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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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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小鱼:我要咬人~!咬人!
琴三爷:呵呵,本尊很久没有拔牙了,钳子呢?
小鱼盯着某处,笑得甜蜜:试试是我的牙快,还是你的钳子快~
☆、第七十七章 爱妻亲启 (一更)
自从楚瑜放话挑衅之后,又过了三天。
琴笙依然没有出现,楚瑜依然使尽了法子也没戴着那仙儿一根头发丝。
她这日垂头丧气地又端着一盘子奶点心进门,没好气地捏了几只塞了满嘴。
“怎么样,又没逮到人?”霍二娘懒洋洋地歪在长廊的长石凳上,长腿半露,妖娆身段并着她散落下来的波浪长发和她充满异域风情的深邃五官,像足了传说里的美女蛇。
只是这条美女蛇因为水曜不肯见她,很有点精神不振。
楚瑜干脆地也翘着腿坐上石凳,身子靠在栏杆上,闷闷地哼了一声:“嗯,怎么激都不出来。”
她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琴笙下挑战书了,土曜和木曜看她的表情都像能生吞几个鸟蛋似的,一副她找死的模样了。
好歹他也得出来揍她一顿不是?
打一架也是好的。
她有点琢磨不出来,他为何躲着她。
这绝不是琴三爷的风格。
霍三娘在一边修着自己的指甲,一边道:“那你就等着好了,总之没几天都要准备去琉岛了,难不成三爷出发以后还能晾着你?”
“事有反常即为妖,难不成是看上其他女人了,三爷那模样,总阴测测的像有阴谋?”霍二娘托着脸颊嘀咕。
霍三娘斜了她一眼:“你就放屁罢,就那尊大神的怪胎样,咱们俩都拿不下他,天下还有女人能拿下他?”
“女人拿不下,说不定男人能拿下呢?”霍二娘口无遮拦地嗤了一声。
霍三娘像被戳了一下软处似地,拿着指甲刀狠狠地在自家姐姐脑门上狠敲了一记:“你以为谁都像水曜那个荤素不忌的*么?”
霍二娘恼了,抬手就拍过去:“你打我做什么,你没把火曜弄上手是我的错,关小水儿什么事!”
两姐妹一言不合,直接你一下,我一下,直接火大地打了起来。
唐瑟瑟在门口蹲着磨药,此时看了一眼霍家姐妹,微微颦眉:“掌门,她们……。”
“不用理,这俩是月信到了,嘴里的肉又不吃不上,心里窝火,打一架就好了。”楚瑜心不在焉地道。
霍家姐妹整日里打打闹闹,切磋惯了,她也早已习惯。
不过,她们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事有反常即为妖。
琴笙为什么不出来见她,甚至容忍了她的挑衅?
由着她在这里焦躁又无力到疑神疑鬼?
两军对峙,先发制人,未必胜券在握。
她原本打算主动出击的,但如今对方临阵不出,城墙高筑,冷眼临观,倒是显得她跟个跳梁小丑似的上蹿下跳。
楚瑜托着下巴,想了想,琴笙这人做事善忍而后动,草蛇灰线,布局千里,虽然她小胜一局,一时间让他乱了阵脚,但那大神冷静下来便也应该能明白她无非使了一个最简单的“缠”字诀,目的无非是逼得他不能用他常用的手段待她罢乐。
先出手的人,容易被看穿底牌。
就像她靠着自己误打误撞看见那“屠宰场”,才琢磨出他打算对她干什么。
她如今的行为,看在他眼里,大约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那大神如今冷眼看着,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他越沉静,她心里越是犯嘀咕。
他最擅长也最喜欢牵着别人鼻子走进圈套,心甘情愿为他所控却不自知。
说白了就是把人卖了,不,是把人杀了,那人还跪下来膜拜地舔他的鞋,顺便问问要不要血淋漓的心肝肠肚都掏出来献祭给大神作践。
……
楚瑜这么一琢磨就有点心里犯嘀咕,只觉得自己这一出“驯夫记”,还不知道唱到最后会不会成“怨妇吟”。
她有点烦躁地扒拉了一头长发,又开始怀念甜蜜的仙仙和矜傲又直白的白白。
罢了,罢了,总归他不会弄死她。
敌不动,我不动罢!
没几天就要出海了,总有机会的。
……
唐瑟瑟正磨着药,忽然看见一只青鸟儿掠翅而过,她立刻抬手,嘴里吹出一声哨响,随后那漂亮的鸟儿便飞掠而来,扑了下小志邦,停在了她的手上。
她拆了下鸟儿小脚上的条子,随后神色一愣:“咦,是封大哥,他说让小姐寻个机会回一趟天工绣坊。”
楚瑜微微挑眉,接过条子一看,果然是封逸的手信,不禁有些纳闷:“奇怪,逸哥儿怎么不直接让人来通报一声?”
一道身段妖娆修长的人影忽然落在她身边,喘着气儿擦了擦汗,轻嗤了一声:“这你还不知道么,每次逸哥儿来绣坊通报,总要被人为难一番,他和你家那猫儿以前就不合,现在三爷恢复了正常,要给逸哥儿吃点苦头不是很容易的事儿么?”
楚瑜叹了口气:“逸哥儿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三爷不顺眼,从白白还在的时候就这样,这两人是天生对头么?”
霍三娘也跃了回来,一边擦汗一边睨着楚瑜,老气横秋地摇头:“你这粗线条的,真是没药救了,满心里就三爷。”
不过也好,逸哥儿那等聪明绝顶,骄傲却进退有度之人,既然已经绝了某些念头,大约也不会喜欢被楚瑜看出来他心中的无力。
楚瑜想了想:“行,反正还有三天就要走了,咱们也得回一趟绣坊,先看看逸哥儿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是打算这次东行,依然是和去蜀地时一样带上封逸和霍家姐妹,这次又多了个善毒善医的唐瑟瑟。
只是楚瑜没有想到,她回到天工绣坊,查了查各方面绣品的进度,见一切无恙和顺利之后,却会听到了另外一个让她颇为惊讶的消息。
“大小姐,请让封逸留在云州。”封逸看着她,微笑着道。
楚瑜一愣,而霍家姐妹也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逸哥儿,你说你不去了?”霍三娘有些奇怪地看着封逸。
封逸淡淡地道:“是,很快就要到庭外甄试。”
楚瑜一愣,随后有些神色异样地道:“你要参加庭外甄试?”
庭外甄试是为了朝廷官府和军中选择一些幕僚,专门干活的人,这种人拘泥于出身,非罪之人,不管祖上是罪籍,只要如今不在罪籍都能参试。
选的就是真才之人。
只是进入其中以后,做到死,最高的官阶也就是区区七品芝麻官罢了,而且身为这种幕僚通常需要做的事情都是最多的,却要承担更多责任,甚至替上司背锅,但是粮饷却非常的低。
楚瑜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封逸,却见他也定定地看着她,神色坦然。
楚瑜轻叹了声:“你还是不打算放弃你以前的志向么?”
她了解过封逸的身世,他出身百年大族琅琊封家,与上京的陆家和白家齐名,但是家族牵扯到多年前一场朝廷皇子谋逆大案里,最后全族成年男女几乎都抄斩,少年和女子发配边疆或者充入贱籍,只是后来新皇登基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又大赦天下道是为谋逆案中无辜者祈福镇魂,所以封逸作为未曾嫡子侥幸逃过一劫,受尽流离之苦最终又被吴老儿捡了回来。
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复仇或者复兴家族的念头,但是,很明显,她还是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
封逸看着她,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神色温柔而平静:“大小姐放心,我没有忘记当初在你面前发过的誓言,封逸早已绝了为家中复仇的念头,我明白既然家中先人当初选择了那条从龙之路已败,必要付出代价,如今想要参加庭外甄试,不过是封逸自己不甘心一生平淡罢了。”
他顿了顿,抬手对着楚瑜抱拳慢慢地一揖到底:“还望大小姐能见谅,封逸就算参加了甄试,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小姐的仆人。”
楚瑜一愣,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封逸束在头顶的整齐乌发发髻,好一会,她上前抬手扶起了他,淡淡地道:“逸哥儿,你我如今交情不比当初,我知你为人,自信你所言。”
她笑了笑:“我不需要什么仆人,我信你如兄长,既是我的兄长,又为何要去参加庭外甄试,我这就让人为你备下参加朝廷乡试的荐贴,相信不多时能听到兄长一路上金銮殿三元及第的消息。”
封逸听得她那一声“兄长”,却不知为何心中一片翻涌,似有水浪温柔,却又冰冷入骨。
他一双藏秀含蕴的修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竟有些涩然,他静静地看着楚瑜明丽乌亮如珍珠的眸子,好一会,微微一笑,却还是道:“大小姐,属下还是坚持参加庭外甄试,这是有属下的理由的,望您成全。”
楚瑜闻言,见他依然坚持,甚至依然唤她大小姐,心中有些难受,但却还是笑了笑:“好,我信你,逸哥儿既想留下就留下罢,绣坊里一切银钱财权和人力,你自由调配,唐门那边若有需要,也只管用我掌门令一用。”
封逸心低似有琴弦一动,余音温柔,面上却依然淡然地一笑:“好。”
……
随后,他沉默了一会,又道:“是了,大小姐,这一次东行,你们要小心,昨日我收到了这个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绣坊里的闺房之中,是每日都去打扫的小婢看见的。”
楚瑜抬手接过他递来的一只华丽的小盒子,但见上面只贴着一张龙延香扑鼻的精致花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爱妻楚瑜亲启,见字如晤。
楚瑜心中梭然一沉,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宫少宸。”
那妖货居然还敢出现,他又想作什么妖!
☆、第七十八章 寂寞了? (二更)
宫少宸这妖货但凡送东西,从不安好心。
楚瑜看了看那盒子,随后眯了下大眼,转脸唤了一声:“瑟瑟,看一看这玩意。”
唐瑟瑟立刻过来,径自轻嗅闻了一下,随后道:“闻着倒是没有什么味道。”
她又看向楚瑜:“可以直接打开么?”
楚瑜无所谓地点点头:“打开罢。”
她和宫少宸早已陌路,更没有什么不可以摊开在人前的。
唐瑟瑟小心地拆开盒子,但见里面只一张叠成千纸鹤模样的信笺,并着一枚小指头大笑的精致金色珍珠坠子。
她一一仔细地检查过,拆开纸鹤的时候看见上面有字,但见楚瑜无所谓的样子,便也没多言,只继续检查了下。
检查完毕,她将东西交给楚瑜:“没有任何问题,这香气也只是正常的贵重龙延香而已。”
楚瑜自然知道,那香气是宫少宸身上常用的熏香。
他一贯喜欢这种华丽沉凝的香气,让人一闻便似见红尘人间富贵奢靡与风流极致。
她看向信笺,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爱妻,一别数月,思之欲狂,茶饭不思,期待你我别后重逢日,必再续前缘,只海路遥遥,珍重娇躯——宫少宸。”
娇躯二字,他的字写得偏大,笔画转折间莫名其妙地让人看出一点桃色绮念来。
楚瑜看着眼角一跳,很有点揍人的冲动。
“啧,这中原人写的情书也真是够肉麻的!”霍三娘瞥见之后忍不住揉了揉一身鸡皮疙瘩。
封逸的脸色也阴沉了下去,他厌恶一切对楚瑜轻薄之人。
是霍二娘一直在把玩着那颗华丽的珍珠吊坠,嘀咕道:“这珠子倒是很好看,而且看着如此贵重,颜色还是如此罕见的金色,他倒是大手笔。”
封逸目光移向那金色的珠子,沉吟了片刻,随后目光一冷:“这珠子只怕有问题。”
他话音一落,霍二娘差点把那珠子扔出去。
她自然是知道宫少宸那家伙从来都不是个简单的货色,在她心里,是仅次于琴笙手段非常的混账恶人。
倒是唐瑟瑟马上拿过来再仔细地一看,随后一脸认真地道:“可是我认为没有问题,这珠子一没有内藏机关,二没有毒!”
任何人一旦质疑她的术业,唐瑟瑟小姑娘就会很严肃。
楚瑜都有点被搞糊涂了,但是略一想,便道:“逸哥儿,你说的,可是这珠子的来历有问题?”
封逸看向楚瑜,赞赏地颔首,淡淡地道:“没错,属下见过这个珠子,当年属下仍然年幼,家中得过一枚这样罕见昂贵的珠子,后来家祖便令人打造成凤珠簪,献到了宫里,这珠子产地在东海上的一处岛屿附近。”
岛屿附近?
楚瑜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皮笑肉不笑地道“逸哥儿,你说的岛屿莫非是琉岛?”
封逸微微颔首:“正是琉岛。”
楚瑜顿时捂额,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话来:“我就知道!”
但想了该能想到的,既然他们能知道琉岛有图,宫少宸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定会去的,就是不知道那妖货是怎么得到消息他们准备出发的。
“这与其说是情书,倒不如说是宫少宸对三爷的宣战书。”封逸淡淡地道。
楚瑜叹了一口气,捏着那信笺在桌边坐了下来:“你也看出来了,说起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怕不只一个区区宫家少主的身份罢?”
封逸若有所思地道:“这宫家虽然是湘南大族,但是他们怎么敢与琴家抗衡,曜司难道没有查出什么来?”
楚瑜微微颦眉:“他是城外那个幽冥酒坊少东家的事情我已经告知了金大姑姑,但是当时金大姑姑令人赶去时,幽冥酒坊早已人去楼空了,这幽冥酒坊来历神秘,在中原武林里它虽然不若藏剑阁那般屹立数百年,从前朝到今朝,却也有百余年的历史。”
金大姑姑如今也只差到以前酒坊东家乃是江湖出名的万事通——百晓生,后来百晓生十年前病重后将幽冥酒坊传给了现在的少东家,也就是宫少宸之后,百晓生连同他身边伺候的那一批幽冥酒坊的老人们就失去了踪迹。
照着金大姑姑的看法,这个世上没有人会真正失去踪迹,除非死。
所以曜司的高层们都偏向认为百晓生他们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至于宫家,看起来仿佛更没有问题了,宫少宸是他爷爷宫大师一手带大,据说其父母在产下他之后不久就双双意外身故,他是宫家嫡孙,由宫大师亲自教养长大,如今宫大师已经去了,宫家牢牢地掌控在他手里,所有的旁系全部都要仰仗他的鼻息过日子。”楚瑜道。
封逸点了点头,沉吟道:“嗯,对了,大小姐,我还探听到一个消息,从你和琴三爷大婚之后,宫家在湘南的生意忽然陷入了困境,生丝原料总是出现各种问题,卖出的货物要么也出问题,要么就有什么意外无法按期交货,不是遇见山贼,就是被雷劈烧了仓库,甚至被山洪冲毁了所有的桑田,损失极惨,如今已被人逼上门要债,但宫少宸一直都没有出现。”
楚瑜闻言,眼角跳了跳——
被雷劈?遇见山洪?
这某人的手段,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封逸神色有些异样地扯了扯唇角:“据说宫家好些旁支如今备下厚礼正打算前来云州,给琴三爷磕头赔罪,盼望三爷能出手相助。”
楚瑜有些奇怪:“就算琴家家大业大,是行业翘楚,但湘南离咱们这有些距离,而且双方有旧怨,他们求助之人为何会选上琴家,难道他们直到是三爷出手?”
封逸淡淡地笑了笑,神色里有一丝莫名的情绪:“不,宫家的家业太大,他们面临的问题也很复杂,听说还牵扯官家之事,根本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们的摊子,任何人唯一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只有琴家。”
这等于是逼着他们来向琴家求助。
楚瑜闻言,愣了愣,随后喃喃自语:“果然是那位‘驯养’的手段,让人被切开卖了还要人感恩戴德,结草衔环来报答啊。”
封逸虽然不明白楚瑜说的‘驯养’是什么意思,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早就明白这是琴三爷出手了,但他不明白的是——
“三爷之前一直都只是冷眼看着宫家上蹿下跳,甚至对亲王都下手了,也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怎么现在忽然就出手了?”
楚瑜沉默了一会,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他大概有他的计划罢。”
难道她能说那是因为大婚前,琴三爷不是琴三爷,只是她的笙儿,曜司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
别过了封逸,楚瑜回到了琴家绣坊。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凌波湖边,看着波光粼粼水面,手里把玩着那一颗金色的珍珠发呆。
她到底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琴笙?
宫少宸,像一根刺,他大概还是会介意的。
否则不会对宫家出手那么狠辣,短短这些时日,眼看着百年世家就要大厦将倾,家破人亡了。
但宫少宸既然看着宫家大厦将颓,却一直没有露面,甚至还继续在追寻藏海图的路上,仿佛全然不在乎宫家的死活。
楚瑜看着自己手里的珠子,微微颦眉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
这事儿必须得告诉琴笙,他既然现在不出现,就告诉金大姑姑罢。
她决定好了以后,便梭然起身,转身向自己房间而去,决定今日晚膳请金大姑姑一起同用。
只是当楚瑜踏进小楼,刚一边推开门,一边心不在焉地唤:“凌霜,替我去请金大姑姑……。”
下半句话便硬生生地卡在了她喉咙间。
楚瑜有些不敢置信地揉揉眼,再一看,那坐在房间书桌的窗边,脊背挺直,姿态优雅地拿着一本书细看的修白身影,不是琴笙又是谁。
她迟疑着退出了门口,转头看了看周围,没错,这是她的小楼,并不是她跑错进了八阵楼。
“三爷?”她试探着唤了一句。
琴笙眸都没抬,只幽幽淡淡地问:“去哪里了?”
楚瑜道:“回天工绣坊了。”
琴笙点了点头,搁下书:“忙么?”
楚瑜有些愣愣地道:“不忙。”
琴笙搁下书,抬起头,温淡地看着她一笑:“既然不忙,就摆膳罢,红袖准备了你中意的梅花鱼。”
楚瑜被他唇角那一抹温情的笑,搞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诡异非常——
这是见鬼了?
鬼畜大神突然变成这种温柔俊美丈夫等候小妻子回家,温馨日常气氛是怎么回事?
楚瑜有些警惕地盯着他:“你……舍得出来了?”
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将那金色的珍珠坠子悄悄地塞进袖子里。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这些东西,还是交给金大姑姑比交给这让人捉摸不透的大神要好些。
琴笙站了起来,凝视着他的一双琥珀幽眸里依然笼着一层温柔的雾气:“这些日子冷落了本尊的小夫人,是我的不是。”
楚瑜沉默了一会:“能说人话么?”
琴笙走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地道:“小鱼,日子可是寂寞了?”
楚瑜:“不,我骚动了……。”
☆、第七十九章 想啥呢?
琴笙闻言,端着茶杯的手瞬间顿了顿,一滴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恍若未觉一般,只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正常,长长的睫羽垂了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精致莫测的阴影,唇角翘起一点笑来:“坐罢,上菜了。”
楚瑜莫名其妙地觉得他那要上的菜是——自己。
不一会红袖便推开门,对着楚瑜和琴笙行了礼,随后朝楚瑜眨眨眼,便起身领着端着菜的婢女们鱼贯而入,开始布菜。
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桌面,每一样分量不多,却极为精致,五菜一汤,却刚好是两人的量。
琴笙的生活习惯一贯极为精致讲究,但却并不爱浪费。
他夹了一筷子梅花鱼搁在楚瑜的碗里,微笑:“用吧,后日出发,到了海上新鲜的梅花鱼不好随身运去。”
楚瑜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梅花鱼肉,随后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去琉岛要多久?”
琴笙道:“来回两月余是最少的,若是天气不好,或者有事耽搁半年以上也是常事。”
楚瑜闻言,心思便飘到了别的事儿上——
若是一去半年,庭外甄试应当已经结束了,逸哥儿那样真才实学之人,必定会甄选上罢。
也不知逸哥儿会被派到何处充任幕僚。
“封逸这次不与我们一同去琉岛,很失望?”琴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楚瑜一惊,随后瞥着他:“三爷倒是足不出户,天下事却皆在你掐指一算中。”
这大神的耳目还真是无所不在。
但,看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宫少宸送的那些东西罢?
毕竟逸哥儿不打算跟着去琉岛的事儿,算不得隐藏的秘密,即将出发,但他东西没有收拾就是最明显之处。
但宫少宸的礼物,却是他们私下密谈。
楚瑜拿定了主意,这事儿,还是告诉金大姑姑比告诉这尊大仙要好。
琴笙眸光幽微,波光潋滟而惑人,却隐有凉薄之意:“本尊小夫人的事情,自然要多上心一些。”
楚瑜闻着他身上那渐渐变得有些馥郁的香气,屁股歪了歪,望靠着窗边的通风口的方向坐过去了一点,免得那味影响到她太过。
等会一顿饭没吃完,她就扑上去,把大仙给按在桌上了。
平白浪费一桌子好菜。
他心情不是很好,情绪才会出现波动,他情绪这一波动大了,身上的香气便会有变化。
这大仙儿大约并不知道他身上的这味儿的浓淡会出卖他的真实心情。
可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因为逸哥儿?
楚瑜笑了笑,也学夹了一筷子鱼肉搁他碗里:“多谢三爷关怀,您老也多用点。”
琴笙手上筷子一顿,身上气息又冷了两分。
您老?
……*……*……*……
且说那头楚瑜和琴笙两人在房间里用一顿膳用的波澜诡谲,这一头霍二娘提着个食盒,也拽着霍三娘正蹲在水曜的院子门外的大树上——发呆。
“你自己要去找小"qing ren",非拖着我干嘛?”霍三娘看了半天戒备森严的水曜的院子,随后没好气地踢了霍二娘屁股一脚。
霍二娘一把抓住树干,小心地避开头顶上的蜂巢,同时屁股一抬,避开她扫过来的脚,冷哼一声:“你丫一天到晚都欲求不满的样儿闷屋里,也吃不到火曜,跟我出来散散心有什么不好!”
霍三娘气笑了:“你不就是怕你自己一个人潜进来,被人发现扔出去么,有点出息行么,城里的小倌馆里随便找一个不就那副妖艳的样儿?”
水曜在他的院子里布置了人四处盯着,防的是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霍二娘有点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大眼一瞪:“你管我,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霍三娘卡了眼自家姐姐那样儿,便嘟哝着道:“行,帮帮,当我欠你的!”
话音刚落,她足尖一点,拿了面巾蒙住自己脸,同时飞身而起,落在了水曜院子墙头上,影子一晃立刻飞奔而去。
她速度极快,一晃眼,只一道虚影。
但是这已经足够。
对于曜司武卫而言,已经足已引起他们的警惕。
“有闯入者!”一声细长的哨响,也不知从院子何处瞬间掠出十几道青影,手持腥红利刃与流星索,默不作声地直朝着霍三娘的背后飞掠而去,但朝着她背后投掷过去的流星索却杀气凛然。
院子里也四角上线也立刻站上手持武器警戒的青影。
训练有素和谨慎的程度看得霍二娘咋舌。
但是因为警戒力量去了一半,对于霍二娘而言,已经压力骤减。
她眯起深邃大眼,看了眼头顶的蜂巢,抬手间一阵无色无味的烟雾便飘向了那院子里。
不一会,便一阵嗡嗡之声鸣动,一群蜜蜂摇摇晃晃地追逐着烟雾飞向了院子。
“嗡嗡嗡——!”
“哪里来的蜜蜂!”
“小心,蜜蜂蜇人!”
“啊——!”
看着院子里乱成一团,霍二娘足尖一点,得意地笑嘻嘻地提着食盒趁乱飞掠进了水曜的院子。
她一进屋里,便直奔水曜的房内。
只是还没有进房,她便听见一阵熟悉的细细的喘息和低吟。
“唔……唔唔……。”
“嗯……。”
霍二娘脚步瞬间停住了,脸上的笑也僵在脸上了。
不一会,一道略显陌生的男音和水曜的声音一同响起。
“忍一忍,我要进去了。”
“唔……啊……轻一点!”
“嗯,我会温柔的。”
“啊……!”
那细微的"jiao chuan"和"shen yin",让霍二娘听得浑身冒火,深邃碧绿的大眼里都是火气儿。
她抬脚就直接踹在门上:“水曜,你这个混账玩意儿……。”
只是门一开,她就呆了呆。
只见内间黄花梨的拔步床上,水曜*着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看起来只盖着一件单薄的银色丝绸被单,柔软的被单勾勒出他性感的臀线。
只是那场面却算不得性感,甚至有点血腥——
水曜紧紧地抓着床头,他的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间,还有一个个肿胀的血泡,被单上还有点点血色。
由于他缚在头顶的发丝都有些凌乱狼狈地半散下来,半遮了他一贯妖艳的脸,所以霍二娘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单独那露出一张精致的小嘴紧紧地咬着一团帕子,咬得帕子上都有了血色,就能知道他的脸色绝对是一片惨白和扭曲的。
他的边上做坐了一个长着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唇角仿佛永远上翘带着笑容的清秀娃娃脸的青年,那青年手上还提着一根长长的金针,正刺在水曜背上的血泡里。
因为霍二娘的闯入,他似惊了一下,手上的针一歪。
“啊——!”水曜瞬间低鸣出声,声音里似带着巨大的痛楚。
那青年却没有收针,只笑眯眯地手腕一转,干脆地又挑破了他背上的一个大血泡:“行,进去了,破了。”
原来,这就所谓的“进去了”。
霍二娘娇躯一震,知道她是想多了,随后立刻把食盒一甩桌上,就冲到床边,看着水曜那惨不忍睹的背部,忍不住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心肝,不是说了只受了鞭刑么?!”
什么鞭刑会让人的背变成这种可怕的样子。
水曜捏住床头的栏杆,手上青筋毕露,他僵了好一会,才慢慢地从痛楚中缓过神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有些沙哑着嗓音,冷冷地道。
“你的背,是怎么会这样的?”霍二娘看着他那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所有的心疼和愧疚都化作了怒火,转眼瞪着一边坐着的娃娃脸青年。
水曜却一拨自己凌乱的发丝,露出他苍白的面孔,面无表情地睨着霍二娘:“出去。”
那青年却弯了完他那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一边擦了擦自己手上血淋漓的长针,一边似好心地道:“曜司星君失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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