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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1-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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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恶狠狠瞪我一眼,估计还有一些损我的话都到嘴边了,但他刚刚这么一摔,?·
他突然忍不住了,把我扒拉到一边,使劲捂着屁股,念叨说,“艹啊,快拉出来了。而且他还紧紧倒腾的两条腿,往旱厕奔了过去。”
我没理他,又平静下心情,回忆着那笛声。
但笛声不再出现,我在院子里四下走了一同,也没发现啥线索。
胡子这人,上厕所不爱关门,他把我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
胡子好奇上了,喂了一声,还对我摆摆手。
我又走到旱厕旁边。胡子说,“你小子今晚上是不是吃错药了,又鬼鬼祟祟的瞎溜达啥呢?”
我问胡子,“刚刚有没有听到啥声响?”
胡子一愣,又嘿嘿笑上了,让我靠他近点,他知道我想找啥。
我完全太在乎那笛声了,也没多想,甚至往前这么一凑,我半个身子都进茅坑了。
胡子嘘了一声,看我一脸严肃的表情,他又一绷脸,紧接着伴随嗤嗤的声响,他竟放了个屁。
胡子拿出一副很爽的样子,反问,“你是听这声吧?”
我算服了他,也不跟他瞎扯了,一转身,先回到屋子里。
我掏出根烟吸上了,也借着这劲儿提提神。
在一根烟刚抽完时,胡子回来了,而且这小子闻到烟味后,连说他蹲坑蹲的鼻子难受坏了,也跟我要了根烟吸起来。
10086的事,其实胡子也知道,但他不知道最后最后几次10086给我的电话。
我这次没瞒胡子,跟他念叨几句,尤其也说了刚刚笛声的事。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骂咧一句,又跟我说,“咱们跟那怪娘们儿多大仇啊?竟然追到藏地来了?”
我倒是隐隐有一个解释,跟胡子说,“我觉得会不会是我身上有什么秘密,尤其跟我父母有关,10086因此想靠近我。”
为了增加这话的说服力,我还把九师傅说我的那番话搬了出来。
胡子压根没把九师傅当回事,他听完嘘了一声说,“九师傅就他丫是个神棍,你听他胡诌白咧干嘛?”
随后胡子又打了个哈欠,说甭多想了,睡吧!
我心说他这人倒是乐观,而且他躺床上没多久就呼噜上了。
我自己琢磨来琢磨去的,也没个新思路,最后也只好先躺下。我考虑要不要把门上锁,甚至再狠点,我跟胡子轮岗啥的,不然10086别突然溜进来。
但话说回来,10086神出鬼没的,原本都有机会杀了我俩,但她没做这。我觉得我哥俩提防她,没啥实质上的作用。
我索性跟胡子一样,心大了一把,也这么的睡下了。
这一夜,10086并没出现,但我和胡子又各自去了两趟厕所,全是跑肚拉稀。
等第二天上午,眼瞅着快到寺庙开饭的时间,达瓦拉拇来了。
这时的我和胡子,少说瘦了十斤。达瓦拉拇发现了我俩的变化,但她竟不说安慰我俩的话,反倒称赞说,“你俩现在的状态,很好!”
我和胡子一同指着各自的脸,我还接话说,“这状态很好?没看我俩下巴都尖了么?”
达瓦拉拇进一步解释,说我俩刚从外地来,只有把肚子里存的外地食物全清空,外加败败火后,再吃本地食物,才能适应。
胡子低声念叨一句,说败火的方法多了去了,咋不给我俩找十来个老娘们呢?
当然了,达瓦拉拇耳朵敏锐,这话绝对被她听到了,但她只是哼了一声。
她这就要带我俩离开,还说接下来带我们吃顿油水足的,给我俩肠胃好好补一补,另外要准备的东西都齐了,我们下午就去执行任务。
我和胡子对这个寺庙也没啥留恋的,听达瓦拉拇说完,我俩很配合的一同起身。
这客房并没我俩的家当,也不用收拾。我本来还寻思,跟九师傅告个别啥的,但九师傅还是没露面。
我们出了寺庙后,我看到门口停着一个摩托。
这摩托看着很一般,全身墨绿色的,但它轮胎很宽,我印象中,某些军用摩托的车胎才会这样。
达瓦拉拇先坐上车,当起司机。她又对我和胡子摆手,让我俩快上来。
我故意慢了半拍,因为不想自己被夹在中间,不然前有达瓦拉拇,后有胡子的,那滋味不好受。
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甚至看我这么慢吞吞的,他又使坏,故意凑到我身后,使劲推我。
我没必要跟他死磕,尤其达瓦拉拇还等着呢。我心说算了,自己牺牲一把,挨着那个假小子吧。
我先上了摩托,胡子紧随其后。达瓦拉拇还是把车开的飞快,连转弯时都不减速。同时她也担心我俩被甩下去,所以叮嘱我俩,让我们都搂紧了。
胡子倒是挺彻底,紧紧抱着我的腰。而我很无奈,其实不想搂达瓦拉拇,问题是,这么一来,自己没个借力点,很容易出危险。
胡子还拿出一股旁观瞧热闹的架势盯着我。我处于安全考虑,只好搂了上去。
我发现达瓦拉拇看着很假小子,但腰挺细的,甚至身上也有淡淡的女人香。
胡子隔着我,也盯着达瓦拉拇的腰。他一定也有这方面的想法,还啧啧几声。
达瓦拉拇突然降了下车速,我不知道她心里想啥呢。而我打心里念叨一句,心说这丫头,非得处处弄得那么强势,打扮也跟假小子似的,要像正常女人那样,打扮打扮自己,不也挺好的么?
第八章 蚂蝗谷
这一路上,我们并没遇到啥岔子,最后达瓦拉拇把车降速,又停下来,指着一个小饭馆,说咱们目的地到了。
在我印象中,小饭馆都得开在人流量较多的地方,而这个饭馆,四周很荒凉,甚至就只有它一个建筑。
我冷不丁想到龙门客栈了,但也明白,这一定是警方的一个据点。
达瓦拉拇推着摩托,带着我俩向小饭馆走。
我们停好摩托,等进门往里这么一看,我被震慑了一下。我本以为这里冷冷清清,弄不好服务员都得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呢,实际上却来个爆满。
所有桌子上都有客人。有喝酒的,也有捧着大碗大口吃饭的。我们仨的进门,也没影响到他们的食欲,甚至都没人瞧我们一眼。
有个服务员,正在柜台前站着呢,他倒是眼睛尖,而且立刻迎了上来。
??? 我猜他跟达瓦拉拇很熟,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俩在眼神上做了交流。这服务员也是个很机灵的主儿,立刻开口说,“三位吗?这里没桌儿了,你们要不嫌弃的话,我带你们去后院吧。”
达瓦拉拇点头说行。我和胡子早就熟悉警方的套路了,所以对此见怪不怪。
我们顶着这个理由,一同穿过厨房,来到后院。
而且服务员这就张罗着,搬来一个折叠桌和三张椅子。随后不等我们点菜,他就一盘又一盘的上菜了。
这次挺丰盛,尤其也都是藏地很特色的食物。我针对几盘菜问服务员,那意思都叫名字,达瓦拉拇抢着一一作答,糌粑粥、酸奶,松茸高汤、烤藏香猪等等。
达瓦拉拇的意思,我俩这次一定别板着,随便吃都行,而且也一定多吃荤,给肠胃补补油水。
胡子很赞同的点点头,还当先对着香猪的猪头狠狠来了一口。
我本来想板着点,毕竟吃相别太狼狈,但我达瓦拉拇跟胡子差不多,哪有淑女形象,拿出大口吃肉的架势,还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了。
我最后也妥协了,不然真抢不上潮儿,拿出甩开腮帮子可劲造的态度。
半个钟头后,这一桌子菜几乎被我们消灭了。那服务员一直没走,站在我们旁边,拿出伺候我们的样子。
最后看我们都用餐巾纸抹嘴,他又一转身,还叫其他服务员一起,把三个背包拎了出来,摆在我们面前。
达瓦拉拇跟我和胡子说,“这就是这次任务需要的。”她还让我们打开包看一看。
我这背包里的很杂,有强光手电筒、绳索、铁八爪、帐篷,还有雨衣、大号的折叠刀和手枪等等,甚至等我往最底下翻了翻,还拿出一包盐和若干纱布来。
我跟胡子想的一样,胡子还指着背包,啧啧几声先问,“咱们这次任务换了?要当驴友?”
达瓦拉拇还是打定主意不多说,她看了看,说不早了,咱们启程吧。
我们每个人背着一个背包,往后院的小门走去。而我凭这次带的,说不好为啥,隐隐品出危险的味道。
在这饭馆后院,早就停好了两辆摩托,这俩摩托也依旧是宽轮胎。
达瓦拉拇说她和我共坐一辆摩托,胡子自行开一辆摩托,尤其她还强调,这种分配很合理,因为胡子壮。
胡子听完哈哈笑了,连说没问题。
就这样,我们两辆摩托一先一后的行驶起来。达瓦拉拇还故意放慢了她飙车的速度,让摩托只有六七十迈。但胡子还是跟的吃力。
这让达瓦拉拇很不满,她偶尔看胡子一眼,哼一声。
我靠在达瓦拉拇的背后,原本只想默默欣赏沿路的风景,但不久后达瓦拉拇上来兴趣,非跟我聊。
她问我,“墨脱这地方,最出名么?”
我承认,这问题对我有点难,但我仔细斟酌一番后,回答说,“喇嘛吧?”
达瓦拉拇突然一降速,估计是被我这种回答影响到了。她拿出略带嗔怒的样儿,让我别开玩笑。
我心说像是开玩笑的架势么?再者说,我来墨脱后,时不时就见到藏僧和喇嘛,这在内地,想见都见不到。
而达瓦拉拇看我不再回答,她索性直说,“算了,谅你也不,墨脱有个雅鲁藏布大峡谷,这可是个神秘地。”
我随意的应了一声,这表明我对这大峡谷没啥兴趣。但达瓦拉拇不管这些,跟我介绍起这个峡谷来。
按她说的,这大峡谷堪称人类最后的密境,就连卫星都拍不到它的真实相貌,从卫星照片来看,那里要么雾蒙蒙的,要么黑乎乎一片。另外这大峡谷里有九个垂直自然带,植被和物种也很丰富和多样性,甚至还从中了很多濒危珍稀植物和活化石。而且大峡谷里也有土著人,他们与世隔绝,到现在还过着原始人才有的生活。
我只能压着性子听,但达瓦拉拇一边开车一边持续讲了小一个钟头,这样直到两辆摩托开到一片密林的前方。
我打心里也默默算计着路线,隐隐有这么个猜测,眼前的森林,就是雅鲁藏布大峡谷的一部分了。
达瓦拉拇带头停车,等我们仨一起面对密林站好后,她嘘了一声,让我俩都别,感受下这里的气氛。
我和胡子被达瓦拉拇神神叨叨的劲儿影响到了,也按照她说的做。
但她趁空没闲着,很突然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对着两辆摩托的前胎狠狠扎了。
等我想拦着时,已经来不及了,听着前胎嗤嗤冒起的声音,我不解的看着达瓦拉拇,还问她,“这是干?”
达瓦拉拇答非所问,指着密林说,“这次我们要抓的人,外号叫蛊王,他就住在这大峡谷里,原本是当地的土著,后来为警方效力,但实在过于野蛮和不守规矩,惹了几个大祸后,他又逃回此地。铁警官和老师他们都已经入谷了,还有之前的古惑和魔盗,这几波人都试图把蛊王抓住,但结果很不乐观,魔盗受重伤逃出来死掉了,古惑下落不明,至于铁驴和老师,更不现在样了。”
我跟蛊王接触过,也就是当初的那个逃犯。我对这人的评价,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虽然之前我就猜到了,我和胡子总有一天会正面跟蛊王敌对,但真等达瓦拉拇把这事公开说出来时,我还是头皮有些发麻,另外达瓦拉拇扎轮胎的目的也很显而易见了,她不想给我和胡子留退路。
我缓了缓心情,趁空又问了句,“铁驴和师父入谷时,肯定带着,甚至是卫星,要想他们情况,为何不跟他们取得联系?”
达瓦拉拇看着我,做了个微表情,就好像说,这问题好像并不难吧?
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她之前说过,雅鲁藏布大峡谷在卫星照片上都显示不出来,会不会说这里面有很强的电磁干扰?而且在这种干扰之下,卫星很可能也没信号。
我还掏出,看了看这上面的信号。我们现在处在密林之外,信号还算可以。
胡子原本闷头琢磨,并没急着说啥,现在的他倒是乐观起来,还把背包打开,从里面翻出手枪。
他的意思,我们这次带着枪呢,弹药也够。如果真钻到密林里,甚至深入大峡谷的话,遇到危险也不怕,三把枪一起开火,有啥不能解决的?
达瓦拉拇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哼了一声。我倒是想让她别藏着掖着的说一说,至少让我和胡子打心里先有个谱。
但达瓦拉拇最终一转话题,说我们仨就是警方的最后一波援军,任务是深入大峡谷,跟其他人员汇合,再一起把狡猾的蛊王抓住。
她还让我俩别耽误,这就把雨衣穿上。
胡子边穿边问,“我说‘仙女’啊,是不是因为这密林里很潮湿?所以咱们得穿雨衣挡挡潮气啥的?”
达瓦拉拇犹豫一下,回答说是。
我盯着密林琢磨着事,穿雨衣的速度就成为我们仨中最慢的了。之后达瓦拉拇又让我俩把盐拿出来,倒在纱布上,要做一个简易的盐袋。
胡子依旧很纳闷,还念叨说,“走个林子而已,用盐袋干?”
其实也不怪胡子这么问,我俩压根没啥野外生存方面的经历。但我一边做盐袋一边猛地想到一个以前看到过的新闻。
我盯着达瓦拉拇,冷冷问了句,“这林子里面是不是有啥毒虫,尤其是蚂蝗?”
第九章 蚂蝗谷(二)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起新闻上介绍的了,因为在野外一旦遇到蚂蝗吸血,决不能把它硬生生拽下来,不然很可能会连带着,扯下一大块皮肉来。
最好的做法,就是用盐袋往蚂蝗身上贴。蚂蝗一碰到咸盐,难受之下,就自动松口了。
达瓦拉拇听我这么问之后,明显顿了一下,但又突然笑了,指着森林说,“小闷警官,你想多了,再说这林子看着这么茂密,怎么可能有蚂蝗呢?”
我觉得她故意跟我绕圈子呢,尤其蚂蝗跟森林茂不茂密有什么关系?
我也反驳一句。达瓦拉拇眨巴眨巴眼睛,又说,“蚂蝗都待在水里,这树林中就算有池塘和小河的话,咱们避开走,怎么能遇到蚂蝗呢?”
胡子这时也劝了我一句,那意思,就算有蚂蝗又能怎么样?不就几个虫子么?
我心说胡子你懂啥。我又多解释说,“蚂蝗吸血的时候,听说它嘴里会分泌麻药和防止凝血的东西,被咬的人很容易血流不止。”
胡子还是觉得没啥,无所谓的摆摆手。
达瓦拉拇故意拍了拍胡子的胸脯说,“老哥,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爷们儿,是个汉子。”随后她特意看了看我,那意思,学学胡子。
胡子架不住别人吹捧,这一刻还来了兴趣,跟她插科打诨几句。
我一看,既然胡子和达瓦拉拇达成一致了,自己也别因为蚂蝗不蚂蝗的,就随便退缩了。
我语气一软,妥协了。
等我们又稍微休整一下后,达瓦拉拇带头,我们仨一同进了这片森林。
达瓦拉拇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她时不时核对下方向,还带我俩绕来绕去的。
我为了保险起见,把手枪别再腰后面,还把折叠刀拿出来握着。我们走了大约有三个钟头,这一路上,我承认确实没遇到蚂蝗,胡子倒是发现了一个毛毛虫,他也真不忌讳,伸手对着虫子一抓又一捏,就把它挤的浑身冒汤了。
另外我也估算下我们深入的距离,差不多有三四十里地。最后我和胡子都有些累了,达瓦拉拇其实也没好过到哪去,但她非要死磕,还给我俩鼓劲,那意思你们两个大老爷们,难道就不如一个女子?
我这人,还真没那么容易受激将法,看胡子都被说的上套了。?·我强行把他拽住,又摆摆手说,“歇一会儿,顺带补充下体力。”
达瓦拉拇对我这种“反驳”很不爽,不过我们二对一,她也没办法,但她没完全听我俩的,让我们再走半里地左右,然后肯定歇息。
我和胡子搞不懂她为啥强调这半里地,但半里地没多远,我们又坚持走了下来。
这样等我们都坐在地上后,胡子还立刻翻着背包。
我们的背包中,也带了少量食物,要么是压缩饼干,要么是牛肉干这种的。胡子想吃牛肉干,
但当他刚把东西拿出来,还没等撕包装袋时,达瓦拉拇一伸手,把胡子拦住了。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达瓦拉拇。而我发现达瓦拉拇的表情很严肃,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等胡子问,达瓦拉拇先对我竖起大拇指,称赞说,“小闷警官,你不简单,刚刚猜对了,这森林有个别名,叫蚂蝗谷。”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胡子忍不住念叨句,“啥?”但随后他又哈哈笑了说,“妹子,你开玩笑呢吧?咱们走了这么久,连个蚂蝗毛都没见到,又何来蚂蝗谷的说法?”
达瓦拉拇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已经快傍晚了。
达瓦拉拇又说,“咱们刚刚走的路线,我事先找人请教过,所以走的都是安全路径,很少能看到蚂蝗,但不代表整个森林里,就一个蚂蝗都没有。另外……”她指了指前方说,“我没看错的话,接下来咱们快到蚂蝗谷的死亡地带,这里没有安全路径,蚂蝗的数量也越发的多。要不出叉子的话,咱们能活着走出去,但要是一个处理不当和不小心,保准会命丧于此。”
达瓦拉拇的脸一直绷着,胡子意识到不对了,他又接话,“你说过,蚂蝗都在水里,但前方的地带,也没水嘛。 ·”
达瓦拉拇继续说,“藏地有旱蚂蝗。而且死亡地带中的旱蚂蝗,还有黑蚂蝗和花蚂蝗的存在。黑蚂蝗个头大,吸血多,一旦被五六只旱蚂蝗咬了,失血量无疑跟输了次血一样,至于花蚂蝗,更不用提了,浑身剧毒,被它咬住,很容易得痢疾。”
胡子彻底愣了。我顺带着也无奈的瞪了胡子一眼,心说就你刚才傻,被她的软话一弄,结果呢,咱们被她坑惨了。
而且我和胡子并没记路,这时我俩想原路返回都没法子,外加那两辆摩托,都被达瓦拉拇扎了。
我知道,达瓦拉拇之所以这么做,是怕我俩提前听到蚂蝗谷后会害怕,但我心说她真是看扁了我俩,我和胡子不惹事,不过真遇到事了,我们也绝不怕。
我不多说,就只问她,“接下来怎么走吧?”
达瓦拉拇看我的目光有些异常,或许我这么问,出乎她意料吧。
她顿了顿,又跟我和胡子说,“把衣服尽量弄紧,最好是贴身,然后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用绷带沾着浓盐,把四肢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绑住。”
胡子嘀咕几句,其实较真的说,也有骂咧咧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骂蚂蝗谷呢还是骂达瓦拉拇呢,但我叫胡子别说那么用不着的了,一起收了折叠刀,快点准备。
我们之前的盐袋也没浪费,最后我们整装完毕时,也依旧把盐袋握在手里。这样一旦有蚂蝗落在我们身上,我们可以用盐袋蹭走它。
达瓦拉拇除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外,还掏出一个小家伙。
这小家伙很短,而且古里古怪,就好像把两个迷你竹笛捏到一起的样子。
达瓦拉拇试着吹了几下,声音很刺耳。我和胡子都难受的直掏耳朵,我本来还冒出个念头,心说这会不会是昨晚我听到的笛声?但又一仔细辨认,它又不像。
达瓦拉拇解释,“这叫双音笛,也有个别名叫里令。在来蚂蝗谷之前,她特意找了高人请教,学怎么吹它。”
我和胡子听完犯懵。胡子还多问一句,“你吹笛子干嘛?难道一会去死亡地带了,你还有那闲情逸致玩乐器?再者说,咋不学别的,比如吉他?”
达瓦拉拇回答说,“你们不知道,在墨脱这里,有门巴族和珞巴族的族人,这两个民族早期善于驱兽和驱虫,用的就是里令。这次进了死亡地带,必须要凭借吹里令,才能压制那些蚂蝗的凶劲儿。”随后她又摆弄几下里令,念叨句,“我为了求到这门技术,费了不少精力,甚至……”
达瓦拉拇不往下说了,脸色有点害羞。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心说难不成她为了学笛子,最后还跟那吹笛子的上床了吧?
胡子呵呵笑了,或许他也想到这一块了,但他也一定严重怀疑,什么奇葩男人能看上达瓦拉拇?
当然了,现在这场合,胡子也没太多说啥。
达瓦拉拇问我们准备好了没?看我俩都点头后,她举着里令,一边滴滴答答的吹着,一边先进了死亡地带。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也紧忙跟了进去。
刚开始,我还是没怎么发现蚂蝗,但随着渐渐深入,我意识到这里有多恶心了。
一个个黑了吧唧,外表看着还油乎乎直反光的蚂蝗,要么趴在地上,要么抱团的爬在树上,甚至在某些树叶上,也能见到它们的身影。
我承认自己有点密集恐惧症,尤其看蚂蝗看久了,我心口有些发闷。而且也真的很邪门,在达瓦拉拇吹的里令声下,这些蚂蝗全老老实实的不动,偶尔有几个大蚂蝗,竟能配合着音调,扭动几下身子。
胡子趁空跟我念叨句,一方面说他来到这里,肠子都悔青了,另一方面,他感叹,说这里跟他娘的地狱有啥区别?
我心说区别可大了,至少地狱里的鬼是五花八门的,有淹死鬼、饿死鬼等等,但在这里,密布在我们周围的,可都是饥肠辘辘的“吸血鬼”。
之后我们这么走了挺长一段距离,达瓦拉拇突然站定,她还瞪个大眼睛,仔细盯着前方某一区域。
我和胡子原本在她身后不远处,她这么一停,我俩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能往她身边凑了过去。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发现远处那些老树上,爬着的蚂蝗很多,至少是我们之前途经地方的蚂蝗数量的好几倍,居中那棵树上,还有一只超大的蚂蝗,身上颜色还特别艳丽。
达瓦拉拇这时单手举着里令,不忘吹着曲子,另外她腾出一只手,示意我和胡子她要写字。
我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就把手掌递过去。
她在我手掌上,唰唰的写起来。我不敢耽误,她写一笔,我就立刻跟着看一笔。
我打心中还把她写的比划重新组合起来,最后组成了一句话。
达瓦拉拇告诉我们,这里有蚂蝗王,很危险。但不要怕!她吹笛子,试着压制这群蚂蝗的凶性,我们仨伺机通过。
我把这话悄声转述给胡子。胡子听完眼睛眨了眨,又反问我,“这臭娘们说话有谱没,之前说黑蚂蝗和花蚂蝗的,咋又冒出来个蚂蝗王?”
我示意胡子别添乱了,又对达瓦拉拇使眼色,让她继续开路。
达瓦拉拇特意扭了几下身子,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放松下,随后她保持着现有的音调,往前走了过去。
我和胡子一边举着盐袋,一边拉近距离的紧随。
我还时不时盯着那蚂蝗王,它似乎比其他蚂蝗还要享受,在笛声中,快速的扭动躯体。
这一切看似很好,而且没用上一分钟呢,我们就已经走过这片蚂蝗群,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离开这里了。
但达瓦拉拇专注于吹里令,忽略脚下了,而且谁也没想到,这里湿湿的地表中,竟藏着一个骷髅头。
达瓦拉拇这次一脚下去,不仅踩到了骷髅头,还直接一钩扯,让它半个空空的眼眶从湿泥中露了出来。
达瓦拉拇整个人是假小子的打扮,但毕竟是个女子,冷不丁看到这一幕,她吓得脸色一变,也别说吹里令了,她忍不住的哇了一声。
第十章 致命生物碱
这一刻,我恨死这个骷髅头了,要是没有它的出现,就绝不会出现在的意外。?·
另外我和胡子都看着达瓦拉拇,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好了。
我还留意到,在里令声一停止的一刹那,蚂蝗王停止了舞动身躯。
胡子试着嘘了一声,又问达瓦拉拇,“要不要再吹笛子?”
达瓦拉拇没回答,她把目光完全放在四周的蚂蝗上。这一刻,我隐隐觉得,周围空气都凝固起来。
那蚂蝗王虽然一动不动,但渐渐的,它的身子变大了,还圆鼓鼓的,跟气球有一拼了。
达瓦拉拇呼吸加重,突然间她喊了句,“逃啊。”随后她捂着脸,猛地窜了出去。
我没料到这藏地假小子会撇下我俩,但较真的说,她也没那么不地道,至少还提醒一句。
赶巧的是,达瓦拉拇刚一喊完,蚂蝗王也砰的一声炸了,那一股股虫汁,像绽开的烟花一样四下散开。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而且我再不耽误,也学着达瓦拉拇那般,捂着脸往前冲。
当然了,在进死亡地带前,我们也戴上了一次性塑料手套,现在我这么一挡脸,无形中把整个脸保护起来。
但我没那么死心眼,让手指间露出一条缝隙来,便于自己看清前方的路。
胡子反应太慢了,这时我和达瓦拉拇都逃了,他才有动作。他骂了句娘,捂着脸追赶我们,嘴里又喊着,“等等我!”
我顾不上等胡子,只把精力放在达瓦拉拇身上。我的意思,她往哪逃,我紧跟就是了。
但刚开始逃的几十米还好些,随着这帮蚂蝗反应过来后,我听到自己身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每一个声响,代表的就是有一个蚂蝗落在我身上了。
我形容不好现在的感受,反正心跳的砰砰的快,也有种心提到嗓子眼的意思了。 ?·
我腿上力道不减,无奈这次又绕过几棵老树时,我手背上一沉,紧接着眼前一黑。
每个人都害怕黑暗,而现在的我,处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下,这么一黑,差点让我崩溃。
我第一反应,太阳落山了?但也没这么突然吧?随后我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正在我手背上一拱一拱的,它还试图从我手指缝中挤进来。
我这下明白了,一时间也压力剧增。想想看,这蚂蝗一旦得逞了,接下来它不得一口咬在我眼珠子上?
我没办法蒙头跑了,只好站定身子。我也不敢把双手拿开,不然没了手的遮挡,我的脸可怎么办?
我有个笨招,使劲的扭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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