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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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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战,就是要逼她亮招儿,仓促之间,更容易露出破绽。”
她顿了顿:“我不能一直躲着,若是任由南芝菁在外头兴风作浪,只怕到时候局面难收。”
封逸一顿,看着楚瑜好一会,锐眸微闪,随后笑了笑:“大小姐比我想的更镇定,既然您已经有了亮剑迎战的准备,那咱们就进绣坊等着罢。”
说罢,封逸便领着楚瑜等人一道进了天工绣坊。
果不其然,待各大绣行的行主到齐之后,大伙都没有心思再去求楚瑜带他们去看绣品产线或者跟她争商会章程的事。
一坐堂上,各大织造绣行的行主们都纷纷对着楚瑜吐口水。
一个绣行的女大管事一脸愁容地道:“楚大小姐,如今咱们江南都缺丝料,若是等到南风织造三个月后再送丝料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不要说去做英吉利人的订单,咱们自己经营都维持困难。”
另外一个干瘦的汉子也咬牙道:“没错,大的绣行或者织造行都还有些库存的丝料,撑过半年也许不成问题,但是稍小些的绣行库存根本不足,怎么办,唉!”
又有绣行行主补充:“如今春夏到了,且不说咱们江南大大小小的官员富户们要做春夏新装,就是上京、南京、云京等地的绣品和丝缎之物起码八成都是咱们江南供应上去的,若是咱们今儿两季新货都供应不上,只怕那边的商户就要向湘地的绣行进货了。”
楚瑜听了半天,也算明白了,这绣料一断,不光是江南各大织造绣行断粮的问题,连曾经的传统老市场的份额都要丢了。
湘南绣行的织造手艺这些年可不比江南的各大织造绣行的手艺差,只是因为江南才是最传统的织绣地,离开权力中心也比湘南要近得多,更富庶一些。
所以湘南的织造绣行只是欠了些天时地利的机会罢了,可江南绣行的东西一旦供应不上,那么对于湘南的各大织造绣行就是最大的利好消息!
楚瑜没来由地想起了宫少宸……
那个诡异的男人才是湘南绣行的魁首,这事儿,怎么看他都是既得利益者。
这一次的事儿,他可是有份?
楚瑜沉吟着,脑中念如电闪,琢磨着各种看似无关联,却又仿佛冥冥里有关联的事儿。
但是这头坐着的各大织造绣行的行主们却都有些忍不住了,七嘴八舌地要楚瑜帮他们想个办法。
楚瑜沉默了一会,她知道他们为何这般积极地向她要办法。
不外乎是觉得她是琴家的人,琴家若是也因此受损,必定想法子解决,那么他们可以跟在后台也不着急了。
很明显,这些绣行的行主并不知道琴家的丝料供给并没有任何问题。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安抚众行主,她清了清嗓子:“晚辈理解前辈们着急的心情,但是丝料的事情,不是说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哪怕想法子从其他供应的织造行去调剂丝料也是需要时间的,咱们大伙要团结方能共度难关,不妨诸位先说说除了南风织造还有哪里能供应丝料?”
她就不相信丝料全国这么大的市场,竟能被南风织造垄断!
只是楚瑜话音刚落,众人脸上就露出了面面相觑的表情。
那与楚瑜相熟些的胡员外轻咳了一声:“大小姐大概是不知道吧,因为南风织造和江南织造是上下游的关系,南风织造也算是半个官造了,全国所有的生丝几乎都要先供应南风织造的需求……。”
“也就是说南风织造若是扣下那些丝料,其他人有丝料也不敢卖给咱们。”之前那精瘦的汉子冷哼了一声,看着楚瑜的目光有些异样。
不光是那个汉子,连着之前说话的中年女管事、还有其余众人的表情都很有些诡异地看着楚瑜。
楚瑜感觉到那些目光的异样,但是她抬眼扫向众人,却见他们一个个都目光闪烁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却又小动作频繁。
此时一个干瘦的少年忽然踢踏地跑进来,匆匆低头跑到封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封逸目光一冷,随后立刻走到楚瑜身边,刚想要附耳说什么。
那干瘦的汉子却已经是忍耐不住了,忽然起身对着楚瑜抱拳鞠躬道:“楚大小姐,劳烦您救一救我黄维一家老小,我就指望着这个小绣坊给我那婆娘和小儿看病,若今春逾期交不出绣品,我的绣坊就要被高利贷拿去抵债了。”
楚瑜一怔,只觉得这人说话怎么没有头没有尾的:“前辈……。”
那黄维却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楚瑜‘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大小姐,今儿一早南风织造的人就放出消息说——只要您肯进南风织造帮忙重制他们织造房,便会竭力将丝料给供应出来,求您大发慈悲!”
楚瑜瞬间大眼闪过寒光,暗自忍不住冷笑——
好你个南芝菁,好你个缙云县主,这是还不死心,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来逼她为她做事么!
但是黄维一出声,其余人也都纷纷七嘴八舌地请求楚瑜去帮南芝菁做事。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楚瑜和南芝菁之间的事,只觉得虽然南风织造是嚣张跋扈了些,竟然用这种手段来逼人,但到底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
楚瑜委屈一下,帮南风织造一回,也是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到底都是权贵人家,行事跋扈些也是有的。
只是看着楚瑜一直沉默着并不答话,在场的人都是人精,马上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这位年轻的商事会长似乎没有打算应承下此事,也没有叫黄维起来。
于是面面相觑之下,有人到底沉不住气了,语带挑衅地道——
“怎么了,楚大小姐不想去为缙云县主做事么,我可听说缙云县主好声好气地着人来请,您却端着架子将人家侍卫给打残了,才惹下这等祸事!”
一名肥硕的年轻男子坐在末座,摸着一肚子肥油对着楚瑜一点不客气地叱责。
此言一出瞬间让所有绣行的行主们都炸了锅。
这是他们没有听说过的内情,简直不敢置信地看向楚瑜,又看向那年轻的肥硕男子。
“这是真的吗,楚大小姐?”
“大小姐,您真的对缙云县主的人动了手?”
楚瑜闻言,冷冷地看向那男人,却见他摸了摸肚子,对着她笑眯眯的,一副憨厚的模样,却掩不住老鼠眼里的阴沉。
------题外话------
嗯,二更来也,估计你们看了这章得更讨厌纸人琼瑶女了。
我来发点榴莲味道的糖——
评论区里有金曜和琴三爷不得不说之二三事,大家可以自行翻看,准备好纸巾,小心鼻血流太多,对*过敏的不要看,同时求高手写故事接龙,写好的都有小鱼赏——
嗯,小鱼童鞋表示她不介意在这种番外里当卑劣的女二号,呵呵呵。
小鱼:我要当恶毒女配!
三爷微笑:无事,诸位写的,我都可以在正文里用在那条鱼身上,毕竟恶毒女配总会遭报应的。
金曜:不要看我,我是路人甲。
☆、第九十六章 再作妖 (一更)
“如果朱三公子觉得上来不由分说就要将人绑回去为自己所用的手段叫‘请’,那么咱们天工绣坊也不介意这么将你一家大小‘请’回天工绣坊帮忙,此事只去还剑湖边夜市上打听打听,相信有很多人愿意告知诸位那日缙云县主有多‘客气’。”封逸看向那肥硕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
众绣行行主闻言,不禁又是一愣,这才明白原来南风织造打楚瑜的主意已久。
那朱三闻言,脸色微窒,随后冷哼一声:“缙云县主怎么说也是堂堂县主娘娘,南国舅的掌上明珠,她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得了眼,让楚大小姐去帮忙,又不是要她的命,她何必推三阻四。”
“没错,不过是让楚大小姐去帮忙,如今楚大小姐为了一点面子上的事儿,拖累大伙受罪,不觉得太过分了么?”又有一道略显尖细的嗓音响起。
楚瑜看向那人,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挽着双环髻的少女坐在位子上端着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细眉细眼,银盘似的脸儿,肤色白净,着了一身鲜艳的红地缎面绣飞燕穿柳褙子衬白色马面裙,容貌虽算不上惊艳,但胜在年轻,那一身娇丽的红色衬得她姿容娇丽,只是她那细眼里四处转溜的眼珠子显得有些轻浮。
“那是千金织造的狐家大小姐,胡珊儿,倒是有点小能耐,只是好高骛远总想着让千金织造名扬天下,实力却不足,媚上欺下的模样太明显,与南风织造、飞云织造和胡家绣坊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得罪了行里不少中小绣坊的行主。”封逸在楚瑜耳侧淡淡地道。
楚瑜微微挑眉,轻道:“我有些印象,前些日子在琴家绣坊的筵席上,她总在我身前身后地跟着,今儿倒是换了一副嘴脸,只怕目的不简单。”
果然楚瑜话音未落,便听见胡珊儿用帕子掩了唇,目光闪烁地看着楚瑜:“小女听说琴家绣坊的丝料供应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楚大小姐不着急也是应该的,缙云县主受了委屈,不得已出此下策,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咱们这些寻常小户人家怎么和琴家比呢,唉。”
说罢,她还仿佛极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只是楚瑜清楚明白地看见了她眼睛里的敌意,她暗自轻笑一声——
很好,这位胡珊儿明显是投靠了南芝菁,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消息,不,或者说这些消息根本就是南芝菁刻意让胡珊儿说出来的,现在就还差另外一个配合唱双簧的了。
楚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转,落在那朱三的身上,那朱三见楚瑜看自己,便冷笑一声,摸着自己肥硕的肚子道:“楚大小姐,您觉得就凭您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资格再做这个商事会长,您背靠琴家、江南织造的大树好乘凉,烂摊子就丢给咱们这些小门小户收拾,不觉得实在太昧良心么!”
此话一出,亦有人忍不住低声附和,只是他们顾忌着琴家,不敢说得太过分,但话语里的怨气却还是暴露无遗。
“是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帮着南风做点改进织造坊的事儿。”
“楚大小姐也太……。”
倒是那跪在地上的精瘦中年汉子一言不发,只红着眼看了看楚瑜,又低头看向地面。
胡家的老员外倒是轻咳了一声,冷道:“不过几句流言,你们就自乱阵脚,楚大小姐要不要帮人改造绣坊是人家的事,南风织造的那位县主娘娘这釜底抽薪的法子未免太不地道!”
胡老员外德高望重,一出声,说的也在理,众人都消停了不少。
但飞云绣坊的大管事却蹙眉迟疑地道:“话虽然如此,但是现在局面不容乐观,官不与民斗,缙云县主和南风织造代表的也是官家,能和他们抗衡的也就只有琴家了,若是大小姐不出手,咱们就算有库存的丝料也……唉。”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颔首,嘀嘀咕咕地各自说话。
大的绣坊坊主们分做了两派,相互争吵了起来,火药味渐浓。
那胡珊儿和朱三两个原本前倨后恭的东西,原就是心中有野心的,对楚瑜与他们相近的年纪便坐上商事会会长早已有嫉恨之心,此时更不遗余力地在一边火上浇油。
楚瑜一直不曾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缓缓地掠过众人,将他们的模样和表现都暗自收在眼底。
封逸见状,便淡淡地笑了笑,低声宽慰:“捧高踩低,商场之上利益休关,自然最是明显,大小姐不必往心里去。”
楚瑜微微一笑:“我哪里是生气,封逸你眼最是厉害,这些人什么表现相信你不必用笔都记下了。”
封逸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楚瑜一眼,轻笑了起来:“我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这是一场危机,也是个契机,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
都表露无遗。
秋后算账,为时未晚。
不能共度难关,只顾着自己眼前利益之人,随意能为短期利益逆转枪头之人,皆不可共事!
楚瑜看了眼封逸,随后忽然起身淡淡地道:“都不必吵了,既然缙云县主这等卑劣的手段都使出来,身为大家选出的商事会长自然不能眼见诸位陷入困境而不出手,毕竟日后咱们还需要相互合作,共同完成英吉利的订单。”
楚瑜一言,声音并不高,却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目光期待又复杂地看向楚瑜。
楚瑜大眼环顾了众人一圈,笑了笑:“缙云县主以权压人,我原虽不愿与之打交道,可事已至此,诸位先各自回去罢,但琴家绣坊与南风织造的往来乃是公事,我不愿因此影响了公务,但我愿替大家去一趟南风织造就是了。”
她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之后,再次沸腾了起来。
那胡珊儿和朱三两人互看一眼,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得意眼神。
那中年汉子,对着楚瑜就是‘砰砰砰’三个响头,泪如雨下:“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李煜没齿难忘,愿从此为牛做马替您效力。”
在座不少小绣行的行主也都纷纷站起来行礼,表达他们的感激。
楚瑜立刻示意封逸将人扶了起来。
封逸听着楚瑜的决定,虽然眉头一皱,但还是起身遵从了楚瑜的意思。
这一场闹剧便以楚瑜妥协落了幕。
倒是老胡员外等几个大绣行、织造行的行主们私下表达了他们库存不少丝料,若是实在不行可以暂时贡献出来共度难关。
楚瑜明白姜还是老的辣,这些大绣行、大织造的行主们纵横商场多年都是人精,除了恼恨缙云县主手段的卑劣之外,也自然知道此时对楚瑜雪中送炭的好处,毕竟楚瑜背后是琴家。
但楚瑜则婉言谢绝了,将众人都客客气气地送离了
众人也都做了鸟兽散,堂上瞬间便空了。
霍二娘冷眼抱着胸旁观了许久,此时才冷哼一声:“小姐,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凭什么要为他们去委屈自己?”
封逸看了眼楚瑜,微笑:“小姐委屈不委屈也许是后手之事,但至少目前,借着这次危机,大小姐倒是先得了不少好处。”
楚瑜闻言,搁下手里的菊花甜茶,抬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向封逸:“哦,你说说看,逸哥儿。”
“看清楚什么人能合作是其一,其二,您方才说的那番话着实巧妙,日后若此难关度过,再无人质疑您这商事联合会会长之位,您这位置就会坐得稳稳当当的了。”封逸慢条斯理地给她杯子里倒上热茶。
楚瑜最后那句话说得极为巧妙,她不去南风织造是傲骨不屈,她去南风织造,是为了众人,更非她所愿。
这般下来,等于众人都欠了她楚瑜一个大大的人情。
那些不知事的和真憨厚的当下便都感激涕零,如那李煜,此役之后,欠了楚瑜人情的人只会更多,楚瑜以后要置顶任何章程,或者提出要求,自然阻力就小了许多。
李煜之流更会鼎力相助。
楚瑜点点头,大眼睛里闪过慧黠的光:“逸哥儿,我哪里有那么狡诈。”
霍三娘坐在房梁上晃动着腿儿,一边啃着点心,一边笑眯眯地道:“整那么麻烦做什么,我去替小姐杀了缙云县主,小姐不用受委屈,也诸般事儿都一了百了了。”
封逸抬头,冷冷地看着她:“三娘,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不过能否先将小生的点心还回来,那是大小姐给我带的。”
霍三娘抱住了手里的食盒:“嘻嘻,小气包,不给!”
“不给,那就算了。”封逸笑了笑,也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楚瑜,淡淡地道:“小姐虽然算盘打得妙,但不觉得做这个决定太仓促了么,那缙云县主分明就是想逼你进她的织造坊,而且只怕她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并不简单地是利用里给她改造织造坊,权贵暗地里磋磨人的阴私手段不少……。”
刚开始,也许那女人只想利用楚瑜罢了,但是目前的状况,让封逸并不认为那个女人的目的只是这么简单。
楚瑜淡淡弯起唇角,大大的灵动的眼眸又亮又冷:“既有人千万百计要我进她的织造坊,我不去看她折腾什么幺蛾子,怎么对得起她的煞费苦心。”
比折腾幺蛾子,比作妖,她一无所有能赢了曜司,略有所靠时赢了湘南宫家,如今她背靠大树,就不信她折腾不过那纸人县主!
……
这头楚瑜要进南风织造的消息一传到琴家。
金姑姑瞬间就愣了:“什么,小鱼现在就要进南风织造,三日内不会咱们绣坊?!”
红袖沉着脸刚要应,却忽然听身后一道幽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说谁不回绣坊?”
金姑姑一回头,正见着自家主上站在窗外,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容阴沉得能滴水。
------题外话------
今儿也是双更哦,晚上6点二更求抚摸月票君的小屁屁,(づ ̄3 ̄)づ么么哒,看小鱼儿怎么咬人。
琴猫猫……怎么钓鱼,。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章 各怀心思(二更)
“这丫头往日里虽然胆大,却也是个心细的,怎么这一回这般不知轻重。”金大姑姑一瞅窗外的人,瞬间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声。
她其实在南芝菁断了江南丝料供应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因为南芝菁很乖巧地立刻着人送了口信给她,表示琴家的供应绝对不会有问题。
她虽然心觉有异只是当时并不知那缙云县主要做什么,只先冷眼旁观,这江南商场上还没有谁能在琴家面前兴风作浪还安安稳稳的。
谁知今儿一大早就出了这样的消息。
小鱼那丫头居然还真就顺势跳人坑里去了,也不回来与她商量一下。
红袖看着琴笙那白净精致的面孔阴冷得快能滴水了,有些结结巴巴地道:“主上,您……您别着急,属下看着小鱼不会有事儿的。”
自家主上仙气飘飘,淡漠温柔的时候,她们这些人都是仰望的,何况主上分明是有脾气的时候,她就更忍不住犯怵。
就凭着小鱼居然敢和主上同吃同寝,还把她自己当主上的长辈这胆子,她就是再怎样也要帮那只小鱼说点话。
不过她的胆子也只维持到琴笙冰凉锐利的目光扫过来那一刻。
红袖立刻缩回了金姑姑的身后。
那一身生人勿近、冷如昆仑冰峰的气息,让人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主上,您也不必担忧,属下这就立刻着手安排,将小鱼带回来。”金姑姑看着琴笙,温声道。
琴笙看了她一眼,唇角弯起一丝冰凉的笑容,慢慢地道:“食言的东西,没有好下场,带她回来作甚,就让她在外头作死,晾成风干咸鱼好了。”
说罢之后,他一转身款步离开。
留下一头雾水的金姑姑和红袖。
金姑姑沉默了一会,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道:“你觉得主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火曜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响,渐渐地飘远:“大概是主上最近口味淡了,想要吃点重口味的玩意儿,比如爆炒咸鱼。”
毕竟主上,最讨厌有人骗他。
金姑姑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红袖默默地双手合十祈祷,阿弥陀佛,愿佛主保佑你不要没在外头变成咸鱼,回了府就变成一道主上的下酒菜。
……*……*……
“大小姐,我还是觉得您直接进入南风织造一呆就三日的举动太过轻率了,还是应该与琴家人商量对策。”封逸看了看不远处的南风织造的大门,转身挡在楚瑜面前道。
楚瑜看着他,眼神微闪:“谁说我要进南风织造一呆就三日了,你当我真傻呀?”
封逸一愣:“但是你不是让人传了话给金大姑姑了么,金大?”
而且还是让天工绣坊里的那嗓门最大的小厮去琴家绣坊门口嚎了那么一嗓子,不但琴家绣坊的人知道了,一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你说她要逃,如今她又这般大摇大摆地提着行李一路往南风织造来了。
“逸哥儿,我跟你说……。”她示意封逸低下头,随后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
封逸越听表情越古怪,最后直起身子,目光扫了眼霍家姐妹:“这两个靠的住?”
霍二娘媚眼一眯,双手叉腰:“你小子想说什么?”
霍三娘也冷哼一声:“我们靠不住,你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弱鸡靠的住?”
楚瑜叹了一声,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所以才要靠你了,逸哥儿。”
霍家姐妹:“小姐……!”
封逸很满意看见霍家姐妹那一脸便秘的模样,垂眸看着楚瑜,温声道:“大小姐,封逸定不辱命。”
楚瑜笑了笑,提着行李包袱对着他摆摆手:“我信你。”
说罢,她想了想,又掏出一封信和一个油纸袋来交给封逸:“这封信和这袋奶酪软果子你帮我交给金姑姑,她会交给该交的人。”
封逸看着那一袋奶酪软果子目光微闪,随后接了过来,笑了笑:“大小姐,我在这里看着你进门。”
楚瑜点点头,转身离开,一个人往南风织造而去。
南风织造的大门极为气派,三人合抱的大柱,朱红色富丽堂皇的门墙,门前立着的也不是寻常见的大理石狮子,细看去竟然是两尊朱雀凤凰鸟栖牡丹的华丽石雕。
楚瑜看着,忍不住轻笑——
这位县主娘娘还真是,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多么尊贵。
但她身体里可没有流着一分一毫皇家血统。
凤凰石雕都敢立在门口,这般僭越,也就是在江南了,若是天子脚下的上京她只怕没有这个胆子。
门口的侍卫见楚瑜一个人提着个包袱站在门前直瞅着两尊雕塑,便冷声喝斥:“走开走开,尔等贱民可知这是哪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贱民?
楚瑜掏掏耳朵,最近听到这个词语的频率真是有点高。
果然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
她笑了笑:“这里莫非是皇宫大殿或者官府衙门,我等平民来不得?”
那侍卫瞬间憋了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不耐烦地道:“滚滚滚,这里是南风织造,缙云县主坐镇之处,没事找事,对你没好处!”
楚瑜继续笑眯眯地,忽然拔高了声音:“在下乃江南绣行商事联会会长楚瑜,听闻缙云县主说若是在下愿意替她改建织造坊,便愿意恢复供应江南的丝料,现在我来了,还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
楚瑜刻意用了内力,自然声音传得老远,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那侍卫一愣,上下打量了下楚瑜,果然见她虽然一身简单的男装打扮,但是一身衣服料子却一点都不差,他心中一转还是客气了不少:“这位客人,你且等着小人进去通报。”
说着他便一转身进了门,留下其余侍卫看着大门。
南风织造内,绿嬷嬷正领着一群管事在教训犯错的织女,忽然听得侍卫来报。
她老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阴沉得意的精光,把玩手里的鞭子,冷笑:“呵呵,我就知道那污秽的小贱人定是熬不住,这会子乖乖地来了,你且就让她在门口站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再让她进来!”
“是,奴才省得!”那侍卫瞬间心领神会,看样子这个楚瑜是得罪了绿嬷嬷,或者说是得罪了县主,这是要整治人了。
他立刻转身就奔了回去。
这一次,他看着楚瑜趾高气扬地道:“我家主子不在,一个时辰以后才回来,你就等着罢!”
楚瑜一点不恼火,笑眯眯地点头:“好。”
只是那侍卫才说完,忽然不知哪里飞来一颗石头瞬间敲在他嘴唇上,痛得他惨叫一声,瞬间吐出一口鲜血并着几颗大门牙来。
“我的嘴,我的牙!”那侍卫立刻惨叫一声,被旁边的人扶着赶紧往府邸里跑。
楚瑜看着他狼狈的身影,笑眯眯地道:“哎呀,原来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呢。”
此言一出,周围围观的人瞬间发出‘噗嗤’的笑声来。
她只—从容自若地站着,任由所有人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也自纵容着越聚越多的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
这一头封逸看着楚瑜站在门口,便转身对着霍二娘和霍三娘淡淡地道:“你们既教训完了对大小姐无礼人,就走罢,一切都如大小姐所料,现在咱们还有一个时辰,要去准备准备。”
霍家姐妹互看一眼,点点头扔了手里的石头,跟着封逸离开。
谁知才走两步,封逸忽然一转头,瞬间抬手朝着霍三娘甩个东西过来。
霍三娘下意识地抬手为刃,携着厉风扫向那砸向自己面容的信封。
“唰!”地一声,那黑影瞬间剖成了两半飘散开落在地上。
霍三娘一愣,低头一看地面,只见自己脚下躺着一封信,只是信封已经破碎,里面的信笺也掉了出来。
“封逸,你干嘛?!”
她下意识地低头捡了起来,定睛一看,瞬间呆了呆:“这不是小姐托付你给带给金大姑姑的信么?”
不,应该说是带给琴笙的信,上面错别字一堆,全是少了笔画的字,但是奇怪的是她却能大约看得懂上面写的啥。
比如第一句就是——
“白白,小姑姑亲爱的、可爱的、美丽无人能及的大宝贝……”
霍二娘凑了过来一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哎呀,嘛玩意儿,小姐真是肉麻死了!”
封逸看了一眼那信,一边含笑道:“抱歉,刚才小生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信儿就飞了出去,你怎么就把大小姐给她身边妖神恶兽的信拆了呢?”
霍三娘陡然想起这信实际上是给谁的,瞬间打了个寒战。
“什么不小心,明明是你……!”她没好气地白了眼封逸,只是话音未落,她就看见封逸忽然身形一晃,他手里提着的那包奶酪糖果子一下子就天女散花一般地朝着霍二娘和霍三娘撒了过来!
“哎呀……琴三爷的奶酪果子!”封逸轻叫了一声。
霍三娘一惊,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信塞给封逸,和霍二娘一起立刻蹿了起来抓过封逸手上的袋子,飞身灵活地去接那些散落的奶酪果子。
封逸却忽然退了一步,那信就这么飘飘摇摇地落进了一边的——粪池里。
霍三娘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一把捞过最后一颗奶酪糖果子进袋子,飞身去救那封信,但是哪里还来得及,一股子奇臭熏得她差点一头栽进粪池里。
好在她武艺卓绝一个鹞子翻身,硬生生地挺着腰肢翻回原地,惊魂一定,她就勃然大怒地瞪着封逸:“封逸,你个王八蛋,想干嘛!”
封逸抚着额轻叹:“唉,小生身子骨不太好,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弱鸡,竟没有接住三娘你扔来的信。”
霍三娘,娃娃脸上一片狰狞:“你!是!故!意!的!”
封逸抬起袖子,掩了脸挡住霍三娘喷出来的口水,只忧道:“但这可怎么好,三娘啊,你扔了妖神恶兽的信,想想真是让小生担忧。”
霍三娘抱着一袋子糖,眼角直抽抽:“封逸……你是在报复,你们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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