”祁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2分钟之后,他们再次坐到关晓对面,问余下的问题。
  关晓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这回轮到叶辞问他。
  “就问你两个问题。”她并不废话,“刚刚你答了取走他们的皮的原因,但是并没有说明他们的皮去了哪里,请作出回答。”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从现在开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影响他们的判断。
  “已经烧了。”关晓毫不犹豫地答道,唇边冷笑:“我找不到我弟弟的尸骸,难道不应该拿他们的皮陪葬?”
  这还真的是符合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
  叶辞抿了抿唇,“尸体我们在崖底搜寻过,并没有找到。”
  她这句话说得突然,仍旧是紧紧盯着关晓的眼睛,想要找寻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能找到的话,我早就找了,还需要等你们去调查吗?”这再一次在暗示警方的无能,叶辞没有再问话,该问的都问完了。
  祁白倒是问了他最后几个细节性的问题,“行凶的凶器是什么?在哪里?”
  “手术用的柳叶刀,扔了。”


第211章 真·狼人杀58
  '晋江原创·唯一正版'
  祁白听到他这个答案,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但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问出了最后最关键的问题; “你在现场为什么要放置狼人牌,和狼人1号作对?”
  关晓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他抬头看向祁白,眼神无情又直接; 但又带了一股嗜血; “他杀的都是不该杀之人,而且是极度没有艺术的杀人; 我挑衅他是为了让他知道真正的杀人是这样的,而不是像他那种粗暴、只满足自己乐趣的杀人。”
  “为什么要用升了级的狼人牌,是有什么寓意?”
  关晓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微垂着眼睑,掩住眼底的情绪; 压根不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祁白也是紧盯着他的面容,不放过他表情转合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这是本案里最关键的问题之一; 如果他能说出完整的杀人动机,为什么会加入狼人杀的游戏,那么; 这个案件几乎能定案了。
  “一切出于挑衅目的,你说我有什么寓意?挑衅那样滥杀无辜的狼人,难道我还要和他讲道理吗?”关晓冷笑一声; 非常不屑。
  祁白没有再问下去了,只是在审查的资料上标记了一个圆之后便将本子给阖上,站起来,对着关晓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但愿这真的是你的挑衅动机。”
  他说完,没有再停留,而是和叶辞一起走出了审讯室,去警局的餐厅里买了一杯饮料重新回到局里讨论。
  两大黑帮老大之死已经到了最要紧的关头了,对前面所有的资料作出整理和进一步分析显得格外重要。
  祁白从审讯室出来之后神色非常凝重,叶辞也同样心事重重,种种原因表明,关晓并非这个案件的杀人凶手,他至多是帮凶,或许连犯罪现场都没有去过。
  “阿辞,这个案件你怎样想?”祁白放下手中的黑咖啡,问她。
  “关晓并非是这起案件的杀人凶手,他并不具备作为狼人2号的资格。”
  祁白听着她的回答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抬手揉乱她的刘海,“阿辞现在进步很大了。”
  ——其实她一直聪明,对许多事情都能想通透,但是这次还是让他惊喜。
  因为关晓所作出的所有回答几乎都没有漏洞,除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使用升级的狼人牌。
  他完全没有答在点子上,甚至是说可能连他们发现的狼人牌是什么都不知道。
  狼人2号使用的是小女孩牌,这小女孩牌算得上是凶手的一个恶作剧,狼人牌本身的寓意和挑衅狼人1号谈不上任何关联。
  其实也即是说,他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旁边的人是完全观摩着的,将他杀人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而看到了狼人杀人的人都要死,死在同伴之后,活不到下一场游戏之前。
  这仅仅是出于凶手报复的心理,和挑衅狼人无关。
  他只是想让第二个即将死亡的人感受到这种来自已知结果且无法改变的恐惧,这是一种惩罚,一种对自我情绪或是对自我使命所有的释放。
  但是关晓在实际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避重就轻地说明用狼人牌挑衅狼人1号,虽然也有这层意义上的动机,可是这只是浮浅的、表面的,达不到凶手的内核。
  纵观狼人杀整个案件,从第一宗案件直至现在,如果狼人2号单纯是对黑老大进行报复,不会多此一举对狼人1号作出挑衅,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而且按照关晓所说的杀人动机,仅仅想为惨死的家人报仇,所以才用这样的杀人手法。
  可是他们推断出的狼人1号和2号分别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杀手(撇除报复动机而言)——
  狼人1号:权力控制动机型杀手;
  狼人2号:使命驱动型杀手。
  狼人杀这局游戏由于狼人一天不死,游戏都会继续下去,狼人2号既然能做出和狼人1号对抗的动作,自然是有了完全的准备,绝对不可能在第一起杀人案件便栽到了他们手上。
  这也不符合狼人2号的心机和洞察力,以及对自身计划的精准把握。
  就这一点而言,关晓并不符合狼人2号的形象描述。
  “祁白,这里有关晓的一些生平调查,以及他来到洛城当天的一些行程,也有一些他最近的行程记录,”叶辞觉得将案件捊顺的最好手段是将案件从头到尾看一遍,她指着一段描述,说道:“关晓那天的飞机其实晚点了的,9点30真正到达的洛城,从洛城到酒店要2个小时,他到达洛城那天是工作日,且是中午下班高峰期,堵上个把小时再到达酒店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于犯罪当天订的是离曼莉华酒店有4公里远的华阳酒店,但是一直到晚上8点才入住,这期间的行踪成迷。”
  叶辞回想了一下黑老大的死亡时间,继续说道:“如果结合华实和厉肃的死的话,凶手必须要于12点左右便到达现场,开始布置一切,关晓是从费蒙过来的,飞机上根本不允许带管制刀具和非OTC药物,杀人用到的这些东西都要提前准备,且是不可能从一个地方直接带到另外一个地方。”
  “……就假设关晓在这起案件的实施中是有帮凶的,”叶辞其实并不认为这起凶案中会有帮凶,狼人2号的使命性杀人动机让他自己不允许在犯罪的时候有人帮忙,“然而他在寻找、联系帮凶这一动作上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叶辞这话里说得明显,纵观他的通话记录、发送短信的记录,以及在网上购物的记录等等生活痕迹,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和洛城里的人有什么交集的地方。
  而且他在实习期间也并非是在洛城里进行的,以前更加是没有来过洛城,可以说,他对洛城一无所知。
  要在短短时间里找到曼莉华酒店在哪里,并准备好杀人的所有一切,光是听起来就不科学,也毫无证据证明他有作案前的准备。
  要知道,剥皮杀人不比直接一刀毙命或是一枪爆头那么简单,是要提前准备和要做善后的,偏差一点儿都不能够有。
  可是关晓这段时间以来的行程都证明他和这起案件无关。
  然而事实上却是他将这起案件所有的罪责都揽了下来,还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起疑心。
  祁白忽而觉得浑身发冷,现在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关晓不是凶手,可是却让关晓甘心情愿代替凶手顶罪的,那定必是对他十分重要的人物。
  纵观关晓的人物关系线,除了他的养父母对他产生了重大影响之外,便是他的老师——
  吴卓尔。
  祁白并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甚至是拒绝去想,如果逆向思维去想的话,吴卓尔是有8成符合狼人2号的特征,剩下的2成他们只需要去调查佐证就能得出结论。
  这真是让人感到悲哀的排除法,可是为了案件的真相大白,他不得不去怀疑一切值得怀疑的人。
  “阿辞,或许这个案件会出乎你我意料之外。”祁白暗叹一口气,觉得空气中的黑咖啡苦涩的味道难闻到让他难以下咽。
  “祁白……”叶辞说了两个字已经说不下去了,她自然能顺着这个案件的思路排除出现在最有可能的凶手是谁,就是因为想到这个可能性才让人感到悲哀。
  祁白没有多说话,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接受不了,他一个人静静地想了想,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靳景,“靳景,卓尔近段时间的行踪记录你有吗?”
  “有啊,”靳景此刻好像是在车上,声音有些嘈杂,“但是并无异常,他每天都呆医院里,医生和护士都能作出证明,余队每天都守在医院附近,以确保他的安全,调看了相关的录像,也能证明吴医生近段时间都在医院里休养。”
  靳景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明显,那就是吴卓尔拥有不在场证据,他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医院去杀人。
  祁白静默了一会儿,并没有作出质疑或评论,只是问道:“你现在是去机场接赵曦颜回来?”
  “是。”靳景答道。
  “好,路上小心。”祁白不再多言,说着便挂了电话。
  叶辞在旁边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也猜出吴医生定然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以他的病弱之躯根本没有可能做出这样高强度、极度精密的犯罪。
  “祁白,我们现在是怎么办?”叶辞毕竟是经验浅,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案件,所有的真相仍旧在大雾之中,摸不着碰不到。
  “从别的切入点调查。”祁白目光坚定,语气沉肃,“只要有犯罪,定然会有蛛丝马迹落下。更何况这是对20年前旧案的处理,也是对人口贩卖的一次大型调查,需要询问的人以及运用到的手段不可能全部灭掉。”
  “你的意思是彻底调查吴医生起码近8年来的生平?”
  “是。”
  “如果真查到他是狼人2号的话,我们应该要怎样做?”
  从情感上来看,她并不想看到吴卓尔受到制裁,黑帮老大罪该万死,从社会道义上来说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可是从法律上来看,吴卓尔的这种行为,不为社会所容忍,所以真的是十分矛盾,尤其是在你提前了解这样的人的情况下。
  祁白并没有作声,许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的使命不允许他有过多的个人情感投入到里面去,为了让自己的同情、怜悯不要泛滥,他在很早之前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刑侦时一些断案的偏差都会影响侦查的进行,他是不会容忍自己犯下这样的错,所以他现在几乎是拒绝是想这样的后续问题。
  叶辞没有再说话,转而去看了一下阮圆,她正呆在一处心理咨询室里,等他们。
  看见叶辞之后立即扑倒她怀里,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
  “圆圆,今天你姐姐就会回来了,待会儿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我不要姐姐,我只要你!姐姐,你会带我去找希希的对不对?”
  “对。我会带你去找他。”叶辞看着满脸祈求的表情,瞬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剩下和她相依为命的弟弟不知所踪,也并不信任赵曦颜这个唯一的姐姐,世界于她而言,一瞬之间坍塌。
  祁白正在办公室里和别的同僚追踪研究着狼人1号这个案件,已经查证出狼人1号当时是劫持了一辆车离开的,毕竟是带着两个小孩,目标太大,不好轻便行动。
  而那辆车正是赵芝兰的得力助手方岸的。
  方岸被劫车之后只是被狼人1号打晕在花丛里,大发慈悲没有杀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
  祁白问陈锋:“有没有审问方岸?”
  “有。只是说出了他被狼人1号威胁,打晕在路上,其他的什么都问不出。”
  “赵老昨晚家庭乐有多少人知道?”祁白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狼人1号这次定然是觑准了机会才犯下这一系列的命案,抓走那对龙凤胎来威胁我们也定然是在计划之内,既然是在计划之内的事情,会在事后随便抢一辆车离开?按照狼人1号的性格,并不像。”
  “祁队你的意思方岸很可能是帮凶?给予狼人1号在逃走时提供便利?”陈锋瞬间听明白了祁白的意思。
  “是这样,密切留意方岸,我们会得到线索。”祁白已经是大致知道了梁逢青的作案动机,这次仅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报复,昨晚他从阮圆手里得到的那份病历资料,正好说明了一切。
  当年梁逢青在被驱逐出警队之前已经对赵芝兰心生好感,他是赵老的得意门生之一,能获取赵芝兰的芳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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