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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震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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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连退数步,每一步都将脚下石板踏得裂了开来。

接著,乔峰全身收腰下压,右手以钻拳向下穿打而出,正中玄难右脚踝,玄难痛呼一声,整条腿深陷入地!

同时,左手圈封而回,护住右肩,只一拍,前来夹击的白世镜忽地飞出数丈,一跌摔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丝。

蓦地里玄寂只觉后背撞到了什么人,那翻天之力有了发泄之处,这才止步,那人却“啊”的一声长声惨呼,他前心受了玄寂这一撞,登时肋骨寸断,脏腑碎裂,口中鲜血狂喷,向后跌飞数丈,犹如一滩软泥般委顿在地。

大敌当前,玄寂不敢掉头观看,玄难拿眼一扫,认出那人是快刀祁六,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乔峰,你作了好大的孽!”

古剑冰看得分明,道:“明明是玄寂大师撞杀了他,如何都算在我义兄的帐上?”

玄寂怒道:“你这契丹胡狗,这手法太也卑鄙!”

乔峰凛然道:“我使的是本朝太祖的拳法,你如何敢说上‘卑鄙’二字?”

玄难只觉脚踝欲碎,一时也发不得力,遂以唇舌拖住乔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若不是你乔峰害人在先,如何会有今日这场打斗?你身为契丹人,用我本朝太祖的武功杀人,便是卑鄙!”

乔峰怒道:“久仰“天竺佛指’的名头,果然甚是了得。如此说来,你以天竺胡人的武功,来攻我本朝太祖的拳法。岂不是通番卖国,有辱堂堂中华上国?”

古剑冰架开数位英雄的攻击,亦道:“先不说我乔大哥是否真是契丹人,便真是契丹人,用本朝太祖的武功,那也是心服王化。

少林武功得自达摩老祖,诸位武林同道对达摩老祖敬若神明,何曾想到他也是非我族类的胡人呢?”

玄难:“这两种人当然大不相同!天竺人从不杀我中华同胞,契丹人却是暴虐狠毒。”

古剑冰使展斗转星移,数位好汉的攻击顿时失了准头,抽隙答道:“如此说来,也并非只要是血统是胡人,就须一概该杀,其中也有善恶之别。那么乔大哥的生身父母是契丹人,便因此值得诸位欲杀之而后快么?”

赵钱孙道:“管他使什么拳法,此人杀父、杀母、杀师父,就该毙了!大伙儿上啊!”未及扑上,古剑冰使出雷动九天,跃了过去,轻轻一脚把他踢了个满地打滚。

玄寂道:“你辱我少林祖师,我与你誓不两立!”飞身扑上,一指点向乔峰气海。

玄难亦顾不得脚上疼痛,他见自己所使的拳法每一招都受敌人克制,缚手缚脚,半点施展不得,知道自己在太祖长拳上的造诣差得乔峰太远。待得玄寂上来夹攻,当下拳法一变,使出最拿手的罗汉拳,一招罗汉伏魔,击向乔峰。

乔峰脚步挪移,使出太祖长拳之左穿云手!

右掌原地翻掌,向前微刺而出,瞬时间狂风大作,似有风云满天之气象,遮人耳目,接着,步往左前跨出,避开玄寂之指,又成弓箭步站定,左手顺势由右掌上方直穿而出!

玄寂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正中自己胸口,心中只道我命休矣!哎哟一声,向后跌飞近十丈,哪知落地后也不过是一跌摔倒在地,身上似并没受什么明显内伤。

接着,乔峰使出太祖长拳之顺势推山!

乔峰右掌收回胸前蓄劲,玄难只觉对方势如擎天巨人,威风难以逼视,罗汉伏魔如何伏得住这神人?又兼脚伤未好,当下攻势不由得一滞。接著,乔峰右腿向前落步,成弓箭步站定,右手顺势向前,以立掌直推而出。

玄难只觉一股排山海之力冲击过来,压得他连叫也叫不出来,如断线风筝般向后跌飞十数丈,摔倒在地。心中却是奇怪――――身上似是未受重伤。

玄寂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喝道:“乔峰,你何以不下杀手!”

乔峰昂然道:“我一身武功,最初出自少林,饮水思源,岂可杀戮少林高僧?”

玄寂叫道:“不用你假仁假义!你今日若不杀我,我终还是要为天下除了你这魔头!”虽是如此,心下亦不由得生疑:莫非乔峰真是被冤枉?他连我都不杀,又怎能杀父杀母杀师?

想到此处,冲向乔峰的脚步不由得慢了几分。

乔峰又一招太祖长拳之大鹏展翅,拍飞数条好汉,叹道:“二弟,若再不下重手,只怕你我累死于此也冲不出去!”

古剑冰道:“乔大哥,你我今日生死与共,死也罢,活也罢,不枉了结义一场。但若杀伤人命,则反入奸徒算计。要让他们知难而退——咱们比比长啸如何?”

二人哈哈一笑,纵声长啸,啸声此起彼伏,四下里鸣响,霎时之间,便似长风动地,云气聚合。群雄闻得啸声,初时惨然变色,跟着身战手震,呛啷啷之声不绝,一柄柄兵刃都抛在地下。

二人趁众人心神不定,运起轻功,夺路而出,数百群雄不及拦阻,只得目送二人远去,耳边尤听得古剑冰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家听好了!现在我兄弟联手要取尔等性命易如反掌,我义兄连你们都不想杀,又岂会去杀害他的父母与恩师?此事有莫大的冤屈在其中。追查真凶之事,我慕容世家,我大宋河南郡王府一力承担下来,定还中原武林一个公道!”

待得逃出生天,乔峰又是欢喜,又是内疚:“当时情势凶险无比,二弟挺身而出,足见是个重义轻生的大丈夫、好汉子。乔峰和你相结为兄弟,却也不枉了此生!只连累了你要和这许多英雄为敌……大哥对不起你……”

古剑冰耸耸肩:“说到与这些所谓的‘天下英雄’为敌,也不是第一回了。只不过通常是为了女人,对你这臭骡子,我破例一回。”

乔峰道:“眼前我第一件要紧事,是要查明我到底是何等人样。爹娘师父,于一日之间逝世,我的身世之谜更是难明,须得到雁门关外,去瞧瞧那石壁上的遗文。”

古剑冰心知,该来的还得来,如今之计,只望他能瞧在我与阿朱的面上,不要真的去选择当那契丹人。遂叹道:“如此也好。但我还是那句话,不在于祖宗是谁,你心里想做个汉人,你就能做个汉人。珍重。

嗯,我还得回去看看他们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阿朱。大哥你先去,我接走阿朱与薛神医,回头再到雁门关外与你汇合便了。”

心中却在盘算,要不要坐逍遥马车,赶在乔峰之前,先把那山崖遗字毁了………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78章 杨家将源出契丹,谁敢说其不忠孝!

古剑冰(慕容剑冰)坐马车到得雁门关外,只听得四下里山谷鸣响,一声声传来:“不是汉人,不是汉人!……契丹胡虏,契丹胡虏!”

到得近前,只见乔峰似是极为暴躁,大声号叫:“我不是汉人,我不是汉人!我是契丹胡虏,我是契丹胡虏!”提起手来,一掌掌往山壁上劈去。山壁上石屑四溅,乔峰心中郁怒难伸,仍是一掌一掌的劈去,似要将近来所受的种种委屈,都要向这块石壁发泄,到得后来,手掌出血,一个个血手印拍上石壁,他兀自不停。

古剑冰心中哀叹,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苦笑道:“乔大哥,你再打下去,这座山峰也要给你击倒了……大哥可是看了壁上遗字,心中恼火?”

乔峰背对古剑冰,不敢转身,悲声道:“壁上,已无字了。我来时,壁上满布刀劈斧凿之迹,已是给人毁了………”

古剑冰又道:“乔大哥,想是壁上造的这字,也不真实,他们怕你我瞧出破绽,干脆便毁了………”

乔峰猛地转过身来,古剑冰见他胸前衣衫已被撕开,露出长毛茸茸的胸膛来。胸口刺着花纹,乃是青郁郁的一个狼头,张口露牙,状貌凶恶,他指着胸前的狼头刺青,脸色铁青,额头一根粗大的青节凸了出来:“壁上遗字,可以伪造,我这胸前狼头刺青,正是契丹人某部族的记号,从小便人人刺上,我这个,从自我记事起便有,绝计无法伪造,亦无从毁起…………

二弟,我……我是猪狗也不如的契丹胡虏,自今而后,你不用再见我了。”

古剑冰知他终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自己欲要改变,也是无力回天,不由得叹道:“自杏子林到聚贤庄,我开解劝慰你那么多次,还是不成么?你明明心里喜欢做汉人,不喜欢做契丹人,又何必非要勉强自己?”

乔峰断然拒绝:“我是契丹人,我生身父母是契丹人,又如何再去做汉人?”

古剑冰高声道:“乔大哥,你在我心中,乃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别说你只是生身父母是契丹人,便是魔鬼猛兽,我也不会离你而去。我与你结交,是看中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中你的父母!”

乔峰怒道:“我不用你可怜,你心中瞧不起我,也不必假惺惺的说什么好话。我从前和你结拜,非出本心,只不过一时逞强好胜。此事一笔勾销,你快快去罢。”

古剑冰心想:乔大哥既知自己确是契丹胡虏,说不定便回归漠北,从此不踏入中原一步,我汉人少一英雄,辽人却多一臂助,此事万万不可。遂道:“大哥,你自来痛心疾首的憎恨契丹人,知道他们暴虐卑鄙,不守信义,知道他们惯杀汉人,无恶不作,这时候却要你不得不自认是禽兽一般的契丹人,心中实是苦恼之极。是也不是?”

乔峰沉思片刻,叹道:“二弟,我给你讲个不久前刚发生的故事………”

原来,当初乔峰寻到地方,见山道数步之外,下临深谷,但见云雾封谷,下不见底,回过头来,往右首山壁上望去,只见那一片山壁天生的平净光滑,但正中一大片山石上,却尽是斧凿的印痕,原有字迹已辨认不清。显而易见,是有人故意将留下的字迹削去了。

心中正自失望、惊疑、愤怒,忽听得东北角上隐隐有马蹄之声,向南驰来,听声音总有二十余骑。乔峰当即快步绕过山坡,向马蹄声来处望去。他身在高处,只见这二十余骑一色的黄衣黄甲,都是大宋官兵,排成一列,沿着下面高坡的山道奔来。

乔峰看清楚了来人,也不以为意,心想此处是边防险地,大宋官兵见到面生之人在此逗留,多半要盘查结问,还是避开了,免得麻烦,遂往大石后一躲。

过不多时,忽所得两声小孩的哭叫,跟着又听得几个妇女的尖叫声音。

乔峰大吃一惊,伸首外张,看清楚了那些大宋官兵,每人马上大都还掳掠了一个妇女,所有妇孺都穿着契丹牧人的装束。好几个大宋官兵伸手在契丹女子身上摸索抓捏,猥亵丑恶,不堪入目。有些女子抗拒支撑,便立遭官兵喝骂殴击。乔峰看得大奇,不明所以。见这些人从大石旁经过,径向雁门关驰去。

乔峰摇了摇头,心想:边关的守军怎地如此荒唐?就像盗贼一般。

突然之间,一个契丹妇女怀中抱着的婴儿大声哭了起来。

那契丹女子伸手推开一名大宋军官的手,转头去哄啼哭的孩子。那军官大怒,抓起那孩儿摔在地下,跟着纵马而前,马蹄踏在孩儿身上,登时踩得他肚破肠流。那契丹女子吓得呆了,哭也哭不出声来。众官兵哈哈大笑,蜂拥而过。

乔峰一生中见过不少残暴凶狠之事,但这般公然以残杀婴孩为乐,却是第一次见到。他气愤之极,当下却不发作,要瞧个究竟再说。

这一群官兵过去,又有十余名官兵呼啸而来。这些大宋官兵也都乘马,手中高举长矛,矛头上大都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马后系着长绳,缚了五个契丹男子。乔峰瞧那些契丹人的装束,都是寻常牧人,有两个年纪甚老,白发苍然,另外三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心下了然,这些大宋官兵出去掳掠,壮年的契丹牧人都逃走了,却将妇孺老弱捉了来。

一个契丹老汉看到地下的童尸,突然大叫起来,扑过去抱住了童尸,不住亲吻,悲声叫嚷。乔峰虽不懂他言语,见了他这神情,料想被马踩死的这个孩子是他亲人。拉着那老汉的小卒不住扯绳,催他快走。那契丹老汉怒发如狂,猛地向他扑去。这小卒吃了一惊,挥刀向他疾砍。契丹老汉用力一扯,将他从马上拉了下来,张口往他颈中咬去,便在这时,另一名大宋军官从马上一刀砍了下来,狠狠砍在那老汉背上,跟着俯身抓住他后领,将他拉开,摔在地下的小卒方得爬起。

这小卒气恼已极,挥刀又在那契丹老汉身上砍了几刀。那老汉摇晃了几下,竟不跌倒。众官兵或举长矛,或提马刀,团团围在他的身周。

那老汉转向北方,解开了上身衣衫,挺立身子,突然高声叫号起来,声音悲凉,有若狼嗥。

乔峰心下悚然,蓦地里似觉和这契丹老汉心灵相通,这几下垂死时的狼嗥之声,自己也曾叫过。有几次莫名凶险的战事,他身上接连中刀中枪,自知将死,心中悲愤莫可抑制,忍不住纵声便如野兽般的狂叫,叫完之后,全身力量忽地暴发,便将敌人尽皆诛了。回到丐帮,别人问他如何除了大敌,他便含糊地带了过去,旁人只道乔峰做人低调,也不以为意。

这时听了这几声呼号,心中油然而起亲近之意,更不多想,飞身便从大石之后跃出,抓起那些大宋官兵,一个个都投下崖去。乔峰打得兴发,连他们乘坐的马匹也都一掌一匹,推入深谷,人号马嘶,响了一阵,便即沉寂。

那四个契丹人见他如此神威,都看得呆了。

乔峰杀了十余官兵,剩得最后两个,心中一动,指着崖壁道:“以前这里是不是刻着字?字哪里去了,写着什么?从实招来,我饶你们不杀!”

两个小兵见乔峰如此神威,哪敢和他嘴硬,只得如实说了。原来雁门关新来一名叫韩德让的将领,极是强悍,一心想北上收复河山,常带手下士兵去辽境打草谷,名之曰“练兵”。因这里是出入塞外的要道,韩德让经过之地,见了这崖壁之字,心中奇怪,找人译了,沉思片刻,怒道:“想是辽狗故意令人刻字在此,扬那辽狗之威武,灭我宋人之威风!”便叫人以刀斧凿之。

乔峰听到这里,心神剧震,几欲晕倒。他依诺放了那两个小兵,又见那身中数刀的契丹老汉兀自直立不倒,心中敬他是个好汉,走到他身前,只见他胸膛袒露,对正北方,却已气绝身死。往向他胸口看去,“啊”的一声惊呼,倒退了一步,原来那老汉胸口刺着一个狼头,形状神姿,和自己胸口的狼头一模一样。

乔峰心道,若我不是契丹人,天下又怎有如此巧事?悲愤之下,遂将胸口长衫撕了,纵声长啸,声震山谷。

忽听得那四个契丹人齐声呼叫起来,围到他身边,叽哩咕噜的说话,不住的指他胸口狼头。一个老汉忽地解开自己衣衫,露出胸口,竟也是刺着这么一个狼头。三个少年各解衣衫,胸口也均有狼头刺花。

自此,乔峰再不生疑,他呆呆的怔了半晌,突然间大叫一声,向山野间狂奔而去………

狂奔一阵,心中悲愤,又折了回来,此时四个契丹人早已逃了,他心中郁闷无处发泄,便一掌掌地拍击那石壁…………

说到这里,乔峰叹道:“我从前也一向只道契丹人凶恶残暴,虐害汉人,但今日亲眼见到大宋官兵残杀契丹的老弱妇孺,我……我……二弟,我是契丹人,从今以后,我不再以契丹人为耻,也不以大宋为荣。”

转首瞧着左首的深谷,神驰当年:“二弟,当年我妈妈给他们杀了,我爹爹痛不欲生,就从那边的岩石之旁,跃入深谷。他人在半空,不舍得我陪他丧生,又将我抛了上来,乔峰方有今日。二弟,我爹爹爱我极深,是么?

我若有国不归,有仇不报,反而投身敌国,认仇为亲,那岂非不忠不考,自欺欺人?”

古剑冰咬咬牙道:“乔大哥,你我兄弟虽(‘文)肝胆相照,但你若要(‘人)报那仇,誓必与(‘书)整个中原武林为敌,自(‘屋)古汉胡不两立,我岂能帮着契丹人伤咱汉人武林元气?

你要执意如此………我,我便唯有………”

只是这一句“我便唯有与你割袍断义”,在古剑冰喉头转了几转,当真好难出口。

古剑冰叹了一声,又道:“甚么不忠不孝,自欺欺人?大宋四大军中世家,唯有麟州天波府杨家将我未说出他们的出身来历,可你真以为,他们的祖上便是汉人么?正是和你祖上一样的契丹人,还是契丹皇族耶律氏。”

乔峰大惊:“你说甚么?这怎么可能?杨家将抗击契丹百余年,大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古剑冰熟知史事,当下凛然道:“可你知道杨家供奉的祖宗是谁?火山王杨衮,杨业杨老令公的生身之父。你又可知火山王杨衮的生平?其人本为辽国通政令,受辽国之命到北汉助其抗周。就连“杨衮”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其实他是契丹皇族耶律敌禄,取其字“阳隐”的谐音罢了。

高梁河一战,杨老令公箭尽粮绝,撞死李陵碑,大宋天子为之涕下。大宋百姓无人不敬。你说他也是不忠不孝,自欺欺人么?”

乔峰几度张嘴,终又合上,竟是无言以对…………

古剑冰:“这有什么奇怪?只要是人便有羞耻便知礼仪,谁不想穿绫罗绸缎食精细膏粱,谁宁愿茹毛饮血做生番畜生?

一千年前我慕容氏的先祖也是胡人,待到一进得中原便举族上下均以做汉人为荣,做胡人为耻了。今日天下汉人何止千万,而匈奴东胡鲜卑乌桓人都去哪儿了?他们的后人都变成汉人罢了!

你只知今日大辽强盛而大宋积弱,可是自古便无不亡之国。大宋会亡,我们汉人却不会亡,因为我们文明长存,自会有新的王朝取代。而大辽一灭,百余年后,你却看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契丹人了!你今日弃暗投明,亦不过是比你那众多族人先行一步罢了,愿你能如我慕容氏先祖那般,勇敢地走出这一步,你的后世子孙,皆将受此遗惠。

乔大哥,这怕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了:三十年来,你衣食住行,无不取自汉人用自汉人,你和汉人究竟又有何不同?乔伯父乔伯母玄苦大师对你三十年的养育之恩你要不要回报?他们为你而死,大仇要不要报?他们三位老人家泉下有知,是希望你去做个契丹人,还是希望你去做个汉人?”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79章 带头大哥为何该死,所杀妇孺岂有无辜

乔峰缓缓地道:“杀其母而用其子,不仁也。

当年那带头大哥,饶我一命,不过是想让我当他的棋子,又安得什么好心了?

这些年,我在他的策划下,视亲为仇,杀了不少契丹人,数目可比当年死在我父亲手下的宋人多了数倍。他这买卖,做得着实不亏啊!

如今又将我身份揭穿,意欲我在两国之间都难立足,归辽依宋,皆不可得,好心机,好手段,好毒计!唯有如此,才会让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亦追悔莫名。

我父亲也万万不会想到,他当初一时心软,反为契丹人树了个大敌,而这大敌竟然就是他的儿子……”

乔峰瞧着左首的深谷,神驰当年:“二弟,我爹爹妈妈被这些汉人无辜害死,这血海深仇,岂可不报?

我从前不知,竟然认敌为友,那已是不孝之极,今日如再不去杀了害我父母的正凶,乔某何颜生于天地之间?

他们所说的那‘带头大哥’,到底是谁?那封写给汪帮主的信上,有他署名,智光和尚却将所署名字撕下来吞入了肚里。这个‘带头大哥’显是尚在人世,否则他们就不必为他隐瞒了。

这个带头大哥能率领中土豪杰,自是个武功既高,声望又隆的人物。他信中语气,跟汪帮主交情大非寻常,他称汪帮主为兄,年纪比汪帮主小些,比我当然要大得多。这样一位人物,应当并不难找,嗯,看过那封信的,有智光和尚、丐帮的徐长老和马夫人、铁面判官单正。那个赵钱孙,自也知道他是谁。赵钱孙已告知他师妹谭婆,想来谭婆也不会瞒他丈夫。

乔三槐夫妻、玄苦大师,虽是帮凶,总归养育我一场,如今既已死了,虽是可惜,倒省得我为难。

智光和尚与赵钱孙,都是害死我父母的帮凶,那当然是要杀的,这个他妈的‘带头大哥’,哼,我……我要杀他全家,自老至少,鸡犬不留!”

古剑冰(慕容剑冰)怒道:“你——你当真疯了么?令尊确实爱你,将你托付给杀妻仇人,因为他知道我们汉人的英雄豪杰绝不忍心再杀害一个婴儿。

那个‘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当年也是无心之失,后来为补前过,三十年苦心栽培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居然就成了养虎贻患!”

乔峰未想到自己二弟竟在这时与自己翻脸:“你……你不是说过智光赵钱孙那些人的性命你根本不放在心上么?”

古剑冰厉声喝道:“我是说过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可那是为了我义兄,顶天立地的汉人英雄乔峰,而不是眼前一心只想找汉人报仇、却不念及汉人对他也有恩义的契丹莽夫!

不过,有一点你倒说得不错,智光、赵钱孙,还有那个‘带头大哥’确实该死!”

乔峰面上现出喜色:“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

却不料古剑冰话锋一转,讽刺道:“这些汉人英雄,若他们当初便把你扔下悬崖,如今便不会会被你惦记上,招来杀身之危!

他们最多背个妇人之仁、未看出契丹胡虏本性的小罪,却要害我的乔大哥背上忘恩负义的重罪!岂不该死!?”

“你——”乔峰震怒之下将一块大石击得粉碎,“好,你是汉人英雄,我是契丹胡虏,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古剑冰把拳头握得紧紧地:“正该如此!我本一点没有嫌弃你,是你自己嫌弃自己,是你自己自甘堕落,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茹毛饮血的畜生!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乔峰气得手足发颤:“慕容英雄,动手!今日你不杀我萧峰,日后必然后悔。”

古剑冰深深一躬,泪流满面:“乔大哥,你知道我生平从不求人。今日我求你,做汉人、别做契丹人,做乔峰、别做萧峰,我求你……求你了……”

乔峰见此情景,如何不感动?他知这义弟对自己情深义重,几欲答应下来。可是一想到父母当年惨遭无辜杀劫,便不由得心痛如绞,当下转过头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父——母——大——仇——不——共——戴——天!”

便在这时,人嘶马沸,数百骑自远处赶来,带头的一员大将打个手势,众骑得在距二人数十步外停下,显是训练有素。

一小卒指着乔峰道:“韩将军,就是那个袒着胸膛的!是他把吴队正等人尽数杀了。”

另一小卒高叫:“将军!吴队正他们死得好惨啊!没死在战场上,倒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啊,不对,他胸口有狼头刺青,他是契丹狗!”

乔峰听得一个韩将军,哪还不明白是刚才放走的那两个小卒带人来找场子了。想到便是这个姓韩的毁了自己父亲遗字,怒从心起,心道这也正好,省得我以后再去找他。上前数步:“你就是韩德让?便是你带着人去辽国境内乱杀无辜?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你这个畜牲!”

韩德让仰天长笑:“哈哈哈!契丹人全民皆兵,老弱妇孺一样上得马拉得弓,又哪有无辜之理?

现在是他们占着我们汉人的燕云十六州,可不是我们去侵占了他们的地盘!

辽国既占我大宋地盘不还,便是我大宋之敌,其人便该杀!

其老者可以教人,其妇人可以生育,其孺者过得十年便是我大宋劲敌。

我不杀,便是给大宋的未来树立敌人!

你莫在那里假仁假义了!这些年,辽狗在我大宋境内打的草谷,难道还少了?难道他们打得草谷,我汉人便打不得草谷?难道我汉人便天生不能有半点血性,受了欺负,也只能逆来顺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打草谷,只是第一步,等我手下的兵练好了,迟早,我会带着汉家男儿,杀入大辽上京!复我天朝河山!

――――杀人凶手旁边是何人?若和这契丹狗种没有关系,速速退开,否则一会留神刀枪无眼!”

乔峰又指着崖壁问道:“我父在壁上的遗字,是你令人毁了的?”

韩德让审视乔峰数眼,冷笑道:“哼!不错!

原来你就是那个姓萧的契丹狗后人,竟还活着。

我还道那是辽狗虚构,有意宣扬自己威武,灭我大宋士气,自然将它毁了。

你小子能连杀我十数名健卒,想来你父亲当年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说不定那壁上所,倒有几分可信。

那些武林中人敢杀契丹狗,倒是些有血性的好汉,可惜做事太不果断,依我说,当初他们便不该看不出契丹狗的狼子野性,有那么一念之仁,终究养虎贻患!

若换了是我的行事作风,一定把那个婴儿摔成肉泥!斩草除根!也免得今日害我十数健卒惨死!

众士卒,弯弓瞄准,准备放箭!!”

韩德让见古剑冰未曾退开,已将古剑冰视为乔峰同党,便令士卒挽开弓箭。

他听说这人击杀自己十数士卒,便如击杀婴儿般容易,估计自己上了,也未必能讨得好去,便留了几分小心。

好在军队作战,却不须如武林仇杀那般讲究什么单打独斗。所谓:兵者,诡道也。为了胜利,自然可以无所不用至极。恃强击弱,倚多为胜,那是兵家常事。

乔峰(汪北平)听韩德让说到“要换了是我的行事作风,一定把那个婴儿摔成肉泥”,当真是怒不可遏!

暴怒之下――――基因锁三阶(初段)!开启!

空气炮技能!一炮红尘惊!掌握!――――发射!

“我先为契丹百姓除了你这祸害!吃我一拳!”乔峰遥遥便是一拳打出!

古剑冰见那韩德让虽对异族铁血无情,但终究有一片爱国之心,不欲他死在乔峰手上,大叫一声:“大哥!且慢!”用力将乔峰拳头向下一按,这一记劈空拳便击中韩德让的坐骑,那坐骑悲鸣一声,当即倒地。

乔峰怒道:“二弟,你护着他,是当真要与我作对么?”

幸得韩德让平时训练有素,通晓些武艺,匆忙间用枪一撑地,借势甩蹬下马,才避免被压在马下。心中暗自庆幸:若我刚才逞那匹夫之勇,与这凶悍如鬼的家伙单打独斗,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跌势甚猛,韩德让落地时,一个踉跄,手中钢枪便不由得向前一倾……

只因韩将军平时钢枪前指,便是下令“放箭”。士卒们亦知此敌厉害,见此情景,只道韩将军下令放箭。当即一松弓弦,瞬时间,箭如飞蝗,射向乔峰,却将古剑冰也一并罩了在内…………

韩德让心道:那人劈空掌虽然厉害,也不过仅能攻敌一处,如何敌得过这强弓硬弩的漫天齐射?只可惜他旁边的公子哥儿似乎不是歹人,也要受这池鱼之殃。

罢了,回头将他厚葬便是!至于那契丹狗,自当斩首报功,碎尸喂狗……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80章 各为其族!天惊地动双龙舞!

面对满天飞蝗箭雨,乔峰(汪北平)潜能全面爆发!

基因锁三阶(中段)!开启!

空气炮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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