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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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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其实是要先敬她奶奶的,但是她奶奶最近生病,身体不太好,所以先敬了她父亲和叔叔。
来到她奶奶的院子里免不得要一番嘘寒问暖,认真嘱咐,苏跃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看见自己的小儿子也在,便说道:“雪见跟了你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待会儿你还是让它跟着你姐姐回去祁城吧。”
“父亲,姐姐说让雪见留给我,陪我解闷,她都没有说要回去,您怎么就擅做主张呢?”叶赋一听苏跃这样说,立即慌了起来。
苏跃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她没让你还那是因为见着你喜欢,你姐姐一个人嫁到了祁家,要半年之后采才回来,万一她在那边要用到雪见那怎么办?你到时给她运过去么?”
“而且雪见跟着你也没什么用,你身上并无异能,带着这样一头狼在身边简直是暴殄天物。”
苏跃见他还想张唇说话,马上止住了他的话柄,“就这样说了,不要再多话了,今天是你姐姐的大喜日子你也无谓给她添麻烦吧?”
叶赋微微皱眉,已经是知道这样的事实是改变不了了,他的父亲让他过了半年的舒适日子,现在时机到了,他又要被褫夺了一切,重过以前的生活。
叶赋心中绝望,想起以前动不动就要被抽血扎针的黑暗日子,实在是很想问一问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在谋划着一些什么,为什么要用到叶家直属血脉的血液?而且一要就要非常之多,让他压根承受不过来。
而且,为了让他造血快一点儿,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那种难喝的造血的汤药,他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偏偏苏跃对外界宣称他病了,病重,就连他的姐姐都被隐瞒了过去。
因为他经常性地伤得比较糟糕,即使这是假话也变成了真话。
叶赋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命不久矣,大祸临头了,然而他却是谁也无法告诉,只能默默地忍受,得过且过地过好每一天。
叶赋只是害怕自己是第一个牺牲品,然而他的姐姐会变成第二个牺牲品,那么到时候他真的是罪过了。
他唯独不能看见他的亲姐姐出事,那会比他自己出事还要让他在意。
“父亲,这件事情请永远不要让姐姐知道。”叶赋请求道,这也是他所能为叶辞做到的最后一些事情了。
“……好。”苏跃很勉强地答了一个好字,他自然是知道叶赋问这句话的用意的,然而他却是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答应下来。
彼时叶辞已经从她奶奶的房间里出来了,和祁白一起,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如出一辙的笑容,就这般看过去,便让叶赋觉得很美,他们特别般配。
心中悲戚以及绝望,他说不出自己有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大祸临头自己却是无力挽回就是这样无力的感觉,无力到他想哭。
不,是哭出来了也不自知。
叶辞一眼就注意到自己的弟弟哭了,立即走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
然而叶赋只是搂了搂叶辞,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状似撒娇地说道:“我没事,只是舍不得姐姐你出嫁而已。”
叶辞听完之后微怔,隐隐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肌肤有滚烫的液体流过,直烫入她的心底里。
她拍了拍他的脊背,像小时候他不肯吃药时那般轻声安慰道:“阿弟你也太爱撒娇了,姐姐半年后会和你……姐夫一起回来啊。”
“嗯……我知道啊,但是情绪还是忍不住涌上来啊,姐姐……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叶赋说着便低下头来看着叶辞,眼角还是红着的。
不知何时,她这个像是豆芽菜一样的弟弟已经长至高了自己一个头的地步了,她感慨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弟就在叶家里好好的,维持住身体的健康,姐姐就放心了。”
“嗯,好,”叶赋轻声应下,本来想离开叶辞的,但是注意到苏跃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他心中苦笑,只能继续笑道:“姐姐,雪见你也带走吧,这家伙天天想你都想疯了,困在我这里终归不是一件长久的事情,因为你才是它的主人啊。”
叶辞本来想拒绝他的,但是听见他说她才是雪见的主人,她又有些无奈了,恰好雪见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也只能点头答应,便带着雪见一起离开了。
祁白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知道她心情起伏太大,悄无声息地握紧她的手给予她安慰。
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了,终于要出发了,祁白携着她上了赤火的背,但是因为她穿着不便,他也不忍心让她被折腾,便直接弯腰屈膝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上了赤火的背。
叶辞还是觉得祁白太高调了,低呼一声之后又只能无声瞪他一眼,她都听见周围的人都在吹口哨了。
“怎么了?嫌我抱得太快了你不舒服?”祁白笑着打趣她。
“你……脸皮太厚了。”叶辞实在是无语。
“哈哈——才发现?但是无法退货了。”祁白难得开怀大笑,笑声之愉悦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
飞隼迎亲队终于再次出发了,已经是晚上,按照之前路线的规划,他们会从西面飞回去,途经谢家和崔家。
在回程的途中,会经过叶家的血雾森林。
血雾森林是叶辞的妈妈叶姿安息的圣地,在很久之前也是祭祀所用的场所,只是到了后来便演变成了叶家家主的衣冠冢而已。
听森林的名字便能猜想到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那里本来是一片由绿洲涵养出来的森林,起着防风固沙和改善风水的作用,但是由于后来气候变化,森林渐渐荒废,变成了现在这副只有枯萎扭曲的干枯森林。
又由于所处的地理位置特别,这座森林长期被赤色的雾气笼罩,祁白猜想那可能是一种不知名的物质,聚集在一起多了,便变成了血雾。
苏跃每几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偶尔来得勤一点儿,是以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从高空中俯瞰血雾森林与在底下看是完全两回事,在底下看的话只会觉得这座森林阴森恐怖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毕竟是曾经祭祀的地方,死了不知道多少冤魂,可是从高空中俯视的话,又别有另外一番滋味。
壮观、震撼,扭曲怪异的树枝化成了各种各样新奇奇特的形状,不断占据着你的视线,又因为有一层浅浅的血雾笼罩,教你看不真切,给你留下了一个秘密,撩着你想继续去一探究竟。
“要下去吗?”祁白载着叶辞来到这里,问道。
“不下去了,我在这里给妈妈叩头敬酒吧。”叶辞说道,主要是她妈妈的衣冠冢在太里面了,进去也要半天的时间,而且这些树丫弯曲畸形,他们的飞行队伍更难进去。
她的妈妈,在天之灵,定然会祝福她的。
不,其实这样说也不对,五大家族的人死后了无牵挂,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给她妈妈上香也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份念想罢了。
叶辞在赤火背上给她的妈妈点了三支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又拿出雪魄酒给她妈妈倒上三杯,祁白在边上跟着她的动作照做,她闭上眼睛,表情柔软而认真,似乎沉浸在什么思绪中,唇边始终噙着一抹笑,看得祁白的心情也微微放松下来。
他沉浸在这样的情景中,也不想那么快结束,能看到她完全放松情绪的那一刻其实是非常难的。
叶辞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只有在她熟悉的人面前才会耍小性子。
她的妈妈虽然早过世,但是也因为为数不多的一些相处片段,让她印象愈加深刻。
亲人逝世,余下的日子只能靠回忆来度过了。
他们看着手里的香一点点点完,酒也完全挥发掉了,这才让飞隼队继续出发。
谢家和崔家挨得近,这两座城都一并庆祝他们祁叶两家联姻了,只是崔家因为崔东徽的事情而没有了以前的繁荣和热闹,总是像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阴影笼罩在众人的身上,这种感觉祁白和叶辞虽然短暂经过他们崔城的上空,但仍旧深刻感觉到了。
并不是一种让人愉悦的氛围,崔东徽的事情始终是众人心里的一个遗憾,一个疙瘩。
而且,崔东徽在某一个程度上来说是为了救叶辞和祁白而死,到了最后还要被说作叛徒逐出了崔家,也实在是让人唏嘘。
“祁白,过一段时间之后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叶辞在离开崔城上空之后突然说道,语气带着凝重。
“好,我等你。”祁白自然知道她要对自己说的定然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依然握紧了她的手不放。
她蒙着红纱,在赤火的背上逆着风,整张俏脸无可避免地贴在薄纱上,祁白每次回头看到的都是她亲吻那幅编织简单漂亮的薄纱,心里有些痒痒的。
在快要清晨日出的时候,祁白忽而转头对身后的飞隼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上赤火。
身后的飞隼队知道之后,吹了几记口哨表示会意。
赤火也调转了方向,往一处峡谷的方向斜飞过去,与回祁城的路线完全相反。
“祁白,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叶辞疑惑道。
“惊喜,先攒着不说。”祁白转头对着她笑道,眸光深深,看得叶辞脸上又再次热了起来。
赤火的速度很快,稍顷便到达祁白所说的地方,一片很深很深的大峡谷。
眼前黑暗一片,虽然东方已经有微微的亮光露出来,但是依然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所以祁白带她来这里是何意?
祁白依然对着她笑,并没有多作解释,待到日出东方、旭日东升,第一缕阳光洒照到他们脸上的时候,祁白突然提醒她看前面,“阿辞,快看。”
叶辞立即循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只见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峡谷逐渐露出来了原本的真面目,是一片被蚀刻得惟妙惟肖的魔鬼城,然而说完全是魔鬼城又不是,那仅仅是峡谷周边的点缀,真正引人眼球的是眼前呈现出五彩的峡谷。
明明在日出之前峡谷是昏黑一片,没有任何活物存在,然而在阳光出来之后,照射至峡谷深处,忽而涌出了让你意想不到的颜色。
干涸的峡谷深处似乎涌出了水,那水随着阳光折射过来的角度不同而涌成了不同的颜色,一层接着一层,波光粼粼闪耀着你的眼,却是又让你彻底移不开眼睛。
她甚至能听见潮起潮落的曼妙声音,似置身于大海,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大海是怎么样的。
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大海的模样。
“祁白……?”叶辞想问祁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生活在镜城了十多年,虚无之境或大或小的地方全都去过,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是幻境还是真实存在的事物?
叶辞没想明白,但是祁白却是示意她不要分心继续看下去,叶辞立即转了头看向那片变幻莫测的峡谷,忽而耳边好像出现了一阵长鸣,说不出这是什么声音,像是鸟叫但是又不像是,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叫声。
可是她却是看到那起伏不定的峡谷之中,突然滑出了十来尾大鱼,那大鱼大多数呈深灰色,也有少量白色的,它们在水面上滑着浪,似乎在快乐地玩耍着,将七彩的浪潮搞得凌乱,幻化出难以想象的惊艳效果来。
叶辞禁不住屏住呼吸,觉得眼前的美景美得不真实,好像是阳光带给她的一场视觉盛宴,等真正的烈日来临,眼前的情景便会倏尔消失不见。
他们所有人都沐浴在橘色柔和的光线下,太阳快要破云而出,将大团大团的云团都烧成了橘红色深红色,天空染了大片大片的艳色,像是打翻了水彩盒,眼前的情景足以让在场的任何人毕生难忘。
而这也是祁白想送给叶辞的其中一份新婚礼物。
只是,美景好看,终归是敌不过眼前少女满心满眼惊艳、错愕、欢喜的神色,她的眸子也染上了琉璃般的光泽,光芒转动间流露出几分怔然,她兴奋地转过头来看向祁白,“祁白,这里真的很美很美啊。”
“嗯,很美。”祁白静静地看着她微笑,目光始终定格在她的脸上。
叶辞不知怎地觉得他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美景,不由嗔他一眼,“喂,你认真点好不好。”
“嗯,好。”祁白依然笑着轻应道,然而却是忽而凑近她,在她来不及避让的情况下扣紧她的手腕,隔着那层薄薄透明的红纱亲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情景真是想了很久才写出来的,希望大家都喜欢。
婚礼我就不搞事情了,让他们幸幸福福的ww。
文文还有几万字就完结了,真是……很舍不得啊……
第467章 【已替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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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张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几乎都要忘记了; 她没有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做出这般出格的动作。
她是清清楚楚感受到唇上的触觉; 更准确点说是感受到下唇上的触觉; 他正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从唇瓣正中的位置一点点往两边延伸,慢慢含住,两人明明还隔着一层碍事的薄纱; 他却毫不在乎; 像是真的触碰了她的唇那般,眼角眉梢渗出了一股满意的笑意。
叶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听见身后一阵倒吸一口冷气的夸张声音,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是快她一步,搂紧她的腰将她拉近至自己身边,顺势将她的上唇也含住。
叶辞:“……”总感觉自己送羊入虎口是怎么回事?
身后那帮人已经是不看眼前的美景了; 视线全都放到他们身上,不断有人吹起口哨; 甚至是欢呼喝彩。
“祁白……”叶辞轻声出声; 尾音里带了颤,让祁白的心尖也忍不住颤了颤,他低眉看了她一眼; 撞进了她蕴含了一汪清泉的眸子里,更深地吻了下去——
带她来这里看日出,不仅仅是看日出; 而是要亲她。
飞隼队中有人是精通西洋摄影的,在来的时候早已经拿了胶卷相机来,现在觑准时机找准视角,对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便是一顿猛拍。
要知道机会有限,时不再来,他可不能错过眼前的任何一幕啊!
日出看完之后,飞隼队便继续前进了,叶辞双唇上的唇膏已经全都被他吃完了,幸亏她身上有备用的,不然回到祁城都要被他们笑死了。
然而她没有带镜子出来,无法自己涂,只能将那盒大红唇膏塞到祁白手上,“待会儿休息的时候你找个隐蔽的角落帮我涂一下。”
完全是没好气地对他说了。
“生气了?还是害羞了?”祁白接过那盒唇膏的时候顺带包裹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给彻底握入掌中,侧着头笑着问她。
“明知故问。”叶辞真想给他翻个白眼,从前还没有和他确定关系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儿,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下属面前做出这般让她想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一时忍不住,情难自禁。”祁白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几下,柔声解释。
“我信你才怪。”叶辞的语气虽然还是很“生气”,倒是没有甩开他的手。
“我原以为你会问我刚刚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又会带你去,没想到你好像毫不在意?”祁白逗她。
“我原以为你会主动告诉我刚刚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又会带我去,没想到你好像不想跟我说?”叶辞回敬他。
“……好吧,我的错,”祁白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宠溺,“真拿你没有办法。”
“那里是我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的,我来过这里好几次,但是发现只有秋天最深的时候才会在阳光的折射下变幻出这样的美景来,其余时间根本没有这样的景色可看。”祁白解释道。
“所以,你选在今天来接我是特别选定的?”叶辞问道。
“嗯,是。”理所当然是计算好时间的,一生只有一次娶亲的机会,他自然是计算精准,将一切都安排到位,不容有失的。
所以才踩着时间点让她看到了这么美的景色。
“祁白,谢谢你。”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一切都好像十分简单容易,然而,她听得出这话里的郑重之意,他做事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胸有成竹的,为了这场婚礼,为了给她这个惊喜 又是准备了多久?
她能猜出来。
“谢谢我的话今晚就对我热情一点儿?”祁白逗她,他喜欢看她脸红羞怯的模样儿。
“喂,你好了,再说我要生气了。”叶辞在他面前面皮特别薄,自然是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的,就是能听懂所以才更害羞。
“好了,那换我热情总可以了?”祁白反问道。
“……”她真想将他的嘴给封住。
接下来的行程很快,他们于傍晚的时候抵达祁城,祁城的百姓已经欢呼了一天一夜了,看到迎亲队伍终于平安归来全都欢呼起来,想要看看新娘子的模样儿。
老实说,就算在高空飞翔可以减少风沙的侵蚀,但是仍旧会受到影响的,叶辞在到了祁城之后还是好好打理了自己一番,才去见祁白的家人。
一番寒暄问候自然是少不了的,在敬酒说了吉利的话过后,祁野也过来了,给了祁白和叶辞一人一个拥抱,他看上去并无什么不妥,起码表面上看来一切正常。
他看着叶辞,眼底尽是笑容,“辞丫头今天打扮成这副模样儿我都差点认不出了。”
他脸上不掩赞赏,但是他的目光坦荡,没有别的意思。
叶辞也大方回应,“祁野哥,你可不要打趣我了,害我浑身不自在的。”
“先歇息一下,待会儿宴席马上要开始了。”
他没有再多说了,而是让祁家的仆人领着她到主卧。
祁白的院子因为要成亲所以重新修葺了一遍,院子里又种上了不少叶辞喜欢的植物,一走进他的院子里便让人感到耳目一新,花香扑鼻。
祁白在前厅里一直忙着照顾宾客,根本没时间陪她到后院。
祁家比较注重传统的,也没有让叶辞出去招呼宾客,让她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等待丈夫回来便可了。
一想到“丈夫”这个词,叶辞又忍不住紧张起来,心情非常微妙,她被安排坐到放在主卧正中的大喜床上,等待着祁白回来。
心情自然是紧张和茫然的,她坐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又端来吃食给她享用了,祁白怕她饿着,特定给她准备的。
叶辞看着满桌子的丰盛菜肴,觉得心里甜蜜的同时也让她们给祁白带个话,让他不要喝太多酒了,酒喝多了伤身体。
肚子虽然很饿,但是面对着一整桌的美食自己一个人吃的话是没什么胃口的,随便吃了一点儿,她又到花园里散了散步,然后重新返回房间里开始准备洗漱了。
这套喜服穿了一整天也足够了,整个房间所用的东西都是红色的,就连给她准备的睡衣也是红色的,叶辞看到这么艳丽的睡衣有些头痛,上面还绣了朱雀的纹样,代表着这是祁家的守护兽。
叶辞摸着上面的图样心情始终微妙,她还是收拾了衣服进去洗澡,浴室非常之大,有地热温泉引流,氤氲了满室的热气。
她一进来这里就感到浑身都舒畅了,祁家的几个女子想要服侍她洗澡,被她一口拒绝了,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呆一段时间。
……起码让她静一静做好心里准备吧。
这个澡一洗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洗完之后祁白也回来了。
叶辞身上穿着大红睡衣,披散了一头长发,长发还湿着没有擦干,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了,猝不及防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继续擦头发还是侍候他脱衣穿鞋什么的。
“洗澡了?”祁白的心情分明很好,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一进来房间里就是酒的味道,清冽醇香。
脸上也是红红的,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冷漠不近人情,甚至有些小可爱。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叶辞看见他进来的那一刹那心脏都有些跳不稳了。
“想你,就想着早点回来了。”他说着已经坐下来脱鞋换鞋了。
叶辞赶紧去给他拿拖鞋,想要给他换,却是被祁白一手止住,“都洗过澡了,还忙什么?把手弄脏了。”
“……”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吗?她在努力适应身份啊,难道他没有察觉吗?
“你吃了没有?”她站着也是尴尬,只能没话找话问。
“吃了一点,你吃了吗?饭菜还合口味吗?”祁白回问她。
“自己一个人吃没胃口,就吃了点。”叶辞实话实说。
“那用不用我再陪你吃一点儿?免得待会儿体力不够。”祁白说着又微微笑道,笑容暧昧。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叶辞无语了,“我不饿,你快去洗澡吧。”
“好,等我。”祁白说着也收拾衣服去洗澡了,叶辞待他走了之后才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都紧张到口齿不清了。
她在成亲之前被逼着看了不少房中术,现在脑海里时不时闪现出那些让人面红心跳的情景,她真的想这些无关重要的东西给全都扔掉。
重新坐回了床上,她继续擦头发,祁白洗了没有多久也出来了,浑身清爽。
和她穿着一模一样式样花纹的睡衣,让她又感到一阵不自在。
床上够大,她坐得离他很远,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祁白的面色不太好了,靠在床头,拍了拍被面让她过来。
“阿辞,过来。”祁白沉声说道。
“我……我头发还没干,等一下吧。”仍然背对着他,看也不看他。
“我不对你做什么,你过来。”
祁白累了两天,虽然精神仍旧亢奋,可是终归是累了,他需要抱一抱她才能缓过神来。
第468章 【已替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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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身穿大红睡衣的男人靠在床头; 一双大长腿也交叠在一起; 姿态闲适; 眸光深邃,一直盯在叶辞身上,似乎她不过来,他就这样一直等着她; 等到她来到他身边为止。
叶辞觉得自己再忸怩就显得矫情了; 根本没什么必要,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便从床的另一端爬到他身边来; 在他面前坐下,也定定地看着他,想要看他想做些什么。
“过来。”他又说道,顺便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叶辞瞥了一眼他的位置,正是他的怀里; 停了一瞬还是陷到他的怀里,枕到他的手臂上; “这样?”
她有些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抬头看他的那瞬间; 她看到了他眼底完全不掩饰的暗火,从眸底一点点往眸心燃烧,逐渐拉扯出一个黑洞; 涌出深层的欲望——
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叶辞吓了一跳,呼吸乱了一拍,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总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是很长,他们好像还没有深入到这种地步。
然而什么生死经历都经历过了,现在再来说这些不是更加显得矫情吗?
她静静地与他对视,不避不让,然而胸腔中的心跳已经扩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有些抵抗不住了,率先转过头去,可他快她一步攫取住她的下颌,将她的俏脸完全抬起来。
摸了摸,冰凉的指尖触碰上她的,滚烫莫名,似是熟透了的苹果。
“很紧张?”祁白像是玩弄一只猎物那般撩拨着她,指尖上移,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浅笑问道。
“你不紧张。”叶辞想要甩开他的手,心跳依然如雷,他的头已经低下来,抬起她的头吻了下来。
这次没有了面纱的阻碍,他亲得更是肆无忌惮,叶辞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原本是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他也毫不忌讳地与她对视,眼里尽是细碎揶揄的笑意。
她被他看得臊,索性闭上了双眼,迎合着他的亲吻。
亲到后来,她觉得自己唇上的皮都要被他磨掉一层了,他才慢悠悠地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舔了一圈,在她的惊呼声下,长驱直进,肆意品尝她檀口里的芬芳滋味。
“你……”叶辞刚开始的时候还想左右躲避,但是他的攻势实在太猛,而且是毫不留情的,一举擒住她的香舌不放松,肆意吮吸。
叶辞哪里有试过被人这样对待,之前的亲吻也仅仅是亲吻而已,没有像是现在这般深入交流,一下子都被他搞得有些懵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该作出怎样的回应。
幸而祁白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看到她完全被吓坏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双手捧着她绯红的脸颊,蹭了蹭她的鼻尖,“吓坏了吗?”
“……”她该怎样回答他这样的问题。
“夜了,我们也睡了吧。”他说着便搂着她躺下来,关灯睡觉。
……就这样?
黑暗中,叶辞伏在他的怀里,腰间箍着的是他的手,炽热而有力,让她不安的同时又感到安心,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身边均匀起伏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梦乡。
他真的没有进一步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叶辞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失落好。
想要动一动松一松他的手,被一个男人搂着睡觉,虽然他是自己的丈夫,可是还是不习惯啊,然而她一动,头顶就传来声音了,“别动,好好睡觉。”
“……”所以他是在假寐?
“祁白,你真不对我做一些什么吗?”叶辞舔了舔仍旧湿润的下唇,轻声问道。
待问完之后她很想捂住自己的脸,为什么她会说出这些话来。
“阿辞,你是认真的?”祁白似乎翻了个身,低头看着她。
“……”叶辞不敢作声了,尽量平静自己的呼吸,假装自己刚刚没有说过那番话。
可是他已经全都听见了,放在她腰间的手赫然上滑,滑到某个危险的位置,停住不动,“真想……和我做吗?”
“咳咳咳咳咳咳——没有,我刚刚开玩笑的。”叶辞觉得自己还没降下温去的脸又升起了温度了。
“阿辞,我知道你会觉得别扭,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太短,所以我不会强迫你,等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再说吧。”他说着便松开了自己的手,改为再次搂紧她的腰,“但是,你必须要睡在我身边。”
“……嗯,好。”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有些感动,她还以为今晚肯定会将自己交代出去。
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了他还愿意等自己。
“祁白白,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她终于放下了自己的矜持,回搂住他的腰,蹭了蹭的胸膛。
“阿辞,真的别乱动,”祁白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是并没有阻止她,只是吻她的发顶,“再乱动的话我真要承受不住了。”
“……”
叶辞忽而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不敢动了,而是窝在他的怀里渐渐入睡。
为了今天的婚礼,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今晚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就这般想着,她渐渐沉入了梦乡。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后有些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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