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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水晶宫-第6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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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以前玩下半身之王时,把所有的佣兵团雇过来才是最愉悦的撒钱方式,这样的快乐娜诺卡你根本不懂。”
  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讲大家都听不懂的冷笑话了吧?塞希琉觉得如果不是在场有这么多外人,自己现在就要忍不住纠正一下了。
  “可,可是……”安德莉尔还想说什么。
  “放心吧,都是我私人掏的腰包,没有花国家一分钱。”
  “私人”请的雇佣兵是能用“万”来计算的吗?在场第六军团的高级军官们看着理所当然的贝伦卡斯特上将阁下,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同样也被某人的壕气震住甚至在一瞬间忍不住向自己的好闺蜜翻了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白眼的安德莉尔率先反应了过来,道:“可是,大规模佣兵进入城市……”
  “嗯,会有军纪问题的,所以陆希还掏钱雇佣了游击士协会负责格罗伦港的治安,说白了就是做宪兵的工作啦。目前确实发生了一些扰民的事件,但总算是没有恶性事故,受害者都得到了赔偿。嗯,一些想来乱来的家伙已经被当场正法了,现在大家都很老实的。”娜诺卡道:“哦,对了,陆希,次子团的帕加团长他们的请罪书已经送过来了,你要回信吗?”
  “你帮我回吧。告诉他们,只要老实约束好手下,我是不会让他们在天凉了就破产的。”娜诺卡以前和这些佣兵大佬们倒是经常打交道,由她来回信倒是会让他们比较安心;当然了,不是陆希亲自的回信却又说不定会让他们更加煎熬。这种安心和煎熬交杂在一起的双倍快乐,一定会让他们更加战战兢兢地约束手下,这就是所谓的驭人之术了。
  娜诺卡笑吟吟地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总而言之,一万多精悍的佣兵进入格罗伦港,损害确实是被压倒了最低点。以这个世界军队的平均军纪来说,他们几乎是做得最好的了。
  不对,这根本不是重点啊!全国最能打的军队效忠的是私人,而且这个私人还能拥有雇佣以万来计量的佣兵的财力,这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历史上,禁卫军继承法和雇佣兵继承法的国家又不是没有过。
  安德莉尔还想要说什么,但坐在她对面的“赤色雷光”已经隐蔽地甩了一个眼神过来,她只能带着一半恍惚和一半似懂非懂的恍然闭了嘴。
  “我们在格罗伦港也已经囤积了五万吨左右的粮食,这是由奥克兰方面提供的。那边的运输船也是够的,而且到伊莱夏尔会更快。只是,没有战舰护航,不能贸然启动的。”塞希琉继续补充说明。
  “嗯,我只需要他们在格罗伦港维持存在,就足够了。”陆希道。
  “所以,阁下,我们是要在达罗舒尔驻扎一段时间吗?”阿斯特雷问道。
  等待第四军团和第十三军团抵达,那时候便有了硬啃对面防线的实力。虽然战舰依然严重不足,但运输船改造一下也是可以当战舰使的,而且总兵力至少不会捉襟见肘的。只不过,全部兵力要分三次才能全部抵达,这至少也花掉一个多月的时间。
  “……伊莱夏尔的市民等不了那么久。”安德莉尔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闷闷地道。
  “是的,我也不想等太久。大家再修整三天,然后进攻。再我进入伊莱夏尔的路上,不允许再有那么大规模的敌人存在。”陆希道。
  此话一出,屋内的大家一怔,随即,“嗡嗡”的交头接耳声和各种惊诧、疑惑、不满乃至于隐藏起来的愤怒情绪都喷涌而出。如果不是陆希此时的威望已经足够镇得住场子,已经有人当场起来质疑了吧?
  这就是需要我们这些阁下的死忠说话的时候了吧?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感谢我的。奥夫雷沙上校和自己的好基友凯米尔中校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定了对方的眼神是在鼓励自己,顿时“呼”的站起了身,顿时便引来了几乎所有人的注目礼。
  “如果您下令,阁下,我和我的小伙子们愿意作为敢死队先发!用牙齿都会啃开普罗茨要塞的城墙!”魁梧的奥夫雷沙上校大声道,一副我愿意为您抽烟喝酒烫头战斗致死的模样,端的是一位勇烈和血气并存的猛士一枚。
  马屁精!大家都在想。
  嗯,虽然没什么诚意,但至少态度值得肯定。陆希想。不过,这家伙是谁来着?
  陆希当然不会很煞风景地问“你哪位”,于是便微笑着道:“感谢您的忠勇。只不过,我又怎么会让我忠诚的勇士冒着生命危险去强攻对方有要塞炮防守的城墙呢?您的忠诚理应得到更大的荣誉和奖赏。”
  阁下说了,“我忠诚的勇士”!奥夫雷沙上校美滋滋地又坐了下来。以他的脑子倒是想不到随后的事情,然而,却有人敏锐地捕捉到了陆希的意思。
  “阁下,您的意思是说……不进攻要塞?”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舰炮和要塞炮对轰,这是连昭和参谋都干不出来的蠢事。叛军的主力,让他们出来再和我打一场不就好了?”
  这话倒是很和逻辑很有道理啊!可是,这里难道不存在一个小小的技术难题吗?被您一舰当千之后,您确定叛军还有胆子出来接着打?
  不过,在大家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前,陆希便已经开口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大家准备好三天后开拔的准备。塞希琉,把我们的老朋友,鲁道夫·盖泽特准将请过来吧。”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实际上,面前要塞中最大号的战俘,鲁道夫·盖泽特准将已经在会议室外面等候许久了。作为一名奥法贵族,还是将军,堂堂的体面人,当然不能身上绑着粗粗的大狗链子外加套个木夹板之类的。他只是在手上戴了一个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的禁魔闭环,但衣着依然考究整洁,行动毫无不便,一看就知道没有受到任何虐待,甚至还都可以享受一定限度的自由行动空间。
  当然了,其身后还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士,片刻都寸步不离。不过这种细节问题完全不必在意。
  等候在会议室门外的盖泽特准将不卑不亢地立着,等到听到散会的消息时,他更是特意把头昂起来了一些,露出了贵族式的矜持外带着几分傲然却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说句实在话,陆希家乡的流量明星就算是再修炼十年都做不出这么生动得体且信息量氏族的表情出来,谁说当贵族容易的来着?
  他就这样挺拔地立在门口,等待参会人员出来。每一个出来,他都得体地点头颔首致意,无论对方的表情是不屑,是鄙夷,是审视,是警告,是无视,他都面不改色,完全没有失掉自己的体统。
  虽然是可鄙的贵族肉食者,但也真的是一个骄傲且有骨气的精英啊!就算是再厌恶对方的,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最后出来的是阿克迪娜。陆希已经向众人宣布了她的身份,既然联邦采取的是“弟子=继承人=大小姐”这样一目了然的价值观,小迪娜自然是有资格旁听最高军事会议的。
  相比起来,小姑娘倒是态度最好的一个,还笑吟吟地向盖泽特点了点头——仅次于把他直接当场了西红柿土豆的娜诺卡——然后客气地寒暄了一句:“怎么样?脸不疼了吧?”
  “……当然了,还要感谢您的魔药呢。尊敬的阿克迪娜女士。”盖泽特继续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声音温和极有层次感。
  “嗯,那说明我在这魔法医疗方面的进步也还是很明显的。新的美容魔药配方也可以让老师帮着代卖了。”小姑娘笑着点了点头,这就准备离开。
  ……所以说,我是实验用的小白鼠还是蛤蟆什么的?盖泽特准将觉得自己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盖泽特准将吗?进来吧。”陆希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鲁道夫·盖泽特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迈着风度翩翩的步伐走进了房间,他的两个“贴身护卫”并没有跟上去,而门外的卫兵们也顺手将大门关上了。
  屋内只有陆希和塞希琉两个人。前者依然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把自己的铁手和左手相交支在了桌子上,塞希琉则在后面的桌子上默默地煮着一壶咖啡,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陆希笑吟吟地道:“抱歉啦,盖泽特准将,我现在实在是不太能确定你的状态。所以,您的脸现在还疼否?”
  赛希琉开始切水果摆盘,依然看都没有看这边一眼,盖泽特的脸颊则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但不到半秒钟时间就迅速恢复了笑容。
  “都要感谢您慷慨的救助,我现在已经完全痊愈了。”他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准将依然觉得自己整个面骨都在隐隐作痛……嗯,顺便还外加上钱包的隐隐作疼。毕竟,当时他可是整张脸上所有的凸起都被塞希琉的傀儡一拳头轰瘪进去了的,面骨更是直接碎了一半。这种伤势如果用传统的治疗方式近乎无解,哪怕是能保住一条命,引以为傲的英俊脸蛋也算是彻底毁了。
  好消息在于,这是一个有神秘学的世界。经过了让他永远不想要再想起来的变化魔法骨骼修复手术之后,又经过了魔药的调养,他的脸总算是恢复了,而且便连面部神经似乎都没什么损伤,姑且也算是痊愈了吧。
  坏消息在于,昂贵的治疗费用可必须要自己来掏腰包。现今这么一个苦难的中世纪晚期世界可别指望会有PLA那么白莲花的军事组织,能对战俘保证最低限度的治疗和最起码的食宿,不让他们死在战俘营里便已经绝对算得上是相当骑士范儿了……况且,就算是PLA也没听说过会给战俘出整形手术的钱啊?
  盖泽特准将毕竟是个体面人,当了战俘私人财产没有被没收,可惜这一次整容手术就把钱包榨干了,而且还被那个小女孩逼着用自己的魔法名签了一张1000金米拉的欠款。
  可不管怎么说,鲁道夫·盖泽特准将虽然做了战俘但毕竟还活着,而且还依旧活的像是个体面的贵族老爷,其他的都是不用太介意的细节问题。
  盖泽特微微抬了抬眼皮,见塞希琉继续在切水果仿佛没看到自己似得,胆子稍微大了一一些,便小心地打量了一下闭着眼睛的陆希,又看了看对方的假手,心中略微一动,顿时产生了许多不同的想法。
  ……不行,看得太久了。精英的盖泽特准将提醒自己万万不能得意忘形,赶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目光,用近乎于崇拜者的口吻诚恳地道:“另外,还要再一次祝贺您的胜利!”
  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贵族式战争的常态了,大家都是同一个阶级,就算是开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了,也不代表你死我活的斗争,终究还是要讲究一个阶级情感的。死在战场上只能算是自认倒霉,但既然打完了,也必须得给输家充分的尊重和体面呢。
  我向您服输了,我体面地向您献上了对胜利者的赞美。所以,对我来说,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盖泽特心想。
  “是啊,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的心态呢。”陆希却忽然一笑,虽然笑得宛若百花盛开,却也依旧是笑得盖泽特心惊胆战。在那一刻,他明白,自己的所思所想在这个貌似已经瞎了的人面前,都是完全不设防的。
  他毛骨悚然,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跪下!”陆希用毫无波动的声音慢慢地道,就像是在要求一件客观事实似的。
  学识联盟三星魔法师,辰海舰队参谋长,据说祖上血脉可以追溯到奥克兰炎龙皇朝时期的名门盖泽特家的继承人,外加联邦现任第一门阀维兰巴特家年轻一辈“外戚”中最优秀的,万众瞩目的青年名将,鲁道夫·盖泽特海军准将双膝一软,噗通地一声跪了下去。
  在联邦的历史上,并不存在一个奥法贵族向另外一人屈膝的先例。至少明确的史料记载是没有的。这简直就是对光荣的共和政治最大的侮辱和践踏啊!
  鲁道夫·盖泽特在一瞬间确实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拳头也紧紧地捏住了,然而很快的,恐惧和慌乱却马上支配了他的身心。他恍然明白了,面前这个联盟史上最快进入传奇领域的天才,却从来就和控制着联盟的奥法贵族们不是同一路人。他永远都不会遵循亘古的贵族传统,甚至不会对光荣的奥法贵族留有最起码的体面和尊重。
  他现在是胜利者,那么失败者只要向他匍匐的资格。
  欺人太甚了!盖泽特想。他和那些脑满肠肥的纨绔子弟们不一样,他五岁的时候,父亲就进了房间,拿走了自己所有的玩具,告诉自己“童年结束了。”然后,他开始接受严格的礼仪、文史课程,到了七岁的时候又多了更加严格的魔法和军事训练。他十岁的时候就见过血,拿着自己的小小的学徒法杖,战战兢兢地面对着一个身高和体重似乎都是自己数倍以上,浑身散发着汗臭味和血腥味的巨汉。
  你唯一需要恐惧的,只有恐惧本身!克服他,战胜他!然后,战斗!当决意流过你的身心时,你会发现自己,所向无敌!
  他仿佛听到了父亲对自己的教诲。
  现在,拿起你的法杖,战斗!用自己的方式……
  鲁道夫·盖泽特趴下了头,用前所未有的诚恳大声道:“我向您跪拜,我是您卑微的战俘和仆人!”
  塞希琉叹了口气,把水果端到了陆希面前,也默默地在身边坐下了。她依然没有看盖泽特,大约是实在是不想再看一遍这样的丑态了。
  “果然呢,跪过一次的人,下一次再想要跪就不存在什么心理压力了。”陆希的声音带着笑,话锋随即一转:“不过,你既然已经在塞希琉面前匍匐乞降,方才却在我面前站得就像个英雄,是还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吗?我并不是一个骄横的人,这世上有很多人有资格在我面前站立,但这绝不包括你,明白吗?”
  “这,这,这……实在是……”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盖泽特心想。
  “实在是误会啊!尊敬的阁下,方才我只是脑子断线了。您知道的,小人一定是得了躁郁症,在大多数时候脑子都不清楚,要不然怎么会愚蠢到对抗您呢?对,我一定是得了躁郁症。请,请您务必不要和一个病人一般见识啊!”
  “哦?不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呢。”
  “那是因为小人现在看到了阁下,看到您依然光彩夺目,便立刻痊愈了,以后一定能全心全意地为您服务了。您需要小人做什么都可以。”
  陆希终于乐了。这个门阀派出名的年轻逸才自己也算是认识好好几年了,但还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有趣的一面,不由得笑道:“塞希琉,你听到了,盖泽特准将说是想要全心全意地为我服务哦。”
  塞希琉一直在发呆。这一段时间,让自己各种不爽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次了,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听到陆希的话,下意识地道:“他好像一条狗哦。”
  哦?陆希也有点愣了。这还是我的温良恭俭让的塞希琉吗?怎么能口吐粗鄙之语呢?我虽然让这个家伙跪下了,但是也没有侮辱他嘛。这样不好,传出去还以为我光荣正确伟大的陆希·贝伦卡斯特大师随便折辱欺凌战俘呢。
  陆希觉得自己还是又必须要教育一下塞希琉,然而刚准备开口,却听正趴在地上的盖泽特搀着脸笑嘻嘻地道:“是啊是啊,能当陆希·贝伦卡斯特大师,以及,您,塞希琉小姐的狗,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啊!不想那群还在希尔伦回廊那边晃荡的野狗,连自己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做人既然能聪明成这个样子。陆希表示自己终究不是那些翻脸不认人的杀胚,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起来,入座吧。”
  鲁道夫·盖泽特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见陆希依然闭着眼睛,塞希琉也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便往后退了一步,用屁股挨着椅子慢慢地坐下了。他沉默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用讨好的口吻道:“嗯,不过,尊敬的阁下,如果您愿意多养几条狗,小人倒是可以联络一下……”
  “盖泽特。”陆希打断了对方。
  “在。”
  “希望你可以长命百岁吧。”
  “是,是……”鲁道夫·盖泽特的大汗一下子下来了。
  “我有事要你去做。”
  “明白,您的忠犬随时聆听您的吩咐!”盖泽特的精神顿时又恢复了。身为一条狗,只要有事做说明就还有用啊,就不会被拿去做火锅啊!
  “我听说德雷克·欧伦蒂安少将的援兵已经抵达奥克塔利亚城了。他刚刚平定了东岸的起义,恰是士气正旺的时候,据说是想要出来和我见个真章呢。”陆希道。
  “对对对,他正是那种不知道主人是谁的野狗之一!”盖泽特是使劲点头。
  “我放你回去吧。告诉法尼尔上将和欧伦蒂安家的那个蠢货,仗打到了这个程度,我方的优势已经不可动摇了。如果不希望联邦从此兵祸连连,百姓流离失所,那就赶紧开城乞降吧。这样他们还有啃骨头的机会。”
  “就,就这么说?”
  “就这么说!一个字都不许改。”陆希面无表情地道:“然后,去伊莱夏尔,告诉紧急状态委员会那群狗,我给他们一个月时间,全部都给我滚到奥克塔利亚城伏地请罪。然后交出领地接受调查,我至少会给他们一个公正审判的机会。”
  “对,还是原话,一个词都不准改!”说到这里,陆希用自己的假手敲了敲桌子,又推了推鼻梁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眼镜。金属的手指略显僵硬地晃动了一下,虽然不怎么灵活,却更显肃杀。
  盖泽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我们有方略
  “他真是这么说的?”门修斯元帅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得意弟子鲁道夫·盖泽特,蹙眉问道。
  “就是这样了。”鲁道夫·盖泽特点了点头,然后肃然道:“校长,他希望和我们一战!只不过,到底是真的希望,还是虚张声势,学生也不能完全断定。”
  “怎么说?”坐在一旁的门阀派在军方的第二号人物,宪兵总监哈尔达·丹迪莱恩问道。
  “我只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大家。目前来说,陆希·贝伦卡斯特所能用的兵力只有第四军团的两千骑兵,以及第六军团的敢战老兵六千人。而第四军团的主力,以及驻扎在黑漫城的第十三军团尚没有赶到。虽然我知道他已经把所有的运输船都征召了,但运力终究有限,要把五六万大军和诺德人支援的粮食运到达罗舒尔,至少需要三五次往返,这至少需要两个月时间……咳咳咳……”因为说得太快了,盖泽特忍不住干咳了几下,赶忙拿起面前的银杯,把一大半的葡萄酒都灌了进去。
  他现在的样子是真的有点惨。原本还算英俊的小白脸上满是疲态,面颊甚至还凹进去了一些,颜色灰白而几乎看不见血色,但眼中却满是血丝,一看就是好几天都没有正经休息了。他一身考究的法袍上面也到处是污渍和灰尘,而且居然还有破口,甚至一直在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快的汗臭味。
  我们要知道,任何一件合格能带上战场的法袍都是采用了特殊材料,质地坚韧的魔法装备,并且基本上会固化了清洁术。作为一个奥法贵族,体面可是非常重要的。毕竟不少所谓的世家门阀的家系说白了也就“蛐蛐”几百年的时间,要是再不穷讲究一下,怎么在大陆上那些动辄数千年的豪门面前抬得起头来呢?
  然而,鲁道夫·盖泽特准将,这个门阀派年轻一代,现在却是这么一个。说是掉到了洞穴里先被一头许德拉爆到奄奄一息再被一千个地精轮了都有人信的。
  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啊?门修斯元帅看着自己这个得意的门生,很想这么问,但觉得有可能会触到他某些不愿意回忆的记忆,便又憋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可怜的小鲁道夫,生活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啊?”丹迪莱恩看着衣装褴褛仿佛刚从许德拉和地精的巢穴中逃出来的鲁道夫·盖泽特,说话的音调仿佛带上了一点悲剧的咏叹调,但眼神中却带着很明显的促狭。
  所以说啊,这种裹着羽毛毯子出生的公子哥就是特么的没情商,和我这种靠个人奋斗而成功的女婿党就是不一样啊!门修斯想。
  “我从达罗舒尔要塞逃出来以后,给奥克塔利亚城的大家通报完了以后就立刻赶过来了。跑废了一艘快速邮船,外加上五只角鹰,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停歇。”盖泽特道。
  “就是为了把他的话给我们带到?”哈尔达·丹迪莱恩笑问。他的潜台词是,这种话用传信水晶不就可以了?这种天然宝具虽然珍贵,但伊莱夏尔和前线之间还是备有两三套的,不至于会跟奥克塔利亚防线中的机动舰队主力失去联系。
  “我觉得,把这些消息亲口告诉你们是最重要的。”盖泽特郑重地道,严肃的表情甚至还透着几分庄严和伟岸。当然了,身为一个体面的光荣的强大的骄傲的奥法贵族,他一定是不会告诉别人我是想要离那个长着一张哪怕是瞎了也依旧美轮美奂的脸蛋的煞星越远越好呢。啊不,煞星那有那么凶,分明就是个魔神嘛。奥克塔利亚城及其附近的防线有近十万大军和上百艘战舰,但是离达罗舒尔要塞只隔着一条希尔伦回廊,他依然觉得很不安全。
  当然了,为了让自己的理由更充分,盖泽特想了想,又对丹迪莱恩道:“……另外,可以肯定的是,邓博莱已经逃出来了,您可以放心了。”
  “我当然放心了。他在三天前就返回伊莱夏尔了。”
  ……哦,已经回来了啊?居然还特么有脸回来啊?我就没见过这么能跑的家伙,奥法门阀的脸面都被这个混蛋给丢光了。有本事就出现在我面前啊,看我是不是一发火球糊在他脸上,且看那家伙的眯眯眼会不会张得更大一点……
  盖泽特刚这么想,门便被推开了,抱着一大叠文件的邓伯莱·丹迪莱恩,他的老搭档顶头上司已经走了进来。
  “嘿,鲁道夫,你也逃出来了啊!那我就放心了。”他用近乎于寒暄的平淡口气打了个招呼,然后再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是啊,能看到您平安,这也是我这段时间遇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真是诸神保佑!”盖泽特笑得满脸灿烂和诚恳,甚至还比划了一个祈祷的手势。
  邓伯莱回应了一个同样友好的笑容,接着道:“一共二十艘战舰,和一万五千士兵。这是各家所能调拨出来的所有部队了。我已经把他们重新进行了编组,在城北大营待命。校长阁下,您是需要我率领他们攻下独孤堡,还是……”
  “准备一下,往奥克塔利亚城方向增援去吧。”门修斯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这也是我能为奥斯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邓伯莱怔了一下,细细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万千情绪,但也只是化作了依然平静的一声:“明白了。”
  “如果前方的状况到了最坏的情况,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哈尔达又道。
  “我明白的,叔父。”
  这潜台词就是说,如果情况不妙了,那就带着人撤回伊莱夏尔了,不必送死。
  “鲁道夫,你也和我一起吧。我们严重缺乏有战斗经验的高级军官,而且,我也习惯和你搭档了。”邓伯莱又道。
  “嗯,好的……等等,这不是重点啊!”这个时候,盖泽特已经来不及去考虑自己又必须要到前线去面对那个魔神的问题了,忍不住大声对门修斯道:“校长,您还不明白陆希·贝伦卡斯特的意思吗?”
  门修斯元帅面无表情,而哈尔达却也嗤笑了一声:“字面意义上,他是让我们彻底投降,跪在七彩蔷薇旗帜下乞求他的宽恕。如果真的必须要做到这个地步,我们的所作所为,不都成了笑话吗?到了后世的历史书上,大约也只能扮演一个丑角吧。到时候,就连一个刚刚开始识字的孩子,都能居高临下地鄙视我们的智商和勇气呢。”说到这里,他的话锋又一转:“不过,小贝伦卡斯特终究是个体面人,就算是要我们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把王冠奉给他,也是会采取一些体面的方式的,绝不会如此口出粗鄙之语……这次的话,其实是在告诉我们,他不准备妥协,要逼我们赶紧把所有的力量拿出来和他决战呢。”
  “是的,他希望速战!”盖泽特说:“他还希望前线正在修整的机动舰队主力,出去和他决战!”
  “可是这并不合常理,不是吗?”门修斯道:“他麾下的主力是天空蔷薇军团的主力,以及正在格罗伦港待命的那些佣兵。现在,他的麾下有多少人?”
  “包括第六军团在内,也就是七八千人,十几艘战舰,还必须要留出相当一部分兵力看管俘虏。”邓伯莱道。
  “所以,这不合常理。”门修斯元帅道。
  “校长,我和陆希·贝伦卡斯特也算是打了很多次交道了。不管我们如何算计,如何布局,如何战斗,如何自以为自己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最后总是证明,不知死活不自量力的其实是我们。我现在明白,如果要想击败他……不,哪怕只是想要占得一点点优势,唯一的做法便是,不管他想要做什么,哪怕是我们不明白他的目的,也不能让他成功。现在,他既然希望我们出来和他速战,那我们就不能战。”
  这说法实在没什么逻辑,但在场的几位却都莫名地觉得很有说服力。
  可是,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其中很重要的一桩便是,明明是很有说服力的建议,但却偏偏不能这么做。
  “实际上,在你抵达之前,也就是昨天,德雷克·欧伦蒂安已经接管了机动舰队司令官的职位,并且下令让全军整备出动了。”门修斯元帅苦笑了一声。
  “……那个欧伦蒂安家的孔雀?他凭什么?”
  “他有老头子们的命令。”哈尔达指了指上面,露出了浮夸的讥讽笑容。
  “你从奥克塔利亚赶到伊莱夏尔,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而在这个期间,我们这位年轻的老上司,可热闹得很呢。”邓伯莱则笑得很是复杂,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叹服:“他在让那艘青鸟日夜出动,凭借着几乎无解的高速,一直在袭扰奥克塔利亚城的周边空域。尤其是属于维兰巴特家、欧伦蒂安家和伊尔斯家的庄园、矿山和工厂。”
  总所周知,奥克塔利亚城是联邦东部最大的空中城市,也是紫罗兰维兰巴特家的自留地基本盘。在主岛奥克塔利亚之外,周边方圆百里的空域中还散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浮空岛。其气流温暖,动植物丰沛,不少岛屿上还有为数不少的宝石矿和名贵的木材,端的是一块(以浮空岛标准来说)风水宝地。既然是这样的好地方,当然不能由紫罗兰家独占了,虽然这一家已经算是联邦的第一豪门了,但毕竟没有一己之力镇压群雄的实力,还是得考虑一下吃相的。于是乎,和其关系最紧密的欧伦蒂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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