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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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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莫名地有些鼻尖发酸,眼圈发红,她一眼看见了挂在墙壁上最后的那一幅掌门画像上的男人,精致的蓝袍玉带,眉目如画,乌发如墨,眉目之间精致风流,那么年轻,那么俊美,更有一股子狂狷,睥睨着浩瀚的江湖。
他就这么从画上望着她。
又或者望着另外一个女子。
那是他的执念,从青春年少,溢满了他的一生,直到成为她身边坐着这个苍老的树。
可那份执念,如红莲业火,烧不尽多少怨恨,多少痴缠。
五十年春秋,从浓墨重彩的天才少年,到执念丛生的苍老怪物。
……
恍惚间,她似看见那那俊美无双的男子微笑着轻牵住了从幽暗地底缓缓步出的一袭红色嫁衣的美丽女子,缓缓地远去,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题外话------
嗯,等了一辈子的唐墨天,性情还是那么乖戾,
小鱼升级完毕。
于是我准备了二更~要继续对得起大家伙这些天的月票!
☆、第三十四章 谁人执念 (二更)
楚瑜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滴泪珠,却觉得像是握住了谁的心头血。
她闭了闭眼,此情此景,不禁心情轻怮,眼眶微红而潮润。
她吸了吸鼻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手轻轻扶住那棺材,一手小心地捧着那滴泪,看向琴笙,轻声道:“笙儿,帮他一把罢,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将功力传给我,到底已经受了他的宫里,他到底也算是我的师傅了。”
人思维大,何况唐墨天也没有害了她。
琴笙见状,眸光幽幽,随后抬手接过她手上的那具棺材盖子,将棺材盖子移开,同时将唐墨天的尸身放进了棺材里。
看着老头儿萎缩佝偻的身躯,静静地依在那几十年过去了,面目栩栩如生的年轻女子身边,却莫名地显得般配。
老头儿似乎也能感觉回到了耗尽了他一生心血,一生深爱的执念身边,原本蜷缩的尸身竟然似乎松开来,似偎依在她身边,却又像是依旧护着她一般。
楚瑜轻拭了下眼角的潮湿,抬手轻轻地将她握在手心的那一滴浑浊老泪轻轻滴落在女子的眼上,轻声道:“他等了你一辈子,想来你愿舍了一切陪他十年,总该在奈何桥上等他来团聚,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他还君明珠泪千行,愿你们来生不再错过和辜负。”
红尘俗世,人言可畏皆远了。
从此,再没有红尘规矩将你们束缚。
只有黄泉流水,彼岸花开。
唯愿再不相负,一片相思意。
楚瑜双手合十,轻轻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
棺木阖上,一面白墙也缓缓落下。
这一处白墙之后是一处耳房楚瑜将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部都弄了出来,将里面收拾做了唐墨天和唐云的墓室。
只是白墙落下时,楚瑜忽然唤了一声:“等等,笙儿。”
琴笙调整机关的手微微一顿,便见楚瑜匆匆地跑到一边掌门的画像边上,她足尖一点抬手不就摘下最后一幅——第七十九代掌门的画像。
她看着那画像里俊美狂狷的青年,淡淡地道:“师父,你曾经介意你苍老的容颜不配师娘永远年轻不改的容貌,还是用这副画与你们一起陪葬吧。”
语音刚落,她忽然看着那一幅画像下角上的小字落款,愣住了。
上面用精致的簪花小楷写下了一行字,最显眼的摸过——唐云二字。
绘画的时间,算算,竟是唐墨天还未曾担任掌门的时候。
楚瑜看着那画,忽然眼圈微红,轻叹了一声:“她心中,怎会无你,只怕,情意深藏罢了。”
若非心有所爱,又怎么会能将对方神情容貌,举手投足间的风华气度都描绘得这般入木三分?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在意心中之人,容华安在?
想来便是白发苍苍,唐云也会人认得那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罢。
她小心而仔细地将那画卷卷了起来,却不想这么一卷,她手上一顿。
“怎么了?”琴笙正调整着手上的丝线,控制机关。
楚瑜慢慢地摩挲了一下那画卷,微微蹙眉,低头一点点地摸索了好一会,直接从卷轴里抽出一张纸片:“这是什么?”
琴笙眯了眯眼,抬手就从她手上接过纸片,轻轻一抖,竟然抖开一片颇大的图来。
“蝉翼纸,水火不化,这上面……。”
楚瑜失声道:“藏海图?!”
那图纸虽然轻薄透明,但是上面的画,却分明是一副华丽的江崖海水图的一部分。
“这纸张太新,似是拓印的版本。”琴笙伸手轻抖了抖那纸张,淡淡地道。
“这么说藏海图有很多分了?”楚瑜忍不住嘀咕。
琴笙却淡淡地笑了:“多了又如何,能集齐才是真本事,何况……老金来之前说过当初廉亲王撕碎了藏海图,有些部分是已经坏的不能再保存了,想来这是后来拓印以便保存到罢。”
楚瑜一愣,看着琴笙手里的藏宝图,心情有些复杂。
这般跌宕起伏,唐墨天原是他们的死敌,他伤了她的琴笙,她那时候恨不能捏死他。
但如今,阴差阳错却成了成全她此行目的恩人,甚至将他近百年修习的内力都灌输给她。
当然,也把她莫名其妙地弄成了个什么至毒的体质。
可,终归他是有恩于他们的。
楚瑜慢慢地将那绘着俊美桀骜年轻掌门的画像小心地放进了棺木里陪葬。
年华老去,执念不断,依然一生执着的痴情之人,总是让人唏嘘感慨的。
楚瑜恭恭敬敬地在那白墙前跪下来,对着那白墙轻轻地叩了三个头。
随后她站了起来,有些苍然地看着那白墙片刻。
唐云是唐墨天一生放不下的情劫,那女子也许早已化作风中烟岚消散人间,那个她看着长大的俊美桀骜青年又何曾不是她一生孽缘?
到底,天意弄人,造化无常。
楚瑜幽幽轻叹。
琴笙静静地在她身后,却忽然温温淡淡地开口:“我不会是唐墨天,你也不会是唐云。”
楚瑜垂下眸子,转身忽然抱住琴笙的修腰,将她的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道:“你是我的。”
她心口还是堵得慌,伤感而惆怅。
人生短暂,几度春秋,韶华如流水。
还好,她醒悟得及时,还好,她不曾辗转反侧,不曾再被自己作茧自缚,就此错过。
没有错过,她的他。
……
琴笙垂眸,温柔地用指尖抚过她的发丝,眸光温柔深沉:“我,是你的。”
楚瑜拢了拢自己纤细的手臂,贴着他的胸膛,静静地听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慢慢合一。
心方安。
“永远都是我的。”
……*……*……
“少主,你先退,曜司那些人实在太难应付!”一名黑衣人厉声道,手里长剑染血,他也是一身血污,竟是有些站不住的模样。
宫少宸却径自冷冷地站着:“你们怕什么,他们但凡敢过了这一片温泉,咱们就炸了这里,让他们尊崇的琴三爷一起陪着他们死!”
宫少司手里握着两把短剑,脸色也不太好,大大的猫眼里光芒明暗不定,却还是坚定地站在宫少宸身后,护卫着他。
其余黑衣人们闻言,也都咬牙冷冷地看向泉水对面。
温泉眼已经被炸塌了,大片的热水恣意横流,或者说沸水。
没有流淌经过地面的泉水,温度高得吓人。
蒸汽四溢。
却也刚好如同屏障一般将两拨人马隔开,这一头是宫少宸和宫少司的人马,那一头却是金曜领着曜司武卫,带着一群残余的唐门中人对峙。
“首领,他们不知带了多少炸药下来,主上如今不知在何处,咱们太被动了。”一名武卫擦了把脸上的灰,沉声对着金曜道。
金曜手里握着两把猩红的短剑,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宫少宸,眼底一片静水深流,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才冷声道:“宫少,你们费尽周折,设下这般大局,要的不就是唐家的藏海图么,怎么,你真打算炸塌了地宫,把你们的野心都埋葬?”
主上现在不知所踪,他们这群人又因为地宫被炸的变动,不得不先行自保,当时无力去寻觅主上。
还好唐家的人在他们手上,还是有点用处的。
虽然没有找到主上,却还给他们找到了宫少宸这群幕后指使谋划之人。
宫少宸看着他,忽然微微眯起了眼,似笑非笑地道:“这位是金首领罢,久仰大名,你说的没有错,只是本公子布局宏大,要的可不光是唐家的藏海图,还有你们曜司手上的藏海图。”
“是么,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一道冷冰冰的女音忽然响了起来。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向那声音来源看去。
但见一袭红衣的妩媚清灵少女,不知何时从一处岩壁间缓缓而出,身边立着的修长白影翩然优雅,清冷出尘。
竟是一双璧人,令人看得有些痴怔。
“小瑜!”宫少宸看着不远处的楚瑜,丹凤眸里先是一亮,但随后目光落在她眉目间的掩不住的妩媚灵动之上。
那是混合了少女的天真稚美和女子娇妍妩媚之美,如初承雨露的花朵,已然缓缓绽吐花蕊香气。
并着她那纤柔的身段,行止间多了三分……惑人。
宫少宸瞳孔梭然微紧,陡觉得心头剧痛,眸子中一片复杂翻腾。
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对风月之事太过了解的男人,他怎么能不知道楚瑜这般模样,意味着什么!
他目光阴惊地掠过琴笙,却见对方也正淡漠地看着自己。
宫少宸分明在他眼中看见了讥诮与轻蔑,他甚至如宣告所有物一般地,毫不避讳地将手搁在了楚瑜纤细的腰肢上。
而那少女没有任何抗拒,就这么任由那个男人揽住。
他记得在船上,楚瑜从来不会与琴笙这般当着人前那么亲密的。
她身上,甚至还穿着与他拜堂时候的嫁衣,却成了其他男人的女人。
宫少宸喉间莫名地有一股子腥甜,他强行咽了下去,只盯着楚瑜忽然轻声笑了起来,讥诮而自嘲:“这就是你选择么,小女郎?”
楚瑜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她忽然也轻笑了起来:“宫少,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可愿答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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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真心假意
“你,问。”宫少宸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
楚瑜定定地看着他,眸光有些复杂,一时冷一时暖:“那日落水,可是你一手策划设计?”
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想问他那些江水青青,凉风拂面,患难与共可是假的?
她想问他那些日子的分分秒秒相处,他可是在算计?
她想问他那个暴雨惊雷之夜,他挺着伤口崩裂,背着病重的她,支撑着彼此一路这么竭力前行,漫漫长路,似永无尽头。
唯一听得见的,却是彼此间那一点急速跳动着的心跳可是假的?
宫少宸定定地看着她,丹凤眸里似有青云起,江涛动,只倒映远远她一袭红衣如画。
他静静地看着她,却忽然慵懒地轻笑了起来:“楚瑜,那是假的,是我设计的。”
宫少司一愣,有些茫然和不解地看向宫少宸,大大的猫眼里幽光微动,神色有些复杂,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有些讥诮地抿了抿唇。
楚瑜看着他,眼里一点微光慢慢地散了,她微微颔首,唇角浮起一点讥诮冰冷的笑容:“宫少确实让我大开眼界,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能谋常人之所不能谋,是能成大事之人。”
她忽觉得自己腰侧微紧,便侧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琴笙,见他神色淡然,唇角却是上扬的。
只是那弧度看着就觉得凉薄。
楚瑜知道这小心眼的大仙儿心里这会子又不舒服了。
她有些好笑,随后看向眼宫少宸,笑了笑:“只是这一次怕不能如宫少的意了,不管是琴家的,还是唐门的藏海图,都不能交出。”
宫少宸一怔,冷冷地眯起丹凤眼:“看样子,小女郎已经拿到了藏海图了,既然身为本公子的夫人是不是当夫唱妇随,将手上的东西拿过来呢?”
琴笙却忽然一边抬手,轻抚着楚瑜的长发,一边凉薄地开口了:“有人精心养了条鱼儿,有那不长眼的畜生竟想这么平白地叼走,那鱼原也不长眼,竟也以为那畜生是什么好东西,如今那畜生真以为他能一口吞了他人的盘中餐,却也不想想他的牙口可吞得下,竟不怕被人扒皮剖腹,畜生就是畜生,没脑子。”
楚瑜闻言,脸色诡异,眼角微抽,看着周围除了当事人,其余人皆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她只觉得这大仙儿,刻薄人的能耐又精进了。
尤其是那温柔淡雅的口气,听着简直比叫骂更刺激人。
宫少宸脸色阴沉地轻嗤了一声:“呵,琴三爷,有人比畜生尚且不如,徒有一身仙气出尘的外表,也不知道世人知道那慈心琴神原来不过是一个夺人妻子的淫猥之徒,会何等惊讶。”
感觉琴笙在听到‘妻子’二字时手腕身上陡然散发来的冷气,楚瑜心中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握住了琴笙的手,随后看向宫少宸,淡淡地道:“宫少主,你应该明白我们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拜堂,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今你我既已经脱险,便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宫少宸闻言,忽然丹凤眼弯弯地讥诮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一贯悦耳如金玉相击,带着一股子恣意风流的惑人的气息,但是此刻却异常的诡凉,听得楚瑜心中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楚瑜,楚瑜……我竟从不知道你是这般天真的人,你的身上还穿着与我拜堂的嫁衣。”宫少宸轻笑了与了一下,慢慢地退了两步,抬起手轻挥了一挥。
宫少司大大的猫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却还是跟着他一起退开来,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楚瑜。
楚瑜原本就觉得宫少宸表情不对,如今她目光掠过宫少司的面容,更是心中一动,她眸光梭变:“不好,大家后退!”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巨大爆炸声响起——“砰!”
一阵地动山摇,无数碎石落下!
热泉喷涌,飞溅一片,惊叫声无数。
一片混乱之间,楚瑜隐约地听见有谁在她耳边莫测地笑——
“小瑜,我等你后悔那日。”
……
“禀报主上,我们的人伤五人,亡一人,剩余之人无事,唐门众人,亡三人。”金曜抬手蹭了下自己额角的血迹,抱拳沉声道。
宫少宸陡然发难,他们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难免伤亡。
至于唐门剩下的那些幸存者,原本就伤痕累累,这般突袭地动山摇间,能活下来几个人就不错了。
琴笙正抬头看着自己面前一堵坚硬的青砖墙,目光专注。
此时听得金曜说话,他微微颔首,略一沉吟,随后看向楚瑜:“鱼,你过来。”
楚瑜正帮着一名受伤的武卫包扎,陡然见琴笙唤她,便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琴笙比了比面前的墙,指尖点在一处诡异的蔓藤飞鹤图案之上:“开启此处,便是直通外面的路,若……。”
他话未说完,便听得一边唐鼎天沙哑着声音苦笑了起来:“没错,这里是出去的路,但是这里不可能打开的,我之前就说了,这条路不能走,你们非要拖着大伙走进这里。”
他是无力反抗,如今却已经有些绝望了。
琴笙被打断了说话,眼里闪过一点冰凉的幽光,轻笑了笑:“哦,那当走哪条路。”
唐鼎天叹了一声:“那姓宫的陡然发难,咱们当时宁愿冒着被砸伤之险,也当退回咱们来的原路,不管路再难走,出路再难寻,也总能有出去的时候,但这一条路,看似道路坚固,却是死路,如今外面已经被坍塌的乱石堵死,只怕咱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楚瑜听得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为什么?”
琴笙选的路从曾出过错,这个唐鼎天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是有些怕琴笙的,但次他竟敢用这般口气与琴笙说话,难道真是他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唐鼎天沉默了一会,目光落在那一处精致诡美的蔓藤飞鹤图案上,苦笑:“这是唐家堡掌门人的标志,这一条路原本是掌门人为他们进出地宫方便所设,除了唐家堡的掌门人,没有人能打开这门,就算是……。”
他看了眼琴笙,那目光也说不上是黯淡还是得意,总归是复杂的。
“就算是有再大的蛮力和拆破机关之才的人也开启不了。”
楚瑜一愣,看了眼琴笙,却见他唇角笑意渐深,却分明讥诮的样子,只是掩藏下那些不耐,神色有些莫测。
她有些摸不准这大仙儿在想什么,但又对唐鼎天的话颇为好奇:“为何只有掌门人才能打开?”
唐鼎天沉默了一会,神色有些复杂,黯然与气愤、无奈交织,几番变幻之后他似觉得既然已经进了死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才低低地开口:“因为唐门掌门体质特殊,要成为下任掌门需得上任掌门赐给信物,改换体质,同时也需要拥有深厚的内力,才能开启地宫,但是老掌门当年诛杀唐墨天的时候……是没有得到信物的。”
也就是说,并非正统的唐门掌门,所以上任掌门一直到死,都不甘心,他费尽了周折虽然进入了地宫,得到了不少先人留下的宝物,但是始终无法开启放置着历任掌门棺木和他们遗物的地宫最后一层,更无法转变自己的体质,如此也只能继承机关巧技一道,却于毒之一道止步不前。
唐鼎天的话,得到了剩下那十几个唐家堡弟子们的默认。
他们原本也是不知道这么多秘辛的,但如今进入地宫,经历了生死大劫,自然知道了不少其中之事。
楚瑜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琴笙一眼,心中有些明白他为何刚才叫她过来了。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起了身,看向琴笙,轻声道:“笙儿,我来开罢?”
琴笙看着她淡淡地道:“嗯,善后之事,本尊会处理。”
楚瑜明白,他是顾虑着唐门的人会出去之后找她麻烦,但既然琴笙叫了她过来,想来唐鼎天的话还是可信的——
这道石门确实只有唐门掌门的血能开启。
他牵着她的柔荑到了那石壁前:“可知上面这些花纹是做什么的?”
楚瑜看了看那蔓藤飞鹤的花纹,抬手轻触,不禁微微挑眉:“这浮雕锋利,竟似特意用铁器所制?”
琴笙看着她微微颔首,沉吟道:“需以鲜血涂抹花纹,此上可能有某种药物,吸纳血中毒物之后,会触动机关。”
她想了想,直接就抬手覆在那蔓藤飞鹤的花纹上一按。
琴笙都没想到她这般干脆,抬手就去抓她的手,冷声道:“你怎么这般莽撞?”
但是楚瑜柔嫩的掌心已经印出一片血痕来,那花纹印上了她的血,竟泛出一种近乎诡异的猩红色泽来。
掌心的刺痛让楚瑜眯了眯大眼儿,随后还是笑道:“知道你心疼我,但……。”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阵清脆的“吱嘎”声,那花纹竟然开始移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合拢转曲成另外一个华丽的飞云图案。
楚瑜一愣,正看着有些回不过神来,却听得琴笙道:“覆掌于其上,用内力前推旋转。”
楚瑜没有多想赶紧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就按在了上面,气沉丹田,一用力。
虽然那石块极为坚硬,但在她的出力之下,竟然缓缓地将那石块给按了下去。
“轰——。”
她足下一沉,运起内力再慢慢地旋转自己的手掌,她散落的乌黑长风瞬间飞扬,周身的气劲令她一身红衣也跟着瑟瑟若飞,有一种奇异的近乎灵动而强悍的艳丽。
楚瑜整个人都似笼在一团无形却强悍的巨大气劲之中,除了琴笙站定不动,似并不受什么影响之外,其他人,连着金曜都能感觉那巨大的气劲形成的风流割得他们脸上皮肤生疼,不得不退避三舍。
一阵闷响,不一会,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那一堵沉重巨大的石壁竟然就这么慢慢地开启了,一道宽阔向上的石阶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是那石阶里似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不少地方都结了蜘蛛网。
而此时,不光是唐鼎天,连着曜司诸人都眼神奇异地盯着楚瑜的背影,他们也是听见了唐鼎天说了话的。
那个少女明明就只是武功平平,怎么会有这种近乎可怕的已甄化境的内力?!
楚瑜却全似没有看见那些奇异的目光,径自含笑看向琴笙:“如何,你小姑姑我可厉害?”
琴笙垂着琥珀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只是反手握住她那被割破的掌心,唇角却是紧抿着的,轻哼一声:“原是用一个小伤口就可以解决之事,偏要弄花了自己的掌心,如此愚蠢还要邀功么?”
说罢,他从金曜袋子里去取了小药瓶给楚瑜掌心撒上药,又包裹好。
楚瑜却并不恼,只是反手握住他的修白玉骨手,叹了一声:“你不也一样么,看看你这双手,伤得比我厉害多了。”。
一边的金曜等人看着琴笙的动作,神色不禁都有些异样。
虽然之前楚瑜和琴笙两人指尖关系很亲密,但是这种亲密更多似一种亲人间的包容宠溺,多是楚瑜在包容着自家主上那近乎少年时期的坏脾气。
但如今却分明是不同的。
那种亲密,是"qing ren"之间的亲密……
金曜不是未尝情事的雏儿,他目光落在琴笙握在手里的雪白晧腕上,神情有些异样,他还是垂下桃花眸,淡淡地有些讥诮地抿了抿唇角。
……
一行人心情复杂非常地进了那通道,曜司众人心中只是被震撼住了,全不明白为何楚瑜变化那么大,而唐门众人的心情则是在看着楚瑜的时候波澜起伏。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却都似极有默契地沉默着,或者说压抑着心情。
因为站在那个红衣少女身边的白衣人,他的手段根本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而很明显他周身的气场都在显示——他们最好安静地闭嘴。
楚瑜看见第一道日光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竟有些恍惚,那是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仿佛地下一日,人间十年之感。
“咱们出来了?!”楚瑜有些迷离地眯起大大的眼儿,她都已经不知道在地下过了几个时辰,黑白不分了。
他们这么出现的地方就在金姑姑等人扎营不远处,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早早引起了金姑姑、火曜等人的注意,他们原是全身戒备。
待他们看清楚开启的地宫入口里走出来的人,皆瞬间大喜过望。
曜司众人齐齐跃出,齐整地单膝下跪:“参见主上!”
一时间“参见主上”的声音震得周围的鸟儿都齐齐飞了起来。
琴笙抬了抬手,淡淡地道:“起罢。”
金大姑姑看着楚瑜和琴笙两人,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她眼圈微微一红:“三爷!”
虽然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但担心了那么些日子,又毫无音讯,如今终得见他们平安,金姑姑还是忍不住激动非常,心绪欺起伏。
金曜上前,抬手抱拳,沉声道:“大姑姑。”
金大姑姑擦了擦眼角,笑道:“好,好,都平安就好了。”
随后,她也看见了跟在金曜身后的众人,立刻吩咐:“火曜,马上带大家下去疗伤!”
楚瑜闻言,也立刻道抓住琴笙的手腕道:“姑姑,三爷的手也受伤了,他从进了地宫就粒米未进!”
她早对琴笙的身体状况很是担心,偏他没事儿人一般。
金姑姑一惊,立刻看向琴笙的手,眼里闪过心疼,又吓了一跳,有些颤抖地想要去碰琴笙的手,却又不敢去碰:“三爷……这是……。”
琴笙的手价值连城,她怎么能不知道,如今那白玉一般的手上全是细细的伤口,竟有些皮肉翻卷。
琴笙看着金姑姑,温淡地道:“不必担忧,一些小伤罢了。”
但金姑姑还是立刻着红玉去准备药物,好替琴笙去处理伤口,她也眼尖地看见了楚瑜手上的伤,立刻吩咐了其他人来重新处理。
楚瑜倒是一点不在意,她的手原本就是一点点掌心的细伤罢了。
看着曜司众人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各自安排了下去。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轻嗅闻着空气里的清洌的晨露草木的香气,看着朝阳,大眼儿弯弯地笑了起来:“到底,活着出来了!”
琴笙却依然很平静,只是如笼着淡淡岚烟的精致琥珀在看见她脸上那娇俏明丽如晨曦之光的笑容时,目光深了深。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地掠过楚瑜的唇,温然道:“嗯。”
他顿了顿,忽然道:“以后在外面不要这么笑,鱼。”
楚瑜一愣:“什么?”
她这么笑怎么了?很难看,脸上有东西?
琴笙微微眯了琥珀眸,温柔地轻道:“太招人,会让我很想上你,但这是在外头,总不太方便,不是么?”
琴笙的声音温文尔雅,低柔幽凉,却说着这般令人羞耻的话语,莫名地形成一种诡异的惑人之感。
楚瑜心头一颤,瞬间涨红了脸:“你……你……你去哪里学来这般粗俗话语,以后……以后不准你和水寨子里头的那些家伙们呆一起!”
一定是刀疤脸那些坏家伙带坏了她纯澈的笙儿!
要知道不管是单纯的仙仙,还是坏脾气傲娇的白白,都不是会说这些话之人!
琴笙见她一脸窘迫的样子,眸光微闪,挑了挑眉:“怎么,你不喜欢,小姑姑?”
他微微凑近了她身边,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可为何我却能听见你心跳加速,似像你在我身下情动时?”
他的声音很淡然,淡然到正与她议事,问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楚瑜耳边一点清冷的气息,却莫名地颤栗了一下,红着脸去推他:“你这……这……走开。”
此时红玉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正与金大姑姑一起匆匆过来。
琴笙见状,轻笑了笑,抬手温柔地替楚瑜将长发拨到耳后:“嗯。”
随后,他转身离开,随着红玉和金姑姑而去。
楚瑜捧着自己发红的脸蛋,只忍不住呸了一声——
“小畜生!”
……
想想,自己在地宫承欢被他折腾得要死要活时,好像也是这么骂他的,楚瑜脸更热了,决定赶紧先随着人去换一身衣服,简单沐浴一番,再上一点药。
方才金姑姑已经催促她赶紧去医帐里,都已经给她安置妥当了。
却不想,她才一转身,便看见金曜不知何时正靠在一处残破的大柱边,一边抬手去扯他手臂上的纱布,桃花眼一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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