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绣色可餐-第20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因为琴笙不让你说罢?”楚瑜淡淡地道,唇角浮起一丝冷笑:“除了他,还有谁能命令得了你们。”
  说罢,她转身继续向自己房间而去。
  金大姑姑见状,立刻跟了上去,低声不安而焦灼地道:“小鱼,你别怪主上……姑姑知道你心里有气儿,但是主上知道了这事儿,他心里也不好受,你知道他一直对这事儿都有些心结,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与你说……。”
  “因为他有心结,不知道怎么和我说,所以他干脆不说,让我自己参与‘锄奸计划’不阻止,是为了让我自己发现原来我根本没有怀孕,他就自己不用说了,是么?”楚瑜忽然略拔高了声音。
  那声音锐利得让金大姑姑都吓了一跳,她看向楚瑜,无奈地想要劝解什么:“小鱼,你别激动,这事儿……。”
  楚瑜冷笑了起来,声音越发地拔高,抬手指着老金:“如果我没有猜错,老金是早知道我几天就要来葵水了罢,是不是算着今天我就来葵水了,所以他选择今天跑掉了,是没脸见我么?!”
  被楚瑜一指,老金脸上表情一个古怪,简直印证了楚瑜的话,看得楚瑜气得眼都红了,她啪地一拳头砸在一边的木柱子上,忍无可忍地一字一顿地怒道:“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就他妈的不地道,您知道什么叫不地道么,做人没有这样的,艹!”
  楚瑜飙了脏话完毕,转身就往房间里去,她现在特别想砸东西,特别是关于琴笙那个白痴的东西!
  这本不是一件严重的事儿,可他为什么要瞒着她?
  听着楚瑜飙了脏话,怒气冲冲地往房间里去,老金和唐瑟瑟一着急,就想要追过去,却被金大姑姑一手一个拉住了。
  “别去!”
  老金一愣似想起什么来停住了脚步,唐瑟瑟则是满脸不解。
  金大姑姑叹气望天:“有些事儿,总要他们小两口自己才能解决!”
  老金嚅嚅嗫嗫地道:“可是……可是女子来葵水,本来就气性大,不劝会不会……。”
  “那你能干什么?”金大姑姑斜了一眼老金,老金愣住了,随后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也望天。
  是的,他们啥都不能干。
  解铃还须系铃人。
  楚瑜愤怒地走到到自己房间,抬脚就“砰”地一声踹开了大门。
  房内一片昏暗,没有掌灯,只窗外有些外头的灯火落进来。
  她左右看看,正打算顺势一脚踢翻门口那琴笙最喜欢的彩瓷美人瓶,却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白影正立在了窗边,背对着自己。
  楚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恨恨地道:“艹,老子这是气得眼花了么!”
  说着,她抓了桌边的青花瓷瓶子就往那白影上砸。
  却不想,那修挑的白影转过身来,抬手接住了她扔过来的瓶子,看着她,淡淡地道:“你,回来了。”
  楚瑜看着那张半隐没在昏暗里的清冷精致的俊美面孔,揉了下眼,确定了那站在那里的就是本该早乘船出海的人,顿时就气笑了:“你他娘的,还有脸回来,啊,你可真能耐啊,琴笙?!”
  ------题外话------
  鱼:你个死猫,为什么骗老娘,信不信老娘甩你一脸姨妈血。
  猫:你甩罢。
  鱼:我决定不要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要去找泰迪二狗子。
  猫微笑:泰迪二狗子已经不能授精了,我刚才把他阉了。
  泰迪:楼上放屁不打草稿,顺便,万更完毕的二货表示今日守榜成功,么谢谢给她投票的姑娘们,还有打赏了几十个钻石和送了好多花花的妹纸,她看见啦。
  4300票,月底守榜奋斗继续,12点到4450票儿,明日继续万更~啊,勤劳的蜜蜂。
  我低估了大家的想象力,都是老司机猜中了,鱼蛋要有也快,就是不造你们喜欢双黄蛋,还是单黄蛋了,也有妹子说三爷作为第一个不孕不育男主,一定会让大家印象深刻,以至于我确实再考虑,要不要有蛋,哈哈,看看大家留言的意见。

☆、第107章 我信命 一更

  琴笙放下手里的瓶子,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楚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解释,便径自一步步地向他走了过去:“说说看,为什么,不告诉我?”
  琴笙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人儿,沉默着,好一会,才转身望向窗外淡淡地道:“船在港口等着,我回来看看你,一会还要走。”
  楚瑜一顿,心情忽然变得更恶劣,她却有些想要笑:“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
  琴笙静静地看着她,抬手轻地抚过她的脸:“你想要听什么?”
  他微微垂着眸子,背对着窗外那飘摇的灯笼,楚瑜看不清楚他的脸,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呵……琴笙,你是不是觉得你不用开口,让我自己知道,你的心里会比较舒服?”楚瑜摇摇头,抬手打掉他的手,抬手捂住额,讥诮又自嘲地道。
  “你不觉得我那种以为自己怀孕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可笑么,还是你喜欢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很有成就感?”
  “小鱼……。”琴笙抬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
  楚瑜却退了一步,背对着他:“琴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了你不会再瞒着我自己做决定。”
  她顿了顿,轻笑了起来:“我已经说过,我喜欢孩子,可是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我若爱一个人,必爱的是他的全部。”
  她顿了顿,看着门外,冷冷地道:“你心里有病,你知道么,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放下那些该死的过去,看一看,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
  说罢,她转身就走。
  琴笙看着面前的女子窈窕的背影,梭然上前,一把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乌发里,喑哑着轻声道:“鱼,对不住,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楚瑜闭了闭眼,听着他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莫名的焦躁与几不可闻的痛楚与脆弱。
  她却只觉得小腹又隐隐作痛起来,骤然失血让她觉得全身都累,头也有点难受,他却还是这个样子,她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再说什么。
  不知道是他宠坏了她,还是她宠坏了他。
  可是这次,她一点都不想再姑息下去。
  他心里住着的那个任性的小男孩儿,已经把她所有的火气都激了起来。
  他成熟的时候很成熟,任性起来,却让她有一种心累的老妈子的感觉,特别是在怀孕这件敏感的事情上,她真是烦透了他的这种任性和敏感。
  男人是不是都他娘的特别介意自己的某方面的能力?!
  又或者这一切,不过是折射出他心中那种无法愈合的伤口,连他那种要抱着她腰肢入眠的毫无安全感的睡姿都透露出他高高在上,冷眼红尘下的脆弱——早年的一切,让他根深蒂固地认为全世界都会离开他,所以他习惯了要么禁锢住对方,要么紧紧地在对方身上留下标记,必定要有什么‘软处’被他握在手里,所以才会有安全感、
  “如果我爱一个人,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他,若是我不爱那个人,不管有任何软处在对方手上,心也永远不会归于他。”楚瑜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心累,身累,真想用尽法子把他按倒,暴揍一顿,看看他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楚瑜慢慢地把他修白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疲倦地道:“我很累,琴笙,你走罢,船在港口等着,我觉得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
  话音未落,身后的人却忽然收紧了手臂,随后蓦然将她掉转过身子,一把将她抱起抵在墙壁上,抬头近乎暴躁地吻上她唇:“分开……为什么要分开!怎么,因为没有孩子了,所以你连我也不要了么?!”
  楚瑜一下子没有防备,背脊被冰凉的墙壁撞得生疼,嘴唇也被啃得生疼。
  他的吻粗暴又激烈,近乎肆意又急切地扫过她的唇里每一寸软嫩的黏膜,吮得她舌尖生疼。
  “琴笙……你他妈的放开我!”楚瑜原本就小腹难受,这么被他一顶,就更不舒服了,再加上他的粗暴,让她忍无可忍,抬手就狠狠捶在他的肩膀上:“琴笙,你听见了没有!”
  只是她这一低头,便见琴笙一双幽眸死死地看着她却并不说话,只琥珀色的眸子似渐染金色,深邃如沉海,烟波浩渺,幽影不明,眸底似有异兽游过,仿佛随时会破海而出,狰狞相显,吞噬撕裂所有的一切。
  “琴笙……。”她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肩膀上衣衫一紧,随后被人一把撕开。
  “嘶!”
  楚瑜只感觉肩膀一凉,随后又温热的唇覆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便是细微的牙齿咬上肌肤的酥麻和微痛。
  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心头莫名地有些发凉:“琴笙!”
  他喑哑着嗓音低低地笑:“你累了?你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么,我让你很累么,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起过毒誓,说了永远都不会离开笙儿的,你忘了么……。”
  “小!姑!姑!嗯?!”他最后四个字近乎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吐出来,带着一种近乎黑暗而暴戾的味道。
  他抬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强行压低她的脸,粗暴地再次吻住她有些发肿的唇,另外一只手直接探入楚瑜的衣襟里,恣意地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肆虐一般地抚摸。
  “唔唔唔……!”楚瑜奋力地挣扎了起来。
  院子外的唐瑟瑟听着,面色一沉,便要往里冲,却一下子就被土曜拦住了去路。
  “我劝你最好不要闯进去,这是主上他们自己的事。”土曜淡淡地道。
  “滚开!”唐瑟瑟面无表情地直接抽剑一劈就往土曜头上砍去。
  土曜身形鬼魅一般地一转,直接抬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扭,唐瑟瑟手腕一麻,手上的剑梭然掉地。
  她抬腿就去勾那一把剑,但是下一刻土曜长腿先至,直接一个折膝,狠狠地压在她的腿上。
  她疼得腿上一软,但是随后面不改色地直接指尖轻弹,一抹无色的药粉就直接弹上土曜的脸。
  土曜早有防备,轻笑一声,竟似忽然间消失一般,随后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用抢过的长剑剑柄在她背后一戳。
  “砰!”唐瑟瑟瞬间僵住,直接被点了穴道。
  土曜慢慢地转到她的面前,掂量了手上的剑,一挽漂亮的剑花,抬手就插进了她的剑鞘里。
  “就你的功夫,还差了点。”土曜轻嗤了一声,笑吟吟地抱着胸低头凑近面无表情的少女。
  “怎么,不服气?”
  唐瑟瑟看着他,冷冷的目光像一把剑,土曜觉得那剑若有实质大概会要将他削肉剔骨。
  他却丝毫不担忧地抬手,好玩似地捏住唐瑟瑟的脸颊:“哎哟,这小脸蛋天天板着,也不难受么,跟那什么灭绝师太似的,你这才几岁啊。”
  “滚!”唐瑟瑟干脆利落地道。
  “啧,打上回我亲了你一下,你毫无反应,丝毫不像你的作风,本星君还以为你会提剑砍我十里八乡,或者至少要给我放一堆毒,怎么着,是真吓到了?”土曜清秀的脸上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来。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要怕,小妹妹,哥哥我看起来还是很温柔的不是吗?”
  唐瑟瑟看着他那张脸,还是同样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路人甲,滚!”
  土曜这个人,若是用楚瑜的话说,那就是天生表演形人格,平时没有事儿,都要出来怒刷存在感的。
  为此,也没有少吃琴笙的排头,可是他从未改变。
  若是唐瑟瑟说他丑吧,他倒是挺能接受的,但是对方说他——‘路人甲’,这就极大地伤害到了土曜的‘自尊心’!
  “你说什么?”土曜笑了笑,用另外一只手揪住了唐瑟瑟另外一边脸孔:“哥哥,给你一个机会,我们有话好好说。”
  唐瑟瑟的脸被拉成个大饼,土曜用力一点都不轻,以至于她看起来滑稽非常,她的眼睛却还是冷冰冰地,含糊不清地从牙齿里挤出了一句话:“走开,路人甲!”
  土曜修长的眼角跳了跳,一根青筋蹦了出来:“呵呵,看来我们的小色色真是个色女呢,是因为上次哥哥吻得你*,所以你还想要再试试那种滋味是吗,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低头,慢慢地充满威胁性地靠近唐瑟瑟。
  却看见女孩儿眼睛依然冷冰冰地睨着他,像睨着一只水蛭。
  土曜的自尊心简直极度受损,忍无可忍地梭然凑上去,拉住她脸蛋的手改为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低头吻住她的小嘴。
  少女柔软青涩的气息入唇,他的神思都有些恍惚,只觉得女孩儿嘴唇柔软,上次吻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唇软得不可思议,一点都不像她给人那种硬邦邦的感觉。
  味道比他尝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好。
  他神思愈发地恍惚,直到……他晃动了下身体,随后‘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
  唐瑟瑟舔了舔自己的唇,冷冰冰地嗤了一声:“蠢货。”
  唐门之人,哪里没有毒,上次被他得逞了一次,难道她还会再栽一次?
  不过……
  唐瑟瑟看了看自己僵硬的身体,忽然想起,他就算倒了,自己的穴道也被点住了,动弹不得。
  真是……失策!
  她不该打发二娘和三娘去睡的。
  她看了眼隐在附近暗处的武卫慢慢地走出来,然后查看倒在地上的土曜,又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唐瑟瑟。
  “解开我的穴道!”唐瑟瑟冷冷地看着那两个武卫。
  那两个武卫就互看一眼,随后其中一人扛起土曜,然后……走了。
  另外一个也对着她笑了笑:“一个时辰就解开了。”
  说罢,他也迅速地隐身回去。
  只留下唐瑟瑟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院子,她又看了看天空,认真地琢磨——
  她果然还是江湖经验少了,刚才,也许应该先吻上土曜那个白痴,或许,赢了的就是自己?
  她蹙眉想了想,又舔了舔自己嘴唇。
  ……
  外头的争斗结束时,房间里激烈的喘息与撕扯声也骤然停了停。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甩上了男人的侧脸,将对方的脸直接打偏,毫不留情地用力下,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见那张精致的侧脸瞬见就胀了起来。
  但是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琴笙,你他娘疯了么,还是你也想当条疯狗!”楚瑜涨红着脸,红了眼圈,却神色森冷地握紧了手,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自己被扯开的衣衫,雪白的肩头和胸前都是吻痕和红色的指印。
  被打偏了脸的人,僵在黑暗里好一会,才慢慢地转过脸来,他乌黑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地披散下来,半遮了他的眼,他的脸。
  可是她却忍不住紧张起来,身前的人,分明失去了理智一般。
  好一会,他再次俯下身来,楚瑜忍不住恨恨地闭上眼,一把扯住他的乌发,额上爆出青筋来:“我警告你,你再这样……。”
  “对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忽然在楚瑜耳边响起,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她愣了愣,这是他第二次对她道歉,随后却感觉对方将脸轻轻地埋进了自己的颈窝,很慢,很轻地道:“我信命,这么多年,它从未对我微笑过,除了你。”
  ……
  黑暗的空气里,仿佛有潮水咸润的味道,静谧而深沉,沉默也让人窒息。
  ------题外话------
  我的爱,像水中花,飘摇无依,只在你的眼里绽放得如此脆弱。
  ==宝贝们,月底倒数两天啦,掏掏小口袋,看看是不是有小肉票生出来啦,没出来就要它们就要很快隔月见光死啦~
  昨日月票君未至,估计为了化成水的蛋蛋去哀伤啦,可是今儿如果到8点4700票儿就会继续万更哟,周六加班,也勤奋的某只二货留。

☆、第108章 你是我宿命的意外 二更

  两人沉默着,靠在一起,却觉得像是抱着彼此沉在海底。
  夜晚的黑暗如同一片水,将你我掩埋。
  ……
  “你别碰我,你到底在乎过我的感受么,还是只在乎的是你自己?”楚瑜忽然轻笑出声,抬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
  每一次,有什么事情,她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会怎样,那么他呢?
  琴笙沉默了好一会,指尖慢慢地顺着她的额一点点地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里,在她耳边的声音幽柔而微喑似从海底而来:“有人念我或恨我,因我是明烈之子,血脉传承;有人敬我尊我,因我是琴三爷;有人惧我慕我,因我是秋子非;一切角色我皆认,那是宿命,唯你,只因我是琴笙,是这命中唯一的意外。”
  她眼眶泛红,有潮润的水汽浮上来,别开脸。
  他微微躬身,贴着她耳边慢慢地道:“不知,你这意外是否能一直都存在,所以成心疾,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在等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真的姓苏么?那天的道姑,和你是哪里的同乡,是我不知道的地方么?”
  楚瑜愣了楞,心情复杂而晦涩,怔怔然地看着天花板上晃荡的影子,心头忽然莫名地乱跳了起来。
  他知道了什么呢?
  她……没有想过告诉他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顿了顿,从她身上起来,抬手仔细地替她将衣襟合拢,衣衫整理好,随后低低地,温柔地地将唇角印在她的眼睛上:“红零,让你恶心是不是,可有时候,我的念头比她更可怕。”
  那一刻,他慢慢地收紧了手指,像是要将楚瑜要勒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修长的手指陷进她的肌肤里:“命中无常,都非我所愿,若是可以,我愿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若是可以,我愿这世上没有无常,只得你我骨肉融烬,一切便都能成永恒。”
  楚瑜怔怔然地透过他的肩膀,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眼角渐湿润。
  他站了起来,轻轻拢上自己的衣衫,背对着她:“这世上,哪里有的算无遗策,我漏算了金曜,亦不知,是否会漏算你,而你,我漏算不起。”
  楚瑜闭了眼,半蜷起身子,有水珠轻轻滑过眼角。
  他向门外缓缓而去:“船在等我,你说得没有错,若是我一直这样在你的身边,说不定我会变成你最恶心的样子,冷静几日未必不好,你来找我之前,我不会碰你。”
  若是,在她眼里看见她看宫少宸的目光,我怕自己会变得比宫少宸,更可怖。
  ……
  宫少宸说得没错,我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样的,不择手段,甚至更甚。
  ……
  房间里一片宁静,夜色深沉,寂寥无音,就像那人离开的背影,像沉寂在最深的水底,隔开世上所有的喧嚣与纷扰。
  ……
  楚瑜躺在床上,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天边缓缓地出现了一抹灰蓝,她才慢慢地动了一下,抬手蹭了下自己的眼睛,只觉得眼角发涩,仿佛都是泪水干后的紧绷。
  她撑着床坐起来,这一坐起来才觉得腰酸背痛。
  她默默地坐了一阵,忽然开口:“红……袖。”
  “小鱼。”红袖立刻进来,手上还端着饭菜,看着楚瑜衣衫整齐的样子,她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楚瑜看着她,扯了扯唇角:“你也一夜没睡?”
  红袖尴尬地笑了笑:“嗯。”
  昨晚的动静太大,后来却又忽然没有了声音,她和金大姑姑一直都担心会有什么事儿,可也知道那场合,不是她们应该进去,应该插手的。
  直到三爷出来……
  金大姑姑和她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三爷说了,让我们准备些容易克化的粥水小菜,还有红糖姜水做早餐。”红袖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来,看向楚瑜眼下的黑眼圈轻声道。
  “先吃点罢,一会再休息一下??”她问。
  楚瑜看着她端来的东西,随后沉默了一会:“他走了?”
  他依然是那样悉心入微的性子,这方面也不知比起前生那些只会说‘多喝热水’的男子要强多少。
  只是那个人啊……有多少温柔,就有多少荆棘隐藏在温柔之间。
  红袖闻言,轻轻颔首:“是,主上走了两个时辰了,这会子,船应该早出港了。”
  楚瑜揉了揉眉心:“嗯,他应该知道六甲海峡那边是个圈套罢?”
  “是,三爷已经知道了,但那边确实有问题,东瀛人在那边集结了大批船只,很有可能还与那边的海盗头子勾结,所以三爷必须去一趟。”红袖道。
  楚瑜点点头:“他有防备就好,我信他必定能处理好,他一贯算无遗策。”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他那一句——“这世上,哪里有的算无遗策,我漏算了金曜,亦不知,是否会漏算你,而你,我漏算不起。”
  楚瑜的心情有些乱,沉默下去。
  红袖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道:“小鱼,你和主上既然彼此挂心,又何苦吵架呢,其实三爷折回来,就是希望与你一同出海的……。”
  楚瑜叹了一口气,再次揉了揉眉心:“不,红袖,你不懂的,这不是吵架,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沉淀下彼此的情绪,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彼此到底想要什么。”
  稍微有点距离,他出去散散心,她在云州也安静一会。
  红袖有点不明所以:“可是既然彼此有心,不就该长相守么?”
  楚瑜苦笑:“红袖,我们只是分开十天让彼此冷静而已,不是像漠北那样的失踪,失联,更不是从此再也不见面,你不必担心若此。”
  红袖怔然,随后叹了一口气:“好罢,其实我一直都很佩服你能和三爷在一起,我们这些外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们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先来吃点早餐罢。”
  女子来葵水总是难受的,何况昨日这般颠簸。
  楚瑜揉了揉肚子,站起来,只是这一站,她脸色有点不太好:“算了,你先让人帮我准备热水罢,不要坐浴,就是沐浴哪种即可。”
  娘哟,她都忘了自己第一天,那个汹涌崩腾,光顾着躺在床上发呆了,忘了之前那一番剧烈的撕扯挣扎,琴笙差点来个碧血洗银枪。
  虽然到底没有那么禽兽,可是那混账东西拉坏了自己的……月事带
  她忍不住懊恼地拉了拉自己湿了的裙摆,一回头,就看见床上跟凶案现场似的。
  楚瑜捂了下额,原本下去的火气,又有点上头。
  红袖一愣,随后闻着空气里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忍不住有点好笑:“嗯。”
  随后,她赶紧退了下去,给楚瑜准备热水沐浴去了。
  待得楚瑜沐浴完毕,一身清爽地回来,才坐下用餐,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已经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笫,忽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想起那人大概离开这几天,她就忽然有些想念那淡淡冷香的味道。
  她别开脸,盯着桌面上的饭菜,专心地吃。
  红袖看她吃得好,便问:“还要加点么,爷还让人给你准备了四物汤,让你晚点喝。”
  “嗯。”楚瑜拿筷子的手一顿,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中有些柔软的情绪蔓延上来。
  她想,也许分开几天,确实也是好的,不管想念也好,还是烦闷,都能让彼此好好地省视对方和自己的内心。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眼红袖:“红袖,你和金大姑姑他们,是为什么会对三爷这般……忠诚,你不是挺怕他的么?”
  红袖一愣,像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一般,她想了想,好一会才慢慢地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三爷虽然让我们畏惧,但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主上罢,就像天空挂着的日月一般,我们仰望和敬佩,不是理所当然么?何况他对我们这些属下赏罚分明,从不亏待,良禽择木而栖,士为知己者死,跟着主上,奉献忠诚和性命,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她笑了笑:“至于老金和金大姑姑都是看着三爷长大的,他们都是明烈太女的旧人,三爷如此优秀,让人欣慰,他们不负太女所托,效忠三爷更是理所当然了。”
  楚瑜闻言,不知为什么心中多少有些复杂的情绪,忍不住道:“若他不是那个厉害的三爷,难道你们就不喜欢了么,仙仙也很不错啊,虽然有些固执可是一直都温柔,也从来不想伤害别人,就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呆着。”
  红袖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揶揄:“小鱼,我知道你喜欢脑子不好的三爷,可是那样的三爷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又赢得曜司所有人的敬仰,当然是现在的三爷才是我们的三爷啊,老金他们一直尽力栽培的不就是这样的领袖吗!”
  楚瑜握住碗的手顿住了,她忽然莫名其妙地鼻尖发酸,有点想掉泪。
  她想起昨晚,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一句——“一切角色我皆认,那是宿命,唯你,只因我是琴笙,是我一生宿命里的意外。”
  原来这世上,真有容不下‘真’和‘本我’的时候,而我却无可指责别人是错的。
  因为他们说得对——
  那样的仙仙,根本没有办法活下来。
  ……
  她抿了抿唇角,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把碗里的东西慢慢吃完。
  ……
  日子一晃,便过去了三日。
  楚瑜每日便是呆在绣坊里,没事捣鼓一下自己的绣机,还有去八阵楼转转,想要看看琴笙到底在八阵楼里除了各种藏书之外,有没有藏着什么小秘密。
  也算是彼此分开的时候,她可以好好了解自己男人精神世界的机会。
  然而,她发现自己每次打开同一扇门,看见的世界都不同,简直刷新眼界。
  譬如——开一次某房间门,发现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再开一次门,发现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开一次门,发现是各种稀奇古怪有了历史的春宫图;开一次门发现各种神神鬼鬼的生物标本;开一次门飞,发现月曜正拿着鞭子调教一群也不知道是下属,做*女王状;最后开一次门,撞见土曜在搞尸体解剖研究,还蒙口鼻对着她晃动手里血腥的小刀子……
  她直接扶墙而出,再不试图去了解某人‘博大精深’的精神世界。
  ……
  这日,楚瑜把自己早饭都吐出来之后,她才觉舒服了点,她左右看看,干脆去花园里晃荡,顺便放空自己的脑子,让自己别总是——想男人!
  尤其是那么个奇葩的男人。
  她晃荡了一会,忽然看见霍二娘匆匆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封信,神色有些凝重。
  “逸哥儿的消息,很是辗转才送到唐门的人手上。”
  唐门擅长毒,自然也有擅医的,宫中贵人和权贵人家的医馆里也有唐门的触手所及之处。
  自从封逸脱离他们之后,一直都是靠着这条线联系。
  自从她回了云州,已经有些天没有接到封逸递过来的消息了。
  此时接到消息,她心中忽然有了莫名不太好的预感。
  她低头打开了信笺一看,随后脸色骤然一变,一下子捏紧了信纸。
  “我们,怎么办?”霍二娘看着她。
  “我,想想。”楚瑜捏进了信纸,咬着牙,脸色不太好:“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