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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审判(YY的劣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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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于一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若有所思。
  拐过转角,提前离场的不知名年轻人,看见了还站在后院的王晨,皱眉问。
  “你怎么还在这?”
  王晨笑答,“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是光明正大地在这里工作。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盯着这个年轻人,感受着他身上若有变动的气息。“上次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姬玄。”
  原来混在陈秋菊他们中间一直很少开口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姬玄。
  不知道这位魔王候选人这次又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掺和到这种事情来。姬玄一向擅长隐藏气息,只要他不想,便是威廉也不能轻易发现他。要不是刚才推门进去看见了,王晨都不知道这个魔物竟然会混在为钟余义送葬的队伍中。
  这年头,魔物们都喜欢玩潜伏?
  “我只是想来看一看钟余义这个人,没想到他已经死了。”出乎意料的,姬玄竟然回答了。“而且也是被人夺魂而死。”
  王晨愣住。“夺魂?是和上次张素芬的事情一样?”
  姬玄面色不虞的点点头。“有魔物,在特意收集这种特殊的人类灵魂。不过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收集钟余义的灵魂,钟余义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是一个普通的好人。
  王晨皱眉,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一件事情。在周子慕的那件事中他弟弟李明仪的灵魂,也是不知去向。同样的情况,反复出现,难道李明仪的灵魂也是被那个魔物夺走了?他夺走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姬玄道:“我本来只是想来查一查究竟是谁夺走钟余义的灵魂,没想,还牵扯出了另一件事。”他对王晨伸出手,“信。”
  “什么信?”王晨不明所以的模样。
  “随着威胁的包裹寄来的应该还有一封信。”姬玄眯眼看他,“你糊弄他们可以,别想瞒过我。发生这种事情,说明钟余义背后一定还藏着些什么。对方特地在葬礼火化的这天再寄过来,可不会只是送一只血淋淋的鸡,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王晨盯着他看了半晌,无奈叹了口气。
  “难道现在的魔物,都应该转业去当侦探吗?”
  “信。”姬玄不耐烦他的废话。“给还是不给?”
  “哦。”王晨笑眯眯,“不给。”
  见姬玄周身的温度立马降下数度,他又继续道:“不过,倒是可以让你和我一起去。”
  姬玄挑眉,“一起去?”
  王晨慢慢地从怀里抽出一张信封,“这是一张写着地址,要求见面谈判的信,时间就在今晚。我本来想独自一个去看看,现在,你要不要一起来?”
  姬玄沉默。
  倒是一直被他们忽视的刘涛可怜巴巴地插嘴道:“不要啊,老大!要是被管家知道你有和这个魔物待在一块的话,我回去后会被褪一层皮下来的。”
  姬玄很不满,竟然有人视他为害虫,躲之不及?
  “我去。”
  王晨满意了,于是对刘涛道:“害怕的话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对了,也喊个其他魔陪你做伴,解解闷。”他转身对姬玄道:“你那位鸟人部下在附近么?能不能对他说一声,我养的小宠物想念他了。”
  “不要啊——老大,我一点都不想那个鸟人,真的!”
  听着刘涛的哀嚎,姬玄心情愉快地点点头。
  “好,我把他喊来,晚上一同去。”
  小院内,响起刘涛的哀鸣声,两位魔物的愉快地相视而笑。
  末引:
  又是被人追打着赶回家,徐明宇忍着满眼的泪水,低着头往家赶。身上的衣服满是泥泞,路上遇见的人对这个脏小孩都是避之不及。
  徐明宇抽泣着,小小的心灵满是悲伤。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不足十年,但在这十年内,却没有过过几天快乐的日子。他想着,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没人喜欢他,没人亲近他,爸爸妈妈又总是忙着不陪在他身边。好难过,好难受,他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出气般地将眼前一个易拉罐踢翻,徐明宇只能冲这些无生命的玩意儿撒撒脾气了。瓶子被他踢得老远,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转。
  一双粗糙干瘪的手,在不远处捡起那瓶子。徐明宇一愣,有些害怕地望过去。他看见一个满脸是皱纹,像个干尸一样的老人。
  “我!我不是故意——”
  “谢谢你啊,小仔。”老人吃力地抬起背来,“谢谢你帮忙把罐子踢过来,帮我好大的忙呦,年纪大了,弯不下腰了。”
  徐明宇愣住了,“我、我不是帮忙……”他看着老人眼中温暖的笑意,顿时改口。“我帮您把其他瓶子也捡过来吧!”
  看着徐明宇到处忙活,帮忙捡拾瓶瓶罐罐,老人笑得合不拢嘴。“小娃儿好心,小娃娃真乖,爷爷一会请你吃糖,你不用忙活了,爷爷自己来捡。”
  第一次被人表扬,徐明宇兴奋得小脸通红。他把瓶子罐子塞进老人的破麻袋里面,仰起脸问。“我真的很乖吗,我不是脏脏的,臭臭的吗?”
  老人哈哈大笑,“我比你脏,比你还要臭,你当然是乖乖的,香香的小娃娃啊。”
  徐明宇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还是有人喜欢的。
  “爷爷,以后我天天来帮你捡瓶子。”
  “不用了,娃娃你去读书,爷爷不要你帮忙。”
  “那我读好书,再过来帮爷爷捡瓶子!”
  一老一小,简单稚嫩的对话,在冬日里漾出一份温暖。大手牵小手,苍老与稚幼,两代人的心却紧紧聚在一起。
  这声爷爷,喊了十多年,直到岁月衰老,人已入瓮。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333333333
  小修上一章


☆、63第九审·白夜(四)

  引:
  丛嵘;拥有这个名字的男孩,可一点都没有一副从容的性子。
  他有个如此峥嵘的名字,也有不下于名字的倔脾气。从小到大,只要谁敢欺负他一点;丛嵘就会毫不犹豫地挥着拳头打上去。
  他出身不好,他家里贫穷,他是乡下来的孩子,可这都不是那些人欺可以任意其辱他的理由。
  每一次,只要那些小孩敢在他面前嘲笑他,丛嵘咧了咧牙,撸着衣袖就冲了上去。久而久之;班里的那些小恶霸们,也不敢对丛嵘出手;他们选择了另一方法,无视他。
  明明在同一个空间,明明每天都在一起上课,但是其他人都将丛嵘当做空气,毫不理睬。长而久之,在学校里丛嵘活得就像一个透明人。但是他不在乎,以他的牛脾气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就任人家搞孤立去吧,他丛小爷一个人也快活着呢。
  话所如此,却有一个人总是让丛嵘不得不在乎,甚至每每看到对方那软弱好欺的模样,他都会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和那群人一起上去揍他一顿。
  这个人就是徐明宇,与丛嵘一样是外地来的小孩,丛嵘看他不顺眼好久了。
  对于这个懦弱好欺,总是任由其他人嘲笑的“同类人”,丛嵘觉得无比的讨厌。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那个懦弱的徐明宇的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
  威廉端正地站在门口。
  时钟已经过了晚八点,但是王晨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威廉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对于殿下这一次难得的晚归,他有何感想?
  着急?不,一点都不急。
  身为这位年幼的候选人的辅佐,威廉最清楚王晨难以驯服的脾气,和时不时发生在他身上的意外事件。所以威廉觉得,对于王晨这次不经通报的晚归,他真的一点都不应该去担心。他相信殿下,已经能够处理好这些小问题。
  “威廉管家。”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周子慕淡淡开口,“你已经那么站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了,如果真的那么担心,不如亲自去寻他如何?”
  威廉转过身来,冷峻的脸庞一如既往地,毫无表情。
  “殿下在外有他的自由,我无须干涉。”
  “……”周子慕翻开报纸的下一页,不打算再去理睬这个自欺欺人的管家。
  他有时候真是不明白王晨和威廉的相处模式。说是主仆,但是有时候王晨却还得听从威廉的建议。说是亦师亦友,但是他们俩之间却没有那种气氛。威廉喜欢掌握王晨的一切行动,然而当王晨真的超出他控制了,这位魔物管家又是一副十分别扭的模样。像是既欣慰,又像是感叹?他这是什么意思,在玩魔王养成游戏吗?
  等了半个小时,把报纸全部翻完的周子慕抬头,看见威廉还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他眉毛跳了跳,终于忍不住出声。
  “我一直都很想问,对于那位殿下,你究竟是怎么看的?”
  威廉转眸看向他。
  “众所周知,他不是实力最强的候选人,也不是最有靠山的候选人。如果没有你,他几乎没有机会登上王位。为何你就偏偏选择了他?”周子慕道:“殿下说你是一个利益至上的魔物。但我还真无法看出将筹码压在那位小殿□上,胜算在哪里?”
  “我想看他的选择。”威廉缓缓开口。“殿下并不算是纯正的魔物,他身上有人类的印迹,但他并不是人类。既非魔,也非人类。我想知道,这样一位候选人登上了王位,会对这个世界做出怎样的抉择?”
  “就这个原因?”周子慕皱眉,“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家殿下能不能登上王位还是一个问题。”
  威廉沉声道:“他可以。”
  如此沉着肯定的回答,似乎王晨登上王位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不由让周子慕觉得,威廉身上的谜团更多了。跟在王晨身后,这位魔物管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然而此刻,作为被他们两个讨论的魔物,王晨却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他和姬玄按照那封信上写的地址,来到了见面的地点。不过两个魔物却没有出面,而是躲在暗处旁观。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小小的餐馆,就在一条旧街的拐角,再平常不过。而王晨和姬玄就守在暗处,用眼睛扫射着每一个进出这家小餐馆的人。
  柏飞跟在他们身后,实在是觉得有点丢脸。什么时候高贵的魔王候选人,竟然也要做这种地下工作了?刘涛跟在他们身后,倒是兴致勃勃。
  “老大,一定是那个人!那个人够猥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看右边路上的那个大肚子,靠,他竟然调戏美女,肯定有嫌疑!”
  如此这般,刘涛兴致高涨,将出入这条旧街的人都评论了个遍。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估计他很想抓几个亲自过来审问审问。柏飞对于他的聒噪已经感到十分疲惫,然而前面两位老大都没有发话,他能够说些什么呢?
  “来了。”王晨突然出声,盯着餐馆门口。
  一个穿着破旧的中年男子从餐馆里走了出来,他脸色不好,似乎藏着一股火气。这人站在门口左右看了一会,便把手抄进裤子口袋里,向拐角走了出去。
  “为什么是他?”刘涛奇问。
  王晨敛眉,一副高深状道:“他在餐馆内坐了一个小时等人,但等的人却一直没来。他没有打电话联系对方,这说明他并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而他最后离开时表情很暴躁,显然对于爽约的人十分不满。这种种条件都符合,岂不是很有嫌疑?”
  刘涛目瞪口呆,张大嘴。“老、老大,你好厉害!”
  王晨还没有来得及掀起嘴角,旁边的姬玄冷冷道了一句,“只不过是闻出了那个人类身上有鸡血的味道,废话那么多。”要知道魔物们的鼻子都很好使,警犬都比不上。
  “姬玄,有时候科学的解释能更让人类信服。”王晨道。
  “我不需要什么科学解释。”姬玄毫不给面子,跟在那人类身后离开。
  王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也只能也跟了上去。身后刘涛讪讪地问,“老大,你刚才那么多解释和姬玄说的,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听着就好。”
  三魔一人,跟在毫不知情的人类身后,很快就摸清楚了对方的家底。这个寄威胁信的嫌疑犯,住在条件并远远低于帝都平均水准的的一个居住区。很难想象,在这个城市,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这里的房子大都还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物,一些角落甚至还有简易搭建的棚屋。
  姬玄刚走进这里,便皱眉。
  “怎么了?”王晨问他。
  “钟余义生前的住处也在这一区。”姬玄道。
  “这么巧?”王晨四处看了看,笑了下。“这么说这个寄威胁信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熟人了?”
  姬玄没有说话,继续跟了上去。
  他们看见那中年男人在破旧的小巷中熟悉地穿梭着,没几下,便钻进了一间旧屋。低矮的屋檐,门前的破裂板砖,门口流过一道道黑渍,是看不出原样的污水。一切都揭示着住在这里的人生活的并不安稳。或许这就是这个男人找上钟余义的原因,想趁着老人还有一定知名度的时候,敲上那么一笔?
  可是钟余义并没有子嗣留下来,只有几个同样贫穷的赞助学生,这个男人能从那些穷学生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呢?
  屋里,回到家的中年男人扔下外套,猛灌了几口水。
  “那些家伙!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他气呼呼地喘着气,想着对于自己的威胁视而不见的人们,嘴角挂上冷冷的笑容。
  “老好人,大善人?呸,虚伪!”他狠狠地骂了几句,心里似乎有发泄不够的怒气。同时又幻想着,当一切真相揭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那副惊愕呆愣的模样,心中就有无限的快意。
  “钟余义。”他恶狠狠地咬牙道,“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
  “你想不放过谁?”突然有人声从门外传来,男人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待看清来人后,他才放松下来。
  “是你,你怎么会来找我?哈,是不是想到我快要发达了,这个时候来巴结我。”
  来人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尽是鄙夷。
  “我只是没想到即使十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没用。”
  “我没用?哼,我再没用,马上也就要发达了!”男人不屑地冷哼,“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你想怎么发达?”来人不动声色地问。
  “说来吓你一跳。谁会知道那个钟老头死了以后竟然会这么出名,我手里不是有他的把柄么?”男人阴阴笑着,“我就用这把柄威胁他们,就不信他们不会花钱买个清静。”
  “哦,你想威胁谁?”
  “还有谁?钟余义没有子嗣,当然是威胁他的那些学生呗。”
  “可是我听说,他们并没什么钱。”
  “切,没钱也要给我交出钱来,否则别怪我把一切都捅出去!”
  “你要把一切捅了出去,那钟余义和他的学生会怎样?”
  “这不关我的事。”
  “是吗……”来人低低笑了一声,“不关你的事?十年前你也是这么想,然后把我和老妈扔下不闻不问。是吗,父亲?”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我、我当年不也是逼不得已么?你放心,只要这次拿到了钱,我也会分你一份!”
  “啊。”似乎是无奈又怜悯地低叹了一声,隐藏在阴影中的人道:“你还是这么蠢。蠢到连我为什么来找你,都没有察觉出来。”
  “什么意思?”男人皱眉,看着阴影中的人影逐渐走近。
  “我的意思是——”声音渐渐降低,他附耳到男人耳边无声地说了几句话。男人的瞳孔慕地瞪大,不可思议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副脸孔。
  “不,不可能!”惊呼声被掩在口中,男人被对方捂住嘴,无法出声,他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力反抗,全身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低低的笑声回响在他耳边,“给你一个忠告,下次喝水前最好查清里面放了些什么。希望,你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黑暗毫无预兆地袭来,男人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再见了,父亲。”
  “不,是永别。”
  夜色深沉,这一幕隐藏在破屋下的诡秘,没有入了谁的眼。
  除了魔物,他们总是能窥得一切秘密。
  隐藏在暗处的魔物们,扬起兴味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姬玄的出现,似乎开始动摇管家大人的地位了,抓头搔耳中!


☆、64第九审·白夜(五)

  引:
  丛嵘从不知道;徐明宇那个胆小鬼,竟然也能露出那样明朗的笑容。
  一次偶遇,他见到徐明宇和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待在一块。和那个老头在一起的时候,徐明宇似乎总是格外开心。他们俩满身脏污;一起在垃圾堆里翻找着;捡拾着;却总是无比快乐。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丛嵘是不屑;徐明宇这样的胆小鬼也只配在这种地方找找卑微的快乐了。
  一个礼拜过去后;丛嵘变得不解,为什么两个明明都是贫穷无助的人,每天却能笑得那么开怀?
  一个月后,丛嵘心里有些嫉妒。
  那个不知名的收破烂的老头总是对徐明宇和蔼地笑着,笑得比谁都真,比谁都开心,好像徐明宇就是他宠溺的小孙子。
  丛嵘嫉妒了,他从没有得到过这种快乐,没有得到过这种溺爱。
  回到家永远只有冰冷的屋子,抛弃他们的父亲,默默垂泪的母亲。有谁会真正关心他?
  看着老人对徐明宇露出来的笑容,丛嵘心里酸酸的。
  他们凭什么这么开心?
  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
  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们那样开心?
  …………………………………………………………………………………
  时钟转向九点,王晨总算回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脸不知所措的刘涛。刘涛忐忑不安地看着威廉,似乎很怕严厉的管家怪罪。但是他想多了,这个时候管家大人眼里可没有他。
  “殿下。”威廉问:“今天似乎颇有收获?”
  “恩。”
  王晨点点头,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心思是怎么被看穿的。
  “我在殡仪馆遇到了很有趣的人,也找到一些重要的线索。”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周子慕,“那一个总是在收集各种人类灵魂的魔物,我也已经有些头绪了。”
  周子慕动都未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他这时候在看电视,新闻插播一段恰好是钟余义的葬礼推迟的消息。
  “我只是想不明白,先是李明仪,后是张素芬,现在又是钟余义。收集这些灵魂的魔物,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王晨歪了歪头问威廉。
  “难道是说收集这些奇特的灵魂,会在王位的争夺中给他加分?”
  威廉摇了摇头,“没有这项规定。候选人由长老会选定,但最后王位的归属却不由任何魔物判断,而是等待时机。”
  “时机?”
  “时机一到,所有魔物自然会知道宝座属于谁。”威廉低声道。
  “你是说天降异象?”王晨眨了眨眼。
  “或许。”威廉不怎么肯定。
  “威廉,很久前我就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王晨正色问:“王位的甄选并不是从我们这一届才开始的,那么,之前那些夺得宝座的魔物呢?那些曾经为王的魔物现在都在哪里?”
  “他们都已经湮灭在时间潮流之中,魔物也并不是永生不死。”
  “那前一代王呢?”王晨追问,“他是死了还是活着?不是说这一代候选人中有一位是前魔王的亲弟么?那么那位魔王,年岁应该不至于很老吧。”
  威廉被问得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殿下。”
  这个回答让王晨惊讶不小,一向全知全能的威廉竟然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在那张总是镇定自若的脸上,看见和威廉毫不相符的困惑。那种感觉,就像是发现一座原以为不可逾越的高山,其实也可以轻松跨过去。
  原来威廉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这个得知让王晨有些松了口气,也有些失落。
  “殿下?”威廉疑惑地看着王晨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也有缺点。之前你表现得总是那么完美,我甚至一度想过如果这世上有魔王,那应该是像你这样的。”王晨取笑道。“威廉,如果魔物们纯粹按照实力来评选王,那一定就非你莫属了。”
  “我只是一个曾经的失败者。”威廉淡淡道。“您才是最有希望的候选人。”
  “哦?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不清楚,下意识吧。”今天的威廉似乎格外敏感,不像平日那么冷硬干脆。“在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您一定会成为王。”
  王晨失笑,“借你吉言。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转眸看向窗外,天空的那道回旋的暗影越来越大,这个贪食的饕餮似乎在隐隐暗示着什么。一种不明的威胁,候在所有魔物和人类背后。
  “威廉,以前我只是为了活下去才争夺王位,但是现在我有了更多的理由。”
  黑眸映着屋外的夜色,星辰尽落入眼,王晨缓缓道:“只有成为王,才能做出那个最终的决定,是吗?”
  “是的,殿下。”
  “那么在我抉择之前,可不能让其他魔物将王位给抢了去。”王晨微微一笑,“这个世界究竟该怎样,我可不想让其他魔物来替我选择。”
  威廉看着他的背影,浅浅一弯腰。“那您何时才会做出抉择?”
  “再等一等,威廉。”眼眸中晃过些什么,王晨望向窗外,“再让我想一想。”
  夜,整个城市的灯火将暗暮点亮。
  这个繁荣多姿的不夜城,歌舞升平,流光溢彩,拥有着无限的繁华和魅力。然而这夜的灯火,却像是一闪即逝的流萤。经不起动摇,轻轻一吹,便将破灭。
  当最终的夜幕降临时,这大地上可还能留有一丝微光?
  不过至少现在,这些人造的虚伪火光,还亮着。
  啪——
  路灯又熄灭了一盏。
  老于咂嘴抱怨着,走在这个破旧的小巷中。
  “什么鬼地方?”
  他好不容易探听到钟余义以前的住处,这次是特地走访来了。没有从陈秋菊他们那里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老于决定自己来踩点。
  威胁信?不管是针对钟余义,还是针对他赞助的学生们,这背后肯定有什么大秘密。若是能抓到一丝线索,可都是大消息。老于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心里得意地想着,比起那些顺大流报道的记者,他这种特殊的新闻嗅觉才是最有价值的。
  他有预感,藏着秘密的一定是钟余义。这个世人称道的大好人背后,一定还藏着什么惊人的□。
  “啊,到了。”
  已经将近十点钟,这时候巷子里没什么人。老于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便向不远处那间小棚屋走去。
  低矮的不足一人高的屋檐,由石砖和塑料布为材料做成的墙壁,这就是钟余义生前居住的地方。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屋里蔓延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老于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来照明。
  屋里堆着很多东西,旧书,废弃瓶子,还有一些废纸板,全都整整齐齐地扎在一起堆放着。堆了一堆又一堆,几乎都将这个棚屋给挤满。
  老于小心翼翼地跨过去,看得出来,钟余义生前对这些破烂保存得很好,就像它们是些什么值钱的宝贝一般。他走到唯一的一张床板边,掀起那破被。
  一股灰尘飞扬开来,老于伸手挥了挥,在床附近翻找着。
  “有了!”他找到了一个小本子,连忙惊喜地打开查看。
  不过这一看后,他却很失望。这只是一个记账的本子而已,最新的一页写着:
  【今天卖了五十九块六毛,吃饭一块八毛,攒下五十七块八毛。】
  翻了翻本子,在最后几页竟然还夹着钱。
  不过全都是五毛的纸币,旁边还标注着——伙食费。
  钟余义的字写的并不算好看,但是一笔一划,清清楚楚,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是干净的字迹。本子上记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地,全部都记着每天攒下多少钱,有时候用红笔写下大大的负号和数字。那应该是意味着将那笔攒起来的钱给寄出去了。
  老于看着那几张五毛,不知被放在手心揉搓了多少遍,又脏又皱。这就是钟余义平时吃饭的钱,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地收着这几张五毛纸币,但是到最后,却始终没有用到这五毛钱——他再也用不到了。
  把记账本仔细地收进怀里,连同那五毛钱也放好。老于在心里对自己说,实在没有新闻,这个记账本也可以拿出来搏一搏人们的眼泪。所以也得好好收着。
  之后他又将整个屋子翻了几遍,始终没有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张破床板,一个用来拖废品的破旧拖车,几捆麻绳。还有满满一屋子的破烂,这就是钟余义所有的遗产。
  加起来都不到一两百块钱。
  然而钟余义这么多年赞助学生的学费早就超过数十万了。这几十万,都是这些破烂一点点攒出来的吗?
  老于不想再待在这屋里,这里空气真不好,都快让他窒息。他逃一般地离开钟余义的旧棚屋,直到到了外面,才用力喘了一口气。那个破旧脏污的小棚屋让他觉得害怕,从心底里害怕。
  为什么害怕?老于不去想,也不敢去想。
  “啧,倒霉,什么都没有。”悻悻地骂了一句,老于转身准备离开。他插着口袋,漫不经心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可才走到小巷口,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搞什么?
  他刚张口想骂,却猛然发现绊倒自己的竟然是个人,是一个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
  “救我,救救我……”看见老于,那个男人眼里亮起光,向他伸出手。
  那只手臂像是不甘离开的恶鬼,紧紧地缠上老于。
  “救我啊!”
  末引:
  丛嵘觉得自己真是不要脸。
  每次都是偷偷跟在徐明宇后面,看着他和那个穷酸老头嘻嘻哈哈,只看到自己心里泛酸,才想到回家。可一回家,对着空空的屋子,他心里却更落寞了,总是不自主地回想起那两个人快乐的笑脸,。
  这天,他还是照旧,跟在那一老一小后面。看着他们乐呵呵地捡起一个又一个空瓶子,很容易满足。
  切,丛嵘不是滋味地看着徐明宇捡瓶子。那个笨蛋捡个破烂都做不好,要是我去,一定能捡的比他更多更快。然后,然后那个老头,也会那样冲他笑,摸摸他的脑袋吗?
  这么发着呆的丛嵘,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跟踪已经暴露了行迹。徐明宇和老人一转过身来,就看见他愣愣地站在街角。
  “丛嵘!”直到徐明宇一声大呼,才把他喊过神来。
  丛嵘想转身就跑,但是又觉得这样很没面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小娃娃。”那个捡破烂老头却突然对他说话了。“小娃娃能不能帮个忙,帮爷爷递一下你脚边的易拉罐?”
  丛嵘低头看去,果真脚边有一个空可乐罐。那一刻,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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