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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1-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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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也有点凹陷了,一脸的惨白,跟死人快有一拼了。
我们都搞不懂他为何会变成这样,胡子还说,“会不会是被吸血虫带毒,把骆一楠咬成这德行了?”
我跟方皓钰听完就一同摇头,方皓钰还指了指大家,接话说,“要是吸血虫有毒,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
胡子这个猜测,一下站不住脚了。
邓武斌和楼强都想到了那个小艇和死去的水耗子了。楼强说,“只有骆一楠喝了水耗子的茶,很可能是那茶有问题。”
但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而且顺着它往下想,水耗子为何会对我们下毒?尤其他那小艇上还有一闪一闪像是跟踪器的东西,难不成他跟老缅军有关?
我们没有更多的证据。邓武斌这人,还是老态度,让我们先赶到果敢,其他的,随后再慢慢计较。
我们最后来到雨林边缘时,楼强背着很衰弱的骆一楠,我们一同看着前方。
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居民区,有平房,也有三层小楼。这就是果敢了,而且要我说,看这架势,跟北方的大镇子差不多。
邓武斌自行留了一把手枪,又让我们其他人把所有枪械都交给他,他找了一棵老树,在树上砍了几刀,作为标志,又挖个坑,把枪械都藏了起来。
但接下来有个头疼的事,按邓武斌所说,骆一楠是我们这一伙人的向导,在雨林中行军,他不如楼强,但到了果敢后,一切吃喝拉撒的事儿,都由他提前计划的。
别看骆一楠现在状态不佳,邓武斌却硬生生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还掐他大腿根,让他临时清醒一些。
邓武斌让骆一楠说说,“按原计划,接下来去哪?”
骆一楠有气无力的,指着果敢方向,让我们奔着中心地带去,找一个叫果壳宾馆的地方,我们这些人最终在那里住店。
随后骆一楠也补充说,“果敢刚刚打完仗,缅甸军被迫撤出,现在这里被当地同盟军统治着,很可能走在街头就有暴乱,所以我们一路上少生事端为好。”
大家听得连连点头。邓武斌还接话再次强调一遍,尤其指着方皓钰,说你就是个刺头儿,但这次一定稳住。
方皓钰狞笑着应了下来。
我们一行人,在邓武斌带领下,一起走进果敢的边缘地带。我踏上实打实的又坑坑洼洼的马路后,心里一度叹气和纠结,因为我一直盼着花蝴蝶有所行动,但邓武斌这些人,还是安然无碍的来到果敢了,在这种动…乱的城市想抓他,难度可想而知了。
我有些无精打采,跟胡子一起,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我们走了半个钟头,而且为了省时间,我们还穿街走巷的,往市中心奔。
这里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只有三轮摩托,也都是非营运的,邓武斌试着对路过的三轮车摆手,但他们压根不载客。
当我们又身处一片巷子里,转过一个拐角时,我们看着眼前都一愣。
也怪我们对路线不熟,这一次走进一个死胡同,而就在最里面的角落,有三个穿军服的男子正在作恶。
他们围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深色的皮肤,凭这肤色以及她的长相,一看就是本地人,她此刻已经死了,瞪着无助的大眼睛,全身被扒的赤…裸,尤其她胸口,正被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狠狠的抓着。
这男子也正在做那种事,或许准确的说,应该叫***了,他不仅没有心理负担,反倒看样子很享受。
另外两名男子,裤子半敞着,连裤带都没系好,要我猜,他们都已经办完正事了,正一边站在旁边吸烟,一边等着同伴呢。
这三人的身上带着不少家伙事,斜跨着一排子弹,背着老式步枪,腰间也带着军刀和手枪。
骆一楠这时躺在楼强的背上昏迷着,并没看到这一幕,也就没法提醒我们什么了,邓武斌眯着眼,看清当前形势后,他轻声念叨句,“应该是同盟军的畜生,咱们别跟他们对视,往外撤。”
我们都挺听命令的,连方皓钰也把头低了下来。问题是,我们不想惹事,这三名男子却不想放过我们。
其中一人看着我们,喂了一声。他这么一喊,既让我们被迫止住脚步,也给他那两个同伴提醒了。
原本正***的络腮胡也不办正事了,更不管他那根棒子碍不碍事的,他直接穿好裤子,举着枪,跟同伴一起跑过来。
我们六个人,被他们三个丁字形的围住了。
络腮胡先冷冷问了句,“你们什么人?哪里来的?”
我和胡子没急着回答啥,而且这么多人,也轮不到我俩费这口舌。方皓钰先友善的笑了,而且还拿出一副点头哈脑的样儿,说我们刚下班,正结伴回家呢。
这三个军人都拿出不信的样子,络腮胡还很不客气的对着方皓钰呸了一口。
他的口水很有准头,吐在方皓钰的裤腿上了。方皓钰盯着裤子,脸一下沉了。
邓武斌咳嗽一声,这一看就在对方皓钰提醒呢,让他老实点。邓武斌随后也笑了,他这人,长得很平凡,笑起来也很憨,也让人觉得,他是个地道的老实人呢。
他接着说,“长官,我们确实刚下班,希望没打扰到你们的雅兴,我们这就滚!”
邓武斌又对大家一摆手。我们倒是想走,问题是,三个军人压根不放行。
络腮胡沉默少许,又说话了。他指着我们,“看你们一身脏兮兮的,尤其你和这小子。”他指着邓武斌和胡子,“你俩带着绷带,鞋子上还有泥土,分明是从瑞果雨林过来的,你们是中国逃过来的偷渡者,对不对?”
我心里一惊,心说这哥们真够可以的,眼睛这么毒。
邓武斌又连连赔笑,说长官你们误会了。
但三个军人压根不想再多说什么,络腮胡看中了方皓钰拿的那个背包,这里面装的是那个载着毒化物的皮箱。
他用枪指着方皓钰,喝了句,“他娘的,能偷渡过来的,要么穷要么是有钱人,想来果敢赌场赌一赌的。你这背包里鼓鼓囊囊,肯定是钱。”
他这话,也立刻得到另两名同伴的支持。他们一起嚷嚷,让方皓钰把这背包递过来。
方皓钰肯定不会这么做,而且敏感之下,他反倒把背包捂着更紧。
络腮胡气的骂了句娘,主动凑过来,他这人,力气也真不小,一把将背包抢了过去,顺带着,还踢了方皓钰一脚。
方皓钰踉跄了一下,而且他也就是强撑着,不然换做一般人,很可能因此摔倒了。
络腮胡让同伙盯着我们,他把背包打开,又把那皮箱拿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时间额头都热了。络腮胡试着把皮箱打开,却发现有密码锁。他用拳头砸了两下。
这皮箱其实挺结实的,箱壁里镶嵌着钢板呢。他这两拳,压根没啥用。
络腮胡把皮箱放到地上,又举枪瞄着,看架势随时会开枪。
我们六个原本的态度是不惹事,不过到现在这么一看,想不惹事也不行了,不然几发子弹打上去,这皮箱真要漏几个窟窿,氰…化…钾真要溢出来,别说在场这些人了,估计方圆几里内,都得摊上大麻烦。
邓武斌这时喊了句等等。以络腮胡为首的三个军人,都看着邓武斌,络腮胡还恶狠狠的强调说,“你过来,给老子打开皮箱!”
邓武斌连连说好,他又不露痕迹的对我们其他人看了看。
这一刻三名军人都没看到邓武斌的目光,我却从他如此狰狞的目光里,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让我们伺机而动,把这三个兵痞杀了。
我又立刻跟胡子看了看,我想一会动手了,我哥俩是一帮子,得共同对付一个人。
方皓钰和楼强这俩人倒没啥眼神上的交流,不过很明显的。他俩都挪了小半步,往互相间靠了靠。
邓武斌慢吞吞走到皮箱前,还蹲在地上,拿出要开密码锁的架势。
但突然地,他猛地一抬头,看着胡同里那具女尸,他还故意拿出一副颤悠悠的声调,反问,“她咋活了?”
三个军人全被吓住了,一同往后瞧。
我们等得就是这一刻。邓武斌对着络腮胡子扑了过去。方皓钰和楼强奔着另一个人,我和胡子对付第三名军人。
我哥俩全拿出伸缩棍,胡子先对这人的手腕狠狠敲了一下,让他被迫把枪脱手。我随后对准他膝盖砸了一下。
这军人腿一软,跪在我们面前,他也因为手脚上的疼痛,整个脸全扭曲着。
我和胡子把伸缩锤全架在他脖子上,那意思,他再敢动一下,我俩就给他的脑瓜子开瓢儿。
这期间邓武斌他们也陆续结束战斗了。楼强别看背着骆一楠呢,但又凭借他的铁臂,把敌人的脑袋拧转了一百度,方皓钰成了配角,他倒是想捅一刀,问题是,他的尖刀刚从后腰拿出来,还没等捅呢,敌人就已经死掉了。
他气的直呲牙咧嘴。而邓武斌用了一系列的擒拿招数,把络腮胡子按在地上。
三个军人一死两伤。我对这结果还算满意,但邓武斌看着我和胡子擒住的那个军人,他摇摇头说,“留着他有什么用?杀了吧。”
我和胡子都有些犹豫,方皓钰却一下子兴奋了,他嗷了一嗓子,跟个疯子一样,扑了过来,把尖刀对准这名军人的胸膛,竭尽全力的刺了进去。
(这几天趁着放假,去搜集素材了,刚回来,大家十一玩的怎么样?我是折腾了三个省,累趴了快,昨天还在红山文化遗址转悠了一整天,散散心)
第七章 虐杀同盟军(二)
方皓钰这一刀,正中这名军人的胸口,但角度不太正,估计是刺到骨头上了。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刀只稍微刺入少许。
这名军人疼的直惨叫,我怕他这破锣嗓子真要喊开了,声音会传到胡同外面,惹出其他麻烦来。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邓武斌控制的那名络腮胡,也吓得拿出一脸惊恐样,但他一定是吓傻了,都忘了喊了。
方皓钰对这一刀很不满意,他狰狞的盯着垂死的军人,手上用力,使劲推着刀。这爷们真狡猾,竟还懂的用身体借劲儿。
他整个身子都往前倾斜着,这么一弄,那把尖刀最终刺断了骨头,伴随的又传来咔的一声响,整个刀的刀身全进入这名军人的胸腔中。
这军人瞪个大眼睛,嘴里直往外溢血,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我明显感觉到,捂着他的手掌,一时间热乎乎的。我冷不丁有种撒手的冲动,但怕突然这么一松,这股血别喷出来,溅我一身。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把他慢慢放到地上。这期间我还看了一眼方皓钰。这爷们的变态劲儿又上来了,跪在地上,把魔方摆在身前,对着它不住的磕头。
我没理会方皓钰,一边蹲在地上,蹭着手心的血,一边看着邓武斌。
邓武斌此刻用刀架在络腮胡的脖子上,冷冷的说,“兄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次我们杀人,纯属是被迫,你懂么?”
络腮胡没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低头哈脑的,求我们放过他。
方皓钰最先有反应,他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络腮胡问,“你他娘的,刚才是不是踹我来了?”
络腮胡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的。方皓钰一声咆哮,而且他并没站起来,反倒选择了爬行,往络腮胡身边凑了过去。
他这古怪的举动,别说络腮胡怎么想了,我看着心中都发毛。
邓武斌很了解方皓钰,这一刻他一摆手,让方皓钰消停点。
方皓钰尚有一丝理智,而且他一直以邓武斌马首是瞻的,最后他停了下来,改爬为站。
邓武斌让络腮胡别那么害怕,又强调,“我想问几个问题,你要是不隐瞒的回答,我答应你,我们不杀你,但你也得承诺,别事后找我们算账,怎么样?”
络腮胡使劲点着头,说没问题。
邓武斌让络腮胡说说整个果敢的当下局势,尤其同盟军和老缅军都什么情况?
络腮胡几乎想都没想,回答了一番。按他的意思,半个月前又开战了一次,还动用了坦克,双方都有死伤,但好在整个果敢还被同盟军占据着。
我暗暗头疼,也觉得这么乱下去,我们的人身岂不得不到保障了么?
邓武斌并没这么想,反倒笑了,说越乱越好!
我猜他这话言外之意,动…乱时期,更有利于我们抢劫太阳岛赌场。络腮胡却听得直懵。
邓武斌又问了一些小事,都无关紧要的,络腮胡一一作答,而且几乎都在邓武斌问完的一瞬间,他就作答了,这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络腮胡最后还催促的反问,“能放我走了么?”
邓武斌盯着他,点点头。但这对方皓钰几人来说,这更是个动手杀人的信号。
楼强先猛地抓着络腮胡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方皓钰这变态,拽着络腮胡的裤子,反倒猛地往下一蹲。
络腮胡刚刚强奸女尸,这才过了多一会儿?他那根棒子还没完全消退呢。方皓钰盯着它,脸露一丝狞笑,举起尖刀,来个手起刀落。
这一瞬间,楼强用他的铁臂,给络腮胡又来个拧脖子的酷刑。
络腮胡就这么被虐杀了,他倒地那一刻,脸憋得通红,估计死前想惨叫一番,但脖子断了,这口气硬生生又被憋住了。
方皓钰盯着络腮胡的尸体,嘀嘀咕咕的,还围着他绕起圈来。
胡子冷不丁的有点难熬,尤其细想想,他这次才算真的认清方皓钰。他退后两步,别看没说话,但被吓得直喘粗气。
我倒是能冷静的想一想,也跟邓武斌说,“处理一下现场吧,别露出啥蛛丝马迹,不然被其他同盟军的发现了,别找上咱们来。”
邓武斌听的直点头,但看我这就要把地上血迹擦拭一番时,他又摆手说,“兄弟,没这么麻烦。”
他让我们都躲开。他摸出消声手枪,随意对着两具尸体,开了两枪,之后摸着兜,拿出两颗子弹壳。
这子弹壳是我们从雨林里找到的,是老缅军生产的。他把子弹壳丢在地上,冷笑几声。
我想到一个词,栽赃嫁祸。
我们并没在这里停留多久,而且为了保险期间,接下来走街窜巷时,方皓钰先打头阵,他跟个侦察兵一样,等他确定安全了,我们大部队在跟着悄悄经过。
这样又费劲了一番周折,我们来到市中心,找到了果壳宾馆。
这宾馆光听名字,似乎规模不大,但真站在它门前时,我抬头打量一番,心说这架势,如家或汉庭也不外如此。
我们直接进门。看着果壳里面的装修风格,我想起了古代。往简单了说,这里全是木质货,尤其都是很老式的八仙桌和长条凳。
邓武斌跟方皓钰一同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我们其他人找个空桌子坐了下来。
邓武斌拿出身份证,推了过去,但服务员压根接都不接,看着他俩摇摇头,说客满了。
我们肯定不信,尤其这里看着冷冷清清的,哪有什么客人?方皓钰善于处理这类事,此时的他,很优雅的笑了笑,又拿出一叠钱,跟服务员强调,腾出两个房间就够。
服务员对钱也不动心,还继续摇摇头,示意真的是客满了。
方皓钰又想了想。邓武斌这期间没说话,保持着沉默。而我旁观到现在,突然冒出个念头来。
我心说骆一楠让我们来这个果壳宾馆,莫不是他跟这里的老板认识,还事先打招呼了?
现在的骆一楠,正歪坐在椅子上,靠着楼强昏睡呢。
我凑到骆一楠身旁,喂了一声,等引起服务员注意后,我指着骆一楠,还特意掰了掰他的脸,让他能正视服务员。
随后我问,“认识他么?或者你问问你们老板,认识不?”
这服务员皱着眉,不过很快的,她又对着挨着前台的一个小门喊了句,“老板!”
从里面走出一个胖男子。这男子一看保养得就不错,而且在这种动…乱的地区,他还能养尊处优的,说明挺有手段。
他看了骆一楠一眼后,惊呼一句,“这不雕哥么?”
我心说这就好办了。而且接下来我们不仅顺利的拎包入住,还住进了这宾馆最好的房间。
这是个套间,足够我们六人住不说,还有客厅呢。只是这房间也跟古代客栈的风格差不多,连门都是木制的,窗户也是纸糊的。
我们都对这种怪风格并不在意。进了房间,楼强把骆一楠放在一张床上,以便骆一楠能舒舒服服的休息。
胖老板很热情,随着我们一起来到房间。他这人眼睛真毒,跟我们刚接触多久,就知道邓武斌是我们的头头了。
他跟邓武斌说,“雕哥这样子,看着不咋对劲,是不是你们过雨林时,他误食毒蘑菇了?”
我们都敏感的看着胖老板,我心说骆一楠跟他到底啥关系,怎么连我们过雨林的事,他都知道呢?
邓武斌听完把话岔过去了,答非所问的指着骆一楠又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身体好转?”
胖老板回答,当地有不少凉茶店,里面也卖药茶,他建议我们买活血祛毒的那种,给骆一楠连续喝几天就应该没大碍了。
胖老板还自告奋勇,要帮我们跑趟腿。邓武斌摆手回绝了。
这期间楼强在套房里转悠一番,还摆弄下厕所的喷头。他沉着脸问胖老板,“你们这宾馆,怎么没热水呢?”
胖老板无奈的一耸肩,说现在电压不足,宾馆倒是有锅炉室,但一烧水就跳电。
我们这些人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都很脏了。一听胖老板这话,不仅是楼强,我和胡子也忍不住吐槽几句。
胖老板的意思,如果我们嫌水凉,那好办,他这就用大锅烧上几盆水,给我们端过来,让我们擦一擦身子。
邓武斌跟胖老板强调,热水先不用了,大家都饿了,弄一桌饭菜先端到屋里来吧。
胖老板连连应着,也不多待了,这就下楼准备,但我发现,他出门那一刻,大有深意的回头看了我们几眼。
我不懂心理学,更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不过凭直觉,这胖老板有古怪。
等套房里就剩我们后,我跟邓武斌提了一句。其实不仅是邓武斌,方皓钰也有这种感觉,他还嘱咐我们,都小心一些。
邓武斌没再多说什么,反倒默默坐在椅子上吸烟。
他一看就在琢磨着事呢,等烟吸完了,他又把方皓钰叫过去,耳语了一番。方皓钰听的连连点头,他原本一直背着装着毒化物的背包,大有不离身的架势,现在他却把背包放在床底下,急匆匆的离开套房。
我猜邓武斌叫他办什么事去了。我试着跟邓武斌套几句话,想知道他跟方皓钰说什么了。
但邓武斌避开我的话题不谈,反倒无奈的看了骆一楠一眼,念叨说,“小楠这怂货,关键时刻掉链子。咱们中只有他来过果敢,这次没了向导,咱们还得重新熟悉环境和部署。”
第八章 试毒
我联系着邓武斌的话,又回忆之前的一些经历,打心里有这么个概念。
这次抢劫太阳岛,邓武斌把事前准备分批交给手下去办了,比如方皓钰准备毒化物,骆一楠提前来果敢考察等等。
别看方皓钰的准备没出啥岔子,但骆一楠因为中毒,导致我们的计划被耽搁了。
我如果真是悍匪中的一员,肯定会跟邓武斌一样,特别无奈,但身为线人,我反倒觉得更加乐观,毕竟越耽误,对抓他们就越有利。
我面上没表露什么,随后我们“自由活动”了,反正都没离开套房,愿意干什么都行。
我和胡子也不管水凉不凉,依次去洗了个澡。我猜是被冷水激到了,洗完后,我浑身直痒,忍不住用手总挠。
胖老板办事也够效率的,没多久他带着服务员,端上来十多个菜,把客厅桌子都摆满了。
胖老板很热情的给我们介绍每一盘菜,还说他特意让厨子做了一大盆牛肉菌汤,而且这个菌(蘑菇)可不是毒的,很有营养,我们喝了,能尽快调整好身体。
我们听的直点头,不过都没人特意接话,这也隐隐给胖老板提醒,他说的太多了,适可而止吧。
胖老板最后嘿嘿一笑,一转话题跟我们要餐费。邓武斌问多少。胖老板比划着五根手指,那意思五百块。
邓武斌原本正摸衣兜呢,听到这儿,他想了想又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呢,每吃一顿就结一次帐,太麻烦,最后统一结了吧。”
胖老板说好,又带着服务员离开了。就凭这举动,我猜到了,邓武斌这次来,带的钱不多,尤其还要涉及到买枪,所以他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了,另外到时真要抢劫成了,我们整体跑路,这餐费十有八九是打水漂了。
当然,这宾馆也不是我开的,我犯不上为这种事操心。
胡子饿了,看着满桌子菜,也馋了。他这人,原本就是个老粗,现在更不想讲什么规矩,这就要入座动筷。
我看邓武斌和楼强都没急,而且这胖老板给我的印象不好,我就及时拽了胡子一下。
胡子也不是那么笨,被我隐隐这么一提醒,他也明白过劲儿。但他指着一桌子菜,反问,“咱们总不能到果敢后,啥都不吃吧,那样会饿死的。”
我也接话提了个建议,“咱们可以把店老板请上来,一起吃。”
这话言外之意,到时胖老板要是不吃,这菜指定有问题,反之没什么。
我自认这建议还不错,邓武斌却摇摇头,回了句,“再等等。”
我也不知道他等个什么劲,但他是头儿,我和胡子只好遵守。
渐渐地,满屋子都飘上菜香味了,胡子一边吸着烟,一边揉着肚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些,能抗住美食的诱惑。
其实我们也没好过到哪去,细算算,我们也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这套房还正对着一条街,邓武斌趁空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他这人,总显得很沉默,很少说话,这也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没一会儿呢,他急匆匆下楼,也没告诉我们,他去干什么。但他下楼快,回来的也快,手里拿着两包花生米。
他抛给楼强一袋,把另一袋抛给我和胡子,那意思,让我们先垫个底。
不得不承认,他当老大还算称职,能为手下着想,另外我想起一句老话,叫望梅止渴,而我们仨现在,却是吃着花生米,望着一桌大餐止饿。
足足又过了半个钟头,方皓钰拎着两大包东西回来了。他出去期间,买了不少东西,有瓶装矿泉水、药茶、果敢的地图以及一个没贴标签的药瓶,另外他还抱回来一只半大不大的狗崽。
我一看到这狗,就想到方皓钰的猥琐了。我心说不是吧?他本性难移的,不会是到果敢都忍不住的还想蹂躏动物吧?
胡子也流露出稍许不自然的表情。而我盯着那只小狗,又觉得,这狗崽太小了,方皓钰为何不逮个成年狗呢?
方皓钰一边把买的东西一样样交给邓武斌,一边抱着狗,大有深意的看了满桌子菜一眼。
我被他这举动一提醒,突然全明白了。我还忍不住的赞了句,“方爷,聪明!”
胡子听的一愣,方皓钰倒是对我笑了,接话说,“小心为上,让狗崽子先试吃,它的抵抗力不如人,如果它有事的话,老子一定把这一宾馆的工作人员全杀光。”
邓武斌让方皓钰别只顾着说。方皓钰这就找了个空碗,每盘菜都夹了一筷子,等都放到碗里,他又强行喂给狗崽吃。
这期间楼强也拿起药茶,喂给骆一楠喝。
我和胡子倒没啥事可做了。我俩凑到邓武斌旁边。他正在看果敢的地图。
果敢没多大,这地图做的很详细。我们从这上面找到了太阳岛,我算着距离,发现这个赌场离我们住的地方,只相距十多公里,也不算太远。
另外这地图上有些地方,被红框标记着,要么写着基地,要么写着执法处。邓武斌告诉我们,基地是同盟军的地盘,执法处相当于国内的派出所。
我想到一个问题,跟大家说,“咱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有多少?”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我相信,大家都听懂了,因为到时一旦有人报警,同盟军和执法处的警察会迅速赶到太阳岛。我们不规划下时间,真等面对真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结果只能是束手待毙。
方皓钰先冷笑着接话回答我,他说这个时间目前还不确定,但他有办法估算出个数据来。
他没就此再多啥。邓武斌还把地图收好了,我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再问了。
邓武斌把那个没标签的药瓶拧开,从里面倒出几粒黑了吧唧的药丸来。
我冷不丁被这药丸的外表震慑住了,一时间想到的,是泥丸。
邓武斌却很识货,随便挑了一个药丸,放到嘴里嚼一嚼、品一品,又跟我们说,“没错,是麻古,你们都吃一粒,调整下体力吧。”
方皓钰和楼强很积极的凑过来。我和胡子没急着动身,胡子还问呢,“老大,咱们别因此染上毒,这玩意,能从里往外的毁灭一个人。”
方皓钰一边嚼着麻古,一边特意拿了两粒递过来。他并没胡子的担心之处,还劝我俩说,“偶尔吃一粒,问题不大。”
我不想我哥俩这么格格不入的,而且细想想,医院用的杜冷丁,也都有吗啡的成分,偶尔来一针也真是影响不大。
我带头,拿起一粒麻古吃了。胡子一脸犹豫,紧随其后。
也别说,这药下肚后,我的身体迅速发热,小腹里好像有一团气乱串一样,很舒服。
另外骆一楠喝了药茶后,竟然醒了,虚弱的嚷嚷着肚子疼。楼强带他去了厕所。
乍一看骆一楠的身体更糟糕了,但我觉得是好事,他拉个稀跑个肚啥的,能把体内毒清一清。
那只狗崽,吃完饭菜后,一直活蹦乱跳的,我们压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邓武斌觉得可以了,又招呼我们,一起上桌吃饭。
别看饭菜都凉了,我们却好一番的狼吞虎咽,连骆一楠也勉勉强强吃了小半碗饭。
邓武斌趁空跟骆一楠交流一下,这个匪王,最在乎的是来果敢后,怎么买枪。
骆一楠说了个地址:在果敢郊区,有个按摩院,其实它暗地里就卖枪,而且只要钱到位,连火箭炮都能买到,之后他还说了几个买枪的接头暗号。
楼强跟骆一楠的关系近,这次自告奋勇,说等天黑了后,他走一趟问问买枪的事。
邓武斌点头同意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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