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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童话(醉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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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人类。

    她慢慢地抬起头,入眼的不是鬼脸,而是一张极为清贵俊美的脸——那是一个穿着苍青色的长衫的男人,一点都没有这个时代的感觉,沉稳而端方。

    “你是谁?”苏郁问。

    男人伸手摸了摸苏郁的头,笑着说:“别怕,算起来我们也算是亲戚。”

    亲戚?苏郁皱了皱眉头,然后努力分辨他的脸。

    男人把苏郁拉到饭桌旁边做好,转身从厨房里端出了豆浆油条外加两个大饼一甜一咸,放到桌上后就像主人一样招呼苏郁快吃。“我是你三堂哥,小时候回老家念书的那个……”

    男子看见苏郁脸上纠结的神情,笑道:“你不记得也是正常,我走的时候你才……”他比划了一个及膝的高度,“那么点大。”

    苏郁疑惑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眼前的男人确实是她的堂哥——但是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头,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三堂哥……对不起你叫什么?”

    男子笑了笑说:“你叫我老板就好了。”

    苏郁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老板?为什么?”

    “因为你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了哦!”

    “……啊?”

    男子拉开椅子坐到她身边,笑眯眯的说:“你可以叫我三爷,或者小三爷,我之前在步行街那边开了个古董店,你以后就过来帮忙了。”

    苏郁面无表情的将豆浆一口气喝光,木着一张脸对他说:“天真,其实我是小哥。”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大笑了起来,却半点贵气都不失。他抚掌笑道:“你这丫头真是有趣,我确实不叫三爷,也不开古董店……”

    男子整了整袖口,止住了笑意,颇为正色的说:“苏郁,我是你家亲戚,你与我确实有血亲,至于我是不是你堂哥就要靠你自己判断了……你现在只要知道三件事。”

    他竖起一根手指:“其一,你很不幸,被冤魂盯上了,虽然我已救了你一次,但是不代表我次次都来得及救你。”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其二,更加不幸,你开了阴阳眼。”

    “第三,我在附近开了一家玉石古玩店面,你要不要来帮忙?”他歪了歪头,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笑道:“虽然我不至于神通广大到一手遮天……”他手掌翻了一翻,眼眸漆黑。“保下你还是够的。”

    苏郁神色有些沉郁,“你为什么要救我?”

    男子细长华贵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细线,他靠近苏郁,轻笑道:“我早就说了啊,你跟我是亲戚。”

    “见死不救的话,愧对先祖。”

    苏郁想了想,然后愉快的喊:“老板,不知道你的大名是?”

    “我姓萧,单名一个衍字。”

    苏郁听了,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萧衍神色清淡的自顾自倒了一杯豆浆慢慢地喝着,过了许久,苏郁才吐出一口气说:“堂哥的话应该也姓苏的,看来你真不是我堂哥。”

    萧衍听了,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苏郁,神情愉悦的说:“苏郁,你知道吗,一个人长得像鬼不代表他就是鬼……”说着,他的脸色突然从略微有些苍白的颜色开始泛青,直到一张脸宛如鬼魅尸体一般他才慢慢地笑道:“比如我行动如常人一般,也不代表我就是人。”

    在一瞬间他的脸色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看着苏郁苍白的脸色,接着说:“以此类推,我虽然不姓苏,但是也不一定就不是你堂哥了。”

    苏郁突然一把推开对方,扭头就吐了起来,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她一手捂着胃,显得极为痛苦。

    “可怜的丫头,被吓得不轻啊。”萧衍撑着头看着她吐,一点嫌恶的神色都没有。

    苏郁吐完回过头来,神色全然没有刚刚的软弱,眼角眉梢满满的都是冷厉阴狠。她挑眉说:“你是哪个山沟子里冒出来的老妖怪?”

    萧衍十分感兴趣的说:“果然没看错。”

    “什么意思?你最好说清楚。”

    “你记得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吗?”

    “废话。”

    “那么你身体里……有几个你呢?”

    “当然只有一个。”

    萧衍想了想,站起身来。“今天时辰已晚,萧某告辞……”

    他走到门口,一把白色的纸伞凭空出现在他手里,他撑开纸伞,薄薄的纸片上绘着许多繁杂的图案,仔细一看却是一头头生动逼真的怪兽。他转身对苏郁说:“苏郁,我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精神,我怀疑你精神分裂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把声音在室内回荡不去。“明日你下课后,来青阳巷三号上班。”

    苏郁一个人坐在原地,脸色十分恐怖。

 18第十八夜 现实(四)

    苏郁有些愣怔,她隐约知道自己似乎在性格方面有些问题,但是也不过是昨天开始的而已,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一点——自此做完那个古怪的一连串的梦后,就觉得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也不能说是古怪,不如说是……一旦紧张到某个点之后,就会性格大变。谁没有个狗急跳墙的时候?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她被逼急了发个脾气算什么……可是萧老板说,有可能是……精神分裂?

    这么严重?

    苏郁想了想,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七点半,还来得及去上个课,但是她扭头看了一眼瓷砖上的呕吐物,再摸了摸自己的脸,决定去补个眠再说。

    ——与其死赶慢赶的去上个课,还不如请假好好睡个半天。阴阳眼,冤魂,萧衍,精神分裂之类的东西给她的信息量太大了。

    &&&&&&&&&&&&&&&&&&&&&&&&&&&&&&&&&&

    青阳巷其实就在苏郁家附近,不,其实可以说是隔壁。因为它就在苏郁家旁边的的巷子里,只不过要绕过去而已。

    苏郁选择的是正午出门,刚开门的时候她就觉得纳闷——她家门口角落里,蹲着一个小孩子。虽说有人喜欢蹲墙角不关她的事,但是毕竟都是一条巷子的邻居,看看是哪家的小孩,顺手送回去也好。

    刚想走过去,她却突然顿了一顿——那个孩子抬起头来,脸色青紫,绝对不像是活人的样子!苏郁差点尖叫出声,却又直觉性的不想让对方知道她看得见他,便若无其事的走入阳光底下向隔壁街走去。

    冷静点,苏郁。

    阳光炙热,明晃晃的灼着万物,可是巷子狭小,甚少有阳光能直入,大概只有今天这种天气例外吧!苏郁走在阳光下,被晒得汗流浃背,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如果有人碰到她,就会发觉她身上的温度有多低。

    她四肢冰冷而沉重,宛如僵尸一样一步一步的尽量靠近阳光,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靠在墙边的女子不是鬼,蹲在墙角的黑影不存在,冰冷的注视着行人的没有脚的男人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青阳巷不是很远,可是苏郁却走得如履薄冰。

    路上经过刘家的时候,苏郁连看都没敢看一眼站在刘家大门口的刘老太太。刘老太太带着诡异的微笑,一路目送她。

    转角的时候,她差点撞到一个老太太,她连忙退了两步,站在了阳光中。

    老太太脸上的微笑和刘老太太如出一辙,用着嘶哑的声音说:“姑娘,走路要小心啊……”她颇为意味深长的说:“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你怎么一只脚就踏进鬼路来了。”

    老太太看着苏郁惨白的脸色,指了指巷子中间,然后站在巷子旁边,也不走了,就笑眯眯的看着苏郁。

    苏郁已经吓得如坐针毡了,她几乎不敢动一下,死死的看着老太太。

    “来……让让……”身后传来声音,一个人开着电动车路过,看见苏郁站在路中央,大声喊道。

    苏郁恍若未闻。

    最后那个人绕着苏郁骂骂咧咧的擦墙而过。

    苏郁看着那辆电动车恍若无物的从那个站在墙角的老太太的身体里穿过,然后她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就是见了鬼一样的死命跑。

    还没有跑几步,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是一个极为貌美的男子,甚至要比萧衍还要漂亮得多,穿着一身长衫,眯着眼睛看着苏郁,微微一笑便是邪气横生。“好浓郁的味道。”

    “小姑娘,隔壁那个老不死是你什么人?”

    “你说萧衍?”苏郁迟疑了一下,回答说:“据说是亲戚。”

    男子说:“你怎生如此鲁莽,那老太婆都已经提醒你不要踏入鬼道了,你为何还是一脚踏了进来?”

    “……什么鬼道?”

    “啧啧……”男子眯了眯眼睛,接着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条路根本就……不存在?”

    苏郁一下子愣住了,大概是因为对方长得很像人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所以她并不是很害怕——再加上,对方容貌殊丽,实在是害怕不起来。她有些慌张的说:“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了怎么会走错……呃……”

    苏郁这才发现,她一直习惯转弯的路口在她前面三米的地方,本来应该是墙壁的地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一条路出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鬼道’。

    她顿时后怕起来,要是没有这个人拦着,她会怎么样?

    这时,一个红衣女子从远处走来,也是古装,凭白就有一股凄美的感觉。她走了过来,对这貌美的男子行了一个礼,细声细气的说:“容君,这小姑娘踏入鬼道,按照规矩吾等可以随意处置她……”

    这个被称为‘容君’的男子也不放开苏郁,只是笑道:“这可不行,这小姑娘是萧衍的人,我还指望拿她换个人情。”

    说完,就伸手在苏郁眼前一拂,苏郁只觉得耳畔风声急过,男子很快的就移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家极为古色古香的店面,阳光刺眼,那老板萧衍依旧是一身苍青色的长衫,他一脸讶然的看着苏郁与容君,两手放在一柄纸伞上正想撑伞。

    萧衍停下动作将纸伞放到了门边的架子上,容君拉着苏郁进了店面。进去之后就是一个大厅,摆着的是木制的家具,赏心悦目,就像是电视剧里那些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客厅一样。

    萧衍摆了摆手:“坐吧,我原来还想怕你出了什么事,结果倒是容君把你送来了。”这一句话显然是对苏郁说的。

    容君听了嫣然一笑,近乎妖孽的容貌刹时有一股百花绽开的惊艳之感。“这小丫头,一脚踏入鬼道都不知道,若不是我,倒真给他们家附近的厉鬼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萧衍点头:“承情。”说着,他拍了拍手,一个穿着齐胸襦裙的秀丽女子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对着苏郁一俯身,声音清和平柔。“郁小姐,请随我来。”

    苏郁古怪的看着女子,手有些发抖,并不愿意去。

    “别怕,跟秀儿去换一身衣服。”萧衍轻描淡写道。

    苏郁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跟秀儿离开,秀儿带她七转八弯来到一个房间里,那似乎是一个专门放衣服的房间,一个个木制的雕花衣架上面挂着一套有一套的衣服——都是古装。这让苏郁产生了一些奇怪的错觉,比如——很神秘的萧衍其实是个splay爱好者?

    秀儿微微一俯身,微笑道:“郁小姐,这些衣物都是主上为您置办的,不知您想穿哪一套?”

    苏郁扫了一眼,她并不排斥这样的衣服,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喜欢穿这些衣服,于是随意指了指一套淡青的素净的裙子让秀儿帮忙换了。

    等到她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那个容貌极美的容君早已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唐装的银发老者与萧衍坐在大厅中。

    萧衍的手中托着一方手掌心大的玉印,颜色碧透,几乎要滴下水来一般的颜色即使苏郁不懂这些,却也知道这东西大概价值不菲。

    秀儿给苏郁戴了不少首饰,行走之间佩环叮咚,自然无法蛮过厅内两人的耳朵。银发老者以欣赏的眼光看了苏郁一眼,然后回过头对萧衍说:“萧老板,这是……?”

    萧衍点头回道:“龙老,这是小郁,以后会在店里帮忙。”

    “恩。”银发老人点了点头,不再提苏郁。苏郁走到萧衍身边,在秀儿的示意下坐到了萧衍的右手边。萧衍低头观察手掌中的玉印,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龙老你这一方印,可不简单。”

    “萧老板不妨说说看。”

    萧衍托着那方玉印细细的赏玩着,边说道:“龙老,这方印鉴置于家中时,可曾闻过怪谈?”

    老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十二年前,曾有下人凌晨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衣人在花园舞剑……但是后来遍查不得,以为是下人胡言乱语,就没有追究下去。”

    “只有这一件?”

    “只有这一件。”

    萧衍想了想,突然转头对苏郁说:“小郁,来看看。”

    苏郁愣了一下,萧衍将小印递了过来,苏郁伸手去接,在入手的刹那,苏郁仿佛接到了一块极为烫手的东西一样,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扔了回去。

    小印砸在萧衍身上,然后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苏郁与龙老都脸色大变,萧衍弯腰将它捡了起来,拂了拂灰尘,放到了桌子上。苏郁松了一口气,却也奇怪这方玉印居然完好无损。

    “果然,小郁碰不得。”萧衍叹了口气,然后说:“龙老,开个价吧,这方印萧某收下了。”

    龙老精神一振,颇为诧异道:“萧老板居然愿意收下?这一方印老头子找了不少奇人异士看过,都让我仔细收好,只有萧老板敢开口要收——”

    萧衍伸手将小印捏在手里把玩着,慢慢地说:“这印既然小郁碰了,上头的封印大概也去了十之□,龙老若是不信尽管拿回去,某一天必回求萧某收了这方印。”

    龙老听了,居然点了点头说:“好,老头子等着来找萧老板的一天。”

    “很好。”萧衍将小印放回盒子里,推向龙老,挥了挥手,神情倦怠的让秀儿送客。他带着苏郁穿过大厅,到了偏厅里,偏厅里摆着几张椅子,还有一张一看就极为舒适的摇椅。

    萧衍坐到摇椅上,闭上眼睛小息,苏郁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萧衍摆手制止了。

    萧衍的声音就像是玉,温润动听,带着不动声色的优雅和清贵。“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小郁你什么都别说,好好看,好好学,我终究不是你,你只能靠自己。”

    苏郁沉静下去,她心里烦躁得很,如果不是她极力克制早就拎着菜刀去找那些东西单挑了,砍死一个不愧,砍死两个有赚,也好过比现在憋屈迷茫,不知所谓得好。

    萧衍似乎是真的很关心苏郁一般,开始细细的叮嘱苏郁一些事宜来。

    只要有客,不可说出自己全名,有人喊全名也不要答应。

    摆在库房的东西不可以乱动,放在架子上的随意。

    不要随意答应别人什么事。

    路过阴阳,无视即可。

    ……

 19第十九夜 碧玺(一)

    是夜,大风,乌云。

    一人一剑,白衣萧飒,独立屋檐。

    最好的剑客持着最好的剑,站在京都最高处的屋檐上,等待着可以拿出一切来一战的对手。

    乌色飘过,云与月的光洋洋洒洒的泼向人间。

    “你来了?”白衣剑客报剑而立。

    “……”剑客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青衣的男子,手持折扇,神情冷淡的说:“我来了。”

    “你原本可以不来的。”

    “可是我还是来了。”

    ………………

    苏郁撑着头,看着屏幕上的电影,忍不住飘了眼神去看坐在旁边的萧衍,她小声的说:“萧老板,我们为什么要来看电影?”

    “我想追你啊,堂妹。”

    “去尼玛的。”

    “你说什么?”

    “……我说近亲结婚容易出问题。”

    萧衍支着脸斜眼看她,在电影的光影效果下显得有些诡秘莫测,以男人的角度来说漂亮过火的脸上甚是认真的说:“没关系,如果是畸形儿的货直接掐死好了。”

    苏郁神色一沉,眼中染上几分阴郁之色。“要掐也是我掐,哪轮得到你?”

    萧衍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认真的回道:“我开玩笑的。”

    “对了,上次让你去医院检查,你去了吗?”

    “去了。”

    “什么结果?”

    “还好,只是有些轻微的症状而已,医生说这是正常的。”

    “那就好。”萧衍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电影。

    苏郁却心下阴沉不已,萧衍是个奇怪的人,无论外面是冷是热,是夏是秋,都是一袭像旧时代书生一样的长衫,长衫的颜色也永远都是苍青色,若不是苏郁私下里证实过,不然真的以为他只有这么一件衣服。

    萧衍只要出门,必定要撑上一把油纸伞,不管外面是刮风下雨还是晴空高照,别说冰雹,哪怕是下铁皮下金锭也是这么一把油纸伞。

    萧衍只喝茶,没见过他吃饭。

    萧衍似乎在很多地方都很吃得开,前几天来那间小小的青阳巷三号‘玉石缘’的客人据说是传说中的中国特产——修仙的。

    电影完后,萧衍带着苏郁回店里去,他和苏郁并排走。苏郁已经学会了对周围奇奇怪怪的东西视而不见的脸色,至于心里怎么想的暂时还没人知道。

    进了店门,萧衍将他那把描绘着繁复图样的油纸伞收了起来,自顾自进内间去了,苏郁坐在大厅里,秀儿来给她换了一身襦裙然后又消失了。

    苏郁于是撩了裙子,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女的双腿大开大刀金马的坐着,白花花的大腿都露在外面,姿势极为不雅。一会儿后,萧衍出来了,他手上握着一个东西,他走到苏郁旁边坐下,然后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枚碧绿碧绿的翡翠镯子,萧衍笑眯眯的说:“小郁,给你的。”

    苏郁已经习惯了萧衍时不时拿出一些首饰一类的东西,每次问这些绝好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的时候,萧衍就会笑着说这是他以前年轻胡闹的时候置办的。

    苏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萧衍不过二十四五的面容想他的‘以前年轻’的时候是几岁。

    冰凉的桌子一上手就有一种让人心神沉静下来的感觉。

    “戴上试试?”

    苏郁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就把镯子揣在手腕上了。

    萧衍此时突然一皱眉头说:“做好,有人来了。”

    苏郁耸了耸肩,把裙子放了下来,遮住了自己的腿。突然,一个白衣人从内室走了出来——不是外面,是内室!

    那是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胸口一点呼吸的浮动也没有,却是眉目如画。

    那人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柄剑,直挺挺的穿过苏郁和萧衍,走到了厅中比较空旷处,居然开始舞起剑来。

    惊若翩鸿,婉若游龙。

    苏郁纵然在这玉石缘里待了一个月,又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痴痴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身影。

    好想……过去……

    仔细的看看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剑,这样舞剑的人……哪怕……死在……剑下……

    突然,苏郁的眼睛被一只手遮了起来,手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类似于檀香的气息,这种味道宛若一根针一样在她脑子里狠狠扎了一下,让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耳边传来萧衍淡淡的声音:“别看。”

    风声鹤唳,苏郁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站到了悬崖边上了一样。她突然十分想要知道被遮住的景象是什么,那白色的身影是那么的让人惊艳,被遮去的是如何的风华姿态。

    她无意识的说:“让我看……”说着,她居然伸手想要掰开萧衍的手!

    萧衍眉头一皱,对着那白衣人呵斥道:“还不退下?!”

    苏郁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然后整个人就软倒在椅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说话。

    “……那是什么东西?”

    “玉魄,品质高的玉、翡翠都是上好让灵魂寄宿的地方,若是有枉死者化为厉鬼,又有幸得一美玉,经年累月便能成玉魄,玉魄善幻术……吸人精气,毁人魂魄,一旦出现也算是个麻烦事。”

    苏郁倒抽一口气,明白了刚刚若是没有萧衍在她的下场……

    在刚刚白衣人站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块碧玉制成的玉印,正是一月前那银发龙老带走的碧玺!

 20第二十夜 碧玺(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又黑化了,如果现在是白天,那么请做好20%的心理准备往下看,如果是晚上,那么请做好50%的心理准备往下看。血腥,慎入……大概。

    反正我写得很开心就是了╮(╯▽╰)╭

    天色有点阴郁,比天色还要阴郁的是苏郁的脸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会出现在这个貌似荒郊野岭野草比人高的地方,还躺得舒舒服服的还以为是自家席梦思或者是萧衍家的雕花檀木大床。

    啊,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萧衍家有雕花檀木大床!

    一根根野草矗立,偶尔随着风发出沙沙的声响,苏郁站起身来,随着草丛的响动不断地变换身体的面向——颇有一些草木皆兵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这样也没有错,谁也不知道在一阵草丛响动后出现在你面前的是老虎狮子或者是救援队——恩,也有可能是什么深山妖精,厉鬼僵尸一流?

    苏郁比较祈祷是救援队,或者是驴友。

    突然,草丛中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沙沙声,一点点模糊的谈话声从不远处传来。苏郁微微一怔,没有选择立刻大声呼救,而是待在原地,仔细的听那谈话声是什么。

    “嘶……”苏郁一开始吓了一跳,她以为她听到了蛇,不过很快就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一个极度陌生、带着自信和阴狠的声音。

    “别挣扎了,祈寒梦。”那人一通狂笑,苏郁通过他的笑声几乎可以想象出他脸上那种狰狞的混合着快感的表情。“你注定要死在这里。”

    “我……不……”那个被称为祈寒梦的人挣扎着想说什么,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声,苏郁离得那么远,根本听不太清楚。

    大概过了一会儿,那里面传来了类似于布匹裂开的声音,还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从那里流露出来。

    苏郁几乎在一瞬间想到了能让一个人发出这种声音的办法。

    所以苏郁压根就没敢剥开草丛去看到底放生了些什么,那几个诡异的梦充分的丰富了她的阅历,她一点都不愿意与制造这种声音的人碰面——尤其她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伴随着这些声音,苏郁开始发抖,接着开始平静,最后她甚至能够从这些声音里面猜测到那个人究竟被如何了。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里再也没有声音传来,苏郁又悄悄等待了一段时间,确定那个离去的人丝毫没有返回的迹象后才拨开了草丛,走向那些声音传来的源头。

    那里的惨景即使苏郁有了心理准备——她曾经是这种景象的制造者——也吓了一跳。那里躺着一个人,不,与其称之为人,不如称之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他身上有许多处地方,骨骼被人硬生生的拉出来,然后被砍成一段一段的,再一点点从他身上拉出来。肌肉被刀子割成了破布,他的经脉,被从伤口处硬生生的拉出,打结、切断。腹部有一刀被人刻意划出来的刀口,肠子被恶意的拖出体外,花花绿绿的肠子缠着一些器官,娇嫩的、冒着热气的暴露在空气中。最可怕的是,这个人,没有死,没有昏迷,在有知觉的情况下接受着这一切。

    他还活着。

    他的胸口还有微弱的欺负,甚至他还能、还有力气侧过头看苏郁。

    苏郁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与他对视。

    对方的眼神清亮,根本不像是被人虐杀之后的样子。

    他的嘴唇微微开阖,声音虚弱地几乎听不见。“救……我……”

    苏郁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酷而坚定的说:“凭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是人格瞬间分离成了两个,一个在害怕颤抖,一个在理智的、但是又近乎快感的享受着眼前的景象。一个人清醒的看着另外一个人,疯狂的那一个,主导着身体。

    “我……给……你……”

    “给我什么?”

    “我……能……的……一切。”

    苏郁挑眉,“很好。”

    于是苏郁打算就他,害怕的苏郁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救得了自己,疯狂的苏郁却十分肯定的能救得了自己,救得了这个几乎全身骨肉分离的人。

    苏郁扫了一眼四周,在不远处找到了一根沾满了血液和肉末的鞭子,显而易见就是刚刚那个不知名的人用来行凶的‘凶器’。

    她把鞭子随手绑在了裤子皮带上,然后丝毫不介意对方浑身血污将他抱起。这个人很轻,大概是因为身上大部分肉都不见了的缘故,苏郁抱着他显得很轻松。

    苏郁笑眯眯的吹了个口哨,大步向顺着有人的痕迹的地方前进。

    &&&&&&&&&&&&&&&&&&&&&&&&&&&&&&

    很快的,苏郁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说是村庄,其实也不过三四户人家的样子。

    苏郁害怕着、颤抖着双手,在精神的极度快意当中,用鞭子杀了六个留守在家的老弱妇孺。她把人扔在了其中一户人家的床上,转身就去找了一大盆冷水,往里面化了盐之后往他身上浇去。

    那人痛苦的嘶叫着。

    苏郁一点都不为所动,盐水消毒,必须的。

    不过苏郁真心觉得这个人应该死了,自己应该去弄个棺材回来才是。

    那人痛苦的说:“药……腰……”

    苏郁没听清,捏着他的脸说:“再说一次。”

    那人睁开眼睛,极为虚弱的眨了眨,仿佛凝聚了所有力气一样说:“药……在腰后!”

    腰后?苏郁伸手摸索,果然在对方腰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那东西似乎和对方的皮肉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怪不得之前那么惨都没有掉掉。苏郁用力一扯,同时传来一股布匹撕裂的声音,她一用力之下,竟然将对方连药带皮肉一并撕了下来。

    苏郁将药连皮带肉一并塞入对方的嘴里,然后饶有兴趣的转身拿了一个针线篓子来,开始给他缝合伤口。将坏死的骨头刮下来,将和骨头打结在一起的经脉解开,放回肉里面,然后用不是很细的线缝合皮肉,肠子塞回肚子里,也缝了起来——啊因为肠子这种东西拖在地上有点脏,苏郁还拿着肠子浸到了水里清洗了一下再塞回去。

    做完这一切,还有那个明显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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