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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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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笙指尖一转,抬手间,无数细长的丝线瞬间直弹入墙壁,淡淡地道:“以线为弦即可,不过是一场游戏,本尊没兴趣大费周章。”
辉夜姬似有些生气,冷眼看过来,眼神里带着一点冷毒:“您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穆先生似也有些恼了,抬手在辉夜姬肩膀上轻按了按,辉夜姬这才不悦地坐正了身子。
而琴笙根本至始至终都未曾看她一眼。
只丝线入墙的这一手,就让所有的甄选者都震了震,他们并不知道琴笙的身份,只是看着他身坐高位,便知地位不凡,却不想对方竟有这般深厚的功力。
琴笙也未曾焚香净手,只是指尖一转,便勾住那丝线轻轻地拨动了起来。
“噌——。”
幽幽的琴鸣声瞬间响起,似瞬间驱散了整个内殿的靡靡之气,如白雪飞舞的静静雪原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首哀乐,又或者说是一首充满着诡谲幽野情调的东瀛和歌小调。
凄远而哀婉,空灵幽寂。
仿佛能听到水低落古瓮中的声音。
清冷到寂寥。
即使周围的音婢们还在弹奏那靡靡之乐,但伴着琴笙的琴声,却莫名地让人生出一种飞雪茫茫,万事皆空,凉风幽幽,红尘寂寂之感。
……
辉夜姬忽然站了起来,只是她却并没有随之而舞,这并不是一只能让人想要歌舞的和歌。
她缓缓地走到琴笙面前,妖美的大眼里泛出幽幽的泪雾:“东瀛的和歌啊……您为什么会弹奏这么美妙的歌曲,记得我年幼时,父亲也曾弹过与我听,道是母亲很喜欢的乐曲?”
琴笙淡淡地看着她,或者说,根本没有看她。
辉夜姬忽然一晃手里的羽扇,立刻便有音婢上前将所有人都强行驱散。
或者说算他们的动作不得强行,音婢们只是搀扶起了几乎都瘫软在地的人。
穆先生蹙眉,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按捺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退了下去。
乐声停了以后,曜司众人仿佛也很顺从地都退了下去,只是眼神都有些茫然的样子。
不一会,殿内便一人都不剩了,只一片幽幽靡靡的香风。
“您总是不理会人。”辉夜姬低头,拿起琴笙装着牛乳的杯子,轻嗅了下:“三爷,为什么喜欢喝牛乳呢……。”
她抬手慢慢地解开自己的外袍,一件件的华丽衣袍落在了地上:“可是喜欢里面那种丝滑之感,您要不要试试其他的丝滑之感……本宫相信本宫会让您满意的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金属质感,仿佛能勾动人心深处最深的*,伴随着那风中传来的惑人金铃响动声,几乎让人无法抗拒其中的魅惑与引诱。
说着,她取下脸上的蝴蝶面具,露出妖美惑人的面孔,同时抬手,以一种极为诱惑的姿态慢慢地将杯子靠近自己的唇边,红唇轻启,做出品尝的样子。
只是杯子才靠近她的唇边,忽然“砰!”地一声,瞬间碎裂成了无数片。
细碎的碎片将辉夜姬娇嫩的脸都划出血痕来,牛乳撒了她一身。
“唔……。”辉夜姬捂住了自己的脸,看向他,却一点也不恼,只笑了起来:“您这是在害怕么?”
她抬手轻轻蹭过自己性感肩胛骨上的牛乳,暧昧地就要伸出舌尖轻舔指尖的牛乳。
“母牛,做出这种恶心的动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琴笙淡然温柔的声音忽然悠悠地响起。
------题外话------
三爷表示:舔牛奶,不是什么玩意儿都好看的!
辉夜姬:母牛……母牛……
☆、第十四章 幻境如梦
琴笙的话音刚落,便忽然听得一声极为短促的抽气儿声,声音极轻,融在了风声里。
然而琴笙还是冷冰冰地抬起幽沉的琥珀眸看了眼仿佛空无一人的屋子上方。
土曜蹲在房梁上,隐在阴影里,实在憋得辛苦,干脆盯着远处的大海——发呆,强行转移注意力。
那还是自家那静水深流,惯于端坐明堂上,面如观音,袖藏乾坤,悄无声息挥袖间置人绝境死地的主上么?
仿佛这次恢复正常了主上,因为小鱼的存在,也默默地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又或者,那原本就是主上的性情,毕竟最初他们跟着的主上,就是那样肆无忌惮的狠辣又刻薄的模样。
只是这么多年,早已被时光与世事打磨成了后来那静水深流,温润如玉的玉面观音,连他们这些一路跟随他的人,大约也忘了曾经的主上少年时的模样。
而遇见了那条小鱼,主上似渐渐地又重新现出他性子里尖锐刻薄的棱角来。
到底……是有人宠着、纵着,所以神仙才又有了人间烟火的气儿么?
土曜唇角微微翘起,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
……
不过,忍耐了一个多月。
主上的耐性也到了尽头罢,实在是不耐戴那面具了罢?
惹毛了主上的人,下场总是……略凄惨的。
如今辉夜姬遭受的毒舌,也不过是个开始。
……
“母……母牛……。”辉夜姬僵在半空中,有些呆滞地看着琴笙。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会有男人这般地平静地说出侮辱自己的话来。
“您……是在说笑么?”辉夜姬强自镇定下来,妖美的大眼微微眯了起来,抬手轻轻地去扯住琴笙的衣袖。
这一次,她干脆地将衣衫解了下来,露出自己的性感诱人的躯体,长长的乌发散落下来,半掩不掩的娇躯,魅惑得惊人。
琴笙忽然眯起眸子,淡淡地笑了:“是的,本尊在说笑……你过来。”
辉夜姬一愣,不知为什么看着琴笙的眼睛,她心底有些发憷,却还是水蛇腰一扭,伴随着那幽幽渺渺的乐声,以一种宛如舞蹈的姿势坐在他的面前,抬起脸看着面前的男人,手里依然捉着他的衣袖。
她知道这个姿势会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并且带着一种娇美的孱弱,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纤细惑人的美。
……
“啧……瞧,就算是神仙又如何,不也会沉醉在美色里,嗯?”不知何处的黑暗房间里,海潮声阵阵伴随着一阵幽幽渺渺的惑人琴声里,有男子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嘲弄声响起。
被他抱在怀里的纤细女子,有些艰难地揪住他的衣襟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那镶嵌在墙壁上的大镜子。
一面硕大的玻璃镜子被镶嵌在墙壁上,里面映照出的景象让人血脉偾张,妖娆的*女子半歪着身子,依向那坐在位置上的白衣人,握住了对方的手,慢慢地爬上那白衣人的身上。
乌发如墨,身姿妖娆美丽,构成一幅勾人的图。
“呜……。”房间里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少女呜咽着,伸手想要去抓那面镜子。
“不必伤心,神也有*,否则他怎么会从我这里把你偷走,他不是最喜欢做出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俊美的男人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垂下脸在她耳边轻声道。
声音讥诮而冷漠。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抬手,微微颤抖着捶了他一下:“放……开!”
她声音虚弱,连捶打他的力气都很小,打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仿佛挠痒痒似的,伴着她虚软细微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像撒娇。
“你这样说话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动啊,小女郎。”他轻笑着,她愤怒却娇弱无力的样子,似撩着了他心底的痒处。
男人手臂梭然一收,紧紧地将她扣在了怀里。
女子的腰肢极为纤细,被他这么抱着,简直仿佛用力一折便要断了似的。
他却偏要用力去扣紧,力气大得似要将她揉进自己怀里一般,逼着怀里的人儿难受地发出呜咽声。
“痛……。”她抓着他的衣襟,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嗯,痛么,便是要你痛才好,否则你怎么会知道看着自己的妻穿着嫁衣成为别的男人的禁脔是什么感受呢?”男人温柔地在她耳边轻笑着,带着冷戾的味道。
“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感觉一点都不好,不过虽然那人身边铁桶似的,但我还是听说他待你并不好,后悔么?”
女子几乎快被他抱得呼吸不过来了,只抬手死死地撑着他的肩膀,慢慢地、固执却艰难地道:“不是……不……是你的……妻。”
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那镜子里交缠而香艳的画面,微笑:“哦,是么,那你是谁的妻,这个正在别的女人身上喘息的神的么?!”
房间里幽幽渺渺的乐声伴着那镜子里的画面,看起来异常的冷酷。
女子猩红着眼,随后闭上眼,咬着唇只冷道:“把……房间的音阵……停……停下……。”
男人动作一顿,随后叹了一声:“还真是……固执啊,小女郎。”
他松了手,将她抱在怀里,唇慢慢地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向脸颊和雪白纤细的脖颈滑去了,仿佛有些烦躁地撕扯着她的衣衫:“可你的固执,为什么就不能用在我的身上呢,明明你也曾动过心的,是不是,为什么可以随意地放弃?”
女子挣扎了起来,虽然因为房间里的那诡谲的乐声,让她并没有什么力气,却依然咬着牙努力地颤抖地道:“放……开……我……有……有毒。”
男人一顿,随后忽然狠狠地在她挣扎中露出的雪白削瘦的肩膀咬了一口,保持着一种会让她痛,却又没有咬破皮的力度:“你总是那么会扫兴,可我……总会找到法子的。”
女子冷冷地看着镜子,并不说话。
男人却还是松开了她,他看了眼镜子,目光有些冷,但随后,他俊美的面容上又恢复了那种风流不羁的惑人笑容:“乖,你等着。”
说着,他便起身离开。
好一会,她才勉力地抬手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肩膀的牙印,随后慢慢地将自己的衣襟合拢。
一只细软的粉嫩的爪子忽然慢慢地耷在她的肩膀上。
女子抬起指尖握住那纤细的腕足,有些困难地支起身子,笑了笑,虽然虚弱,依然是笑容明亮的样子:“没事的,那混蛋滚了……小粉粉,他……来了……可我们……得想个法子自救。”
一只粉红色的小章鱼慢慢地爬过来,缠绕在她细细的手腕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仿佛真能明白她在说什么似的。
她又看了眼那镜子里交缠的人影,随后闭上潮润的眼,捂住发疼的额头。
虽然知道那一定是幻像,可还是很难受……很难受……
可是为什么相信他呢?
大概是因为……她就是相信罢。
……*……*……
音宫里
却宛然与镜子里展现出来的情景,截然不同的场景。
“三……三爷……痛!”女子纤细的脸被一只修长的白色靴子给踩在脚下。
那靴子的主人用的力气并不大,正巧却让女子动弹不得。
她一动,脸就被踩得生疼,她甚至能听见皮肉与条案摩擦的声音。
琴笙一脚踩在她脸上,一边慢条斯理地收着丝线,温淡地道:“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在本尊面前献丑。”
“本宫……本宫哪里就丑了!”辉夜姬被踩在他鞋子下,脑子里此时还是一片空白的状态,但是本能的羞愤令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琴笙睨着她,继续温文尔雅地喷洒毒液:“论容貌你粗鄙庸俗比不得本尊,论手感……。”
他淡淡地扫过辉夜姬几乎半裸的雪白娇躯:“一身老皮看着便知粗如老树,也不知老岛主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丑陋的虫豸出来。”
虫豸……
琴笙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鄙夷、轻蔑和嘲讽,仿佛不过在说一件事实。
他甚至抬起手,轻轻地在他的衣袖上一弹,将她摸过的那一片衣袖削了下来。
而正是因为如此,辉夜姬才愈发不能忍受,只觉得僵如木石,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前十几二十年的人生是不是其实都生活在一种幻觉里。
自己的美貌不过是身边人的恭维罢了。
而确实比起容貌来,她虽然美貌无双,但凡人的美貌,又怎么能与神祇相媲美,只一身气息便差了远远一截。
琴笙淡淡地道:“第三关,过了么,还是你打算用你丑陋的身躯跳一支舞?”
辉夜姬脸被人踩在脚下,偏生她又把殿内的人都打发走了,她愤恨得全身发抖,偏偏求救无能,尤其在对上琴笙那双温淡却幽深得令人胆寒的眸子时,结结巴巴地开了口:“过……过了……。”
敢说不过么?
琴笙指尖一转,忽然松了脚,转身拂袖而去,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他一走,过了许久,辉夜姬才混混僵僵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捂住脸浑身颤抖。
愤怒与被羞辱的痛苦,如火烧得她浑身颤抖。
“来人!来人!”她要让人杀了那个侮辱她的男人!
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
“我说了,不要轻视那个男人,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在音阵没有完全设下之前,就轻易地对那个男人出手,只会自取其辱!”穆先生苍老的声音在辉夜姬的身后响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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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穆先生……你刚才一直看着罢?!”辉夜姬扯紧了衣衫,捂住脸,妖美的大眼冰冷地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老者。
穆先生淡淡地看着她:“辉夜姬殿下,您实在是太莽撞了。”
“所以,你就这么看着你的主人被人如此侮辱么!”辉夜姬梭然站了起来,愤怒让她的面孔有些扭曲。
穆先生看着她,忽然笑了笑:“您太自负了,至少琴三爷有一件事是说对了。”
穆先生态度里的轻慢让辉夜姬眼里的怒火渐渐盛,她森冷地睨着穆先生:穆先生……。”
“您的姿容确实美颜动人,天生的尤物。”穆先生抬手轻轻拍了拍辉夜姬的肩膀:“可是比起那个男人而言,就是庸脂俗粉了,但您原本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拿下他的,他修为再高,也是站在琉岛的地盘之上,可是,你坏了事。”
“穆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岛主,你怎么敢这么放肆无礼!”辉夜姬抬手愤怒地挥掉了他的手。
只是话音才落,一道寒风梭然掠过,有少年含笑的声音响起:“啊,岛主。”
辉夜姬忽然一僵,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僵木地慢慢转过身来,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音殿内的纤细少年。
“您……来了。”她尽量镇定地露出微笑来,却掩饰不住唇角弧度的僵硬。
少年大大的眼睛,猫儿似地直勾勾看人时,让人觉得有点悚然。
他笑嘻嘻地道:“岛主,你有空么,哥哥想要见见你呢。”
辉夜姬微微捏紧了自己的衣襟,随后轻声道:“是的,我这就随您去见少主。”
穆先生有些怜悯地看着她,轻叹了一声:“您犯了错,坏了少主的事儿,少主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会为您准备药物。”
辉夜姬脸上浮现出一种介于恐惧和讥讽之间的怪异表情,她垂下眸子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语地道:“不放过啊……那位大人才不会如此长情。”
穆先生一怔,看着辉夜姬微微挺直了脊背,跟着少年转身离开。
随后,他摇了摇头,轻嗤了一声:“女人,感情用事,难成大事。”
……
幽暗的房间里,那幽幽渺渺的乐声与悬挂在窗口的风铃叮咚作响声一直不曾停过,伴随着海潮声异常地惑人心神,让人昏昏欲睡,头晕目眩。
穿着华丽十二单的女子静静地伏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衣袍的起伏,便仿佛死人一般。
她目光专注地看着窗口,看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她忽然开口:“我要如厕。”
不一会,便有两名高大的音婢走了进来,抬手熟练地扶起她。
女子看了眼那两个高大的音婢,见她们手上依然戴着手套,仔细小心地扶着她,甚至避开她露出来的手腕肌肤。
她不禁有些好笑,虚弱地道:“我身上是带毒,可不破皮就没事,难道你们主子没有告诉你们么?”
被主子安置在房间里的少女很少说话,这是她第一次和她们说那么长的话。
两个音婢一愣,随后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只沉默地扶着她一如往常般向如厕间走去。
楚瑜轻叹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进了如厕间。
坐在木制的厕桶上,她看了看墙壁上的小窗子,淡淡地道:“清晨与夜晚的交界,听说这种时候……人是最容易疲倦的,你们疲倦么?”
两名音婢互看一眼,有些疑惑,下一刻,忽然一道粉色的影子梭然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噗噗!”两声,一片黑色的水雾喷了出来。
正中两名音婢的脸。
那两名音婢动叫都不曾叫出来,便瞬间软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
那一抹软嫩的粉红色影子随后立刻爬了过来,直接顺着她的袍子爬上她的手腕。
楚瑜有些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戳戳小章鱼的大脑门:“行,不枉我之前没事儿给你烤鱼吃。”
小粉粉自从那日吃过她喂过的烤鱼肉之后,莫名其妙地从无时不刻想要溜号,变成了无时不刻跟在她身边的举着腕足求烤鱼肉的……跟宠。
海上原就无聊,虽然琴笙对这只会喷香墨汁的小章鱼没什么好感,她还是留下了这只吃熟食,仿佛还能听得懂人话的小章鱼。
那日她中招,还时这小东西一直趴在衣服下摆里跟着她一路漂洋过海。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控制着,等待着机会,也没有让小粉粉出手。
但如今,再不出手,只怕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楚瑜闭了闭眼,扶住墙壁,勉力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窗边,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将手里的小粉粉收好。
随后她慢慢地扶着墙壁向外走去。
这房子里周围布置着音阵,有特殊的机关控制特制的乐器演奏出奇异的音频,和着人的血脉韵律,针对人进行控制,其他人却可以不受影响。
她一直都被控制着,虚弱无力,连内力都无法使用,但是这种音阵威力虽然大,却必须布局精妙,一旦走出去之后,就能脱离这种音阵的控制。
……
楚瑜艰难地往外走着,也许是因为太自信音阵能控制她,又是清晨时分,所以诺达的房子内竟没有人出没。
一直到她走出大门外,才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小姐,你要去哪里!”
“抓住她!”
立刻有守卫叫了起来。
那种让人头晕目眩,酸软无力的乐声渐远,楚瑜的脚步渐渐不再那么无力。
只是被控制的时间太过长久,她听到了身后的喊叫声,一时间也只能拖着脚步向外努力地奔去。
只是出了门,她才发现房间被建在岛屿的山壁之上。
她看着陡峭而险的阶梯,暗自骂了声——“奶奶的,拼了!”
随后她一咬牙就扶着木栏踉跄着半滚半走了下去。
……*……*……
而此时,一处宽阔的密室内,弥散着异香,装饰奢华的内室里,华美的幔帐慢慢地晃荡着。
只是原本精美的幔帐上一片猩红看着有些憷人。
“少主……少主……我错了。”女子狼狈地再次吐出一口血来,再次染了华美的幔帐。
辉夜姬狼狈地蜷缩在地板上,漂亮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浑身颤抖着。
她匍匐在地,努力地仰起脸看向坐在软榻上的俊美男人,一脸祈求地向他伸出手:“求您,给我药,给我药罢。”
男人挑了下眉:“你错在哪里,尊贵的岛主?”
“我不是岛主……我是……我是您的奴隶,少主……我以后再也不敢妄自尊大……您饶了我这一次罢……求您……求您……给我药。”辉夜姬半蜷缩着身子,嘴角流着带血丝的口水,像一只大大的虾米,哪里还有原本的美丽妖娆与魅惑人心。
她拼尽了气力爬到男人的脚下,抱着男人的靴子,断断续续地哀求着。
一边的猫眼少年似乎觉得她的样子很是有趣,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哎呀,岛主,你这个样子真是好丑啊,难怪琴三爷看不上呢。”
而这时候辉夜姬却已经没有气力去维持她岛主的尊严,那种从心底爬出来的瘙痒难耐和腐蚀神智的痛苦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坐在上首的男人垂眸看着脚下痛苦狼狈挣扎了几个时辰的女子,似乎欣赏够了她痛苦的模样,随后一抬手,一只小小的瓶子便浮现在他的掌心:“想要么?”
辉夜姬狼狈地抬头,一看他掌心的小瓶子,立刻兴奋地睁大了眼,仿佛连身上的痛苦都减轻了。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坐了起来,急切地抬手去抢那瓶子。
男人讥诮地轻笑了一声,手一松,那瓶子便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粉末漏了满地。
辉夜姬立刻扑了上去,一脸兴奋地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因为服食之后的诡异快感让她脸部肌肉都有些扭曲,她哪里还有之前妩媚美艳与高贵。
但是她才舔了几下,一只精致的靴子就踩在了那粉末上面,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踏在她的手背上,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再敢因为你愚蠢的自尊心和*,坏了本少主的事,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是,少主!”辉夜姬立刻点头如捣蒜,竟涨红着眼抱住他的靴子舔了起来。
“本少主……一条愚蠢又贪婪的狗。”男人淡漠地一脚踢开她的手。
此时,一名音婢走了过来,恭谨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男人梭地站了起来,俊美的面孔也瞬间阴沉了下去,转身就向外,步伐匆匆而去。
那猫眼少年见状,心中一动,立刻跟了过去,笑眯眯地问:“哥哥,怎么了,可是小姐姐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男人脚步一停,转过脸,淡淡地看着猫眼少年:“你倒是很关心她。”
猫眼少年笑眯眯地颔首:“因为我很喜欢小姐姐啊。”
“宫少司……。”男人微微眯起丹凤眸,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要总试图挑衅我。”
说着,他冷冷地看了眼地上匍匐着的女人:“看好她。”
随后,他便大步地离开。
……
------题外话------
==陷入了奇葩的卡文期,情绪低落,啥时候特么的能来个灵感爆发的万更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控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免得一不小心,就发神经想大虐一番提提神~比如三爷忽然发现真爱是宫汪汪~猫狗打架打出情感来了~于是小鱼就被华丽丽地抛弃了,然后她男子力爆发,厌世变成天山童姥,然后和娜娜岛主还有辉夜姬相爱相杀~然后~特么的就没有然后了,我就被砖头砸扁了。就酱。
~求来点脉动~脉动~谁陪我~唠嗑下,唠嗑个十块钱啥都行~
☆、第十五章 捞鱼去
少年想上前一步,却见两名音婢拦在了他的面前。
少年梭然怒起:“滚开!”
两名音婢恭谨地道:“抱歉,少主说了您要留下来,请不要为难我们。”
少年看了眼远去的宫少宸的背影,冷笑:“呵呵。”
随后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坐回了方才男人的位置上,看了眼仍然匍匐在地上半颤抖半抽搐的女人,有点不耐:“你弄完了没有,弄完了就起来滚吧。”
辉夜姬抽搐了好一会,仿佛才让理智了回了点神,她勉力地撑着身体从地板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双颊却泛着两抹不太正常的红晕。
两边原来对她毕恭毕敬的音婢此刻却只面无表情地在一边站着,连扶一扶她的动作都没有。
她看着少年忽然有些莫名地笑了笑:“少主,忽然离开,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少年眯起大大的猫眼,冷冷地睨着一身狼狈的辉夜姬:“你都这副样子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辉夜姬忽然抬起还泛着血丝的妖美大眼,看向少年,轻声问:“我只是想知道少主对那个女人是认真的,还是想要利用她去掣肘琴三爷,少司你可以告诉我么?”
她的表情有些茫然,褪去了之前那种媚态,多了一丝无力和疲倦。
少年看着她,大眼里闪过一丝讥诮,口气却忽然变得温和:“你怎么会那么愚蠢呢,明明知道的问题还要再问,还是你依然对哥哥心存绮念?”
辉夜姬一僵,随后冷冷地看了眼站在周围的音婢:“你们,滚出去。”
音婢们到底归她指挥多年,这时候习惯性地退了一步,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互看了一眼,又看向坐在上首的少年。
宫少司有些轻慢地摆了摆手:“去罢,听我们的岛主吩咐。”
音婢们便都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辉夜姬坐在地上,她无意识地在少年的嘲讽的目光里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有些涩然地开口:“你觉得我很可笑是么,明明配不上少主,却依然幻想着他心里会有我。”
她说着,自嘲地轻笑了起来:“甚至以为他会在意我被别的男人拥有,所以固执地坏了他的事儿?”
却最终招来意料中痛苦的惩罚。
“我是蠢,可那又如何,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明明最初他对我也曾那么温情。”辉夜姬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宫少司看着她,忽然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托着腮看着她:“我说你啊……确实有点蠢,在我面前说这么多,是想要博取我的同情么,可是这东西对你有什么用?”
辉夜姬垂下长长的睫毛,有些无力,却还是再次问:“我只想知道少主到底是怎么看飞羽姬的,那个我……的‘妹妹’。”
宫少司看着辉夜姬闪烁的眼,忽然摇了摇头:“你想问的是——小姐姐到底哪里就比你好了,为什么哥哥会看上她罢?”
辉夜姬浑身一颤,忽然仰起脸,咬着唇固执地看着他:“我是不懂,也不服,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甚至连父亲都背弃了,飞羽姬却需要他用那样的手段控制,那女人明明心里装的就是别的男人,为什么他宁愿选她,也不选我!”
宫少司挑了挑眉,忽然笑眯眯地道:“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俗语么,别人的妻子,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辉夜姬一愣:“你说的是真的……。”
“唉……辉夜姬,你的音阵很厉害,可惜就像穆先生说的,脑子不太好使。”宫少司摇摇头,倒是不笑了,只是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讥诮地道:“明明跟着那个男人这么多年,还不明白么,在他心里定义——属下就是属下,工具就是工具,和‘人’是不一样的。”
说着,他深处手指比了比她又比了比自己:“比如,我和你是属下和工具,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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