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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疯魔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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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如他所言,经过这一路的消耗后,辛迪加军能聚拢的不会应该超过800人,且全都是毫无士气的疲军。而山民这边是斗志昂扬的2000人,稳占上风,在这大雪天里就算不强攻,撵也能把他们撵死了。
而如果蜀山复仇军团跟去,山民们需要两边戒备,反倒很可能露出破绽,让敌人趁乱脱逃。
蓝羽闻言并没有立刻说话,思虑良久后,方才摇了摇头,“事情如果真的像伦纳德说的那样,这些无组织的山民,恐怕会吃大亏。”
“可是,我们的战马已经没有口粮了!”小巴顿急切说道。
蓝羽一直不聚焦的目光渐渐凝实起来,片刻后,他霍然转向小巴顿,斩钉截铁说:“把剩余的马粮都喂给战马,然后让它们自己出山,我们在这里就地建立防御工事,等!”
小巴顿不懂蓝羽要等什么,也许蓝羽也不知自己要等什么,不过作为军人,没资格质疑长官的命令,只能无条件执行。很快,500匹战马被集中到了一起,士兵们解下马鞍后几乎已经全空的口袋,准备喂坐骑最后一餐。
战马平时主要吃草,机动作战的时候,则随身携带精饲料,这次蜀山复仇军团进山的时候,每匹马携带了50公斤干豌豆,现在已所剩无几。
士兵们用袋子兜在马嘴上,战马舒畅嘶鸣着,开始咀嚼美味的豌豆,任由骑士不舍的抚摸脖颈。很快,剩余的所有饲料吃光,马儿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全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有些马儿则干脆咬住士兵的衣服,怎么骂都不松口。
自从加入复仇军团以来,士兵们还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坐骑,此情此景,很多士兵都忍不住啜泣起来。
“送它们走吧。”蓝羽挥了挥手,开始用精灵语浅唱起哀伤的歌谣。
这并不是咒语,可马儿们似乎听懂了一般,渐渐地,开始向后磨蹭,眼睛却紧盯着自己的主人。士兵们不停用力挥手,大声斥骂,还有人捡起小石子砸。
马儿们退的很慢很慢,一直到黄昏时分,方才退出山谷那一端,再也看不见。士兵们此时仿佛约好了一般,开始向一旁的雪山上爬,想看着自己的坐骑离去。
他们终究还是舍不得……
一位小士兵趴在雪地上,转头问小巴顿:“副团长大人,它们会迷路吗?路上会不会饿着?”
小士兵问话的时候满脸期盼,希望长官能给出他所希望的答案,小巴顿当然不会让他失望,笑呵呵说:“笨蛋,没听说过老马识途吗?我的马都八岁了,由它领头,绝对不会迷路!至于吃的吗……”
闻听这话,士兵们精神立刻好了些,全都目光灼灼看着自家副团长,等待他的下文。
“至于吃的吗……那就更不是问题了!”小巴顿笃定说道:“我们的马是全艾泽拉斯最好的!这一顿吃饱,少说也能跑出300公里,那里早就出了封冻区了,完全可以找到吃的。”
“哦!”士兵们齐声点头,表示事情他就是这样子的,一定是!
只是,真的就是这样吗?也许吧,谁知道那……
送别了自己的战马,士兵们开始垂头丧气下到山谷里,一半的人安营扎寨,另一半人则开始构筑简易的防御工事。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他们只能驻扎在这里等,等一个结果。
他们能等,有的人却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比如,远在吉尔尼斯北部森林里的凡妮莎。
第二天清晨,鸟鸣声阵阵响起,吵醒了睡在树顶的凡妮莎。醒来后,她与往常一样,连忙向下方看。
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一眼看过,她的脸一苦,当时就想哭出来。那头古怪的黑狼仍然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她,目光对视,它还偏了下脑袋……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为什么?!”凡妮莎照例指着黑狼斥骂起来,那头黑狼照例无动于衷,还坐了下来,听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南面林中突然惊起了无数飞鸟,似是有大群人走了过来。凡妮莎悚然一惊,赶紧闭嘴,如今这片森林里还有人吗?难道来的是……
想到这,她赶紧缩回了树冠里,藏好身形,紧张的观察着南方。
又过片刻,脚步声越来越近,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人。凡妮莎心跳开始加快,这一支“狼人”大军,只怕有好几万人吧?他们一路往北,难道是准备去攻打达拉然?
正当胡思乱想,凡妮莎忽觉身后轻轻一震,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那头黑狼竟然爬上了树,蹲在她身后,好奇的看着南面。
第六十三章:风雪夜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森林中回荡,凄惨无比,紧接着“噗通”一声,一团红影从树梢坠落在地,摔得雪沫飞舞。
凡妮莎虽然被这头黑狼跟了一路,可还从未如此接近过,更何况谁能想到狼也会上树?顿时就吓得她手脚一软,从树冠上跌了下来。
这一下着实摔的不轻,法杖飞出去老远,她“哎呦”了半天才爬起来,揉着摔麻了的屁股抬头看。
“姑娘,你没事吧?”
一位中年男子用浑厚的嗓音问道,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武士,后面还有……
凡妮莎觉得可能是自己花了眼,于是她把长长的乱发向两边一分,闭着眼睛甩了甩头再看,没错!再后面密密麻麻全是人,看打扮都是普通百姓,根本数之不清!
“姑娘?”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见凡妮莎只顾发呆,又重复问道:“您身体要紧吗?”
凡妮莎一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侧移开让出通路。
那位中年男人对着她颔首点头,走了过去,身后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又开始向北走。
大约半个小时后,大部队全都开了过去,看着一张张漠然的面孔走过,凡妮莎不明所以,这么多百姓,他们要去哪里?是准备迁移去北方生活吗?可达拉然太小,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再向北的话,就是亡灵国度——幽暗城,人类怎么可能去那里生活?!
“喂!你们要去哪里?”凡妮莎索性对着走过去的人群大喊起来。
可那些人一个个神情凝重,无一人回答她,只有稀稀拉拉几人回过头对着她挥手,示意她立刻离开。
凡妮莎站在原处,直到队伍没入森林完全不见,又犹豫了一番后,调过头向北跟了过去。这情形太不寻常,她想跟过去看个究竟。
走着走着,只听“噗通”一声,凡妮莎身后一紧,被人拉住了。回头看,只见那头黑狼不知何时出现,竟然咬住了她的裙摆,拖住她不让走。
这下凡妮莎是真的怒了,这段时间黑狼都是远远跟着,没想到今天它竟然这么放肆!
“松开!否则我打你!”凡妮莎举起法杖作势欲打。
不过这完全没用,那头狼死活不松口,还发出呜咽声把她往后拽。
啪!
结结实实一杖打在狼背上,把凡妮莎自己给吓了一跳,她记得这头狼根本摸不着的啊,怎么今天会打上?刚才是气急了失去理智,这要是引来报复可就完了,自己好像完全不是对手。
“别误会别误会,我那是帮你赶苍蝇……呵呵……”凡妮莎连忙陪笑,满口胡说八道,这大冬天的,哪来苍蝇。
不过黑狼完全不在乎这个,只管咬住她裙摆呜咽,神情颇为急切,冷静下来的凡妮莎终于看出了端倪。
“你不让我跟去?”凡妮莎弯下腰,盯着狼目问道。
黑狼呜咽着点了点头。
“好吧……”凡妮莎只得无奈放弃了跟去的打算,黑狼立刻松开口,退后几步坐在了雪地上安静等待。
抬头看,天空黑沉沉的,云层压的很低,这预示着晚上很可能会有暴风雪。凡妮莎当即决定向西走,那里是格雷迈恩之墙方向,她得找个避风挡雪的地方过夜。
这一片大森林现在危机四伏,凡妮莎独自在其中跋涉,必须得万分小心,所以她走的很慢很慢,现在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大雪一起,天地苍茫,缺衣少食的她根本无法再赶路,只能等风雪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凡妮莎一边拄着法杖踏雪前行,一边问道,黑狼在她身后一路跟随。经过这么多天后,凡妮莎对这头黑狼戒心早就去了大半,偶尔还会和它开开玩笑。
黑狼闻听她的问题,停下脚步想了想,伸着脖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凡妮莎最不喜欢听狼嚎,连忙小跑起来,喊道:“我知道你叫‘嗷呜’,不用再重复了。”
“嗷呜”有些委屈的偏了下脑袋,追了上去,雪花飞舞中,一人一狼去的远了。
————
入夜时分,暴风雪如期而至,天地间充斥着灰色的寒流,气温陡降,滴水成冰。紧靠着格雷迈恩之墙,有一座原木搭成的小屋,独立风中,门缝里透出一线火光。
屋内燃着篝火,凡妮莎坐在火堆边,正抱着膝盖出神。
这是一间护林人的小木屋,已经荒废了很久,墙角满是凌乱的蛛网,窗户也不见了,好在门还完好无损,用来遮风挡雪毫无问题。
外面的北风鬼哭狼嚎,吹得门板发出急促的“吱拗”声,仿佛有野鬼敲门,一阵孤独感袭来,凡妮莎下意识把膝盖抱的更紧。她此前虽然也有过当冒险者的经历,可那基本属于“玩票”的性质,如今次这般,还从不曾有过,倍感孤独。
一张张脸庞从她脑海闪过,有亲人,有朋友,还有……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她与程晓天之间的关系只能用“阴差阳错”来形容,从一开始的敌对,到后来为了不让他和父亲起冲突,胡乱编造了那个谎言,事情就像乱麻一样,越发展纠缠的越紧。似乎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拴她,怎么也挣不脱……
“唉……”
凡妮莎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认命一般,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甜甜的笑,火光将她精致的脸庞映得更红。
破败的窗户上黑影一闪,一头野兽蹿了进来,凡妮莎不用看也知道来的是谁。嗷呜口里叼着一只松鸡,走到凡妮莎身边放下,退到了火堆另一边,眼中露出得色。
凡妮莎懒洋洋的提起那只松鸡,面上露出不屑,对着嗷呜摇了摇头,“这么瘦?”
嗷呜立刻蔫了,呜咽着伏在地上蜷成一团,不敢再看凡妮莎。
天地良心,现在是严冬,这只松鸡已经很肥了。
成功的打击了嗷呜后,凡妮莎得意洋洋开始处理松鸡,一边拔毛一边哼着小调,就差吹口哨了。如果程晓天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这与他印象中颇为淑女的凡妮莎实在是相去甚远。
用时不久,鸡毛处理完毕,凡妮莎出门把内脏扔了,然后将鸡在雪里使劲揣了揣,这就算是洗好了,穿上木棍就着火堆开烤,不时便香气扑鼻。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凡妮莎将和嗷呜一起住在这栋高墙之下的小木屋里,直到暴风雪停歇。
北方的朔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削着天地万物,不过却不是所有人都与凡妮莎一样,能够躲在小木屋里吃烧烤。
翌日,奥特兰克山脉主峰脚下,一座完全封冻的湖面上,有一个小黑点正在向东移动,那是背着索伦的维埃兰。比想象中的要快,经过一天半的冒雪跋涉后,他们终于赶到了三号营地。
第六十四章:处理品
湖对面有一个小丘,小丘后有一片空地,被用原木围墙圈了起来,里面布有密集的木质营房,这里,就是三号营地。
由于地处高寒,一般辛迪加军只有夏季才会来这里驻扎,这一次不知为了什么,高层竟然将集合地点选在了这里。由于山路难行,这里储存的粮食并不多,满打满算也撑不过半个月,为了节约口粮,军中已经在限制进食了。
吃不饱饭自然无法出操,又赶上了大雪封山,营地里一片死寂,绝大部分人都窝在营房里睡大觉,只有两个人除外——门口放哨的。这俩倒霉蛋现在窝在小山丘顶上,各自用一张白熊毛皮把自己闷头盖脑裹住,从远处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除非他俩裹的是龙皮,否则根本就挡不住刀子一样的寒风,能给他俩带来一丝暖意的,除了彼此的体温,就只剩下抱怨了。
营地背靠奥特兰克山脉主峰——奥特峰,前面挡着一座几十米净高的小山丘,从外部完全看不见后面有军事设施,位置相当隐秘。这附近又没有人烟,在他们想来,这还要放哨干毛啊?!
“斯图尔特,我不想干了。”其中一位哨兵蹲地上,眼睛直直看着远方,喃喃说道。“这十几年我也存了些钱,够回家置地娶老婆了。”
他俩是一个村儿出来的,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是以无话不谈。闻言斯图尔特也是长吁短叹,“以前咱过的多滋润,真搞不懂,干嘛非要去招惹那个小破村子,这下可好,惹来大麻烦了。”
对于他们这些混混乱匪来说,阿拉希盆地领主?那是传说级的存在!凭他们怎么可能对抗得了?自家头领这是作了大死了……
“亚瑟,还是你小子精明,知道存钱,我全给糟蹋了……后悔莫及啊!”斯图尔特说不出的悔恨,不过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不用怀疑,他还是会糟蹋一空……
亚瑟摇了摇头,“现在钱已经不重要了,保命要紧,我听回来的兄弟说,阿拉希盆地的大军已经来了!”
斯图尔特打了个哆嗦,目光开始飘向远方。
“现在逃跑,绝对会被山民们抓住打死。”亚瑟说道。
不知不觉中,斯图尔特已经看直了眼,他摇头惊呼道:“我不是看逃跑路线,那里……好像有人来了!”
“怎么可能,这都什么时候了。”亚瑟满脸不信,不过等他也看向湖面的时候,眼睛顿时也直了。只见漫天大雪中,冰封的湖面上有一个小黑点,正在向这边移动。
小丘下,索伦拍了拍维埃兰肩膀,示意放自己下来。也不知维埃兰用的什么治疗术,他恢复出奇的快,如今已经勉强可以走路了。
维埃兰是个很沉默的人,闻言他略一蹲身,索伦的双脚落到了雪地上。
“待会跟着我,什么都不要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照办。”索伦叮嘱一番,开始艰难前行。
向右绕过一段后,山丘出现了一个窄窄的缺口,一条隐秘的通道出现在眼前,穿过这条蜿蜒扭曲的通道,就可以直接进入营寨。
索伦抬头看了一眼,二十米高的通道顶上有两人探头探脑张望,推下来一滩积雪。
“索伦,你怎么才回来?你后面跟的又是谁?”
这俩人索伦都认识,喊话的叫亚瑟,另一个相对沉默些的大汉是斯图尔特。面对他们的质询,索伦完全不做回应,阴沉沉低下头,开始沿着通道向里走,维埃兰紧紧跟随。
亚瑟一边沿着悬崖顶向前爬,一边大声斥道:“问你话呐!再不回答,我可要开弓放箭了!”
上方落雪追着索伦往下撒,索伦依旧不搭理,一步步向里走。
这下亚瑟是真的怒了,他回过头,对着斯图尔特恶狠狠递了个眼色。斯图尔特连忙扔了臃肿的白熊皮,解下弓,搭上箭,瞄向索伦瘦削的背影。
嘎吱吱吱!
弓受了潮,又挨了冻,已经有些涩,开弦的声音刺耳难听,索伦终于停下了脚步。
“把他们抓过来。”索伦冷冷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原处已没了维埃兰的身影,斯图尔特被吓了一跳,弓弦“登”一声归位,脱弦的箭晃晃悠悠飘了下去。
“人那?”俩人对望一眼,相顾骇然。
下一刻二人只觉后心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待又能看清景物时,已经站在了谷底,面对着索伦的后背。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两米多的大个子站在后面,一只手揪住一人后心,冷漠地看着他们。
“跟随我,或者去死。”前方传来索伦的声音,二人一惊转头,索伦已回过身面对他们,嘴角噙着邪邪的笑。
————
营寨的最深处,奥特峰脚下,紧挨着山壁有一栋独立的木屋,这里就是大头领法库雷斯特的住所。
虽是白天,屋子里却亮着一盏牛油灯,法库雷斯特和他的两位副手正围坐在桌边商量着什么。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笃笃”敲门声夹杂着呼啸寒风,似乎把寒气也带进了屋里,让三人同时打了个寒噤。
“什么人?!”法库雷斯特喝问,语气中满是不悦。
阿尔伯特和萨菲相对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好兆头,现在军心不稳,手下这些人居然连规矩都忘了,长此以往,必然会出现逃兵。看来,等会得召集人马开个会,稳定下军心。
至于怎么稳定,在他们想来,这并不是问题。
不过接下来,更没有规矩的一幕出现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门被人从外一脚踹碎,木屑夹杂着风雪混成一道冲击波,对着会议桌就撞了过来。这一下陡生变故,三人全都来不及反应,被冲得一直滚到了墙角。
“混账!”法库雷斯特暴跳如雷,掀开压在身上的烂木桌,咆哮着冲向了门外。
不过刚到门口,他的身形一定,又一步步退了回来。门口一暗,一个差不多有门那么高的男人顶着他,一步步走了进来,山上散发着黑气,目光比寒风还要冷。
看见这人,萨菲眉头皱了起来,阿尔伯特干脆趁乱退到了墙角,靠在了里间的房门上。这人给了他们很重的危机感,以至于完全无法生出反抗的念头。
“你究竟是什么人?!”法库雷斯特嘶声喝问,语气中掺杂着恼怒和慌乱。面对这个大个子,他竟然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仿佛一只虫子面对猛犸。
“大首领,你不认识我了吗?”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大个子身后闪出一人。
看见这人,屋内的三位首领面面相觑,这个人,竟是阿尔伯特的副官——索伦。
“呵呵……我亲爱的索伦,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呐。”阿尔伯特笑道,他已经看出事情有些不秒,尽力摆出了个亲和的表情。
索伦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阿尔伯特长官,我们的友情等会再叙,让我先处理了大头领。”
第六十五章:更替
一个最低级的军官对统帅用出“处理”这个词,不但大不敬,且显得有些突兀,可听在阿尔伯特耳中,却察觉出了一丝血腥气。
“你先忙,呵呵……”阿尔伯特干笑两声,又缩了回去,另一旁,萨菲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法库雷斯特终究不是个笨蛋,他这时发现不对劲,反倒冷静了下来,退后一步淡淡问道:“怎么?你难道想要发动兵变?”
看着貌似淡定的首领大人,索伦没有说话,只轻轻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下一秒,法库雷斯特骤然发动,从维埃兰身边蹿了过去,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卫兵!卫兵在那里?!”
索伦冷眼旁观,任由他跑出门口,并未加以阻拦。
角落里的阿尔伯特耸了耸肩,“我想,你刚才失去了一个机会。”
“是吗?”索伦镇定的可怕,“我认为,正相反。”
说完,索伦带着维埃兰缓步走出了屋子。
暴风雪中,法库雷斯特在营区里跌跌撞撞奔跑,不停大喊,嗓音暴怒而凄厉。营房的门一扇扇打开,不明所以的匪军们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集合,向我靠拢!”法库雷斯特看见部下越来越多,胆气终于壮了起来,他开始放慢脚步,恶狠狠向回看。
索伦依旧不紧不慢跟着,那个大个子却不见了。
法库雷斯特心定了下来,对着逐渐围拢过来的匪军们重重一挥手,指着逼近的索伦喊道:“他是叛徒,给我把他抓起来!”
没有任何问题,士兵们领命围向了索伦,大统领下命抓一个小兵,这种事情士兵们连缘由都不会问。
更远处,阿尔伯特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法库雷斯特实在是有点笨,也许,统领这个位置真的不适合他。”
与阿尔伯特并肩的萨菲苦笑,说不出话来,那个大个子就站在法库雷斯特身后,而他竟然毫无所觉,只顾在那边趾高气扬的怒斥。同时二人也明白了刚才索伦为什么要放走法库雷斯特,他就是要在大家面前“处理”掉这位统帅,以此来立威。
准备抓捕索伦的士兵们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如被捏住脖子的鸡,听得人毛骨悚然。士兵们回头看去,只见平日高高在上的大统领阁下,被人捏着后脖颈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按住他的是一个身形矫健如龙的大个子,低着头看不见容貌,身上蒸腾着缭绕黑气,观之触目惊心。
现在问题来了,发号施令的统领被人制住,刚才的命令究竟还要不要执行?于是士兵们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辛迪加军的两位二把手。
可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指示,两位副头领竟然偏过头去,完全不理会这边纷乱的局势。
“是谁将你们带入了绝境?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大统领。”索伦阴冷的表情一松,脸上瞬间堆满愤慨,跨前一步说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斥道:“索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法库雷斯特统领平常对我们不错,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愚见。”索伦冷哼一声,“看看我们现在,不过是一群乱匪,被这里的百姓到处追杀,这一路丢下了多少兄弟同袍的尸体?这就是他给你们的东西?你们就需要这个吗?”
这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手中兵器也垂了下来,他们伤亡远比蓝羽判断的更惨重,回到这里的只有不足700人,其他人只怕全都曝尸荒野了。
“他在将你们带进死路,目的不过是满足他自己的私欲,我敢肯定,他执意要来三号营地,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索伦的嗓音逐渐变得高亢起来。
阿尔伯特和萨菲身躯同时一震,互相看了一眼,目光复杂难明。
这时的索伦语调激昂,犹如一位演说家,平素的谨小慎微已半分不见,他说:“跟着我干,我将会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然后扫荡奥特兰克山脉,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王朝。到那时,诸位就是开国功臣,我许你们裂土封侯的承诺!”
这番话说得士兵们一愣,裂土封侯成为贵族?这种事情……他们从前根本就不敢去想。
“表明你们的立场吧,愿意跟着我干的,就宣誓效忠,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索伦大声说着,目光扫过所有人。
没有人应答,士兵们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索伦刚才的话很有吸引力,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官,他的话谁会信?
有人信!
“我愿意效忠索伦大人!”
远处有人大喊一声,士兵们一惊,循声看过去,顿时目瞪口呆。这位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效忠的,竟然是原副统领,最高军事长官——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一脸正气大踏步走到索伦身边,恭恭敬敬单膝下跪,抬头抚胸说道:“下官,原辛迪加义军副统领阿尔伯特,宣誓效忠大人,从今往后,鞍前马后,唯大人是从。”
说罢,阿尔伯特对着索伦低下了头,索伦冷漠的看着他,眉毛微不可查皱了下。
众人大哗,他们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子。
“我们也宣誓效忠索伦大人。”人群中有人高喊,士兵们慌乱的注视中,又有两人走到了索伦身前。这二位是哨兵斯图尔特和亚瑟,大家都认识他们,与阿尔伯特一样,他们也毫不犹豫跪下来宣誓效忠。
这下许多人站不住了,开始有人犹犹豫豫磨蹭到索伦身边,默默跪了下去。人的行为具有相当的传染性,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效忠行列,索伦身前的人越跪越多。
被捏着脖子的法库雷斯特开始剧烈挣扎,口中发出破风箱般的“呜呜”声,充满了愤恨和绝望。阿尔伯特目中凶光一闪,抬起头对着索伦说道:“大人,这人胆敢对您不敬,有损您的名誉,请容属下宰了他!”
索伦闻言看着阿尔伯特,面上毫无表情。
阿尔伯特讪笑两声,重重一点头,起身朝法库雷斯特走去,手在腰间一抹,已经拔出了锃亮的弯刀。
法库雷斯特开始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恐,奈何维埃兰的手比铁钳还要硬,他的头被固定住,根本无法动弹。
走到法库雷斯特身边,阿尔伯特露出个遗憾的表情,“事实证明,你的决定全都是错的。”
话刚说完,寒光一闪,那把弯刀已扎进了法库雷斯特后心,将他刺了个对穿钉在雪地上,热血顿时狂喷而出。维埃兰嫌恶的松开手退后一步,避开了飚射的血柱。
“啊!”
法库雷斯特发出凄厉惨叫,垂死挣扎的他疯狂大喊:“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是想……”
话未喊完,阿尔伯特双目一瞪,抓住刀柄的手用力一拧,法库雷斯特的心脏立刻被绞碎,话语戛然而止,崩出的鲜血喷了阿尔伯特一脸。
看着死不瞑目的原大统领,士兵们个个噤若寒蝉,领导辛迪加军二十余年的法库雷斯特公爵大人,就这样死了?
就在这时,营寨外传来急切大喊:“敌袭!那些乱民杀来啦!”
第六十六章:接战
盖尔达领着人刚踏上冰湖,就看见了敌人,不是因为辛迪加匪军没有隐藏好,而是他们就这样大大咧咧站在小丘上,排成了横列。
“对面的首领,请出来说话。”小丘上有人喊道,山民们没有迟疑,全都把目光放在了盖尔达身上。
他是原奥特兰克著名将领之后,还有个世袭的贵族头衔,并且现在是这支部队的实际指挥官,这个首领只有他当的起。
两军对垒前先做一番交流,已经可以算是惯例,反倒是那种上来就打的很少见,所以辛迪加军的要求很正常。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盖尔达缓步出阵,走到了冰湖边缘。
与他相对,辛迪加军中走出来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
“我是索伦,现任辛迪加统领。”来人离着10米站定,首先自我介绍,神态平和淡定。
盖尔达心头疑惑,法库雷斯特哪里去了?这位新首领根本就没听过,又是何方神圣?
“打消您的疑虑吧,阁下。”索伦笑了,“法库雷斯特祸害乡邻作恶多端,已经被我们处死了,从今以后,辛迪加军将会成为人民的武装,保卫奥特兰克。”
闻听这番大义凛然的话,盖尔达面色阴沉了下来,他万万想不到,对方找他谈的竟然会是这个,可以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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