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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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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州又盛产棺材,待得一副柳州棺材把她收了,再让她的棺材一路风风光光地回来,也算是成全她个名留青史的心愿。
  但楚瑜却与他说,这次就如了那女人的心愿,让陆锦年去接手南秦月的案子。
  人人都认为陆锦年若主审南秦月的案子,必定会将她整死。
  可楚瑜却不这么认为。
  若是由旁人主审,在南太后和南国公都已经决定了放弃南秦月之后,她是再没有保命的法子了。
  但是换了陆锦年去,她得意忘形之下,必对南秦月手出重招,而南秦月既然能和陆锦年斗了那么多年,手中一定会有不少陆锦年的把柄。
  一旦南秦月起来,陆锦年也必定被逼得个手忙脚乱,苦不堪言的结果,再没有心机去想别的事情。
  “一番撕咬下来,南秦月注定脱不了罪,而陆锦年也定是讨不了好,十有*要被她拉下水,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说不定这两人之间攀咬还能咬出什么有趣的密闻来为咱们所用呢。”
  楚瑜娇容慵懒地靠在他的胸前,说的那些话,还历历在耳。
  这也是他当时心情有些复杂,送了她一个‘见微知著’评语的原因。
  若楚瑜是陆锦年或者南秦月那样久久浸**官场和后宫之人有这样曲折却狠辣的见地,他或许并不惊讶,但是她并不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
  连火曜都有些怔愣:“这主意是小夫人出的么。”
  随后,他似又想起以前楚瑜在曜司手下为了挣命使出的各种手段,甚至大胆到和柳二夫人联手,各种利用自家主上让他们气恨却又忌惮不已,忍不住扯了扯唇角:“小夫人一贯擅于制衡之术,我等都是领教过的,不去官场走一遭,也是浪费人才了。”
  琴笙淡淡地道:“她是本尊的妻,不需要卷入这些勾心斗角里。”
  火曜不敢多言,只迟疑了片刻:“此事可要让小夫人知道?”
  琴笙沉吟了片刻,随后道:“不必瞒她。”
  火曜颔首:“是。”
  他见琴笙将手里的奏报放下,便立刻会意地上前伺候着琴笙换了一副更薄的手套,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卷大羊皮卷子出来铺在了桌面上,露出里面已经有了梳子雏形的木料来。
  一打开幽幽的绿檀香气便泛了上来,琴笙摩挲了一下那有些粗糙的木料,便取了刻刀仔细地在上面刻了起来。
  刻了一会,他又看了看图纸,若有所思地道:“这绿檀上似并不合适镶嵌珠宝玉石。”
  火曜见状,想了想道:“主上,这绿檀,其实算不得真正的檀木,是番邦进贡之物,论贵重比不得沉香,香气虽然不错,却也并不罕见,比不得檀香,只是这木料纹路及颜色都相当清雅,若是往上头嵌刻宝石等物,反倒是坏了这雅趣,不若雕得古朴有趣些。”
  琴笙闻言,微微一笑,倒是释然:“嗯,若要论华贵,当初不若直接选了宝石材质,既择了绿檀,何须如此画蛇添足,只是多年不动手,本尊这雕工怕是要让那丫头诟病的。”
  虽然这么说着,他眼角唇边却都是温润笑意。
  火曜在一边听着,忍不住腹诽——
  自家主上亲自动手所制的礼物,连皇帝陛下也就得了一次,哪里有人敢不感激涕零,还挑剔的?
  但是他想起楚瑜,忍不住眼角又跳了跳,他是忘了——
  那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丫头。
  ……
  待得楚瑜知道她的计策,让南秦月吐出了这么个惊人的消息之后,她自己都愣了:“什么……陆锦年,不,陆家居然牵扯进了当年宸王谋反的事情里?”
  她若是没有记错,这陆家当年为了支持明烈太女可是也折损了不少人,只是不如苏家、南家那般明火执仗地挺在了明烈太女身后,几乎死了满门,但也是极为忠心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兴平帝继位之后,才打算将陆锦年指给烈皇子。
  当时兴平帝是没有子嗣的,这个烈皇子乃是皇家长孙,年纪已经不小了,只是他父亲河阳王乃是庶出,不得先皇重视,这河阳王资质平庸不得重视,打小又好女色,做了不少荒唐事儿来,年纪小小还是孩子模样都没正式娶妻却和宫人生下了个皇家庶长孙,当年着实也把先皇气着了。
  于是他早早就被打发到了不太富庶的封地去,几乎都被人遗忘了,却不想因此阴差阳错地躲了后来那一场宸王引发的浩劫。
  皇室里正儿八经的王爷公主们几乎因为那一场长达十几年的夺嫡斗争死绝了,连正经子嗣都没有留下几个能长成的。
  帝无后,乃是不能承宗祠的过错,于是看了半天,只好将河阳王的这位快成年的长子给过继到膝下,准备养个年把之后册立为太子,以震慑某些朝野和外疆蠢蠢欲动的野心。
  只是这位烈皇子虽然也承继了皇家男儿一贯的好相貌,可内里和他爹一样是个草包,在封地长大,无人能制得住他,还养成了个飞扬跋扈的性子。
  可烈皇子到底也是未来储君,所以南太后打算将陆锦年指给他做皇子妃,可见是多大的荣宠,也是对陆家一直支持明烈太女的回报。
  只是没有想到陆锦年居然敢拒婚……
  琴笙见楚瑜直接就提到了陆家牵扯宸王谋反的事情,却没提廉亲王妃之死上,他妙目微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去撩着楚瑜娇嫩的脸颊:“陆家未必有这个胆量直接牵扯宸王谋反之事,但脚踏两条船,私下有些首尾,怕是难免了,这廉亲王妃最后会落得那般下场,很可能有他们掺和的原因。”
  楚瑜闻言,微微偏了脸,避开他撩得自己脸颊痒痒的玉骨手,只蹙眉:“我记得你说过,廉亲王妃苏灵娘是被凌迟而死的……这三千里百刀……与其说是死刑,不若说是酷刑,若是没有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就算秋玉之是个变态、疯子,为了折磨明烈而故意对她身边的人下狠手。
  但是凌迟这种明显带有个人愤恨情绪的刑罚,还是对堂堂的亲王妃,着实不同寻常。
  琴笙见楚瑜大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一副等着自己解答的样子,便似笑非笑地给了一个简单利落的答案:“苏灵娘当年和陆家有过合作,差点就困杀了宸王,不过棋差一招,那人千钧一发脱身之后去寻陆家麻烦,陆家为求自保,将苏灵娘卖了,同时还宸王知道了明烈太女服下的绝子药是苏灵娘亲自着人配的。”
  楚瑜闻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
  苏灵娘和陆家的行动失败,宸王秋玉之脱困之后自然会反手复仇,这不出奇,但是下手如此狠辣,只怕还是冲着苏灵娘给明烈服的那绝子药罢?
  虽然秋玉之明知道那服药一定是明烈自己的主意,可他不能真的将明烈活刮了,所以拿了苏灵娘开刀,那三千六百刀根本是他故意为之,他想要活刮了的人是明烈。
  这不是也侧面说明——
  即使明烈和宸王秋玉之两人夺嫡之争最激烈最血腥的时候,秋玉之那神经病都没有放过明烈,估计没少用各种机会,甚至冒伤冒死也要沾明烈的身子,只为羞辱她,但是这么多年还是只得了琴笙这么一个……“棋子”。
  楚瑜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心惊,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琴笙,却见他依然琥珀眸温润地凝视着自己。
  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楚瑜轻咳了一声:“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将这个事儿放到陛下他们面前去么?”
  陆家虽然有从龙之功,但是脚踏两条船,背叛过明烈,牵扯上宸王这种事儿……陆家从此只怕要没落了。
  琴笙轻笑一声,如玉指尖插入她长长的发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既然你把南秦月和陆锦年摆上台,就让她们两个先斗一斗罢,待看下最终是个什么结果再做计较。”
  楚瑜闻言,点点头:“也好,咱们很快就要出发去漠北了,这边的事儿就先搁一搁罢。”
  琴笙含笑,忽然转了个话题:“小鱼,喜欢梳子么?”
  楚瑜正被他修长柔软的手指抚摸头皮和发丝,抚摸得舒舒服服地,忽然听他这么一问,便道:“也就是梳头用一用的器具罢。”
  “梳头么?”琴笙笑了笑:“我怎地见你有把翡翠梳子从来不用呢?”
  楚瑜一愣,想了半天:“我不太喜欢用宝石梳子,大夫也说梳头用木梳最好了。”
  她梳妆匣子里一大堆梳子,金的、银的、翡翠宝石的都不少,是当初琴笙和金大姑姑给备下的,但是她很少用那些梳子,用的多的还是木梳。
  只是琴笙怎么会忽然换了这么个话题?
  琴笙看着面前的人儿一脸茫然的样子,分明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看来,她早已不记得宫少宸曾经给她送了一把价值不菲的翡翠梳子了。
  他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目光瞥了眼桌子上的梳妆匣子。
  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梳子是个好东西,所以不要随便用别人的。”
  楚瑜还是茫茫然的模样,点头应了:“哦。”
  ……*……*……
  转眼间,就已经是正月十五了。
  扫雪院里早已准备妥当,行装都打点完毕,只待第二日出发。
  宫里摆下了筵席,邀了皇亲国戚、朝中百官进宫同饮宴。
  楚瑜和琴笙自然是要同去的,她原本想着明儿自己就要启程了,这皇帝或者太后说不得就要给她小鞋穿一穿。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太后只是对她冷淡以待,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皇帝陛下就更奇怪了,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羡慕嫉妒恨?
  楚瑜沉默地摸摸脸,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内情,只怕要误会皇帝陛下看上了她的琴三小姐了。
  一场饮宴下来,倒也算相安无事。
  只是外臣筵席这一处,琴笙素来不饮酒,简单用了饭菜,他径自推拒了过来给他敬酒的官员们之后,有些不喜这酒气,便往殿外而去。
  百官们见皇帝陛下赐酒时都专门点明了琴笙饮酒不得,也不好去强迫。
  琴笙站在白玉栏杆前,看着远处明灭不定的宫灯,清冷的神情渐渐温柔下去。
  他知道那里是楚瑜在的地方。
  ……
  “子非。”一道幽幽的声音忽然在琴笙身边响起。
  琴笙身形一顿,忽然慢慢地侧了脸过去,对上不远处一双似曾相识的弯弯笑眸。
  两人对视片刻,琴笙看着面前一身宫人打扮,面容娇憨的女子,微微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题外话------
  小鱼:梳子,什么梳子?
  宫二狗:你居然忘了,你还帮我梳过头!
  琴猫猫微笑:本尊来替你用吞噬替狗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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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本章节会有尾巴的!

☆、第八十六章 珍珑夫人 (二更)

  那宫女打扮的女子脸儿微圆,琼鼻樱唇,一双略长的水眸盈盈含笑,盼顾生辉,乍一看下竟与楚瑜有那么三份相似,只是楚瑜的眼眸大而明丽濡湿,宛如明珠星辰,连带她的容貌都灵动似晨曦朝露,活泼慧黠。
  而此女眼尾出一颗殷红泪痣,却让她看人的时候多了几分妩媚柔软与无辜,可偏身上自有一股高雅沉稳气势,全不似一个寻常宫人,更不似一个少女。
  那宫女见琴笙应了她,仿佛有些怔愣,随后却哂然一笑:“真的是你,想不到你会应我这一声。”
  琴笙转过身,眯起妙目看着不远处摇曳的宫灯:“我若不应,你便罢休么?”
  那宫女闻言笑了笑,撑着一把伞走了过去,也并不靠他太近,只转身也陪着他看向远处:“我一直都是在猜测,也有了些线索,只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追查故人过去,却不想你会这么干脆地应了,子非。”
  琴笙淡淡地道:“既是故人,就活在过去里,追查作甚,莫非你打算给过去陪葬?”
  那宫女愣了愣,随后仿佛有些无奈地轻嗤了一声:“人人都说琴家三爷是温润清冷天上仙,如今看来当年京城双璧中的公子羽并没有改变,嘴还是那么刻薄。”
  琴笙看着那远远的晃动的宫灯处似有人影绰绰,似有人提着灯一路往这边来了,他唇角却微微一翘:“自然是变了的,这世上没有人能不变。”
  那宫女闻言,目光落在琴笙纤长睫羽下那温柔的阴翳上,神情有些怔然,她见过他许多的表情里,却从未见过真正——温柔。
  她早就知道面前之人姿容绝伦,清冷如仙,对人冷酷无情时就已经令上京少女们掷果盈车。
  如今垂眸一顾的缱绻又怎教人不怦然心动?
  她再次轻叹了一声,随后也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的那一排宫灯,片刻之后,翘了敲唇角:“原来如此,是因为那位玉安县主罢,能让堂堂的骠骑少将、京城双璧的公子非露出这般温柔的表情的女子,一定很出色。”
  琴笙微微眯起眸子,淡然道:“珍珑夫人此刻应该在回律方的路上,这般私下违逆陛下的旨意折回上京,是不担心被陛下治罪么?”
  他已经懒得与她打机锋。
  珍珑夫人,就是苏千城,也是南国公世子夫人,此刻本该已经快到了律方的人,却不知为何忽然换了一身宫人的衣衫潜进宫中,若是传出去,必是渲染大波。
  苏千城听着他冷淡的声音,忍不住黯然地道:“子非……。”
  “骠骑少将也好,公子非也好,都是死人,珍珑夫人一直在提起,莫不是很想见一见死人?”琴笙忽然打断了她,声音虽然幽柔,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寒的诡冷。
  那种诡冷让苏千城身形僵了僵,摇摇头,还是换了称呼:“三爷,你可是忘了许多年前,我们三人约定过的事,也许你忘了,但是还有人未曾忘记。”
  琴笙没有说话,只淡漠地站着。
  苏千城见状,眸光微转,搁下了手里的伞,从自己怀里去取了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出来,搁在了那白玉栏杆上。
  她微微仰头,看向更远处的朦胧山岗,闭着眼双手轻轻合十:“亭羽,你临去前,曾与我说,你再不能践诺,陪着子非与我看这上京的漫天飞雪,上元灯火阑珊,如今他终于回上京了,我也将你带了来。”
  她顿了顿,抬起头时,目光仿佛有些空茫,唇角的笑容却轻软如少女:“你看,亭羽,这就是上京元宵的雪,这就是繁华古都的灯火,还有你,还有我,还有……。”
  子非二字,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做了个无声的嘴型。
  她眺望远处的目光仿佛能穿越极为遥远的时光一般。
  琴笙一怔,目光落向那白玉栏杆上的小瓷瓶。
  却见她忽然抬手,将那小瓶塞取下,蓦然一抬手,就将里面的白灰撒向了落雪的天空。
  “……。”琴笙怔了一怔,目光晦涩难明地看着那一抹撒向天空的白灰,眼前依稀是那少年的笑容,许久,他终是幽幽地开口。
  “亭羽……。”
  那是那个记忆中翩翩无双的少年公子身体的一部分罢……。
  三个人的灯火阑珊仿佛是前生的画面。
  却不想,他竟执念若此么……
  ……
  但,这世间事,早已与他一样化作一抹苍白的灰烬。
  山河依旧
  花有重开日。
  人……
  无再少年。
  ……
  苏千城转脸,眼里盈盈地含了泪光,柔和了眉宇间的沉稳,倒是愈发显出一种脆弱来,依稀。
  她似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又转过脸去:“他遗愿已了,我这就走了。”
  她顿了顿,笑了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还是很高兴能见到故人安好。”
  说罢,她转身举起了伞缓缓离开。
  走了两步,她仿佛想起什么,脚步停了停,转身侧脸轻问:“忘了一件事,当年亭羽与我都曾猜测过公子非的妻子当是何等无双的女子,如今亭羽也在,不知可否介绍我们认识?”
  琴笙却依然负手而立,并未看她,却淡漠地道:“不可。”
  苏千城一怔:“为什么?”
  她原本早有准备他不会搭理她,只是如今看在南亭羽的面子上,也许气氛能缓和些,却没有想到琴笙拒绝得如此果决。
  琴笙微微翘起唇角,侧了脸,倒是给了她第一个笑脸,只是那笑容冰凉如雪,让人冷彻心扉。
  “因为,你不配,而她会不悦,她不悦,便是本尊不悦,本尊若是不悦,就一定会有人死。”
  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苏千城脚步一个踉跄。
  随后,她梭然挺直了脊背,转回头去,苍白着脸:“这是警告么,子……三爷,你还在恨亭羽和……我么?”
  琴笙淡淡地挑眉,丝毫不掩饰他的不耐:“有些话,本尊说话从不说第二次,你是南亭羽的女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你若是不犯蠢,本尊不会对你做什么,勿谓言之不预。”
  说罢,他转身悠悠地向白玉台阶而去。
  他从不对无谓之人多言。
  楚瑜裹在软软的雪狐披风里,提着灯笼跟着朝臣们的家眷一起往这大殿这处来,见琴笙率先走了下来。
  她一笑,提了灯加快了步子迎了过去,抬手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又凑近嗅了嗅他身上,这才满意地颔首:“没有酒气。”
  她就担心皇帝不安好心地给他灌酒呢,这大神喝了酒可了不得。
  琴笙抬手替她温柔地擦掉雪花,温润一笑:“回去罢,早点休息,明早还要出发。”
  楚瑜颔首,笑眼儿弯弯:“嗯。”
  只是目光掠过他的肩头,看向刚才他站的地方:“刚才我好像看见有人站在那里,是个女子,怎么一晃眼就不见?”
  那白玉栏杆边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几乎让楚瑜疑心自己眼花。
  琴笙微微一笑:“无关紧要之人,来送点东西罢了。”
  “嗯,反正谅琴三小姐你也不敢在我背后偷汉子。”楚瑜微微颔首,见他不愿多言,也只当是什么宫人来送东西罢了,毕竟这宫里琴笙也定然安插了不少眼线的。
  琴笙闻言,眼角忍不住跳了跳,抬手在她嘴儿上一弹:“口无遮拦。”
  随后他抬手将握住她的柔荑,牵着她向宫门外而去。
  “不去和陛下道别么?”楚瑜可是看得出来兴平帝对琴笙倒是真上心的,只是琴笙照样不怎么待见他罢了,就像不待见廉亲王一般。
  琴笙淡然道:“不必。”
  既然琴笙也这么说了,楚瑜自然不会多嘴,只笑盈盈地任由他拥着自己离开。
  ……
  远远的大殿的白玉台阶栏上,一道倩影不知何时出现,只静静地持着伞看着那两道亲密的人影走远。
  她静静地抬起眸子看着天空,原本柔软的眸子里此刻一片冷冽与平静,只轻笑了一声:“亭羽,想不到你我还有一日能看见他拥抱着一个女人的样子,也算是全了你当初的好奇罢,不过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居然与我有那么几分相似,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夫人,咱们必须走了,太后那里的筵席既然已经散了,陛下这里应该很快也会散了。”一名小太监凑了过来,低声道。
  但见他下盘稳当,脚步却极轻,便知道是个练家子。
  “嗯,本夫人知道了。”苏千城淡淡地道。
  她转身撑着伞毫不留恋地离开,同时低声问了一句:“你说祖母一直在查这个玉安县主的过去么?”
  “没错,老夫人似乎对这个玉安县主很上心,派了不少人手,甚至过去不轻易动用的关系去查她的过去,这些都是咱们放在老夫人身边的人回报的。”那小太监道。
  苏千城垂下眼皮,眼位的红痣此刻让她的眼睛显出一种冰冷的艳丽来,她沉默了好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轻嗤了一声:“这事情倒是有些意思,一个与本夫人相似的小姑娘,嫁了公子非,又引得本夫人的祖母一直在查她的过去,看来这小姑娘应该与本夫人有些血缘关系。”
  或者说与苏家有些关系了。
  这对她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题外话------
  我已经对我的二蠢不抱任何希望了,真的……
  我超过了一个小时的修改时间,所以今天木有法子加上缺的那部分尾巴了。
  人生果然何处不*,缺的字数明儿给大家补上吧。
  苏千城童鞋正式上线,不过三爷打脸不太客气。

☆、第八十七章 想男人 (一更)

  苏千城抬头看着漫天飞雪轻叹:“去,把所有老夫人查到的消息,截下来。”
  那小太监一惊:“这……要截下来老夫人的所有消息?”
  苏千城唇角微抿,淡淡地道:“所有经过老夫人眼前的奏报消息,我都要先过目。”
  那小太监有点犹豫,随后还是抱拳:“是!”
  苏千城忽然转头,远远地望了眼琴笙与楚瑜消失的方向,再次吩咐:“万万不可惊动了琴三爷的人。”
  她对琴笙说的那些她才知道他身份的话自然不是真的,南亭羽去世之后,她就要已经若有所觉,但在南亭羽那里察觉到公子羽还活着的事实之后,所有的调查停滞不前。
  毕竟能让皇室和曜司联手守住的秘密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查到的。
  若不是定远老夫人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又不曾防备她这个唯一的孙女儿,稍微漏出了些痕迹出来,她也不会确认琴笙就是公子羽。
  当初的公子羽就算是面具下的那张脸也是略做了些易容的。
  至于琴笙为什么没有干脆直接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大约是因为他想要留着那张脸,给太后他们添堵罢。
  苏千城唇角微翘,持着伞慢慢地向前走着。
  自打知道了琴笙还活着,她才发现原来公子羽的真正实力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整个帝国都覆盖在他的羽翼阴影下,与皇室的渊源更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正是因为如此,她更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他身边的玉安县主,却让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
  让她必须查个清楚明白。
  ……*……*……
  “你这就要走了,这才几天哪,漠北那么冷,何苦一定要去走一遭?”秋念灵拉着楚瑜的手,眼里都是不舍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个认来的义妹很得她的眼缘,天生一股子亲切感。
  楚瑜自能分辨人的真心假意,她能感觉反手握住秋念灵的手,笑眯眯地道:“云州夏日长,义父也可以经常去调养身子,等我们回云州了,姐姐可以带着孩子、姐夫一起来玩儿。”
  秋念灵叹了一声气儿,依依不舍地颔首:“父王身体不好,他今儿没法来送你,但是送过来的金炭应该能顶些用处,可别不舍得。”
  提起廉亲王,楚瑜心中又是一暖,她知道那金炭是太后专门着人为他用极少见的木头加了名贵的药物特别烧制了许久才成的,切成小块,烧起来没有任何烟气味道不说,一块炭能稍两三个昼夜,还不掉灰烬,最合适灌进暖汤婆子或者车子里的暖炉,有钱都没处买。
  廉亲王把所有的金炭都给她送来了,就是怕她着凉。
  楚瑜心里是极感激的,因为琴笙的身子骨虽然不惧寒,但是畏乍暖还寒时节的湿气湿寒。
  虽然漠北天寒地冻,能暖着他身子多些也是好的。
  “我们走了,义父那里,姐姐多替我尽些孝心。”楚瑜神情温软地道,随后就在一边的红袖的催促下上了马车。
  秋念灵颔首,看着她的马车夹在车队里远去,她用力地对着马车挥了挥手。
  眼见着车队在武卫们的护卫下渐渐消失,秋念灵方才转回头,却不想她这一回头,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
  她愣了愣,便领着贴身的侍婢上前,对着那马车行了个礼:“念灵见过外祖母。”
  那马车上的车夫赶紧下来行礼:“郡主。”
  说话间,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来,果然露出里面定远老夫人沉静的面孔。
  “外祖母是来送小鱼的么?”秋念灵抬头,有些奇怪地看着定远老夫人。
  她这位外祖母虽然不是不疼爱她,但一贯更亲近疼爱苏千城,这次小鱼的事情上,却帮着出了不少力气,否则就算南秦月下狱,小鱼也不会就那么快脱身出来。
  但就她对外祖母的了解,可不以为外祖母是那等慈悲心肠的人。
  定远老夫人看着秋念灵眼里的探询,随后笑了笑:“算是罢,我看那孩子也得我的眼缘,听说她今日离开,便来看看。”
  秋念灵更奇怪了,那既然是来送人的,为什么外祖母不出现呢?
  但明显定远老夫人并不想说出其中原因,秋念灵也不好问,便颔首笑了笑:“天寒地冻,外祖母先回去罢,莫要感染了风寒,让千城姐姐知道了,不定多么心焦呢。”
  苏千城虽然是外祖母从旁支放在自己膝下养着的,但确实自由聪慧伶俐,而且对老夫人确实很是孝顺,冲着这点,秋念灵便对自己外祖母更疼养孙女释怀不少。
  定远老夫人也叮嘱了一句让她早点回去,又问了几句廉亲王身体的情况,方才放下车帘子,有些疲倦地靠在车厢的软垫上。
  “老夫人,您……。”一边伺候的彭嬷嬷也和管家一样是定远老夫人的亲信,见老夫人这般模样,不禁担心起来。
  “没事,只是心里有些不得劲罢了,今日本是来送那小丫头走的,却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定远老夫人叹了一声气儿,心中忍不住有些难受。
  她不确定琴笙对她调查小鱼的身世是个什么态度,所以不敢贸然再接近小鱼,之前那次她出面为小鱼奔走,估计琴笙如今醒来之后应该有所察觉的。
  “三爷那边似乎没有再刻意阻挡咱们的人去查玉安县主的身世了,老奴想他应该不会太……介意才是。”彭嬷嬷若有所思地道。
  定远老夫人闻言,有些浑浊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哦,是么?”
  若是琴笙那边松动了,那她要查的事情就有希望了。
  “很好,很好。”定远老夫人阴翳多天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连道了两句很好。
  彭嬷嬷看着自家老夫人心情变好了,她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是了,飞鸽传书过去,让千城那边要多多关照小鱼他们。”定远老夫人含笑吩咐,但是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转了口径。
  “不,飞哥传书给那边的苏宇他们,看顾下小鱼他们,若是小鱼那孩子有什么难处和需要,一定要出手相助,不要让她为难。”
  彭嬷嬷闻言,忍不住抽了一口气:“老夫人,可是咱们还不能确定楚瑜小姐就是当年的小小姐。”
  律方是什么地方?
  那原本是就是苏家的守境,苏家的老爵爷当初就是律方督抚,乃是封疆大吏,亦是满门忠烈,常驻律方,只是当年被宸王暗中夺了权,又暗害而死之后,律方的大权才旁落宸王手中,乃至成了宸王夺嫡的大本营。
  只是宸王一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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