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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水晶宫-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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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旦被这种复数位的破魔弩偷袭,十有八九都会吃上大亏的。
更何况,那七八枚弩箭直接轰向了自己的脑袋,看样子,敌人并不是只准备击伤擒拿自己,分明就是一个招呼都不打便要取自己性命呢。
喂喂,什么时候这种脸都不露的路人反派都这么杀伐果断了?
阿兰的硬实力是真的不行,以他这个年纪的魔法师来说,只能算是普通水准上的优秀。拼尽全力大概是能和一个还没有成为巫妖的精英亡灵巫师,亦或是一个普通的成年魅魔单挑一下的地步。理论上,他是真的不可能逃出生天的。
然而,再第一发弩箭击中自己的前一秒钟,他的身边忽然绽开斑斓的虹色光晕。虹光流转,转瞬即逝,那一排弩箭却已被弹开,纷纷落在了地上。
“虹光护盾?”不说是袭击者们,便是阿兰自己也吃了一大惊。他能使用这一式高环的防御咒文,但也得花上好一段时间来念咒,况且他压根就没这个想法。
不过现在也不是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了。阿兰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摸出了法杖,并且根据箭矢设计的方向判断出了敌人的方向。他首先是冲着那个方向炸开了一个强光术,这可以剥夺对方的视觉,也能够掩饰自己的行踪。
随后,便是蜘行术挤入暗巷,震荡术破坏对方的攻击节奏,臭云术将敌人从隐身处逼了出来,用凭空出现的钢铁拳头砸倒了两个敌人,再用魔法箭六连星连续击中倒了四个敌人。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洗练而准确,一丝不苟,当然也没什么撸点和爆点。
阿兰原本想要去确认一下这些偷袭者的身份和生死,可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迅速撤离了。他并没有感觉到有新的敌人接近,可对方若真的想要截杀自己,一定会有更强悍的敌人赶到,自己一定不能匹敌。
阿兰的确不是什么天才施法者,但大概能算得上是天才性的后备政治家,天生的政治敏感度让他能确定,对方就是冲着自己的小命来的。这么一来,方才将整个蔚蓝宫夷为平地的爆炸,也就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了。
“……门阀派?嗯,这个,嗨,没有证据我可不能这么胡思乱想。再怎么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大概……”他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但随后又摇了摇头。阿兰当然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估算政坛死敌们的无耻和卑劣,但要丧病到把堂堂的联邦象征蔚蓝宫boom,这又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只能说,良知的确是限定了他的想象力啊!
“总之,先去通知老师……不,这点事情他很快便会猜到的。我还是要赶到航运事务司。”
还有一点点良知和道德底线的优秀联邦官员,未来的一流政治家,以及现在的三流二把刀法师的阿兰蒂斯·纳希斯先生,当然没有想着和随即而来的杀手们刚正面。他展开了遮蔽立场完全遮住了自己所有的声音和气息,钻进了旁边最不起眼的巷道中,然后又戴上了拉瑟尔送给自己的一枚法戒——上面带着一个恒定的预言学魔法,侦测敌意。
当然,到了这时候,阿兰也才意识到,方才那虹光护盾的来源,应该是挂在外衣内衬的那枚护身符。那是陆希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说是亲自做的,当然用了一些特殊材质,但也没有贵重到让人不敢收的地步。收礼的新郎官戴上以后,倒是觉得有温养精神,提神醒脑的作用,便一直戴在身上,但万万没有想到,上面竟然会固化了这样一个高环防御咒文,而且还居然是自律型的。单凭这一点,这枚护身符的价格就会在2000米拉以上。
“真是欠了好大的一个人情啊!”阿兰拿起护身符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压根就看不懂上面繁复而充满神秘韵味的花纹,连这些到底是术式结构还是单纯的装饰都看不懂。
“原来差距这么大啊!好吧,天才和凡人就是如此,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阿兰苦笑了一声,握紧了护身符。然后,他就这样一边开着遮蔽立场,一边开着侦测邪恶,将自己的感知和警觉性放到了极致,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暗道中穿梭着,慢慢地向目的地接近。
阿兰猜测,不管对方是谁,到底是为何要取自己性命,也一定都是见不得人的。只要自己能光明正大地赶到航运司门口,那应该便安全了。
这大约是阿兰在考到了法师资格证后,最超神的一次实战吧?在长达十个小时的躲藏和追击战中,他居然完全没有被对方追上,甚至还偷袭又干掉了两个敌人。然而,他终究只是普通人不像某主角那样身上带着一群挂只要不是推BOSS耗红蓝还没有自动回得快,其体力和精神力也终究是有极限的。到了最后,他的遮蔽立场终于有了一丝松懈,随即终于被搜捕他的敌人们抓到了空子。
一旦被发现一次,就再不可能躲下去了。于是,仅仅数分钟之后,复数位的敌人陆续赶到。阿兰一边逃一边奋力抵抗,却依然受到重创,并且被生生地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逃。
“啧,早知道我就钻下水道了。虽然更有可能饿死在里面就是了……”
任何一个大都市都是有下水道的,而任何一个大都市的下水道网络都会比蜂巢迷宫复杂个N倍,否则凭什么藏上直立行走的耗子和乌龟呢?
“嗨,我应该要怪自己以前不好好修行吧?如果有陆希一半,不,哪怕是三分之一的本事,我也不至于这么藏头露尾吧?直接一个硬突,说不定都能赶回厅里吃午饭呢。”
以他这种一日都要三省吾身的性子,大约是得把今日的教训写在日本人的第一页吧。不过,这也得是他能逃得出去的情况下了。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敌人有四人,其中三人呈现扇形慢慢地逼了上来,将自己堵在了死胡同中——施法者理论上是不会有死胡同的,穿墙。而另外一人则站在正对面房屋的二层窗台上,应该是封锁了自己向上方逃跑的通道。他们刚才追击的时候,仿佛直接是从房屋、巷道、杂物以及灯光的阴影交错之间钻出来的,击伤自己的那一招,用的也是一种无法捕捉痕迹的波动气刃。这些分明都是施法者的手段,或者说至少也可以看做是类法术能力。
然而,说是施法者,可面前的这些敌人一个个却完全都没有半点施法者的样子。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灰蒙蒙的斗篷,遮住了头脸,挡住了手腿,移动起来就像是一团肮脏的灰尘,若是在旷野之中,就算是被发现了人家也会下意识地将其忽略吧。
很多行走在郊外的游荡者,其标配便是这种用上多少年都不会显得脏的灰斗篷。他们虽然号称是冒险者实力者的一员,但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往往以冒险者、行人和魔兽留下的尸体财物卫生,偶尔也会小心翼翼地捡个漏,嗯,哪怕遇到的敌人是几个地精也都会选择逃啊不,战略转移,总而言之便是活得仿佛食腐动物一般。
就算是最低调和达观的施法者,也都有施法者的骄傲和矜持。看看经常出入黑漫城和涅奥斯菲亚的冒险者和佣兵团体吧。就算是那种最低层的冒险者小队里,施法者也一定是队伍中最干净光鲜的一个。
然而,这群冒险者便做了这样的打扮。而且,这群家伙从露头,追击,攻击,到现在准备围攻,完全没有说上一句话。他们似乎压根就不是人类,气息阴戾而森寒,如同抹了毒的匕首似的。
“我是国家航运事务司长,联盟三星魔法师,阿兰蒂斯·纳希斯!你们居然敢在伊莱夏尔袭击我,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如果对方真的是门阀派来的打手,搞不好便是会嗤笑几声了。可事实上,他们便来连这样的反应都没有,依然在一步步逼近,凝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自己有任何逃跑或反击的动作,都有可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呢。
“你们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原本就应该有远大的前程。在阳光之下,受到民众的敬仰和欢呼,功成名就,名垂史册!却为何自甘堕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对方四人依旧是一言不发。
好吧,威逼和利诱都不管用了。这哪里是魔法师,分明便是一群被完全洗了脑杀人如切菜的刺客死士啊!
“我果然算不得一个合格的施法者啊!这种情况下都指望靠嘴皮子的功夫而不是自身的实力吗?”阿兰苦笑了一声,一只手按住了身后的墙壁,一只手捏住法杖便是一展。
火元素在他的身前凝结成形化作火围横在了敌人们的身前,而他手掌按着的墙壁则开始松软崩坏,很快就从坚硬的石材变成软泥,形成了可以通行的洞穴。
火墙形成的魔力阻断还是蛮坚固的,一般人根本无法用物理手段突破。其身后运转起来的“穿墙术”当然也不是什么高水准的空间魔法,只是变化学魔法的一种运用而已——施法者能把纸张变成钢铁,当然也能把岩石化作泥沙了。话虽这么说,但没有念咒就能启动,而且作用得那么快,这也不是一般法师做到的,至少是很考基本功的。
总而言之,同时使用两种水准不低的魔法,这对阿兰来说也完全可算得上超常发挥了。
只要等到身后的穿墙洞扩大到可以由得他出入,便可以利用移形闪现逃脱了……没办法,移形闪现的速度虽然快,仿佛瞬移一般,但其实行动原理依然是物理性质的,一头撞到墙上恐怕挨得比跑着撞的更惨。不涉及到空间法则的逃命啊不,转移用魔法就是这点不好。
然而,他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一冷,便仿佛寒流随着冬日忽然席卷而过,面前的火墙瞬间熄灭。身后已经“溶解”了一般的石墙也重新固化了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硬得多。
“……啧,果然没那么容易啊!”阿兰低声啐了一口,他赶忙扬起了法杖,直接冲着火墙熄灭的缺口中放了一个波纹震荡。
“duang!”空气爆破形成的冲击法术撞在了一个黑影身上,顿时腾起了沉闷的重物撞击声。当头的一个灰斗篷像是被一辆马车撞了个正面,当场便倒飞了回去。
然而,另外两名灰斗篷却已经越过了警戒线,其中一人将隐藏于斗篷之下的袍袖一挥,无形的影之剑便已经撕开了阿兰的上衣,然后同样也穿传来了“当”的一声,仿佛利剑斩击到了盾牌之上。
这是阿兰给自己所携的一枚自律型护身符上充入的钢铁皮肤,原本是可以自动释放四次的,但已经在今天逃命的过程中全部用完了。紧接着,他只觉得膝盖以下一阵剧痛,却是另外一个灰斗篷已经用魔法打穿了自己的小腿,怕是连迎面骨都被打碎了。
阿兰甚至都来不及惨叫,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倒地再难以起身。然后,便只看见最后那个灰斗篷,也就是一只守在二楼的那位,已经凌空飞跃而至。他发出了凶戾的声音,当头扑向了自己的头顶,仿佛一只丑陋而残忍的兀鹫一般。
“这就是我阿兰蒂斯的末日了吗?”据说人在死之前,脑海的过场速度会是以往的很多倍呢,而在这一刻,阿兰蒂斯大约便进入了这样的状态中吧。
“对不起了,老师、安德莉尔、外公,还有大家……对不起了,莉娅……对不起了,陆希。不过,有你在,我至少不用担心没人能给我报仇了啊!”
然而,就在阿兰闭目待死的刹那间,这段时间的第三声“咣”的撞击声再次响了起来。那已经凌空而来的灰斗篷,这一刻却像是被球拍击中的麻雀似的,当场便改变了方向,直接是一头撞到了旁边二楼的墙上,接着便像是一团蛋液似的滑到了地上。
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要打持久战
对于正在战斗中的这几位来说,这一定能算得上是神展开了吧?死到临头思路比以前要快上一百倍的阿兰倒是还好,惊骇之余,全是逃出生天的庆幸和欣慰。
“得,得救了啊……可是,会是谁呢?”
相比起阿兰来说,这一群灰袍子心中的惊涛骇浪大约会强烈了几倍吧?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打脸,而对这些专业的刺客死士来说,世上第一的尴尬之事大约便是他们将猎物逼到绝境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却被黄雀逼到了身上,倒反而给了自己一次无声无息的背刺呢。于是乎,在为首的灰袍人被拍在墙壁上晕厥过去后,另外几名灰袍明显是有些动摇,有一个家伙甚至还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嗯,果然是人,而不是什么僵尸亡灵之类的东西啊!”阿兰叹了口气。
两名灰袍人转身回过头,如临大敌地应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街道。他们身上的黑气溢出,已经形成了诡谲而妖异的浓雾,完全掩盖住了他们的身影。
至于最后一人……也就是刚才被阿兰用波纹震荡砸飞的那位,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慢慢地逼到了阿兰面前。他的步履有些蹒跚,肯定是受了不小的伤,但伤得一定没有阿兰本人厉害——后者的小腿迎面骨都被打碎,肩头和胸口的伤也都远远没有止血。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边那位(或许是头领)的灰袍队长,也就是被不知名的救援者用不知名的手段一巴掌拍到墙上去的那位,此时正软在地上瘫大饼的那位,却忽然发出了一声“呜”的哼声。
步履蹒跚的灰袍人犹豫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先完成任务干掉阿兰,还是去救援自己的同伴,就这样站在了原地,看了看发出更多惨哼声的同伴,然后又看了看阿兰。虽然他穿着灰袍戴着面具看不见脸,但阿兰觉得,这时候对方一定露出了警觉却又不失尴尬的笑容吧。
好在,他也用不着尴尬太久了。就在那边的黑漆漆的巷道那边,绽放开来的火光骤然将这边已经阴森的街道带入了一片白昼之中。火焰为至,炽热的温度却已经呼啸而来,甚至将森然可怖的黑雾都驱散了许多。
“轰……倏……”先是爆炸声,那是火焰射线和漆黑仿佛烟雾般的未知魔力碰撞产生的,但那剧烈的爆炸声仅仅只持续了半秒钟不到,便像是被抽走了空气似的戛然而止。
火光和黑雾同时消散归于无形,而那两名灰袍人的身影也再次暴露出来。他们一个摸出了两柄短剑,另外一个则是左手法杖右手手弩,虽然还保持着警戒,但再没有方才那种无懈可击的感觉了。
“啊哈!我现在知道陆希为什么总喜欢这种方式的出场了!”一个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像极了碰瓷小青皮的声音,在那一边响起。而下一刻,更加炽热和明亮的火球再一次从那边砸了过来。这一次放过来的,是比火球术破坏力更强的“火焰连星”。
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用火球解决的,如果一发不行,那就两发。同理,火球还可以替换成地震、雷电和冰渣子等等。
“那家伙不会是想把我也一切干掉吧。”阿兰觉得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性。好在,敌人在这时候却起到友军的作用。包括那名尴尬而不失警觉的灰袍人在内,三名刺客同时施法展开了元素融合立场。三发火球先后撞进了那一团水雾般的立场障壁之中,顿时就像是三只冲入了迷宫陷阱的野猪似的,只知道猪突猛进,却始终突围不得。
“原来他们会奥术啊!”阿兰想。
然而,这么精妙的奥术,也大约耗光了灰袍人们最后的体力和魔力了。在元素融合立场终于将火焰三联星消解的刹那间,对面的攻击又过来了。数发淬毒的弩箭“呼”地扑了过来,当场便打将那名尴尬而不失礼貌和警戒的灰袍人的头脸胸口要害击穿。好吧,这位受了点伤,闪避能力一定比不过身边两个同伴,对面的袭击者可能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总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如同一只被打碎了的血葫芦般倒了下去,当场毙命。
说好了不是魔法吗?你们怎么就开始物理了?好卑鄙啊魂淡!死不瞑目(透过面具能看出这家伙眼睛是睁着)的灰袍人在死之前,大概是会这么想的吧?
一直到这个时候,袭击者们这才显出了真身。一个看上去还有点学生气的年轻人,双手握着一柄军刀冲了出来。他发出了呐喊声,大约是在为自己鼓劲,也更有可能是为了打消自己的紧张。虽说如此,这年轻人无论是冲锋的步伐节奏,还是举刀的动作都非常洗练而精确,基本功极佳,明显是受过名师指点。
此外,一个穿着时尚休闲服的青年则站在他的身后,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冷笑。乍一看倒很像是个富家出生的纨绔公子哥,但却一手持杖一手扣着一个法印。那法杖上兀自还萦绕着尚没有散去的热气。很显然,方才的那几发轰隆隆的大火球分明就是他本人发射的。
“噢哈哈哈哈!堂堂的伊莱夏尔市区中央,竟然出现了一群使用不明邪恶魔法的阴邪鼠辈!薇……鄂冈德中尉,身为联邦军官,我们应当怎么做才好呢?”
“全部拿下,交由有司处理!如遇抵抗,就地处决!”女子的声音随即响起。同样穿着一身素雅休闲服的卓尔精灵少女仿佛是凭空出现似的,就这样忽然站在了青年法师的身边。她右手烦反握着匕首,腰间挂着一柄细剑,左手却提着一柄……一柄矮人产的破军连弩。
喂喂,这玩意不是应该由至少两名彪悍大汉才操作得了的破阵用武器吗?这玩意不是连一条八尺大汉抬起来走几步都得气喘吁吁的重家伙吗?为什么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只手就能提起来啊?
不过,既然是这玩意,猝不及防的同伴会被一串弩箭打成血葫芦也是说得过去的了。剩下的灰衣人们倒是勉强认同了这一点……才怪咧!这时候遇到这么强力的乱入者,难道是因为我们以往对神的敬仰不够虔诚吗魂淡?
总而言之,灰袍人们的心态大约会是很崩溃的,但这也没忘了分散逃跑。所谓死士,指的是以死的觉悟执行任务以及以死的觉悟保守身份秘密,但却并不是有意送死。
可这时候再想要要逃已经来不及了。一名灰袍人刚准备施法制造什么迷雾烟瘴什么的掩护逃跑,手腕便被一发箭矢击中。虽然仅仅只是打在了臂甲没有造成伤害,却成功打乱了他的施法节奏。紧接着,学生少年的剑锋也到了。却只见得寒光一闪,宛若水月在血气中流转而过,那灰袍人的一只胳膊就被卸离了躯干。他本人终于忍不住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随即便被少年一脚踢在了胸口,整个人倒飞着撞在了墙上。
再看看箭矢来的方向,一个娇小的少女提着一柄折叠弓也在大家面前现身了。
至于最后一名灰袍子,无论是灵巧还是速度都在那名黑暗精灵少女之下,才跑了两步就被对方挥手认出的飞刀——其实是匕首——扎到了背上,然后又被魔法师青年一记天降铁拳砸到了脸上。他连金属面具都完全变形了,目测下面的脸都已经凹进去,估计已是惨不忍睹,“嗬嗬”的发出几声痛苦的出气声,便苦不堪言的断了气。
“……出手重了。还想要留活口呢。”魔法师青年拍了拍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接着又道:“不过没关系,还剩了两个……”
“不用想了。”阿兰叹息道。
“嗯?”
“自杀了,这两位。”坐在地上的阿兰看了看断臂的灰袍人,又看了看方才那位一只在摊大饼的(或许是)队长,叹息了一声。
黑暗精灵少女上前一步,掀开了断臂灰袍人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他双目已经失去了焦距,嘴角咯咯流出了血和白沫。
“藏在牙齿里的毒丸。哼,好老套的手段!”精灵少女嗤了一口。
“可,可这些会是什么人啊!”那个提着折叠弓的少女这才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再看那边提剑的少年也是同样如此,望着被自己断臂的敌人现在瞬间变成了死人,顿时露出了一种想吐就又忍住的样子。
他们俩方才的表现绝对算得上是优秀,但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实战,虽然在战斗中能够凭自己的过人素质保持冷静,可一旦松懈下来了,紧张感和后知后觉的不适感,顿时会如雪崩一般压过来。这时候没有当场呕吐出来,便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好的表现了。
魔法师青年也走到了方才那个(或许是)灰袍人队长身前,用法杖点了点对方的尸体,啧啧称奇地感慨两声,然后才掀开了对方的面具。
阿兰看着那张脸,若有所思。
“怎么,您认识?”
“不,第一次见到。”阿兰摇了摇头:“只是,和我别的熟人有些相似,大约是我的错觉吧。”
卓尔精灵少女和魔法师青年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但谁也没有说话。
阿兰这才抬起了头,向对方感激地点了点头。
“那么,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了。罗修迪特少校。”
“您太客气了。诶呵呵呵……嗯,纳希斯大师。”
“不用那么客套,还是管我叫阿兰吧,卡罗尔老弟。”
“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阿兰先生。”
“呵呵……”
“嘿嘿……”
两人同时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因为已经不知道如何把这对话进行下去了。
前来营救的这波人自然是卡罗尔“夫妇”外加两个学生娃的逃跑四人组了。
提起拉瑟尔大师的首席国务秘书阿兰蒂斯·纳希斯,卡罗尔和薇儿“夫妇”当然是认识的。在以陆希为中心的几次聚会中,大家都见过,一起谈天说地碰杯敬酒都没缺少过。彼此都能算是对方朋友圈中的人物吧。
话虽这么说,两人的关系自然谈不上有多亲密。阿兰那种被祖父抚养长大,先是在魔法学院担任学生会主席,又进入国立大学取得学位,光是听资历就知道是典型的精英学霸秀才类型。他和同类型的赛希琉倒是能很自如地谈笑风生,可对上卡罗尔这种桀骜不驯的坏小子类型,大约就会有点三观不和了。至于卡罗尔,也不是那种“啊,那可是拉瑟尔大师的弟子和秘书所以我一定要和他处好关系”的那种人。
他们不太可能真的成为投契的好友,但大约也不会有什么根本性的冲突,见面的时候能互相寒暄尬聊几句,偶尔也能坐在一起聊聊天,关系也就如此而已了。当然这也就足够了,大家都是知趣懂进退的成年人,会有这样的默契的。
就算是看在陆希的面子上成为泛泛之交的普通朋友,但在对方受到攻击的时候,也不可能真的不救吧?于是乎,当阿兰从伊罗薇尔口中听到所谓的“熟人”竟然是阿兰的时候,自然欣然赶来,总算是在危机的关头赶到了。
悲哀的是,就算是有了并肩作战外加救命之恩的经历,这两人大概也是很难成为真正的朋友吧。好在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否则这相对无言的尴尬场面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呢。
两个学生样的年轻人跑了过来,男孩将自己搀扶了起来,女孩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卷绷带……话说回来,姑娘你明明穿了一身学生气十足的休闲服,那些弓箭啊绷带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啊?
叫艾娃的女孩子将自己的伤口都包扎固定了起来,而卡罗尔也赶紧后知后觉地用了一个简单的治疗法术——说是治疗,也只是让伤口稍微止一下血并且镇痛,要想痊愈,之后还必须得进行更专业的治疗。
“抱歉,我只会这个。”卡罗尔继续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不,已经很好了。谢谢你。”
眼看尴尬的氛围似乎又要将近,薇儿也站到了(或许是)灰袍人队长的尸骸前,笑道:“这家伙的骨头全都被拍碎了。一对四还能打成这样,您还真是厉害呢。不愧是拉瑟尔大师的传人。”
“我是被压着打成这样的。”要不是大家都认识,阿兰一定认为对方是在讽刺自己,不由得苦笑道:“另外,那家伙不是被您们打成这样的吗?”
“嗯,是我们吗?”卡罗尔和薇儿同时一怔,随即又疑惑地对看了一眼,似乎都在问对方“是你干的吗?”
若是在平时,大约会有人觉得妖气弥漫吧,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现在既然多了一个行动不便的伤员,此地就更不是久留之地了。
“还是先赶回学院,那里有壁垒,有城墙,有粮草,有药品,也有人手。整个伊莱夏尔,可能也就是独孤堡最安全了。就算来个一两万人围攻,我们也绝对不惧!”卡罗尔杀气腾腾地道,一副准备死守打持久战的样子。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天才一茬一茬的
两个职业军官,两个预备役军官军校生,外加上一个受了重伤的职业官僚,组成的队伍还在继续逃亡中。
大路依然是不能随便走的,而穿小巷其实是很花时间和体力的。一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顿时觉得,平时不觉得,但现在看看,这伊莱夏尔还真是大得让人心烦呢。
“以前我是觉得啊,和涅奥斯菲亚和塞洛克希亚比起来,伊莱夏尔就像是个乡下小镇。我错了,真的错了。”卡罗尔对大家道。除了他和薇儿两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大家明显都有些疲惫了,更何况是忍着伤痛一瘸一拐的阿兰了。
“大家加油吧,赶回独孤堡,就有热气腾腾的热汤面包和温暖的床铺了……”薇儿对大家鼓劲道,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嗨,我们明明是在城里面,怎么搞得像是当初在黑漫城和奥格瑞玛的时候呢。”
听闻此言,阿兰蒂斯微微一怔,随即幽幽地一叹:“……伊莱夏尔最终会变成战场吗?”
联邦(至少是在伊莱夏尔)已经承平日久了,很多人都忘了上一次出现战火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可是,熟读史书的阿兰却不敢忘记,也就在一百多年的梅洛之乱的时候,这座悬浮于云海上空的最繁复的天际都市,却沦为了最激烈的战场。
联邦机动打击舰队和中央驻防舰队就在伊莱夏尔旁边的云海厮杀,奥术的洪流化作了炮火,将整个天际都化作了激荡的血腥之中。代表联邦奥术技术大成的浮空战舰却不断在自己人的炮火中毁灭,直坠云海,白色的云霞被涂上了鲜血和雷鸣的色彩,沸腾得仿佛可以将周围所有的岛屿都蒸发。
而就在伊莱夏尔的主岛屿上,天空蔷薇军团和同为联邦王牌军序列的第九军团和第十一军团将整个市区都化作了战场。联邦最精锐的战士,在每一个街区,甚至每一栋建筑物都反复争夺着。足足有三分之一的城区毁于战火,两个外离岛被炸成平地,超过二十万联邦普通市民死于非命,而数倍于此的人则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阿兰不是长生种,当然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么的惨状。可是,只要读一读史书上的记录,就只觉得不寒而栗。他方才一直被雷恩搀着走在队伍中间,身上带着伤且心情沉重复杂,气色自然就好不起来;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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